李碧华笔下女性的抗争精神及其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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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华《霸王别姬》隐含的三层意蕴解读

李碧华《霸王别姬》隐含的三层意蕴解读

李碧华《霸王别姬》隐含的三层意蕴解读作者:蒋逸琰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17年第12期内容摘要:《霸王别姬》是李碧华的代表作品之一,其被知名导演陈凯歌搬上荧幕之后,更是广受好评,对其进行分析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基于此,本文以《霸王别姬》隐含的三层意蕴作为出发点,将人物性格的逆转、见微知著的文化内涵、以人物反映时代变革进行解读,并分析这三层意蕴的当代意义,以期进一步了解《霸王别姬》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霸王别姬》文化内涵当代意义李碧华的《霸王别姬》,似长轴画卷,展现了清末到新中国的广角社会,其思想深度和剧情的转折一样,让人在阅读的同时品味百态人生,分析《霸王别姬》的三层意蕴,也是解读人生、社会和历史,其体现了文艺作品丰富大众精神世界的价值,也为后续对《霸王别姬》的进一步解读工作提供了思路。

一.人物性格的逆转《霸王别姬》中,有很多性格复杂的人物,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李碧华对这些人物的加工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又额外增加了夸张的因素,除去段小楼、程蝶衣两大主角外,袁四爷、小赖子、关师傅也均以各自的性格特色让人印象深刻。

童年的小豆子因样貌清秀,关师傅有意培养其成为旦角,此时的小豆子故意唱错台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惹得关师傅暴跳如雷,但当他真正念对了这句话的时候,却也深深相信了这句话,陷进了这句话,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来,最终改变心性,自此世间只有程蝶衣了。

这种人物性格的逆转,体现的是时代背景下人的无奈。

程蝶衣性格的另一次重要逆转,出现在段小楼和菊仙成亲时,此时的程蝶衣,深知自己对师兄段小楼的感情已经变得复杂,心情沉重地来到师兄住处,把他用屈辱换来的、师兄向往已久的名贵宝剑赠给小楼,并决定不再与段小楼合演《霸王别姬》,这一次变化是作品的一次重要转折,并直接引出了后续曲折的各类剧情,而剧情的主线之一则是程蝶衣的性格逆转,他以不再与段小楼合演《霸王别姬》作为逃避的方式,但只能起到欲盖弥彰的效果,也由于对自身感情的压抑,导致程蝶衣性格变得扭曲。

率性的叛逆与另类的光彩_论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

率性的叛逆与另类的光彩_论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

李碧华研究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0612率性的叛逆与另类的光彩)))论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郑渺渺摘要:李碧华以她传奇性的书写,创造出了许多既痴情率性又叛逆怪异敢于抗争的另类女性形象,对传统认定的角色与形象进行颠覆,体现出其清醒的女性独立意识和对以男权话语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的大胆质疑和有力反拨,不仅极大地丰富了当代文学的人物画廊,同时也给我们提供了新的审美经验,具有独特的社会意义和审美价值。

关键词:李碧华小说;女性形象;女性意识中图分类号:I207#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163(2006)2-0033-05在香港当代文坛上创造出/自己的天空0[1] (第500页)的李碧华是一位很独特的女作家。

李碧华的小说多从传奇、历史故事取材,在传奇性的书写中传达自己的情感把握和价值取向。

她笔下的人物常常有一种跨越生死惊世骇俗的追求和抗争,因此被评论界认为是/自由穿梭在现实和灵界之间0[2]的精灵,尤其以女性形象表现得最为鲜活和突出。

本文将主要从李碧华的八部长篇小说5胭脂扣6、5生死桥6、5潘金莲之前世今生6、5诱僧6、5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6、5秦俑6、5霸王别姬6和5青蛇6入手,对其笔下女性形象的生命特征作一番考察和梳理,并探讨形成其特征的原因以及这些女性形象在李碧华创作和当代文学中的意义和价值。

一李碧华喜欢写女人,而且特别喜欢写所谓的/坏女人0,所以从5胭脂扣6到5潘金莲之前世今生6再到5生死桥6等,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不是婊子就是戏子0[3](第264页)。

李碧华自己也曾经说过:/我觉得好女人只有一种姿态)))通常是很柔顺的样子,坏女人却有很多面,她可以阴柔,也可以讨巧,,探讨她们复杂的心理,这过程本身就像推理剧,案中有案。

0[3](第264页)李碧华是从艺术创造的角度来表达她对所谓的/坏女人0的偏爱,但我觉得原因不仅如此。

西方女权主义曾经指出19世纪男性作家塑造的多是天使型人物,没有自我,甘愿为男性奉献或牺牲,是男性欲望化的对象。

浅析李碧华小说的女性视角

浅析李碧华小说的女性视角
李碧 华 是当代香 港 的一位优 秀 女作家 ,她 的小说 塑造 了颇 多个 性鲜 明 、富有抗 争意识 的 女性形 象 ,极力 张扬 了 女性 的主 体精 神 ,同时 她作 品中隐 藏着 的不可 磨灭 的宿命 意 识又表 现 出了对这 种女性 视角 的颠覆 和解 构 。 “ 女 强 男 弱 ” 的新 型 两 性 关 系

浅析李碧华小说 的女性视角
田 盼 辽 宁大 学文 学 院
பைடு நூலகம்
摘 要 :李 碧华 的小说 以独特 的女 性视 角塑造 了一 大批充 满独立 意识和 抗争 精神 的女性 ,构建 了一种 “ 女 强男 弱 的新型 两性 关系 ,并 对 女性 的悲剧命运 进行 了深入 的探 讨 。 关 键 词 : 李碧 华 ;女 性视 角 ;两 性关 系
我 意识 ,对 男女 两性关 系进行 了颠 覆性 的重 构,从 而完 成 了性别视 角 的转换 。 在 李碧 华 的小说 中, 男性不 再是 高高在 上的坚 毅形 象, 《 青蛇 》 中的许 仙就 是其 中最具代 表性 的人物 。他 空有 ~ 副清秀 的容貌 , 却 贪婪 自私 、 始 乱终 弃又胆 小懦 弱 。 此 外,
四、女性视角的 自我解构
《 胭脂 扣》 中 的十二 少也是 被弱 化 了的男性 形象 。与这 些 李 碧华 的小说 中 ,有 很多 都对主 人公 的悲剧 命运 进行 萎 弱 的男性 形象对 比,李碧 华的 笔下 的女性 就显得 坚强 独 了预先 的设定 ,他们 虽极 力挣 扎却仍 然无 法逃脱 命运 的安 立 ,充满个 性 。 《 青蛇 》 中 白蛇和 青蛇 都是 勇敢追 求爱 情 排 ,个 人命运 和时代 命运 的紧 密结合 使作 品充满 了一 种幻 的奇 女子 ; 《 胭 脂扣 》中 的如花 为 了和 自己的爱 人在一 起 灭的宿命 感 。 受尽磨 难终 不悔 ,虽然 流落 风尘 女子 ,但她 依然坚 信 自己 这 种宿 命观在 《 潘金 莲之 前世今 生》 中表现 的尤 其 明 能够 获得 爱情 。李碧 华把这 些 女性作 为叙述 的 中心 ,大 胆 显 。小 说 中单金莲 始终被 前世 记忆所 纠缠 ,在 冥冥之 中一 地 向男权社 会发 起进 攻 ,打 破 了惯常 的叙述 模式 ,创造 了 步一步 重蹈前 生 的覆辙 。这种 无可奈 何 的宿命感 给读 者带 自己独特 的女性 话语 ,这种 新 型的两 性关 系是对 整个 男权 来 了一 种新 奇 的阅读体 验 ,但 同时 也使作 品 陷入 了轮 回 的 社会 的颠覆 和重 构 。 局 限之 中 。李碧华 笔下 的女性 大都 为改变 命运付 出了惨重 二、叛逆个性的女・ l 生形 象 的代价 ,但 却无 一人获 得成功 。这种 结局 一方 面是 由于 时 如花 是李 碧华 小说 中极为痴 情 并极 具悲剧意 味 的一位 代和社 会 的必然 性 ,另 一方面 也显 示 出了作家 对 女性命运 女性 。她 为 了追 求理 想生 活而奋 不顾 身 ,为 了追 求 爱情尽 的悲观 。 自己最大 的努 力 ,甚 至连 生命 也可抛 弃 ,即使 阴 阳界限也 李碧 华作 品中 的女性大 多处于 社会 的底层 ,一 直努 力 无法 阻 隔她的追 寻 。在苦 苦努 力之 后,如 花终 于找 到十二 却无法 翻 身,而其 中即使具有 强大 权利和 能力 的女 性却也 少 ,但美 好 的爱情 已然被 现 实所 磨灭 ,这 时 的如花 决然地 无法 超越这 种 悲剧命运 。由于作 品中没 有一个 可 以作为楷 选 择 了离 开 。作 为一个 女鬼 ,如花 丝毫 不让人 感到 恐惧 , 模 的女性来 让人 崇拜 ,作 家也并未 为 女性 的 自由和 独立指 而 是让读 者敬 佩和 叹息 。在这 段逝 去 的爱情 故事 中,如花 明方 向,这 就 导致读者 无法 从其作 品 中看到 女性真 正实现 始 终进行 着努 力和 反抗 ,尽 管最后 以悲 剧收场 ,她 的勇气 个 体独立 的未来 和 出路 。 和执 着却 显示 了一 个女性 无 比强大 的力 量 。此 外 《 霸王别 总之 ,李 碧华 以独 特 的女性视 角 为当代文 坛贡 献 了一 姬 》中的菊仙 、 《 诱僧 》中的红萼 公主 等都是 这样 的女性 。 种 新型 的男女 两性关系 , 塑造 了一批极 具特 色的 女性形象 , 李 碧华 是 以一 种女性 化 的视 角来塑 造人物 形象 的 ,她 极 力张扬 了女性 的 主体精神 ,她对 女性 命运 的思 考尤其 是 笔 下 的女性 勇敢痴 情 ,充满 叛逆精 神 ,以独特 的追 求和 叛 对 女性 自身弱 点的批 判值 得我们 深思 。虽然她 没 有为 女性 逆 书写 了 自己的 奇异人 生 ,给读者 带来 一种 全新 的审美 体 的独立和 解放 指 明出路 ,但她提 供 了女性抗 争和 解放 自我 验 。这 些女性 不 再是传 统道 德和 男权文 化 的精 神 附庸 ,而 的一段艰 难 的奋斗历 程 。同时 ,女性 如何彻底 从 男权文 化 是 拥有 独立 人格 的主 体。李 碧华 以其独 特 的女性体 验将 历 的压迫 中解放 出来 , 还 需要更 多的作 家和有 志之 士的努 力 。 史中长 期被 压抑 、被 忽视 的女性 的声音 暴露 了 出来 ,这 无 参考文献: 疑 是之 前 的很 多 作家未做 到 的。 【 1 】 贾颖 妮 . 魂 归何 处—— 论李 碧华 小说对 女性命 运 的 三、女性悲剧 命运的深 层思考 探讨 . 当代文 坛 ,2 0 0 4( 0 3 ). 李碧 华笔下 的女 性大 多具有 悲剧 的命运 ,她们 在努 力 [ 2 ] 严英秀 . 宿命 与反抗 : 对 李华小说的女性主义解 追 求 自我和 爱情 的道 路上 总是遭 遇挫 折并最 终失 败 。在 作 读 . 甘肃 联合 大学 学报 ( 社会科 学版 ) , 2 0 0 7( 2 3 , 5 ). 品 中,李碧 华对 女性 命运进 行 了深入 的思考 ,她在 抨击 造 [ 3 1 郑 渺渺 . 率 性的叛 逆 与另类 的光彩—— 论 李碧 华笔 成女 性悲剧 命运 的男 权社会 的 同时也 清醒认 识到 了女性 自 下的 女性形 象 . 世界 华文文 学论 坛 ,2 0 0 6( o 2 ).

浅析李碧华《青蛇》的“反传奇”色彩

浅析李碧华《青蛇》的“反传奇”色彩

浅析李碧华《青蛇》的“反传奇”色彩李碧华的小说《青蛇》是一部充满了"反传奇"色彩的作品。

她通过对传统传奇故事进行解构和颠覆,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故事世界,呈现出独特的叙事方式和意境。

李碧华在《青蛇》中打破了传统传奇故事中的英雄形象。

传统传奇故事通常都以男性英雄为主角,他们勇敢、聪明、无所不能,在战斗中克敌制胜,最终成为受人景仰的英雄。

在《青蛇》中,李碧华塑造的主角是七绝、小青和青蛇,她们都是女性角色。

这些女性角色不再是传统英雄的形象,她们既有弱小的一面,也有坚强的一面。

她们不是凭借武力和勇气战胜敌人,而是通过智慧和巧思来解决问题。

这种对传统英雄形象的颠覆,使得《青蛇》中的女性角色更加丰富和鲜活。

李碧华在《青蛇》中突破了传统传奇故事的二元对立。

传统传奇故事往往以善与恶、正义与邪恶的对抗为核心,英雄和反派之间的斗争是故事的主要推动力。

在《青蛇》中,李碧华拒绝了这种简单的分割方式,她将善恶、正邪相互交织,以至于无法辨析。

小青是一条蛇精,原本应该被视为邪恶的存在,但她却对人类充满了慈爱和怜悯;而法海作为青蛇的敌人,本应是正义之士,但他却追求着无止境的力量。

通过这种反串的手法,李碧华让读者对正邪之间的边界产生怀疑,挑战了传统传奇故事中的二元对立。

李碧华在《青蛇》中揭示了传统传奇故事的道德缺陷。

传统传奇故事往往把正义和义愤作为人物行动的基础,却忽略了对复仇心理的深入思考。

在《青蛇》中,李碧华通过青蛇“为父报仇”的动机,揭示了复仇行为的残酷和毁灭性。

青蛇为了达到复仇的目的,不惜放火烧杀,无所不用其极。

最终她却陷入了无尽的悲痛和痛苦中。

通过这种对复仇心理的揭示,李碧华提醒读者要反思传统传奇故事中的英雄行为是否合乎伦理和道德标准。

浅议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

浅议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

内容提要李碧华的小说以犀利的笔锋、纠结的情节和浓烈的情感在当代文学中可谓独树一帜,其笔下的人物饱满鲜明,各具特色,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一群尘世中挣扎于爱恨纠葛的痴男怨女。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多为痴情所误,终生都沉溺于爱火中备受煎熬,而男子却胆小怯懦,只贪恋情欲与美貌,不懂得付出真心,所以在她的作品多以悲剧收场。

作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作家,李碧华以独特的女性视角通过一段段恋情塑造了许多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

这些女性形象大多具有反抗性和新世纪女性自主独立的特质,如《青蛇》中的青蛇,《胭脂扣》里的妓女如花和《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里的川岛芳子等女性形象。

李碧华塑造了许多率真的痴情女子,这些女性的共同点是她们都敢爱敢恨,敢于抗争,刚强独立,与自己的命运进行抗争。

这些人物的塑造都夹杂着作者对于女性意识觉醒的情感,她借这种独特的方式传达了她对女性意识的看法。

李碧华在描写女性美丽的同时注重对现代女性独立特质的描写,唤醒女性的反抗意识,使女性具有独立的人格,表达出女性意识觉醒的思想。

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从传统的伦理道德和封建男权利制文化束缚中解放出来,对以男权话语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大胆质疑和有力反拨,从而引发无数对人生、人性的思考。

关键词:李碧华小说女性形象浅议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李碧华的小说以犀利的笔锋、纠结的情节和浓烈的情感在当代文学中可谓独树一帜,其笔下的人物饱满鲜明,各具特色,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一群尘世中挣扎于爱恨纠葛的痴男怨女。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多为痴情所误,终生都沉溺于爱火中备受煎熬,而男子却胆小怯懦,只贪恋情欲与美貌,不懂得付出真心,所以在她的作品多以悲剧收场。

李碧华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女性细腻的情感将尘世间的爱恨纠缠描摹的淋漓尽致,彷佛带领读者跨越时空的界限穿梭于各个朝代背景,领略一场场情感盛宴。

李碧华塑造了许多率真的痴情女子,她创造出的女性形象敢于抗争,对传统认定的角色与形象进行颠覆。

毫无疑问,女性是李碧华小说绝对的主角,这些女性或者是蛇妖、女鬼,或为戏子、婊子,形象往往怪异另类,栩栩如生。

李碧华笔下女性的抗争精神及其现实意义

李碧华笔下女性的抗争精神及其现实意义

改 编 角 度 进 行 研 究 ;第 三 ,小 说 的 叙 事 特 色 ;第 四 ,探讨小说
对 于 “文 革 ”的 描 述 ;第 五 ,对小说体现的宿命观和女性主义
的把握。在 研 究 中 ,对宿命观的研究 于 讨 宿 命 的
、和
与 文化的 观 相 符 ,强调宿命
难 违 。对女性主义的探讨多将男性和女性相比较,歌颂女性
男 女 之 的 等 ,而 将
托 付 某 个 靠 住 的 男 子 ,实际上反映了对男性的崇拜。一
低层次的 方 ,以 为 拥 选
拥 由 ,希望借由
男 性 的 力 量 改 造 自 己 的 生 存 状 态 ,对 于 男 性 本 的 局 限 没
的 认 ,仅 于 依 靠 婚 姻 改 变 宿 命 ,最 导 致 悲 剧 的
的 , 一些男性
、 的 性 。宿 命 观 的 述
中 宿命的
改 , 角色
对宿命出的始终

和 忍 受 。而 对 男 女 角 色 的 探 讨
对,
较为
的 象 。在 的 下 ,女性
,其对命 的
和探讨。
的生命特


,李 碧 华 深 谙
这 种 “ ”的力量。 下 的 女 性 角 色 , 于

的束缚, 命 的
。与 命
语言文学研究
李碧华笔下女性的抗争精神及其现实意义
唐"瑜
(四 川 民 族 学 院 预 科 教 育 学 院 ,四 川 康 定 626001)
摘 要 :在 李 碧华的小说中,女 性 是绝对的主角,通过对女性形象的建构和性格的赋予,塑造敢爱敢恨、勇于抗争的女性 形 象 。这些人不满父权社会压迫,寻求自身的自由与解放,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契合了女性主义文学的发展,引发了对现代社 会 女 性生存的反思,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从《青蛇》看李碧华小说中的宿命思想

从《青蛇》看李碧华小说中的宿命思想

种 鬼魅 的氛 围 , 小说 中弥 漫着 诡异 气息 , 在这诡 异 、 神秘 的
氛 围 里 自然 会 有 一 段 离 奇 的 故 事 ,这 里 的 故 事 又 每 每 带 着
青 吃了 吕洞宾 的七情六 欲丸 才有 了以后 的人 妖 纠缠 。白素
贞要 一个平凡 的男人 , 要一 种最原 始 的感动 , 即使 是最平 但
碰 到 什 么是 什 么 。 晓 得 是 他 呢?如 果 是 另 一 个 男人 … … 何 谁
以选 中了他 ?是的 , 无论 如何 , 人人都 被动 , 不 了主。[6 作 39 3 3 在 这里 ,缘 ” 成 了 白蛇 、 “ , 小青 、 许仙 纠缠 不清 的理 由 , 但 是数 十年 的缘 分 比不 上 生命 长久 , 这些年 的缘分 来 了却
凡 的男 人 也 让 千 年 的 白 素 贞 逃 脱 不 出 女 人 的 命 运 。 许 仙 的
宿命的悲剧 色彩 。命 运 的谶 语 、 前世 的姻缘 , 的人物都 是 她 “ 冥冥 中被 挑拣出来 的实验 品” 口 s 。 粥在命运绳 索的捆绑下 , 主
人 公们在 不断抗争 与陷落 , 然而 , 任何 的挣 扎都无 法摆脱 宿
们 无力改变 。 这 是缘。

人物命运 的既定 : 不可 违抗的超 自然 力量
在许多访谈 中 , 碧华说 自己相信 宿命 , 李 承认 自己是个 宿命论 者 , 因为许 多事经 过 多番挣 扎 反击 , 是 一筹 莫展 , 仍
面对命运有 很多的无可奈何 。在《 青蛇》 中青蛇这样说 :
命 的安排 。李碧 华小说 的宿命 感充斥全篇 , 面对宿命 的无奈 让 人产生凄 艳 的悲 凉感觉 。她 的鬼魅 世界 维系着 焦灼 寻觅

浅析李碧华《青蛇》的“反传奇”色彩

浅析李碧华《青蛇》的“反传奇”色彩

浅析李碧华《青蛇》的“反传奇”色彩《青蛇》是当代作家李碧华创作的长篇小说,以唐代神话传说“白蛇传”为蓝本,展现了一个以白蛇和绿蛇为主角的江湖世界。

小说中,李碧华以平实细腻的语言和独特的叙述方式,将传统的传奇故事重新演绎,创造了一部“反传奇”作品。

小说对传统传奇中英雄形象的颠覆,体现了“反传奇”色彩。

在传统传奇中,英雄形象往往是男子汉,勇猛无畏,拯救苍生。

然而在《青蛇》中,白蛇和绿蛇成为了反传奇故事中的主角。

她们虽然外貌娇美,但内心强大,展现出了女性的聪明、机智和勇敢。

她们为了爱情和正义,不畏艰险,勇敢地与邪恶势力作斗争。

通过对白蛇和绿蛇形象的塑造,李碧华跳出了传统的英雄框架,突破了传奇故事中对英雄形象的固有认知,消除了性别的局限,体现了现实主义内核。

小说对传统传奇情节的重新演绎,也彰显出“反传奇”色彩。

在传统传奇中,大多数情节都是以恶人遭受报应,善人获得幸福为主线展开的。

而在《青蛇》中,李碧华不仅对传奇故事情节进行了改编,还以细腻的笔触和复杂的剧情,使得小说更加具有现实主义内涵。

在小说中,白蛇和绿蛇之间的友谊和姐妹情深,以及对爱情和家庭的追求等,展现了人性中的温暖与纯真。

而邪恶势力的阴谋陷害和迫害,以及主人公们不屈不挠斗争的过程,则展现了现实社会中的艰辛和无奈。

通过重新演绎传奇情节,李碧华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的黑暗面,使得小说更加真实、深入人心。

小说中对传统传奇文化的颠覆,也是“反传奇”色彩的体现。

传统传奇作品往往强调仙鬼神奇的元素,讲究情节的神秘和虚构性。

然而在《青蛇》中,李碧华去伪存真,以平实的语言和真实的描写,将人物塑造得更加真实可信。

小说中没有仙鬼的存在,没有神秘的力量,取而代之的是人性的善恶、爱恨和欲望等真实存在的主题。

通过对传统传奇文化的反思,李碧华创造了一个近似真实的江湖世界,让读者更能产生共鸣,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社会的真实面貌。

《青蛇》是一部独具风格的“反传奇”作品。

通过对传统传奇中英雄形象的颠覆、对传统传奇情节的重新演绎,以及对传统传奇文化的颠覆,李碧华创造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江湖世界,展现了现实主义的内核和人性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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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华笔下女性的抗争精神及其现实意义作者:唐啟瑜来源:《文教资料》2019年第09期摘 ; ;要:在李碧华的小说中,女性是绝对的主角,通过对女性形象的建构和性格的赋予,塑造敢爱敢恨、勇于抗争的女性形象。

这些人不满父权社会压迫,寻求自身的自由与解放,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契合了女性主义文学的发展,引发了对现代社会女性生存的反思,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李碧华 ; ;女性形象 ; ;抗争 ; ;现实意义李碧华的小说因奇幻诡谲的写作和对现实的讽刺而闻名,所塑造的角色形象突出、爱憎分明,成为众多学者的研究对象。

近年来,对其小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对于经典文学作品的改写;第二,从小说与电影的改编角度进行研究;第三,小说的叙事特色;第四,探讨小说对于“文革”的描述;第五,对小说体现的宿命观和女性主义的把握。

在这些研究中,对宿命观的研究着重于讨论宿命的偶然、必然和循环往回与传统文化的轮回观相符,强调宿命难违。

对女性主义的探讨多将男性和女性相比较,歌颂女性的抗争,控诉一些男性软弱、自私的劣根性。

宿命观的论述中侧重宿命的不可更改,弱化角色自身对宿命做出的始终不渝的反抗和忍受。

而对男女角色的探讨则不免陷入绝对,给人较为刻板的印象。

在她的笔下,女性有着鲜活的生命特征,其对命运的抗争更值得尊重和探讨。

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李碧华深谙这种“毁灭”的力量。

她笔下的女性角色,受困于自身局限和环境的束缚,逃不开命运的捉弄。

与悲剧命运相对的,是对人性的光辉一面的坚定信念和对美好爱恋的无止境的追求。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李碧华笔下的女子至死也不肯罢休,在魑魅魍魉的世界中不放弃反抗。

从反抗走向绝望,绝望中依旧反抗的执着。

这种可能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对封建婚姻选择权的争取这是在婚姻制度方面的反抗,表现为女性自主寻找和选择托付终身的对象。

在她的作品中,几乎所有女性都表现出了这种择偶理念。

但几乎所有做出这种选择的女性最后都所托非人,使得这种反抗表现为一种表面的美好。

对此现象,研究者们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是歌颂她们对爱情的忠贞及不懈追求。

另一种则认为作者通过辛辣的讽刺诅咒女人愚蠢的痴情[1]。

其实,作品中的男女从来都不是痴男怨女,两小无猜,她笔下的爱情并非如童话故事中王子公主的单纯美好,不仅男子薄情寡义,连女子也是心思缜密、工于心计。

白素贞招来一场春雨制造与许仙的相遇,菊仙精心设计一出无家可归的戏码,祝英台不断向梁山伯暗送秋波,如花在鸦片中混入安眠药。

可惜,始终是骗来的、求来的、佘来的,但好歹有个幸福的躯壳。

好梦由来最易醒。

即便如此,她们依然在心底保留着自己的真心,并勇敢地迈出脚步,交托给自己物色和信任的对象。

尽管所托非人,只是真心既已付出,究竟难以收回,只好不断掩盖,自欺欺人,对托付终身的男子甚至宽容到难以理解的程度。

在《青蛇》中,白蛇为了许仙贴财贴色,盗仙草、斗法海,上穷碧落下黄泉,换来的只是无止境的背叛。

甚至在法海收服白蛇的最后一刹,许仙也躲开了。

即如此,当二蛇看到许仙的转世时,仍旧“一拧身子,袅袅地袅袅地追上去”。

在《胭脂扣》中,如花宁减寿七年换取在阳间的七天,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已经背弃她的男人。

这种行为的实质是一种精神上的孤独无助。

与其说是对情人无止境的原谅和退让,不如说是出于对安稳平静的追求,对心目中理想爱情的幻象的维持,男子只不过是实现理想的工具,但又是必不可少的。

这种对理想生活方式的追求,对未来另一半的选择权的争取,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苏醒。

但这种抗争受到封建社会父系文化世俗伦理的限制,使她们的追求都是紧紧依附于男子的。

此举并非是想取得男女之间的平等,而是想将自己托付给某个靠得住的男子,实际上反映了对男性的崇拜。

一种低层次的抗争方式,以为拥有选择即拥有自由,希望借由男性的力量改造自己的生存状态,对于男性本身的局限没有深刻的认识,仅限于依靠婚姻改变宿命,最终导致悲剧的命运。

二、对超越生死的宿命的反叛李碧华笔下的宿命观首先表现为一种六道的轮回。

小说《凌迟》中说:“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要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逆插桃花》写道:“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

”说到底是一种劝慰。

另一种表现是对身份的定位和遵从。

封建社会中,男子在经济活动中占据了主要地位,取得了财产的支配权。

按照马克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政治经济学理论,男子在社会制度的确立和道德准绳的制定上扮演着决定者的角色,在这样的社会中,女子不是作为和男子同等的生命个体存在,而是被财产化、边缘化的附属品,表现为一种从身体到精神的非独立。

《霸王别姬》中程蝶衣始终被灌输“从一而终”的信念,并将自己当作这种伦理观念的自觉践行者,甚至险些为之牺牲(在舞台上自刎)。

类似形象还有鲁迅短篇小说《祝福》中的祥林嫂等。

菊仙虽然离开了花满楼却始终摆脱不了身为妓女的阴影;白蛇纵有千百年的修行,却始终提醒自己是异类,是低于人的低等生物,嫁给许仙则是“欠了他”,即使能够化为人形,也无法享有人间寻常的欢乐。

《生死桥》中,人物命运暗合了开篇的算命,与主人公自觉地将自身的身份对号入座不无关系。

正如尼采所言:“男性为自己创造了女性的形象,女性则模仿这个形象创造了自己。

”这种对既定的人生设定的挣脱和反抗,表现为女性自我意识的又一次觉醒。

不仅体现在自主的选择和对所托非人的怨恨,还表现出女性一定程度上对民主平等的追求,更加具有反抗性和报复性,并将反抗付诸行动。

《青蛇》中,水漫金山后,许仙倒戈,白蛇被镇雷峰塔下。

青蛇终于拔剑杀死许仙,“坚决地把一切了断”。

面对法海,她也产生了一种决绝的反抗心理:“他可以打我杀我,决不可以如此鄙视我拒绝我弃我如敝屣。

”矛盾曾说:“妇女解放的真正意义是叫妇女来做个‘人’”。

这里的人是有意志的生命个体。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里做成“人”的竟是一条蛇。

历尽艰辛,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爱情,明白了人性的欲念和贪婪。

但是回头一看,才发觉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我一天比一天聪明了。

这真是悲哀”。

是啊,明白世情却又无可奈何,有什么比这悲哀的清醒更让人痛心的呢?另一个反抗者是潘金莲。

转世之际打翻孟婆汤,对自己承诺:“不要绝望,不要含冤。

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坑害过自己的男人,一个一个揪出来算账!”转世后,经历了对自己命运的正视和自我剖析,最终成为少有的避免了自我毁灭,能与武大平静生活下去的女性角色。

三、对当时社会的悲剧的抗争人是不能超越其所处的时代的,宇宙的时间与空间之间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命运之网。

春华秋实,夏收冬藏。

万物应时而生、循环往复。

面对巨大的时空和广袤的宇宙,个体的渺小与无力感尤为凸显。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个体的生命始终局限于特定的时空。

以老庄为代表的中国传统道家思想主张顺势而为,不刻意追求。

“多闻数穷,不如守中”。

李碧华笔下的那些倔强固执女子似乎更属于儒家的“知其不可而为之者”。

听天由命、随遇而安之类的词语注定与她们无缘。

李碧华对她们的描写并没有拘泥于单纯的情感控诉,也没有局限于一时一事,而是“巧妙地将历史与时代融为一体,从历史、文化的层面探寻女性命运的变迁,使其作品既有穿越历史隧道的厚实凝重,又不乏时代的气息”[2]。

这就超越了单纯的女性写作而上升到时代的高度。

虽然她笔下女性的反抗方式带有自身或者时代的局限,最后不免陷入“挣脱——沉沦”的轮回,但是这种抗争本身就是女性自我意识不断觉醒,开始挣脱父权社会的束缚、寻找自身出路的一种表现。

作者对这种抗争的呼唤也是急切的、热烈的。

历史与时代的视角使她能够从缠绵悱恻的爱情泥沼中挣脱出来。

她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待女性的生存处境和现实。

这一点与张爱玲极为相似,但与张爱玲不同的是,李碧华更多的是以一种积极入世的姿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借助笔下女性角色之口,以一种讽刺的方式唤起女性对自我的反思和审视。

小说表面充满对当时社会世情人缘的鄙视和轻蔑,实际正是反映一种缺乏。

一切的无视和鄙薄都是一种姿态,真正意图在于抗争,置之死地而后生,敦促女性摆脱男权的束缚和唯爱的人生观念,促进压抑已久的自我的觉醒,寻找自身的存在价值。

四、对现代女性独立意识的唤醒九十年代,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阶段,对物质的追求到达顶端。

随着女性在经济上的相对独立,她们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

很多女性已经能够平等地审视男女关系,并积极寻求与男性精神上的共鸣。

与女性社会地位的提高对应的是男性的“雌化”,男女身份的接近引起女性对男性形象的重新审视,觉得男性缺乏男子汉气质。

《青蛇》中认为男子普遍“素质欠佳”,甚至“明显退步”。

传统婚姻育儿观也有转变。

小说中,白蛇产子是出于一种女人的本能的生命体验,并非为了延续香火,抚养孩子也并非一定要借助男性的力量。

如青蛇所言:“我们索性把姓许的忘掉吧。

——要一个‘父亲’来干啥?这只不过是凡俗人的习惯吧,算了,我们自己把孩子提携,忘了他吧。

”体现了现代女性的独立意识的自我唤醒。

现代社会的女性已经不再继续走向男性的世界,而是期望和男性共同走向新的世界,但情形复杂。

在《胭脂扣》中,袁永定和凌楚娟这两个现代男女的爱情就是为了“求方便”。

这里的方便有几层意思:一是随大流,赶上大多数人的步伐。

二是寻求生活和精神上的陪伴,以此度过无聊的人生。

叔本华钟摆理论认为:“人在各种欲望不得满足时处于痛苦的一端,得到满足时便处于无聊的一端。

人的一生就像钟摆一样不停地在这两端之间摆动。

”[3]白蛇说:“小青,生命太长了,无事可做,难道坐以待毙?”这种看似合理的两性关系却嗤伏着巨大的弊端。

这种为爱而爱的生活方式,最后得到的只是虚无。

生存价值和自我价值的缺失,实际是一种放弃抵抗、随波逐流的价值观。

莎士比亚曾嘲讽生命“充满了声音和狂热,里面空无一物”[4]。

这种自我放逐式的生存方式也是作者所嘲讽的。

她曾借如花之口问永定:“你从没试过深切怀念一个人吗?”又在《梁山伯自白书》中写祝英台给了每个书院的同窗定情信物,以此说明消费社会并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被利益和喧嚣包围的现代人,已经很难停下脚步思考包括爱情在内的生存价值。

在金钱统治的社会里,明码标价,一切都在于衡量。

印度诗人泰戈尔说:“我求索我得不到的,我得到我不求索的。

”李碧华则通过对消费社会人性贪婪的本质的揭露,以一种带有佛教观念的思想寻求挣脱与自由。

青蛇勘破世事时,决心“寻到一个树木丛集常青的小岛,埋首隐居于深山之中”;潘金莲决心过一种平淡而安稳的生活。

因此,只有寻得心灵的宁静,才能超越自身的欲望,摆脱无聊与痛苦的钟摆,只有勘破、放下,才能自在。

参考文献:[1]陈敏.绣屏上的白鸟与蝴蝶标本——简析张爱玲、李碧华小说之不同[J].温州大学学报,2008(9).[2]贾颖妮.新女性主义的高扬——评李碧华言情小说[J].世界华文文字论坛,2005(1).[3]叔本华,著.石冲白,译.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J].商务印书馆,1997.[4]莎士比亚.麦克白·第五幕·第五场[J].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01.[5]谢晴雯.人性的展示和另类女性主义的叙写[J].安徽文学,2007(5).[6]严英秀.宿命与反抗:对李碧华小说的女性主义解读[J].甘肃联合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9).[7]刘瑛.爱恨痴缠的前世今生——论李碧华小说中的宿命观[J].当代文坛,2004(5).[8]孙绍先.女性主义文学[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7.[9]孙桂荣.消费时代的中国女性主义与文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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