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褒禅山记》赏析
[褒禅山游记翻译]褒禅山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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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禅山游记翻译]褒禅山游记篇一:[褒禅山游记]《游褒禅山记》文言文原文及赏析王安石不仅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思想家,同时也是一位卓越的文学家。
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把文学创作和政治活动密切地联系起来,强调文学的作用首先在于为社会服务,强调文章的现实功能和社会效果,主张文道合一。
下面我们来欣赏一下关于王安石的名篇《游褒禅山记》。
《游褒禅山记》原文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
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
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
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
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
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
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
”遂与之俱出。
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
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
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
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
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
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
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游褒禅山记》赏析一第一部分记游山所见的景物和经过,是记叙部分。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原文注释,翻译及赏析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原文注释,翻译及赏析游褒禅山记作者:王安石褒禅山亦谓之华(huā)山(褒禅山,旧称华(花)山,位于安徽巢湖市含山县城东北7.5公里),唐浮图(1)慧褒始舍于其址,而(2)卒葬之;以故(3)其后名之曰“褒禅”。
今所谓慧空禅院(4)者,褒之庐冢(zhǒng)也。
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huā)山洞(5)者,以其乃华(huā)山之阳名之也。
距洞百余步,有碑仆(pū)道(6),其文(7)漫灭,独(8)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
今言“华(huā)”如“华(huá)实”之“华(huá)”者,盖音谬也(9)。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10),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
由山以上(11)五六里,有穴(xué)窈(yǎo)然,入之甚寒,问(12)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
余与四人拥火(13)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14)愈奇。
有怠(15)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
”遂与之俱出。
盖(16)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17)记之者已少。
盖其又深,则(18)其至又加少矣。
方是时(19),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20)明也。
既(21)其出,则(22)或咎其欲出者(23),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24)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25)深而无不在也。
夫(27)夷以(26)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28)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
有志与力,而(29)又不随(30)以怠,至于(31)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xiàng)之,亦不能至也。
然力足以(32)至焉,于人(33)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34)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35)!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36)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37)也哉!此所以(38)学者不可以(39)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原文及赏析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原文及赏析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原文及赏析《游褒禅山记》是北宋的政治家、思想家王安石在辞职回家的归途中游览了褒禅山后,以追忆形式写下的一篇游记。
下面是小编整理的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原文及赏析,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原文: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
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
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
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
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
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
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
”遂与之俱出。
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
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
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
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
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
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
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赏析:该文写于宋仁宗至和元年(1054)七月某日,是作者与他的两位朋友和两个胞弟同游褒禅山后所写。
这是一篇记述与议论相结合的散文,与一般游记不同,独具特色。
《游褒禅山记》散文赏析

《游褒禅山记》散文赏析《游褒禅山记》散文赏析无论在学习、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是抒发作文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
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散文,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游褒禅山记》散文赏析,欢迎阅读与收藏。
王安石这次游褒禅山,因未能穷究山洞奇险之景,“不得极夫游之乐”败兴而归。
然而他在自我引咎追悔、反复思辩中,深刻地领悟了“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的道理,并由此对治学之道进行深入的思考。
先叙后议,结构严谨自然。
文章从介绍褒禅山得名之由落笔,既而简要地叙述了华山前洞和后洞的概况,然后通过详细地描写他们进入幽暗深邃的后洞的经过写出了作者“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的真切感受,真可谓一语双关,既是对游洞实景实情的描写,也是对全文中心议题的表示。
接着,作者又用入洞越深,记游者越少的事实来强化自己的切身感受,慨叹自己在“力尚足以入、火尚以明”的情况下,却随着人群畏难退缩、半途而废,乃至追悔莫及的惆怅之情。
文章从客观上的记叙向主观的'议论逐渐自然过渡,记叙和议论紧密结合。
上下文一气呵成,显得气势流畅。
前呼后应,议论层层相关。
文章围绕着“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这个中心议题逐层展开,文意由叙探洞转向议治学。
作者学习古人求思之深,故“往往有得”的治学精神,认识到在客观条件许可下,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树立雄心壮志,才会不避险远、百折不挠;矢志不渝,勇往直前,最终必定能取得奇伟、瑰怪、不同凡响的成就。
只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即使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也决不会因为遭到他人的讥讽而后悔。
文章紧紧扣住“深”“难”“奇”三字,从志向、力量、物质条件三方面,进行游洞和治学二者间的相互比拟,由实而虚,因事明理;触类旁通,融叙事与议论为一体。
读者从字里行间可以感受到作者从消极悔恨到积极反省、从感到不尽兴变为有所得的思想情绪的变化。
在游山途中,一块字迹模糊而仆倒在地的碑石,竟引起了王安石极大的兴趣,他从碑石上“花山”二字考证出当时人们把“华山”的“华”,读作“华实”的“华”是错误的。
游褒禅山记赏析

游褒禅山记赏析游褒禅山记原文赏析褒禅山也称为华山。
唐代和尚慧褒当初在这里筑室居住,死后又葬在那里;因为这个缘故,后人就称此山为褒禅山。
如今人们所说的慧空禅院,就是慧褒和尚的墓舍。
距离那禅院东边五里,是人们所说的华山洞,因为它在华山南面而这样命名。
距离山洞一百多步,有一座石碑倒在路旁,上面的文字已被剥蚀、损坏近乎磨灭,只有从勉强能认得出的地方还可以辨识出“花山”的字样。
如今将“华”读为“华实”的“华”,是(因字同而产生的)读音上的错误。
由此向下的那个山洞平坦而空阔,有一股山泉从旁边涌出,在这里游览、题记的人很多,(这就)叫做“前洞”。
经由山路向上五六里,有个洞穴,一派幽深的样子,进去便(感到)寒气逼人,打问它的深度,就是那些喜欢游险的人也未能走到尽头——这是人们所说的“后洞”。
我与四个人打着火把走进去,进去越深,前进越困难,而所见到的景象越奇妙。
有个懈怠而想退出的伙伴说:“再不出去,火把就要熄灭了。
”于是,只好都跟他退出来。
我们走进去的深度,比起那些喜欢游险的人来,大概还不足十分之一,然而看看左右的石壁,来此而题记的人已经很少了。
洞内更深的地方,大概来到的游人就更少了。
当决定从洞内退出时,我的体力还足够前进,火把还能够继续照明。
我们出洞以后,就有人埋怨那主张退出的人,我也后悔跟他出来,而未能极尽游洞的乐趣。
对于这件事我有所感慨。
古人观察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所得益,是因为他们探究、思考深邃而且广泛。
平坦而又近的地方,前来游览的人便多;危险而又远的地方,前来游览的人便少。
但是世上奇妙雄伟、珍异奇特、非同寻常的景观,常常在那险阻、僻远,少有人至的地方,所以,不是有意志的人是不能到达的。
(虽然)有了志气,也不盲从别人而停止,但是体力不足的,也不能到达。
有了志气与体力,也不盲从别人、有所懈怠,但到了那幽深昏暗而使人感到模糊迷惑的地方却没有必要的物件来支持,也不能到达。
可是,力量足以达到目的(而未能达到),在别人(看来)是可以讥笑的,在自己来说也是有所悔恨的;尽了自己的主观努力而未能达到,便可以无所悔恨,这难道谁还能讥笑吗?这就是我这次游山的收获。
《游褒禅山记》原文及赏析

《游褒禅山记》原文及赏析游褒禅山记(王安石)◇原文褒禅山亦谓之华山。
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①。
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
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②。
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距洞百馀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③。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
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④。
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
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⑤。
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
”遂与之俱出。
盖予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⑥。
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
方是时,予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
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予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乎游之乐也。
于是予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⑦。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⑧。
有志矣,不随以止也。
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
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⑨。
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予之所得也!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⑩!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注释①浮图:或作浮屠,这里指僧人。
②褒之庐冢(zhǒng):慧褒生前居住和死后安葬的地方。
③仆道:谓碑倒在路上。
其文漫灭:指碑上的文字因多年风雨侵蚀而模糊不清。
漫,浸坏。
④窈然:幽深貌。
⑤拥火以入:手中拿着火把进入深处。
拥,持。
⑥记:指题词记游的文字。
⑦夷以近:平坦而又浅近,意指前洞。
⑧瑰怪:瑰丽怪特。
非常之观:不寻常的奇观景象。
《游褒禅山记》文言文原文及赏析

《游褒禅山记》文言文原文及赏析《游褒禅山记》文言文原文及赏析王安石不仅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思想家,同时也是一位卓越的文学家。
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把文学创作和政治活动密切地联系起来,强调文学的作用首先在于为社会服务,强调文章的现实功能和社会效果,主张文道合一。
下面我们来欣赏一下关于王安石的名篇《游褒禅山记》。
《游褒禅山记》原文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
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
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
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
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
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
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
”遂与之俱出。
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
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
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
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
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
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
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游褒禅山记》赏析一第一部分记游山所见的景物和经过,是记叙部分。
游褒禅山记赏析

游褒禅山记赏析
这篇《游褒禅山记》写于唐德宗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
这是一篇游记。
作者以登临游览的亲身感受,写下了游记
中的名篇佳作。
文章一开始,作者即以“至矣”两字作起笔,以“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
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来总起下文。
接着作者用“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这两句话概括了褒禅山的特点和游人的少、奇、怪的原因。
接着作者又用“其固则核,其细则缕,其圆则行,其方则止”这句话具体地写出了褒禅山的形状、特点和游人稀少的原因。
然后作者又用“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一句作结论,照应开头。
这样,全文的主要部分就已经出来了。
作者在此提出了游览褒禅山所应遵循的原则:“先易后难”、“由浅入深”、“由近及远”、“循序渐进”和“由高至低”、“由表及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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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褒禅山记》赏析姜涛本文写于宋仁宗至和元年七月某日,是作者与他的两位朋友和两个胞弟同游褒禅山后所写。
这是一篇记述与议论相结合的散文,与一般游记不同,独具特色。
全文按照记叙和议论的层次,可分五段。
第1段:从篇首至“盖音谬也”。
记述褒禅山命名的由来。
文章开头紧扣题目,开门见山地先说明褒禅山又叫华山之后,接着追述之所以命名为褒禅山,是因为唐朝有一个名叫慧褒的和尚,一开始住在华山之下,死后又葬在华山之下,所以叫做褒禅。
作者由远及近,当追溯了褒禅山命名的由来之后,就把笔墨转向眼前所见的慧空禅院上来。
说明现在看到的慧空禅院,就是当年慧褒禅师居住的房舍和坟墓之所在。
因为这毕竟是一篇游记,所以当写到慧空禅院之后,便以它为基点,重点突出地来记叙褒禅山的名胜华山洞。
“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这三句,说明华山洞的方位及其命名的由来。
接着又写距华山洞百余步倒在路旁的石碑,以及碑文的情况。
“其文漫灭”一句,从字面上来看,是说由于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其实,也是为了突出其中尚可辨识的“花山”二字。
之所以要突出“花山”二字,在于纠正今人把”花山”之“花”误读为“华实”之“华”的错误。
之所以要纠正今人读音的错误,又旨在为下文发表感想和议论设下张本。
第2段:从“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至“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记叙游览褒禅山后洞的情形。
这段承接第1段华山洞的方位和命名,进一步分别就华山洞的前洞和后洞加以叙写。
前洞,“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虽有美景而不险绝,“而记游者甚众”,不足以游,所以一笔带过。
而后洞与前洞相比,则迥然不同,它不像前洞那样平坦广阔,游人举足可到,而在“由山以上五六里”的幽深之处,需要花费气力才能到达,而且“入之甚寒”,所以即使喜欢游览的人,也不能穷尽它的尽头。
然而惟其险绝,才有奇观。
因而便引起了作者与同游者的极大兴趣。
于是他们拿着火把走了进去,走得越深,行进越艰难,而所看到的景物也就越加美妙。
可是行进的艰难与景物的美妙形成了矛盾,所以同游者之中有倦怠而想出来的人说:“不出去,火把就要烧光了。
”这么一说,大家就随着他一起走了出来。
一旦走出洞后,作者却深有感慨,慨叹自己所到达的地方比起喜欢游览的人,还不到十分之一,然而在洞的左右壁上,题字留念的人已经很少了。
如果再往深处走,到达的人就更少了。
这说明没有大志而畏于艰险的人,是不能够深入险境而窥视到异观的。
因而又回顾自己在洞里还没有出来的时候,“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是可以继续前进的,只是听了倦怠者的话,随着走出洞来,而不能极尽游览之乐。
目的不达,满腹憾恨之情溢于言表,由此可见作者不畏艰险的积极进取精神。
第3段:从“于是余有叹焉”至“此余之所得也”。
写未能深入华山后洞所产生的感想和体会。
这段开头“于是余有叹焉”一句,奠定了全段的基调,为展开议论作了带有浓厚感情色彩的转折。
行文先从古人的行事说起,而后又回到游览风物上来,加以发挥议论。
就古人来说,他们观察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都有所得,这是因为他们对事物观察思索得深切,而没有探索不到的地方。
作者称引古人,是为了借古鉴今。
不言而喻,今人行事,要想有所收益,也必须具有古人那种探索的精神。
但事实上,并不是人人都具有这种精神的。
就以游览风物来说,“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这种现象,就正是缺乏探索精神的表现。
而天下的奇异雄伟、异乎寻常的景物,又常常在险远之处,人们却又很少能够到达,那也就不可能看到奇景异观了。
那么怎样才能看到奇景异观呢?作者进而又从三个方面加以论说。
一是“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这里强调了一个“志”字。
只有胸怀大志,才有可能到达理想的境地。
二是有了大志,不随随便便地止足不前,“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
这里又强调了一个“力”字。
这个“力”,是指气力。
如果气力不足,像“有怠而欲出者”那样,也是不能到达理想境地的。
三是有了大志和气力,而又不轻易地倦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
这里又强调了一个“物”字。
这里所说的“物”,是指火把之类的借助之物。
当游览者走进昏暗之处的时候,如果不借助火把之类的物来照亮前进的道路,也是不能到达理想境地的。
总之,只有具备志、力与相助之物这三个条件,才能到达理想的境地。
这是就正面来说。
反过来说,气力可以达到而又未能达到,这对别人来说是非常可笑的,对自己来说是很可悔恨的。
如果竭尽了自己的志气,也仍然达不到,也就没有什么可悔恨的了。
这样,谁还能讥笑他呢?作者从正反两方面把道理说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作者游览华山后洞之后的心得和体会。
这个心得和体会,是十分深刻的,它的客观意义却远远超过了游览,而可以用之于从事一切事情。
第4段:从“余于仆碑”至“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写由于仆碑而引起的联想。
作者从仆碑上尚可辨识的“花山”之“花”字,今人误读为“华实”之“华”,从而联想到古籍,“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从山名的以讹传讹,联想到古籍的以讹传讹,使作者触目伤怀,慨叹不已。
因而又进一步提出“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对待传闻要“深思”而“慎取”这个提法,也很精辟。
它对学者整理和研究古籍,鉴别其真伪,恢复其本来面目,不仅是必要的,而且也是有指导意义的。
第5段:从“四人者”至篇末。
记同游者姓名和写作时间。
从以上五段简略地叙述和分析里不难看出,本文虽以游记命题,但所写重点却不在于记游,而在于写作者在游览中的心得和体会,并着重写了两点:一是写华山山名的本末;一是写游览华山后洞的经过。
写华山山名的本末时,从今人对“花山”读音之误,联想到对古籍的以讹传讹,从而指出对古籍要持“深思而慎取”的态度。
这既是对当时学者的劝勉,同时也是作者自己治学态度的写照。
王安石在治学方面,就颇多创见,不为前人之见所束缚。
比如他与门人一起修撰《诗》《书》《周礼》三书的经义和《老子注》等书的注疏,以代替汉儒以来的章句之学,就是突出一例。
再如他写的咏史和怀古诗,也多半一反常人之见。
在《商鞅》诗里写道:“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在《贾生》诗里写道:“一时谋议略施行,谁道君王薄贾生。
”这些都反映出他的新见解。
这些见解,又都是为他打击旧党,推行变法革新服务的。
因而也可以说他变法革新的理论和实践,就正是他认真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得出“深思而慎取”的结果。
写游览华山后洞的经过时,从“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而游者也随之越来越少的情况,进而论述了“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要想看到“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就必须有一个不畏艰险,一往直前的坚强意志,同时还要具备足够的实力和可资凭借的外界条件。
他这种力图精进,永攀高峰的精神,同他后来在变法革新中所表现的不怕围攻、百折不回的精神也是完全一致的。
这种积极进取精神,同他的变法革新,虽有其不可避免的历史的和阶级的局限,然而却也能给人以有益启示和鼓舞。
本文的写作技巧也是比较高明的。
既然本文的重点不在记游,而在写游览中的心得体会,所以在材料的取舍上,行文的组织安排上,是颇费一番切磋琢磨之功的。
作者在记游中,处处为写心得体会搭桥铺路,使记游与心得体会十分和谐自然地结合起来。
文章开头“褒禅山亦谓之华山”一句,看来只是叙说褒禅山的原委,平平淡淡,并不新奇。
但细加玩味,却不寻常。
它不仅为下文考究褒禅命名的由来起着开拓的作用,而且也把有关全局的“华山”二字突现出来。
作者突现出“华山”,对全文的记游和议论是有着重要作用的。
可以设想,倘若读者不了解褒禅山就是“华山”,那么文章题为《游褒禅山记》,而下面所记的,也就是与“华山”不可分割的华山前洞、华山后洞,便失去了根基,而令人不可思议。
随之游览华山后洞,从而发表议论也将成为不可能。
所以首句把“华山”突现出来,是十分重要的,不可缺少的,它对全文来说,起着先引和铺垫的作用。
然而作者又不特意去就“华山”而论“华山”,却以考究褒禅山命名由来的方式来突现它,这就更显得自然入妙了。
从考究褒禅山命名的由来来看,文从字顺,无懈可击;从记游角度来看,又顺理成章,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
基于本文是以记游为辅,以议论为主的特点,所以作者在记游中写什么,不写什么,以及怎样写,也是经过周密考虑,严加取舍的。
文中所写华山、慧空禅院、仆碑和华山前洞,由于都不是所写重点,所以都一笔带过。
而它们的出现,又都是为写华山后洞,特别是写游华山后洞作铺垫过渡的。
详其所详,略其所略,对所写重点游华山后洞,则刻意作了较为细致地记叙。
作者先写华山后洞幽深昏暗,寒气袭人,虽好游者不能穷;次写入之愈深,进之愈难,见之愈奇;次写怠而欲出者声张出洞,同游者遂与之俱出;次写入之愈深,记游者愈少;次写既出之后,有人责备怠而欲出者;次写作者悔恨随怠者而出,不能极尽游览之余,层层深入地写出了游览华山后洞的全过程。
这之中有环境气氛的渲染,有游人的活动,有意志不坚强者的退缩,有责怨之辞,有悔恨之语。
记游详尽曲折,思想斗争波澜起伏,这就为下文抒写心得体会,发表议论,作了自然而然地铺垫过渡,使记游与议论紧密地融合起来。
再如作者写仆道之碑,叙写“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并从而考究今人读音之谬,也是有意安排。
它对下面针对后人对古籍以讹传讹的现象发表议论,同样起着铺垫的作用,使之前呼后应,结为一体。
总观全文,记游为议论提供了条件,而议论则是记游的必然发展。
为突出所写重点,作者严于取舍,精于剪裁,善于铺垫过渡的写作技巧,是值得借鉴的。
选自《古代散文名作欣赏》,青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