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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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备受瞩目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生死场》描写了中国传统社会中女性的悲剧命运,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态度。

本文将以《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为切入点,探讨其中蕴含的现代意义。

我们来了解一下《生死场》这部小说。

《生死场》讲述了一个女子静秋的命运,她因为家庭的贫困被迫与一个瘸子结婚。

在这段婚姻中,静秋遭受了丈夫的虐待和歧视,她的人格也逐渐受到了摧残。

最终,她怀有身孕,但却因为无法承受身心的折磨而选择了自杀,以求解脱。

小说中对静秋的描写,使得读者感受到了这位女子的悲惨命运,以及传统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和压迫。

在当时的中国社会,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妇女地位低下且受到限制。

女性被视为家庭的附庸,她们的人格和自由常常受到忽视和侵犯。

《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正是对这一社会现象的生动再现。

静秋所遭受的种种不公,是无数中国女性命运的写照。

她们或被迫婚姻、或受男性暴力、或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受尽委屈和折磨。

这些悲剧并非孤立的事件,而是反映了当时整个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对待。

《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并非仅仅停留在历史的舞台上,而是对当代社会依然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尽管中国社会经济发展迅猛,封建思想逐渐淡化,但女性地位和权益的保障仍然面临挑战。

女性权益和地位问题依然存在,体现在许多方面,比如职场歧视、家庭暴力、性别歧视等。

通过改革和取缔性别歧视,提高女性地位和权益,促进性别平等,仍是当代社会亟需解决的问题。

在当代社会,我们应当通过多种途径来保障女性的权益和地位。

需要加强对性别平等和女性权益的宣传,提高社会对女性问题的关注和重视程度。

在学校、媒体、社会中,普及性别平等观念,促进男女平等,尊重女性人格和价值。

需要通过制定法律和政策来保护女性的权益,提高女性地位,纠正各种形式的性别歧视和不公平待遇。

社会应当加强对家庭暴力问题的管理和预防,给予受害者更多的支持和保护。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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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萧红的《生死场》是一部关于女性悲剧命运的小说,它反映了当时社会中妇女地位低下、封建礼教束缚、男女不平等的现象。

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在面对生死场的考验时,展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和勇气,但最终仍被现实所击败。

这部小说深刻揭示了女性在当代社会中的遭遇和境况,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仍具有深刻的现代意义。

小说中的女性大多出身于贫苦家庭,缺乏知识、文化和教育,被传统封建礼教束缚,面临着男女不平等的处境。

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小说中的女主角卓文君。

卓文君出身于贫苦家庭,由于生得美貌,成为了富家少爷的妾室。

她原本只想靠自己的努力摆脱贫困,但最终被现实所击败。

她的悲剧命运表达了萧红对当时中国女性境况的深刻反思和探讨。

小说中的女性角色在面临生死场的考验时,展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和勇气。

他们不畏艰险,不惧死亡,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一种坚强和勇敢的品质。

比如,在小说中,卓文君在面临死亡时,没有向命运低头,反而坚定地选择了跳崖。

女孩子芳芳在被强奸后选择了自杀,即便家人多次试图阻止,她依旧决定了走向死亡。

这些女性的行为彰显出了她们内心深处的崇高品质和坚强勇敢的信念。

然而,这些女性最终都被现实所击败,其悲剧命运也提醒着我们:在当代社会中,女性仍然面临着诸多的困难和限制,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

在当今的社会中,女性已经获得了许多的权利和机会,我们应该以她们的悲剧经历为鉴,在今后的道路上,坚定不移地追求真正的平等和尊重。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生死场》是著名作家萧红的代表作之一,它描绘了20世纪初中国社会的残酷现实和女性的悲剧命运。

在小说中,萧红以细腻的笔触刻画了女性们在家庭、婚姻、社会等方面所遭受的苦难和艰辛,展现了女性在男权社会中所遭受的不公和压迫。

本文将就《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展开探讨。

小说中所描述的女性命运,可以说是充满了悲剧与苦难。

从女主人公小云、明娘、秧儿到其他的女性角色,她们在这个故事中都经历了种种不幸的命运。

她们在家庭中承担着繁重的家务劳动,受尽了丈夫和家庭成员的虐待和压迫,她们没有自己的人生和自由,生活得十分苦痛。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无一不显示出她们在男权社会中的无助和悲剧。

在小说中,小云是一个具有独立意识和不甘屈服于命运的女性形象,但她最终也无法摆脱厄运的困扰。

她在家庭中遭受丈夫的压迫和虐待,无法得到婆婆和姑爷的支持和理解,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明娘则是一个不幸的女性形象,她被迫嫁给了不爱的男人,终日受尽欺凌和折磨,悲惨的命运着实令人心痛。

小说中的其他女性形象,如秧儿,她也是一个无辜受害的女性形象,她被迫堕入火坑,最终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

通过描绘这些女性的悲剧命运,萧红深刻地反映了旧中国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剥削,同时也呼吁人们对女性的关爱和尊重。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是对旧中国社会中普遍存在的女性苦难的真实写照,也是对现代社会中依然存在的一些女性问题的深刻探讨。

在当下社会,尽管女性地位有所提高,但依然存在着性别歧视和不公平待遇,许多女性仍然是家庭中的弱势群体,她们承担着繁重的家务劳动,面临着职场上的不公平待遇,甚至遭受家暴和性骚扰。

小说《生死场》中描绘的女性悲剧命运也能引起我们对当代社会中女性命运的深思。

通过深入了解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所承受的压力和不公,我们可以更好地关注并尊重女性的地位和权益,努力消除性别歧视和不公平待遇。

我们也应该关注和关爱那些身处困境的女性,给予她们更多的支持和关怀,帮助她们走出困境,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萧红是我国著名的女作家,她的作品《生死场》描写了20世纪初期中国农村的社会现实和女性的悲剧命运。

在小说中,女性角色面临着来自社会的歧视和压迫,他们的一生被命运所左右,表现出了一种无奈和悲哀。

本文将从《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以及其现代意义两个方面进行分析和探讨。

《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体现在主要女性角色身上,她们的命运可以说是被社会所束缚、被男权社会所压迫的典型代表。

在小说中,主要通过陈希黎和包铁案两个女性角色的命运,揭示了当时农村女性的悲惨遭遇。

陈希黎是一个聪明伶俐、努力进取的女孩子,但她却因为家庭的贫困,受制于封建观念和家庭的压迫,最终沦为一个妓女。

在小说中,陈希黎在家中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她父母的决定和家庭的贫困迫使她只能去学技艺当妓女。

即使是在妓院里,陈希黎也依然奋斗着,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摆脱贫困,但是最终还是被残酷的现实所击败。

她的一生都被命运所左右,无法摆脱社会的枷锁,最终以悲剧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包铁案的命运也是令人唏嘘的。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热情而又坚强的女性,但是在封建社会的压迫下,她最终也只能落入一个悲惨的结局。

包铁案被迫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婚后的生活充满了痛苦和折磨。

她的丈夫虽然对她很好,但是却无法填满她内心的空虚和孤独。

在小说的结局中,包铁案走上了自杀的道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生死场》中描绘的女性悲剧命运,让人深感心痛。

这些女性角色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她们的一生都被社会所扭曲,无法在封建压迫下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她们的悲剧命运反映了当时农村女性的现状,也呼应了当下社会中一些女性所面临的困境。

《生死场》中女性悲剧命运的现代意义,反映了当下社会中依然存在的一些问题。

尽管我们已经迈入21世纪,但是封建观念、男权社会依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女性的命运。

相较于小说中的陈希黎和包铁案,当下社会中的女性也依然面临着诸多的困境。

在当下社会,一些地区和家庭依然存在对女性的歧视和压迫。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生死场》是中国作家萧红创作的一部小说,描写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农村社会中妇女的悲惨遭遇和命运。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深受现实生活的影响,展现出当时农村妇女的悲剧命运和社会地位的低下。

这部小说也带有鲜明的现代意义,在当今社会仍然具有深刻的启示作用。

在《生死场》中,萧红通过不同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当时农村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

首先是小说中的女主人公花儿,她是一个贫苦农家的女儿,在家庭的压迫下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选择自己的婚姻。

她被迫嫁给了一个丑恶的老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终在对丈夫的不堪忍受下选择了自杀。

其次是小说中的贾二嫂,她与自己的姐姐一同被强迫嫁给了同一个男人,最终被抛弃在艰难的环境中。

这些女性形象都展现了当时农村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她们的人生被社会制度和家庭压迫所扭曲,无法得到自由和独立。

这些女性形象的悲剧命运揭示了当时农村社会中妇女的困境和社会地位的低下。

在那个时代,农村女性的主要任务是生儿育女、料理家务,她们没有受过教育,没有独立的思想,也没有社会地位和自我意识。

她们的人生被早婚、早育所束缚,没有选择自己的命运和未来。

在男权社会压迫下,她们只是家庭的附属品,没有自己的人生和价值。

她们在生活中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和痛苦,最终被迫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也带有现代意义,具有深刻的启示作用。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揭示了性别歧视和家庭暴力的问题。

在当今社会,性别歧视和家庭暴力依然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很多妇女在家庭中遭受着各种形式的歧视和暴力。

这些女性形象的悲剧命运提醒人们,应当关注和呵护妇女的权益,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和尊严。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也呼吁妇女应当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价值。

在当今社会,妇女应当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应当享有平等的社会地位和权益。

她们应当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和未来,不应当被家庭和社会的压迫所束缚。

萧红的《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代表作品之一,萧红的小说《生死场》通过对女性生存状态的探索,展现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极度剥削和压抑,进而揭示出女性在现代化进程中遭受的悲剧命运。

本文就从女性角度出发,探讨《生死场》中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首先,小说中的女性都是被动的受害者。

玉米、小红等女性主人公都经历了身心上的痛苦,承受着社会和家庭的压力。

小红在父亲的逼迫下成了养病地震的妓女,给她带来了无法描述的痛苦和寂寞,而玉米则被父亲放逐到农村,被迫嫁给相貌丑陋的文革闲散青年成勇,最后背负着沉重的家庭负担,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些女性不得不接受她们不愿意的生活,承受着世俗的压力和社会的不公。

她们受到的是残酷的对待,是无限的悲痛。

其次,小说中女性的悲剧命运凸显了女性在现代化进程中的身份危机。

在当时的中国社会,女性的地位十分低下,无论是家庭还是社会,女性都被贴上了“弱者”的标签。

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女性在生活和工作上的地位愈加严峻。

在这种情况下,萧红通过刻画女性人物,直观地展示了女性在社会变革中的身份危机,使读者能够深刻认识到,女性也应当成为社会中重要的角色。

最后,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命运表明了女性已经迫切需要自我救赎。

尽管生存环境艰苦,小说中的女性们并没有失去自我,而是逐步发掘出自己的潜力,寻找自己内心的安宁。

这从小红在痛苦中祈求释放和玉米在生活中保持乐观、积极态度中可以看出。

她们正在寻求自我救赎的道路,希望挣脱社会规则的束缚,追求自我价值的提升。

总之,《生死场》中的女性命运凸显了女性在现代化进程中所面临的身份危机和悲剧命运。

她们所经历的苦难,反映出中国社会对于女性权利和地位的忽视。

但是,小说同时也表明了女性不应该屈服和自卑,而应该得到平等和尊重。

对女性的关注和尊重应该是社会前进的必然步伐,而女性也应该挖掘自己潜藏的力量,争取自我救赎。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

浅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及其现代意义《生死场》是中国作家萧红创作的一篇短篇小说。

故事描写了一个普通妇女阿Q第二任妻子的悲剧命运。

她在男人的世界里,并没有获得真正的尊重和幸福,最终走向了毁灭。

《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反映了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对待,同时呼唤着当代社会对女性平等权益的关注。

小说中的女性角色阿Q第二任妻子是一个被逼入绝境的人。

她嫁给了阿Q,但很快就体会到婚姻的痛苦。

阿Q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对她不关心不尊重,甚至频繁出轨。

她扮演着一个典型的母亲、妻子的角色,为家庭付出了一切,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她的悲剧命运不仅来自于自己的软弱无力,更反映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剥削。

小说中另一个女性角色是身为小姨子的小红。

小红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但她却被阿Q当作了一个性玩具。

在阿Q的眼里,小红只是他满足欲望的一个道具,没有任何的尊重和爱护。

小红象征着社会中的弱势女性,她们容易受到男性的侵犯和伤害,缺乏保护和权益。

小说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提醒我们,尽管我们已经进入了现代社会,但性别不平等问题仍然普遍存在。

女性在家庭和职场中仍然面临着不公平对待和歧视。

我们需要思考和努力,为女性争取平等的权利和机会,消除性别歧视。

小说中女性角色的悲剧命运呼唤着社会的关注和担当。

社会应该提供更多的支持和保护,让女性能够在安全、自由、平等的环境中生活和发展。

我们也需要从根本上改变社会的价值观,培养男性尊重女性的意识,倡导男女平等的观念。

小说中女性的悲剧命运提醒我们,女性需要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和自主的人生选择。

只有通过自身努力和实力,女性才能摆脱传统家庭的桎梏,追求真正的幸福和自由。

萧红的《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反映了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对待,呼唤着当代社会对女性平等权益的关注。

我们应该认真思考和解决这些问题,为女性争取平等的权利和机会,共同建设一个更加公平和和谐的社会。

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意识

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意识

在《 死场 》 , 男 性 权 威 的覆 盖 下 , 性 不 可 能 反抗 , 生 巾 在 女 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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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摘要萧红在小说《生死场》中塑造了三类女性形象,一类是麻木迟钝、逆来顺受的女性形象,如麻面婆;一类是对爱情婚姻充满期待,却在残酷的现实中梦想幻灭,身心扭曲,如金枝、月英;第三类是有几分“传奇”色彩的乡土女性无论是对于地主阶级、帝国主义的暴虐,还是对于日常生活中的父权主义的压迫,都以独立不羁的姿态,表现出自觉地反抗意识,如小说的主要人物王婆。

通过这三种不同类型的女性形象的塑造,作者呈现出下层女性普遍的悲惨生活、无奈命运,同时也将女性之思延展到民族/国家话语之外的领域,追索更为复杂的悲剧原因。

关键词:萧红;《生死场》;女性形象;女性之思AbstractXiao Hong in the novel "Life and Death" in shaping three female characters,one is numb dull, submissive image of women such as Mamianpo.One is looking forward to marriage for love, but the harsh reality of broken dreams, physical distortion, such as Jinzhi,Yueying. The third category is a sort of "legendary" color of the local women both for the landlord class, imperialism, tyranny,or for the daily life of patriarchal oppression, are independent uninhibited attitude, showing awareness of conscious resistance, such as the novel's main characters Wangpo.Through these three different types of female characters, the author presents the tragic life of women in general lower, but the destiny,thought will also be extended to women nation / state discourse outside the area, the reasons for recourse to more complex tragedy. Keywords XiaoHong, "Life and Death", Female Characters,Female Thinking一、前言作家萧红的一生是一个悲剧传奇。

在短暂的三十一年生命中,她经历了诸多苦难:封建家庭的压迫,爱人的背叛与抛弃,流浪、病痛、流产······这些经历虽是萧红人生的大不幸,却也成就了作家的“诗人之幸”。

萧红因而具有敏锐的眼光、犀利的笔触,得以尽书人世离合,穿透黑土地上的一幕幕悲欢。

更为难得的是,萧红的创作始终蕴含着女性的独立思考和女性之思的批判锋芒。

在探索乡土社会女性人生领域达到了文学史上罕见的深度,成为可与张爱玲比肩的文学史的又一个女性“传奇”。

萧红曾慨言:“女性的天空是低矮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是笨重的﹗而且多么讨厌啊,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

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我牺牲的惰性。

”[1]她的中篇小说《生死场》集中刻画了一群怯懦、麻木“蚁子一样的愚夫愚妇们”[2]。

更重要的是,在这部小说里,萧红集中地描绘了处于乡土社会底层女性的生存困境。

二、麻面婆:虽生犹死首先,萧红塑造的一类女性形象逆来顺受,完全不抵抗,绝对服从男人。

这类形象以麻面婆为代表。

作者这样描述麻面婆:“麻面婆的性情不会抱怨。

她一遇到不快时,或是丈夫骂了她,或是邻人与她拌嘴,就连小孩子们扰烦她时,她都是像一摊蜡消融下来。

她的性情不好反抗,不好斗争,她的心像永远贮藏着悲哀似的,她的心永远像一块衰弱的白棉。

”[3]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因为丢羊而变得“面孔和马脸一样长”[4]的时候,她“惊惶着,带着愚蠢的举动”。

[5]这是一个任劳任怨且软弱的女人,男人就是她的天,丈夫就是她的一切。

她的视线仅仅是她的破旧的茅屋和粗暴的丈夫,她的眼睛看不到除此之外的其他景象。

在这狭隘的天空下,这个女人麻木地生活着,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1]聂绀弩.在西安[A].张毓茂,阎志宏.萧红文集(第三卷)[C].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7年,第410页[2]胡风,萧红《生死场》读后记,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1980年[3][4][5]萧红,萧红文萃,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第5页不妥。

在这场婚姻中,她是一个彻底地沦为男人奴隶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男权社会下最典型的形象——没有自我,没有反抗,只有一味地接受和服从。

女性的内在精神被强力的男权意识所“驯服”,从而导致女性内在精神的麻木和对男性无条件顺从。

这种“被驯服”表现在自觉地接受并服从男权意识, 并把男性对女性思想行为规范等方面的要求内化为自身的立身行事之准则, 指导自身的人生活动。

这大概是最让作者心痛并通过小说揭示给读者的,萧红对这样的一种女性人生显然持否定态度。

在传统的观念看来,麻面婆具有传统的“妇德”,是男人所需要和认可的(男人虽然需要和认可,但是并不尊重和爱护),但却是作者所批判和悲悯的。

麻面婆这样的女性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女人,当然也不会被男人放在眼里。

在丈夫眼中,这个女人只是具有“妻子”的身份的工具而已。

在她身上,我们看不到丝毫女性作为妻子与母亲的幸福,甚至她自己也没有要追求幸福的自觉性。

她只是像机器一样驱使着自己劳作,麻木、沉默,。

正如萧红所说的:“多么讨厌啊,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

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我牺牲的惰性。

”三、金枝月英:从“生”到“死”在这部篇幅不长的小说里,萧红描写的重点不是逆来顺受毫不抵抗的麻面婆之类的女性,而是浓墨重彩地刻画了另一类女性形象——她们追求爱情却梦想幻灭,她们曾经是美丽、善良、单纯的少女,对生活和爱情充满了向往。

但只因生为女人,便失去了独立的人格和做人的尊严,并蜕变为男人泄欲的工具,最终成为男性满足欲望的牺牲品。

她们在经受了现实的残酷和男人的折磨之后,对对方完全失去信心,转而憎恨男人。

这一类的代表人物是金枝、月英。

“月英是打鱼村最美丽的女子”,“她是如此温和,从不听她高声笑过,或是高声吵嚷。

生就的一对多情的眼睛,每个人接触她的眼光,好比落到棉绒中那样愉快和温暖”。

[1]温柔多情的她甘心情愿地守着自己贫穷的丈夫艰难度日。

然而当她得病时,丈夫便与她成了两个“彼此不相关联”的人,不但任她一夜哀求也[1]萧红,萧红文萃,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第30页不肯递她一口冷水喝,就连她靠身的棉被也撤走,换上硬砖头。

这样一个柔美的女性,因为病痛和丈夫的冷酷无情,最后被折磨得“白眼球完全变绿,整齐的一排前齿也完全变绿,她的头发烧焦似的紧贴住头皮”。

[1]丈夫对她不闻不问,任其周围堆满排泄的秽物,听凭蛆虫吞吃她活着的肉体。

“她像一头患病的猫儿,孤独而无望”。

月英的下体腐烂成蛆虫的巢穴。

王婆试着帮月英擦洗时,小小的白色蛆虫甚至掉在她胳臂上。

月英终于死了,不过那是在她亲眼从镜子中目睹了自己身体的毁形之后。

这个曾经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女人,梦碎之时,用生命付出了代价。

最能代表萧红心声的是农家少女金枝对爱情的追求与幻灭经历。

当金枝被成业的情歌唱开了心扉,以越轨的方式与成业相恋时,就像是“一块被引的铁跟住了磁石”,充满了对爱情的渴望和幸福。

而成业却只是行使着男性的本能,每次见面,都以鲁莽和野蛮对金枝实行如同动物般毫无人性的占有,丝毫不考虑金枝的感受。

当金枝知道自己未婚怀孕而无边恐惧时,成业丝毫没有感觉到金枝的无助,“他什么也不懂得问。

他丢下鞭子,从围墙宛如飞鸟落过墙头,用腕力掳住病的姑娘,把她压在墙角的灰堆上,那样他不是想要接吻她,也不是想要热情地讲些情话,他只是被本能支使着想要动作一切。

”[2]对金枝来说,爱情的渴望意味着不幸的降临。

“金枝过于痛苦了,觉得肚子变成个可怕的怪物,觉得里面有一块硬的地方,手按得紧些,硬的地方更明显。

等她确信肚子有了孩子的时候,她的心立刻发呕一般颤栗起来,她被恐惧把把握着了。

两个蝴蝶叠落着在她膝头。

金枝看着这邪恶的一对虫子而不拂去它。

金枝仿佛是玉米田上的稻草人。

”[3]刘禾在《文本、批评与国家民族文学》中指出,“怀孕的意义必定是由某一通过将女性身体规范化来控制妇女行为的社会符码所决定的。

在这里,金枝将她的婚前孕理解为一种身体的畸变(邪异),将她腹中的非法胎儿视为外来的侵犯物。

那一[1]萧红,萧红文萃,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第32页[2]萧红,萧红文萃,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第19页[3]萧红,萧红文萃,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年,第22页对自由交配的蝴蝶反衬的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在人类社会中面对的走投无路的绝境;男权中心的社会体制要控制她的身体,苛求她的贞节,惩罚她的越轨行为。

她的身体如同稻草人一样,被抽空了内容,简约成一个被父权制预定了功能的能指。

”[1]在萧红笔下,怀孕没有给这位善良单纯的女性带来为人母的幸福体验,反而给她带来巨大的恐惧和折磨。

而这种恐惧和折磨则来源于男权中心的社会体制。

这种体制“要控制她的身体,苛求她的贞节,惩罚她的越轨行为”。

所以,她是忍受着莫大的屈辱在人们的嘲笑和白眼中出嫁的。

婚后的金枝也没有逃脱厄运,她沦为了丈夫打骂的对象,劳作的机器和泄欲的工具,没有得到丈夫丝毫的疼爱。

当她的孩子被丈夫活生生地摔死的时候,她彻底地从自己爱情的美梦中醒来,开始憎恨男人。

波伏娃认为, 理想的性爱应该是“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的所有瑰宝交相辉映,于是形成一种永远变动的, 欣喜若狂的统一。

这种和谐所需要的并不是精湛的技巧, 而宁可说是基于此时此刻性冲突魔力的灵与肉的相互慷慨给予”。

[2]波伏娃所阐述的性爱才是正常的平等的性爱,是相爱的两个人真正的灵魂的交融。

而小说中所描述的成业和金枝的性爱、成业叔叔和婶婶结婚前的性爱都是男性的本能冲动,他们的兽性带给了女性不仅是身体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伤害。

他们对女性所采取的行为,不是基于对爱情的渴望,对女性的尊重,而是一种兽性的、不堪的行为,他们是主导者,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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