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女性的自身价值实现与下层女性词的人文解读—宋词所表现的女性观念之历史文化审视之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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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女性的自身价值实现与下层女性词的人文解读—宋词所表现的女

性观念之历史文化审视之三(一)

【内容提要】

宋代社会历史文化发展嬗变所引起的宋人社会生活方式的变化,均不同程度地对妇女的生活及行为习惯、价值观念产生影响。宋代女子词人的词作,于题材选择上最突出的表现是对有爱情的婚姻及男女真情的追求与执着,以至成为酒楼妓馆的流行歌曲。歌妓演唱之目的虽是娱客遣兴,但却具有社会教化和规劝从善的功能。因为中国宗法制的礼教制度文化,究竟以保证家庭和睦为宗旨,让飘泊在外的男主人经常牵挂家中守望的妻室,既是人们情感的需要,也是全社会共同的信念与理想。所以宋词大部分艳情题材,均众口一辞地重复着思妇念远和游子伤离的缠绵愁情。宋代不少妓女,也常常以她们惊人的举动和感人的诗词,表现出惊世骇俗的女性魅力和崇高的人性价值观念。【关键词】宋代女性;人文觉醒;下层女性词;情感;信念;价值观宋代女性的人文觉醒是全方位的。这与宋型文化的特殊环境、情势及价值思维方式有直接联系。譬如宋人对人的自身价值实现赋予极大的热忱和关怀,在女性自身行为以及男性世界的妇女观念上均有明显的反映和表现。如南宋周辉云:“自孩提时,见妇女装束数岁一变”1。宋袁氏《枫窗小牍》卷上亦谓“汴京闺阁妆抹凡数变。崇宁间少尝记忆作大鬓方额;政宣之际又尚急扎垂肩;宣和以后多梳云尖巧额,鬓撑金凤;小家至为剪纸衬发,膏沫芳香,花靴弓履,穷极金翠。一袜一领,

费至千钱。今闻敌中(按指金、元)闺饰复尔。如瘦金莲方、莹面丸、遍体香皆自北传南者。”2妇女着意装饰和打扮,是其个体意识增强、主体价值实现的一种外在表征;而朝廷允许妇女参加的大众集会——如上元观灯、寒食清明踏青郊游、五月观竞渡、八月观潮、庙会等——则客观上给妇女对社会的参与提供了机会;男性世界对妇女伙伴关系的认识和实践,亦内化了女性对独立价值的自我认同;尤其广大妇女得到很好的文化教育及艺术培养熏陶,使其个体人格意识和自尊、自信的意识大大加强;不少数量的中下户女子投入社会商业经济的经营和管理,亦使她们家庭主妇的地位一变而为治家理财、精明强干的事业主管……这一系列社会历史文化发展嬗变所引起的宋人社会生活方式的变化,均不同程度地对妇女的生活及行为习惯、价值观念产生影响。一

社会习俗有关妇女戒备的宽泛,侧面反映妇女主体性人格实际上得到了强化。如庄绰《鸡肋编》卷上云:宋代南方之俗婚嫁“诸礼颇多异事。如民家女子不用大盖,放人纵观,处子则坐于榻上,再适则坐于榻前。其观者若称叹美好,虽男子怜抚之亦喜之,而不以为非也。”3这种“大方”,实际是“自信”的心理表现。民间习俗如此,乃是“民家”对女性健全人格培养的一种社会化方式。如稍留意一下历史,会发现女子习武,在宋代也成风尚。如《清波杂志》卷八载“宫女神臂弓”事:“政和五年四月,燕辅臣于宣和殿。先御崇政殿,阅子弟五百余人驰射,挽强精锐,毕事赐坐,出宫入列于殿下,鸣鼓击柝,跃马飞射,剪柳枝,射

绣球,击丸据鞍开神臂弓,妙绝无伦。卫士皆有愧色。上曰:‘虽非妇事,然女子能之,则天下岂无可教!’……”4反映宋代战争题材的小说《杨家将》及戏剧《杨门女将》、《佘太君百岁挂帅》中的宋代女英雄群像,至今仍教壮士起舞。不过最令后人瞩目的,是宋代女性群体地在文学殿堂崛起,她们用前代文化妇女从未有过的创作热情,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及人生际遇,生活感喟及爱情的追求与失落、生命的哭泣与歌唱、世态人心的厚薄与炎凉……

宋笔记有关女子能诗词的记载很多。如陈鹄《耆旧续闻》卷三云:“陈述古诸女亦多有文。有适李氏者,从其夫任晋宁军判官,部使者以小雁屏求诗,李妇自作,黄鲁直小楷题二绝于上:蓼淡芦欹曲水通,几双容与对西风。扁舟阻向江乡去,却喜相逢一枕中。曲屏谁画小潇湘,雁落秋风蓼半黄。云淡雨疏孤屿远,会令清梦绕寒塘。”5李妇作诗,黄山谷为书题屏风,可谓双绝。同卷又载:“林文节子中帅并,门席间与幕府唱和,有徐姓帅属忘其名,内子能诗,林公每出首唱,徐密写韵归,众方操觚,内子诗已来,必可观也。”6徐氏与府帅及幕僚唱和,竞靠其妻暗中相助,象如此丈夫,安能不拜倒在石榴裙下!而徐妻的价值,则由此而得以凸显。这很可能是宋代凡士大夫家抑或平民中下户人家均教女儿习书算、学诗词的动因之一。《耆旧续闻》卷七又载:“《英华诗集》一编,考其年代姓名乃元丰二年夏五月县令开封李长卿女也。李有二女,慧性过人。闻诵诗书,皆默记之……英华诗百余篇。其警句有《春日述怀》二绝云:‘三月园林丽日长,落花无语送春忙;柳绵不

解相思恨,也逐游蜂过短墙。’……非诗人所易道也。其诗无凄凉悲怨之词,皆艳丽欢愉之语。”7

宋代女子作诗词,不仅自家收藏、自我欣赏而已,如有机会,便以题壁的方式予以发表。宋人彭乘《墨客挥犀》卷四载:

蜀路泥溪驿天圣中(1023—l030)有女郎卢氏者,随父往汉州作县令,替归,题于驿舍之壁。其序略云:“登山临水,不废于讴吟;易羽移商,聊缘于羁思。因成《凤栖梧》一阕,聊书于壁。后之君子览之者,无以妇人窃弄翰墨为罪。”词曰:“蜀道青天烟霬霬,帝里繁华。迢递何时至?回望锦川挥粉泪。凤钗斜亸乌云腻。细带双垂金缕细。玉佩珠珰,露滴寒如水。从此渺然添远意。画眉学得遥山翠。”8

从序中人们可以依稀探得:作为一女子,胸中有所郁结,欲发又惧人“以妇人窃弄翰墨为罪”的矛盾惶恐心理。其词实在无甚违犯“妇德”的内容,尚有许多顾忌。可见当时道统的禁锢还是森严的。有一类题壁诗词则表达了弱女子在遭遇不幸、哭诉无门之时,将一己的冤苦公之于众的创作动机。如沈括《梦溪笔谈》卷二十四《杂志》一载:

信州杉溪驿舍中,有妇人题壁数百言,自叙世家本士族,父母以嫁三班奉职鹿生之子,娩娠方三日。鹿生利月俸,逼令上道,遂死于杉溪。将死乃书此壁,具逼迫苦楚之状,恨父母远,无地赴诉,言极哀切,颇有词藻,读者无不感伤。9

又陶宗仪《辍耕录》卷三载:

岳州徐君宝妻,被掠来杭,居韩薪王府。主者数欲犯之,因告曰:“俟

妾祭先夫,然后为君妇。”主者喜诺。乃焚香再拜,题词一阕于壁上,投池中死。其词云:“汉上繁华,江南人物,尚遗宣政风流。绿窗朱户,十里烂银钓。一旦刀兵齐举,旌旗拥、百万貔貅。长驱入、歌楼舞榭,风卷落花愁。清平三百载,典章人物,扫地都休。幸此身未北,犹客南州。破镜徐郎何在?空惆怅、相见无由。从今后、断魂千里,夜夜岳阳楼!”10

这位以身殉节的刚勇女子,在题壁绝命词中表达的不仅是思念和哀悼亡夫徐郎的沉痛,更多的是对故国沦亡的遗憾。其中尤其对赵宋皇朝守内虚外、国势不振,“典章人物”误国误民的政局进行冷峻的揭露和鞭挞,直羞得堂堂须眉为之汗颜!此类女子词,展示了宋代女子文学的最高成就,体现出文化转型不仅让女性独立的主体意识觉醒,而且唤起她们民族责任的思索以及爱国情绪的激愤。

有些女子题壁诗词,能收到传奇般的功效。如《宋稗类钞》卷四云:“陆放翁宿驿中,见题壁云:‘玉阶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一枕凄凉眠不得,呼灯起作感秋诗。’询之,驿卒女也。遂纳为妾。方余半载,夫人逐之。妾赋《卜算子》(按:当为《生查子》)云:‘只知眉上愁,不识愁来路。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住。’”11

中国古代女子的文学作品与男性比较数量较少,一方面由于女子习诗文者如凤毛麟角,另一方面也由于没有发表机会,即便有作,亦自生自灭而趋消亡。宋代女子习诗词歌赋者渐多,既然有作,便欲寻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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