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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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颓废意识

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颓废意识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颓废意识摘要:张爱玲擅长于描写两性之间的情爱故事,尤其是刻画在情爱的纠缠中女性的心理变化与扭曲,极其真实而残酷地揭示出女性在爱情与亲情面前所表现的精神与心理上的扭曲与颓废。

她们做不得自己的主人,同样不能成为爱情的主人和家庭的主人。

这些女性都无一例外的走向自甘堕落与自我放逐的深渊。

关键词:张爱玲;颓废;女性形象;爱情;张爱玲的小说人物总是远离时代与文学的主潮,在平凡的情爱故事中展现各自的人生。

其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尤其对她们心里的阴暗、颓废的一面的刻画极为真实。

这些女性几乎没有什么追求,除了衣食无忧的生存下去,为此她们不惜以亲情、爱情作为筹码,换取精神的颓废、身体的安逸。

一. 颓废的亲情观念以曹七巧为例,她无疑是张爱玲塑造的最成功的女性形象,也是最残忍的母亲形象之一。

在她失去了唯一的爱情寄托的一刻,这个女人就再没有什么可以慰藉和依靠的了,多年来积聚的内心的愤恨和欲望的被压抑之苦,使她彻底地丧失了理智,于是我们便看到了一位令人无法想象的残忍绝情的母亲形象,和她于家庭的温暖和婚姻的幸福近乎变态的仇视与报复。

自己得不到满足的欲望,她也不愿见到儿女们如愿。

曹七巧这种对人生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不信任,已不仅表现在她生活观念和心理上的极度颓废,更发展到了变态报复的程度。

她千方百计地挑拨离间儿子长白与儿媳的感情,又用尖酸刻薄的话语一再的打压这个同她一样命运的可怜女人,终于成功地逼死了儿媳芝寿,使得长白游荡于妓院烟馆之间,害怕回到自己的新房。

对女儿长安她同样不留余地的迫害和阻挠,长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谈婚论嫁的男友,却不料母亲暗地里设计了一个骗局,毫不费力地就扼杀了女儿的婚事。

曹七巧就是这样的以一个疯子的审慎与精明,精心算计着身边至亲至近的人。

如此疯狂残忍的举动正是因为曹七巧在精神与心灵上极度的颓废和缺乏安全感所致。

生存与金钱的双重枷锁,加之她所遭遇的迫害,使她的心灵严重扭曲,不再具有一个正常人对于亲情和家庭的向往。

试评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奴性意识

试评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奴性意识

试评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奴性意识摘要张爱玲的小说名作《传奇》中所描绘的女性性格中存在着浓厚的奴性意识,主要体现在为男性而奴、为经济而奴。

她们为奴的真正原因有二,即社会背景和女性自身关键词:《传奇》女性奴性意识成因中图分类号:IXX年代,张爱玲以其细腻而深邃的笔法,成为上海文坛的一朵奇葩,成为我国文坛上一颗亮丽的新星,照射出‚传奇‛的光芒。

张爱玲用富有个性的笔触描写了40年代沦陷区上海人的生活、爱情及在此过程中穷形尽相的人性,正如她在《传奇》前言所说:‚书名叫《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

‛在张爱玲笔下的普通女性,色彩缤纷,形象各异。

然而,在她们的骨子里,惊人地一致拥有一颗女奴的灵魂,她们都深深的有着封建宗法制度的烙印,世世代代的封建传统意识,世世因袭的女性生来是男性附庸的‚女奴意识‛把她们深深封锁在心狱的牢笼里,毁灭着她们的灵魂与生命。

张爱玲没有赋予她笔下女性‚神圣、纯洁、勇敢、新潮‛的华衣,而是沉稳地打开了旧家庭尘封的大门,让那些生活在旧上海的‚饮食男女们‛一个个显出他们的凡胎俗骨,暴露出他们性格中的阴暗面,女性尤其如此一张爱玲集中描写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的最普通的女性她写她们没有男人作支柱的家庭是如何的凄凉、悲哀;没有被男人所爱的生活又是如何的痛苦和艰难;间或也描写由此而来的人性变态。

跟随着张爱玲的笔触,我们看到了一幅女性在其生命长河中起浮沉落的群像图,也目睹了女性如何扮演着可怜而又可悲的奴性角色《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看着自己走上将悲欢强系于男人身上的浮萍之路,出演了女性为爱情而将自身毁灭的老而又老的故事。

原本单纯的她由于求学而误入姑妈‚鬼气阴森的世界‛,不可自拔地蜕变成了弄人弄钱的奴仆。

在姑妈言传身教下,她一步步堕落了,失去了自控力,唯一的只能是用爱情来弥补一下内心的空虚。

她深刻地领悟到‚一个新的生命,就是一个男子‛。

于是她渴望乔琪桥的爱,并为此奋然不顾。

她的生命只需一点点的爱情支撑就足够了。

论张爱玲小说集《传奇》中的女性意识

论张爱玲小说集《传奇》中的女性意识

论张爱玲小说集《传奇》中的女性意识摘要:张爱玲是我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株奇葩,她的小说和散文历来备受关注,尤其是她的小说集《传奇》一直是人们关注和研究的热点。

《传奇》中大致存在的三类女性形象:无母爱的扭曲者形象;有自我意识的反抗者形象;无自我意识的顺从者形象。

每一类女性,她们的女性意识觉醒程度深浅不一,但是都折射出作者明确的女性意识。

她在批判男权社会予以女性的苦难的同时,更多的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她所关注的女性自身,去挖掘女性自身的“劣根性”和“奴性意识”,对男权社会的荒淫腐败进行嘲弄和贬抑。

这些都体现出张爱玲警示女性和消解男性权威、解构男权社会的女性主义意识。

关键词:张爱玲;《传奇》;女性意识中图分类号:i2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2)14-0005-02张爱玲是我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株奇葩,她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和她一生的杰作《传奇》为中国现代文学史留下了光辉绚丽的一页。

张爱玲小说所迸发的才情,她那独特的写作视角,以及她与文学潮汐的暗合,都使得张爱玲倍受世人关注,尤其是她的小说集《传奇》一直是人们关注和研究的热点。

《传奇》这本小说结集收有张爱玲写于1943年至1945年的《金锁记》、《倾城之恋》、《茉莉香片》、《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琉璃瓦》、《年青的时候》、《花凋》、《封锁》、《留情》、《鸿鸾禧》、《红玫瑰与白玫瑰》、《桂花蒸阿小悲秋》、《中国的日夜》等,共五十万字。

所收作品大多通过爱情婚姻生活的描写,展现了洋场社会里旧式家庭被历史埋葬的进程,同时以男女之间说不清道不完的纠葛,揭示了人性受到污染以及“爱的死亡,美的毁灭”的悲剧。

正如周溶泉所说“张爱玲仗着女性的直感和她善悟的聪颖,在‘奇’字上下功夫,写出了由男性作导演的女性生存状态,并从她们的缺乏独立意识及卑弱的表现,来形象的说明这些可悲的女子陷入用金钱编织的罗网而不能自拔的命运的无可避免,让人们通过‘传奇’性的故事情节,看到了世间的苍凉。

张爱玲后期小说的女性意识

张爱玲后期小说的女性意识

张爱玲后期小说的女性意识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具有重要地位的作家。

她的作品以其独特的文风和独特的视角而闻名,而她的后期小说更是揭示了女性意识的演变和内心世界的变迁。

这篇文章将着重讨论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意识,探究其中蕴含的情感和思想。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具有鲜明的个性和独立的精神。

在《半生缘》中,女主人公珍妮被描绘成一个聪明、独立、有主见的女性。

她不愿被困在传统的婚姻桎梏中,而是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在社会风俗保守的时代,这样的女性形象显得极具前卫和突破性。

张爱玲通过她的笔触,展现了这些女性在封建礼教和家庭压力下所经历的挣扎和痛苦,同时也表现出她们内心的坚定和自主。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意识呈现出对爱情与婚姻的复杂思考。

在《色戒》中,女主人公王佳芝与陈英雄之间的情感纠葛展现出了其对于爱情和婚姻的矛盾心理。

她既渴望被爱,又害怕被束缚;既执着追求自由,又无法抵御内心的渴望。

这样的复杂情感在张爱玲的笔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呈现出了女性对于婚姻与自由的矛盾心态,以及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意识还具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

在《沉香屑:女性绝望人生的叙事与情感》中,张爱玲通过对女性绝望生活的叙述,彰显了女性对世俗生活的疏离和超脱。

在这些小说中,女性角色面对传统的束缚和现实的压力,展现出了一种对于生活的淡然和超然。

这种超脱世俗的气质揭示了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角色对于世俗价值的异化和对于内心自由的追求。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意识还呈现出了一种对于生命的沉思和对于命运的理解。

在《梦里花落知多少》中,女主人公容若展现了一种对于生死的超脱和对于命运的理解。

她面对爱情的挫折和生活的无奈,表现出一种淡然的态度和对于命运的接受。

这种对于生命的沉思和对于命运的理解,展现了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的一种成熟和内心的丰富。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意识呈现出了丰富多元的内涵和深刻的情感。

她通过对女性形象的塑造和女性意识的表达,展现了一种对于女性命运和情感世界的独特理解和深刻揭示。

张爱玲后期小说的女性意识

张爱玲后期小说的女性意识

张爱玲后期小说的女性意识【摘要】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意识在当时的文学界引起了广泛的探讨和关注。

在她的作品中,张爱玲对女性心理进行了深刻的剖析,揭示了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内心矛盾和挣扎。

女性角色在小说中的定位也展现出了复杂的人物关系和社会现实。

而女性在小说中面临的命运抉择则是张爱玲作品的一大亮点,她通过这些命运抉择展现了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价值观和生存状态。

小说中女性的情感世界和自我身份认知也是张爱玲关注的重点,她描绘了女性们在复杂情感纠葛中的独特韵味和内心挣扎。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意识对当代女性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启示了女性对自我认知和解放的重要性,呼唤着女性在现代社会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和尊严。

【关键词】女性意识、张爱玲、后期小说、心理剖析、角色定位、命运抉择、情感世界、自我身份认知、影响、启示、女性解放、呼唤1. 引言1.1 张爱玲后期小说的女性意识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备受推崇的女作家,她的后期小说作品中,展现了丰富而独特的女性意识。

在这些小说中,张爱玲深刻剖析了女性的内心世界,揭示了她们面对生活、爱情、家庭等各种挑战时的独特情感体验和思考方式。

通过对女性心理的深入描绘,张爱玲为读者呈现了更为真实和细腻的人物形象,使得她笔下的女性角色更加鲜活和立体。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女性角色定位多样且丰富,她们或坚强果断,或柔弱婉约,或独立自主,或传统温柔,展现了不同类型的女性形象。

这些角色在小说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彰显了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不同定位和作用。

张爱玲通过她们的故事,呈现了女性在现代社会中面临的困境和挑战,引发了对女性境遇的深刻反思。

在张爱玲的后期小说中,女性的命运抉择成为了一个重要主题。

女性在面临各种选择时往往需要权衡利弊,做出艰难抉择。

张爱玲通过描绘女性在这些抉择中所展现出的坚韧和智慧,展现了她对女性勇敢面对生活的敬佩和赞美。

张爱玲后期小说中呈现的女性意识具有独特的现实意义和文学价值,对当代女性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启示和反思。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极具影响力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以揭示女性内心世界和社会角色为主题。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形象被塑造得极为丰满和复杂,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深刻洞察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形象往往是以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形象出现。

她们有着独立思考和追求自由的意识,不愿受制于传统的束缚。

例如,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女主角白玫瑰拒绝了传统的婚姻安排,坚持追求自己的爱情和事业。

她不愿意成为一个被动的配角,而是要为自己的命运负责。

张爱玲通过这样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敢于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不要被社会的期望束缚住。

然而,张爱玲的作品中也揭示了女性在社会中的边缘化和被动角色。

她的女性形象常常处于家庭和婚姻的困境中。

她们要面对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期望和压力,同时也要面对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例如,在《金锁记》中,女主角珍妮面临着家庭和事业的选择,她不得不在两者之间做出艰难的取舍。

这个形象展示了张爱玲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思考和对女性命运的关注。

除了家庭和婚姻问题,张爱玲的作品还反映了女性在职场和社会中的困境。

她的女性形象往往要面对男性主导的职场环境和社会规范。

她们要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同时也要面对性别歧视和职场压力。

例如,在《色戒》中,女主角王佳芝为了获取情报而被迫接近男主角梁思成,她在这个过程中不仅要面对自己的道德困境,还要忍受男性的控制和压迫。

这个形象揭示了女性在职场中的边缘化和被动地位,同时也呼吁女性要为自己的权益和尊严而奋斗。

总的来说,张爱玲的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她通过描绘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

同时,她也揭示了女性在家庭、婚姻和职场中的困境和被动地位。

她的作品引起了读者对女性地位和社会习俗的思考,对中国现代社会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引言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位杰出女作家,其小说深刻地揭示了现代社会的矛盾和女性的处境,刻画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成为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经典作品。

本文将就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展开探讨。

女性在张爱玲小说中的形象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丰富多彩,既有清纯可爱的女孩儿,也有沉醉于荒淫生活的女人;既有受尽折磨却坚强自立的女性,也有被爱情瑟缩的女子。

女性形象鲜明生动,风格独特,表现出了张爱玲作为一位女作家的独特视角和深刻洞察力。

女性处于社会角色的矛盾在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处境经常是比较不利的。

与传统观念相比,现代社会更加重视女性的自主和地位,但是张爱玲的小说中却常常强调女性处于社会角色的矛盾,既受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男尊女卑的影响,又受到了西方社会文化的反传统影响。

她们内心深处的矛盾不断地影响着她们的日常生活,这种矛盾和冲突是张爱玲小说中重要的主题之一。

女性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对爱情的执着追求经常是女性形象的突出特点之一。

她们在爱情中得到了自我实现和自我价值的彰显,罔顾一切地追求爱情。

但是,爱情也常常成为了女性的枷锁,使她们处于弱势和被动状态。

张爱玲小说中,女性被爱情所束缚,也因此承受着爱情所带来的种种痛苦。

女性独立自主的追求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也常常表现出对独立自主的追求。

她们希望摆脱传统社会中缺乏独立自主的女性角色模式,表达出一种破除束缚的冲动和独立自主的精神,追求自我实现和自我价值的通途。

因此,张爱玲小说中一些女性经常具有一种表现出女性个性和独立性的倾向。

结语张爱玲的小说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之作,其塑造的女性形象丰富多彩,深刻揭示了现代女性的处境和矛盾。

女性意识是张爱玲小说中重要的主题之一,引起了深刻的反思和讨论。

我们需要深入探讨女性意识在张爱玲小说中的表现,并在此基础上深刻探讨现代女性自我实现和价值的探索。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一)郑州大学现代远程教育毕业论文题目: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入学年月______________姓名______________学号______________专业______________联系方式______________学习中心______________指导教师______________完成时间____年____月____日目录摘要I关键词I一、张爱玲作品中女性意识体现- 1 -二、张爱玲作品中女性意识的成因- 2 -三、张爱玲女性意识的价值- 4 -四、结语- 5 -注释- 5 -- 6 -致谢- 6 -本篇文章通过对张爱玲作品的分析,根据对张爱玲作品中男女关系的描写,在披露当时男权社会中对女性的歧视及压迫的同时,对当代女性弱点进行客观的评价、审视,以此来建立新的女性意识,甚至试图改变女性在旧时社会的地位。

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特征鲜明,形象独特,正是为了突出女性本体地位和女性本体特征的自我追求和自我反省的主要内涵。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女性意识一、张爱玲作品中女性意识体现张爱玲虽在欧美教育的熏陶下成长,但依旧自小熟读《红楼梦》等古典小说,同时夹杂着新文化的大众传媒以及电影,故张爱玲思想与中国传统的文人大相径庭。

在张爱玲作品中,对文学承载对象的改变也表明了张爱玲的当代知识女性的主体意识及文化立场。

在其作品《自己的文章》中,张爱玲进一步确认了她的当代知识女性的意识立场。

在作品中她明确地指出向来以“斗争”这一“人生强势的一方面”的文学作品是过于“超级”的文学,同样也是过于“社会性”的文学;而张爱玲的作品则是永恒而安和的,是注重“人性”、“女性”的文学作品。

在笔者阅读张爱玲的作品时发现了作者在很大程度上关注的是——男与女的关系。

因为当时社会大环境混乱,以一个现代的知识女性视角,根据自身经历和内心活动写出了一部部令人惊叹的作品。

最重要的是完成了张爱玲对女性意识的确认。

其中突出的意识有“自我安慰”、“自我关注”、“自恋”、“性自由”,这些意识仿佛在向着“女性自由”而无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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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20世纪30和40年代是张爱玲的主要创作时期,这一个时期恰是“五四”运动后女性意识觉醒的时候,在同一时期的女性作家还有丁玲、庐隐等人,她们笔下的女性沐浴着“五四”个性解放的春雨,毅然走出旧的封建家族,以乔装的面目出现,被塑造成独立自主、个性解放、极度叛逆的新女性。

张爱玲没有盲目追随时代潮流,以女性特有的视角和细腻冷峻的笔锋,站在主流社会的边缘对女性的现实处境进行着独特的描摹,展示给人们的是一份最真实的女性体验。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多是关于老上海的阁楼中的小姐们,她们深居于洋房的阁楼里,不关乎历史,却演绎着一场场倾国倾城的故事。

在张爱玲的笔下的女性是拼了命的想留住满清末年遥远的空气。

在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在恋爱、婚姻、家庭上变着法儿与男性算计着、妥协着、纠缠着,只为得到一份生存的物质基础。

一、对男性权威的遗弃和蔑视张爱玲的作品中主要描写的是在旧上海背景下的闺阁中的女性,她们与男性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

她对男性的描写确实对男权的削弱,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对男性经常采用的三种书写方式:一种是将男性隐匿在文本中,构成男性家长缺席的局面;另一种是把男性家长写进去,但是肢残无力;还有一种男性描写则是精神残疾。

她用这种对男权意识的反抗和嘲弄来表现她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一)男性家长的缺席在张爱玲的许多小说中,“父亲”几乎一直是被放逐的。

由于男性家长的缺席,使女性摆脱了传统的束缚,甚至取代男性家长的地位,形成了女性当家作主的家庭模式。

“父权”在她的作品中严重被削弱。

在《倾城之恋》中,由于白氏老太爷的缺席,流苏的母亲虽然话不多,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于家中各房的争斗、宝络的婚事都得由老太太做主。

白流苏离婚回家之后,得知前夫死讯,兄嫂嫌她在家吃穿用度白花钱,排挤她让她回前夫家守寡,流苏也是去寻求老太太的保护。

《金锁记》中代表着姜家权威的不是姜老太爷,而是耳朵有点背,甚至有些糊涂的姜老太太。

家中的儿媳的选定由她决定,各房每天都要去给姜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未醒,众人还只能在那里静静的等候。

当曹七巧在那里开玩笑言语损三少夫人的时候,玳珍道:“够了,够了,少说两句罢,就算是你拿三妹妹当自己人,没什么避讳,现放着云妹妹在这儿呢,待会儿老太太跟前一告诉,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1】(P156)”这也就显示了姜老太太在姜家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

当姜老太太去世之后,姜家也就走到了尽头分崩离析瓦解了,各自分家各自过了。

(二)男性肢体残疾,形容猥琐在张爱玲少年时期的作品《牛》中所描绘的那个男人——禄兴就是一个形容猥琐的男性的典型。

禄兴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耗尽了妻子的嫁妆和钱财,自己也落个一穷二白,他甚至连妻子的最后的财产——“那两只鸡”都不放过,予以剥夺,他是张爱玲创作的第一个猥琐无力的男人。

而《金锁记》中的姜二爷和《怨女》中的姚二爷就是典型的肢体残疾的男人。

姜二爷虽然生于富贵之家,却天生一副残障的躯体:“坐起来,脊梁骨直溜。

下去,看上去还没有我那三岁的孩子高。

那样儿,还成个人吗?还能拿他当人看?【1】(P159)”“他的儿子姜长白年纪已十三四岁,却瘦弱的只有七八岁的光景形象”,也被归于肢体残障的一类。

而姚二爷的外在形象,则是“前鸡胸后驼背,张着嘴,像有气喘病——人缩成一团。

”这样的男性形象怎么能成为丈夫,男人?他们都只是一个符号、【1】(P165)一个称谓、一具软的、重的、麻的残废躯壳。

他们的存在和不存在是无关痛痒的,肢体的残缺也体现了男性话语权的残缺不完整。

(三)男性精神残疾张爱玲笔下最多的男性的形象则属于精神残障的人,张爱玲的大部分作品从心理人格,精神层面,对于男性进行丑化,进行批判。

他们有的如同《花凋》中的郑先生般的幼稚,被孩童化。

《花凋》中的郑先生是个遗少,因为不承认民国,自从民国纪元起他就没长过岁数。

虽然他们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的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

虽然外表长得“像广告上喝乐口福抽香烟的标准上海青年绅士”,实际上只要穿上短裤子就变成了吃婴儿药片的小男孩,加上两撇八字须就代表了那时进补的老太爷;胡子一白就可以权充圣诞老人。

只有婴孩才毫无理由的哭闹,郑先生是“连演四十年的一出闹剧”——家庭实权掌握在他手里,也就等于掌握在一具孩尸手里,等于有他操纵了一场场闹剧,郑川娥也只能像闹剧中的木偶或小丑那样任人摆布。

在《留情》中当郭凤坐到米尧晶边时,觉得他“除了戴眼镜这一项,整个也像个婴孩,小鼻子小眼睛的,仿佛不大能定它是不是应当要哭”,即便是穿着西装,也像是“打了包的婴孩”——他能给女人(敦凤)的只是能够让女人生活,女人“总想把他喂得好好的,多活两年就好了”,只要还是个活物,就让女人还存有希望。

张爱玲在小说中对他们的幼稚化、孩童化,对他们进行辛辣的讽刺。

不务正业、狂嫖滥赌、昏庸猥琐的男人在张爱玲的作品中也有很多。

在这些人中,他们的全部生活是抽鸦片、逛窑子、玩女人、在十里洋场中尽情放纵。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乔琪乔,他没有固定的工作,混迹于梁太太、葛薇龙、睇睇、睨儿一群女人中间,他混迹于各种交际场所,最后还得靠自己的妻子做妓女挣钱养活他。

《倾城之恋》中的范柳园在继承他父亲财产之前,也是甘心堕落,吃喝嫖赌,是个浪子。

《倾城之恋》中的白四少爷“不争气,狂嫖滥赌的玩出一身病不算,还挪用了公帐上的钱。

”《白玫瑰于红玫瑰》中的佟振宝也同样是这种人。

张爱玲的作品中很多的男性都被女性化。

《茉莉香片》中的聂传庆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蒙古型的鹅蛋脸、淡眉毛、吊梢眼,衬着后面粉霞缎一样的花光,很有几分女性类”。

由于女性气质先天性存在于聂传庆身上,虽然他没有男扮女装的癖好,但是他的性格中也透露着女性的特征。

二、对女性的自我审视张爱玲的作品中,描绘的最多的还是各色女性,她用她细腻的笔触勾画出各种各样的社会生活中存在的种种现象,她用她的作品展现出各种女性的各种不一的心理。

(一)女性对男性过于依赖,自身的奴性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无论是如同曹七巧一样没有文化的旧女性,还是如同白流苏的般受过教育的新女性,她们都无法逃脱她们天生的女性,逃不脱对于男性的依附。

《传奇》表现了张爱玲对于女性的心理顽疾的仔细观察和思考。

张爱玲笔下的女主人公并没有像其他女作家那样毅然决然的背叛自己的封建家族,走向社会,或者走向革命,她们接受了从古至今的一直延续了千年的被观赏的处境,并且还呈现出主动迎合男性观赏者的姿态,在被观赏的过程中试图改变自己的被命运定的角色定位。

《连环计》中的霓喜,“从生物学家的观点看来,赛姆生太太(霓喜)曾经结婚多次,可是从律师的观点看来,她始终未曾出嫁。

”她依靠着她自己的身体,同一个个男人姘居,为的也只是一个合法的妻子这个角色,给自己一个依靠,依靠男人使得自己的生活得到改善。

《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孟烟鹂,什么都是振保说了算,振保就是她的天。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对范柳原的人生和经济依附;《小艾》中的席五太太、《花凋》中的郑太太、《鸿鸾禧》中娄太太对丈夫的经济依附;《心经》中小寒对父亲许峰仪的根深蒂固的情感依附……都展示出了女性强烈的对于男性的依附心理。

《茉莉香片》中的冯碧落嫁入聂家后,便成了一只“锈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锦云朵中的一只白鸟。

”“不管多么年深日久,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这只鸟也还死在屏风上——男人怎么敢养一只会飞的鸟在身边。

”这样的冯碧落就把自己的全部就依附于屏风——聂介臣身上。

在所有的作品中《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的奴性和依赖性是最强的。

她明知道她的姑妈替她买了一壁橱金翠辉煌的衣服,“这跟长三堂子里买进一个人,有什么分别?”然而她还是禁不住诱惑,她还是禁不住“锁上了房门,偷偷的一件件试着穿”,而且“一夜也不曾合眼,才合眼便恍惚在那里试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还不住对自己说“看看也好”,就因为这一壁橱金翠辉煌的衣服,她就沦落为梁太太的工具。

对于乔琪乔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精神依附,也是这样的依附使得葛薇龙甘心、固执而谦卑地爱着浪子乔琪乔。

她说“她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固执地爱乔琪乔了,这样自卑的爱着他.。

最初,那当然是因为他的吸引力,但是后来,完全是为了他不爱她的缘故。

”“当然,他爱她不过是方才那一刹——可是她自处这么卑下,她很容易就满足了。

”就是她的奴性和她对于乔琪乔的莫名的依赖使得她失去了自我,沦为“不是为梁太太弄人,就是为乔琪乔弄钱的”高级妓女,她的一生注定了悲惨。

“男性崇拜”被女权主义者视为奴性意识而加以唾弃,而张爱玲对胡兰成近乎卑微的爱中,不难看出张爱玲在书写女性在对男性的依附和卑微是对当时女性内心的一种近乎真实的描写。

(二)女性“母性”的削弱在20实际人的思想意识的觉醒的过程中,子女的反抗往往是针对封建家长制的体现的父亲,而母亲则是温柔善良、富有爱心,拥有牺牲精神的形象。

但是在张爱玲的笔下,母亲这个形象却失去了以往母性形象的温柔慈爱,也没有对母性光辉的讴歌。

《鸿鸾禧》中的娄太太,在家族中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作为母亲,他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儿子的婚事她插不上手,拿不定主意,给媳妇儿做鞋,遭受众人嘲笑。

《倾城之恋》中的白老太太因为白老太爷的确是成为了白家实际的掌权人,但当白流苏受到兄嫂的欺负的时候,希望得到母亲的庇护的时候,她却不像传统的母亲那样庇佑自己的女儿,却以为得避重就轻,采取不管不顾的态度。

《半生缘》中的顾曼桢的母亲,面对曼桢被自己的姐姐曼璐设计陷害遭姐夫祝鸿才强暴,竟然沉默不语,更是帮忙隐瞒,毁了曼桢的幸福,体现了她的冷血无情,也体现了她的懦弱无能。

在一系列的母亲中,最让人惊心动魄难以接受的一位母亲就是《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在她的身上,崇高的“母性”被完全否定了。

在她年轻的时候,她的哥哥把她卖到了姜家,嫁给了姜家残废的姜二爷,从此失去了幸福,从此他在情欲和金钱的双重折磨下她走向了疯狂。

她自身失去了幸福,她便见不得自己儿女的幸福。

她先让长白染上烟瘾,把儿子禁锢在她的身边;对儿媳妇儿也是没有好说好话,两度逼死儿媳。

当长安找到心仪的对象童世舫后,长安的幸福被七巧无法接受,她冷言冷语地说长安:“这些年来,多么怠慢了姑娘,不怪姑娘难得开个笑脸。

这下子跳出了姜家的门,趁了心愿了,在快活些,可也别这么摆在脸上呀——叫人寒心!”【1】(P168)这是些什么话呀!哪个母亲会这般见不得自己的儿女幸福的呢?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母亲让这女儿染上毒瘾,当女儿稳心戒烟的时候,在女儿未婚夫面前丑化女儿形象,将女儿从“幽娴贞静的中国闺秀”【1】(P170)变成了抽鸦片的烟鬼,使女儿失去了幸福,断了女儿的念想。

最终七巧逼死长白两房媳妇儿,断送了女儿的爱情、婚姻、幸福,她的残酷、恶毒使她的“母性”彻底被毁灭。

【2】(三)女性的觉醒在张爱玲的作品中的众多的女性中,她们虽然是“拼了命的想留住满清末年遥远的空气”(《沉香屑·第一香炉》),但是作者这一批作家都是受到“五四”运动思想解放的浪潮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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