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法总论

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

[摘要] 经济法的基本原则经济法宗旨和本质的具体体现，是经济法作为一个独立部门法的标志，对发展和健全经济法有重要意义。本文主以经济法基本原则为研究对象，阐述了确立经济法基本原则的“高度标准”、“普遍标准”和“特色标准”三个标准，分析了目前学界对于经济法基本原则的主要观点，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经济法基本原则应包括“国家适度干预原则”和“可持续发展原则”。

[关键词] 基本原则适度干预可持续发展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壮大，我国经济法的研究也欣欣向荣，对经济法理论研究不断走向深入。一个学科基本原则的确立对于促进本学科的繁荣发展有重要意义，民法确立了“平等原则、意思自治原则、公平原则、诚实信用原则、公序良俗原则”，刑法确立了“罪刑法定原则、适用刑法平等原则、罪刑相适应原则”等，而经济法作为市场经济中重要的部门法，不同学者对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看法各不相同，至今未确立基本原则。

一、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界定

（一）经济法基本原则的内涵

法在规范人们行为、调整社会关系时，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则，此即法的调整原则，简称法的原则。《布莱克法律辞典》将法律的原则解释为：“法律的基础性真理或原理，为其他规则提供基础性或本源的综合性规则或者原理，是法律行为、法律程序、法律决定的决定性规则。”①法的基本原则与成文法的具体条文不同，它是法律体系中的一种指导思想，引导人们正确地适用法律规则，在没有规则时，便代替法律规则作出裁决，灵活地应付各种社会现实。

明确经济法基本原则的定义是确定经济法基本原则的关键，根据上述对法的基本原则的定义可知，经济法，作为国家干预社会经济生活的各种经济法律规范，其基本原则，应该是对经济法所调整的经济关系的各个方面和全过程都具有普遍意义的指导思想，是经济立法、经济司法、经济法的实施等一切经济法制工作都必须遵循的指导方针。②（二）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确立标准

法的原则是为实现法的调整任务服务的。不同法的调整对象，以及调整对象的特点和功能决定了法的原则的差异。

经济法是适应生产社会化及其引起的社会经济调节机制和国家经济调节职能的需要而产生的，它调整国家经济调节中的社会关系，以维护和促进社会经济总体结构和运行的协调、稳定和发展。因此，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应当是一种能够反映它所调节的社会经济关系本质和规律的指导思想。此外，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确立应以宪法为依据，不能

①肖光辉：《法理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0页

与宪法抵触。

对于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确立的标准，张守文教授的观点值得借鉴：③

首先，是否具有一定的高度，应当成为确立经济法基本原则的一个标准。作为“法

律原则”的经济法基本原则，既要体现经济法的宗旨，又要高于经济法的具体规则，它

应同时体现经济法律规则和经济法的价值，任何经济法的具体规则，不能与经济法原则

相抵触。此标准可避免把经济法的宗旨或价值理念等同于基本原则，也可防止把具体规

则高估为基本原则。

其次，是否具有普遍性，是确立经济法基本原则的另一标准。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应

当具有基础性的地位，具体体现在立法、执法、司法等各环节普遍遵循。对于类似币发

行原则、复式预算原则、税收公平原则等仅在经济法某些部门中适用原则不能作为经济

法的基本原则。此标准可避免把具体的部门法原则上升为普遍适用的基本原则。

最后，是否具有经济法特色也是确立经济法基本原则的标准。既然是“经济法”基

本原则，就应当是经济法所特有，而不应是各类部门法所通用的一般法律原则。任何与

经济法无关的原则都不属于经济法的基本原则。此标准避免将他部门法的原则或整个法

律共有的原则等同于经济法的基本原则。

二、目前学界关于经济法基本原则的主要观点及其评价

（一）学界对经济法基本原则的主要观点

作者原则

李昌麒资源优化配置原则；国家适度干预原则；社会本位原则；经济民主原则；

经济公平原则；经济效益原则；经济安全原则；可持续发展原则④

漆多俊注重维护社会经济总体效益；兼顾社会各方经济利益公平⑤

③张守文：《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确立》，《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3月

④李昌麒：《经济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59-66页

程宝山社会本位原则；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原则

史际春，邓峰平衡协调原则；维护公平竞争原则；责权利相统一原则⑥

邱本市场竞争原则；宏观调控原则

单飞跃促进市场效率原则；政府经济行为正当原则；社会公平原则；经济安全原则

张守文调制法定原则；调制适度原则；调制绩效原则

江帆适度干预原则；公共利益原则；合理竞争原则；弱者保护原则

（二）对经济法基本原则观点的评价

从确立法基本原则的标准看，笔者认为，以上学者提出的观点有欠缺的地方，主

要反映在：

（1）“市场竞争原则；宏观调控原则”将经济法特定部门的原则与经济法的基本

原则弄混，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取决于对经济法调整对象的认知。虽然经济法体系包括计

划法和反垄断法两部分，但是计划原则与反垄断原则仅仅是经济法部门法的原则，无法

涵盖经济法之全部和整体，与前述经济法原则需具备的普遍性标准相违背；

（2）“责权利相统一原则”将法律的一般性原则表述为经济法所特有的原则，笔

者认为，任何法律必然是权利义务的统一，既使它们所调节的社会关系不同。因此，“责

权利相统一原则”不是经济法所特有的原则，不能作为经济法的原则。

（3）在史际春、邓峰先生为代表的学者看来，“平衡协调原则”是指经济法的立法

和执法要从整个国民经济的协调发展和社会整体利益出发，来调整具体经济关系，协调

经济利益，以促进引导或实现社会整体目标与个体利益目标的统一⑦。他所强调的平衡

协调各种关系和利益，其他部门法也具有这项职能，例如，民法对民事主体相互利益关

⑥史际春，邓峰：《经济法总论》，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第164页

⑦史际春，邓峰：《经济法总论》，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第169页

系之衡平，行政法对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利益之调整。所以，以平衡协调作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并没有体现经济法的本质特征，该原则主要强调的是国家对社会经济生活进行干预所使用的方法或手段，是经济法的功能。

（4）将类似“经济民主、经济公平、经济效益、经济秩序、经济自由与秩序、经济效率与公平”等经济法的价值、宗旨误认为是经济法的基本原则。经济法的价值是经济法作为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所追求的目标和理想，经济法的价值目标很多，如公平、效益、自由、秩序等，经济法价值与经济法基本原则是不同的，不能将二者混淆。

（5）将非法律的原则表述为一种法律原则，如资源优化配置原则等。资源优化配置是指资源在生产和再生产各个环节上最有效的流动和利用，是各种社会条件下的市场经济的共性，实际上是经济学原则，将资源优化配置原则直接用于经济法基本原则之中，没有反映权利义务运作的要求或特点，不应将其作为一项法律的基本原则纳入经济法范畴。

（6）“维护社会总体效益，兼顾各方经济利益”，这一提法应该是经济法的目的而不是经济法原则。

由于学者之间的视角和关注点不同，对经济法基本原则存在着不同理解，经济法基本原则多达70 个以上，除去相似类同的以外也有十几条，对于经济法的基本原则的概括并非是越多越好，对经济法基本原则的不合理认识主要体现在将带有局部性特征的经济法特定部门原则认为是经济法的原则、将经济法的价值，宗旨、目的作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将其它部门法的原则或与其它法律部门共有的原则作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将非法律原则作为经济法价值等等。

三、经济法基本原则的内容

根据上述对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确立标准，笔者提出“国家适度干预原则”和“可持续发展原则”两项基本原则。这两项基本原则体现了国家对社会经济生活的本质要求，具有基础性的地位，体现经济法律规则和经济法的价值，反映了经济法区别于其他部门法的特殊性。

（一）国家适度干预原则

经济法上的适度干预原则是在国家干预的不断演变过程中逐步提出的。早期资本主义制度下政府为鼓励、保护自由竞争和贸易，基本不干预经济。随着自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矛盾加剧，爆发了一系列经济危机。至此，经济学家们开始反思，并逐渐认识到完全的经济自由、市场调节是不可取的，于是“凯恩斯主义”诞生了，这一理论主张国家运用财政政策、金融政策对经济实行全面干预和调节，并根据该理论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律、政策。此后，国家适度干预经济的理论开始发挥其作用。

1、确立适度干预原则的原因

市场机制是资源配置极为有效的机制，但市场机制并非和谐协调，完美无缺，“看不见的手”有时会引导经济走上错误的道路，市场机制有时会出现种种失灵的情况，在这些情况下，国家的职能之一就是通过国家适度干预弥补市场失灵。当市场机制失效时，应加强国家干预，而当市场机制功能恢复时，国家干预则需递减，在此条件下，提出了“适度干预原则”⑧。确立适度干预原则的原因在于：

首先，国家适度干预原则体现经济法本质特征。市场经济是一种社会化的大的宏观经济，内在地要求国家干预，经济法是国家对社会经济生活进行干预而产生的社会关系的法，其本质是国家对社会经济活动的干预。法律的基本原则是由法律所调整的社会关系的本质特征要求所决定的，经济法要有效地进行国家干预必然要把国家适度干预这种本质要求奉为自己的基本原则。

其次，国家适度干预原则体现经济法的宗旨。济法调整的是特定的社会经济关系，目的在于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然而没有适度的干预，社会必然混乱无序，经济难以快速发展，国家适度干预有利于对经济领域进行合理规划，促进社会经济发展，与经济法的宗旨向符合。

2、学界对“适度干预原则”的不同看法

目前干预经济原则在我国已成为通说，但是内涵存在异化。鲁篱学者认为：国家或经济自治团体应当在充分尊重经济自由的前提下对社会经济生活进行一种有效但又合理的干预即适当干预原则，确切其内涵为正当干预和谨慎干预⑨。程宝山先生提出“适度规则与适度自由相结合”的基本原则，认为该原则是社会整利益基础所蕴涵的“国家介入与社会自治”内在基本矛盾的逻辑推演。其核心在于“适度”的标准和规则，并提出：合法性规则、合理规则、接受监督规则以及“失度”必究规则⑩。李昌麒先生提出

⑧宋舒：《试论经济法的国家适度干预原则》，《齐齐哈尔师范高等学校学报》2009年第1期

⑨鲁篱：《经济法基本原则新论》，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经济法学，劳动法学，2001(2)

“国家适度干预原则”，提出干预有三种情况：“过多”干预、“过少”干预及“适度”干预，“适度”既包括干预范围的适度，又包括干预手段的适度，干预方法包括法律手段和行政手段，并应以动静态两个方面予以考虑11。

3、国家适度干预的主要内容

国家适度干预，是指现代国家依法对社会经济生活进行总体的、适度的决策、管理、调控和指导的总称。对于国家干预经济的范围，应限制在市场失灵的及关系国计民生的领域，同时，国家进行经济干预时应充分尊重私人领域，私人力量所不能及的领域才进行国家适度干预。适度干预原则，应包括依法授权干预和有效干预两方面内容。

首先，依法干预。“政府要成功地干预好经济，必须首先受到法律的干预，只有法律明确授权的情况下才得为之”12，也就是说，国家干预经济生活必须依据法律的规定进行，符合法律规定的程序，不得在法律未授权的情况下擅自干预经济，克服人治。同时，在国家干预社会经济生活时要符合市场机制自身的运行规律，应当谨慎从事，准确地行使自由裁量权，不能压制市场经济主体的经济自主性和创造性，干预不能取代市场的自身调节而成为资源配置的主导力量。

其次，有效干预”。指国家对经济的干预必须符合市场内部的运行规律，与市场需求相均衡。干预只具有修复市场失衡使市场均衡的功能，并不是所有的市场失灵问题均由国家干预。“适度干预”要体现宏观调控法治化和微观调控的法治化，不能干预过度乃至经济萎缩。13

（二）可持续发展原则

1、可持续发展的理论概述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许多国家相继走上了以工业化为主要特征的发展道路，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经济快速发展，但是由于对自然资源的滥用，引发了环境污染、资源枯竭、水土流失等一系列问题，直接影响到人类的生命健康，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这一问题己经引起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1987年召开的“地球的未来”国际会议上，前挪威首相布伦特兰夫人首次提出了经济、社会发展必须同资源和环境相协调，并提出经济发展必须符合公平性、可持续性、共同性三项基本原则，可持续发展的概念也第一次被明确界定为“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损害子孙后代满足其

11李昌麒《经济法学》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第54—59页

12邱本：《论经济法的宗旨》《法制与社会发展》，1996(4)

13杨良厚，周林：《我国经济法基本原则新论》，《河北法学》2003年3月

需求能力的发展。”14此定义得到了广泛的接受和认可，并在1992 年联合国环境和发展大会上提到了确认，到目前为止，可持续发展己成为世界许多国家指导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战略目标。15

可持续发展的完整涵义包括生态的持续性、经济的持续性、社会的持续性几个方面，其中强调社会、经济、资源、环境应是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持续发展的核心是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协调人与人的关系，以做到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损害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既不是单纯的经济持续发展或社会持续发展，也不是单纯的自然生态的持续发展。16

2、可持续发展是经济法的基本原则

可持续发展原则是经济法部门赖以独立的标志性原则，经济作为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仍没有一个统领整个部门并区别于其他法律部门的标志性原则，而可持续发展原则恰好可以担当起这一重任，同时，经济法价值取向的实现需要可持续发展原则的确立。经济法的本质特征决定了可持续发展成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经济法以发展公平和社会整体效益作为其价值取向，经济法的产业公平、资源公平、地区公平、以及整体经济效益等各种具体价值，靠其他法律部门基本的原则进行调节是难以保障其实现的。然而可持续发展原则，可以直接或间接地纠正产业结构的失衡，地区发展的不平衡，自然资源、环境资源、人力资源的浪费与滥用行为和各种限制、破坏正常竞争的市场保障，达到个体经济效益与整体经济效益，当代经济效益与代际经济的有机契合。17

（1）现代经济的特征决定了确立可持续发展原则的必要性

现代经济作为与传统经济不同的类型，传统经济仅关注眼前利益，盲目追求经济快速增长，以资源过度开发和浪费为代价。现代强调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注重经济结构（包括产业结构、分配结构、交换结构、消费结构、技术结构等）的完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和人口素质的提高。可持续发展强调经济发展的质，可持续发展原则要求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在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承载能力范围内进行，以不损害支持地球生命的大气、水、土壤和生物等自然系统的平衡为前提。而作为协调、干预经济运行的经济法，更应在经济立法中充分体现可持续发展理念。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必须对经济立法的指导思想进行重新定位，即须可持续发展确立为经济

14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我们共同的未来》，吉林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2~53页

15江泽民：《把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始终作为大事来抓》，1996年

16张弛：《论可持续发展原则与国际法》，《求索》2011年11月

17矫波：《可持续发展与生存权》，载《政法论丛》，2002 年第10 期

法的基本原则，在发展中注意保护环境、节约资源能量、依靠科学技术、优化产业结构、注意质量和效益，做到投资少、低能耗，提高社会效益。

（2）社会需要公平决定了确立可持续发展原则的必要性。

当前社会出现的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的状态，以及本代人为了满足当前发展需求损害后代所需的自然资源与环境的现象是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公平是可持续发展的本性，可持续发展的公平性原则要求在一定时空范围内对资源、机会、权利、义务等进行合理配置、消除贫困，确保证每个人发展又能保证整体发展，同时还解决资源环境的有效开发和利用问题，给予后代人以公平利用自然资源和保持良好生存发展出环境的权利。经济法以社会为本位，追求的是社会公平和正义，其基本理念是从资源配置到财富分配，从调整手段到调整目标的和谐和协调。经济法的特征决定了其与可持续发展发展的内在联系，经济法要以可持续发展原则为理念，一方面通过经济发展、产业、社会保障等立法调整代内公平；另一方面要通过人口、环境和资源保护立法等维护代际公平。

结论

本文以经济法基本原则为研究对象，提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包括适度干预原则和可持续发展原则。这两项基本原则具有基础性的地位，体现经济法律规则和经济法的价值，反映了经济法区别于其他部门法的特殊性，体现了国家对社会经济生活的本质要求。

随着对经济法认识的深化以及对经济法的部门法研究的深入，相关的概括也可能会有所变化，济法的基本原则不是一成不变的，法律是为统治阶级的需要而服务的，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国家主权者有不同的利益追求，那么经济法所调整的国家经济调节关系也会有不同的变化，其指导性原则也就随之变动，经济法的基本原则在实践中需不断的总结和完善，同时经济法的基本原则是带有国别色彩的，但在对经济法理论的系统理解不变的情况下，对于基本原则的构成应是相对稳定的。

参考文献

[1] 肖光辉：《法理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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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漆多俊：《经济法基础理论》(第三版)，武汉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72页

[4] 史际春，邓峰：《经济法总论》，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第164页

[5] 宋舒：《试论经济法的国家适度干预原则》，载《齐齐哈尔师范高等学校学报》2009年第1期

[6] 鲁篱：《经济法基本原则新论》载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经济法学、劳动法学》，2001,(2)

[7] 张守文：《经济法基本原则的确立》，载《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3月

[8] 李昌麒：《经济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59-66页

[9] 程宝山：《经济法理论的新思考》，载《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经济法学，劳动法学》，2001(3)

[10] 李昌麒《经济法学》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第54—59页

[11] 邱本：《论经济法的宗旨》，载《法制与社会发展》，1996(4)

[12] 杨良厚，周林：《我国经济法基本原则新论》，载《河北法学》2003年3月

[13] 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我们共同的未来》，吉林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2—53页

[14] 江泽民：《把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始终作为大事来抓》，1996年

[15] 张弛：《论可持续发展原则与国际法》，载《求索》2011年11月

[16] 矫波：《可持续发展与生存权》，载《政法论丛》2002 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