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产品贸易结构与长三角经济发展耦合研究

２０１９年６月第８卷㊀第３期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Ｂｅｎｇｂｕ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Ｊｕｎ ２０１９Ｖｏｌ ８ꎬＮｏ ３农产品贸易结构与长三角经济发展耦合研究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１２－０９㊀㊀∗通讯联系人基金项目:安徽省哲学社科规划项目(ＡＨＳＫＱ２０１６Ｄ５０)ꎮ作者简介:李丹(１９８２－)ꎬ女ꎬ黑龙江哈尔滨人ꎬ讲师ꎬ硕士ꎮＥ－ｍａｉｌ:ｌｉｄ４３１＠１６３.ｃｏｍ李㊀丹１∗ꎬ夏岩磊２(１.滁州学院㊀经济与管理学院ꎬ安徽㊀滁州㊀２３９０００ꎻ２.安徽大学㊀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ꎬ安徽㊀合肥㊀２３０６０１)摘㊀要:长三角地区农产品贸易结构演变与农业经济发展存在相互影响和制约的关系ꎬ理清两者耦合机理ꎬ有助于为农业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持ꎮ在构建灰关联耦合度㊁区域耦合协调度及区域空间引力模型等基础上ꎬ对２０００－２０１６年长三角省际间耦合系统及长江经济带城市空间结构进行分析ꎬ发现 制度变革 经济环境 和 创新要素 是引起耦合协调时空变化的三个重要因素ꎮ建议通过实施差异化发展战略㊁强化农业优势促进区域间合作等措施ꎬ推动长三角地区农业经济整体发展质量的提升ꎮ关键词:长三角ꎻ农产品贸易结构ꎻ农业经济发展ꎻ耦合ꎻ长江经济带中图分类号:Ｆ３２９.９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２０１９)０３－００２０－０７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ｎｔｈｅＣｏｕｐｌｉｎｇｏｆＴｒａｄｅ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ａｎ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ｆＣｈａｎｇｊｉａｎｇＲｉｖｅｒＤｅｌｔａＬＩＤａｎ１∗ꎬＸＩＡＹａｎ￣ｌｅｉ２(１.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ａｎｄ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ꎬＣｈｕｚｈｏｕ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ꎬＣｈｕｚｈｏｕꎬ２３９０００ꎬＡｎｈｕｉꎻ２.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Ｃｅｎｔｅｒ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Ｒｕｒａｌ￣ＰｅａｓａｎｔｓᶄＩｓｓｕｅｓｉｎＣｈｉｎａꎬＡｎｈｕｉ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ꎬＨｅｆｅｉꎬ２３０６０１ꎬＡｎｈｕｉ)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ｔｒａｄｅ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ａｎｄ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ｉｎｔｈｅＣｈａｎｇｊｉａｎｇＲｉｖｅｒＤｅｌｔａｈａｖｅｍｕｔｕａｌ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ａｎｄｃｏｎｓｔｒａｉｎｔｓꎬａｎｄｉｔｉｓｈｅｌｐｆｕｌｔｏｐｒｏｖｉｄｅ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ｓｕｐ￣ｐｏｒｔｆｏｒｔｈｅｈｉｇｈｑｕａｌｉｔｙ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ｅｃｏｎｏｍｙ.Ｂａｓｅｄｏｎｔｈｅ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ｏｆｇｒｅ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ｃｏｕｐｌｉｎｇｄｅｇｒｅｅꎬ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ｃｏｕｐｌｉｎｇ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ｉｏｎｄｅｇｒｅｅａｎｄ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ｓｐａｔｉａｌｇｒａｖｉｔｙｍｏｄｅｌꎬｉｔａｎａｌｙｚｅｄｔｈｅｉｎｔｅｒ￣ｐｒｏｖｉｎｃｉａｌｃｏｕｐｌｉｎｇｓｙｓｔｅｍｏｆｔｈｅＣｈａｎｇｊｉａｎｇＲｉｖｅｒＤｅｌｔａｆｒｏｍ２０００ｔｏ２０１６ａｎｄｔｈｅｔｙｐｉｃａｌｕｒｂａｎｓｐａｔｉａｌ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ｏｆｔｈｅＣｈａｎｇｊｉａｎｇＲｉｖｅｒ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Ｂｅｌｔｉｎｔｈｅｐａｐｅｒ.Ｉｔｆｏｕｎｄｔｈａｔ"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ｃｈａｎｇｅ"ꎬ"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ｎｄ"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ｆａｃｔｏｒ"ａｒｅｔｈｒｅｅ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ｆａｃｔｏｒｓｔｈａｔｃａｕｓｅｃｏｕｐｌｉｎｇａｎｄｃｏｏｒｄｉｎａｔｉｎｇ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ｃｈａｎｇｅｓ.Ｉｔｉｓｐｒｏｐｏｓｅｄｔｏｐｒｏｍｏｔｅｔｈｅｏｖｅｒａｌ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ｆｔｈｅ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ｅｃｏｎｏｍｙｉｎｔｈｅＣｈａｎｇｊｉａｎｇＲｉｖｅｒＤｅｌｔａｒｅｇｉｏｎｂｙ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ｉｎｇ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ｔｅｄ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ａｎｄｓｔｒｅｎｇｔｈｅｎｉｎｇ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ｔｏｐｒｏｍｏｔｅｉｎｔｅｒ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ＣｈａｎｇｊｉａｎｇＲｉｖｅｒＤｅｌｔａꎻ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ｔｒａｄｅ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ꎻ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ꎻｃｏｕ￣ｐｌｉｎｇꎻｔｈｅＣｈａｎｇｊｉａｎｇＲｉｖｅｒ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Ｚｏｎｅ㊀㊀顺畅的贸易活动是实现农产品价值的有效途径ꎬ农产品价值的实现是农民增收的重要保障ꎮ中共中央㊁国务院«乡村振兴战略规划(２０１８－２０２２年)»明确提出要 构建农业对外开放新格局ꎮ优化资源配置ꎬ着力节本增效ꎬ提高我国农产品国际竞争力ꎮ实施特色优势农产品出口提升行动ꎬ扩大高附加值农产品出口 ꎮ优化农产品贸易结构㊁增强农产品国际竞争力是提高农业经济发展质量的有效手段之一ꎮ农产品贸易结构的演变与区域农业经济发展是相互影响和制约的统一体ꎮ一方面ꎬ农产品进出口的商品结构㊁地理分布结构㊁经营主体结构等ꎬ通过农业资源利用㊁产业结构调整㊁虚拟资源引入㊁国内市场价格变动㊁知识或技术溢出等机制对农业经济发展产生促进或制约作用ꎻ另一方面ꎬ农业经济增长速度和发展质量对农产品进出口结构产生影响ꎬ从而促进国内生产要素供求关系㊁产业间结构比例等均要与之相适应ꎮ理清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的耦合机理ꎬ有助于分析农产品贸易结构变化与农业经济发展的互动影响ꎬ为促进农产品贸易与经济发展两个子系统耦合协调良性发展ꎬ提供理论依据与政策建议ꎮ１㊀文献回顾当前围绕农产品贸易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与影响的讨论可归结为两个方面ꎮ一是考察某省份(区域)的农产品进出口对经济增长的作用ꎬ估算贡献份额ꎮ从研究结论来看ꎬ绝大多数学者认为农产品进出口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ꎬ但由于选取样本的差异ꎬ进口和出口在短期和长期中所发挥的作用可能不一致ꎬ从而这种促进作用的程度也有区别ꎮ如高雪[１]㊁黄修杰[２]㊁张宇星[３]㊁孙会敏[４]等ꎬ认为农业产业集聚(包括加工业集聚)㊁农业技术进步㊁农产品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等因素促进区域农业经济增长ꎻ如浙江㊁安徽㊁吉林等省份以及从全国总体来看ꎬ农产品出口对区域经济增长存在重要影响和长期稳定的关系ꎻ农产品贸易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大于抑制ꎮ也有少数研究认为农产品进口对经济增长产生了抑制作用ꎬ如李伟[５]利用省级面板数据ꎬ分析得出进口依存度对农业经济增长存在显著负影响ꎮ二是在探究影响程度大小的基础上ꎬ分析农产品贸易促进经济增长的机制ꎮ主要结论是农产品贸易通过调节国内市场价格㊁增加农业就业㊁提高农民收入㊁调整资源配置等方式促进农业经济增长ꎮ如沈国际[６]㊁钟飞燕[７]㊁罗兴武[８]等ꎬ分别从绿色发展㊁价格波动及形成机制㊁增长来源以及汇率㊁国家关联度等角度ꎬ分析农产品贸易促进经济增长的机制ꎬ测度贸易限制㊁产品种类与农产品进口福利间的关系ꎬ分析不同时期长度中农产品进出口对农业经济增长的作用ꎮ对上述成果的梳理可以发现ꎬ从宏观层面探讨农产品贸易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单向关系和贡献程度的研究成果非常丰富ꎮ但仅从宏观层面来探讨两者关系已经不能适应当前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和 显著增强经济质量优势 的总体要求ꎬ需要首先将研究视角转向较为微观的进出口结构以及内涵更为丰富的农业经济发展问题上来ꎬ然后再从研究单向关系转向两者互动上来ꎬ通过这两个 转向 才能更好地体现新经济形势下农产品贸易与农业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ꎮ２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的耦合机理㊀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优化ꎬ能够促进农业经济增长㊁增加农民收入㊁优化要素资源配置ꎻ农业经济发展为农产品贸易产业行业提供资金投入和人才集聚并调整贸易结构进一步优化ꎮ２.１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优化促进农业经济发展质量提升净出口 通过贸易结构的动态变化影响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ꎮ传统的农产品贸易结构主要包括商品结构㊁地理分布㊁贸易方式㊁经营主体四方面内容ꎮ贸易结构的优化是基于农业安全尤其是粮食安全框架ꎬ结合区域农业资源禀赋和农业经济合作优势ꎬ优化进出口农产品种类ꎬ优化出口和进口地区加工贸易比重ꎬ激活市场经济主体ꎮ通过资源优势和市场调节机制ꎬ促进要素合理配置㊁人才和技术自由流动以及农产品价值实现最大化ꎬ最终促进农业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ꎮ进而言之ꎬ伴随着信息和物流技术快速发展以及贸易自由化进程的演进ꎬ农产品生产集结的知识和技术创新通过进口外溢带动进口国农业经济发展ꎬ促进进口国农业生产企业创新ꎬ提升发展质量ꎮ因此ꎬ传统的商品贸易结构优化加上知识㊁技术创新商品在农产品贸易中的比例上升ꎬ共同支撑和推动区域农产品贸易发展质量的提高ꎮ２.２㊀农业经济发展支撑和调整农产品贸易结构进一步优化农业经济发展从增速和质量两个渠道对农产品贸易结构优化发生调整作用ꎮ考察农业经济增长速度的提高或减缓的原因ꎬ可以具体考察是否由于产品进出口㊁国家或区域分布㊁贸易方式比重等方面的变化引致ꎬ从而提出规避或解决增速减缓的措施ꎻ考察农业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或降低ꎬ同样可以具体到产品附加值构成变化㊁科技创新融入㊁贸易就业等方面的变化ꎬ通过针对性政策促使贸易活动不断趋近于发展质量的提升ꎮ农业经济发展的过程ꎬ通过上述两个渠道对贸易结构产生作用ꎬ调整贸易结构向着资源优化㊁生产技术优化㊁地理分布优化的方向发展ꎮ综上所述ꎬ农业经济发展与农产品贸易结构不是单向关系ꎬ而是相互依存㊁互动统一的共同发展系１２李丹等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与长三角经济发展耦合研究统ꎬ因此可以将农产品贸易结构变化与经济发展变化作为一个区域经济活动系统的两个子系统ꎬ两者的互动关系为耦合关系ꎬ耦合机理由见图１所示ꎮ图１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耦合关联３㊀指标体系、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３.１㊀指标体系与数据来源本文使用的数据来源ꎬ一方面是２０００－２０１６年«安徽统计年鉴»«江苏统计年鉴»«浙江统计年鉴»«上海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长三角年鉴»ꎬ另一方面是国家统计局数据库㊁商务部农产品进出口月度统计报告㊁国家知识产权局年度统计报告等ꎬ部分缺失数据通过指数平滑的方式进行补充ꎮ指标体系的构成及内涵由表１给出ꎬ包括１１个农产品贸易结构指标和５个区域农业经济发展指标ꎮ文中图形利用ＡｒｃＧＩＳ软件输出ꎮ表１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耦合指标体系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农产品贸易结构(Ａ)Ａ１商品贸易额结构(０.１６６)Ａ１１出口农产品占贸易总额比重(０.０４６)Ａ１２进口农产品占贸易总额比重(０.０５４)Ａ２地理分布结构(０.２８７)Ａ２１出口亚洲农产品贸易额比重(０.１６３)Ａ２２出口欧洲农产品贸易额比重(０.１０３)Ａ２３出口北美农产品贸易额比重(０.０９４)Ａ２４进口亚洲农产品贸易额比重(０.０９５)Ａ２５进口欧洲农产品贸易额比重)(０.０７６)Ａ２６进口北美农产品贸易额比重(０.０６５)Ａ３贸易方式结构(０.２８４)Ａ３１出口一般贸易额占贸易总额比重(０.０４４)Ａ３２进口一般贸易额占贸易总额比重(０.１２６)Ａ４知识创新结构(０.２６３)Ａ４１国内涉农发明专利申请授权量占总量比重(０.１３４)农业经济发展(Ｅ)Ｅ１经济增速(０.１５４)Ｅ１１第一产业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０.０９７)Ｅ２人口结构(０.１８７)Ｅ２１农业从业人口占总人口比重(０.１９８)Ｅ３产业结构(０.３１３)Ｅ３１第一产业增加值比重(０.１２４)ꎻＥ３２第二产业增加值比重(０.２９９)Ｅ４收入水平(０.３４６)Ｅ４１农村家庭经营性收入占纯收入比重(０.２８２)３.２㊀研究方法３.２.１㊀灰关联耦合度分析采用邓氏灰关联模型[９]测度已建立的耦合指标体系两个子系统之间的指标关联度ꎬ利用关联度推导耦合度ꎮ邓氏关联系数如下:ξｉｊ＝ｍｉｉｎｍｊｉｎ｜Ａｉ(ｔ)－Ｅｊ(ｔ)｜＋ρｍｉａｘｍｊａｘ｜Ａｉ(ｔ)－Ｅｊ(ｔ)｜Ａｉ(ｔ)－Ｅｊ(ｔ)＋ρｍｉａｘｍｊａｘ｜Ａｉ(ｔ)－Ｅｊ(ｔ)｜(１)㊀㊀其中ꎬＡ(ｔ)㊁Ｅ(ｔ)分别为表１中农产品贸易结构和农业经济发展的相关指标ꎻρ为分辨系数ꎬ取值范围为[０ꎬ１]ꎬ根据已有研究文献的做法ꎬρ取值０ ５较为合理ꎮ根据关联系数矩阵可以计算两个子系统内部指标间的平均关联度和灰关联耦合度ꎮ第一ꎬ测度贸易结构系统的第ｉ个指标与经济发展系统的平均关联度ꎬ可以采取如下计算公式:γｉｊ＝１ｖΣＶｉ＝１ξｉｊ(ｔ)(２)其中ꎬＶ为指标权重ꎬ以农产品贸易结构指标数或农业经济发展指标数赋值ꎻγｉｊ取值范围为[０ꎬ１]ꎬ２２蚌埠学院学报㊀２０１９年６月㊀第８卷㊀第３期(总第４５期)越趋近１时指标关联度越大:０.８５<γｉｊɤ１时称为一致关联ꎬ耦合变化趋于一致ꎻ０.６５<γｉｊɤ０.８５时称为强关联ꎬ耦合明显ꎻ当０.３５<γｉｊɤ０.６５时为中关联ꎬ耦合作用中等ꎻ当γｉｊɤ０.３５时称为弱关联ꎬ耦合不明显ꎮ第二ꎬ测度第ｔ年度两个子系统之间的灰关联耦合度ꎬ可以采取如下计算公式:ｃ(ｔ)＝１ｍˑｎΣｍｉ＝１Σｎｊ＝１ξｉｊ(ｔ)(３)其中ꎬｍ和ｎ分别为两个子系统的指标数ꎮ灰关联耦合度Ｃ(ｔ)取值范围在(０ꎬ１)ꎬ越靠近１说明耦合度越好ꎬ反之则较差ꎮ３.２.２㊀区域耦合协调时空统计分析令Ｃ为耦合度ꎬ由公式(３)给出ꎻＴ为协调指数(α和β分别为两个子系统在耦合协调过程中发挥的作用程度的度量ꎬ一般认为两者同等重要ꎬ因此两个度量系数均取值０.５)ꎻＤ为区域耦合协调度ꎬ计算公式为:Ｄ＝(Ｃ Ｔ)１２(４)其中ꎬＴ＝αＡ(ｔ)＋βＥ(ｔ)ꎮ区域耦合协调度的变化范围在(０ꎬ１)ꎬ根据目前研究成果得到的共识ꎬ可以按照优质协调Ｄɪ(０ ９０ꎬ１ ００)㊁良好协调Ｄɪ(０ ８０ꎬ０ ８９)㊁中级协调Ｄɪ(０ ７０ꎬ０ ７９)㊁初级协调Ｄɪ(０ ６０ꎬ０ ６９)㊁不协调Ｄɪ(０ ００ꎬ０ ５９)对耦合协调度数值表示的涵义进行划分ꎮ３.２.３㊀空间引力作用分析借鉴引力模型[１０]构造长三角区域内各省(市)间相互作用程度强弱的测度指标ꎬ其中ꎬＦｉｊ为省份间以耦合协调度为基础的空间联系程度ꎻＤ为不同省份的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度ꎬ由公式(４)给出ꎻ距离变量Ｌ按照省会城市间空间可达性时间成本距离取值ꎬ距离衰减系数τ取值２ꎬ引力常数Ｋ取值１ꎮ计算公式为:Ｆｉｊ＝ＫＤｉˑＤｊｌτ(５)４㊀统计与测度结果分析４.１㊀长三角区域的整体情况分析４.１.１㊀灰关联度矩阵分析表２给出了２０００－２０１６年两个子系统的平均关联度矩阵ꎮ两个子系统的关联度数值波动在区间[０.６７９ꎬ０.９９１]ꎬ是具有强关联或程度趋于一致的特征表现ꎬ说明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之间是关系密切㊁相互影响的互动关系ꎮ第一产业经济增长率(Ｅ１１)与农产品贸易结构各指标的关联度ꎬ虽然都在临界值０.６５以上ꎬ但相比于所属系统中的其他指标ꎬ该指标与贸易结构子系统各指标关联是相对较弱的ꎮ这也说明ꎬ通过前期统计调研确定的贸易结构指标ꎬ对农业经济结构中体现着发展质量的指标有更强的解释力和相关性ꎬ符合我们不仅关注增速ꎬ更要关注质量的研究目的ꎮ表２㊀长三角区域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关联度矩阵Ｅ１１Ｅ２１Ｅ３１Ｅ３２Ｅ４１Ａ１１０.６８２０.９９１０.９５１０.９５３０.９８７Ａ１２０.６９２０.９２２０.８７６０.９６４０.９１４Ａ２１０.６８３０.９７００.９３１０.９５９０.９６８Ａ２２０.６９３０.９３４０.８９３０.９７２０.９２８Ａ２３０.６９２０.９５９０.９１２０.９８３０.９５１Ａ２４０.６８８０.９５６０.９０８０.９９００.９４８Ａ２５０.６８００.９７９０.９４６０.９５７０.９７９Ａ２６０.６７９０.９８００.９４３０.９５８０.９７４Ａ３１０.６９４０.９２６０.８７９０.９６９０.９１７Ａ３２０.６８２０.９６４０.９１５０.９７９０.９５７Ａ４１０.６８５０.８７５０.８３３０.９１３０.８６７㊀㊀注:表中计算结果由数据整理所得ꎮ４.１.２㊀灰关联耦合度分析以２０００年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数据为基期ꎬ根据式(３)对区域整体及其每个子区域的灰关联耦合度进行测度ꎬ结果由图２给出:无论是区域整体ꎬ还３２李丹等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与长三角经济发展耦合研究图２㊀长三角区域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的灰关联耦合度变化是子区域个体ꎬ灰关联耦合度的最小值均在０ ７以上ꎻ从平均值来看ꎬ区域整体耦合度均值为０ ８８８ꎬ子区域均值高于区域整体均值的省份有安徽(０ ９１５)和江苏(０ ９０４)ꎻ从子区域耦合度最大值出现的年份来看ꎬ都是在２００２年之前出现最大值ꎬ如安徽(０ ９５９)和浙江(０ ９６３)出现在２００１年ꎬ江苏(０ ９６９)和上海(０ ９５８)出现在２００２年ꎻ从耦合度变化的趋势来看ꎬ子区域的农产品贸易与农业经济发展的耦合度变化差异明显ꎮ探究上述结果出现的原因ꎬ主要是三个方面ꎮ一是和长三角地区省份传统优势产业的分布特点及构成比例有关ꎬ作为中国十三个粮食主产区ꎬ安徽和江苏的指标均值高于整体均值ꎮ二是从经济发展的趋势看ꎬ机械㊁电子等高附加值和高新技术产业以及服务贸易的蓬勃发展ꎬ正在逐步降低农产品贸易在经济发展总量中的比重ꎬ随着农业科技水平的提升ꎬ农业发明专利㊁新品种㊁新技术和新方法的运用会不断加强ꎬ土地经营制度(如流转㊁托管等)变革也将释放更大的农业发展红利ꎬ耦合协调的程度会进一步增加ꎮ三是２００１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㊁２００７－２００８年经历世界经济衰退等关键时点或时段的外生影响显著ꎬ表现为２００２－２００６年耦合度数值震荡上升ꎻ２００７年开始的经济衰退ꎬ使得耦合度数值在２００８年达到各自省份的低谷ꎬ直到２００９年以后波动复苏ꎮ４.１.３㊀区域耦合协调度分析区域耦合协调度分析结果由表３给出ꎬ从区域整体来看ꎬ两个子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均在０ ８３以上ꎬ平均值为０ ８９ꎬ属于良好协调区间ꎬ优质协调年份占５０％ꎮ从每个子区域的情况来看ꎬ四个子区域两个子系统的协调发展程度处在良好协调以上ꎬ互动效果明显ꎮ表３㊀长三角地区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度(以２０００年为基期)年份区域整体安徽江苏浙江上海２００１０.９６１０.９６２０.９５７０.９６１０.９５７２００２０.９６１０.９６００.９６５０.９３８０.９６２２００３０.９６７０.９６３０.９５００.９３３０.９４７２００４０.８５６０.８６５０.８６４０.８３６０.８８７２００５０.８８９０.９１７０.８９８０.８５８０.８７７２００６０.９１１０.９２７０.９１６０.８８５０.９００２００７０.８５２０.８７００.８６４０.８４３０.８４４２００８０.８４００.８６００.８５６０.８１６０.８２８２００９０.８７２０.８９７０.８８７０.８４４０.８５３２０１００.８４９０.８６９０.８６７０.８０４０.８４０２０１１０.８２６０.８５２０.８４３０.７８３０.８１５２０１２０.８５６０.８８００.８７００.８２８０.８５０２０１３０.９１００.９２２０.９３３０.８５４０.８６６２０１４０.９０７０.９１７０.９２１０.８３７０.８６６２０１６０.９０１０.９１５０.９２００.８３１０.８０６最大值０.９６７０.９６２０.９６４０.９６１０.９６１最小值０.８２５０.８５２０.８４３０.７８３０.８０６平均值０.８９５０.９０９０.９０４０.８６２０.８７６４２蚌埠学院学报㊀２０１９年６月㊀第８卷㊀第３期(总第４５期)４.２㊀长三角区域内分省市情况分析４.２.１㊀区域耦合协调度空间分布特征以长三角省份包含的２１个长江经济带地级市为例ꎬ选取２００１㊁２００７㊁２０１０㊁２０１６等四个年份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空间分布情况进行对比ꎬ结果分别由图３至图６给出ꎮ(１)处于良好耦合协调或优质耦合协调程度的地级市数量ꎬ即耦合协调度指标数值高于０.８的地级市数量ꎬ呈现Ｖ型变化ꎬ由２００１年的２１个ꎬ降低到２００７年的１６个和２０１０年的９个ꎬ在２０１６年微升到１１个ꎮ图３㊀２００１年２１市耦合协调度分布图４㊀２００７年２１市耦合协调度分布图５㊀２０１０年２１市耦合协调度分布图６㊀２０１６年２１市耦合协调度分布(２)农产品贸易结构变化与农业经济发展变化的互动效应ꎬ呈现从西到东逐步弱化的趋势ꎬ表现为良好耦合程度以上的地级市数量由西到东逐年减少ꎬ但弱化程度有底限ꎬ各年度的最低值不低于０ ６０ꎬ说明两者间的相互作用和互动影响仍然是较为显著的ꎮ(３) 加入世贸组织 世界经济衰退 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 等外部经济环境或制度变化因素对耦合效果影响明显ꎬ以创新引领为特征的新经济发展形态的出现ꎬ更进一步推动了科技在农业经济发展中的应用ꎮ４.２.２㊀空间引力测度及分布特征图７给出了上海㊁南京㊁杭州和合肥四个省会城市(或直辖市)在特定年份的空间引力的分布情况ꎮ从空间引力数值的大小来看ꎬ南京与合肥之间的空间引力值最显著ꎬ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可以从引力数值的测算公式来分析ꎬ具备农产品贸易结构与农业经济发展的耦合协调度较高㊁城市间的空间可达性距离较小这两方面特征的城市组合ꎬ将会产生较大的农业经济合作潜力ꎬ相互吸引作用所带来的经济利益高于经济成本ꎬ空间吸引力较大ꎮ从空间引力数值的动态变化来看ꎬ六组城市组合可以划分为三种空间引力变化组合ꎬ分别为:空间引力逐年增强型ꎬ以南京与合肥㊁合肥与上海两个城市组合为代表ꎻ空间引力维持稳定型ꎬ以南京与上海㊁合肥与杭州两个城市组合为代表ꎻ空间引力逐年减弱型ꎬ以南京与杭州㊁杭州与上海两个城市组合为代表ꎮ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是ꎬ随着中国经济发展阶段逐步转向提升发展质量的新特征ꎬ农业经济为传统优势的地区将通过产品深加工㊁农业技术升级等手段ꎬ进一步提高农业经济质量与活力ꎬ而以资本或技术为传统优势的地区将转向高端制造业或服务业ꎬ生产高新技术产品或高附加值产品ꎮ图７㊀长三角地区省会城市空间引力分布与变化５㊀结论与政策建议农产品贸易结构和农业经济发展存在强关联动态的耦合关系ꎬ应通过优化农产品贸易结构ꎬ促进农业经济发展质量提升ꎬ进一步激发二者良性互动ꎮ５２李丹等㊀农产品贸易结构与长三角经济发展耦合研究农产品贸易结构系统中的各指标ꎬ与农业经济发展系统中体现经济发展质量的指标(如人口结构㊁产业结构和收入结构等)高度关联ꎬ说明农产品贸易结构优化和农业经济发展质量提升有着强烈的耦合关系ꎬ迫切需要找到一个 纽带 去 激活 这种耦合互动的有机体ꎮ作为农业经济的组成部分ꎬ优化农产品贸易结构的措施更易在实践中操作ꎮ贸易结构的优化需要贸易竞争力的提升ꎬ因此ꎬ提高农产品贸易竞争力将承担这一 纽带 作用ꎬ发挥不断优化农产品贸易结构的功能ꎬ进而促进农业经济发展ꎻ农业经济发展的同时ꎬ也将反向作用于农产品贸易结构优化ꎬ引发两者良性互动ꎮ制度变革 经济环境 和 创新要素投入 是引起农产品贸易结构和经济发展耦合协调与时空变化的重要因素ꎬ应在制度和环境等系统性外生变量既定的框架下ꎬ着力凸显 创新 引领的功能作用ꎮ农业创新包括以土地流转或托管为内容的体制机制创新ꎬ以农业发明专利等为代表的知识创新ꎬ以及以各类新工艺㊁新技术等为代表的成果创新ꎮ以这些创新内容或创新载体构建农业经济创新体系ꎬ将成为推动中国未来乡村振兴和区域农业经济协调发展的重要动力ꎮ伴随中国经济进入创新引领的新阶段ꎬ在创新技术㊁农村和土地制度变革等有利于农业经济发展的因素不断涌现的条件下ꎬ应以 创新 为抓手ꎬ打造机制创新㊁技术创新和成果创新为重点内容的农业经济创新体系ꎬ强化农业经济发展动力ꎬ进一步带动传统农业经济有比较优势省份的两个子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重新提振ꎮ要促进具有农业经济优势的省份或城市间的农业合作能力不断提升ꎬ应在强化传统优势㊁挖掘后进潜力的基础上ꎬ实施差异化的区域农业发展战略ꎬ不断寻求农业经济合作新的增长点ꎮ不同区域的农业经济基础和发展状况存在差异ꎬ首先需要按照各自的农业资源禀赋ꎬ打造自身的比较优势ꎬ在具备传统农业经济优势的地区ꎬ应注入创新要素ꎬ开拓思路强化优势ꎬ分工发展第二或第三产业ꎻ其次在强化优势基础上ꎬ与毗邻农业经济地区开展合作ꎬ提供人才㊁资金与技术支持ꎬ为充分保障粮食安全㊁食品安全并提高农产品贸易竞争力提供支撑ꎻ最后ꎬ伴随制度变革和创新要素投入的红利不断释放ꎬ传统农业经济优势地区间的双边或多边合作能力会大幅度提升ꎬ应积极发挥要素集聚和优势扩散的双重作用ꎬ带动周边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ꎬ同时带动具有农业经济潜在优势的省份或城市间的合作潜力不断显现ꎮ参考文献:[１]高雪ꎬ李谷成ꎬ魏诗洁.农产品贸易开放㊁农业增长与农业环境[Ｊ].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ꎬ２０１８(４):５４－６０.[２]黄修杰ꎬ钟钰.农产品区域布局与农业经济增长研究 基于广东省主要农产品空间布局变化的实证检验[Ｊ].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ꎬ２０１７ꎬ３８(７):１０１－１０７. [３]张宇星.我国农产品国际贸易发展现状与对策研究 兼评«中国农产品国际贸易及其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Ｊ].农业经济问题ꎬ２０１６(１１):１０６－１０７.[４]孙会敏ꎬ胡东兴ꎬ刘丽艳.吉林省农产品进出口对农业经济增长的效应 基于出口扩展型生产函数的实证研究[Ｊ].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ꎬ２０１６ꎬ３７(１):１７４－１８０.[５]李伟.农产品进口是否抑制了农业经济增长? 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Ｊ].农村经济ꎬ２０１５(６):２１－２４.[６]沈国际ꎬ魏皓阳.绿色发展视角下的我国农产品贸易问题探讨[Ｊ].国际贸易ꎬ２０１７(５):３１－３２. [７]钟飞燕.农产品国际贸易对我国经济增长的影响[Ｊ].改革与战略ꎬ２０１７(４):１５８－１６０.[８]罗兴武ꎬ项国鹏ꎬ谭晶荣ꎬ等.贸易限制㊁产品种类与金砖五国的农产品进口福利[Ｊ].农业经济问题ꎬ２０１５(２):７９－８７.[９]于婷婷ꎬ宋玉祥ꎬ阿荣ꎬ等.东北地区人口结构与经济发展耦合关系研究[Ｊ].地理科学ꎬ２０１８(１):２－８. [１０]徐维祥ꎬ张凌燕ꎬ刘程军ꎬ等.城市功能与区域创新耦合协调的空间联系研究 以长江经济带１０７个城市为实证[Ｊ].地理科学ꎬ２０１７(１１):１－９.６２蚌埠学院学报㊀２０１９年６月㊀第８卷㊀第３期(总第４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