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语言中的男性中心论

自夏娃 之初，女性并无 自己语言，还必须 借助男性语 言 。连 最 初 女 性 的 称 呼 语“?8:()”和“9B2”都 源 自 男 性 。 R8:() 一词在拼写中包含了 :()，而 :() 一词在意义上则 可 以 包 含 ?8:()。R8:() 一 词 如 果 去 掉 ?8 G 这 个 前 缀 ，
中国·包头
职大学报
"##$ 年 第 + 期
英汉语言中的男性中心论
付慧琳 戴卫平
（石油大学，外语系 北京 昌平 &#""##）
摘 要：语言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所谓的男性语言。英语中的“’()”和汉语中“他”都说明了同样的事实：这是一个男性为
中心的世界，这个世界为男性把持。
关键词：男性中心；英语；汉语
中图分类号：*+&+
英语中 #$% 指男人也指人类，&’#$% 则在语义上、词形 上和词源上都源于 #$% 而出。在词源学上，&’#$% 还起源于 &18#$%，意思为“&18+ A #$%，*=#$% >+1%<”。（F’22+<1$6+ 41561’? %$73）中世纪神学巨擘 GH=1%$（) 阿奎那）在《神学大全》中指 出，“9’#$% 1) $% 1#-+78+56 #$%”（女人是不完善的人）。I"世 纪英国玄学派诗人 4’%%（+ 邓恩）则释 GH=1%$（) 阿奎那）语为 女人是杂乱无章（1#-+78+56）的内容（#$%）。女性首先在词源范 围内就被设为低男性一等的生物或劣等的事物。 《出埃及记》 和《十诫》中谈到女人时，竟然将其归结为与工具、家禽等同 的财产范畴。
基 督 教 徒 把《 圣 经 》经 文 珍 爱 的 视 为 自 由 宪 章 ，英 语 中 男 性 主 导 地 位 和 女 性 附 庸 地 位 由 来 已 久 ，女 子 依 附 男 子 的 文化定位在西方文化的支柱《圣经》就明确规定，声称“男人 创造世界。”此外，构建世俗社会的精神指南《圣经》还让人 们了解到“’() ?(9 712(;25 @M I85N E2B8K(BN ()5 ?(9 0=(725 (; ;B2 B2(5 8A (== 712(;68)> ”（男人是上帝耶和华所造，故为万 灵之上。）亚里士多德（&FD$）在《动物起源》中写到，“女人是 残 缺 不 全 的 男 人 。”在《 动 物 的 生 殖 》（&F%F ）中 论 述 到“ 女 人 在本性上比较软弱，比较冷淡，我们必须把女人性格看成是 一种自然的缺陷。”显然，男性地位就已经设定、高于女性， 有关男性的词汇就会凌驾于女性词汇之上。
R$% 一词既可以指“男人”又可以指“人类”，mp;’72: 1) 6*+ *1)6’73 ’8 #$%S1%:/ ”中 #$%S1%: 一词不 能用 &’#$%S1%: 取而代之。在一般的历史资料或教科书中都 可 以 看 到 这 样 的 句 子 ：“.’ )=7D1D+@ #$% %++:) 8’’:@ &$6+7@ )*+26+7 $%: 8+#$2+ 5’#-$%1’%”。所以男性成为了典型的人类代 名词，这种原型功能和形象使得 #$% 就具有较强的组词性。 英语中许多带有 ( #$% 或 #$% ( 这个成分的词使用频率相 当 高 ，如 ：#$%-’&+7，#$%S1%:，)-$5+#$%@ #$% ( *’=7@ #$% ( #$:+@ #$% ( $6 ( $7#)@ #$% ( ’8 ( &$7@ 和 #$% ( 6’ ( #$% 等。 还有许多由“#$%”统治的词明显表示出大男子主义和以男人 集政治、经济权力于一身的传统观念，如：5*$17#$%@ )6$6+)? #$%，5’%<7+))#$%，%+&)#$%，>=)1%+))#$%，)-’S+)#$% 等。如果 女性见到某处标记有 #$% ’%23 的标牌就会明白这是排斥她 的 ，如 *’7)+#$%@ -’)6#$%@ 81)*+7#$%@ >’$6#$%@ *=%6)#$%@ )$2+)#$%@ )&’7:)#$%@ #$7S)#$%@ Q%<21)*#$%@ U7+%5*#$%@ 4=65*#$%。英国是由男人统治的 S1%<:’#，虽然英国也曾有女 人统治，但却没有 H=++%:’#。同族、同胞也只有男人，没有女 人，如 S1%)#$% 和 5’=%673#$%。泛指人类的 #$% 虽然形式上和 语法上包含女性，但在具体形象中却是将女性排除在外。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 #+—##!!—#+
引言 语 言 是 思 想 的 直 接 现 实 ，语 言 作 为 人 类 思 想 的 载 体 和 主要交际媒体，直接反映使用者的思想和价值观。而作为语 言 使 用 者 的 男 性 和 女 性 ，在 语 言 使 用 中 是 两 种 相 互 对 立 的 性别，而对立本身就是一种差异，这种差异表现在语言和性 别的关系有两层含义：一是语言使用中的一般性别差异；二 是 特 定 的 社 会 文 化 造 成 的 一 种 被 扭 曲 的 性 别 差 异 。由 于 生 物 学 、心 理 学 、社 会 学 和 其 他 原 因 ，男 女 在 语 言 使 用 中 必 然 会 存 在 用 词 、句 子 结 构 、表 达 方 式 和 语 气 上 的 差 异 。本 文 针 对第二种情况所产生的一种特殊语言现象加以分析和论 证 ，说 明 英 汉 两 种 语 言 都 客 观 存 在 着 由 于 扭 曲 的 性 别 差 异 而产生的歧视语。 在 群 体 交 往 中 ，个 体 必 然 会 对 某 人 某 群 体 形 成 自 己 的 看法和态度，如果这种看法和态度偏离客观事实依据，变成 主观的迷雾，那么这种歪曲了的社会态度就是偏见。所谓性 别偏见是指一类性别成员对另一类性别成员持有的缺乏以 充分事实为依据的态度和看法，《牛津英语词典》对“性别偏 见”的解释是：012345672 81 569716:6)(;68) (<(6)9; 0280=2 . 290> ?8:2) / @27(492 8A ;B261 92C . 以性别为基础的偏见，尤其是 男性对女性的偏见 / 。这种态度和观点最终将反映到社会生 活方方面面，而且也反映到语言上。 汉 语 和 英 语 都 是 有 性 别 的 语 言 ，性 别 歧 视 在 语 言 中 最 明 显 的 表 现 是 词 汇 。性 别 歧 视 随 主 流 思 想 隐 含 在 社 会 文 化 中，反映到语言就是性别歧视语。作为交流、思维的工具，语 言 均 能 反 映 贬 男 和 贬 女 的 社 会 现 象 ，其 差 异 在 于 数 量 ，“ 从 社 会 对 男 女 两 性 的 语 言 规 范 的 评 价 ，和 实 际 存 在 的 贬 男 和 贬 女 因 素 来 看 ，汉 语 和 英 语 中 存 在 的 贬 女 现 象 大 大 多 于 贬 男 现 象 。”（ 顾 嘉 祖 ，"##" ：&!D ）本 文 试 图 从 词 源 学 ，词 汇 学 ， 社会心理语言学等多角度考察英汉性别歧视的诸种表现， 剖析性别歧视语来解读语言中贬女现象产生的根源。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付慧琳，女，石油大学外语系英语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
戴卫平，男，石油大学外语系英语教授，研究方向：英语 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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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 是 一 个 有 意 义 的 词 ；而 &’#$% 这 个 词 如 果 去 掉 #$%，则 &’ ( 就不是一个独立的词。这表明男人离开女人可 以照样存在下去，而女人却不能离开男人而独立生存。)*+ 来 自 男 性 的 人 称 称 谓 *+，所 以 她 依 附 于 男 性 。由 ,’)+-* ./ 0*1-2+3 编 写 的 词 源 字 典《.*+ 41561’%$73 ’8 9’7: ;71<1%)》对 &’#$% 一词做了如下解 释：“.*+ 57+$6=7+ &$) -7’:=5+: 87’# 6*+ 71> ’8 #$%/ … )*+ 1) $ *’=)+ >=126 8’7 <+%+7$61’% $%: <+%+7? $61’%@ &*+%5+ ’=7 2$%<=$<+ 5$22) *+7 &’#$%@ &’#> ( #$%/（这 种动物女人是由男人的肋骨产生的。… 她是传宗接代的场 所，因此我们把她们叫做女人。‘女人一词等于‘子宫 A 男人’ 即 9’#$% B &’#> A #$%。）”还引述了 C/ C$)5’1<%+ 在其 著作 .*+ 06++2+ C2$) 中对女人的描述：“.*+3 >+ )’ )=7+ +D+% &’+ 6’ #$% 1%:++:E &’#$% 87’# &’+ ( #$%/（她们肯定是男人 的灾难和不幸，因为‘女人’就是‘祸水 A 男人’即 &’#$% B &’+ A #$%。）”
不仅 &’#$% 源于 #$%，女性的人称代词 )*+ 也源于 *+。 IJ世纪的威尔士籍语言学家 K’&2$%: ,’%+) 在其所著的 .*+ ;71<1% ’8 L$%<=$<+ $%: M$61’%) 一书中对 )*+ 的拼写作了这样 的结实：字母 0 象征伊甸园的“蛇”，具有阴性前缀功能，加在 *+ 之前表示阳性第三人称，意思为“6*+ 2+))+7@ 6*+ 2’&+7 ’8 8+#$2+ #$%”（次要的人；低贱的女性）。由此可见，对女性的歧 视从给女性命名之日就已经开始，女性被放于较低的位置， 也被男性附加了蔑视和看不起的成分，显示了男性对女性的 偏见和态度。自从有了人类，就有了人类语言。语言必然反映 和体现一个民族的文化，展现某一语言社区人们的信仰和思 想感情。人类思维的过程和结果往往体现在语言的词汇中， 而这种“男性中心论”的思维只要它存在就会在语言中体现 并且留下印记。这种偏袒男性，贬低女性的词语在英语中比 比皆是，如：N+ &*’… O 凡…者 B .*+ ’%+ &*’… P 可以指代 男或女，而不用 )*+ &*’…；在 QD+73’%+ *$) *1) #+716) $%: :+? #+716) 中，可以用 *1) 却不用 *+7。R$% 作为 *=#$% >+1%< 是根 深蒂固，不能轻易改变，在整个英语史上都保持这个意思。特 别是美国独立宣言向人类庄严宣布：G22 #+% $7+ 57+$6+: +? H=$2，以 #$% 代 表 人 类 并 正 式 作 为 法 律 固 定 下 来 ，如 果 用 &’#+% 替换 #+%，句子将失去原来的意义，难怪有人会这样 描写：M’& )*+ 7+-7+)+%6) $ &’#$%@ >=6 *+ 1) #$%S1%:/ T8 )*+ +%6+7) #$%S1%:@ )*+ 2’)+) *+7)+28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