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作为哲学隐喻的小说.

探析作为哲学隐喻的小说.
探析作为哲学隐喻的小说.

探析作为哲学隐喻的小说

也许历史将证明,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城市青年知识分子以“留学”为名的出国潮是华人移民史的一个重要关节点。久经锁国之后的中国社会,转型期骤起的各种思潮,夹带着宏远的幻想、与体制冲撞的丰沛激情、苏醒的现实的欲望和利益计较(哪怕是经过“诗化”的欲望与利益)……,统统由他们带进海外的“准移民”生活中经受检验。在抵达异国之初的惊愕、震动和其后相当一段岁月的挣扎、消磨之后,这一代知识者身上的那些打着中国社会标记的文化元素,有些被扬弃了,有些仍然保留下来,更多的则被改造了,在融合了新的经验和思考之后,成为新的创造和表达的资源。对于海外汉语写作来说,这一点尤其是意味深长的:你怎样能够摆脱汉语这种凝结着宿命的“异族性”的媒介特性,而同时又能向你的读者讲好你的故事?

所以,海外汉语写作,在多数情况下,一拿起笔(一打开电脑)劈头盖脑就是身份问题:我是谁?对谁说话?为谁写作?我为何在此?理由何在?我的选择是否一种历史的错置?而此种“错置”又是如何发生、如何可能的?张颐武说:“认同(按即本文所谓“身份”)是移民文学的中心问题,对于认同的关切支撑着移民文学的存在。”[1]区别仅仅在于各人对这个中心问题的处理不同:或显明或隐秘,或浅尝辄止或深耕细作,或以饱满丰实的华洋世相促人感喟,或以哲学的洞见探触漂泊人生的奥秘。

过去十余年间在澳大利亚华文世界出现的就是这样一种景观。宏观地看,它已经成为了当代华语(不论是中国本土还是海外)文学的一部分。例如,悉尼女作家抗凝(林达)的中短篇小说(《天黑之前回家》、《最后一局》等),最初就既出现在悉尼的华文报刊,也发表于中国大陆的文学杂志,如上海的《收获》等。

抗凝的小说,对那些想了解澳大利亚乃至一般意义上的海外华语文学所达到的水准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一方面,海外女性写作活跃,抗凝是其中一分子但又较少女性写作易见的自恋倾向,另一方面,西方评论界近年开始注意和翻译“少数民族”(包括华人)的写作,澳大利亚则出了好些对澳华作品的英语译作,而抗凝是其中尚处于“沉默”之中的一个:她尚不为英语批评界和翻译界所注意,也因此尚未被西方视角的偏见所“改造”。这又使她的写作可以不考虑迎合英语文学市场的口味,而葆有汉语写作那些最内在的品质。

在繁盛的世界华文创作的芜杂底色下,抗凝小说的艺术品质正日益突出。

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是这样两点。第一,抗凝小说非常风格化,语言资质较高,语感颇具吸引力。她的小说结合了机智的隐喻、镇静的反讽、要言不烦的感慨和点到即止的描摹,配合着时空交错的多线索故事和被无数小段分隔,断续跳跃而勾连自如的叙述结构,使人在任何一个地方开始阅读都会感觉有味。抗凝小说在其题旨的可能深度和传达的有效性方面取得了令人意外的平

衡。如果说,近十多年来澳大利亚新华人文学的崛起,的确留下了一批成熟的和具有形式美感的叙事类文本,那么,抗凝的中短篇小说,虽然数量不多, 却的确是其中的重要篇章。

第二,抗凝的小说有较为深远的题旨,它使读者的感悟不囿于一时一地的事变和世相。我们知道,所有八、九十年代出国潮的目标国(也就是那些主要的西方社会),都发生过“中国留学生”争取居留权的运动,澳大利亚也不例外。我所称“新华人文学”的发生,即以此为重要的社会历史基础。[2] “居留故事”在海外华文世界里可说连篇累牍。但抗凝的居留故事从不粘滞于具体场景,而是渗透了关于命运、时间、土地、全球化等重大疑难的哲学领悟。

总的来说,抗凝一段又一段从容的述说,要做的是揭示“彻头彻尾的外乡人结构上的悲剧”。(《最后的天堂》)但这基本上不是那种可以哭出声来的东西,而是在岁月的回味中“原来如此”的惊心发现和“不过如此”的徒劳无奈。

抗凝提示了:那些人生中至关重要的决定,常常是在我们没有充足理由的情况下作出的。中篇小说《天黑之前回家》[3]一开头,引入的是一个在日本侵华战火中仓惶逃难的家族故事,在一场“我们要到那里去”的混乱争执中,仅凭无知无识的“外婆”一个偶然的决断改变了行进的路线,就是一番完全不同的命运,如同树枝在某个节点分出新的枝桠就无法再重合为一。抗凝在据此展开的整个故事中揭示:人心与人生的聚散离合可以基于情欲,可以基于利益,还可以基于偶然的直觉,就是不基于可靠的设计。因为任何设计都有错失,人想谱写的任何生活之歌都会在命运的演绎中离弦走板。“过把瘾”的一次出洋闯荡不过延伸了家族茫无所终的“走难”里程,望穿秋水的夫妻团聚最终以分道扬镳收场,精心策划的创业可以一无所获,严密推导的法案判词建基于全盘荒谬……这些人们非常熟悉的“留学生”情节因被编织在所有“地球人”的混乱版图之内而获得了普遍的领悟.从历史上以色列人神圣而无谓的战争,到中国大陆的斯文扫地鸡犬升天,历史行动中的每个人开始时都以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人通常要把程式全部走完才会死心”(《天黑之前回家》),才知道命运的无常。

无法预知的宿命,这是抗凝小说醉心的主题。由此她深刻质疑了人类行为结局的可知性和可控性。她似乎把一个源自索福克勒斯的亘古命题,转用于包括“留学生”在内的当代中国移民在这个可疑的世界上的历史性迷失,从而使之获得了某种超越性的启示意义。这意义直指人作为文化造物在身份上的流变、分裂与混杂无解。

八、九十年代出国潮中的中国人争取在西方社会定居的斗争,历经数年曲折,在九十年代中后期相继获得成功。区别于针对此题材许多“苦尽甘来”的喜剧调子,抗凝故事的发人深省之处在于,它拒绝把留学生在世俗的法律意义上获得“居民身份”看作这种荒诞宿命的边界:

就这么一块可怜的陆地,人类在上面声势浩大、前赴后继来回搬了几千年。

……(1993年11月1日,澳大利亚政府公布准许中国人居留的决定)那一夜有雾,雾色苍凉。雾气把夜团团围住,使夜更加凝重,安祥,有人悄悄唱起了国际歌,随后又有人压住嗓门唱起《九一八》。歌声四起之际,人们一下子都悲壮起来。琴唱得比谁都动情,低沉的女中音铅一样沉沉压下来,在唱到‘在那个悲惨的时候,我离开我的家乡,流浪……’时,琴突然捂住脸,泪从

她那纤细美丽的手指缝中流下来。

那天夜里,大屋的情绪在琴用手捂住脸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哭泣,思绪如潮,悲歌如潮。绿卡作为敲门砖的使命至此全部结束。人们再一次被偶然所操纵,迎来了生命历程中真正的漂泊。(《最后的天堂》

有关这方面描写的最为奇异之处,还是让我们回到《天黑之前回家》这个中篇吧。

抗凝在讲述“我”这个留学生在中国的家庭故事时,给“我”的母亲安排了一份异乎寻常的职业:一个大陆的法医。“母亲”每天都尽责地在解剖室检验每一具尸体的特征,作出身份认定,考证有关它们死亡的错综复杂的原因和过程并编成与“事实”一一对应的档案。“母亲”醉心于这种研究,并且成果累累。如斯过了大半生之后,“母亲”在一次解剖中,无意把两具同性别,同年龄尸体上的标签张冠李戴。母亲的错误“使两具千辛万苦之后才被验明正身的尸体再次失去身份。”这个错误忽然使母亲感到这“如同把猴子的标签贴在马身上一样有趣”,“母亲”由此发现:

一个虚假的过去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代替一个真实的过去,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既然死亡的事实不重要,结论会有多少重要性?

于是,这个法医界的模范工作者,开始时常故意把尸体的名字互相对换,这样的恶作剧做了一次又一次,竟能一再瞒天过海,一个复杂而又简单、无法解释而又任凭解释的死人对活人意味着什么?“母亲”竟被这个在她和尸体打交道的多年中还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弄得迷醉不已。

这是一个带着阴森快意的奇特的文学玩笑,是抗凝提供的一个关于“身份错置”的象征。死人是不能为自己证明身份的,而附在它们身上的所有故事只是别人任意注解的结果:无论对错,一个死人无法再为自己言说什么。在任何死亡案件中都会有一些只有在场者知道或谁也不知道而被死亡带入沉默与遗忘的东西。这个象征对一切试图弄清事物确切成因的“真理”进行了残酷的嘲弄。

小说中的母亲似乎是做了大半生“必然性”的仆从之后,玩了一回只有上帝才有权玩的把戏.她也把自己和上帝的身份错置了。她从此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但是,罪孽深重不仅在于她故意让尸体失去身份。一个问题是,就算在她“正确”地编写着尸体档案的时候,难道她就没有僭越上帝的权能吗?人真的可以确切地掌握真相、真理、因果、规律、本质、必然性吗?在这个作品中,“我”作为留学生的出国故事是这样穿插进来的:

“母亲”一生只为两件事,一是成为一部解剖书的作者,二是强迫“我”学医.“母亲”认为,人体如宇宙奥妙无穷,而“我”始终觉得人体只是一副臭皮囊,不能与宇宙同日而语.“我”开始与“母亲”作对。作对以“我”大获全胜告终.“我”远走悉尼攻读神学,“我”相信,“母亲”折腾一辈子拯救的充其量是人的肉体,而“我”拯救的是人的灵魂.虚无的神学不过是一出对严谨医学的“恶作剧”以及对“走吧,再不走,日子都过完了”的一个随机选择。此后,“我”开始了在澳大利亚折腾。……

多少年之后,在“母亲”弥留之际,“我”赶到了“母亲”的病床边。

“我”给“母亲”最后捎去只是(只能是)鲜花,“我知道,对于母亲,鲜花与神学一样虚无缥缈”,“母亲”在她生命的尽头,仍然期望“愿望达成”.那一

刻,“我”坐在“母亲”床边,一遍一遍向“母亲”解释那些令“母亲”耿耿于怀的恶作剧,“我的执着与母亲的执着一样不可置疑”.“在明明白白的死亡面前,我相信了一切有关‘原罪’的说法”。

[1] [2] 下一页

生命有许多无可挽回的遗憾,“我”终于感悟到自己当年执着于自由选择的“恶作剧”,其实只是证明了人性的偏执和迷误,也由此证明了“我”确有“原罪”,正如人人都有一样。而“我”卷入神学,又似是歪打正着,不意而得之。这使“我”在悲哀之中有了喜剧式的

这整个故事充满了关于“必然性”的虚妄和“偶然性”无所不在的启示。在这种启示中带出了一些汉语文学不多见的神学和哲学命题,例如关于“原罪”,关于人的偏执与宽恕,特别是关于意志自由的限度.值得注意的是,抗凝不仅是在对社会束缚应否作出反抗这个意义上提出自由意志的限度问题,而且是在对人的行为能否作出有效的完满的解释这个意义上提出了问题。

把抗凝的作品看作一种“叛逆”之后的“回归心理”或“忏悔故事”是不准确的,虽然《天黑之前回家》的主人公赶回母亲的病榻旁边时的确充满了悔意,她的悔意不是指不应该出国,而是不应该以恶作剧的、反叛长辈的形式出国。但是,这种悔意完全是一种面对垂死亲人的“情感发现”,而不是一种凡事三思而后行、循规蹈矩的劝戒。因为,这个故事的内在逻辑,使那个可能用于“母亲”的问题也适用于“我”:如果没有出洋闯荡,而固守于长辈规范的生活轨道,我们的“罪孽”就会少一些吗?

因此,真正的问题是人类在这个世界全部生存所具有的“漂泊”性质:没有哪一种人生选择是能够预知后果和有确切意义的。抗凝已经表示过,新华人在澳大利亚的居留这个结局其实没有什么皆大欢喜的价值,它根本不是“漂泊”的结束,而是“生命历程中真正的漂泊”的开始。居留曾经充当了这批中国人舍命追逐的一个本质上是临时的、现世的目标,一旦达成,目标的意义便同时失去。只有在这时,为什么在这里活着的问题才真正突出了出来,人生的“漂泊”性也才变得极其尖锐起来。“漂泊”这个隐喻同时唤起了“流逝”与“流失”的意味,这使人们对于自己经历的意义解释成为急迫而尴尬的任务。如果万里出洋不只是一番来自“恶作剧”的“原罪”证明的话,人们能够就中国人在澳大利亚的经历出示什么令人满意、不致前后矛盾的理由呢?

抗凝故事的主题是关于“喧哗与骚动”背后的意义困惑。人的经历之所以充满混乱是因为其中的意义缺乏有效的解释,缺乏解释将进一步导致经历的混乱。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她对那些“尸体”的反复陈示,才令有关“死亡”的问题具有了极度的严重性:无法为自己作出满意解释的人就是处在无名尸体那样随人搬弄、失去身份、任凭误读的状态。这个严厉的象征,构成了对一切

活着并正在逝去的人生是否真有意义的重大质疑。由于每一代人、每一个人“在场的”经历都有某些无法挽回的、趋向于“死亡”的属性,这使他们的自我确认变得非常重要。在《天黑之前回家》这篇小说中,“我”眼见自己的前辈(外公、外婆、母亲)一个个地随风逝去,这种连续的“死亡”更使人对找到人生经历的满意解释产生分外的焦灼。当抗凝在另一个中篇里使用了《最后的天堂》这个题名来书写新华人的澳大利亚故事时,这类一再出现的神学能指,的确埋藏着一个持续压迫过其他更多的新海外移民文学代表的巨大困惑。

抗凝的小说以高度风格化的叙述透出了虚无主义哲学的人生解悟。读者从中不难想见海外汉语写作的多姿多彩,以及它与当代中国、当代世界文化思潮脉流的联动。

抗凝小说有一个介入于故事然而往往并非核心角色的叙述人。不论在故事中的关系如何,似乎他(她)并不急于延着单一的线索把故事连续地讲下去,结果总是使故事的结局显得有点无关重要,重要的是叙述的从容性和弥漫感。我想说,抗凝小说的潜在的真正主角是无法预知的宿命,而偶然性则是人和这个宿命相遇的方式。

这一点也许可以用来解读她小说中很多难以解释的“无厘头”情节,除上述外,还包括《最后的天堂》中有显赫前半生的史密斯太太,史密斯太太在她垂暮之年,日复一日莫名其妙地去“磨”(锯)一棵百年老树,主审法庭对这一“破坏环境罪”的成因,万般推敲竟一无所获。其实这也许是她消磨岁月的一种方式而已,根本与明确的社会目的和物质后果无涉。抗凝小说精彩地描写了人的生命的热辣的、执着的活力与其在时间中荒谬的存在。这个对比是如此尖锐,使她的故事在从容行进中产生了惊心动魄的效果。一个最集中的例子也许就是《最后一局》[4],小说中的主人公陈四,被失败的命运反复播弄,经商不成,养蚝便蚝苗死光,下棋则输多赢少,他每次都想通过“最后一局”击败对方,却一次次遭受致命的打击,他的热情的执迷、执着在“我”随意、消极、颓然的人生态度面前,显得那么百折不挠、可敬而又荒唐可笑:我已经记不起陈四长什么模样,只记得这个人很瘦,手臂摆动得快,手上握着大把的生命。

这个结句,明显不是一种赞美,但我想也很难仅以读出其反讽的意味而满足,严格地说,它是多义的,至少,在生命的无情浪费中其实也有着生命不屈于荒诞的、西息弗斯推石上山式的内在悲壮。而抗凝的故事,每每借其参透世相的叙述人,掩盖了这种悲壮。

从上所述,尽管我对抗凝小说的印象是如此的不完整,但我仍希望借此表达我对其小说在当代汉语写作中重要性的初步体认。简单地说,把抗凝的小说视为海外华文文学中后现代实践的一种标本,应不为过。

至于对其小说更深细的体验和更准确的估价,我想,应该让在时间中涌现的更多有心读者来完成。抗凝小说以自己比较博大、深邃的哲学视界,已经打开了从容迎接这些读者的大门。

[1] 张颐武《认同的挑战》,羊城晚报(广州)“花地”副刊(海外华人文学研究专版),1998年11月24日,第14版

[2] 详参拙著《“诗人”之“死”,一个时代的隐喻——1988-1998年间澳大利亚新华人文学中的身分焦虑》,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北京,2000年版,第一章

[3] 抗凝《天黑之前回家》,收获杂志(上海)1998年第2期上一页[1] [2]

文学隐喻特性分析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9714331384.html, 文学隐喻特性分析 作者:张知馨 来源:《青年文学家》2009年第17期 摘要:语言深深扎根于认知结构中。传统语言学将隐喻看作是语言形式上的修辞,是语言装饰的手段。文学隐喻来源于文学家个人独特的感受和体验,需要创造者独特的洞察力,也需要读者有更高的感知能力去理解本体与喻体之间的内在联系。本文拟以张爱玲文学作品中出现的隐喻为例,尽力找出张氏话语的隐喻世界,旨在分析文学隐喻的特性以及给我们的启示。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文学隐喻特性启示 作者简介:张知馨,女,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2008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对外汉语教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09)-17-0023-02 一、引言 传统语言学将隐喻纳入修辞学领域进行研究,现代隐喻学以莱考夫和约翰逊为代表开辟了 隐喻研究的新途径,认为它不仅仅是修辞现象,更是人类的一种认知现象。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一书中,作者这样界定隐喻的本质:通过另一件事情来理解、经验某事。。隐喻不仅属于语言的,而且属于思想、活力、行为。亚里士多德曾说过善于运用隐喻这一语言艺术的人是天才,创造隐喻的天赋依赖从不同事物中发现相同。人们隐喻式的感知也由于认识主体的情感、 态度、联想使人们开阔了对客体的认识。张爱玲无疑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不可多得的怀着天才梦的作家,隐喻在其文学作品中无处不在的闪耀着智慧的光芒。隐喻已然渗透成为她的一种思 维方式,一个认识世界、理解时代的重要工具。 二、张爱玲小说中的隐喻内涵 张爱玲在小说世界中执着地表达自己对于世界最为真实的体认感,她无情地将解剖刀指向 自己,还原最彻底的人性。

简析张爱玲作品的艺术特色

简析张爱玲作品的艺术特色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她的作品,与政治无关、与民族无关,是大上海一个世纪的喧嚣华丽风流云散的寓言,是人性中最让人绝望的那一层窗户纸。她的这种写作姿态成为以后小资们竞相效仿的范本,在小资写作中你永远看不到政治、国家那些大命题。她成名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她以自己特殊的现代性体验来展现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呈现出的人生世态。吴福辉充分肯定了张爱玲对旧家族在大都会的际遇命运的精细表现,认为她的都市最接近上海的真面目,把中国都市文学深入到“现代都市哲理”的层面。 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一文里这样写道:“我的作品,旧派的人看了觉得还轻松,可是嫌它不够舒服。新派的人看了觉得还有些意思,可是嫌它不够严肃。但我只能做到这样,而且自信也并非折衷派。我只求自己能够写得真实些。还有,因为我用的是参差的对照的写法,不喜欢采取善与恶,灵与肉的斩钉截铁的冲突那种古典的写法,所以我的作品有时候主题欠分明。但我认为,文学的主题论或者是可以改进一下。写小说应当是个故事,让故事自身去说明,比拟定了主题去编故事要好些。许多留到现在的伟大的作品,原来的主题往往不再被读者注意,因为事过境迁之后,原来的主题早已不使我们感觉兴趣,倒是随时从故事本身发现了新的启示,使那作品成为永生的。” 很多的人给予张爱玲的作品以很高的评价,其艺术特色是值得人们借鉴的。 1、华美的语言和缤纷的意象——天才之翼 (1)、纷繁的意象和出色的描写技巧 院子正中生了一棵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长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送了出来。她的藏青长袖旗袍上有着浅黄色的雏菊。” (《金锁记》) 时至今日,我们应当承认,从五·四新文学诞生以来,就描写城市生活、人生情感的当代小说作家,很少有人像张爱玲那样能够以其完美圆熟的技术、文字的功力、深刻的人生观、犀利的观察与丰富的想像力,即,是以炽烈迸发的才情成就于文坛。在那个垦荒与洪流的时代,许多作家的文学语言尚处在胡适之、郭沫若自五四时期创造的直抒胸臆的白话诗体,对创作技巧抱着鄙夷的态度,而象张爱玲这样优美畅达、厚积薄发的文字是很少见的。应当说,张爱玲是避于我们文学发展的潮流之下,向我们展示了文学的另外一些层面的。 文字表达中,对意象的扑捉,精当的描写,用比喻通感来写情状物以推进情节和烘托人物心理是张爱玲作品最突出的方面。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如在《沉香屑·第二炉香》中的一段情景描写:“……墙里的春天延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杜鹃外面,就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 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实的感觉——处处是对照,各种不调和的地方背景,时代气氛,全是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起,造成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1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 摘要 张爱玲的小说表现的是衰颓时代所独有的悲凉和深刻的苍凉感,她描写了一系列女性的生存悲剧,心理分析出神入化,同时还能巧妙运用意象手法,她以清贞绝决的生活态度,苍凉华丽的末世视野,奇崛冷艳的雅俗之美,凄婉的笔调,带我们走进苍凉的小说世界,本篇论文联系作家生平小说,对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进行简要分析,从而较为完整地展示张爱玲小说艺术世界的特征。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苍凉艺术特色 一概述 张爱玲的作品,从短篇到长篇始终把自已时代已经发生和正要发生的破坏作为大背景,由此开掘个人的情感世界,特别是乱世男女孤注一掷的爱情和注定要被现实所嘲弄的欲求,纵观她的小说,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是《金锁记》、《倾城之恋》、《传奇》、《流言》、《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我们细读张爱玲的文字,不难看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非常独特,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张爱玲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和深入,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十分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以奇秀精当四字形容她无疑是相宜的。 二平民化的叙事视角 张爱玲出生在一个动荡的时代,然而引起她极大关注的不是历史中那些英雄人物、重大事件以及历史变化中的强烈的民族意识,也不是传统的才子佳人故事,而是日常生活中那些琐屑的人物、琐碎的事件,也就是世俗人生里饮食男女的生存状态、婚恋生活等世俗化生活。张爱玲在《传奇》初版扉页上曾说过,我“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也强调在自己的小说中多是写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负荷者,因为他们虽不彻底,究竟是认真的。”不仅如此,在潜意识里,张爱玲认为历史是由无数凡人的生存组成的历史,“他们虽然不过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的有力,但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时代的总量。”因此,在她的作品里满是俗庸的普通人的男女私情、家长里短。《倾城之恋》里白流苏迫于无奈与寄人篱下,以妖媚的身姿赢取了妹妹的恋爱目标范柳原的青睐,以逃离那个已容不下她的家。 纵观张爱玲小说的人物,无不是平凡尘世中的普通人。对普通人物的描绘透视出了张爱玲对生活的特别理解,“生命即是麻烦”,[1](P12)因为现实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大大小小的烦恼,不如意。同时也传达了张爱玲在时代变动

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探析 一、海内外对张爱玲的评说研究已经持续了较长的时间,在此过程中,论者 普遍关注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较少一部分论者关注其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细 读张爱玲的小说,发现她的小说大多展现的是被时代之光匆匆掠过、被历史遗忘 也遗忘着历史的有着“古墓的清凉”的旧式家族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生存状 态。她不仅为我们描绘了凄婉美丽的、钉在灰暗粗砺石墙上有着“红嘴唇、水眼 睛”的女性浮像,更为我们提供了女人“心里的天,迟迟地黑了下去”的整个坍 塌掉的男性世界。张爱玲为了写女人而写男人,她的笔触沉稳有力,不浮不乱。 二、对张爱玲男性形象的研究,以往的论者大都是通过对作品的解读,分析男性形象的刻画,揭露男性内心的懦弱以及男性在社会中地位的颠覆来说的。 张爱玲作为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义的作家,她的女性意识主要表现在她对男性 形象的颠覆上。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几乎很难有一个完整的正面形象、肯定形象, 大多数都是令人失望的被否定形象。在她的作品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男性批判意 识,她对父权的颠覆对强势群体的贬抑到了很强烈的地步,致使她作品中的男性形 象不再强大,不再高尚,不再正面。张爱玲在否定男性形象同时对女性形象进行反 思与批判,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救意识。 还有学者提出,张爱玲塑造不完整的男性形象是要反应人性中最本质的一面“动物性机能”,动物因欲求不能,长期压抑而导致动物的强烈报复心理,动物性和社会性都被严重摧毁的病态男性的描写,她从人性立场公正,冷静地塑造出变态灰暗的男性人性,展现人性的斗争和被破坏,被他们挣扎其间的同情并启示人们在悲凉中坚定的活下去。 以往论者在以往对张爱玲小说男性形象的探析中大多将男性形象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封建没落家族中从肉体到精神都残缺萎靡的遗老遗少们;其次新旧兼杂的都市男人形象;第三是混迹洋场的绅士。他们身上都有着人性的劣根性,自私自利、虚伪、残忍、游戏人生。他们对待女性有着本质的相似:寡于情、陋于质、趋于利、薄于义。 三、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的研究离不开上述的三种类型,这般丑陋男性的刻画不免让人对张爱玲的男性观有更深层次的认识和理解,人们对于男性的传统认识是高大的英雄形象,是能够承担起生活重担的大丈夫形象,他们主导着社会的发展,承担着家国的责任,以将他们自身存在的价值注入为家人创造美好的生活和改造世

英文小说中隐喻的汉译

英文小说中隐喻的汉译 摘要:隐喻常常在文学作品中用来表情达意,是文学中最基本的问题之一。因此,隐喻相应地在文学翻译中也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隐喻翻译效果的优劣对整部作品译文质量和艺术效果有着很大的直接影响。本论文试图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理解隐喻,探索英文小说中隐喻的翻译方法。 关键词:隐喻;英文小说;翻译方法 一、引言 在文学作品中,隐喻这种修辞手法表达出的语言比平铺直叙更有文学色彩和感染力,与此同时读者可以获取更多的想象空间,因此隐喻性的语言往往成为作者传达情感、展现风格的重要手段之一。隐喻相应地在文学翻译中也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隐喻翻译效果的优劣对整部作品译文质量和艺术效果有着很大的直接影响。对于文学作品的译者来说,能否在准确翻译原文的同时成功地传递出隐喻的含义,使读者能够正确地理解原文的喻意,也成为翻译作品传神与否的重要标准之一。 二、隐喻的定义和要素 (一)隐喻的定义 人们对隐喻的传统看法是隐喻是一种修辞手法,是一种替代或者比较的方式,也是一种语言现象。隐喻没有指明两个事物的共同点,而是用一个具有形象意义的词来直接称为。隐喻和明喻不同,它不用like或as表示出来,而是进行隐藏的比较,所以又称暗喻。表达方法通常为:A是B。 (二)隐喻的要素 隐喻有三个要素:本体、喻体和喻义。本体是对喻体比喻的对象,喻体用来类比本体,基本上是人们所熟悉的人或物,喻义是本体与喻体之间的共性。想要充分的理解隐喻,需要明白本体与喻体的类似性是意义转换的前提,喻体的性质在阴雨中映射到本体上面。 三、英文小说中隐喻的翻译 纽马克 (Newmark) 指出:“隐喻的翻译展现了翻译家们各种选择方式,因此对隐喻的翻译是所有语言翻译的缩影,在对隐喻翻译的时候,译者可以可以考虑以下因素:(1)隐喻可否保留,(2)如何传达喻体形象(转换或放弃),(3)修辞手法的表现方式,(4)隐喻的含义应该清楚的表达。基于上述因素,在翻译隐喻的时候,译者可以采取以下几种方法。 (一)直译 作为一种思维方式,隐喻和人的生活经验密切相关。不同的文化具有相似性,所以不同的语言也有相应的表达方式。基于这些相似之处,人们往往会选择相同的相同的喻体。在这种情况下,直译可在例如一个好的翻译方法,即在翻译中,喻体形象和修辞意义以及隐喻方法都可以保留。例如:The ghostly winter silence had given way to the great spring murmur of wakening life. This murmur arose from all the land, fraught with the joy of living. 译文:那阴森可怖的严寒寂静让位于复苏万物的伟大春天的低语,这种低语来自整个大地,充满着生活的欢乐。在英文原文中,春天被比作人的“清醒”和“低语”。直译既保持了本体的形象和特征又表达出原文的意思。 (二)转换 有的时候汉语和英语之间虽然有共性,但是对隐喻直译会比较生硬,容易让读者迷惑。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考虑转换成明喻,使喻义更加清楚易懂。如: She

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

西南大学网络与继续教育学院 毕业论文 论文题目: 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 学生姓名 学号 类型网络教育 专业汉语言文学 层次专升本 指导教师

日期 目录 摘要 (3) 一、绪论 (4) 二、研究目的和现实意义 (4) (一)人物创造 (6) (二)语言描写 (12) (三)意象象征 (14) 三、结论 (17) 四、参考文献 (18) 六、致谢 (19)

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 摘要 张爱玲是现代小说史上的重要作家。本文从人物创造、语言描写、意象象征三个角度去谈这个问题。第一人物创造,小说的成就,是以人物为准,不仗着事实。”张爱玲在创造意境时, 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当她用意象来形容人物及各种各样的场景时, 亦同样处处妙笔生花。作者创造的这些众多人物形象群像,组合在一起,完全就是作者的形象——作者通过作品再塑了自身。第二语言描写,她的思想与语言,都在古典与现代之间架设起了一座桥,同时留下了成熟的写作技巧,可供参考与学习。第三意象象征,张爱玲营造的意象,既有层出不穷的创新,又有不厌其烦的袭旧,在新旧雅俗之间游刃有余,而且,无论是传统的还是现代的,无论是“月亮”、“镜子”,还是“墙”和“乌壳虫”,都是与作品"苍凉"的主调是一致的。 关键词:张爱玲;人物创造;语言描写;意象象征

一、绪论 张爱玲是一个天才的作家,天才的作家往往是孤独的。张爱玲的小说很少写英雄豪杰之类的大主题,更不会涉及敏感的政治,她只写城市小资男女的日常生活,主要是恋爱与婚姻生活。她善于在平常生活中细腻地描写人物的心理变化,却又能保持清醒,不陷入小说人物的情感中。她的文字优雅而舒畅,看起来是一种享受。读她的小说,你仿佛看到一个优雅的小资女人在冷冷地看着这个世界,嘴角挂着淡淡的嘲笑味道。可就是这样一个前半生异常成功的女人,后半生却是沉寂的,连死都是静悄悄的,不惊动身边任何人。 二、研究目的和现实意义 1920年,张爱玲降生于一个望族世家。贵族的出身使她的血液里不可避免的闪着贵族的色彩。张爱玲的父亲好吸大烟,嗜赌,浪荡成性,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而母亲却是一个时代女性,受五四影响,向往自由。两人的巨大差异最终导致家庭的破裂。这给她一个残破的童年回忆。而在她十七岁时,因与后母争吵,被父毒打并被囚禁达半年之久。这对张爱玲的影响可以说是一生的。她后来在文章中这样回忆到“我希望有炸弹摔在我们家,就是同他们死在一起我也愿意。”(见散文《私语》)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沉迷于张爱玲凄美惝浸的小说世界,看她笔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上演各自的传奇。低低一声长叹之后,留给人们的,只是无尽的思索,以及一丝丝的无奈。每一次读她的小说总是有不一样的感受,华丽苍凉,犹如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只觉得窒息、压抑却又充满致命诱惑。正如她所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下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张爱玲独特的人生经历导致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大多是自私、虚伪,变态的。这些男性形象或者是堕落腐败的生活中压抑灰暗的男性,或者是缺少父爱而压抑变态的男性。张爱玲将其刻画得鲜活、生动、传神。这些人物性格的塑造与她的家庭影响是分不开的。 1920年9月,张爱玲出生于上海公共租界的张家公馆。这是一幢不愿意从满清王朝的参与梦想中跨入新时代的兼取中西建筑特色的官僚私宅。宅地的前主人身世显赫,其名门大族的声誉余荫与传奇佳话直到20世纪20年代依然存在。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里,张爱玲却没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生活。父亲是一个典型的遗少式人物,有旧式的文化教养,会吟诗作赋。但他也有一切遗少的恶习,挥霍祖产、坐吃山空、吸食鸦片、养姨太、逛堂子、对子女缺少责任心。张爱玲和弟弟受到的待遇在更多情况下取决于他的兴致,张爱玲从他那里领略到的封建家长式的专断﹑粗暴﹑虐待多于父爱。母亲是个西洋化的美夫人,崇尚自由,并不善于对孩子的管教,因此,在本该得到母亲呵护的童年,张爱玲却没有得到一分一毫。父母的争吵,家族的日渐衰败,都给张爱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张爱玲与汪伪官员胡兰成历时三年有余的婚恋,以轰轰烈烈始,以决然绝去终,这场乱世之恋对她后来的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塑造同样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父亲、丈夫、母亲与家庭生活,这些本该带给她无限温暖和甜蜜爱情的人、事,却只让她看到了“丑”。所以在她的作品中,她以犀利的笔锋描绘出了一幅男性的“百丑图”。 一、卑琐自私的遗老遗少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有一群没落的世家子弟,曾经靠祖上的遗产度日,不务正业,抽鸦片,逛窑子,捧戏子,可是旧的安逸的生存环境突然发生变故,他们在新的环境下无所适从,“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因此始终被一种无法驱除的危机感所笼罩,整日惶恐不安,又从惶恐走向自私。如《琉璃瓦》里的姚先生,《倾城之恋》中白公馆里的白三爷、白四爷、《花凋》里的郑先生等。 在这些人物中,最为突出的应算《花凋》里的郑先生。“郑先生是个遗少,因为不承认民国,自从民国纪元起他就没涨过岁数。虽然也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的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①“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深刻形象地道出了遗少们的本质特征。社会不断进步不断变革,郑先生们却仍沿袭着三十多年前的生活习惯。他们思想陈旧,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责任感,唯一关心的只有自己。 “孩子多,负担重,郑先生常弄得一屁股债,他夫人一肚子心事。可是郑先生究竟是带点名士派的人,看得开,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说不上来郑家是穷还是阔。呼奴使婢的一大家子人,住了一幢洋房,床只有两只,小姐们每晚抱了铺盖到客室里打地铺。”“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②无疑郑家经济是拮据的,可拮据的同时郑先生还是摆足了阔架子。不管有钱还是没钱,日子照旧。抽鸦片、住洋房、坐汽车、看电影,偶尔还养养姨太太,全然不顾家庭经济现状、子女的上学。因为门第不允许,女儿长大了也不能就业,只能当“女结婚员”—挑选有钱有势的女婿做依靠。 二、虚伪变态的“好男人” 《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佟振保是这一类人的典范。“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谁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热心,那么义气,克己。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他是不相信有来生的,不然他化了名也要重新来一趟。”“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适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③张爱玲用讽刺的笔调掀开了这个“好男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佟振保与朋友的妻子王娇蕊恋上了,但一听王娇蕊说要与丈夫离婚,他就慌了,他便怯懦得要死,连

张爱玲小说中服饰符号意蕴探析

张爱玲小说中服饰符号意蕴探析 摘要:对服饰天生痴迷的张爱玲,善于吸收传统服饰描写的经验,并大胆注入现代元素,巧妙运用隐喻象征的手法,使笔下的服饰由平常的物象变为内涵丰富的符号。这些服饰符码不仅传达出作品中人物的情感和命运,也成了作者认识世界、解读人生的钥匙。 关键词:张爱玲;符号;服饰;色彩;图案 服饰的出现可以看作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而文明进步又使服饰脱离了它原有单纯的物质性,或隐或显地成了民族文化精神承续的一条纽带。从符号学的角度看,世界上一切有意义的物质形式都是符号。日积月累起来的各种文化符号或密码进入服饰系统中并得到确认,服饰就具有了越来越多的象征涵义。沈从文就曾直接地指出“装扮又是一种内心思想的持续表现,一种语言,一种象征”。[1] 张爱玲小说常常借助服饰的某一部分或整体,通过换喻或隐喻的组合方式,不断组合、拼接、联想和超越,创造出栩栩如生又有别于传统的服饰符号形态,有着丰富的内涵和浓郁的象征意义。以符号学的观点审视张爱玲的服饰话语,挖掘服饰符号的内涵,寻绎出服饰符号背后隐藏的作家的人生观,无疑具有深刻的意义。 一 首先表现在服饰的色彩上。色彩在服饰中是最响亮的视觉语言,不同的色彩其色彩性格不同,作用于人的视觉产生的心理反应和视觉效果也不尽相同。色彩除了是一种具体可感的形象外,还具有一种“表情”的属性,从而形成一种“语言”,这种语言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尽管含蓄,但它所表达的思想和情感最具感染力。 张爱玲对色彩的敏感异于常人。“不知为什么,颜色与气味常常使我快乐,颜色这样东西,只有没颜落色的时候是凄惨的;但凡让人注意到,总是可喜的,使这个世界显得更真实。而颜色,有了个颜色在那里了,就使人安心。”[2]色彩作为等级的重要标志在张爱玲生活的年代虽然已不明显了,但人们在接触人物的服饰色彩时,还是会常常不自觉地通过联想、想象和情感体验把握藏在色彩表象背后的意蕴。在张爱玲的服饰话语里,利用色彩来暗示人物的身份、心境、命运的例子俯拾即是。 《金锁记》里有13处写到七巧的服饰,其中有一处是这样描写的:“她顺着椅子溜下去,蹲在地上,脸枕着袖子,听不见他哭,只看见发髻上插的风凉针,针头上的一粒钻石的光,闪闪掣动着,发髻的心子里扎着一小截粉红丝线,反映在金刚钻微红的光焰里。”这“一小截粉红丝线”正暗示和象征着七巧的情感欲望。对“钻石”的欲望和对爱情的欲望于七巧来说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她得到了“钻石”就得放弃情欲,而情欲在她的心里偏偏来得嚣张,那发髻心子里的“粉红丝线”是她想压却压不住的情欲的象征。最让读者难忘的莫过于《金锁记》里长安的服饰色调搭配了。七巧正在随随便便地向童世舫编谎言:“她再抽两筒就下来了”,此时的“长安悄悄的走下楼来,玄色花绣鞋与白丝袜停留在日色昏黄的楼梯上。停了一会,又上去了,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七巧的话长安势必听到了,此时作者没有对长安的面部表情进行刻画,也没有对长安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进行直接的交代,有的只是鞋与袜的色调特写。在这日色昏黄的楼梯上,人们的视线正随着两只鞋被引向“没有光的所在”。这玄色的绣鞋与白丝袜放在一起产生了“必死无疑”的象征,因为玄色,不管从它的物理性质上,还是从它造成的精神状态上看,都包含着一种死亡的因素。而白色,在日常生活中,除了把它与纯洁、忠贞相联系外,更多的是把它和无生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常有的意向也是死亡。用这样的服饰符号暗示出长安孤苦无助和对生活最后一点幻想死灭的绝望心境。

文本细读

文本细读 (一)、内容纲要 一、文本细读理论起源 1、文本细读的含义 2、文本细读最初在诗歌教学上的应用 二、文本细读教学方法的必要性 1、中学语文教育存在的问题 2、语文教学中对教师文本分析能力的要求 三、文本细读方法详解 文本细读教学方法的准备工作 四、文本细读方法的个案演练 1、作者简介 2、作品意义 3、作品细读 (二)、正文 一、文本细读理论起源 文本细读(close reading),通常是指"对文本的语言、结构、象征、修辞、音韵、文体等因素进行仔细解读,从而挖掘出在文本内部所产生的意义"的一种文学阅读与批评方法。这种方法有时也被称作"充分阅读"(adequate reading),同时与法国的"原文诠释"(explication de texte)传统也有着相近的所指。众所周知,细读是随着新批评派在20世纪40年代美国的勃兴而被光大的。 新批评的兴起也是源于文学教学工作。新批评奠基人之一瑞恰兹20世纪20年代在剑桥大学讲授诗歌,他给学生们分发一些去掉署名和题目的诗篇,要求他们进行评论。在完全不必考虑作者声誉、作品文学史地位的条件下,学生们根据文本,畅所欲言。这种"实用批评"引导学生将注意力集中在作品本身,进行语义与结构分析等内部研究,这成为后来新批评的细读法的起点。30年代,新批评主将柯林斯· 布鲁克斯和罗伯特· 潘· 沃伦在美国一所著名的州立大学讲授文学课时发现"虽然学生中许多人智力颇佳,有相当的想像力,生活经历也很丰富,但是他们不懂得怎样去读短篇小说和戏剧,尤其不懂读诗。"于是二人自己动手编写教材,抛弃通行教材中作家生平、创作情况、盖棺定论的陈旧体例,注重精选作品,注重对每一首诗内部的语言、声音、意象、结构、版式诸多层面的详细分析。这本教材就是后来成为新批评重要著作的《理解诗歌》。雷内· 韦勒克曾经这样论述过该教材的意义:"研究诗时不靠生平和传统的文学史,这在美国各大学和学院的文学课程中毫无疑问是一个重大革新。将注意力转向作品本身主要是靠柯林斯· 布鲁克斯和罗伯特· 潘· 沃伦的《理解诗歌》的成功实现的。这本书在四十年代攻陷了文学研究的要塞。细读法成了新批评的教学武器。"

张爱玲小说语言特色研究

本科毕业论文 论文题目:张爱玲的小说的语言特色研究 指导老师:赵小华 学生姓名:张火宝 学号:W361609123680001 院系:网络教育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 写作批次:2011年2月

原创承诺书 我承诺所呈交的毕业论文是本人在老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查证,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若本论文及资料与以上承诺内容不符,本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毕业论文作者签名:_张火宝___ 日期:2011 年3月20日

目录 摘要 (4) Abstrac (5) 导言 (6) 一、色彩的名字 (7) (一)植物色彩的名字 (7) (二)动物色彩的名字 (7) (三)矿物色彩的名字 (8) (四)其他非生物类色彩的名...字 (8) (五)客观色彩主观联想的名字 (8) 二、冷意的黑、白、灰 (9) (一)厌恶、嘲讽的白 (9) (二)静寂、悲哀的黑色 (10) (三)忧郁、苍凉的灰色 (10) 三、张爱玲小说的色彩效果 (11) (一)因人设色,色如其人 (11) (二)以色言情,情蕴色中 (12) (三)以色观心,心色相印 (15) 四、张爱玲的色彩语言的形成原因 (16) (一)受《红楼梦》等旧书的影响 (16) (二)对色彩的天分和偏爱 (17) (三)独特的人生经历 (17) 五、总结 (17) 参考文献 (18) 致谢词 (19)

摘要 张爱玲是中国近代文学上的一朵奇葩,她以女人细腻心理、奇特的语言,描写出了她看到的那个时代芸芸众生的悲哀、苍凉的人生。张爱玲的因为了解所以慈悲。本文从张爱玲小说的语言里的色彩、节奏特征,浅析张爱玲小说的语言特点。 关键词:张爱玲色彩苍凉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摘要]:在张爱玲所刻意营造的凄迷惝浸的小说世界里,形形色色的市井男女上演着他们各自的传奇,在流连辗转一声喟叹之后,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思索。张爱玲在体验生活、洞察社会、品味人生之后,在她笔下,隐藏在社会或人生外部现实之下的内容现实和内心得以浮出水面。张爱玲作品中男性都是丑陋不堪的。本文从张爱玲具体的作品出发,对男性的角色形象进行分类,概括出他们虚伪、自私、贪婪、压抑、变态等特点,挖掘了张爱玲小说男性角色形象创作的根源;以及张爱玲的家庭,特别是她父亲对其作品男性角色形象的影响。 [关键词]:张爱玲、男性形象、自私、压抑、家庭影响。 谈到张爱玲,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位独特、带有传奇色彩的现代女作家。在四十年代的大上海,张爱玲红极一时,那是个属于她的时代。张爱玲的小说华丽苍凉,犹如徽州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窒息、压抑。欣赏完她的作品,的确让人感到“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鲁迅小说有多篇是以“我”的口吻叙述的,而张爱玲则始终使用第三人称,她用冷静的笔调娓娓述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张爱玲小说中的世界始终迷漫着一种令人低徊不已的悲凉气氛.不论是嘲弄、讽刺还是调笑,都只是这悲凉的点缀和铺设而已。小说多以女性为女人公,故事多为悲哀或痛苦的过程和结局。她用华丽的词藻深入地描写了人性的扭曲、压抑,这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身上达到了极致。女性在张爱玲笔下尚且如此,男性更是一无是处。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多是封建上流社会中的遗老和遗少,他们生活在封建社会荒凉的、令人窒息的夹缝里,深受封建社会落后文化传统熏染,沾染了一系列不良习气。 一、张爱玲小说中男性的分类

论张爱玲小说的女性形象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特征 中文04本函滨海点掌成龙 [摘要]: 张爱玲是上海最时髦,最前卫的文学才女,是漂泊不定的流浪者。张爱玲的生命在不断的放逐中越来越流离,一路不断跌落,这注定张爱玲的书写是一连串被压抑的历史。张爱玲在作品中塑造了众多的艳异女性,描写的女性人物都生活在病态社会里,这样笔下的女体形像是丰满的,她不但丰富了女性书写体,更丰富了女性美学,是女性书写体中一道亮丽的“文学风景”。 [关鍵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虚无 五四新文学运动中的中国女性文学,响应“个性解放”口号,多是激进而亢奋的,塑造的多是从旧的封建牢笼里脱身而出的新女性的形象,她们或追求婚姻自主,或崇尚爱情至上,或加入了轰轰烈烈的社会革命中,非常鲜明地印着那个如火如荼时代的烙印。然而在40年代低气压的上海孤岛,张爱玲为我们展现的,却是一个内囿的女性世界。与这一时期的文学主流相比,它显得阴暗和晦涩。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们,是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最普通的女性。她们历经多少世代,却一如既往地生活在她们几千年已经习惯了的挣脱不开的心牢里。她们全然没有为时代气息所掀起的骚动和憧憬。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受过新式教育,过着“新时代”的女性们享受的现代都市生活,她们各具不同时代所赋予的色彩,间或也有受过西洋教育的知识女性。她们坦然地,无所困惑地接受现代文明的馈赠,或做职业女性,交际花;或跳舞,谈西式恋爱,但是她们与左翼作家笔下新女性不同,大多只是具有“新女性”表象的旧女性。她们大都是生长于旧家庭,生活于行将破灭或已经破落的书香门第,没有新的思想,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当时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潮的影响,满脑子都还是封建主义的东西,都是深深陷在中国传统意识型态之中卑微可怜而平风庸俗的小角色。在她们的骨子里,却都惊人一致地拥有一颗女奴的灵魂,在她们身上,总一样弥漫着一种阴暗的气息,整个心态和生存状态都充满了鬼魅之气,她们仍是为男性世界所苦恼、抽泣,她们“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1],依赖男人成为她们表达自立的方式,自尊成为自卑外化的表象。刚刚过去不久的火热时代留给她们的,仅仅是生活形式上的变革。她们的意识仍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控制,仍旧只属于生活在阴暗中的女奴。正如张爱玲在《谈女人》中谈到的,“在上古时代,女人因为体力不济屈伏在男人的拳头下,几千年始终受支配,因为适应环境,养成了所谓妾妇之道。”[2]她们全被一只巨手扼制着,这只巨手来自代代相传的封建传统意识,来自女性生生世世因袭的

试论张爱玲小说《金锁记》的艺术特色

摘要:张爱玲笔下有着无数充满个性色彩的意象。在《金锁记》中,象征女性命运的月亮意象反复出现,点染出人物的命运和心理。此外,华美的语言、出色的人物刻画、细腻的心理描写、比喻、通感也在其小说中如鱼得水。《金锁记》的语言技巧就是非常高妙的。 关键词:意象;语言;心理 《金锁记》写于1943年,是张爱玲最出色的中篇小说。傅雷称为“张女士至目前最完满之作,颇有《猎人日记》中某些故事的风味,至少也该列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①张爱玲以过人的写作技巧与想象力、洞察力和对生活、对人性近乎残酷地剖析,把她对人生、对世界的独特感悟诉诸笔端,给后人留下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本文旨在从意象、语言、修辞、心理描写等几个方面,试着对《金锁记》的艺术特色进行探究,力求通过分析、论述,更加全面深入地了解张爱玲的艺术风格。 一、意象 读张爱玲的小说感受最深的就是她笔下众多的意象。在《金锁记》里就有白团扇、月亮、酸梅汤、longlong ago的调子、长安那美丽而又苍凉的手势等众多缤纷的意象。所谓“意象”就是包含着隐喻、象征等深层意蕴的一个个有着色彩、光泽、声音的物象形态。张爱玲的小说大都有着鲜亮的视觉效果,她善于运用意象化的手法,使许多原本抽象的东西具有具体的形态,如人物的命运、心理、情绪、感觉等像一幅幅流动的画面,从而给小说带来浓郁的诗意。她在进行小说创作中意象艺术的探索实践,所使用的意象都是人所共见、俯拾皆是的,但她却能够在意象的运用上匠心独运,获得了超越意象本身的意义内涵,使作品中的数量众多的意象从不同角度丰富了小说的内涵意蕴,将小说的题旨传达得更为含蓄、隽永,给读者留下无限广阔的探索和思考的空间。 (一)月亮意象 《金锁记》开篇便是:“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②如今,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永远沉下去了,然而半个世纪前的张爱玲笔下的月亮却在人们心中永垂不朽。直到今天歌手品冠还唱:这月色有点张爱玲。张爱玲的月亮不会衰亡,它是她意象世界里一盏奇异的灯,又是上帝的眼睛和夜晚的太阳。今天我们打开《金锁记》惊喜于其中竟流淌着一条动人的月亮河。在这里月亮统领全部的其余意象,显示了故事的悲剧性和悲剧的深刻性。全篇九处写到月亮,有些言简意赅,一笔带过,有些则浓墨重彩,精雕细刻。 作品开头一段:“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③这段文字历来为评论家们所称道。傅雷曾认为是“新旧文字的糅和,新旧意境的交错”,④“这一段引子,不但明月的描写是那么新颖,心理的观察那么的深入,而且轻描淡写地呵成一片苍凉的气氛,从开场起就罩住了全篇的故事人物。”⑤以后月亮这个意象又多次出现。

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 摘要:张爱玲的小说,上起清末,下至解放初期,着力刻画了一个变动的时代、社会中人的处境及其人性弱点,尤其是对父权体质的颠覆。美国社会学家约翰逊曾说过:“男权社会,就是男性中心主义社会,指一个社会由男性统治,是认同男性的,以男性为中心的。”而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中,男性始终是社会的核心,是力量和兴旺的象征,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支配权。在传统的文学作品中,男性一直以“主角”的身份存活在作品中,而且他们的“主角”地位相当坚固,从而也引领着整个文学作品的方向。张爱玲小说世界中的男性角色精彩纷呈。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封建没落家族的遗老遗少;[二]新旧兼杂的都市男人形象;[三]混迹洋场的绅士。他们身上都有着人性的劣根性,自私自利、虚伪、残忍、游戏人生。他们对待女性有着本质的相似:寡于情、陋于质、趋于利、薄于义。本文就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进行分析和讨论,并探究作者塑造这些形象的内在动因。张爱玲是我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一株奇葩,她的小说和散文历来备受关注,尤其是她的小说集《传奇》一直是人们关注和研究的热点。《传奇》中大致存在的三类女性形象:无母爱的扭曲者形象;有自我意识的反抗者形象;无自我意识的顺从者形象。每一类女性,她们的女性意识觉醒程度深浅不一,但是都折射出作者明确的女性意识。她在批判男权社会予以女性的苦难的同时,更多的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她所关注的女性自身,去挖掘女性自身的“劣根性”和“奴性意识”,对男权社会的荒淫腐败进行嘲弄和贬抑。这些都体现出张爱玲警示女性和消解男性权威、解构男权社会的女性主义意识。 关键字:张爱玲;男性世界;心理积淀;童年经历

张爱玲小说写作特色

张爱玲的小说,表现出在那个衰颓的时代,所独有的悲凉和深刻的苍凉感。她通过对一系列女性的生存悲剧的描写,给予读者强烈的视觉享受,同时又带来了出人意料的“痛感”。她对于人物心理的刻画非常成功,人物的一举一动,甚至当时的场景,都表现了心理的变化,可谓透彻准确。同时张爱玲对人性和生命也有自己的见解,同时又保持了超然的态度——她用站在高处的视野,鸟瞰人间的争风吃醋,用敏锐又冷酷的笔触描写生活的真实,她笔下的不少人物,都陷在生活的泥潭里不能自拔。她以一种超然甚至冷酷的笔触,表现了决绝的生活态度和苍凉的视野,带我们走进苍凉惨淡的小说世界。她的文字可感可触,彻底而坚决。 “如果不嫌拟于不伦,只要把其文的…香港?改为…上海?,…流苏?改为…张爱玲?,简直是天造地设”——张爱玲的老友,作家柯灵如是说。那么,张爱玲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出生于上海,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文学天赋,1943年她成为职业作家,并以第一篇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一举成名。张爱玲虽被评价为“旷世才女”,但她一生曲折坎坷,最后魂断异国他乡。张爱玲的生平让她始终不能摆脱从内心里流露出来的衰颓时代所独有的悲哀和深刻的苍凉感,这对她小说中悲凉气氛形成了影响。从小就受到中西文化冲突下的教育,构成了张爱玲中西杂糅的人格。加之她命运多舛,导致了她的性格也极其矛盾:虽然贵为名门之后,却一生多孤独,还骄傲的声称自己不过是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的文字悲天悯人、通情达理,而她本人却孤僻寡情、与世隔绝、我行我素;她将生活艺术化和享乐化,但文字中却充满了悲凉和贵族没落、世事沧桑、处境逼仄……,因此不论她得人生,还是她得文字,都少不了一种孤独无依的悲伤,和难以把握的失落的凄凉。张爱玲的作品大多以没落家庭中男女情感、家庭伦理为题材,她以清贞决绝的生活态度,苍凉华丽的视野,奇崛冷艳的雅俗之美,凄绝的笔调,奇妙的意象,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苍凉的传奇。男女主人翁爱与恨的交织,是张爱玲小说中的恒久主题。她把自己对时代的内心焦灼,投影到自己的小说中,营造了苍凉的艺术氛围和人物心境,并且始终无法摆脱这种悲哀和苍凉感。 一、独特的文字风格和语言风格。张爱玲独到的文字风格和语言风格一直在打动读者的心。她的文字,用优美畅达、厚积薄发、传神精准、流畅自然来形容,毫不为过。她的作品中,随处可见新颖别致的比喻和生动传神的描写,对人物的外形和心理刻绘也细致入微。语言上看,张爱玲的用词时而富丽堂皇、时而耐人寻味、时而干净利落、时而深刻精辟、时而曲折婉转,但都摆脱不了悲哀和琐碎的调子。 开篇: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关于碧落的嫁后生涯,传庆可不敢揣想。她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 “现在他总算熬出头了,人们对于离婚的态度已经改变,种种非议与嘲笑也都冷了下了。反而有许多人羡慕他稀有的艳福。这已经是一九三六年了,至少在名义上是个一夫一妻的社会,而他拥有三位娇妻在湖上偕游。难得有两次他向朋友诉苦,朋友总是将他取笑了一番说:…至少你们不用另外找搭子, 里行间透着一个作家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想象力,并通过她娴熟连贯的文字,展现了出来。 二、畸形的时代背景下,女性生存的悲剧。张爱玲对笔下的女性着色非常苍凉,她们人格和心灵被扭曲着、撕裂着,千疮百孔、残缺不全的人伦情感,表现出旧式家庭女性的爱情婚姻与道德心理,展示了人类生存的困境——无奈与悲凉。张爱玲在她的小说中,站在女性的角度,用她独到的人生领悟和非凡的艺术表现力,来审视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女人在小的家庭环境中的沉浮。她们对生活的困窘、

请举出三种隐喻类型的例子

作业3 12外汉1班陈倩倩12043020 请举出三种隐喻类型的例子。 1.结构性隐喻 1.1“爱”的结构性隐喻,爱可以被视为高山,山有高度,有气势,爱是崇高的,也可能是沉重的爱。所以爱有了一下的一些特征。例如: 父母是孩子的爱是以中国崇高的爱。 她的爱我高不可攀。 爱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爱同样也可以是大海,把大海的特征赋予给了爱,于是就有了: 心死了,爱也枯竭了。 幸福的人儿沐浴在爱河里。 他的爱深不可测。 1.2“学习”的结构性隐喻,我们可以将学习知识认为是烹饪食物,学习犹如烹饪食物慢慢从冷到温热最终被煮熟,例如: 学完后再温习一遍会记得更清楚。 2.方向性隐喻 2.1“爱”的方位性隐喻,在形容爱情时,我们认为爱情时美好的,必须努力追求才可得的,因此经常有这样的语句: 他的爱高高在上。 我深深地爱着你。 2.2“情绪”的方位性隐喻,在描写人的情绪是,一般高兴、喜悦、兴奋等积极的情绪我们一般用表示向上方位的词,而悲伤等消极的情绪的方位是向下的。这事引起了我的兴致。 他垂头丧气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3.本体性隐喻 3.1无形——有形 3.1.1“爱”的本体性隐喻,爱本来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抽象概念,而人们利用现实生活中实际存在的实体或物质来隐喻它,赋予它实实在在具体有形的概念。例如: 我不能接受你的爱。 只要人人都奉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变得更美好。 3.2无界——有界 3.2.1“爱”的本体性隐喻,我们可以将爱看成容器,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他陷在爱中不可自拔。 3.2.2“心”的本体性隐喻,我们也可以把心看成一个容器,里面有喜怒哀乐。例如: 喜悦之情犹如泉水涌入她的心里。 她满心欢喜。 总结:事实上,这三种隐喻方式有各自独立的成分,但也相处交叉的部分,彼此之间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截然分开的。比如“时光流逝”,我们可以认为这是把时间当作流水一样的结构性隐喻,也可以认为是用流水来形容时间的本体性隐喻。

张爱玲写作风格

一、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 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内省、孤傲以及都市人的优越感与孤独感交织起来形成她对时 代“荒凉”特色的心理感受。张爱玲在塑造小说人物形象时无意识地迎合了亚里士多 德关于悲剧主人公的美学理论。这与她的身世密不可分的,张爱玲出生于上海一个封 建化和西洋化畸形交织的家庭。这样的家庭环境和文化氛围使张爱玲过早的成熟,并 形成了她怪异顽强的性格和自立于世的人生态度。这对其创作心态的形成产生了直接 影响。由于她悲凉的家庭经历和特定的生活环境,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 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着一个个悲凉的传奇,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奇异的 风景线。 由于张爱玲社交范围窄,朋友不多,知心者更少。她沉默寡语,冷眼审视人生,在这 样的创作心态支配下,其笔端写出扭曲的人格,变态的灵魂。把读者逐步引入她营构 的苍凉世界,同时,也展示了其小说独特的艺术美。在那个“肮脏、复杂、不可理喻 的现实中”,[2]张爱玲似一颗彗星划下一道美丽的轨道,在浩渺的宇宙瞬间辉煌而过,留下了《传奇》和《流言》,留下了无尽的论说与回味。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 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男男女女如在鬼蜮进进出出。 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 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 的阴气。张爱玲的悲剧意识表现在对人性的探索中,她站在悲哀的基石上冷冷地掀掉 华美的生命袍子,露出人性深处的阴暗、自私、虚伪、孤独、冷漠。通过张爱玲的作品,我们触摸到了“人性恶”的一面,人的灵魂阴暗与丑陋的一角。张爱玲笔下的人 物苍白、渺小,没有高尚的情操,没有善良的心,也没有质朴、憨厚的性格。他们在 习俗的挤压下沉沦,精神苍白,人与人之间缺乏真情、互助,哪怕是父子母女、兄弟 姐妹、妯娌叔嫂;他们在物欲、情欲、性欲的倾轧下,人性变得恐怖不堪,令人不寒 而栗,他们全是现代社会“病”了的人。张爱玲从人的“虚伪性”来揭露“人性恶”,人的“靠不住”。张爱玲笔下不同阶层的人,尤其是生活在名门世家的遗老遗少、公 子哥儿、太太小姐等上层人物,一旦掀去了罩在外面的面纱,剩下的是便是赤赤裸裸 的虚伪,“爬满了虱子”的尴尬。比如《红玫瑰和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 业成功,提拔兄弟,办公认真,热心待友,侍奉母亲,“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 “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先后爱过两个姑娘,玫瑰是个混 血姑娘,振保爱她,“她和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是天真,她和谁都随随便便, 振保认为她有点疯疯傻傻”,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遍,到中国就行不通,把 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后来,振保又同朋友的妻子 娇蕊恋上了,对方一旦要与丈夫离婚,他便怯懦得要死,连那他与娇蕊偷情的公寓也“像大得不可想像的火车,正冲着他轰隆隆开过来,遮得日月无光。”他又“疑心自 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他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和功利的进攻下,他萎缩了,他不愿“堕落”,他要做一个“好人”。于是,他便把“真人”隐蔽起来,匆匆忙忙 选了一个好女子烟鹂结婚。婚后,她成了他眼中一个“很乏味的妇人”,他开始宿娼,回来则砸东西打妻子,他尽情的发泄着他的冷酷、变态。但他仍戴着面具做他的“好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