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与汉赋的联系

楚辞与汉赋的联系
楚辞与汉赋的联系

论汉赋对楚辞的改造与超越

班固在《离骚序》中这样评论《离骚》:“然其文弘博丽雅,为辞赋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华,则象其从容。”王逸的《楚辞章句序》则说:“故智弥盛者其言博,才益多者其识远。屈原之词,诚博远矣。自终没以来,名儒博达之士,著造词赋,莫不拟则其仪表,祖式其模范。”他们都看到了楚辞对后世文学的影响,汉赋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后来的刘勰、宋祁、章学诚、刘熙载无不认为汉赋来源于楚辞。但是不少研究者常常把目光集中在汉代辞赋作者对楚辞艺术形式的接受上,而忽视了楚辞的精神对汉赋的侵淫和滋润。我们认为,汉代辞赋对楚辞的接受主要是精神上的,其对楚辞形式方面的接受也是为了表达精神服务的。而且这种接受又常常与创新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汉赋对楚辞的接受,与楚辞在汉代的流传密切相关。汉起源于楚,刘邦对“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宋黄伯思《翼骚序》)的楚地文化十分重视。《汉书·礼乐志》云:“高祖乐楚声。”他的《大风歌》在句式、节奏、文辞上都有明显的楚辞特色。汉初几个皇帝也爱楚辞,都曾“征天下能为楚辞者”讲解楚辞。统治者的爱好促成了楚辞在整个汉朝的流传。汉代文人对屈原的不同态度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论争也加速了楚辞的传播和对文人的影响。在众多参与讨论的文人当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班固和王逸。王逸认为《离骚》是屈原“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经序》和《九歌序》对屈原“信而见疑,忠而被谤”所产生的愁思、愤懑之情予以突出的强调,正确指出了屈原创作的根本动因。王逸将《离骚》中的词语与《诗》《易》《尚书》《禹贡》等一一比附,认为《离骚》之文依经立义,乃天地间之至文,是后世效法的楷模。这是对《离骚》创作手法的总结,也是对其艺术风格的概括,更是对其在后世影响的肯定。班固《离骚序》评屈原“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沈江而死,亦贬洁狂狷景行之士”,强调的是屈原眷恋君主怀不能己的纳忠之心。《楚辞章句》的问世在东汉《楚辞》接受史上是一件大事,它极大地推动了楚辞尤其是以《离骚》为代表的屈原精神在汉代的传播,使屈原作为一种民族文化情结,深深地置根于汉代文人的潜意识之中。

汉人对屈原和楚辞的接受,首先是精神上的。司马迁则更加肯定“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的合理性,显示了他与屈原具有同样的以儒家为主而又不为儒家思想所禁锢的反抗、批判精神。屈原发愤抒情,乃赋《离骚》,司马迁忍辱写《悲士不遇赋》以抒愤懑,在抒情问题上,司马迁确实做到了学《离骚》得其情。汉代文人对现实的焦虑和对出路的困惑是屈原哀怨情结得以传承的政治环境。这种凄惨哀怨的格调常常体现在以骚体赋为代表的各种辞赋创作之中。贾谊的《吊屈原赋》、严忌的《哀时命》、刘歆的《遂初赋》、刘向的《九叹》等都和屈原赋愤怨世俗、抽写哀怨、无所顾忌的精神一脉相承。其次是艺术表现上的接受,而且这种艺术上的接受也是为了表现精神服务的。刘熙载在《艺概·赋概》中指出:“长卿《大人赋》出于《远游》,《长门赋》出于《山鬼》。”当然,这种继承并不仅仅局限于这两部作品,汉赋的许多作品在艺术形式方面都直接或间接地接受了楚辞的影响。我们知道,屈原《招魂》中的铺排手法源于楚地诸族为招魂引魂而历数四方之险、多陈家庭(祖地)之乐的古老的招魂形式。楚地诸族民间招魂重叠的特点,转化为屈原《招魂》“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地之美”的铺陈结构,再转化为汉赋”铺彩摛文,体物写志“的结构形式。如《七发》即是如此。尤其是司马相如的《天子游猎赋》,继续发展了枚乘《七发》那种以客主问答形式叙事写物的结构方式,展示汉大赋的夸饰、“巨丽”和“丽靡”之美,形成以华辞丽藻悦目赏心的语言艺术。汉代辞赋还直接承受“《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王逸《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也就是说,屈原的政治

失意、人生的哀怨、高洁的志趣和完美的人格在《离骚》《九歌》等作品中多以神话、香草美人、婚恋等多种象征形式取譬言志表现出来,是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与愿望在幻境中的达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先秦时期人们发现了美物和“美人”之间的共同特征,表现在文学上就是用物之美去象征、衬托、彰明人格及人品之美。这种象征模式,被汉代文人所认同并接受,从而形成一种创作上的心理定势。赋家们自觉地运用这种方法咏物从而达到物以彰德的目的。

汉赋对楚辞的这种象征手法的接受还表现在以女子求男而男子无信隐喻君臣关系的抒情模式中。司马相如的《美人赋》和《长门赋》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代表,这两篇赋都以女子的口吻来叙说衷肠。这种通篇均以女性口吻来抒写美人自悼情怀的方式到东汉末年的王粲那里表现得最为突出,无论是《闲邪赋》中的“恨年岁之方暮,哀独立而无依”,还是《出妇赋》中的“君不笃兮始终,乐枯黄兮一时。心摇荡兮变易,忘旧姻兮弃之”,以及《寡妇赋》中的“坐幽室兮无为,登空床兮下帏”,所表现的均是一种被压抑的怨君心理和不遇伤感,结合王粲一生坎坷、怀瑾握玉却难展抱负的历史事实,便不难发现,他这种借女性口吻表述的情感,本质上是其内部心理郁结的外现,这与屈原“伤灵修之数化”的精神是相通的。汉赋对屈骚象征手法的接受还表现在对神仙的追寻和对游仙场面的描绘上。游仙思想作为古代文学的主题之一,其母题源于上古神话和原始巫教。然真正把游仙思想作为抒情达意的手段,并付诸文学创作实践,则始于庄子和屈原。屈原在《远游》《九歌》《离骚》《招魂》等作品中对仙人、神人的渲染,并借助想象使自己御风乘龙、召唤群神、遨游太清,抒发了作者困于现实、想冲破现实而又依恋现实的苦闷。正是庄子、屈原的这些创作实践,才奠定了中国文学借游仙抒怀阐理的传统。汉代的游仙文学,直接承受屈骚的影响。如桓谭的《仙赋》,据载是奉汉成帝之旨而作。作品中所展示的仙人驰白鹿,从麒麟,周览八极,还崦华坛,随天转旋,容容无为,寿极乾坤。他们吸玉液,食华芝,漱玉浆,饮金醪,轻松潇洒。同时仙境的幽静华美,弥漫着高洁雅致的高士气息。汉赋在句式上对楚辞也有较多的接受,枚乘的《七发》就有明显的楚骚句式。扬雄的《太玄赋》《逐贫赋》《酒赋》及《解嘲》《解难》等,多为自抒怀抱的四言体小赋,明显地带有骚体赋的痕迹。而王褒的《洞箫赋》则是骚散结合,除乱辞外共有150句,其中骚体句竟有78句。赋的开头结尾均为骚体,中间也穿插安排。班固“致命遂志”的《幽通赋》也在句式上极力模仿屈原。另外,李尤的《函谷关赋》《辟雍赋》、张衡的《南都赋》《温泉赋》《定情赋》《舞赋》、马融的《长笛赋》、朱穆的《郁金赋》、边让的《章华台赋》、蔡邕的《笔赋》《弹琴赋》、祢衡的《鹦鹉赋》等文体中,都有楚骚句。楚辞的“兮”字也较多地运用于汉代辞赋之中。

如果仅仅是继承和接受,还不能使汉赋成为汉代的“一代之文学”。汉人必须创新,才能使汉赋在我国文学史上占据一席之地。这种创新,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多种句式交错运用。如果说四言、六言的赋体是继承了诗骚的形式,那么多种句式交错运用则是汉代赋家的创构了。这种创构的功绩首归于枚乘,其《七发》能够根据叙述和描写的不同需要而采用不同的句式,韵散结合,极富文采。就其小赋《柳赋》而言,不仅用韵和谐,而且对偶工整,算得上是极其优美的四六文。

二是对楚辞对话体结构的改造。楚辞常常使用对话,《离骚》中有大量的对话形式,作为现存的最早的对话体赋作,《卜居》《渔父》整篇采用对话体。但是,先秦的对答体有一个基本的模式,即叙述者和他者各自具有自己的观点,两种观点相互对立,一方的观点并没有最后说服另一方的观点。以《渔父》为例,在这部作品里,作者自认为正方,而将渔父作为反方。尽管渔父试图说服屈原,但是他们各自具有既定的思维逻辑,并没有达到一致。而汉赋的虚拟性对话结构则不是如此。叙述者和他者之间的说服和被说服的关系体现了汉代赋家的创造,即通过正反两方的比较使所有的反者都必须按照正者的意图和逻辑来思维,最后达到说服的效果。这在司马相如的《天子游猎赋》《难蜀父老》、东方朔的《非有先生论》《答

客难》、扬雄《长杨赋》《逐贫赋》、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二京赋》等作品中表现得非常明显。

三是对楚辞中自然描写的超越。楚辞中的自然景物表现出了一定的不依附于人、不亲和于人的独立性,如《涉江》《山鬼》《招魂》等篇中对自然景观的描写都表现出了与人的对立,是自然力作为人的对立物而存在的、暗示人的被压抑和被压迫的一种异己的力量。如《涉江》中的一段:“深林杳以冥冥兮,猿狖之所居。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哀吾生之无乐兮,幽独处乎山中。”《招魂》等篇中的自然景观也同样表现出了人与自然的这种不和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屈原等人的落脚点在于表达主体意识的忠君爱国上,于是才产生了对外部深山景物的特定的对立的观照态度。

而汉赋作家则只是将其置于客观地位,它的阴阳变化、消长荣衰都与冷静旁观的观照者的喜怒哀乐无关。《七发》中的龙门之桐的成长环境惨烈奇特,我们却丝毫感受不到自然对人的压抑,而只是把它作为自然物在造化变迁中的一番奇特的经历而已。而在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等人的赋中大量出现的却是人对自然的征服。这是大汉作家昂扬向上、积极进取的心态和人格精神的展现。

诗经与楚辞的比较分析

《诗经》与楚辞的比较分析 《诗经》是我国文学的光辉起点。它的出现以及它所达到的高度的思想和艺术成就,使其在我国和世界文化史上具有极高的地位。楚辞以其思想上的博大精深、艺术上的精美富丽深受世人的瞩目,在思想上艺术上都堪称典范,以至在其以后的诗歌发展史上形成了一个浪漫主义的艺术表现与爱国主义的献身精神相结合的优秀传统。《诗经》和楚辞所代表的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诗歌传统,对后来的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本文的作者在学习中对诗、骚作了一些研究,现就二者之间的表现手法、主题、审美等作粗浅的比较。 一、《诗经》、楚辞比较综述 《诗经》是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入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期约五百年间诗歌共三百零五首。最初只称为《诗》或《诗三百》,直到汉代学者们把它奉为儒家经典之一,始称为《诗经》。《诗经》中的作品本来都是要以由乐器伴奏演唱的乐歌,所以《墨子·公盂篇》说:"弦诗三百,歌诗三百。"它根据音乐的不同而分为风、雅、颂三部分,其中雅又分为大雅、小雅。 《诗经》是我国现实主义文学的源头,这些优秀的篇章,确立了我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坚实基础,对后代诗歌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从汉魏乐府到近代民歌、民谣的历代民歌是它的嫡传。同时,《诗经》对历代文人的创作也有着巨大的影响。它启发诗人与作家以文学为手段积极参与社会生活,关心国家命运和人民疾苦,抵制脱离社会内容、单纯追求形式的形式主义倾向,推动了诗坛的健康发展。《诗经》在艺术表现上对后代诗歌的影响也很大。它树立了一种朴素而优美的风格,不事雕琢,而是选择准确、生动的语言刻画各种事物,尤其是通过具体生动的形象寄托复杂的感情的比兴手法,向来被后代诗人所称道、继承和发扬,在我国诗歌创作中形成了一个传统。 楚辞是战国后期形成于楚国的一种新型诗体,是继《诗经》之后出现在我国诗坛上的又一诗歌高峰,楚辞的产生和形成与《诗经》不同,其有着古老的根源和复杂背景。首先,楚国民歌是楚辞产生的直接源头。楚国民歌与中原地区流行的民歌在音调、句式、韵律以及风格、情致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但是同楚辞有明显的沿承关系,楚辞不过是扩展了的文人化的楚歌。其次,具有鲜明的地方色彩的楚文化是楚辞产生的摇篮。当然,楚辞在形成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就诗歌而言,代表着中原诗歌最高成就的《诗经》不仅是北方各诸侯国家从事外交活动的辞令规范,教育子弟培养人才的典章和教材,也深受江淮流域诸国的重视和喜爱。战国时,能够赋诗言志的楚国政客文人很多,屈原作为楚国的一个高层知识分子,对《诗经》无疑是相当精熟的,因此,他的许多作品如《天问》、《橘颂》等在形式体制上深受《诗经》

楚辞汉赋中巫之称谓及巫风盛行原因

《楚辞》、《汉赋》中巫之称谓及巫风盛行原因 李倩(湖北省社会科学院文史所研究员) 摘要:巫风是楚文化甚至也是长江文化的一大特色。本文的研究主要是做量化的考察,就是把《楚辞》、《汉赋》中“神”、“鬼”、“灵”、“巫”、“觋”、“祝”出现的频数作一分类的统计,从统计数据中不难看出,“神”是楚巫首要的崇拜对象。出现次多的是“灵”,表明楚巫在作法时多数扮作神样。灵的出现之多、地位之高和作用之大,是楚地巫风的一大特色。本文在这个基础上结合其他资料对巫风盛行的原因及其流变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楚辞》《汉赋》巫之称谓巫风盛行原因及流变 巫风是楚文化甚至也是长江文化的一大特色。楚人的巫风,在《楚辞》、《汉赋》中较诸在其它文献中留下了更多的记录。东汉历史学家班固认为“楚人信巫鬼,重淫祀”。朱熹《楚辞集注》说:“楚俗祠祭之歌,今不可得而闻矣,然计其间,或以阴巫下阳神,或以阳主接阴鬼。”巫觋之与神鬼,如影随形。他们出现在楚辞、汉赋中,林林总总,证实了朱熹的论断不误。历来,对楚巫风的研究,学术界已作过很深入的探讨,但对《楚辞》、《汉赋》中的巫之称谓进行量化考察,迄今为止,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明显不足。本文的研究主要是做量化的考察,就是把《楚辞》、《汉赋》中“神”、“鬼”、“灵”、“巫”、“觋”、“祝”出现的频数作一分类的统计,然后在这个基础上结合其他资料考察分析巫风盛行的原因及其流变。 一、《楚辞》、《汉赋》中所见之 神、鬼、灵、巫、觋、祝 神、鬼、灵、巫、觋、祝在《楚辞》、《汉赋》中交替出现,现据统计所得分述如下: (一) 单称“神”,70例,详见注[1]。 (二) 单称“鬼”,6例(《山鬼》标题不算)详见注[2]。 (三)“神”、“鬼”连称,8例,按单出递增一倍,共16次,详见注[3]。 (四) 单称“灵”,39例。加上“灵”字与他字合成专用名词18例,“灵”共计57例。其单出者,详见注[4]。其与他字合成专用名词者,计有:“灵均”l例;“灵修”6例;“灵怀”6例;“灵玄”1例;“灵氛”4例。 按:神、鬼、人都可以称灵。巫扮神的时候即以灵见称。王逸《楚辞章句》注云:“灵,巫也,楚人名巫为灵子”。王国维《宋元戏曲考》说:“古之所谓巫,楚人谓之曰灵。……楚辞之灵,殆以巫而兼尸之用者也。其词谓巫曰灵,谓神亦曰灵。盖群巫之中,必有象神之衣服、形貌、动作者,而视为神之所凭依,故谓之曰灵,或谓之灵保。”[5] 作人名用的“灵均”和作人之代称的“灵修”、“灵怀”、“灵玄”中的“灵”,注家所见不一,有作“善”解的,也有作“神”解的。[6]鲁笔《楚辞达》说:“灵字有三义,神也,明也,善也。”灵固然有善的意思,但在《楚辞》、《汉赋》中应作神灵解。游国恩指出:“按《楚辞》凡事涉鬼神,多以灵言之,若灵巫、灵保、灵氛等等。《山鬼》言留灵修兮憺忘归,亦因山鬼之所恋必其同类。”[7]所谓“必其同类”,主要是神巫。 (五) “神”、“灵”连称或互用的,有11例,按单出递增一倍,其出现22例,详见注[8]。

《楚辞》原文及译文

(1)《楚辞》原文及译文 《楚辞》 【导读】 《楚辞》是我国古代一部重要的诗歌作品集。楚辞在汉代又被称作"赋",如司马迁在《史记》中有:屈原"乃作《怀沙》之赋"。实际上,楚辞作为一种产生于楚地的独立诗体,是不应与汉赋混淆的。汉赋是适应汉代宫廷需要而发展起来的一种半诗半文或称带韵散文的作品,赋一般用主客问答为叙事的形式,它不是抒情,而是铺陈辞藻,咏物说理。楚辞则不同,它虽然也富于文采,描写细致,含有叙事成分,但它以抒发个人感情为主,是一种诗歌。它得名于公元前四世纪的战国时代在我国南方楚地形成的一种叫做"辞"的新诗体。这种诗体经屈原发扬光大,其后的宋玉等汉代作家继续从事楚辞的创作。 《楚辞》之所以称为"楚",是因为它的声韵、歌调、思想乃至精神风貌,都带有鲜明的楚地特点。从形式上看,《楚辞》打破了《诗经》以四言为主的句式,而代之以五、六言乃至七、八言的长句句式,并保留了咏唱中的叹声词"兮";从体制上看,它突破了《诗经》以短章、复叠为主的局限,发展成为"有节有章"的长篇巨幅,更适合表现繁复的社会生活内容和抒写在较大时段跨度中经历的复杂情感。另外,《楚辞》与音乐仍保持着较密切的联系。

在楚辞之前的《诗经》,诗句以四字句为主,篇章比较短,风格朴素;楚辞则篇章宏阔,气势汪洋恣肆,诗的结构、篇幅都扩大了,句式参差错落,富于变化,而感情奔放、想象力丰富、文采华美、风格绚烂,都与《诗经》截然不同。一般来说,《诗经》产生于北方,代表了当时的中原文化,而《楚辞》则是南方楚地的乡土文学,《楚辞》的作品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及后来其它作家吸收南方民间文学并加以创造性提高的结果。《诗经》和《楚辞》一起构成了中国古代诗歌史上的两大源头,两者分别开创了中国古代诗歌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先河,成为中国古代诗歌史上的"双璧",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特殊的意义。 楚辞是战国后期产生于楚国的一种诗歌样式。楚国僻处南方,有着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优越的自然条件,政治制度、文化传统和风俗习惯与黄河流域诸国有很大差异,因而被视为"南蛮"。到春秋时代,楚国强大起来,成为"五霸"之一。至战国时代,各国政治、文化交流频繁,楚国开始大量接受中原文化,但仍保持着自己的文化特色。楚辞便是在这样的文化土壤中诞生的诗歌体裁,其创始者就是楚国的着名爱国诗人—屈原。 齐梁时代的文学理论家刘勰评论说:"不有屈原,岂见《离骚》?惊才风逸,壮志烟高。"[《文心雕龙·辨骚》]这里说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词。楚辞的样式是屈原创造的,它突破了

对于汉赋与中国文学自觉关系的研究

对于汉赋与中国文学自觉关系的研究 “赋”这种重要的文学体裁,最早是在战国时期产生的,并逐步受到文人的喜爱与青睐,因而在中国文学发展上有着相当重要的影响。总的来说,汉赋的内容包括了对宫殿城市的渲染、对帝王游猎的描写、对旅游经历的叙述、对不遇之情的抒发以及对禽兽草木的杂谈。其在中国文学界的地位是不可比拟的,它以赋这种特殊的文体表达了汉代人民对生活的体会,以及对生活的美好期待。而文学自觉发源于汉赋,汉赋的发展形成了文学界百花争鸣的局面,体现了中国古代文学的丰富多彩。因此,研究汉赋与中国文学自觉的内在联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汉赋的形成和发展 根据相关研究和分析可知,汉赋既有古诗的特点又有散文的特点,但更多的是偏向散文的形式,在我国文学发展上,它的发展大概经历了三个阶段,最终形成了具有独特艺术气息的文体。 1.第一阶段这一阶段主要是从汉高祖初年到汉武帝初年,这一时期的汉赋受《楚辞》的影响较大,内容以抒发作者对政治的看法为主,也有抒发作者身世感慨的,写作形式开始出现一些变化。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有贾谊的《吊屈原赋》、淮南小山的《招隐士》以及枚乘的《七发》。《吊屈原赋》抒发了对屈原的悼念之情以及对屈原冤死的愤慨之情,并借此以自喻。这篇文章虽然继承了骚体,但文中表达的是作者的真实感受,又与《楚辞》的文学形式存在本质上的区别。而贾谊的《鹏鸟赋》中出现了主体与客体的对话形式,写作方式上采用了铺叙陈述的形式,开始展现出了散文的气息。虽然其与淮南小山的《招隐士》都比较接近骚体,但其中的一些转变是显而易见的,并预示着一种新的赋体即将产生。而枚乘的《七发》则用七大段文字描写了统治阶级奢华的生活,抒发了对统治阶级的批判之情。虽然其内容没有明确地以赋的形式展现出来,但是已经基本形成了汉大赋的体制。因此,《七发》在汉赋的形成和发展历程中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是一部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2.第二阶段 这一阶段主要是指西汉武帝初年到东汉中期,这一阶段是汉赋的重要发展时期。由于国家统一,经

1楚辞与汉赋的发展综述

第一章楚辞与汉赋的产生和发展综述 第一节楚辞的产生和发展 一、楚辞的产生及其原因 “楚辞”之名最早见于《史记·酷吏列传》,《史记·酷吏列阵》载:始长史朱买臣,会稽人也。读《春秋》。庄助使人言买臣,买臣以“楚辞”与助俱幸。朱买臣是汉武帝时人,可见,武帝时“楚辞”已成为一种可与《春秋》相提并论的学问了。到汉成帝时,刘向整理古籍,把屈原、宋玉以及汉人贾谊、淮南小山、东方朔、严忌、王褒等人有关“楚辞体”的作品,再加上他自己的《九叹》编辑成书,定名为《楚辞》。其中最重要的是屈原的作品。至此,“楚辞”便不仅是一种文体的名称,也是一部诗歌集的名字了。后来,东汉的王逸又为《楚辞》作注,并增入自己所写的《九思》一篇,遂成为今天所流传的《楚辞章句》的本子。 宋人黄伯思在《新校楚辞序》中说:“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记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辞。若‘些’、‘只’、‘羌’、‘淬’、‘蹇’、‘纷’、‘宅’、‘亻祭’者,楚语也;顿扑悲壮,或韵或否者,楚声也;沅、湘、江、礼、修门、下药者,楚地也;兰、茞、荃、药、蕙、若、草、衡者,楚物也,率若此,故以楚名之。”这一解释,使我们对楚辞作为文体名称由来和特色更加明确。简言之,因为源于楚国,所以称为“楚辞”,它具有独特的地方色彩,也是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 那么,楚辞作为一种文体和文化现象,它是如何产生的呢?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对其进行了刨根问底式的推究: 周室既衰,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而游说之风寝盛,纵横之士,欲以唇吻奏功,遂竞为美辞,以动人主。……自叙其来,华饰至此,则辩说之际,可以推知。余波流衍,渐及文苑,繁辞华句,固己非《诗》之朴质之体式所能载矣。况《离骚》产地,与《诗》不同,彼有河渭,此则沅湘,彼惟朴樕,此则兰茞;又重巫,浩歌曼舞,足以乐神,盛造歌辞,用于祀祭。() ……时与俗异,故声调不同;地异,故山川神灵动植皆不同;惟欲婚简狄,留二姚,或为北方人民所不敢道,若其怨愤责数之言,则三百篇中之甚于此者多矣。楚虽蛮夷,久为大国,春秋之世,己能赋诗,风雅之教,宁所未习,幸其固有文化,尚未沦亡,交错为文,遂生壮采。() 鲁迅对楚辞这一文学现象进行了多元阐释:楚辞是南楚文化与中原文化汇融的产物,深受战国时代文化精神的哺育及战国文学的滋养。它鲜明地携带着南楚文化自由的基因,同时糅合了中原儒家文化的营养,展现出一种“惊采绝艳”的特质。 具体说来,楚辞产生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楚辞_汉赋之巫技巫法综探

楚辞、汉赋之巫技巫法综探 摘要:楚人好巫,所以先秦的巫风,以楚国为最盛。汉代的巫风,以楚地为最盛。楚人的巫风,在楚辞、汉赋中较诸在其它文献中留下了更多的记录。楚地之巫所具备的才能分两类,一类是巫技,一类是巫法。巫技不需要通灵,巫法则需要通灵。巫技涉及到祭祀、乐舞、占卜、医药等,巫法则需要通过邀神、娱神,以达到祈福禳灾、慰鬼、驱鬼、招魂之目的。本文在楚辞、汉赋的基础上结合其它文献资料对巫技巫法在楚人日常生活中所起的重要作用进行考察分析。 关键词:楚辞;汉赋;巫技;巫法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李倩(湖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武汉*$##,,) 巫风是一种异常复杂的社会文化现象,它在古代社会各民族、各国家中是普遍存在的,然而,各民族各国家之间不无差别。楚人好巫,所以先秦的巫风,以楚国为最盛。汉代的巫风,以楚地为最盛。楚人的巫风,在楚辞、汉赋中较诸在其它文献中留下了更多的记录。屈原的《九歌》通体是巫歌,其中的神都由巫师扮演,用巫音演唱。朱熹《楚辞集注》说:楚俗“信鬼而好祀,其祀必使巫觋作乐,歌舞以娱神”。研究楚辞、汉赋中所见楚人的巫风,对我们了解巫术在楚人日常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是很有帮助的。历来,对楚辞与巫风的研究,学术界已作过很深入的探讨,但对汉赋中所表现之巫风进行综合考察,迄今为止,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明显不足。 本文认为,楚地巫风源远流长,降及两汉,仍然盛行。《汉书?地理志》就有楚地之俗“信巫鬼,重淫祀”的记载。汉兴之后,典章制度虽多承秦制,宗教文化则多袭楚风。汉代的郊祀,正是继承和发展楚地巫风的明证。 这些文化现象同样也深深烙印在汉赋中。本文拟在楚辞、汉赋的基础上对巫术在楚人日常生活中所起的作用进行综合考察。 一、崇巫尚灵的巫技 楚巫所具备的才能分两类,一类是巫技,一类是巫法。巫技是巫术必须使用的技巧,常人都能学会。有了巫技,神还不一定请得来。如果要请神来,还得用巫法。 巫技是不需要通灵的,巫法则需要通灵。现在先谈巫技,再谈巫法。而巫技涉及到祭祀、乐舞、占卜、医药等等。 0/祭祀 祭祀神灵和祖先是巫风的重要成分。楚人祭祀的对象,一曰神,二曰鬼。屈原的《九歌》是一组祭神乐歌,描写了楚越民间盛大的祭祀场面,是巫觋作法对唱的歌词,用以邀神、娱神、送神,其歌词情意绵缈,所祭之神鬼有全天至尊神东皇太一、云中君(雷神、祝融)、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湘君、湘夫人、河伯、山鬼、国 殇。其实楚人祭的神还远不止这些。楚辞所指的诸神,同样见于汉赋。在楚人看来,神与鬼的界限本来就不大分明,山神也可称为山鬼,殇鬼也可称为厉神。鬼犹神也,神犹鬼也。列祖列宗的鬼,有的和神交叉,又是神,又是鬼,如鬻熊;有的只是神,不是鬼,如祝融。鬼也有客死的鬼和战死的鬼,是野鬼,如山鬼、国殇。楚辞《大招》和《招魂》,大概有一篇是招楚怀王的,而楚怀王正是客死在秦国的祖宗鬼。即使两篇都不是招楚怀王的,从语气上看也是招另一位客死的亡魂,而不是招生魂,也不是招寿终正寝的魂。祭祀祖先,楚辞虽提及甚少,但与楚有关的其它文献所记甚详!。汉赋对这一内容作了具体记载,如“蒸蒸之心感物曾思,躬追养于庙祧”(《东京赋》)以奉祭“鯥宗绥族”(《南都赋》)。 楚人对神鬼的态度,与中原华夏是不大一样的。孔子主张对神鬼敬而远之,楚人的态度却是敬而近之。《九歌》中描写的神人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若亲若疏,异常微妙,这是中原华夏诸族所难以理解的。有些鬼,楚人觉得很可敬,如《国殇》中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屈原赞美他们“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国殇》);有的鬼,楚人觉得很可爱,屈原笔下的山鬼“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宛然一个脉脉含情、楚楚动人、渴求纯真爱情的美丽少女了。楚人对祖宗的鬼非常敬重,奉祀唯谨,但又认为祖宗的鬼是通情达理的,会体谅他们。如《左传?定公五年》载,楚昭王十一年,“吴师居麇,子期将焚之,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子期曰:‘国亡矣,死者若有知也,可以歆旧祀?岂惮焚之-”于是,楚师断然施行火攻,打败了吴师。即使对凶神恶鬼,楚人还是敬而近之。屈原就写过:“吾使厉神占之兮,曰‘有志极而无旁’”(《惜诵》)。显然,连厉神这个恶鬼,需要他占卜,也是可以的,并不是不能用好言好语商量的。大司命具有掌握人们一生一世命运的权力,“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在人们的心目 楚文化

楚辞汉赋中巫之称谓及巫风盛行原因

楚辞汉赋中巫之称谓及巫风盛行原因 ■陈金刚李倩 -------------------------------------------------------------------------------- 《江汉论坛》2007年第12期 本文共分3页:[1] [2] [3] 摘要:巫风是楚文化甚至也是长江文化的一大特色。本文的研究主要是做量化的考察,就是把《楚辞》、《汉赋》中“神”、“鬼”、“灵”、“巫”、“觋”、“祝”出现的频数作一分类的统计,从统计数据中不难看出,“神”是楚巫首要的崇拜对象。出现次多的是“灵”,表明楚巫在作法时多数扮作神样。灵的出现之多、地位之高和作用之大,是楚地巫风的一大特色。本文在这个基础上结合其他资料对巫风盛行的原因及其流交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楚辞》;《汉赋》;巫之称谓;巫风盛行;原因及流变 中图分类号:K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54X(2007)12-0055-05 巫风是楚文化甚至也是长江文化的一大特色。楚人的巫风,在楚辞、汉赋中较诸在其它文献中留下了更多的记录。东汉历史学家班固认为“楚人信巫鬼,重淫祀”。朱熹《楚辞集注》说:“楚俗祠祭之歌,今不可得而闻矣,然计其间,或以阴巫下阳神,或以阳主接阴鬼。”巫觋之与神鬼,如影随形。他们出现在楚辞、汉赋中,林林总总,证实了朱熹的论断不误。历来,对楚巫风的研究,学术界已作过很深入的探讨,但对楚辞、汉赋中的巫之称谓进行量化考察,迄今为止。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明显不足。本文的研究主要是做量化的考察,就是把楚辞、汉赋中“神”、“鬼”、“灵”、“巫”、“觋”、“祝”出现的频数作一分类的统计,然后在这个基础上结合其他资料考察分析巫风盛行的原因及其流变。 一、楚辞、汉赋中所见之神、鬼、灵、巫、觋、祝 神、鬼、灵、巫、觋、祝在楚辞、汉赋中交替出现,现据统计所得分述如下: (一)单称“神”,70例。分别见于《离骚》、《惜诵》、《远游》、《卜居》、《九辩》、《九怀·昭世》、《九怀·离世》、《九怀-远游》、《九思·疾世》、《九思·伤时》(引自王逸《楚辞章句》,《四部丛刊》影印明翻宋本);《西都赋》、《东都赋》、《西京赋》、《东京赋》、《南都赋》、《甘泉赋》、《反离骚》、《子虚赋》、《上林赋》、《羽猎赋》、《长杨赋》、《鲁灵光殿赋》、《幽通赋》、《思玄赋》、《舞赋》、《长笛赋》、《高唐赋》、《神女赋》(引自《文选》,中华书局:1977年影印,清胡克家刻本)等各篇。按:以下所引各篇凡出自《楚辞章句》及《文选》者,皆不再重复注出。 (二)单称“鬼”,6例(《山鬼》标题不算)。分别见于《国殇》、《九叹·远游》、《东京赋》、《甘泉赋》、《幽通赋》、《思玄赋》等各篇。

司马相如与汉赋

司马相如与汉赋 西汉辞赋(《楚辞》+战国从横之文+先秦史传文学+诗歌) 赋的类别与演变-楚辞体:骚赋西汉:古赋、汉大赋东汉:抒情小赋六朝:骈赋、俳赋唐宋:律赋、散赋 汉赋:有韵的散文兼具诗歌与散文双重特质形式:铺采擒文 内容:侧重“体物写志”渲染宫殿城市描写帝王游猎是叙述旅行经历抒发不遇之情杂谈禽兽草木结构:序+文本+结尾 内容特点:塑造了统一强大的帝国形象、自信高昂的时代精神(国家经济政治同意,空前发展,统治者自信心加强,文人事业与胸襟也极大开阔;自觉融统一观念和儒学思想为一炉,有鲜明时代特征。 写作范型:依时空顺序和以类相从原则进行书写的结构方式;铺采禽文;句式骈偶中求变化,文势波澜壮阔;夸张虚构的笔法与曲终奏雅的写作方式。 司马迁与史记 报任安书:李陵之祸:看清帝王的刻薄寡恩、酷吏的残暴和世态的炎凉,加强了文章的批判锋芒;认清了现实与理想难以遇合的矛盾,写作中有意无意流露出隐痛和不平之气;使他忍辱著书,形成了发愤著书的创作理念。 屈原与楚辞 楚辞:六言为主的诗歌样式,虚词构成句腰的骚体句。“兮”调整节奏、增强抒情、语法意义。楚文化地域特征,方言使用。 司马相如与汉赋 西汉辞赋(《楚辞》+战国从横之文+先秦史传文学+诗歌) 赋的类别与演变-楚辞体:骚赋西汉:古赋、汉大赋东汉:抒情小赋六朝:骈赋、俳赋唐宋:律赋、散赋 汉赋:有韵的散文兼具诗歌与散文双重特质形式:铺采擒文 内容:侧重“体物写志”渲染宫殿城市描写帝王游猎是叙述旅行经历抒发不遇之情杂谈禽兽草木结构:序+文本+结尾 内容特点:塑造了统一强大的帝国形象、自信高昂的时代精神(国家经济政治同意,空前发展,统治者自信心加强,文人事业与胸襟也极大开阔;自觉融统一观念和儒学思想为一炉,有鲜明时代特征。 写作范型:依时空顺序和以类相从原则进行书写的结构方式;铺采禽文;句式骈偶中求变化,文势波澜壮阔;夸张虚构的笔法与曲终奏雅的写作方式。 司马迁与史记 报任安书:李陵之祸:看清帝王的刻薄寡恩、酷吏的残暴和世态的炎凉,加强了文章的批判锋芒;认清了现实与理想难以遇合的矛盾,写作中有意无意流露出隐痛和不平之气;使他忍辱著书,形成了发愤著书的创作理念。 屈原与楚辞 楚辞:六言为主的诗歌样式,虚词构成句腰的骚体句。“兮”调整节奏、增强抒情、语法意义。楚文化地域特征,方言使用。

汉赋

汉赋 第一节汉初韵文 ?一、骚体赋 ?带有楚辞特点的赋体作品。有少数抒发作者政治见解和身世感慨的优秀作品,如贾谊的《吊屈原赋》、《鵩鸟赋》,淮南小山的《招隐士》。 ?二、楚声短歌 ?本指楚地的民歌,也指受楚地文化影响而创作的短小的诗歌。如项羽的《垓下歌》,刘邦的《大风歌》、《鸿鹄歌》等。 ?“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项羽《垓下歌》 刘邦短歌二首 ?统治阶级对楚文化的爱好与提倡,对汉代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一时楚歌、楚舞、楚声遍及全国。 ?“尚楚”风尚直接影响到文人的创作。汉人抒情写意,往往采用楚歌;汉人抒写贤人失志,往往借助屈原的形象,故创作出一批代屈子咏怀的骚体赋。骚体赋上承楚辞余绪而兴起,并成为当时赋体文学的主要样式。 第二节汉赋发展的阶段 与代表作家作品 ?一、形成和发展阶段 ?1 、汉初:高祖初年(前206 )—武帝初年(前140 )骚体赋阶段 ?形式短小,抒情性强,带有楚辞的特点。“ 大汉初定,日不暇给” ,思想禁锢不严,文化比较活跃。作家多抒发自己的政治见解和身世感慨,形式与楚辞相比转化不大。 ?贾谊的《吊屈原赋》、《鵩鸟赋》,淮南小山的《招隐士》,枚乘的《七发》承前启后,结束了骚体赋阶段,初具散体大赋的特点,开启了赋的第二个阶段。 第三节汉赋发展的阶段 与代表作家作品 ?2、汉武帝初年—东汉中叶大约二百年时间 散体大赋阶段。赋的鼎盛期,作家作品最多。国势强大,君主提倡,“兴废继绝,润色鸿业。”(班固《两都赋·序》)多描写帝国威震四方的国势、繁华的都邑、丰饶的物产等。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班固的《两都赋》等。 散体大赋的产生与发展的时代背景、社会心理 ?西汉武帝时代所集中体现的皇权、帝国的声威和气势。 ?汉大赋体现出的巨丽之美,成为体现国家强盛、民族生命力的美学表达方式。 汉大赋的主要内容 ?1、歌颂汉帝国强大声威,反映汉帝国的富庶,维护中央政权,维护汉帝国统一。

[VIP专享]论楚辞对汉赋的影响

论楚辞对汉赋的影响 荆州师范学院学报2””2年第》期(社会科学版) 收稿日期:2””2 ”9 ”9 作者简介:孟修祥(19《》)),男,荆州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教授,文学硕士;梁惠敏(19《8)),女,荆州师范学 院艺术学院讲师。 论楚辞对汉赋的影响 孟修祥1 梁惠敏2 (1荆州师范学院文学院,湖北荆州434”2”;2荆州师范学院艺术学院,湖北荆州434”2”) 摘要:汉赋“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汉大赋铺张扬厉、结构宏大、语言华丽、句式工整,这种审美情趣和特点直接受楚辞的影响,故有“楚艳汉侈”之说;抒情赋以《楚辞》为模仿对象,具有抒情述志,注重音韵节奏而篇幅不长等特点,它直接脱胎于 《离骚》、《九章》。一方面是因为统治者需要歌功颂德,文人以辞赋创作作为进仕的手段; 另一方面文人生活的困顿与挫折,诸多悲剧性的人生遭际,需要以辞赋写志抒情,楚辞也 始终在赋家创作中起影响作用。以司马相如《天子游猎赋》为代表的以描写皇宫帝苑和帝 王巡狩游宴为主要内容的汉大赋得楚辞之形,以贾谊《吊屈原赋》为代表的以抒写个人情 志为主的抒情赋得楚辞之神,二者对楚辞各取所需而面目各异。 关键词:楚辞;汉赋;影响;接受分类号:I2”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3-8”19 (2””2) ”》-””《3-”》 《楚辞》是中国文学的源头之一,自它诞生之日起,就注定了它与中国文人的不解 之缘。因为它最先代表着文人,以最为强烈的印象,把当时许多复杂的社会状貌和诗人自 己内心极其复杂的思想情感、心理气质、人格个性,以最为激动人心的方式表达出来。《楚辞》以其所具有的独创的艺术形式,记录下了以屈、宋为代表的诗人对人生、社会、自然 的感受与体验,它们成为后世文学艺术模仿的原型,它们在中国文学史上所产生的巨大而 深远的影响是任何人都难以估量的。王逸《楚辞章句》指出: 屈原之词,诚博远矣。自终没以来,名儒博达之士,著造词赋,莫不拟则其仪表,祖 式其模范,取其要妙,窃其华藻。所谓金相玉质,百世无匹,名垂罔极,永不刊灭者矣。 这是比较全面而且是最早论述《楚辞》对后世影响的话语。王逸注意到名儒博达之士 著造词赋,模仿《楚辞》的艺术表现手法、创作模式、艺术构思及华丽词藻,但王逸并非 是在对《楚辞》的影响作系统而具体的论述,就王逸所处的时代来说,还只能算是中国文 学发展史上孕育着文学自觉时代即将到来的阶段,他对《楚辞》业已产生的影响作了足够 充分的说明,并且独具只眼地作出了《楚辞》“金相玉质,百世无匹,名垂罔极,永不刊灭”

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

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 楚辞 战国时期,我国出现了第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 汉赋 在汉武、宣、元、成帝时代,汉赋达到全盛期。 司马相如是这一时期成就最大,名望最大,在汉赋史上被称为“赋圣”。他和卓文君的故事。民间广为流传。一曲《凤求凰》,千古传佳话。 《凤求凰》司马相如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唐诗 唐代是我国古典诗歌发展的全盛时期。王安石曾说:“世间好语言,已被老杜道尽。世间俗语言,已被乐天道尽。”唐诗作者众多:李白、杜甫、“小李杜”(杜牧、李商隐)等。 唐诗的基本形式就是绝句和律诗,绝句共4句,律诗要8句,都可以分为五言和七言(即每句5个字或7个字)。 宋词 词,是中国古代诗歌的一种,始于梁代,形成于唐代而极盛于宋代,故名“宋词”。宋词是中国古代文学皇冠光辉夺目的巨钻,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宋代最著名的词人有苏东坡、柳永、李清照等人。 一首词,有的只有一段,称为单调;有的分为两段,称双调;有的分成三段或四段,称三迭或四迭。宋词句式不像唐诗那样整齐划一,而是长短错落参差。 词牌 如《点绛唇》、《曲江月》、《念奴娇》等,有的是沿用古代乐府诗题,有的是取诗词中的几个字,有的是根据某一历史典故,还有的则是名家自制。 元曲 元曲是继唐诗宋词之后形成的另一种文学形式,元曲大致分为两种,一为元杂剧,一为元散曲。杂剧是一种把歌曲、说白和舞蹈结合起来的形式。散曲是诗歌。关汉卿的《窦娥冤》代表了元杂剧艺术的发展颠峰。马致远的散曲《天净沙"秋思》脍炙人口。 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明清小说 明清是中国小说史上的繁荣时期。 《三国演义》罗贯中 此书生动描述了东汉末年群雄割据﹐三国鼎立﹐最后司马氏统一天下的复杂历史。它是我国的第一部章回小说,也是我国第一部历史演义小说,也是中国古典小说中战争(三大战役: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彝陵之战)描写最成功的一部。主要人物形象:曹操、诸葛亮、周瑜、关羽﹑张飞等。

对于汉赋与中国文学自觉关系的研究

对于汉赋与中国文学自觉关系的研究 本文从网络收集而来,上传到平台为了帮到更多的人,如果您需要使用本文档,请点击下载按钮下载本文档(有偿下载),另外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赋”这种重要的文学体裁,最早是在战国时期产生的,并逐步受到文人的喜爱与青睐,因而在中国文学发展上有着相当重要的影响。总的来说,汉赋的内容包括了对宫殿城市的渲染、对帝王游猎的描写、对旅游经历的叙述、对不遇之情的抒发以及对禽兽草木的杂谈。其在中国文学界的地位是不可比拟的,它以赋这种特殊的文体表达了汉代人民对生活的体会,以及对生活的美好期待。而文学自觉发源于汉赋,汉赋的发展形成了文学界百花争鸣的局面,体现了中国古代文学的丰富多彩。因此,研究汉赋与中国文学自觉的内在联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汉赋的形成和发展 根据相关研究和分析可知,汉赋既有古诗的特点又有散文的特点,但更多的是偏向散文的形式,在我国文学发展上,它的发展大概经历了三个阶段,最终形成了具有独特艺术气息的文体。 1. 第一阶段 这一阶段主要是从汉高祖初年到汉武帝初年,这

一时期的汉赋受《楚辞》的影响较大,内容以抒发作者对政治的看法为主,也有抒发作者身世感慨的,写作形式开始出现一些变化。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有贾谊的《吊屈原赋》、淮南小山的《招隐士》以及枚乘的《七发》。《吊屈原赋》抒发了对屈原的悼念之情以及对屈原冤死的愤慨之情,并借此以自喻。这篇文章虽然继承了骚体,但文中表达的是作者的真实感受,又与《楚辞》的文学形式存在本质上的区别。而贾谊的《鹏鸟赋》中出现了主体与客体的对话形式,写作方式上采用了铺叙陈述的形式,开始展现出了散文的气息。虽然其与淮南小山的《招隐士》都比较接近骚体,但其中的一些转变是显而易见的,并预示着一种新的赋体即将产生。而枚乘的《七发》则用七大段文字描写了统治阶级奢华的生活,抒发了对统治阶级的批判之情。虽然其内容没有明确地以赋的形式展现出来,但是已经基本形成了汉大赋的体制。因此,《七发》在汉赋的形成和发展历程中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是一部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2. 第二阶段 这一阶段主要是指西汉武帝初年到东汉中期,这一阶段是汉赋的重要发展时期。由于国家统一,经济发达,政局安稳,这一时期的汉赋主要是以渲染宫殿

汉赋和楚辞

论汉赋对楚辞的改造与超越 班固在《离骚序》中这样评论《离骚》:“然其文弘博丽雅,为辞赋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华,则象其从容。”王逸的《楚辞章句序》则说:“故智弥盛者其言博,才益多者其识远。屈原之词,诚博远矣。自终没以来,名儒博达之士,著造词赋,莫不拟则其仪表,祖式其模范。”他们都看到了楚辞对后世文学的影响,汉赋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后来的刘勰、宋祁、章学诚、刘熙载无不认为汉赋来源于楚辞。但是不少研究者常常把目光集中在汉代辞赋作者对楚辞艺术形式的接受上,而忽视了楚辞的精神对汉赋的侵淫和滋润。我们认为,汉代辞赋对楚辞的接受主要是精神上的,其对楚辞形式方面的接受也是为了表达精神服务的。而且这种接受又常常与创新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汉赋对楚辞的接受,与楚辞在汉代的流传密切相关。汉起源于楚,刘邦对“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宋黄伯思《翼骚序》)的楚地文化十分重视。《汉书·礼乐志》云:“高祖乐楚声。”他的《大风歌》在句式、节奏、文辞上都有明显的楚辞特色。汉初几个皇帝也爱楚辞,都曾“征天下能为楚辞者”讲解楚辞。统治者的爱好促成了楚辞在整个汉朝的流传。汉代文人对屈原的不同态度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论争也加速了楚辞的传播和对文人的影响。在众多参与讨论的文人当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班固和王逸。王逸认为《离骚》是屈原“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经序》和《九歌序》对屈原“信而见疑,忠而被谤”所产生的愁思、愤懑之情予以突出的强调,正确指出了屈原创作的根本动因。王逸将《离骚》中的词语与《诗》《易》《尚书》《禹贡》等一一比附,认为《离骚》之文依经立义,乃天地间之至文,是后世效法的楷模。这是对《离骚》创作手法的总结,也是对其艺术风格的概括,更是对其在后世影响的肯定。班固《离骚序》评屈原“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沈江而死,亦贬洁狂狷景行之士”,强调的是屈原眷恋君主怀不能己的纳忠之心。《楚辞章句》的问世在东汉《楚辞》接受史上是一件大事,它极大地推动了楚辞尤其是以《离骚》为代表的屈原精神在汉代的传播,使屈原作为一种民族文化情结,深深地置根于汉代文人的潜意识之中。 汉人对屈原和楚辞的接受,首先是精神上的。司马迁则更加肯定“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的合理性,显示了他与屈原具有同样的以儒家为主而又不为儒家思想所禁锢的反抗、批判精神。屈原发愤抒情,乃赋《离骚》,司马迁忍辱写《悲士不遇赋》以抒愤懑,在抒情问题上,司马迁确实做到了学《离骚》得其情。汉代文人对现实的焦虑和对出路的困惑是屈原哀怨情结得以传承的政治环境。这种凄惨哀怨的格调常常体现在以骚体赋为代表的各种辞赋创作之中。贾谊的《吊屈原赋》、严忌的《哀时命》、刘歆的《遂初赋》、刘向的《九叹》等都和屈原赋愤怨世俗、抽写哀怨、无所顾忌的精神一脉相承。 其次是艺术表现上的接受,而且这种艺术上的接受也是为了表现精神服务的。刘熙载在《艺概·赋概》中指出:“长卿《大人赋》出于《远游》,《长门赋》出于《山鬼》。”当然,这种继承并不仅仅局限于这两部作品,汉赋的许多作品在艺术形式方面都直接或间接地接受了楚辞的影响。我们知道,屈原《招魂》中的铺排手法源于楚地诸族为招魂引魂而历数四方之险、多陈家庭(祖地)之乐的古老的招魂形式。楚地诸族民间招魂重叠的特点,转化为屈原《招魂》“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地之美”的铺陈结构,再转化为汉赋”铺彩摛文,体物写志“的结构形式。如《七发》即是如此。尤其是司马相如的《天子游猎赋》,继续发展了枚乘《七发》那种以客主问答形式叙事写物的结构方式,展示汉大赋的夸饰、“巨丽”和“丽靡”之美,形成以华辞丽藻悦目赏心的语言艺术。 汉代辞赋还直接承受“《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王逸《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也就是说,屈原的政治失意、人生的哀怨、

楚辞的名称和来源

楚辞地名称和来源 “楚辞”是战国时代以屈原为代表地楚国人创作地诗歌,它是《诗经》三百篇以后地一种新诗体. “楚辞”这一句词不知起于何时.《史记》在张汤地传中已经提到它,可能至晚也是汉初就有地.至汉成帝时,刘向整理古籍,把屈原、宋玉等人地作品编辑成书,定名为《楚辞》,从此以后,“楚辞”就成为一部总集地名称. 汉代一般称“楚辞”为赋,这是不十分恰当地.“楚辞”和汉赋,体裁截然不同,前者是诗歌,后者是押韵地散文,它们地句法形式、结构组织、押韵规律都是两种不同地范畴.再从音乐地关系上看,虽然都是不歌而诵,但汉赋同音乐地距离比“楚辞”更远些.所以司马迁说:“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史记?屈原列传》)可见辞与赋本来是有区别地.由于汉赋是直接受“楚辞”地影响发展起来地文体,在习惯上汉代人多以辞赋并称,把屈、宋之辞与牧乘、司马相如地赋等同起来.于是辞与赋地概念混淆了,从此以后,屈原地作品甚至全部楚辞都称之为赋了.其实它们是两种不同地文体,不应混为一谈.至于后人以《离骚》代表《楚辞》而称之为“骚”,如《文心雕龙》有《辨骚》篇,《文选》有“骚”类等.这和后人称《诗经》为“风”一样,虽然名实不符,都是有意把楚辞和汉赋两种文体区别开来. “楚辞”地产生有其复杂地因素,决不是偶然地.春秋以来,楚国在长期独立地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独特地楚国地方文化.宗教、艺术、风俗、习惯等都有自己地特点.与此同时,楚国又与北方各国频繁接触,吸收了中原文化,也发展了它固有地文化.这一南北合流地文化传统就是“楚辞”产生和发展地重要基 础.

远在周初,江汉汝水间地民歌如《诗经》中地《汉广》、《江有汜》等篇都产生在楚国境内.其他文献也保存了不少地楚国民歌,如《子文歌》、《楚人歌》、《越人歌》、《沧浪歌》(见《说苑》中《至公》、《正谏》、《善说》三篇.)等都是楚国较早地民间文学,有地歌词每隔一句地末尾用一个语助词,如“兮”、“思”之类.后来便成为《楚辞》地主要形式.更重要地还是楚国民间地巫歌.楚国巫风盛行,民间祭祀之时,必使巫觋“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充满了原始地宗教气氛.《楚辞》中地《九歌》,其前身就是当时楚国各地包括沅湘一带地民间祭神地歌曲,祭坛上女巫装扮诸神,衣服鲜丽,佩饰庄严,配合音乐地节奏载歌载舞,很像戏剧场面.这就是那时巫风地具体表现.这种原始宗教地巫风对屈原地作品有直接影响.《离骚》地巫咸降神,《招魂》地巫阳下招,以及《楚辞》中凡诗人自我形象地塑造和高贵品德地象征,如高冠长佩,荷衣蕙纕,乃至丰富地神话故事地运用等,都是最好地说明.所以《吕氏春秋?侈乐篇》说:“楚之衰也,作为巫音.”“楚辞”就是这种带有巫音色彩地诗歌. 还有楚国地地方音乐对“楚辞”也有一定地影响.春秋时,乐歌已有“南风”、“北风”之称.钟仪在晋鼓琴而“操南音”,被誉为“乐操土风,不忘旧也”(师旷曰:“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见襄公十八年《左传》.钟仪事见成公九年《左传》).从此以后,楚歌、楚声和楚舞一直为楚人所喜爱,见于文献记载者不少.这是很自然地.战国时楚国地方音乐极为发达,其歌曲如《涉江》、《采菱》、《劳商》、《薤露》、《阳春》、《白雪》等,“楚辞”地作者都已提及,“楚辞”虽非乐章,未必可歌(《九歌》经屈原改写后,是否用原来乐调歌唱,不能知道.).但它地许多诗篇中都有“乱”辞,有地还有“倡”和“少歌”,这些都是乐曲地组成部分.《楚辞》中保存这些乐曲

14《楚辞》的含义与体例特点

《xx》 (xx) 《xx》的含义与体例特点 《xx》有两种含义: 一是指诗歌的文学体制,即指战国后期以楚国屈原为代表的诗人,吸取楚地方言声韵和民歌形式而制作的一种富有楚国地方特色的新体诗。一是指书,即指将战国时期楚人诗作和汉代人用楚辞体写的辞赋整理而成的总集。文学史上所称的“楚辞”,主要是指屈原、宋玉的作品,后人的摹拟之作,并不能算作真正的楚辞,但可称为楚辞体作品。《楚辞》的定名较晚,班固《汉书·艺文志》称其为“赋”,其实辞和赋不能混为一谈。“楚辞”是一种真正的诗,主要起抒情作用。“汉赋”是一种“半文半诗”的作品,采用叙事形式进行咏物说理,严格地说应当是一种“有韵的散文”,无论是文法形式,组织结构,还是押韵规律,两者都是不相同的。将这种新体诗称为“楚辞”者是两汉末文学家刘向。楚辞体新诗是由屈造的,但这与以《诗经》为代表的北方中原文化和南方楚地的民间文化有密切关系,如果没有这些文化的影响启迪,屈原也不可能创造出如此成熟的楚辞体新诗来的。 富有地方色彩是“楚辞”的一个最大特点。宋代黄伯思对这一特点作了很好的注解,他说: “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 辞。”(《东观余论·翼骚序》) 古代楚地范围较广,也是一个动态概念。楚人自称是高阳帝颛顼之后代,火神祝融之子孙。 从传说中的住地看,祝融之前的祖先都住在我国的南部,其后裔则住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一带。祝融后裔有六族八姓,在商代后期,只剩芊楚一族流动于南方。至周代,楚曾为周之属国,在周衰败时,楚始壮大,并不断扩张而为一个强大的国家,楚庄王时曾为各国霸主。

其版图最大之时,东起于海,西起四川,北起河南,南至湖南。为战国时其它六国版图之总和。 屈原的生平与时代 屈原,名平,字原。祖籍湖北省秭归县,战国时属楚地。约生于公元前340~前278年,享年62岁。 屈原与楚怀王同一宗室,至鬻熊以后便以熊为氏。楚武王熊通之子瑕受封于屈,遂以屈为氏。 屈氏为楚王族三大公族之一,其余二大公族为昭氏和景氏,战国时屈氏在楚王族中的政治势力渐渐衰落。 屈原生活在战国中晚期,其时七国争雄,斗争异常激烈。当时各诸侯国普遍存在三种矛盾,即侯国之间的矛盾、侯国内贵族间的矛盾和农奴与农奴制间的矛盾,且这三种矛盾错综复杂。 当时北方齐、秦与南方楚国三者较强,都有统一中国的希望与可能,问题在于谁能处理好这三种矛盾。为寻找出路,各诸侯国对外展开外交攻势,或拉拢或打击;对内试图变法图强。 秦国在孝公时因商鞅变法成功而国力大增,这是最终由秦统一中国的根本。而楚国未能取得变法成功,加之楚怀王昏庸无能,变法派屡遭排斥打击,导致政治愈益腐败黑暗,阶级矛盾不断激化,终于暴发了以庄NB051为首的农民起义,并使楚国形成割据局面,严重削弱了楚国的力量。对外又屡败于秦国,真可谓内外交困。这就是屈原所生活的时代背景。 屈原自幼受到很好的文化教育,24岁即登上政治舞台,并颇受楚怀王赏识,曾担任过左徒之职,其地位仅次于令尹(相国)。其时集内政外交于一身,表现出了惊人的政治外交才能。 但由于对内坚持采取“任人唯贤”和“以法治国”的政治主张,对外坚持联齐抗秦的外交政策,终于在国内保守势力和强秦离间的双重攻击之下,昏庸无能的

诗经 楚辞,汉赋 有关内容

诗经楚辞,汉赋有关内容.txt19“明”可理解成两个月亮坐在天空,相互关怀,相互照亮,缺一不可,那源源不断的光芒是连接彼此的纽带和桥梁!人间的长旅充满了多少凄冷孤苦,没有朋友的人是生活的黑暗中的人,没有朋友的人是真正的孤儿。 诗经国风·周南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楚辞九歌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曼曼。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啾啾兮又夜鸣。 汉赋风赋 楚襄王游于兰台之宫,宋玉、景差侍。有 风飒然而至,王乃披襟而当之,曰:“快哉此 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宋玉对曰:“此独 大王之风耳,庶人安得而共之!” 王曰:“夫风者,天地之气,溥畅而至, 不择贵贱高下而加焉。今子独以为寡人之风, 岂有说乎?”宋玉对曰:“臣闻于师:枳句来巢, 空穴来风。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 王曰:“夫风,安生始哉?”宋玉对曰:“夫 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 土囊之口,缘太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 淜滂,激飓熛怒。耾耾雷声,回穴错迕,蹶石 伐木,梢杀林莽。至其将衰也,被丽披离,冲 孔动楗,眴焕粲烂,离散转移。故其清凉雄风, 则飘举升降,乘凌高城,入于深宫。抵花叶而 振气,徘徊于桂椒之间,翱翔于激水之上。将 击芙蓉之精,猎蕙草,离秦蘅,概新夷,被荑 杨,回穴冲陵,萧条众芳。然后徜徉中庭,北 上玉堂,跻于罗幢,经于洞房,乃得为大王之 风也。故其风中人,状直憯憯惏栗,清凉增欷。 清清冷冷,愈病析酲,发明耳目,宁体便人。 此所谓大王之雄风也。” 王曰:“善哉论事!夫庶人之风,岂可闻 乎?”宋玉对曰:“夫庶人之风,塕然起于穷巷 之间,堀堁扬尘,勃郁烦冤,冲孔袭门。动沙 堁,吹死灰,骇浑浊,扬腐余,邪薄入瓮牖, 至于室庐。故其风中人,状直憞溷鬰邑,驱温 致湿,中心惨怛,生病造热。中唇为胗,得目 为篾,啖齰嗽获,死生不卒。此所谓庶人之雌 风也。” 关于赋(汉赋)文体的范围,主要涉及与辞、颂、七、难等文体的关系.楚辞(包括汉人的仿作)的抒情主人公都是屈原,或是为屈原鸣不平,借以抒发个人块垒;而赋(汉赋)的主人公则是作者自己,尽管借鉴楚辞手法,但已摆脱了代屈原立言的模式[5]。 诗经艺术特点 1、现实主义创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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