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萧红笔下的女性意识

论萧红笔下的女性意识
论萧红笔下的女性意识

论萧红笔下的女性意识

摘要:《生死场》是萧红的一部传世的经典名篇,在《生死场》中萧红以悲惨的女性遭遇和潜意识下觉醒的女性意识对当时社会的无限批判,对社会中男权意识高涨的情况下,女性所遭受的虐待与折磨的控诉,对孤独无助的女性群体的同情。她们生存在一个没有温暖的社会中,通过他们的悲惨遭遇为我们指出这是一个充满宿命意味的生死场,女性在这里没有选择权,并指出造成这样悲剧的是当时的社会和女性自身的弊端。

关键词:女性意识萧红生死场男权主义斗争

一、饱受压迫与折磨的时代女性

在《生死场》中,“打鱼村最美丽也最温和的女人月英”患了瘫病以后,她由原来的美丽形象变得“白眼珠完全变绿,整齐的一排前齿也完全变绿,她的头发烧焦似的,紧贴住头皮。她像一头患病的猫儿,孤独而无望”她的骨架炕上做成一个直角,这完全用线条组成的人形,只有头阔大些,头在身子上仿佛是一个灯笼挂在杆头,当王婆为她擦身时,竟掉下一些蠕动的小蛆虫。月英的悲惨遭遇,让人不寒而粟。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月英的丈夫冷酷的态度,更让人觉得心寒。他起初也还是尽点责任,但见她快死了,竟有砖依住她,于是,排泄物淹浸了那座小小的骨盘,发出难忍的气味。女性在男权主义的社会下只是他们繁衍的工具,是发泄他们性欲的场所,他们不会关系她们是否愿意。在男性眼中,女人只能是丈夫的工具和奴隶,男人在女人们身上榨取着青春的容颜、性欲的满足和廉价的劳动力,却从未把他们当做自己一辈人的爱人去对待。爱情已经在他们的世界中缺失,女性只是作为一个性别符号,没有真正的尊严和价值,必然会在无爱的痛苦中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生育是女性在劫难逃的生死场。在对五姑姑的姐姐生产过程中,女性的悲惨遭遇更是无比鲜明。产妇已经不能坐稳,在卷起了席子的草上爬行;

而接生婆说会“压柴”,就把柴草卷起让产妇在扬起的土炕上爬行。产妇在生产中,由黄昏到天亮,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产妇不但没有得到家人的照顾,家人反而已经开始预备葬衣。而她的丈夫,这时刻借酒装疯,将长烟袋扔向产妇,还将一大盆水泼向她。“大肚子的女人仍涨着肚皮,带着满身冷水无语的坐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她仿佛是在父权下的孩子一般怕着她的男人”。产婆强推着她走走,“她的腿颤颤得可怜。患者病的马一般,倒了下来”就在大家都认为她必死无疑、拖着她站起来时,孩子掉了下来。女性没有感受到孩子出生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生育本是人类最崇高、最圣洁的创造性行为,但在《生死场》中却成为女性苦难之源,

血光与死亡昭示着女人所经受的是不可逃遁的无价值的生命浩劫,已经失去了主动的有意识的行为,只是一种被动的无意识的生产。女性的人格和尊严被践踏得一塌糊涂。

二、在无助之中难得的反抗

《生死场》中,不完全是展现人的悲剧,特指女性的悲剧,其实,在故事中,隐隐地透露出一定的女性反抗意识。比如说,金枝就是一个很好的反抗形象。每当采摘柿子的时候,她都心急如焚的等待成业的口哨,从侧面说明了她自身的一种性欲求,不仅仅是对成业的满足与屈从。她大胆的和成业一次次在河边约会。这种行为,突破了当时束缚女子的三从四德,突破了旧礼教的思想禁锢,对封建思想进行批判。当成业的恶性使得金枝失去了对爱情的信仰,对男人的行为逐渐清醒,意识到这份感情只是成业本能的发泄,金枝发出了“男人是炎凉的人类”的呐喊,金枝的哭喊是女性对男权和侵略者的强烈谴责。金枝最后选择去尼姑庵做尼姑,是她对社会的最后的控诉,对家庭的反抗。这种本能的反抗对于寻求女性解放是根本没办法解决的,但这种反抗又显得无比的难能可贵,在某方面向我们诉说着女性解放之路的难寻与无奈。

又比如,王婆的形象,也是对女性受到欺压的反抗。王婆”则以女性异类的身份,不仅清醒地认识到男性对女性的压倒性统治,更对自身生存困境进行自觉抗争。所以王婆此时对男性话语权的反叛显得尤为可贵。“狗,到底不是狼……”,这是小说中王婆对自己第三任丈夫的评价,以狗为喻体,表达了自己对赵三的期望落空时对他的失望和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更为重要的是王婆对赵三的当面讽刺无疑是对男权中心的公开反叛,是对女性自我生存困境的清醒认识和自觉抗争的结

果。在中国传统社会意识形态中,女性不仅应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成婚姻的蜕变,更应该践行“一女不嫁二夫”的行为准则。王婆的第一任丈夫的家庭暴力导致她带着孩子离开了他,到第二任丈夫去世,王婆离开已经成人的女儿改嫁第三任丈夫。王婆始终关注的是“我想要什么”,而不是“社会允许我做什么”。封建文化不仅剥夺了女性行动的权利,也剥夺了女性话语的权利,使女性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承受着天灾人祸的灾难,承受着精神肉体的苦难,更主要的是她们的生命无价值、无意义的被摧毁,取消了女性作为独立的人的资格,她们只是作为一种“类人”而存在。“王婆”则以清醒的姿态对女性的生存困境作了自觉地抗争。

三、结束语

在《生死场》中所透露的女性意识,是萧红对当时社会的控诉与思考。萧红试图用她的笔墨,唤醒沉睡中的女性们,希望他们觉醒,用自己行为反抗社会的不公平,反抗男权主义,封建男权文化是女性解放的最大障碍,只有破解封建男权文化,摆脱对男性的隐形崇拜,女性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放和自由。

参考文献:1、论《生死场》中“王婆”形象的人性思考

2、论萧红女性意识的变化——从《生死场》到《呼兰河传》兰艳丽

3、别样视野的身体写作——萧红笔下女人的生死场胡辛何静

4、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意识杜琦慧

5、宿命生死场浸血女人花——读萧红《生死场》柳怡汀

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 象进行社会反思。 读张爱玲的任何一篇小说,我都可以理解为何说她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她用漫不经心的笔触刻画出一个个或含泪或泣血或可怜或可恨的女性形象;她用瘦弱的指尖轻轻挑起千年来蒙在家庭、婚姻、爱情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就让人看到触目惊心的真实,她把笔端伸向上帝看不到的地方,伸向太阳照不到的黑暗的角落;让那些华美袍上的虱子赤裸裸的暴露给世人面前。 一个个可悲的女性,一个个吃人的女性,一个个可怜的女性活灵活现的在读者面前,让读者为她们颤动,让读者为她们伤悲。因此张爱玲小说的成功之处不在于她所反映的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特征;不在于她的语言有多华丽;而仅仅在于她所刻画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与大多数作家所描写的女性有太大的差别,她们以独特悲凉和屈辱震撼着读者,张爱玲也因此在中国甚至世界文坛上折射出熠熠光辉。 一、人物形象具有的自传色彩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带有传奇色彩的作家。① 我们先来看一下她的出身:祖父是清朝的大臣,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外公则是天津提督,可谓是出身显赫,属于贵族后裔了;但张

爱玲出生时已经是家道中落,父亲吸烟土、逛妓院、养姨太太,幼时的张爱玲生活在父母的争吵中,直至父母离婚。张爱玲幼时没有家庭的温暖,封建大家庭中的尔虞我诈,在她内心深处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尽管在创作中一举成名,在文坛上响当当,但是张爱玲的婚姻如同她的作品中的人物一样,是不幸福的。一九九四年在张爱玲创作的顶峰时期,她与汪伪宣传部次长,伪《中华日报》总主笔胡兰成签订婚约,但这次婚姻让张爱玲受到很大打击,因为它只维持两年。晚年的张爱玲孤独落莫生活着,最终客死异乡。纵观张爱玲的众多著作,我们都可以从中感受到她悲观敏感独特的性格,作品中的男性大多玩世不恭,抽鸦片,逛窑子;作品中的女性无一不是以悲剧结束,这不能不说是由她个人的生活经历所影响的,“总之,生命是残酷的看到我们 ②缩小又缩小的,怯怯的愿望,我总觉得无限的惨伤。” 她的作品大多以沪港两地为背景,事实上张爱玲是出生在上海的,又长期生活在香港。读书期间,她亲身经历了港岛被围,抵抗及沦陷的全过程。而她在《倾城之恋》中描写“炮火却逐渐猛烈了,邻近的高射炮成为飞机汪意的焦点,飞机营营的在顶上盘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写出当时战争的真实与紧张。 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一经发表,就引起读者的哄动,书中的女性葛薇龙是一个寄居在姑妈家被诱惑而论为交际花的女性。无独有偶,张爱玲也因战争而中断学业,因此同她姑母住在一幢西式公寓里,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很多女性是家道中落的名门淑女,而张爱玲用不厌其繁的笔墨描写了大家族的种种陈设丫头佣人及大家族的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摘要: 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她从女性的立场和体悟出发,以女性的眼光观察女性,并通过隐喻式的批判讽刺手段来表现女性自我意识的缺失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种荒凉感,她不宣扬女性的主题意识,只是把女性从属于男性这一事实,敏锐而冷静地述说出来,没有希冀也没有指责,只是“苍凉”地展示女性的真相。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她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与经历,为我们广大的读者、评论家展现出一个让人神往而有绚丽多彩的文学世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关键词: 张爱玲、女性形象、苍凉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极富传奇色彩和特别魅力的女作家。她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传奇》,用其概括张爱玲的一生最恰当不过。她出生于上海租界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亲身感受到了她父母两大家族的没落与瓦解。父母给予她的不是温暖的亲情,而是旧家规的威严与新时尚的约束,这些使她在潜意识中产生对父母和家庭的厌恶甚至敌对情绪,成年以后又遭受了情感和事业上的打击,这些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活与创作态度。家世变迁,人情冷暖,给张爱玲的刺激很深,形成了她孤僻冷漠的性格,也形成了她独特的审美观。她以犀利的眼光和独特的视角,撕开女性世界温情的面纱,塑造了一组扭曲而残缺的女性形象。 张爱玲受到东西方文化的影响,所以她的性格中既有东方温柔、保守的一面,又有西方追求个性解放,婚姻自由的一面。这种身份背景使得他的作品超越了阶级性。她不在于批判时代对女性的压迫,只在于刻画人性的脆弱与无奈。她以个性极强的女性意识,对“五四”以来的新的文化理想进行了强烈的反驳,从生存困境中的无语反抗与物质追求、文化困境中的艰难突围与无奈选择、人生抉择中的现实困守与传统禁锢三个方面,立足民族的、文化的、历史的角度,深刻地揭示了40年代中国普通女性在受到男权主义强制的社会环境中,迷茫而无奈、卑琐而自嘲的世俗人生的生存状态。 战争经历使她开始怀疑人的理性,强调非理性,并致力于人性在英雄神话破灭后的自私、丑陋、苍白的刻画。上海的沦陷让她感觉到了许多的变帮,家事,国事,世俗文化冲突,人性的暴露等,都让她对这个社会,这个世界产生一种荒凉的感觉,在她的作品中最突出的就是这两个字。 张爱玲的作品是在殖民地与半殖民地的现代都市的背景中,展示人的精神的堕落与不安,展示人性的脆弱与悲哀。她笔下的女性形象表现得最为鲜明,张爱玲写的女性是“新女性”表象下的旧女性。这些女性受过新式的教育,过着“新时代”的女性们享受的现代都市生活,但她们并没有新的思想,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当时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潮的影响,满脑子都还是封建主义的东西。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与通常的新文学作家笔下旧式女性也不同,张爱玲没有农业文化的背景,她的文学素养是在代表着工商文化的城市背景中形成的,她笔下女性形象几乎都是日益没落的淑女或竭力向上爬的小市民,这些女性在人生中受到的苦难,是无家可归、无夫可嫁的精神上的恐慌。两性关系、婚嫁论娶是她揭示生活底蕴的切入点和主要视角,纵观她的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四种。 一、插翅难飞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囚禁被封闭在家庭的城堡之中,依附于丈夫或依附于“物质”,以“物质金钱”为第一位作为择爱的目的与标准。失去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和力量,成为了一只又一只“绣在屏风上的鸟”,囚禁在家庭的牢笼之中。如《留情》中的敦凤、

论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形象

论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形象 王小波,唯一一位两次获得世界华语文学界的重要奖项“台湾联合报系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的中国大陆作家,也是一位特立独行的知识分子,他在“文学即人学”的意义上进行文学创作,他的小说里充满着对人性深刻、理性的思考。目前,王小波其人及作品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关注和研究,却少有学者深入探究王小波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价值。他笔下的女性拥有真性情,她们果敢、积极、自主,具备突破重围的智慧与激情,是作家对人性所有美好的寄托,对女性人物的解读和分析有助于进一步理解王小波小说的核心内涵。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中,性别意识领域是一个有待深入研究的领域,王小波对于两性地位与关系的独到见解和他的自由主义思想赋予了她们不同寻常的女性主义价值。他那些带有性别意识的文学创作,有助于打破男作家们的男性性别主体的局限性,真正做到了在塑造人物时尊重两性性别特点与个体差异,为文学研究提供一种多元化、平等化的文化视阈。笔者认为,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叙说的意义,并不在于解构男权中心文化,而在于对人类文化和文学的漏洞与缺陷进行有益的补充与修正,从而不断完善女性形象本身。小说中女性主体价值的建构,是争取在文化与文学领域提倡性别公平,提倡在差异性基础上的性别平等。通过阅读文本中的女性人物,笔者认识到只有自觉突破对于两性抒写的界限时,女性人物的发展才能具备辽阔的疆域和广阔的前景。当作家与评论者都能充分认识到两性的性别差异与性别价值,并做出正视性别差异、超越性别局限性的努力时,文学的发展才能真正拥有更为

辽阔的疆域和更为广阔的前景。因此,笔者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为切入点,分别从女性人物对作家“理想之身”的承担、自我主体的建构和救赎、女性主义价值三个方面展开对王小波创作活动和文学作品的研究。本论文主要分四个章节进行阐述,第一章主要梳理、总结了以往的小说人物研究成果,并强调女性在其小说中的重要地位和意义。第二章主要结合《绿毛水怪》、《地久天长》、《舅舅情人》以及《红拂夜奔》四部小说,试图分析作家对自我的表达及理想是如何寄托在小说中的女性人物身上的。通过文本细读的方式挖掘在她们身上凝聚的作家的想象力、对现实的深刻批判以及对自由精神的表达。第三、四章立足于女性意识的角度对王小波的作品及人物进行剖析。第三章是以《革命时期的爱情》和《黄金时代》中的女性形象为范例进行解读。对于女性生命意识的展现,王小波的小说中存在两种情况----女性主体价值的异化与建构。前者主要表现了集体无意识状态下女性的生存境遇;后者则重点表达了女性个体对自我在现实中存在的思索。这种带有明显性别意识的创作,是王小波对女性生存境遇的反思,它张扬了女性的个体精神自由与主体意识,也彰显出女性与历史、文化之间密切的错综纠缠。第四章就王小波在女性性别意识抒写方面所体现出的价值予以梳理和总结。对于失势男性与英雄女性的塑造、兼具男性与女性视角的创作以及对深埋于文字之中的“第二性”的潜在剖析,都赋予了作品一定的女性主义价值。作家深究于历史与文化土壤的感性抒写使女性的生命体验及精神之伤得以清晰地展现。结语处总结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形象价值及不足之处,重新审视王小波和小说的思想

浅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浅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摘要】萧红在其作品中,几乎写了女性所经历的一切人生苦难,不论这些女人的身份、遭遇有多么不同,但其悲剧命运都是相同的。萧红正是通过这些女性的悲剧,向残忍的、不公平的社会提出了强烈控诉,为广大女性喊出了内心的冤屈与悲愤。本文将着重分析萧红对女性悲剧根源的揭示。 【关键词】女性悲剧命运男权中心社会根源 【正文】 中国古代在性别伦理上形成的男女相生相依及男尊女卑的观念,究其文化根源,则在于原始农耕经济的宗法血缘的根基。在以得力的农业劳作作为基本生存条件的情况下,自然把农业劳作主体——男人推倒家或家族关系体的重心位置。尽管在家庭发展史上,确曾有过女性重心时代,但这样的时期随着农耕经济的发展而结束,在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经济生产权利就是决定一切的权利。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形成男尊女卑的两性伦理。在强大的夫权阴影的笼罩下,女性的精神触角长期处于萎缩状态。以婚姻为边界,以家庭为天地,形成了女人被严格限制的空间,与世隔绝久了,被动顺从便成了女人的“天性”。 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女性主体意识也逐渐在沉睡中复苏。但是,“儒家伦理道德在女性身上体现的二律背反现象也作用于女性自身,使中国女性在自我意识的觉醒、自我解放的自觉性方面整体的迟钝于西方女性。中国女人在成长过程中被规定的女儿、妻子、母亲三种身份中,前两种主要处于‘女从’地位,熬到母亲地位时有了翻身得解放的感觉,她们在儿孙辈那里可以找到压抑久矣的精神释放的突破口,所以她们格外看重母亲的地位与权利,尽管这是维护男权社会利益的地位与权利。中国文学中的恶婆婆形象,从女性深层心理看,就是这种地位与权利扭曲张扬的表现。”①在封建社会漫长曲折的发展进程中,除了少许几个女性在女性解放道路上作过反思,甚至挣扎,其余多数女性则墨守成规。“纵观中国女性解放走过的道路,中国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突出表现主要发生在‘五四’和新中国成立时期,都是借助于男性领导的政治力量进行的。”②“五四”

论丁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论丁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毕业论文选题报告学院: 学生姓名 指导 老师 论文 题目丁玲笔下女性形象的成长 题目来源及意义 题目来源:丁玲是现当代文学史上一位伟大的女性作家,她的作品是对五四思想的表现,是20世纪女性成长的日记,通过读她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那是时代的变化发展。看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我们可以知道那个年代的人或者是事。 意义:通过学习和了解丁玲,我们看到她的女性形象个性是那么的鲜明富有个性。我们通过看丁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可以看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悲哀和觉醒后对社会对命运的反抗,看到五四以后女性的成长。

论 文 题 目 研 究 领 域 状 况 丁玲的作品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的,她的作品大多给我们呈现的是20世纪的社会进步女性。丁玲笔下的女性具有典型的时代特征,她将自身的人生经历与小说中的人物结合起来,体现出丁玲自身的成长和 她创作的变化。她笔下的新女性形象对五四 以后的女性思想的解放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作用,引起人的共鸣。 内 容 提 要 或 实 施 方 案 通过看丁玲笔下的女性形象,看那些知 识女性的变化和成长,我们可以知道那个时 代的社会对文学的影响。我们通过这些女性 形象都仿佛可以看到丁玲的影子,看到那个时代的印记。文学可以反映生活,反映社会,丁玲就是个很好的社会记录者,她用她的笔她的文字记录她对人生的感受和看法。丁玲,是20世纪伟大的女性作家,她笔下的女性多是具有时代特征且个性鲜明的进步。如梦珂,贞贞,杜晚香,这些都是丁玲小说中极具代表性的女性。在她们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丁玲的影子,那个在压抑中寻求解 放的年代的女性形象。她们在人生道路上不 断地寻找自我,解放自我,实现自我价值。

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毕业论文--------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生得挣扎,死的抗争 --------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莫延福 【内容提要】 现代女作家萧红,关注妇女问题,在其小说中,塑造了王阿嫂、黄子良、翠姨、长青妈、王大姑娘、王婆等一系列女性形象,描写了她们的屈辱与挣扎,觉醒与抗争,本文通过萧红这些形象的分析,归纳了这些形象的两种类型,分析了这些形象产生的主要原因以及作家塑造这些形象的社会形象的社会意义。 【关键词】 生,死,挣扎,抗争 生得挣扎,死的抗争 --------试论萧红笔下的女性形象

萧红(1911~1942),原名张乃莹,黑龙江呼兰人,现代著名女作家。代表作品中篇小说《生死场》,短篇小说《小城三月》。 萧红是30年代出现在我国文坛的著名女作家,其作品主要反映农村社会生活,描写农村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不幸与抗争。萧红出生于地主阶级家庭,又一度被软禁在农村叔伯们的家里,这使她耳闻目睹了不少地主剥削、欺压农民的血泪斑斑的罪恶。萧红对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特别是妇女的苦难和不幸,有着特别的关注,她自从19岁逃离家后,屡遭坎坷、历经磨难,从而对生活有了自己的独到而深刻的体验,因此,对农村下层劳动妇女的痛苦与不幸有了更多的理解和认识,并写出了不少反映农村妇女生活的优秀作品。 (一) 萧红对农村劳动妇女的认识是深刻的。1938年,她曾联系自己的身世对聂绀驽说:“……我是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多么讨厌啊!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的,倒是怯懦,是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自甘牺牲的惰性。”这是女作家萧红在经历了人生的苦难和不幸之后,经过深沉的而又不无忧伤的历史反思,对妇女问题所作的深刻剖白,它不仅反映了天才女作家同旧世界抗争的独特的生活历程,同时也表现了当时中国社会妇女不甘奴役的反抗精神。正是基于这种精神和作为女性作家的历史使命感,萧红才蘸着自己的血泪,以“女性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着力表现东北沦陷后的劳动妇女“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塑造了许多真实、生动、形象,令人颤栗的妇女形象。 萧红笔下的这些妇女形象,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在残酷的阶级压迫之下,在封建思想毒害之下,饱受侮辱和损害,而又麻木愚昧,任环境搓揉,无力反抗。虽然落后,尚未觉醒,却仍然在苦难中艰难挣扎,保持着坚韧性格的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以《倾城之恋》、《金锁记》为例 摘要:张爱玲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无疑是一个惊艳了时光的存在,她的文字、她的旗袍似乎已经牢牢地嵌入了上海的一砖一瓦中,烙进了上海的肌理中。同时在她的文字中也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个性。本文将就《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和《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进行一个大致的比较分析,以此来增进我们对于张爱玲的了解与认识。 关键词:出身经历性格结局 “一座城市的覆灭,成就了一段无望的爱情。”有多少人因为这样一句话的吸引而去找到《倾城之恋》这本书来看?张爱玲将白流苏与范柳原这两个“自私的人”放到了香港这个繁荣与危机同在的城市,让“自私的女子”与“自私的男子”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城市里相互依靠却又相互利用,最后终于互诉衷肠、表白心意,成就了一段传奇,成为了许多男男女女的向往。 而在张爱玲的另一部作品《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的故事却让人不怎么喜欢。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偏偏嫁给了他病怏怏的哥哥,做了他的嫂嫂,整日里面对一群善于搬弄是非的妯娌,连丫头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她。在这样的处境下,丈夫无法给与她庇佑,心上人也对她避之不及,娘家人只当她是全家的摇钱树,贪婪地频频伸手。于是之后的曹七巧变得相当厉害,斗败了妯娌,拽住了婆家的大权,主宰了儿子女儿的人生,报复了心上人的无情,将其他人的人生变得与自己一般痛苦。最后她的儿子恨她、女儿怨她,心上人远离她,所有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于是,她成功地引起了读者的厌恶。 白流苏与曹七巧,同为女人,怎么就一个终得圆满,一个孤老终身呢? 流苏,一个听起来就比其他的七巧之类的名字要美得多的名字,出身世家,虽然家族早已败落,家中也是人丁旺盛,所以通晓人情世故,天真无邪却也不乏心机;曹七巧,麻油店老板的女儿,自小被派到柜台买油,接触到的是最最底层的老百姓,见识到的是最最平凡不过的家长里短,可以说是在人民内部成长起来的好孩子,拥有的是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真正天真质朴。两个人比较起来,似乎是自然成长起来的曹七巧更讨喜一些,“买油西施”,人们如是称呼。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论萧红的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广州第九十一中学黄晓丹 内容提要: 萧红小说有一种浓烈而深沉的悲剧意识。一生坎坷的遭遇使这位才情出众的女子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应该说,其自身悲剧性的人生经历,与其作品中的悲剧意识的形成是密切相关的。在最初的创作中,萧红便开始了对人的生存形态和生命价值的关注,她以先觉者的姿态抒写着人类苦难的命运。而历次生活的变故,使得萧红将思考的核心放在了对妇女命运的探索。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清丽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女性的悲剧和人类生命的悲剧。 关键词: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女性形象 萧红,她的一生,是坎坷寂寞的,自她踏上文坛之日,就已经背负着沉重的人生枷锁。正是这不公的现实、坎坷的遭遇和磨人的孤寂,让这位原本就才出众的女子多了一些沉思,使得她的笔致比别人多了一份冷然与凄美,使得作品字里行间显露出深深的悲凉之感。她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简约的文字中揭示人世间的灰暗和丑恶,鞭挞民众的愚昧和麻木,感慨生的艰难和无奈,抒写着人间种种饱含苦难的悲剧故事。 萧红的创作中隐隐有鲁迅的风骨,凭一枝笔反映当时中国真实的社会,不粉饰,亦无颓丧,魅力经久不衰。《生死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反映当时中国各个层次人群生存状态的作品相继从她的笔端流淌。而其中,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她笔下多灾多难的女性。 本文试探究萧红小说悲剧意识在女性形象中的反映。 1.“女人的天空是低的”——女性悲剧的命运 多数的女作家笔致是纤巧细腻的,而萧红的作品,给人感触最多的是冷然与凄美,她曾说过:“女人的天空是低的。” 的确,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中,女性的地位是从属于男性的,她们作为“人”的价值注定被无情地践踏。萧红作为一个女性,她饱受男权社会之苦的人生体验几乎影响着她的全部创作。她擅长于将自己悲剧的人生经历和情感体验融入作品中,从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揭示触目惊心的严酷事实,不仅关注着女性由经济压迫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更集中审视和批判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关系和伦理道德给妇女造成的不幸和伤害。因此,萧红小说里的女性悲剧具有人性的深度和普遍的意义。

浅谈丁玲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浅析丁玲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内容提要:丁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女作家,其作品中塑造的女性人物形象迥别于以前文学长廊中的女性人物形象,它们不是完美的,但又让人感到特别真实,她们的美,她们的傲,她们的悲,她们的勇,构成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文学形象。这些女性人物形象的塑造成功,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丁玲本身是一个女性味十足的女人,以及她本人的生活经历的影响。 关键词:丁玲女性形象美傲悲勇 在群星璀璨的中国现代作家群中,丁玲是比较亮丽的一颗。半个多世纪以来,她为读者奉献了《梦珂》、《莎菲女士的曰记》、《阿毛姑娘》、《韦护》、《水》、《田家冲》、《杜晚香》、《我在霞村的时候》、《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等大量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奠定了她在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笔者认为,丁玲作品中最具分量的部分当属于“女性小说”。丁玲在文学作品中塑造了许多人物形象,其中有农民形象,如张裕民、程仁、阿毛老爹等;有地主形象,如钱文贵等;有新时期人物形象,如苇弟、凌吉士、澹明等。但是在众多的文学形象中,最具震撼人心力量的则是大量的女性人物形象,如梦珂、莎菲、阿毛、贞贞、杜晚香、三小姐等,她们各有特点,在丁玲笔下呼之欲出,栩栩如生。她们是美的,是傲的,也是悲的,更是勇的。她们的美,她们的傲,她们的悲,她们的勇,合成了一个个美丽的战士,合成了一个个血肉丰满如同五月鲜花般开遍大地的新女性。 一、美 泰戈尔曾经说过,当上帝创造男人的时候,他只是一位教师,在他的提包里只有理论课本和讲义;在创造女人的时候,他却变成了一个艺术家,在他的皮包里装着画笔、水、调色盒,所以女人才会那么美丽,女人的生命才会那么缤纷。在作家曹雪芹的笔下,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因此,古今中外的许多文章大家,在作品中大都把女性作为美的化身来描写来赞美。这一点在丁玲的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其描写的女性形象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很美。无论是被视为“春天的童话”----《梦珂》中的梦珂,“夏天的童话”----《莎菲女士的曰记》中的莎菲,“秋天的童话”----《阿毛姑娘》中的阿毛,还是“冬天的童话”----《杜晚香》中的杜晚香,还是其他女性形象,大都是美的,既有外表美,也有心灵美,同时还有人性美。 外表美。丁玲以女性特有的笔触细腻刻画了一批绝代佳人。如《梦珂》中描写梦珂“......一天一天地长大了起来,长得象一支兰花,颤蓬蓬的,瘦伶伶的,面

萧红的悲剧人生对其创作的影响

萧红的悲剧人生对其创作的影响 摘要:30年代红极一时的女作家萧红,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为数不多的深得鲁迅先生赞赏与提携的女作家。她才华横溢,创作丰厚,在文学创作上铸就了不朽的辉煌,然而她的命运却异常坎坷,犹如悲剧的人生,使其创作也莫名地蒙上了悲凉。 关键词:女性;悲哀;苦难;创作 一.悲哀人生——不幸的女人 (一)年少深感岁月苦 萧红原名张乃莹,1911年6月出生在黑龙江呼兰县的一个乡绅之家。作为张家长女,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她,不但享受不到正常的家庭温暖,反而受尽家人的冷漠与欺凌。因为当时社会男尊女卑的惨酷现实,萧红一出生就注定得不到家人的关爱,甚至是关注。父母,乃至祖母总是对她严声励色,甚至施以暴力。在她9岁那年,生母死后,继母更是费尽心力变本加厉地对她进行虐待。可怜的小乃莹就这样孤独寂寞,痛苦地过着她的童年,幸运的是生活在那么一个冰冷的环境中,对于萧红来说,并非一切都是冰冷黑暗的,因为祖父的关爱,让她感受到温暖,看到了曙光。祖父的爱像沙漠里的清泉,像黑夜中的星光,像严冬里的暖阳,给年幼的小乃莹送来了童年生活中严重匮缺的爱。可是善良的祖父为人老实,在家中并没有什么地位。虽然他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孙女,却无法改变萧红不幸的境遇。这样的童年生活,

使年幼的萧红无法摆脱压抑和孤独的印迹。因而,使萧红对温暖和被爱怀着无限的憧憬和追求,促使她一生为此而辗转徘徊。 (二)婚姻饱尝百味辛 1.无法坚持的坚持 1930年夏天,萧红拿到初中毕业证书,回到家时,得知父亲已将她的终身许配给了一个大军阀的儿子。这时,疼爱她的祖父也已过逝,祖父的去世也将这个家庭给她的唯一一点温情带走了。于是,萧红毅然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家,逃避了这桩“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 然而,萧红的离家出走并没有结束她不幸的命运。她的出走,是追求独立与自由的开始,也是悲剧与痛苦的延续。萧红离家后,流落在哈尔滨街头,衣食无着,饱尝了现实的残酷与岁月的艰辛。那样漂泊无依的生活,摧毁了她追求独立和自由的决心,她被残酷的现实打垮了,向命运低了头。因为她无法承受孤独与寂寞,更因为她渴望温暖与关爱。于是,她敲响了汪恩甲的大门,也就是她逃避的结婚对象,大军阀的儿子。开始了与汪恩甲长达数个月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她当初坚持独立,将强自由,一切的坚持,变成了无法坚持的坚持。2. 由悲剧走向另一个悲剧。 1931年春,萧红同汪恩甲同居在北平的一个公寓里。这时,她就读于女师大附中。一年后,萧红怀有身孕,便同汪恩甲一同前往哈尔滨,并同住在一家旅馆中,这一住就是半年。在欠下一大笔食宿费的情况下,汪恩甲以回家取钱为由,从此一去不返,丢下有孕在身的萧红,独自面对残酷的现实。这样一来,萧红更加感受到了人生的艰辛,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 140010043 01班王娅羽 摘要:曹禺在他的戏剧作品中塑造了千姿百态的女性形象,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雷雨》、《日出》、《北京人》、《原野》四部剧作中的女性形象。他在《雷雨》中塑造了蘩漪、侍萍、四凤三位女性,在《日出》、《北京人》、《原野》中又着重塑造了陈白露、愫芳、花金子三位女性。本文将把这些女性分为传统女性和另类女性进行简要对比分析。 关键词:曹禺戏剧女性形象 在曹禺的剧作中的女性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传统女性,有评论者称之为“女性天以使”形象,以侍萍、四凤、愫芳等为代表。这类女性是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性,把中国传统文学中的“佳人”与“母亲”两类女性整合为一体,去除了“佳人”身上的风月之感与“母亲”身上的无性化特征,成为爱与美相结合的受难天使,是男人心中最理想的爱人形象。另一类女性是以蘩漪、陈白露、花金子为代表的另类女性。她们大多处于“五四”时期,受到新思想的影响和洗礼。她们勇敢的追求自由、欲望、爱情、张扬意志,彰显个性。一、传统女性形象分析 在中国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女性一直被定位为男人的附属品,她们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她们在做女儿时就被灌输一些三纲五常的思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在家里的各种教育都是为了让她们可以在将来嫁个好人,然后为她们的丈夫提供更好的服务。 她们任劳任怨的料理家务,提供性服务,甚至在男人看来她们只是传宗接代的生娃工具。 她们从一生下来就被规划好了将来的人生,在社会伦理道德的熏陶下她们只能按照别人安排的人生规划走,不敢越轨半步。在男性眼中,她们贞洁、美丽、温柔、善良,为他人着想,默默承受来自生活的酸甜苦辣,她们具有坚韧的忍耐力和忘我的牺牲精神。 1.善良、软弱、苦难深重的母亲——侍萍。侍萍作为一个旧时代的下层妇女,她的 人生已经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属于丈夫,一部分属于儿女。她的存在总是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她总是蛰伏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边默默无私地为他人奉献,一边希望得到对方的关爱和理解,从而确证自己的存在价值。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对生命充满希望,有着无穷韧性的女性,却在命运的捉弄下走向崩溃,失去理智。 在那样的年代,女人前半生的幸福往往押在婚姻的赌注上。少女时代的侍萍与周家少爷周朴园定情,并且为他生下两个儿子。然而周朴园却因为利益狠心的遗弃了侍萍,毁灭了她少女的爱情之梦。并且失贞的事实,彻底葬送了侍萍在后来追求婚姻幸福的可能性。因为在那个年代,一个失贞的女人被视为耻辱,不会有一个好男人去珍惜疼爱你。 因此她绝望于爱情,也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利。这段感情令她受尽情感和道德的折磨,在世人面前,她背负着失德的十字架艰难前行。可以肯定的说,周朴园的背叛彻底的毁灭了少女侍萍的纯真年华。 被周朴园遗弃后,她默默地自己舔着伤口,忍受着生活带给她的各种苦痛,希望女儿不要重蹈她的覆辙。她像中国许多劳动农民一样淳朴,安分守己,且有命运观念,宁可自我牺牲也不伤害别人。命运就是这样喜欢和老实人开玩笑,再见周朴园,她既没有幻想,也不求补偿,而是为了周家的面子,为了儿子,不和亲生骨肉相认。面对长大成人的长子周萍,她的隐忍和欣慰矛盾交织,只一句“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 ①她虽亲眼看见鲁大海被殴打,但后来还是警告他不准伤害周家的人。她竭力反对周萍 和四凤恋爱,但是在她得知四凤已经怀孕后,却非常痛苦而果断的放他们去,宁愿自己承担命运的惩罚。她是一位非常慈悲伟大的母亲,为了子女的幸福而甘愿牺牲自我。她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女性悲剧形象

Z HONG GUO NONG CUN JIAO YU 萧红的生命是短暂的,但是她文学的生命却生生不息,她在有限的创作时间里,留给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感慨和震撼,萧红所创造的文学价值也留给了世人越发掘越耀眼的光辉。 一、萧红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一)生的坚强、死的挣扎 《生死场》体现了萧红的生命价值的深刻思考,书中对女性的命运,能折射出在那样一个特定时代的生存环境里,生与死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女性的身体上,小说从女性生育所受的痛苦写起,既充满了人道主义的光环,又能从人的本性出发,要承受虐待以及自己不忍生活产生的扭曲心理,自残折磨到死,真是让女人受尽了世间的痛苦。 萧红在作品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关于女性生与死的世界,让我们深切的感受着女性存活的不易,所承受的极大的苦痛,得不到任何的理解与包容,这简直是对人生的灾难的描摹。原本正常的女性,在那个黑暗的扭曲的世界里,难逃命运的捉弄。最后沦为不堪的人生奴隶。无法体现自己的生命价值。在那个男权大过天的社会,她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二)隐形的封建残害 《呼兰河传》里王大姐做姑娘时,像一棵灿烂的大葵花,都夸她将是兴 家立业的好手,可她毕竟也是个普通 的女儿家,人们发现她与磨倌冯歪嘴 子同居,没有通过明媒正娶,在那个封 闭落后的时代人们曾经的赞美之词在 一夜之间全都被推翻了,更难以接受 的时冷眼嘲笑,和那不堪入耳的恶毒 的话语。她有什么过错?怎么就成为了 众矢之的。每天承受着精神的莫大的 痛苦,终于在寂寞冷眼中死去。 这群在贫穷困苦中挣扎的女性, 被恶心摧残着,周遭的一切不成文的 规定还在前方设法地继续折磨她们, 面对她们的不幸,她们难以挣脱伦理 的束缚,只能成为这个社会低廉的牺 牲品。王大姐,小团圆媳妇,她们的生 命从升起到陨落,不断地受着封建的 迫害,这一张无形的巨网,让她们承受 灾难的同时毫无回天之力地接受命运 的摆布。 (三)负重的情感、压抑的生命 《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一部作 品。它是对人情感方式的一个历史检 验,对其“剪不断,理还乱”的隐微心理 的追求与探索。尤其是一向具有含蓄、 婉致而代表了传统文化品格的东方女 性,对于这一心理现实的挖掘使作品 也可以说是对作者萦绕不去的寂寞氛 围的一个梦幻情节,其中女主人公的 文化品格及其悲剧意味是值得我们深 入思考和发掘的。 这部作品是萧红唯一部与自身情 感世界距离较近的作品。翠姨多愁善 感、情感世界细腻又丰富,有着文化素 质、但又受教育极少,这似乎决定了其 悲剧命运的性格基础。家境看似宽裕, 母亲有对其较为溺爱,而她的母亲又 是一个性格孤僻,心理封闭的一个人, 这也奠定了她成长路中的不稳定因 素。使她的青春注定会带有悲剧色彩。 在这个普通的爱情故事中,没有爱与 被爱,这是最让人心寒的,一生坎坷的 萧红在翠姨的形象中倾注了自己的孤 独与悲切。 二、萧红的创作个性 (一)生存环境 萧红是在充满民族危机的30年 代登上文坛的,她以独特的目光审视 这周遭的环境,在她犀利的目光下,一 切都无处躲藏,她自然地把这么都融 入到她的作品当中。这一切都跟萧红 的出生环境大有干系,她在辛亥革命 爆发的时代,自小就在家庭教育的熏 陶中沐浴着新思想,等她成年以后,便 流亡到上海,这是她文学创作阶段中的 重大转折,在这时期萧红夫妇结实了 鲁迅这位文学巨匠,在新文化先驱的 关怀下,萧红精神上有了很大转变,但 剖析萧红小说中的 女性悲剧形象 孙畅 56 2018第08期下(总278期)

论丁玲早期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及文化内涵

论丁玲早期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及其文化内涵 ——以《莎菲女士的日记》为例 [内容摘要]丁玲早期的小说塑造了梦珂、莎菲等一系列五四知识女性形象,展示了中国女性觉醒时复杂而丰富的内心世界。《莎菲女士的日记》中的“莎菲”是新文学史中具有强烈现代意识的新女性,她是封建礼教的叛逆者,女性话语的建构者,她追求理想自我与和谐的爱情,但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出路,是个悲剧人物。本文通过分析莎菲的女性形象及其文化内涵,揭示丁玲早期小说独特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莎菲;反叛;自我意识;女性话语;悲剧色彩 20世纪20年代末期,丁玲带着她的《梦珂》、《莎菲女士的日记》等作品登上文坛,她的出现犹如明星般照亮中国文学界,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也是文学史上值得纪念的绚烂。她早期的小说创作关怀中国妇女解放,表现出一种对于女性自我意识的发掘,从而也造就了丁玲小说在探索妇女解放问题上最有价值的特色,如刘思谦所说的,“女性意识到了这里,才不仅从封建之父的庞大身影中决裂出来,而且开始从‘五四’女儿的两性精神同盟中分离出来,成长为独立的性别主体意识。”①其发表于1928年2月的《小说月报》上的中篇日记体小说《莎菲女士的日记》(以下简称为《日记》)震动整个文艺界,《日记》站在女性主义的角度,大胆暴露主人公的性欲心理,使得以男性为中心的封建礼教受到了挑战。 一、叛逆的绝叫者 无论是亚当的肋骨所创造的夏娃,还是“好奇害死猫”的潘多拉,亦或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奔月嫦娥,在这些故事里,女性是卑微可耻的,她们自私、轻率、撒谎、虚荣、忘恩负义、不可理喻。回顾女性几千年来“被书写”的历史,“在中国两千年的历史上,女性自身被抹杀了,并且这种抹杀本身也被掩盖了。于是,在漫长的封建社会,女性只是一个空洞的能指,她不能指向任何的所指,又可任男性填充进任何的内容。她在社会及家庭伦理秩序中是被统驭的对象,在经济秩序中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寄生者,在文化层次上,她只是一个被命名者。这个失去话语权的被压抑着的性别,呈现一种无名又无言的状态。她不是没有自己的历史,而是无由说出自己的历史。”②所以,我们听不到这些女人的声音,无 ①刘思谦:《“娜拉”言说——中国现代女作家心路历程》,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141页。 ②刘思谦、屈雅君:《性别研究:理论背景与文学文化阐释》,南开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247页。

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

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 开题报告是指开题者对科研课题的一种文字说明材料。这是一种新的应用写作文体,提供了有关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希望能够切实的帮助到大家。 一、课题论证: (一)国内外研究: 著名女性文学研究者谭正璧先生的《论苏青与张爱玲》,对两位女性作家进行比较,他认为张爱玲是重视人情甚于世情的作家,他重世情因而有后来不能居上的看法,与傅先生看重其对人性情欲的挖掘刚好相左。或许谭先生指出了张氏部分作品内容的某种局限,但评论者自己对作品内容的理解未必是没有局限的。不错,爱情婚姻两性关系是张爱玲观照人生的基本角度,但在她描写的媒妁婚姻、金钱婚姻、高等调情、通奸姘居及其它种种畸型变态的两性纠结中,包含着十分丰富的人性与社会文明的冲突。正是在这一点上,张爱玲超越了一般的海派小说家。对于此方面,谭先生显然注意得不够。 台大中文系教授张健先生主编过一部题为《张爱玲的小说世界》一书,这是其专门研究张爱玲的研究生的论文集。主要包括人物形象分析和艺术分析两大内容,亦有不少新锐敏捷的看法,但感悟多于理论,流畅却欠深透似为该书的共同点。 (二)选题意义: 我之所以选择《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这个论题,是因为在阅读了张爱玲的大部分作品后,感受到了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

禁锢下的那个时代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张爱玲在从贵族到平民转换的生活经历过程中,深深感受到了女性地位的不平等,她在母亲与姑姑先进思想的影响下,寻求时代女性的归宿,再现时代女性的命运并以自己的经历为基础。本论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二、方案设计: 此论文旨在研究在张爱玲笔下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通过影响张爱玲创作的几方面因素,将她笔下的女性主要概括为典型的几种类型,以及这些女性形象的特点,从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 大纲: (一)1、简要概括张爱玲的生平及其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家庭因素) 2、东西方文化差异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文化因素) 3、上海沦陷以及战争经历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社会因素) (二)张爱玲作品中各种各样的女性形象。 1、插翅难飞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2、心灵扭曲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3、漂泊不定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4、红颜薄命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三)张爱玲创作的出发点及其笔下女性的特点。 (四)通过张爱玲创作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浅析曹禺笔下悲剧式女性形象

曹禺笔下的悲剧女性:命运的戏弄与不屈的抗争 ——以《雷雨》中的女性形象为例在阅读曹禺戏剧作品的时候, 我发现他的作品里塑造出来的女性形象普遍鲜活生动、形象丰富、充满质感。而且有几个形象已经成为现代文学画廊里的经典人物, 像繁漪、陈白露、花金子等。曹禺对他笔下的女性人物充满同情与欣赏。相反,我们在他的笔下却找不出真正完美的男性形象, 他们几乎都是有着各种的性格缺陷的男人,或虚伪贪婪,或懦弱无能,或心智稚嫩。因此我借分析《雷雨》这部话剧中的女性人物来对曹禺的女性观做个初步的探讨。 繁漪是《雷雨》里塑造得最成功的人物之一, 具有丰富复杂的人性特征。她是18年前周朴园用骗取侍萍的同样手段来骗到周家的。繁漪与侍萍的境遇都具有悲剧色彩:一个被忆念了30年, 一个就在身边却被视而不见等于是困了30年。繁漪胸中丰富而热烈的感情没有了寄托的归宿, 封建家庭的宗法将她紧紧困住, 于是她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渐渐地磨成石头样的死人。为了避免在这种束缚中一点一点枯萎以至死去,她大胆的走向了他的继子——周萍。其实繁漪是有机会可以离开周家的, 她毕竟没有被真正的囚禁, 但是她走不出去, 她离家出走的命运就像鲁迅曾经追问的虽没有人回答但可以预见的娜拉出走后的结局。在那个年代,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女人, 一个只会做人太太无其它生存能力的女人, 家以外的社会并未给她生存之地, 她得依靠一个男人, 虽然她并不认同男人们的所作所为。她曾对周萍说: “你不能看见了新的世界, 就一个人跑”,其实她内心的痛苦比表现出来的更多。于是在那个风雨之夜, 在四凤家窗户外面, 邪恶的力量爆发了:为了阻止周萍与四凤,她揭发了周平和自己亲妹妹乱抡的事实,并由此把整部悲剧推向了高潮,最后,她终于真正的疯了!曹禺对笔下繁漪的乖戾、癫狂和阴厉表现的淋漓尽致,但是他并没有把繁漪描写的十足丑恶,反而是为爱而坚强, 为爱而软弱, 为爱而痛苦, 为爱而挣扎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据作者说,繁漪是五四以后解放了的资产阶级女性。他对自己笔下的繁漪表现出的更多的是高度的赞赏——《〈雷雨〉跋》: “我算不清我亲眼看见了多少繁漪。( 当然她们不是繁漪, 她们多半没有她的勇敢) ”。 四凤是《雷雨》里最美丽的人, 她是周公馆里的救赎天使。她十七八岁的样子, 脸上红润, 发育健康, 举止活泼大方, 很爱笑。在周萍眼里四凤是粗俗的, 但正是他所需要的, 她有着自己欠缺的的温暖的气息,他把四凤当作是能够把他从苦海中救出来的那个人, 她是自己心内的太阳,他认为能通过自己与四凤的爱情脱离和后母纠缠不清的漩涡,于是他把全部的爱和生命交给这个心地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在周冲眼里她心地单纯高贵, 聪明而有感情, 是唯一懂得他人。周冲也把四凤看成是他痛苦生活的引路人,他对四凤说:“我恨这不平等的社会, 我恨只讲强权的人, 我讨厌我的父亲, 我们都是被压迫的人”。他对四凤的喜欢是很纯洁的, 虽然他很想和四凤一起去新的世界, 但他并不介意她带上她爱的别人。有意味的是周公馆的主人周朴园这个严厉自私且贪婪的父亲也总是拿着她的照片摩挲, 将她的照片摆放 在房间中最醒目的位置:或许是因为四凤的气质和长像随自己的妈妈吧。这个单纯美好的生命却红颜早逝,并且是在知道了自己所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一致命打击后,浑浑噩噩的死在了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四凤的悲剧来源于家庭却不止于家庭,她的命运最悲惨的不在于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而在于一切罪恶都化成了巧合,四凤是无辜的,她因为这个黑暗的社会死于非命。 雷雨中的三个女性中步入老年的侍萍最撼动人心的不是她被遗弃后艰辛却不失尊严的生存努力, 而是在她柔顺、迟缓的神态后仍藏有的强悍的与命运对抗的力量。在她知晓了周萍与四凤乱伦的恋情后, 她悍然做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 让这一对全不知情的兄妹恋人远走高飞,自己独自承受可能会有的命运的惩罚。但是曹禺让笔下的人物在一种不可控的状态下被动的去选择了无法避免的悲剧命运:侍萍在一连串的打击中疯了。 在曹禺笔下, 那些值得肯定的女性为什么生存? 为了自由和幸福, 挣脱封建礼教、封建

浅析萧红小说的女性悲剧意识

文学评析 浅析萧红小说的女性悲剧意识 ■谈金晶 萧红,因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和独立的品格,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我们无法忘记她深刻的洞察能力和敏感的情感体认,更无法忘怀一个女性内心的博大情怀和人性关爱。 回首中国文学史的道路,女作家的数目寥若晨星,女性无论是在历史还是现实中都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但是五四运动以来,个性独立和女性解放成了大势所趋,女性获得了许多权力,也开始一群进行文学创作的女作家,女性终于获得了表达自我的机会,有了宣泄长期以来郁积的途径。女性的视角长期被限制,现在获得自由的时间比较短,所以短时间内情绪的积累很容易造成模式化。此时的萧红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独特个性。虽然有着童年不幸的遭遇,生活中遇人不淑,但这并没有阻碍这个内心强大的女子成为一个不可替代的才情女作家。她关注生活、关注大众,拥有清晰却不偏激的女性意识揭露男人的弱点,擅于挖掘女性内心深处最深的最真挚的情感。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男权文化中,女性始终是弱者,没有反抗,把自己对受压抑不快情绪的抵抗转换为了内心的无意识,《生死场》中的女性面对丈夫的责骂,从不敢抱怨,金枝和福发嫂被男性占有后,传统观念使她们忍气吞声,没有自我保护意识,更没有反抗意识。张抗抗曾说:“在一个愚昧落后的社会,因为传统的意识往往在妇女的头脑中道德观念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女性的意识,残害自己的言行,以符合男性要求的标准。女性只遭到来自各方面,包括同性的严厉谴责。《生死场》中,无论是王姑娘因生产而死,还是王婆服毒即将惨死,她们身边的同性都只是木然,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当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到城里,她周围那些与她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没有同情”。 萧红在揭示男权社会对于女性造成伤害的同时,也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对于女性自身有所思考。男性对于女性的钳制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的。在大多数心中,总存在着“男尊女卑”的心理。中国女性从小就被束缚在框框条条中,长期的压抑也“培养”了女性强大的忍耐力。尼采所说“男性为自己创造了女性形象,而女性则模仿这个形象创造自己”。 在《生死场》中,在男性的权威下,女性没有反抗,只是被动接受既定的现实。男性权威对他们的种种限制没有遭到反抗,表现出麻木与默许,把这种变态的心理变成了一种合理的存在。金枝、福发婶在被男人占有以后,因为传统的贞操观念,只有忍气吞声地嫁过去,忍受着非人的折磨。麻面婆对跋腿、懦弱的二里半的斥责,也从不敢反驳,“她的心永远像一块衰弱的白棉”。她们任凭自己作为男性发泄的工具,出卖自己的灵魂。在麻木中忍受着男性的欺凌和压迫,同时也看着他人痛苦中煎熬。 在《呼兰河传》中的女性对一切都是逆来顺受,甚至认为这就是天经地义。老胡家的大孙媳妇被丈夫打了,说:“哪个男人不打女人呢?”在文中,萧红给我们展示了悲惨地死在自己同性手下的两位女性。一个就是前文提到了小团圆媳妇。婆婆 因为听信别人的风言风语,不惜残酷用烧红烙铁烙脚心。团圆媳妇被打出病,还请人跳大神装神弄鬼,最终把一个活泼的小团圆媳妇用开水烫死了。王大姐的遭遇也一样,人人夸她“将来是兴家立业的好手”,可一旦她和磨馆冯歪嘴子同居,因为没有明媒正娶,周围的人就开始嚼舌根,用恶毒的言语诋毁她、谩骂她,因为这和中国封建传统的仁义礼教相悖,不为世事所容。她受到了所有人的敌视和污蔑,就这样,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精神痛苦和压力,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女人不仅在男人的世界里扮演着可悲的角色,任凭摧残和践踏,卑微着依附于男人,同时,她们还受到来自同性的压迫,彼此折磨。 从《生死场》到《呼兰河传》,萧红用一种冷静、客观却又真实的语气展现了女性个体受难的场景,包括男人对女人和女人对女人。能够正视、剖析女性的弱点,认清自身的麻木和愚昧,而不把责任完全归咎于男权统治,这说明萧红是睿智的。她的开拓精神也令人动容。在对女性生命毁灭的叙写中,剖析女性自身的瘤疾和病态,这显示了萧红理性思索的目光。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表象背后男权文化传统的本质。它像一个巨大的网,网罗了无数中国人的心,深植于中国的文化积淀中,成了公开的密码,制约着女性的身心,让女人觉得这是宿命,任凭命运的摆布。她们受虐心理投射在其他女性身上就是同性相残,她们在承受痛苦的同时,也制约着同性的自由。女性的生命变得廉价,没有尊严和自由,是彻底的受虐者和施虐者。她试图找条出路,但是她也发现,出路还有很远。 萧红从创作开始就一直关注女性的命运,对她们的悲惨命运感同身受,对传统男权制度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礼记·郊特牲》中为女子所下的定义是“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这种要求女子驯从的要求在中国人心中根深蒂固,并将之作为立身之本。萧红对女性自身的异化表现出心痛和无助,她用文字塑造一个个形象,记录一段段故事,也期盼女性能够自主生活,不受男性的束缚,早日摆脱压抑,但是她的一生也是苦难的一生,经历着作为女性一切的伤痛。这一点,我们从她小说中女性人物的命运可以看出,她笔下的女性最终都难逃厄运。《呼兰河传》中天真开朗的小团圆媳妇被活活地烫死;王大姑娘生孩子时难产而死;《小城三月》中翠姨为了追求幸福爱情而死;连最美丽的月英姑娘瘫疾之后也遭到丈夫的折磨而死,虽然萧红也塑造了一系列有觉醒意识的女性,比如金枝和王婆,他们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最终还是落得悲剧的下场。女性如何获得和男性一样的平等权利,这一直是个问题,也有许多人为此做了大量的努力,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 参考文献: [1]鲁迅.生死场—序.萧红全集[M].哈尔滨出版社,1991. (作者单位:湖北青年职业学院) 42 -- 群文天地·2011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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