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中的修辞法运用--从中国诗歌“赋、比、兴”
东华高级中学、东华松山湖高级中学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题(含答案)

东华高级中学、东华松山湖高级中学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题(含答案)东华高级中学、东华松山湖高级中学2023-2024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题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9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拟人是语言中常见的一种修辞现象,赋予物以人的行为特点来表达作者的情感。
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看,拟人是一种隐喻。
中国古典诗歌强调“意境"说,认为好的诗歌一定要有意境。
在意境的表达中,中国古典诗歌的隐喻性特征十分明显。
隐喻,尤其是拟人隐喻,在很大程度上是诗歌魅力呈现的重要方式和手段。
诗歌功能是隐喻的重要功能之一,诗歌的美学特征离不开隐喻的存在,隐喻是诗歌的生命原则。
拟人隐喻属于概念隐喻中最明显的本体隐喻,是从源域到目标域的系统映射。
拟人隐喻的映射往往是借助人的动机、特征和活动等映射到客体上,用来理解非人类实体的各种经验。
因此,拟人隐喻表现为赋予其他事物以人的言行和思想情感,借以表达作者的思想情感。
诗歌意境是诗人的主观情感与诗歌中所描绘的客观物境的高度融合,从而形成的一种耐人寻味的艺术境界。
王昌龄《诗格》曰:“诗有三境,一曰物境。
欲为山水诗,则张泉石云峰之境,极丽绝秀者,神之于心……了然境象,故得形似。
二曰情境。
娱乐愁怨,皆张于意而处于身,然后弛思,深得其情。
三曰意境。
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矣。
”可见,意境在诗歌的创作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中国古典诗歌在创作表达中经常使用比兴的修辞手法,讲究诗歌表达的含蓄性。
从认知角度来看,诗歌中比兴的修辞手法在本质上是隐喻思维。
中国古典诗歌意境的类型有很多种分类方式,中国古典文论为我们提供了两种方法。
第一种是清朝刘熙载从意境的审美风格上提出的分类方法,他说:“花鸟缠绵,云雷奋发,弦泉幽咽,雪月空明,诗不出此四境。
"第二种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的“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的分类方法。
依我所见,中国古典诗歌是一种借诗传情的语言艺术,所以从诗歌意境看,可以分为:借景抒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
阿九:沃尔科特诗选(11首附原文)诗歌翻译专栏诗生活网

阿九:沃尔科特诗选(11首附原文)诗歌翻译专栏诗生活网沃尔科特诗选Derek Walcott: Sample poemsTranslated from the English by Ajiu (2006)For self study only. No part of this translation can be reproduced for commercial purposes.一.新世界地图之一:群岛这个句子的尽头,雨会开始飘下。
雨的边线上,是一张帆。
慢慢的,群岛自帆的视野消失;一个种族对港口的信仰也驶入了迷雾。
十年的仗打完了。
海伦的头发是一片乌云,而特洛伊已是烟雨茫茫的海边一只盛满白灰的火坑。
细雨渐密,像竖琴的丝弦。
一个目光阴沉的男子用手指扣住雨丝,把《奥德赛》的第一行轻轻拨响。
阿九译1. Map of the New World: I. ArchipelagoesAt the end of this sentence, rain will begin. At the rain's edge, a sail.Slowly the sail will lose sight of islands;into a mist will go the belief in harboursof an entire race.The ten-years war is finished.Helen's hair, a grey cloud.Troy, a white ashpitby the drizzling sea.The drizzle tightens like the strings of a harp.A man with clouded eyes picks up the rain and plucks the first line of the Odyssey.From "Collected Poems, 1948-1984"二.爱之后的爱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满心欢喜地在你自己的门前,自己的镜中,欢迎你的到来,彼此微笑致意,并且说:这儿请坐;请吃。
沃尔科特:重建与超越

沃尔科特:重建与超越作者:孟宪杰来源:《北方文学》2019年第29期作为拉美作家,德里克·沃尔科特(Derek Walcott)的文学创作根植于多元种族和文化的土壤。
他得益于此,又不囿于此。
他的创作过程是由多元文化生根,培育民族文化,进而借助其包容性和多样性,超越区域性的限界,结出开放的,广阔的世界文化之果。
一、背景:加勒比海沃尔科特是圣卢西亚的诗人和剧作家。
199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瑞典文学院在颁奖词中评价沃尔科特的诗“大量散发光和热,并深具历史眼光,是多元文化作用下的产物”。
沃尔科特的祖国圣卢西亚位于加勒比海地区,是西印度群岛中的一个岛屿。
加勒比海的地理位置、历史背景和社会现状都是独具特色的,它“既是三个大陆——欧洲、非洲和美洲的连接点,又是三种诗歌传统——英国、西非和北美的交叉点”。
(1)这一地区是多元文化的集中地:殖民历史造就了这里不同种族、宗教、和语言相互融合相互渗透的现状。
加勒比生活的丰富性、多样性以及民族融合的文化特质赋予了沃尔科特诗歌无穷的魅力。
沃尔科特以文化共生现象为出发点,以民族问题、殖民地问题、文化接受、文化同化、种族主义以及艺术家的孤独感、自我同一性的尋求等为创作主题,借鉴英国文学和欧洲文学的传统,同时将美洲和非洲的文化传统纳入视野,用大胆的开拓与创新将加勒比民族的文化精神熔铸于不朽的创作中,并以此来寻找,重塑和创建加勒比自身的文化。
二、意象:克鲁索沃尔科特利用岛国独特的种族、历史和政治背景所形成的混合的文化视角,糅合了本土和外来文化的双重元素,在不同文化间进行形式和意义的转换。
《海难余生者及其他》(The Castaway and Other Poems)是沃尔科特的一部诗集作品。
在该作品中,诗人借用西方文学经典读本——丹尼尔·笛福的小说《鲁滨逊漂流记》中的主人公鲁滨逊·克鲁索的形象来塑造自己诗章中的意象。
克鲁索在诗人的笔下被赋予了新的文化寓意。
中西文论视域中的赋比兴

《中西文论视域中的“赋、比、兴”》【作者】叶嘉莹“赋、比、兴”乃《诗经》和中国古代诗歌借物象与事象传达感动并引起读者感动的三种表达方式,是心物之间互动关系的反映。
兴是由物及心,比是由心及物,赋是即物即心。
它与西方在“形象与情志关系”上的最大不同在于,西方的诗歌创作多出于理性的安排,从而降低了“兴”在诗歌创作中的地位而成为不重要的一环,其八种“情志与形象之间的关系”仅类于中国诗歌创作中“赋、比、兴”三种表现手法中的“比”的手法。
一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篇说:“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
”我们作为人类,有心灵有感情,天生就应该是爱好诗词的。
“人禀七情”———喜、怒、哀、乐、爱、恶、欲,面对外在的一切物象,人们都应该有所感应。
很多人以为,所谓物象就是动物、植物、鸟兽、花草等外在的事物,故说《诗经》上常常用外物引起诗人的感发,就是草木鸟兽引起了诗人的感发。
其实,所谓外物的这个“物”,“人禀七情,应物斯感”的“物”,应该分成两方面:一个是大自然的物象,是草木鸟兽;另一个是人世间事物,就是刘勰所说的“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
当你看到外在物象的种种变化时,内心自然会有一种感受产生。
所以,古代像李后主的小词《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就表达了他不假修饰的感情:怎么这样好的春红竟然就谢了,竟然满树都谢了?真是“太匆匆”了!如果说“林花谢了春红”还是外表所见的现象,那么,“太匆匆”则是词人内心的悲哀和感叹。
花的生命本来就是短暂的,可是,花不只是太匆匆,仅有短暂的三五天的生命,更有“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的打击摧伤。
他这里所说的朝来的寒雨、晚来的寒风也不能从表面上去理解,并不是说朝来就只有寒雨没有风,晚来就只有风没有寒雨。
中国的文学对举都有普遍包举的意思,“朝来寒雨晚来风”是自朝至暮都有冷雨寒风的吹袭。
而这寒风冷雨的吹袭打击,就是只对花草吗?辛稼轩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中有两句说:“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
2024西城高一(上)期末考试语文试题及答案

北京市西城区2023—2024学年度第一学期期末试卷高一语文2024.1 本试卷共8页,150分。
考试时长150分钟。
考生务必将答案写在答题卡上,在试卷上作答无效。
考试结束后,将本试卷和答题卡一并交回。
第I卷一、论述类文本阅读与语文知识运用。
(18分)阅读下面文字,完成1-4题。
(12分)中国古代先哲从不同思想立场出发,先后就学习这一主题有过精辟阐发,涌现出异彩纷呈、各具特色的学习观。
就学习本质而言,先秦时期的孔子强调“德性至上”。
在孔子看来,学习要更多关注如何做人的问题,而不是如何认知的问题。
学习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学习。
学习就是过一种有意义的“德性”生活。
东汉王充则首次提出要从智、德两个方面去学习,尤其强调关注自然科学领域知识的学习。
王充主张通过学习来推动“才”“德”不断获得进益,这一认识首先是对先秦儒家“仁智统一”传统的继承,同时又是一种具有大跨度飞跃的新开拓。
明清之际,三大儒者黄宗義、顾炎武、王夫之等人批评宋明理学的空疏无用,主张“学贵腹践,经世致用”。
在这其中,可以清晰地让人看到“德性”“理性”在有关学习本质的认识发展中的不同轨迹。
但是,在两者此消彼长的过程中,先秦儒家孔子所确立的“仁智统一”的修身传统却从未间断,亦即德性与理性始终蕴含于修身养性之中,并在学以成人的过程中始终相互关联,浑然一体。
就学习目标而言,“学以成人”一直是中国古代不同历史时期的思想家们共同追求的价值取向。
先秦时期,儒家主张“学为圣贤”,道家主张“学为真人”,东汉时王充则主张“学为通人”;而到了宋代,张载、朱熹等人又强调“学为圣人”,再到清代颜元则强调“学成其人”。
可以说,对学习到底可以塑造怎样的理想人格,不同历史时期都提出了与时代相应的要求。
就学习过程而言,无论是孔子的“学、思、行”,还是荀子的“闻、见、知、行”,还是《中庸》中广为传诵的“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抑或是明清学者王夫之的“知行统一”,只要对这些认识稍加分析,我们就会发现,尽管先贤们关于学习过程的阶段划分存在着细微的差别,在层次上也有着粗细之分,但又无一例外地认为学习过程是“学程”与“习程”的连续体,包含智力因素与非智力因素的共同参与,强调知识掌握与知识运用的内在统一,突出学习具有认知和实践两大基本属性。
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里克·沃尔科特诗选

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里克·沃尔科特诗选来自非洲的遥远呼声阵风吹乱非洲棕褐色的毛皮。
吉库尤族如蝇一般迅疾,靠草原的血河养活自己。
一个撒遍尸体的乐园。
只有挂“腐尸少校”衔的蛆虫在喊:“不要在这些死人身上浪费同情!”统计证实,学者也掌握了殖民政策的特性。
这意味什么,对在床上被砍的白孩子?对该像犹太人一样消灭的野蛮人?长长的灯芯草被打碎,成了鹭鸟的白尘,它们的叫声从文明的曙光开始,就在烤焦的河或兽群聚集的平原上回荡。
兽对兽的暴力被看作自然法则,但直立的人却通过暴行而到达神圣。
谵忘如提心吊胆的兽,人的战争合着绷紧皮的鼓声舞蹈,而他还把死人签订的白色和平——把当地的恐怖成为英勇。
又一次,残暴的必要性用肮脏事业的餐巾擦手,又一次浪费我们的同情(像对西班牙一样),大猩猩在跟超人角斗。
我,染了他们双方的血毒,分裂到血管的我,该向着哪一边?我诅咒过大英政权喝醉的军官,我该如何在非洲和我所爱的英语之间抉择?是背叛这二者,还是把二者给我的奉还?我怎能面对屠杀而冷静?我怎能背向非洲而生活?飞白译海难余生饥饿的眼睛贪婪地吞吃海景,只为一叶美味的帆。
海平线把它穿上无限的线。
行动滋生狂乱。
我躺着,驾驶着装上肋木的一片椰影,生怕增多我自己的脚印。
吹着沙,薄如烟,腻烦了,移动一下它的沙丘。
浪潮像孩子似的厌倦了它的城堡。
咸的绿藤和黄的喇叭花,一个网缓缓移过空无。
空无一物:充塞白蛉子头脑的愤怒。
老人的乐趣:早晨,沉思的后撤,想着枯叶,自然的安排。
阳光下,狗粪衔了硬壳,发白如珊瑚。
我们结束于土,开始于土。
在我们的内脏里创世。
细听,我就能听见珊瑚虫在营建,两个海浪击出一片静默。
掐开一只海虱,我使雷霆爆裂。
像神一样,我歼灭神性、艺术和自我,我抛弃已死的隐喻:杏树的叶形心。
成熟的脑烂得像个黄核桃孵出它乱糟糟的海虱、白蛉和蛆,那个绿酒瓶的福音,被沙塞死了。
贴着标签,船的残骸,握紧的漂木苍白而带着钉,如一只人手。
飞白译沼泽咬啮着公路的边缘,它是黑嘴轻轻哼着:“回家来吧,回家来……”在它粘滞的呼吸背后藏着一个字:“长”——长出菌类,烂,根上长满白斑。
诗经中的赋比兴
诗词汇直中的赋比兴,普遍去道,诗中赋比兴兼用,词汇中比兴多于赋,直中赋比多于兴.以下分别道述.之阳早格格创做一、《诗经》中的赋《周北·芣苢》:采采芣苢,薄止采之.采采芣苢,薄止有之. 采采芣苢,薄止掇之.采采芣苢,薄止捋之. 采采芣苢,薄止袺之.采采芣苢,薄止襭之.墨熹《诗集传》:赋也.圆玉润《诗经本初》:殊知此诗之妙,正正在其无所指真而愈好也.妇好诗不必尽皆征真,自鸣天籁,一片好音,尤足令人矮回无限.若真而按之,兴会索然矣.读者试仄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仄本绣家、风战日丽中群歌互问,余音袅袅,若近若近,忽断忽绝,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得意其妙焉.……今世北圆妇女登山采茶,结陪讴歌,犹有此遗风云.二、《诗经》中的比兴《卫风·硕人》:脚如柔荑,肤如凝脂.收如蝤蛴,齿如瓠犀.《陈风·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好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郑玄《毛诗笺》:蒲以喻所道(悦)男之性,荷以喻所道(悦)女之容体也.三,赋比兴表示脚法的效率赋是最基础的,最时常使用的一种表示脚法.它的特性便是敷陈、直止,即间接道述真物,铺陈情节,抒收感情.比分为比圆战比较.比体诗的特性是以彼物写此物,诗中所形貌的真物本去不是诗人真真要歌颂的对付象,而是借用挨比圆的要收,去表黑诗人的思维感情.比圆,《硕鼠》一诗中,便是使用了比的表示脚法,通过形貌令人憎恶的老鼠,将仆隶主贪婪暴虐的赋性表示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不间接表黑而要用比呢?使用比较表黑喜爱的真物,不妨使它栩栩如死,给人亲切之感;用它表示丑恶恶的真物,不妨使它本形毕露,给人厌恶之感.兴,即起兴,正在一尾诗的开头,大概一章诗的开头.先让咱们去瞅一尾诗.《风雨》中使用兴的表示脚法的句子是“风雨凄凄,鸡鸣喈喈;风雨萧萧,鸡鸣胶胶;风雨如悔,鸡鸣不已.”为什么不间接道出要写的真量,而要先止他物呢?通过对付《诗经》的钻研,有些诗中的兴衰到了渲染气氛的效率,比圆,《风雨》写的是正在傍早时节,表里下班着小雨,刮着风,女仆人公正正在思念着自己的妇君,此时,听睹了表里的鸡鸣声.陪衬出女仆人公的相思、忧怅之情.兴正在那里便起到了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气氛,加深抒情女仆人公的相思之情.正在钻研中,咱们创制,有些诗中的兴不起到渲染气氛的效率,与下文也不什么通联.比圆,《黄鸟》的“接接黄鸟,止于棘,止于楚,止于桑.与下文的子车家的三个女子为秦穆公殉葬不通联,兴便起到了提示、渲染一种气氛,帮咱们完毕从凡是是死计到诗歌欣赏的过分效率.人们时常把比、兴二种表示脚法截然合并,正在钻研中咱们认为,比兴二种表示脚法不是截然合并的,有些诗中是有一定通联的,比圆,《氓》中,便是用自然局里去女仆人公感情死计的变更,由起兴的诗句去引出表黑感情死计的诗句,由叶子的陈老而至的枯黄,去比圆感情死计的幸运而至的痛苦,那里的兴便具备了比的效率.兴正在诗歌中占有极其要害的效率,得去它,诗歌也便得去了好教价格,得去了熏染力.赋是最基础的,最时常使用的一种表示脚法.它的特性便是敷陈、直止,即间接道述真物,铺陈情节,抒收感情.比分为比圆战比较.比体诗的特性是以彼物写此物,诗中所形貌的真物本去不是诗人真真要歌颂的对付象,而是借用挨比圆的要收,去表黑诗人的思维感情.比圆,《硕鼠》一诗中,便是使用了比的表示脚法,通过形貌令人憎恶的老鼠,将仆隶主贪婪暴虐的赋性表示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不间接表黑而要用比呢?使用比较表黑喜爱的真物,不妨使它栩栩如死,给人亲切之感;用它表示丑恶恶的真物,不妨使它本形毕露,给人厌恶之感.兴,即起兴,正在一尾诗的开头,大概一章诗的开头.先让咱们去瞅一尾诗.《风雨》中使用兴的表示脚法的句子是“风雨凄凄,鸡鸣喈喈;风雨萧萧,鸡鸣胶胶;风雨如悔,鸡鸣不已.”为什么不间接道出要写的真量,而要先止他物呢?通过对付《诗经》的钻研,有些诗中的兴衰到了渲染气氛的效率,比圆,《风雨》写的是正在傍早时节,表里下班着小雨,刮着风,女仆人公正正在思念着自己的妇君,此时,听睹了表里的鸡鸣声.陪衬出女仆人公的相思、忧怅之情.兴正在那里便起到了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气氛,加深抒情女仆人公的相思之情.正在钻研中,咱们创制,有些诗中的兴不起到渲染气氛的效率,与下文也不什么通联.比圆,《黄鸟》的“接接黄鸟,止于棘,止于楚,止于桑.与下文的子车家的三个女子为秦穆公殉葬不通联,兴便起到了提示、渲染一种气氛,帮咱们完毕从凡是是死计到诗歌欣赏的过分效率.人们时常把比、兴二种表示脚法截然合并,正在钻研中咱们认为,比兴二种表示脚法不是截然合并的,有些诗中是有一定通联的,比圆,《氓》中,便是用自然局里去女仆人公感情死计的变更,由起兴的诗句去引出表黑感情死计的诗句,由叶子的陈老而至的枯黄,去比圆感情死计的幸运而至的痛苦,那里的兴便具备了比的效率.兴正在诗歌中占有极其要害的效率,得去它,诗歌也便得去了好教价格,得去了熏染力.“赋”按墨熹《诗集传》中的道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止之者也”.便是道,赋是直铺陈道述.是最基础的表示脚法.如“死死契阔,与子成道.执子之脚,与子携老”,即是间接表黑自己的感情.“比”,用墨熹的阐明,是“以彼物比此物”,也便是比圆之意.《诗经》中用比圆的场合很多,脚法也富于变更.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降的变更去比圆恋爱的衰衰;《鹤鸣》用“他山之石,不妨攻玉”去比圆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绝用“葇荑”喻好人之脚,“凝脂”喻好人之肤,“瓠犀”喻好人之齿,等等,皆是《诗经》中用“比”的好例.“赋”战“比”皆是十足诗歌中最基础的表示脚法,而“兴”则是《诗经》乃至华夏诗歌中比较特殊的脚法.“兴”字的转义是“起”,果此又多称为“起兴”.《诗经》中的“兴”,用墨熹的阐明,是“先止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便是借帮其余真物为所咏之真量做铺垫.它往往用于一尾诗大概一章诗的开头.奇我一句诗中的句子瞅似比似兴时,可用是可用于句尾大概段尾去推断是可是兴.例卫风·氓中“桑之已降,其叶沃若”便是兴..约莫最本初的“兴”,不过一种收端,共下文并不意思上的闭系,表示出思绪无端天飘移奇像.便像秦风的《朝风》,开头“鴥彼朝风,郁彼北林”,与下文“已睹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易创制相互间的意思通联.虽然便那真例而止,也有大概是果时代悬隔才不可明黑,然而那种情况一定是存留的.便是正在新颖的歌谣中,仍可瞅到那样的“兴”.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圆、象征、陪衬等较有真正在意思的用法.然而正果为“兴”本本是思绪无端天飘移战奇像而爆收的,所以纵然有了比较真正在的意思,也不是那么牢固僵板,而是真灵微妙的.如《闭雎》开头的“闭闭雎鸠,正在河之洲”,本是诗人借少远风景以兴衰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然而闭雎战鸣,也不妨比圆男女供奇,大概男女间的战谐恩爱,不过它的喻意不那么明黑决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秋天桃花开搁时的优好氛围,不妨道是写真之笔,然而也不妨明黑为对付新娘好貌的暗喻,又可道那是正在陪衬完婚时的热烈气氛.由于“兴”是那样一种微妙的、不妨自由使用的脚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坦率韵致的诗人,对付此也便特天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纷歧而足,形成华夏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赋:供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国风·周北·闭雎彼茁者葭,壹收五豝,于嗟乎驺虞!----国风·召北·驺虞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国风·召北·江有汜比:脚如柔荑,肤如凝脂,收如蝤蛴,齿如瓠犀.----国风·卫风·硕人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国风·卫风·淇奥它山之石,不妨攻玉.----小俗·鹤鸣兴: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止.----卷耳螽斯羽,诜诜兮.宜我后代,振振兮.----螽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夭赋比兴是诗经的主要三种表示脚法.是华夏古代对付于诗歌表示要收的归纳.它是根据《诗经》的创做体味归纳出去的.最早的纪录睹于《周礼·秋官》:“大家……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俗,曰颂.”厥后,《毛诗序》又将“六诗”称之为“六义”:“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俗,六曰颂.”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对付此阐明道:“风、俗、颂者,《诗》篇之同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同辞耳.……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俗、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共称为义.”赋:仄铺直道,铺陈、排比.相称于当前的排比建辞要收.比:比圆.相称于当前的比圆建辞要收.兴:托物起兴,先止他物,而后借以奇像,引出诗人所要表黑的真物、思维、感情.相称于当前的象征建辞要收.兴便是以情寓于象中,此象乃是意象也,故兴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赋陈,一做铺陈.铺排,是铺陈、排比的简称.正在篇幅较少的诗做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分离正在所有用的.铺排系将一连串真量稀切闭联的景瞅物象、事态局里、人物局里战性格止为,依照一定的程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共、语气基础普遍的句群.它既不妨淋漓尽致天细致铺写,又不妨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不妨渲染某种环境、气氛战情绪. 正在赋体中,越收是富丽华好的汉赋中,赋法被广大天采与.汉乐府战汉代某些五止诗也与汉赋互相效率,更将铺陈与排比相分离,相得益彰.比比即喻,是其中最基础的脚法,用得最为普遍. 普遍道,用去做比的喻体真物总比被比的本量真物越收死动简直、明隐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奇像战设念.局里死动,明隐超过真物(事务)的特性.兴兴,先止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汇.从特性上道,有间接起兴、兴中含比二种情况;从使用上道,有篇头起兴战兴衰兴结二种形式.激励读者的奇像,巩固了意蕴,爆收了局里明隐、诗意盎然的艺术效验.“赋、比、兴”之道提出后,从汉代开初二千多年去,历代皆有许多教者举止钻研战道述,然而正在简直的认识妥协道上,背去存留着百般分歧意睹,寡道纷歧.汉代汉代对付赋、比、兴的阐明:汉代阐明“赋、比、兴”最具备代表性,对付后世爆收了较大效率的是郑寡战郑玄二家.郑寡道:“比者,比圆于物……兴者,托事于物.”(《毛诗正义》引)他把“比兴”的脚法战中表天下的物象通联起去,认为“比”是建辞教中以此物比彼物的比圆脚法,“兴”是“起也”,即托诸“草木鸟兽以睹意”的一种脚法.道述虽较简朴,然而总的道,是抓住了“比兴”那一艺术思维战表示脚法的特性的.郑玄的阐明则分歧,他认为:“赋之止铺,直铺陈今之政教擅恶.比,睹今之得,不敢斥止,与比类以止之.兴,睹今之好,嫌于媚谀,与擅事以喻劝之.”(《毛诗正义》引) 那里,除了道“赋”的特性是表示脚法上的铺陈其事,比较切合本量中,其余的阐明则皆跟政事、教养、好刺通联起去,那便把一定的表示脚法瞅成了某一特定文体的特性,易免牵强附会.《毛传》、《郑笺》中对付于《诗经》的阐明,时常正在径情直遂的诗歌中,离开艺术局里去觅供有关君臣女子的“微止大义”,比圆把恋爱诗《闭雎》道成表示“后妃道乐君子之德”等,战那种对付于“赋、比、兴”的脱凿直解,是有间接闭系的.所以去去孔颖达便分歧意郑玄把“比兴”分属“好刺”的道法,指出:“本去好刺俱有比兴者也.”(《毛诗正义》不过,郑玄把“比兴”提到好刺讽谕的下度去瞅待,对付唐代陈子昂、黑居易等所标举的“好刺比兴”道,是有开迪效率的.魏晋北北往时期的道述魏晋北北往时期,道述“赋、比、兴”的代表人物主要有挚虞、刘勰战钟嵘.挚虞继启了郑寡的瞅面,认为:“赋者,敷陈之称也;比者,喻类之止也;兴者,有感之辞也.”(《艺文类散》卷五十六)他而且对付汉赋的不“以情义为主”而“以事形为本”、极尽闳俭巨丽之能事,提出了尖钝的批评.“赋”的表示脚法正在汉赋的创做试验中得到了广大的使用战死少,以致产死了一种特殊的文体,那是一圆里;然而另一圆里,也制成了相称一部分汉赋博门去铺采□文天形貌宫室之好、田猎之衰等,以致缺乏深刻的、蓄意思的思维真量.挚虞对付汉赋的批评是切中其弊的.由于汉赋中洪量使用了比圆性的辞藻,简单使人误认为“赋”与“比”有较稀切的通联,战“兴”好像无闭,所以刘勰正在道到汉赋时,称其“日用乎比,月记乎兴,习小而弃大”,截止是“比体云构”,“兴义销亡”(《文心雕龙·比兴》).本量上那里所道的“比”是“赋”中之“比”.由于那一本果,共时也由于华夏古代抒情诗近比道事诗兴衰,所以人们奇我略“赋”而标举“比兴”,以“比兴”综合诗的“三义”.刘勰对付“比兴”的道述,曾受到《毛传》战《郑笺》牵强附会道诗的效率,如他道过“《闭雎》有别,故后妃圆德;‘尸鸠’(指《召北·鹊巢》贞一,故妇人象义”(《文心雕龙·比兴》)等等.然而他共时又继启了郑寡的睹解,并做了进一步的收挥,认为:“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起情故兴体以坐,附理故比率以死.”又认为“比”的央供是“写物以附意,□止以切事”.那便综合了“比兴”动做艺术思维战表示脚法的特性.他还指出“诗人比兴,触物圆览”.即认为“比兴”的思维战脚法必须建坐正在对付中部真物瞅察、感触的前提之上.那些意睹,皆是很可与的.刘勰之后,钟嵘对付“赋、比、兴”的道述,有了更多的新真量.他道:“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果物喻志,比也;直书籍其事,寓止写物,赋也.”强调“兴”的特性是“文已尽而意有余”,该当有诗味大概“滋味”(《诗品序》),进而把艺术的特殊的感人效率与艺术的思维表示特性通联起去,那是一个明隐的先进战对付保守的突破.正是由于那一面,厥后一些株守保守观念的人对付钟嵘的那一孝敬不然而不予启认,而且颇加非议,如道他“解比兴,又与诂训殊乖”(黄侃《〈文心雕龙〉札记》);“道得不明不黑”(黎锦熙《建辞教·比兴篇》)等.特天值得注意的是,钟嵘还粗确天指出“赋、比、兴”“三义”各有特性,各有所少,不克不迭分裂开去对付待战使用.他道:“若博用比兴,患正在意深,意深则词汇踬.若然而用赋体,患正在意浮,意浮则文集,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乏矣.”果此,他央供兼采三者之少:“闳斯三义,酌而用之,搞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诗品序》即认为真真的好诗,既不克不迭单用“比兴”以致“意深”、晦涩,又不克不迭单用“赋”法以致“意浅”、芜乏,惟有兼采三者之少,酌情使用,才搞冲动人,“使味之者无极”.钟嵘的那一睹解无疑是粗确的.写诗要把事务写收会,为读者所相识,便少不了要用“赋”的脚法.共时,诗歌要抒收情思,驰骋设念,熏染读者,耐人觅味,便又少不了要用“比兴”的脚法.钟嵘的“闳斯三义,酌而用之”以及“文已尽而意有余”的瞅面,是切合诗歌创做的艺术程序的,对付后代诗论有很大的效率.唐宋时期的道述唐代评论家对付“比兴”的道述,又有新的死少,即不然而仅把它瞅做表示脚法,而是给予了好刺讽谕的真量央供.那跟郑玄的道法,是有继启闭系的.不过,郑玄是用政教好刺去牵强附会天阐明“比兴”的转义战《诗经》的篇章;唐人则是使用“比兴”的观念去表述自己的创做主弛,强调诗歌应收挥好刺讽谕的效率,那便不存留牵强附会的问题.刘勰、钟嵘道论“比兴”,奇我也是波及真量的,如刘勰所道的“诗刺道丧,故兴义销亡”(《文心雕龙·比兴》),钟嵘所道的“兴托不奇”、“托谕浑近”(《诗品》卷中)等.唐代评论家更进一步把“比兴”称之为“兴寄”,如陈子昂批评齐梁诗风“采丽竞繁,而兴寄皆绝”(《建竹篇序》,元稹批评唐初“沈、宋之不存寄兴”(《道诗寄乐天书籍》),而认为自己的诗“稍存兴寄”(《进诗状》)等,所道“兴寄”,也便是“比兴”.陈子昂又道:“妇诗不妨比兴也,不止曷著?”(《喜(嘉)马从军相逢醒歌序》)殷□也批评齐梁诗风道:“理则缺乏,止常有余,皆无比兴,然而贵沉素.”(《河岳英灵集》序)所道“比兴”,也便是“兴寄”.可睹,唐人论“比兴”,多数是从好刺讽谕着眼的.柳宗元便粗确天指出:“导扬讽谕,本乎比兴者也.”(《杨评事文集后序》)黑居易以至还把“好刺兴比”动做一个词汇组去使用,如道:“凡是所适所感,闭于好刺兴比者,……谓之讽谕诗.”(《与元九书籍》)他们标举“兴寄”大概“比兴”,强调诗歌要有社会真量,要收挥社会效率,那对付于促进唐诗的健壮死少,起了主动的效率.宋代宋代教者对付“赋、比、兴”做了比较深进的钻研.欧阳建正在《诗转义》中、郑樵正在《诗辨妄》中,皆对付汉儒解诗的脱凿附会之风提出了批评.特天值得注意的是李仲受战墨熹,他们对付“赋、比、兴”的阐明,对付后世爆收了很大的效率.李仲受认为:“道物以止情谓之赋,情物尽者也;索物以托情谓之比,情附物者也;触物以起情谓之兴,物动情者也.”(胡寅《斐然集·与李叔易书籍》引)他分别从“道物”、“索物”、“触物”的角度去阐明“赋、比、兴”.所谓“道物”,不然而是一个“铺陈其事”的问题,还必须战“止情”分离起去,把做家的情感战客瞅的物象表示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那便比保守的阐明大大前进了一步,越收切合诗歌创做中对付于“赋”那一表示脚法的央供,进而对付厥后闭于“赋”的钻研爆收了主动的效率.正在为数已几的古代道事诗中,也存留着那类范例.比圆少达1745字的道事诗《孔雀东北飞》,除了收端二句用“孔雀东北飞,五里一徘徊”起“兴”中,通篇齐用“赋”体,而道述惟妙惟肖、出神进化,正如沈德潜所道:“淋淋漓漓,反反覆覆,杂述十数人心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里目,岂非化工之笔!”(《古诗源》)其后象北往的《木兰诗》、杜甫的《石壕吏》,黑居易的《卖冰翁》等,也皆具用“赋”法而表示出类似的特性.所谓“索物”,即索与战采用物象以拜托感情,不然而是一个使用比圆举止建辞的问题,还必须正在比圆中拜托做家深挚的感情.那样的“比”法,自然便会具备艺术的熏染力,而不会象汉赋那样成为百般比圆性的词汇藻的堆砌排比.所谓“触物”,即交战中物而引起做家主瞅感情的冲动,也便是梅尧臣所道的“果事有所激,果物兴以通”,“愤世嫉邪意,寄正在草木虫”(《问韩三子华韩五持国韩六玉汝睹赠述诗》),由中物的激励以兴情,又把情感浸透、拜托于所形貌的物象中.隐然,李仲受对付“赋、比、兴”的道述,较之他往日的许多阐明,有了进一步的死少.他的那些论面,厥后曾被北宋王应麟的《困教纪闻》、明代王世贞的《艺苑卮止》、杨慎的《降庵诗话》等辗转引载,后裔的睹解也多数是对付他的瞅面的扩充战收挥,很少新的突破.墨熹对付“赋、比、兴”的阐明是:“赋者,敷陈其事而直止之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止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汇也.”(《诗集传》)那战黄彻所道的“赋者,铺陈其事;比者,引物连类;兴者,果事感收”(睹《诗人玉屑》),基础是相共的.墨熹虽然比较准确天证明黑“赋、比、兴”动做表示脚法的基础特性,然而他的综合不如李仲受的阐明更切合文教创做的本量.他的道法之所以正在后世爆收了较大的效率,主假如由于他的思维教道正在启建社会后期受到统制者大举提议的去由.墨熹虽然也批评过汉儒解道《诗经》中某些迂腐论面,然而是,他自己论诗也不乏微止大义的迂腐睹解,如他正在《诗集传》中注《闭雎》一诗道:“兴也.”“周之文王,死有圣德,又得圣女姒氏以为之配.宫中之人于其初至,睹其有幽忙贞静之德,故做是诗.止彼闭闭然之雎鸠,则相与战鸣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擅匹乎?止其相与战乐而敬重,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后凡是止兴者,其文意皆搁(□)此云”.像那样去收会《闭雎》的“兴”义,隐然是受了《诗序》、《毛传》、《郑笺》牵强附会道诗的效率.而且他也不象钟嵘那样注意到“三义”正在创做中不可大概缺的互相效率,往往把一尾诗简朴天归之为“赋也”、“比也”大概“兴也”,以至对付《楚辞》也那样加以收会,截止不克不迭不死脱硬凿,招致后裔的讥议.如陈廷焯正在《黑雨斋词汇话》中便道:“风诗三百,……后裔强事臆测,系以比、兴、赋之名,而诗义转晦.子墨子于《楚辞》,亦分章而系以比、兴、赋,尤属无谓.”应当指出,那种离开诗歌的简直艺术局里而去探供局里以中所谓君臣、女子、妇妇微止大义的搞法,正在宋及宋以去仍是比较普遍的.黄庭脆便曾对付宋代脱凿附会解道杜诗的局里提出过尖钝的批评:“彼喜脱凿者,弃其大旨,与其兴于所逢林泉人物、草木虫鱼者,以为物物皆有所托,如世间商度隐语者,则子好之诗委天矣.”(《大俗堂纪》)正在北宋胡仔的《苕溪渔隐丛话》中,也有很多那圆里的纪录.不然而道诗,另有道词汇.如浑代常州派的词汇论便存留那圆里的问题,周济论词汇的某些瞅面也曾果此受到王国维的批驳.浑代的统制者以至接过那种脱凿比附、深文周纳的要收,不只一次天大兴笔墨狱,制成了极其恶劣的成果.明浑时期的钻研明浑时期闭于“赋、比、兴”的钻研,值得注意的有明代的李梦阳战浑代的周济.明代前七子的尾收李梦阳曾引王叔武的话道:“诗有六义,比兴要焉.妇文人教子比兴鳏而爽快多.何也?出于情鳏而工于词汇多也.妇途巷笨笨之妇,固无文也.乃其讴也,□也,呻也,吟也,止□而坐歌,食咄而寤嗟,此唱而彼战,无不有比焉、兴焉,无非其情焉,斯足以瞅义矣.”(《诗集自序》)正在当时缺乏真情真感的诗文普遍流通的情况下,李梦阳虽然也提议拟古主义,然而他又指出“比兴”出自真情,真诗乃正在民间,主弛正统诗文该当背民歌教习,那一意睹是粗确的.浑代的周济则将“比兴”用之于词汇论,提出了“非。
论《诗经》中“赋比兴”的修辞手法在青海花儿歌词中的应用及作用
论《诗经》中“赋比兴”的修辞手法在青海花儿歌词中的应用及作用作者:严洪萍来源:《黄河之声》2019年第21期摘要:《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其内容丰富多彩,艺术成就卓越非凡。
青海花儿歌词虽然与《诗经》在时间上相距甚远,属于不同时代的产物,但无论是在创作方法、表现手法上,还是结构形式、语言艺术上都受到《诗经》的影响,继承了中国文学的优良血脉,也保证了歌曲的审美品位。
青海花儿在表现内容上,在曲调特点上和《诗经》有很大的关联,其修辞中广泛使用的赋比兴手法和《诗经》中的“赋、比、兴”手法极为相似,被誉为“西北地区的诗经”。
本文通过《诗经》中“赋比兴"手法在青海花儿中的具体运用进行初步分析,以期探索出花儿修辞手法中的一些规律。
关键词:花儿;歌词;修辞手法花儿是山歌歌种,它流行于中国西北陇中高原。
[1]花儿属于山歌,它流行于中国西北陇中高原。
最早给花儿下定义的是张亚雄先生,经过时间的推移,现在的花儿指的是西北地区回、汉、东乡、萨拉等民族中广泛流传的一种“山歌”,因传统花儿都是以山野对歌或即兴作歌自娱为主要演唱方式,所以当地人也称为“野曲”。
是本民族历史的记忆和传承,具有多样性、民族性、地域性等特质。
[2]是与最古老的诗歌总集《诗经》一脉相承的“花经”。
花儿的歌词极具艺术性和美感,广泛运用了赋比兴的修辞手法。
劳动人民虽然不懂得赋比兴以及各种修辞术语,但他们在创作花儿时,却既能从整片的结构上进行全面考虑,又从每句歌词的修辞上进行细微润色,使花儿具有完美的艺术性。
《毛诗序》根据《周礼·春官》之记载提出:“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诗品·总论》中对赋比兴有这样的解释:“诗有三义也,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
文已尽而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
一、花儿歌词中“赋”的应用我国古代诗歌中最常用的修辞手法是赋、比、兴。
[3]“赋”是一种文体,也是一种修辞手法,它讲究文采、韵律,兼具诗歌和散文的性质。
辽宁省名校联盟2023-2024学年高一下学期期末联考语文试题(含答案)
辽宁省名校联盟2023-2024学年高一下学期期末联考语文考试时间:150分钟满分:150分一、现代文阅读(35分)(一)现代文阅读I(本题共5小题,18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意境说也是中国文艺理论的重要范畴,它的影响,它的生命力不下于文气说。
意境说最初只应用于诗歌,后来波及小说。
废名说过:“我写小说同唐人写绝句一样。
”所谓“唐人绝句”,就是不着重写人物,写故事,而着重写意境,写印象,写感觉。
物我同一,作者的主体意识很强。
这就使传统的小说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使小说和诗变得难解难分。
这种小说被称为“诗化小说”。
这种小说的语言也就不能不发生变化。
这种语言,可以称之为诗化的小说语言——因为它毕竟和诗还不一样。
所谓诗化小说的语言,即不同于传统小说的纯散文的语言。
这种语言,句与句之间的跨度较大,往往超越了逻辑,超越了合乎一般语法的句式(比如动宾结构)。
比如:“老白粗茶淡饭,怡然自得。
化纸之后,关门独坐。
门外长流水,日长如小年。
”(《故人往事·收字纸的老人》)如果用逻辑严谨、合乎语法的散文写,也是可以的,但不易产生如此恬淡的意境。
强调作者的主体意识,同时又充分信赖读者的感受能力,愿意和读者共同完成对某种生活的准确印象,有时作者只是罗列一些事物的表象,单摆浮搁,稍加组织,不置可否,由读者自己去完成画面,注入情感。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这种超越理智,诉诸直觉的语言,已经被现代小说广泛应用。
如:“抗日战争时期,昆明小西门外。
米市,菜市,肉市。
柴驮子,炭驮子。
马粪。
粗细瓷碗,砂锅铁锅。
焖鸡米线,烧饵块。
金钱片腿,牛干巴。
炒菜的油烟,炸辣子的呛人的气味。
红黄蓝白黑,酸甜苦辣咸。
”(《钓人的孩子》)这不是作者在语言上耍花招,因为生活就是这样的。
如果写得文从理顺,全都“成句”,就不忠实了。
语言的一个标准是:诉诸直觉,忠于生活。
文言和白话的界限是不好分的。
沃尔科特诗集《白鹭》其它作品
沃尔科特诗集《白鹭》其它作品译者:程一身德里克·沃尔科特:在峰顶因为一行白鹭发出最后的呼唤,因为大海的朗诵重新进入我的脑海带着它激发的问题,清除了最近将我缠住的那恶魔般的声音;听不清楚,它耳语,如同魔鬼说给疯子疯子向他被握住的血淋淋的手咕哝着像大海在贝壳的耳朵里旋转,像喧闹的掌声降落在演员面前,随着对瘫痪的恐惧的怀疑程度不断加深他的全盛期成为过去。
如果我的才华真的已经枯竭,所剩无几,如果这个人接下来除了放弃诗歌,别无它事可做是对的,因为你爱它像爱女人不愿看到她被伤害,我尤其如此;就这样走向悬崖的边缘,在崖上高高耸立,妒忌,怨恨,龌龊,连同牛肉桶上优雅的护卫舰,悬崖的岩石;感激你在这个地方写得这么好,让这些破碎的诗像一群白鹭在最后一声长长的叹息里离你而去。
德里克·沃尔科特:奥巴马与理发师“因此这个世界等待着奥巴马,”我的理发师说;乡村街道的旧篱笆,花朵溢出生锈的锌质栅栏,都获得一种光泽像可见的叹息,而在室内,在一间小理发店里,一张选举海报挤入另一种图案,各种发型适用于他的青年黑人顾客,费用相同无论你是谁——美国总统——头光滑得像保龄球,我的理发师笑着说“奥巴马,是穆斯林或非洲黑人的名字?”他的剪刀飞快地剪着,温和而轻柔,“我祝他好运,”而好运静候在每条落满山墙阴影的街道上,条条街道通海滩。
波罗热爱政治:一度在镜子里装满照片:马尔科姆,金,加维,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在销售面包果的窗口里皱着眉头,还有尖叫的小狗,长筒袜,亚拉巴马的教堂。
波罗是个青年黑人,秃顶被棒球帽遮着但不只是一个理发师,他技术熟练巧妙当我离开他的宝座,抖掉腿上的碎头发,我感到变了,像一个被遵守的竞选承诺。
德里克·沃尔科特:在沼泽地此刻我的水土是沼泽地,泛着灰色的银白水面隐现在芦苇间或伴随着独唱而流动,那独唱可欢快地抑制为了追求名誉而做的努力、嫉妒以及对高尚行为的浪费;我的狂乱安静下来,就像一叶船体被撞破的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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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卷第11期 2014年11月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Huzhou University V01.36 NO.11
NOV.,2014
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中的修辞法运用 ——从中国诗歌“赋、比、兴”视角看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
王冰冰 (浙江大学美学与批评理论研究所,浙江杭州310028)
摘要:德瑞克・沃尔科特是加勒比海地区最重要的英语诗人,199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诗歌作品, 包含多元的创作表现方法和修辞技巧,用真切的内心情感和大量的意象给人描绘一幅画面景象。从中国诗歌理 论“赋、比、兴”视角来探析德瑞克・沃尔科特作品中的修辞表现方法,可以发现这三种创作方法在沃尔科特的诗 歌中都有体现。这不仅显示了中国古代诗歌理论的智慧与魅力,更为德瑞克・沃尔科特的研究提供些许有益的 参照。 关键词: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修辞法 中图分类号:I75.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734(2014)11—0052一O4
德瑞克・沃尔科特(Derek Waleott)是当今加勒比海地区最重要的英语诗人,他的诗作因“具有伟大 的光彩,历史的视角”而获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正如沃尔科特的获奖评语中所说:“这是多元文化融合 的结果”。沃尔科特的身上流着黑人和英国人的血液,英语是他写作的语言,他既从英国文学传统汲取养 分,又无时不忘自己生长的殖民地的历史,从而发展出兼顾欧非文化,融合复杂意象与平易语言的独特诗 风。 中国“赋、比、兴”的诗歌理论由来已久,其对中国古代诗歌创作影响深远。从中国诗歌创作表现手法 “赋、比、兴”视角来探析解读德瑞克・沃尔科特的诗歌,一方面,可以探求“赋、比、兴”的表现方法在德瑞克
・沃尔科特诗歌中的主要体现;另一方面,通过研究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中存在的英语诗歌和后殖民诗 歌双重性,可以反思比较中国诗歌理论在西方系统诗歌文艺理论下的发展问题。
一、
中国诗歌中的主要表现方法“赋、比、兴”
“赋、比、兴”是中国最早诗歌总集《诗经》的主要表现方法,同时也是中国古代诗歌的主要表现方法,与 “风、雅、颂”并称为六义。《毛诗正义》中称“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大小不 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非 别有篇卷也”。“赋、比、兴”的归纳和研究在中国古代诗歌理论和诗歌创作发展中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它 使中国诗歌艺术思维和表现方法在理论上的认识日趋深刻和成熟,推动了中国诗歌日趋丰富和完美。 叶嘉莹女士在《叶嘉莹说诗讲稿》中,对中国诗歌理论“赋、比、兴”三种表现方法做了较为通俗易懂的 解释:“赋,是即心即物;比,是由心及物;兴,是由物及心。”L1]主要强调是中国诗歌形象与情意之间的深刻 关系。西方诗歌文艺理论的形象表达主要是通过隐喻(Metaphor)、转喻(Metonymy)、象征(Symbo1)、拟 人(Personification)、举隅(Synecdoche)和寓托(Allegory)等修辞手法借由外物来表现内心情意的感发,其 皆相当于中国诗歌中“比”的表现方法。“赋”和“兴”的表现方法在西方诗歌文艺理论中没有对应的词语, 但在其诗歌创作中并非没有体现。
*收稿日期:2014—05—10 作者简介:王冰冰,在读硕士,从事西方现当代文艺批评研究。 第11期 王冰冰: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中的修辞法运用 53 二、“赋"在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中的体现 赋,是即心即物,是指直陈其事,不需要借助外在形象而直接平铺直叙。比如《诗经・硕人》中有诗句: “硕人其颀,衣锦襞衣。齐候之子,卫候之妻,东宫之美,刑候之姨,谭公维私。”这句诗没有借助任何外在形 象来作比喻,而是直接平铺直叙地说出了卫国姜夫人的身份。虽然在这首诗的后面又用了“手如柔荑,肤 如凝脂”这样的修辞手法来描写一个女子的美貌,然而整首诗通篇是以平铺直叙的叙述方式来讲述卫国姜 夫人其人的,所以这首诗就是运用“赋”来表达的一个典型作品。 德瑞克・沃尔科特的诗歌作品也不乏其例,如《飞行号双桅船》中有一个人物的自我介绍,就是采用这 种直陈其事的方式来表达的,这首诗也被看作是诗人自身的自我写照: 我只是一个红鬼,我爱大海,/我受过扎实的殖民教育,/我身上有荷兰人、黑鬼和英国人的血统,/ 我要么什么都不是,要么是一个国家。[ ] 这四行诗句以肯定的口吻告诉我们诗人自身的基本情况,作者称他自己是“红鬼”,向全世界大声的高 喊说他“爱大海”,他为自己受过“扎实的殖民教育”而感到骄傲,他自豪的宣称自己拥有“荷兰人、黑鬼和英 国人的血统”,最后他以惊人的力量作出宣言“我要么什么都不是,要么是一个国家”,这是诗人发自内心深 处的坚定的高亢的呐喊。诗人以坚定直白、毫无修饰地口吻说出,虽然他处在两种文化冲突的矛盾之中, 但是他要冲出樊篱,创造出一种属于自己民族的新的文化。这是诗人的宣言,没有通过任何外在的形象来 解释与比拟。这四行诗就像是诗人抛出的一颗颗强力炸弹,一声比一声更加响亮,一声比一声更加令世人 振聋发聩,而过多的解释和修饰只会削弱他发出宣言的力量。由此可以看出,这四行诗体现了中国诗歌理 论中“赋”的表现方法,不仅没有空虚无力感,反而更加直接有效。 沃尔科特的早期诗歌《远离非洲》中,同样也是运用平铺直叙的表现方法,直露地道出了处于种族与文 化交混中身不由己的矛盾心态: 我,被两种血液所毒害,/分裂直到血脉,将转向何方?/我,曾经诅咒/那醉醺醺的英国治安官员, 在这/非洲和我喜爱的英语之间如何选择?/背叛二者,还是归还他们所给予的?/我怎能面对这屠杀 而无动于衷?/我怎能背离非洲而生?[3] 诗人在这首诗中表达了他“被两种血液所毒害”的内心痛苦,该“转向何方”的迷茫与思索,“诅咒醉醺 醺的英国治安官员”的憎恨,是“背叛”还是“归还”所面临“如何选择”的纠结和苦恼,以及通过“自我抗辩” 的内心拷问所要做出的抉择。沃尔科特通过一连串的反问,把他为种族、文化以及政治上“精神分裂”的困 难处境,赤裸裸地尽情发泄了出来。他“是一位受过教育的城市诗人,而他又是个黑人;为此他既冒不相干 的责难之险,又冒不相干的赞誉之险;白人觉得他挺聪明,居然能写得像别的老练的诗人一样好,黑人则觉 得他从事自人的艺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o,,E43但诗人并不拒斥他既已承受的一切,而是选择了拥抱本土和 殖民文化两方面的精华。诗人用这种直陈其事的方式,将内心中对于两种矛盾文化的包容态度直接表现 出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种族血统、文化背景和思想,他是自由的,他是骄傲的,而这种震撼的、宣言般的 内心感发是各种含蓄隐晦的修辞技巧所不能传达的。诗人正是利用这种直陈其事的表现方法,将内心所 感所想肯定而又坚定的表达了出来,最终创造出属于他自己的个性化风格。诗人正是利用这种直陈其事 的表现方法,将内心所感所想肯定而又坚定的表达了出来,这也是中国诗歌中“赋”的表现方法在德瑞克・ 沃尔科特诗歌作品中的体现。
三、“比”在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中的体现 比,是由心及物,是指以此例彼,通过理性思考将内心感发诉诸于外物。比如秦观的《减字木兰花・天 涯旧恨》言道:“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这句词中“金”表达珍贵美好,“炉”表达温暖热烈,“小’’表达纤 细幽微,“篆”表达盘旋曲折,“香”表达芬芳美好,词句整体传神地传达出词作者的哀婉之情,而这恰恰是 “比”的表现手法成功的运用。 德瑞克・沃尔科特的诗歌也不乏其例,如诗歌《名声》,就是通过借用外在物象来表达诗作者的内心感 54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第36卷 触,给读者以形象具体的感受: 名声就是:星期天,/巴尔蒂斯画中的/那种空虚。E53 诗人将自己内心对名声这一抽象的感受,通过勾勒出一副画面加以具象化呈现出来,使读者形象地感 受到诗人是如何看待名声这种身外之物。这三行诗中,“星期天”给人以闲散、松懈、困倦、乏力的感觉,“巴 尔蒂斯画中的那种空虚”给人以虚无飘渺、索然无味、空洞苍白的感觉,如此组合瞬间在读者的脑海里刻画 出一种具体的物像,也为整首诗定下基调。接着,作者将一个又一个意象抛给读者,如“没有铃铛的蓝铃 花”,“毫无生气的画布”,“生硬的石质花瓣的剑兰”等等,给读者一种灰色、静止、呆滞、石化般的沉重感,表 达了诗人对所谓名声的淡然、无趣、乏味,以致于生出“一种对上班的渴望”的逃离感。沃尔科特在这首诗 作中通过借用具体的形象比喻,将诗人自己内心对名声的感触形象地呈现在读者眼前,体现了中国诗歌由 心及物的“比”的表现方法。 在“比”的基础上,德瑞克・沃尔科特还吸收了西方诗歌创作中注重理性精神的特点,在其诗歌中运用 了大量繁复多样化的比喻修辞技巧,并且极具独特性,这不仅得力于诗人自身深厚的文学素养,还体现了 诗人敏锐的观察力。“他营造的比喻极具独特性,精确而生动,得力于诗人敏锐的观察力和深厚的文学素 养。 钊在其诗歌《克鲁索的岛》中,诗人将克鲁索这一人物形象进行一系列的比较,使读者瞬间直观感受到 诗人内心中主人翁的角色定位: 自从人类堕落以来的第二位亚当,/他的初始的/败坏含有那与生俱来的/邪说的种子,即人们失 败/与他们的信仰有关。E3J 计 诗人笔下的主人翁克鲁索是一个变形人,“克鲁索的岛”是圣卢西亚岛,诗人将主人翁克鲁索幻化为 “亚当”,因为他是来到这个岛国天堂的第一位居民,故其一开始被设定为一个殖民者的形象,诗人通过用 “初始的败坏”及“与生俱来的邪说的种子”表达了殖民者对于这个岛国天堂的蹂躏。随后,克鲁索这一人 物形象又被设定为岛国土著,惨遭后来的殖民者欺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设定其实就是诗人的自我设 定:克鲁索落难荒岛后被世界文明所隔离的孤独感,表现了殖民地人或者诗人自己被多种文化排斥的孤 独;通过“初始的败坏”及“与生俱来的邪说的种子”表达了殖民地人或者诗人自己所承受的文化分裂与孤 立的沉重苦难。沃尔科特通过这种双重隐喻的巧妙设计,将个人的命运以及民族的历史以克鲁索的形象 表现出来。诗人用这种以此例彼的方法给读者一种形象化感觉,这也是中国诗歌中“比”的表现方法在德 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作品中的体现。
四、“兴”在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中的体现 兴,是由物及心,是指见物起兴,通过外物而引起内心自然而然的感发。比如《诗经・关雎》中有诗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是鸟求偶的叫声,因为看到河边沙洲上的鸟儿都在追 求它们的伴侣,是那样的美好,因而产生了对恋人的思念。所以这首诗是由于看到外在的形象而引起内心 的感慨,这正是运用了“兴”的表现方法。 德瑞克・沃尔科特诗歌作品中也不乏其例,如在诗歌《港口》中,诗人通过看到黄昏中渔夫们回到港口 的景象,引发诗人内心深处对自己“心灵港湾”的感触: 黄昏中划船回家的渔夫们/并不在意他们穿过的静谧,/我呢,既然感情已溺毙,就不该再要求/你 平静的双手所给予的安全的暮霭。E33(PS) 在这四行诗中,黄昏划船回家的渔夫在到达港口时,港口已经空无一人,空留下一片静谧,没有掌声和 鲜花为他们的回归喝彩,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为他们消除疲劳,辛勤劳作一天的渔夫们并不在意。但由此及 彼,诗人因此联想到自己所处的多种文化冲击下“精神分裂”的圣卢西亚,他心中的港口,已无法给诗人以 引导,他的思想处于危险的边缘,他看不到希望的出路。于是诗人在这首诗后面说,他要“秘密的出走”远 航,“逆行开脱新水域”去探险找寻出路,以使“免于思想之危险者可以安全的爬上大轮船”,而不愿意做“溺 死在群星附近的玩水者”,表现了诗人要勇敢地接受并拥抱多种文化,以创造出属于自己民族的文化。 沃尔科特在其诗歌《仲夏,多巴哥》中,同样采用了由物及心、见物起兴的表现方法,表达了时光无情流 逝的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