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鲁迅小说中的乡土情结

论鲁迅小说中的乡土情结
论鲁迅小说中的乡土情结

论鲁迅小说中的乡土情结

在中国文学史上,鲁迅是第一个提出“乡土文学”概念的人。1935年,鲁迅在《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中指出:“蹇先艾叙述过贵州,斐文中关心着榆关。凡在北京用笔写出他的胸臆来的人们,无论他自称为用主观或客观,其实往往是乡土文学,从北京之方面来说,则是侨寓文学的作者。但这又非如勃兰兑斯(G·Broandes)所说的…侨民文学?,侨寓的只是作者自己,却不是这作者所写的文章,因此也只见隐现着乡愁,很难有异域情调来开拓读者的心胸,或者眩耀他的眼界。许钦文自名他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为《故乡》,也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自招为乡土文学的作者,不过在还未开手来写乡土文学之前,他却已被故乡所放逐,生活驱逐他到异地去了,他只好回忆…父亲的花园?,而且是不存在的花园,因为回忆故乡的已不存在的事物,是比明明存在,而只有自己不能接近的事物较为舒适,也更能自慰的……”。“看王鲁彦的一部分作品的题材和笔致,似乎也是乡土文学的作家,但那心情和许钦文是极其两样的。”①“鲁迅在为《中国新文学大系》编小说三集时,把入选的蹇先艾、许钦文、王鲁彦、黎锦明等,称为乡土文学作家。他是最早概括这现代文学史上重要文学现象的人。”

②鲁迅不仅在理论上阐述了“乡土文学”的含义,而且在自己创作中实践着。因此有人把鲁迅称为最早的乡土作家,认为他“于乡土文学发韧,作为领路者,使新作家的笔,从教条观念拘束中脱出,贴近土地,挹取滋养,新文学的发展,进入一新的领域”。③由此可见鲁迅是现代乡土小说开风气的大师,他的《孔乙己》、《风波》、《故乡》等都出现得很早,给后来的乡土作家建立了规范,由于鲁迅作品的思想、艺术高深完美。所以成为20年代、以至整个中国现代文学不可企及的典范之作,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作者在创作中所显现的那种较之其他乡土作家更为强烈的“乡土情结”,而这种“情结”又源于作者对中国农民深深的“爱”上。可以说,鲁迅的乡土文学创作是对中国农村、农民深厚情感的文字表现。一鲁迅的故乡在浙江之东——绍兴。鲁迅初到人世,就已经在不由自主地吮吸着浙东自耕农的文化养料了。这个家中操持家务的祖母(蒋氏)、母亲(鲁瑞),原本都是“目不识丁”的乡下人,蒋氏的善良、幽默,鲁瑞的刚毅、坚忍都与浙东民性相通,而深深的影响着鲁迅,以至在他别离故乡几十年后,仍然在他身上留着拂不去的印痕,在他身上形成强烈的“乡土情结”。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鲁迅乡土化的生活习性。这在鲁迅与出生于沿海城市的一个官僚之家的许广平的共同生活中,留下了许广平如下的回忆——他爱那爽脆夹些泥土气味的农民食物。衣服他是绝对要穿布制的,破的补一大块也一样的穿出来。俭省有时几乎令人看不过去,例如抽香烟,直至烧手或甚至烧口,真正没法拿了,然后丢掉。他用的烟是廉价品,遇到朋友送些好的,也不肯独用,一定分赠些给别人,共同欣赏。茶饮得很多的,而且一定要清茶。他喜欢吃硬的东西,饭炒起来也是要焦硬些,软绵绵的有些不大爱吃,好象丝绸的衣服不爱穿一样,他是彻头彻尾从内至外都是农民化的。正是鲁迅青少年时期的浙东乡土生活在心灵中的碰撞与融汇,产生了强烈的“乡土情结”。这对其后来的乡土文学创作有特殊的意义,在作品中寄托了他对故乡的深情。于是我们在鲁迅的回忆性文字中看到,乡野的田园风光、民间社戏,得到近乎“仙境”一般地表现。但这似乎又作为一种陪衬、力透纸背的凸现的,是那些“目不识丁”的农家伙伴淳厚、诚挚、善良的品德。鲁迅缘此而感受到未失童心、稚气的温暖与慰籍,在他的心灵中竟一直保持着诗的魅力。鲁迅对故乡的爱、对农民的爱全都倾吐在字里行间,饱含在对浙东故乡的风土、人情、农民生活的描绘和刻画上,这在他的作品中都有直接的展现。写家乡的风土人情是乡土文学的常见主题。鲁迅的《孔乙己》、《阿Q正传》、《药》、《风波》、《故乡》、《离婚》、《社戏》、《祝福》、《在酒楼上》等作品的取材都是绍兴一带农村和小集镇的生活;所选择的地点——鲁镇、未庄、庞庄、S城、咸亨酒店……也是绍兴一带农村和小集镇的化名。作者依据故乡生活的经历“复制”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风景画、风俗画和灰色的世态画。“按照绍兴习俗,凡是出嫁的女儿。如果还未当家,夏季大抵可以回家去消夏。”④这一习俗在《社戏》中作者有具体的交

代。浙东农民习惯认为拆掉灶台是对人的一种最大的侵犯与侮辱,因为民以食为天,把人家吃饭的家伙都给毁了,那便是天大的冒犯。《离婚》中写了庄木三到施家去“拆灶”。《风波》中用小孩子刚出生时称的斤数命名,则是浙东农村一些村庄取小名的“普通的习惯”。《孤独者中》中魏连殳死时门上贴“斜角纸”,也都是浙东一带风行的习俗。“狗气杀”这种浙东农村特有养鸡器具,在《故乡》中都有出现和说明。这些习俗在鲁迅作品中的出现,是作为细节的真实,也是鲁迅少年时期故乡生活的写照。有的有助于丰富人物的性格,有的推动了情节的发展,鲁迅对于习俗的描写,是交代生活着的具体的有特色的环境。如《祝福》中对预备祝福和祭祀的环境描写是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说家家户户一律的忙,特别是女人更忙,“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二是说在祭祀时很慎重,“拜的只限于男人”。祥林嫂生活在这一环境中。她的悲剧命运与悲惨的死,就是在鲁镇四次祝福的习俗中完成的。描绘的风俗画,不仅成为人物的典型环境,而且成为一个社会的缩影。《孔乙己》中曲尺形柜台的不同格局和长衣衫、短衣帮不同的喝酒方式,不仅反映了浙东小镇酒店的乡土风韵,而且充分地显示了农村穷、富两个阶级的对立。鲁迅往往把绍兴一带的小酒店和茶馆作为小说人物活动的场所。若非少年时代耳濡目染,很难凭空构造出这样的生活环境,同样也是鲁迅少年时期乡土生活的写照,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深深的“刻”在鲁迅的记忆中。绍兴是有着浓郁文化氛围的江南水乡,“绍兴师爷”名扬天下,是个“千岩竞秀,万壑争流“的名胜之地。鲁迅乡土小说的环境都以海边水乡为背景,在《社戏》里描绘了飞一般的白篷航船,月色朦胧下起伏的连山,两岸碧绿的豆麦夹杂着河底水草散发出来的清香……,总之,乡野的田园风光、民间社戏。那种近乎“仙境”般表现真是令人陶醉,引人遐想,把读者领到江南水乡月夜的境地。在《故乡》里把少年闰土融进浙东海滨绚丽的画面里,神奇美妙、传神、动人、可爱,也只有诗那般的环境才能映衬出童心的那份绝假存真,稚气的温暖与慰籍。此外,鲁迅重视人情的描写。在《社戏》中描写了农村农民和小朋友的好客。双喜、阿发等小朋友的热情、天真;六一公公憨厚、纯朴,揭示了他们心灵之美,农村的古朴之风,农民的憨厚之气,镶在鲁迅幼小的心灵上,留在鲁迅美好的记忆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封建等级观念日益的加深,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人情也随之变化。闰土对“我”竟然喊起“老爷”来,杨二嫂也变得刻薄刁滑起来。人与人之间变得如此隔阂,人情变得如此淡薄,这也就是当时时代风尚的反映。总之,小说中的景色描写是作者童年生活的再现,更是鲁迅的“乡土情结”淋漓尽致的展现。鲁迅对故乡风俗、景物的描写,具有三个鲜明的特色:第一,鲁迅对乡土有独特的感触皆源于其自身的“乡土情结。”第二,鲁迅着重点染的是浙东水乡的特色,提供人物活动的舞台,展现人物性格,反映时代风貌以显示人物与环境的关系。第三,鲁迅笔下描绘的风俗画与风景画,增加了美和力,给读者“视觉”以冲击,而产生精神的愉悦,富有美感,表达了作者的美学思想。二茅盾在《关于乡土文学》中曾说:“关于‘乡土文学’,我以为单有了特殊的风土人情的描写,只不过像看一幅异域的图画,虽然引起我们的惊异,然而给我们的,只是好奇心的餍足。因此在特殊的风土人情而外,应当还有普遍性的与我们共同的对于命运的挣扎……”。鲁迅对于风俗、景物、乡情的描写,也不只停留在“游历家的眼光”上,而对于农村农民和妇女生活的描写,更显示了“普遍性的与我们共同的对于命运的挣扎……”鲁迅是第一个真正写普通农民的作家。鲁迅与农民存在着深刻的血缘联系,少年时代的乡土生活经历进而成为他的精神气质,形成强烈的“乡土情结”,使他不可避免地保存着某种农民因素。这种因素进而转化成的无意识的创作倾向,也深深地渗透于他的小说之中,把他最真挚、最深厚、最热烈的情感倾注到农民身上。他饱蘸同情的笔墨,写出了农民在重重压迫下喘息的苦难。鲁迅“象一个成年的儿子对自己年迈的父亲一样,了解中国的农民,关怀中国农民,默默地而又是赤诚地爱着中国的农民”,“可以说,在中国历史上还没有一个作家,能让人感到他对农民群众,具有鲁迅那样最无虚饰而又最热烈、最厚重的感情。”⑤把这种深厚的情感全都倾注到他的小说创作

中。《故乡》中老实忠厚的闰土,年复一年地在土地的死亡战线上挣扎着,被压榨得说不出话来,变成了木然毫无表情的“石像”。如果说闰土是“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活,那么阿Q 则是“想做奴隶而不得”。阿Q的命运比闰土更惨。

鲁迅在《故乡》、《阿Q正传》中描写了农民生活的悲苦与挣扎,而在《明天》、《祝福》、《离婚》中,则描写了农村妇女命运的悲惨与挣扎。从祥林嫂到爱姑,无不如此,如果鲁迅只能把中国农村的农民与妇女的悲苦生活描写出来,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话,那么,二十年代其他的乡土作家们也是能够做到的。而鲁迅反映故乡生活的小说,所以成为20年代,乡土文学的典范,其重要原因就在于作者对农民深深的“爱”和极为强烈的乡土情结。鲁迅对农民有着特殊的深情,在他的作品中得到倾吐:第一,鲁迅了解农村更了解农民,他不仅描写了农民与妇女生活上的贫困,而且描写了他们精神上的痛苦。中国封建社会里的妇女要恪守“三从四德”。鲁迅指出中国的妇女没有妻性,只有儿女性。他们把伟大的母爱倾注到孩子身上,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明天》中的单四嫂子,把宝儿看作她的唯一希望。为了宝儿,她在苦难的生命线上拼命地挣扎着。但是,却不料病魔与庸医夺走了宝儿生命。单四嫂子的一切希望都落空了。现在“纺车静静的立在地上。他定一定神,四面一看,更觉得坐立不得,屋子不但太静,而且也太大了,东西也太空了。太大的屋子四面包围着他,太空的东西四面压着他,叫他喘气不得”。这是一个伟大母亲的心在极端痛苦时对周围感觉“变形”的反映。单四嫂子是那样的孤寂,那样的空虚,那样的悲痛,那样的绝望。《祝福》里的祥林嫂重复地向鲁镇的人们诉说她儿子被狼叨走的悲惨故事,最后怀着恐惧和希望走向地狱。去寻找她可爱的阿毛,鲁迅揭示他们心灵的痛苦异常深刻,震撼着读者的灵魂。第二,鲁迅不仅描绘农民与妇女的痛苦生活,而且揭示了造成他们痛苦的根源。祥林嫂被封建礼教所虐杀,爱姑被夫权主义所残害,阿Q被封建司法制度所杀害,闰土被封建政治制度与经济制度所压扁。鲁迅揭露了封建社会各种制度是造成他们痛苦与悲剧的根源。鲁迅揭露的目的,是在于令人对封建制度产生动摇与怀疑,以至起来“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第三,鲁迅不仅“哀其不幸”,同情农民与妇女的疾苦,而且“怒其不争”,揭示他们的愚味与麻木,并着力地进行鞭挞,而且揭示了造成他们痛苦的根源。鲁迅描写农民的麻木与昏沉,不是个别的,而是带有普遍性。祥林嫂伤心的故事,引不起鲁镇人们的同情;咸亨酒店的“短衣帮”以奚落孔乙己为乐;单四嫂死了儿子邻居都来“揩油“;华老栓的儿子得了痨病,用人血馒头来论。更有甚者,愚昧的群众竟成为鉴赏杀人的看客。鲁迅鞭挞农民缺点的目的是为了改造国民性。启蒙他们的觉误。鲁迅重视思想革命,写阿Q突出精神胜利法,是为了批判国民的劣根性,暴露国民弱点,从而走到开始反省的道路。第四,鲁迅说:“我母亲家是农村,使我能够间或和许多农民相亲近”⑥正是在与农民的亲近中形成深深的“爱”使他对中国农民有深入的了解,在描写农民困苦的同时,鲁迅还在探索着农民摆脱困境的道路。可贵的是:他与中国民主革命联系起来考察。在当时作家中具有这种远大,尖锐目光的几乎没有,这确实表现了鲁迅独特的思想家的高超。鲁迅当时并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而他的看法几乎与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观点相近。毛泽东同志曾说,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实质,就是农民问题,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鲁迅不仅看到农民的愚昧与落后,而且还看到了农民身上的潜在反抗力量。而这种反抗愈来愈烈。从祥林嫂到爱姑的反抗,就显示了这一点。即使象阿Q这样落后不觉误的农民,也有革命的要求。

“爱之深,责之切”正因为鲁迅深爱着故土,也深爱着农民,所以他狠狠地鞭挞农民的弱点,唤醒他们起来斗争。因此,他从辛亥革命的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说明农民在革命中的重要作用。三生活之网往往并不随人们的主观意愿把人紧紧地裹挟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浙东农民的精神气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鲁迅,农民的气质连同形成的土壤进而构造成鲁迅强烈的乡土情结。这种“情结”转化成的无意识的创作趋向,也深深地渗透于他的小说之中。比如,鲁迅受故乡农民的影响而形成的“幽默气质”,在他的小说中就有着随处可见的表现;

但这是一种带着苦涩的幽默,是笑中含泪,以喜剧的方式表现悲剧的内容。(如阿Q形象的刻画)。鲁迅少时的乡土生活经历,在其小说中极为常见,当鲁迅别离故乡三十年后,提笔给故乡农民和生活画像时,昔日的生活场景以至种种细节,人物形貌、神情、评议,几乎下意识的汇入笔端,形诸纸面;而这一切似乎又统摄于他的“乡土情结”中。仅就他的小说中的悲剧性农民形象而言,鲁迅对他们身上的精神残疾的表现,总是严格限定在不失农民基本品格的前提下。诸如阿Q的勤劳,闰土的质朴,祥林嫂的坚毅,单四嫂子的慈爱;故乡农民的美德,正是这些人物魅力所在。他要求笔下形象再现故乡农民固有特征的惊人的准确性,因此在小说创作方法上,坚持了现实主义原则。他敢于如实地反映社会的现实,不粉饰、不瞒骗、真诚地、深入地、大胆地看待农民,以他独特的发现,真实地描写农村、农民,因为鲁迅深爱着苦难的农民。他写的都是浙东一带乡村中普通的人和经常发生的事。鲁迅依据少年时的农村生活经历,从农村现实生活出发,以普通人平凡事为主要描写对象。他独具慧眼,从平凡中发现出不寻常来,从普通中挖掘出特殊的意义来。在写作手法上,作者凭着少年故乡生活的经历勾勒出一幅幅美丽的风景画:《故乡》中的金色月夜,《社戏》中的朦胧月色,《风波》中的土场黄昏,清新淡雅,宛如一幅幅水墨画,这都缘于作者对故乡风情的那种浓烈的情感渲泄,但这种乡野的田园风光、民间的社戏,得到近乎“仙境”一般地表现,这似乎又作为一种陪衬,力透低背的凸现的,是那些“目不识丁”的农家伙伴淳厚、诚挚、善良的品德。鲁迅由此而对故乡的农民那种强烈的爱,得以表达。在作品中鲁迅灵活的运用了使自己倍感亲切的绍兴方言,《大明灯》结尾的民歌。“白篷船、红划楫,摇到对岸歇一歇,点心吃一些,戏文唱一出”,这是绍兴广为流传的一首民歌,其中“戏文”就是浙东方言;它反映了绍兴水乡特有的风物,很富有诗情画意。在《风波》的黄昏临河的土场上,农家的妇女、男人、八一嫂、赵七爷对辫子的议论和九斤老太的唠叨,我们仿佛听到了绍兴乡音,感到特别的亲切和真实。方言运用得当,很能表现地方色彩和作家的艺术风格。反之,则使读者看不懂,达不到应有的社会效果。此外在语言中还保留着农民特有的眼光与用语。比如,农民对人的好坏,事的是非往往用“忙”与“闲”之类简明、朴素的尺度来辨别。但鲁迅在文中方言的运用往往是恰到好处、这与作者的乡土生活经历很有关系。在鲁迅的小说创作中,我们可以深深的体味到来自作者心灵深处的对浙东乡土的真挚的情感——乡土情结;也能深深的体味到作者心间流淌的农民的血液,他深爱着他的受苦受难的农民,而对农民的这种爱又是其乡土情结之源,基于此,鲁迅的乡土小说,才能成为20年代,以至整个中国现代文坛的不可企及的典范之作。

论鲁迅小说中“死亡”

论鲁迅小说中“死亡” 每个作家者有独特的关键词,鲁迅也例外。鲁迅的关键词基本上都有暗藏在他的两篇重要的序言之中:《<呐喊>自序》(1922)和《俄文译本<阿Q正传>序及著者自叙传略》。阅读两篇序言,我们发现由这些关键词:寂寞、忘却、死、沉默、隔膜、无聊、麻木等组成了一个意义错综的网络。在其中,死是一个中心纽结。可以说,“死”之于鲁迅,犹如“审判”之于卡夫卡,“瘫痪”之于乔伊斯,是关键词关键词。在具体的作品中,这个词被溶解和浓缩,派生出一系列与之相关的词,这些词围绕着它进行向心——离心的旋转或扩延。 一、反讽是解读鲁迅关键词的一个最佳出发点。 值得注意的是,序言本身就是两个反讽式的陈述。词语互相说明着有不断破坏着彼此的词典意义,以至于它们超越了序言的散文性的实用意图而具有诗的价值。鲁迅曾说自己的习性不太好,“每不肯相信表面上的事情”。我们不妨把他的话转化一下:他不肯相信某个辞的字面意义,尤其是那些有着好名称的词的字面意义。如果说,反讽带有“表里不一,似是而非“的性质的话,那么,鲁迅本人的怀疑气质和反讽的性质具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换言之,他的气质构成了他的文体的始基,造就了反讽式的叙述策略。 在鲁迅的小说中,我们到处都能发现反讽的杰出运用。美国学者帕特里克·哈南认为,反语(即反讽)是鲁迅小说第一个,也许是最显著的特点。在这个大的语境之内,鲁迅的词语必然“充满意义”或同时并蓄数种意义。反讽离字面意义最远的距离最偏的角度突破常用语言

的规约,赋予词一种敏感和适应能力,授予词性的奇异和含混。 借助反讽,鲁迅成功地抵抗的伪抒情主义。伪抒情主义是浪漫主义的一种病态发展。五四时期流行的抒情小说,有很多大用大量空洞华丽的同义词镀饰出来的“半成品”。在这样的作品里,词语只能承担扁平的意义,而在鲁迅这里,词语经过反讽的“淬火”工序之后,经的起“经验的复杂性和矛盾的考验”。 二、出于对死亡的憎恨,鲁迅写出了死亡——肉体的死亡和精神死 死亡。 鲁迅一直被死亡意念所缠绕。他一生都在感受触摸和思考死亡——它的恐怖、它的寒冷和它的无所不在。他在死亡的阴影下成长——祖父因为科考贿赂而被判了“死缓”,父亲忧愤成病,久医不愈。于是,同死亡争夺亲人就成了周家人的日常生活,也就成为鲁迅早最深刻的记忆。 他在死亡谣言的追击下求学南京——“因为那时读书应试是正路,所谓学洋务,社会便以为一种走投无路的人,只是将灵魂卖给鬼子……”在这里,“走投无路”意味着绝境,而“灵卖给鬼子”意味着与“鬼”为伍。所以,在鲁迅的亲人看来。他的“走异路,逃异地”就等同走不归的死路。实际上,逃出家乡之后,鲁迅再也不能“回家”了。隐喻层面上来讲,他的确把灵魂卖给了“鬼”—摩罗。摩罗是“挣天抗俗”魔鬼,是“国民的公敌”,是令一切正统意识和识时之彦畏惧的化身。但是,在黑格尔看来,摩罗却是历史前进的杠杆;在鲁迅看来,摩罗是“旧弊之药石”新生之津梁“,也即中国历史惰性的解毒剂。

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论

被扭曲的灵魂 ——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论 [内容提要] 鲁迅的农民题材小说面向现实,针砭时弊,以改造社会为出发点,反映出时代的呼声。本文结合《呐喊》和《彷徨》中的部分篇目,对作品中的农民形象进行分析研究。试图从性格特征、角色功能、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等几个方面,来具体论证鲁迅作品中这一特殊群体的典型性。解读这一类文学形象,具有重要的文化意义。 [关键词]鲁迅小说农民扭曲 引言 作家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他一生的创作。童年的鲁迅自家庭变故以后,经常生活在风光秀丽、充满快乐与自由的农村,与农家子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与农民朋友的交往中,鲁迅一方面感受到他们的纯朴、善良与热情,一方面对农民的生存状况,尤其是对他们的痛苦与不幸有了全面而又深刻的了解。作为文化主将的鲁迅目睹了黑暗社会中苟活的人们,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双重压迫扭曲了他们的身体,更严重地腐蚀了他们原本纯洁的心灵。鲁迅在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农民形象,如《故乡》中善良的闰土,《药》中的华老栓,夏瑜的母亲,以及《明天》里的单四嫂子,《阿Q正传》中的阿Q等等,他们的思想观念、性格特征和行为方式正是反映了中国现代农村动荡不安的社会现实。鲁迅在憎恶并揭露封建制度罪恶本质的同时,对广大农民的悲惨遭遇深感同情,更为他们的愚昧、麻木、不思抗争而愤恨,因此深深地发掘存在于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农民身上的国民劣根性,几乎渗透于鲁迅小说的每一篇章,凸现其小说创作反封建这一中心主题。 一

在众多的农民形象中,由于各自不同的境况、遭遇以及受封建思想毒害的程度各异,鲁迅笔下的农民在思想性格、行为方式上也存在着很大差异:有的思想愚昧、麻木。《故乡》中的闰土虽然待人诚恳,善良,可是到了中年,已经由于“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①他的生活极度空虚,无聊,毫无目标。小说《药》中的华老栓也愚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他轻信庸医的胡言,将人血馒头当良药而贻误亲子的性命。阿Q被欺负和污辱后的精神胜利法更是愚昧到了极点的表现,面对赵太爷、丁举人等人的欺侮,他不是努力自强和抗争,而是编织种种歪理,异想天开地满足精神上的“转败为胜”。 有的思想守旧、安于现状。小说《风波》最能反映这一类农民的性格特征。作品中九斤老太的“一代不如一代”的思想则更多地反映了他保守、倒退的倾向。七斤看起来似乎是个穿梭于城乡之间的见多识广的船夫,七斤嫂也是一个泼辣精明的女子,可是他们整天所虑的仅仅是如何才能当好顺民,围绕着“皇帝是否坐上龙庭”的消息而忧患自己的辫子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革命后因为剪了辫子而喜,皇帝即位后因为没了辫子而忧。 有的丝毫没有反抗意识和叛逆精神,对所面临的重重压榨只能逆来顺受,即使在忍无可忍之际所萌发的反抗意识和斗争精神也是不彻底的。单四嫂子年轻时就丧夫守节,孤儿寡母,贫弱无依,对于生活与心灵的重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幼子宝儿是她唯一的精神安慰,可是在宝儿患病期间,希望得到帮助与宽慰的她却遭遇到庸医的欺骗和市井无赖的以帮助为名,行调戏之实。在宝儿死亡这个致命的打击面前,单四嫂子这只可怜的羔羊仍然令人揪心地强忍着这一切,她不得不继续承受难以忍受的精神上的孤独与空虚。而《祝福》中的祥林嫂比起单四嫂子,虽然有了要求独立的愿望和强烈的反抗意识,在“四大绳索”的束缚下也曾多次反抗,甚至以死抗争,但因为斗争的不彻底性致使她仍然未能冲破封建的“吃人”罗网。

浅析鲁迅小说中的“我”

浅析鲁迅小说中的“我” 鲁迅是喜欢用第一人称进行叙述的一位大家。在鲁迅小说中有大量的“我”,如《一件小事》中有“我”,《社戏》中有“我”,《孔乙已》中有“我”,《祝福》中有“我”……这些“我”是不是就指作家自己呢?对于这个问题,大家普遍认为:鲁迅作品中的“我”并不就是鲁迅本人。那么,既然不是鲁迅先生本人,是不是就是鲁迅先生编造的人物形象呢?鲁迅先生为什么在小说中喜欢用第一人称“我”,有没有其他的用意呢? 笔者认为,鲁迅在小说中大量塑造“我”的形象,不但是叙述方式的需要,更是内容表达的需要。 在小说创作时,作家必须考虑一定的叙述视角,也就是说作家表现生活时,要考虑到叙述的角度,考虑到表达的方式,即通过什么样的角度、在怎样的视力范围内来反映生活。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叙述观点是传统小说的基本叙述方式。作家虽然不是事件的参与者,但却是一个“知情的旁观者”,处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地位。一切事件、各种人物都可以被作家收摄、检视,它好比是作家的一个踞高临下的广视角镜头,可以任意地扫描一切,观察一切,突现一切。这种具有广视功能的叙述观点,对作家表现生活来说无疑是十分方便的,因为它便于冷静而客观地刻划人物,观照人生,尤其适合于中长篇小说组织规模宏大的社会内容。我国作品大多采用了这种全知全能的第

三人称叙述方式。 但如果仅仅使用这一种方式,尤其是短篇小说,形式就会单一和板滞;由于缺乏视角的变化,容易流于平铺直叙;如果把握不好,还会影响作品的真实感。这就要求有时也需变换叙述的视角。 用第一人称叙述观点的主要优点在于缩短了叙述人、作品人物及读者之间的感情距离,增强了小说的亲切感和真实感。把叙述人“我”直接摆进作品的环境,有时甚至介入事件的矛盾冲突之中,能便于作家选择和调整最佳视角,便于渗透叙述人物的主体意识、主体情感,为深入刻划人物心理活动的丰富性和复杂性提供了方便。这样作家可以淡化作品里需要淡化的某些成分,强化某些需要强化的成分,增强作品的主体思辨色彩和抒情氛围。 鲁迅先生就较好地通过突破单一的“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小说模式,变换叙述观点,运用第一人称来叙事,增强了小说的亲切感与真实感,较好地反映了自己的思想意识,抒发了自己的思想感情。 《孔乙已》中的那个“我”——二十二岁的小伙计,因为样子“太傻”和没有学会弄虚作假的那套市侩的生意经,不但遭到了掌柜的苛责,而且也受到了主顾们的歧视,因而,只好专管温酒这一单调而无聊的职务。小说正是以“我”来作为历史的见证人,写了孔乙已的穷困、痛苦及死亡;又以“我”的生活的刻板及在“只有孔乙已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情况,进一步显示了孔乙已沦落为“使人快活”供人奚落的材料的可悲。“我”虽然不象咸享酒店的一帮人那样把孔乙已当作嘲弄的对象,但在大家嘲弄孔乙已的时候,“我”也“可以附和着笑”,也只有

从《呐喊》《彷徨》论鲁迅小说的叙述模式.

从《呐喊》《彷徨》论鲁迅小说的叙述模式 摘要: 鲁迅,无疑是20世纪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他是文学界无法跨越的高山。他的眼光独到又深邃,他的思想先进,他的语言尖锐又发人深省。追寻鲁迅的脚步,学习鲁迅的精神,使我们对20世纪初期的中国,又更加广阔,更加深远的认识。从鲁迅的小说《呐喊》《彷徨》,探寻鲁迅小说的写作模式,诸如看客模式,吃人模式,还乡模式,从叙述模式,观鲁迅笔下国民的思想,以观20世纪初期整个国民的精神面貌。 关键词:《呐喊》;《彷徨》;看客模式;吃人模式;还乡模式 i

On the Narration Style in Luxun's Novel of Nahan and Panghuang Abstract: Luxun, expected to be one of the greatest literati in the 20th. Nobody can reach the same height in literature but him, just because he has special and deep feeling, developed mind and his sharp words. By following his steps and learning his spirit, we can get a wider and further understanding about China in the beginning of 20th. By exploring the writing style of the his novels in Panghuang and Nahan, such as the style of lookers, eating people and returning to hometown, from those all styles we can see people’s mind in the literature, so we can see the whole Chinese’s appearance in the 20 centry. Key words: Nahan;Panghuang;mode of tourist;mode of killing and being killed;mode of returning

分析鲁迅笔下的人物形象

分析鲁迅笔下的人物形象 鲁迅是中国民主主义革命中文化战线上的主将,现代文学史上一面光辉灿烂的旗帜。他在作品中塑造了一个个深刻的人物形象,包括为了革命英勇牺牲却不被无知的人们所理解的反抗者们,把握着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封建主义的代表的权贵,体现当时中国社会国民性的知识分子和农民等阶层的人物形象等等。鲁迅通过不同的人物形象,全景式的反映了当时旧中国的普遍社会氛围,从一个国民审视者的视角入手,表现了对于中国社会的深刻认识与深切思考。 鲁迅笔下的权贵者 鲁迅笔下的权贵者形象有力地说明了这些权贵者违反历史潮流,最终都被历史的车轮辗作了尘土这一社会历史必然。《狂人日记》中的赵贵翁,《孤独者》中的杜师长,《阿Q正传》 中的赵太爷,《祝福》中的鲁四老爷,《药》中的康大叔,《孔乙已》中的丁举人,, 一个个活生生的权贵者形象将先生的反封建思想表现得淋漓尽致。 鲁迅笔下的反抗者们 不管是《药》中的夏瑜还是《长明灯》中无名的主角,他们的命运都是相同的。失败后,这些反抗者们的一切崇高理想和真实奋斗,全都成了他们所希望唤醒的民众眼中的表演,变得毫无意义。这是鲁迅充满苦涩的一大发现。 值得注意的是,鲁迅本人也是这么一名试图启蒙民众的人,他的小说中提出的质疑最终是指向鲁迅自己的。因此,在这类小说中,被描写对象和作者间的距离大大缩短,作品中渗透着较多鲁迅本身的生命体验。 鲁迅笔下的农民 两三千年以来,中国一直是农业社会的国家,农民始终都是社会的主体。然而真正以农民为描写对象,以平等的姿态来观察感受农民并反映他们的生活和诉求,鲁迅可谓是第一人。在鲁迅的全部小说描写中,以农民为题材的小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些作品以其真实的描写,强烈的抗议力量和沉郁顿挫的风格而震撼人心。 在直面农民悲惨生活并探究其原因的同时,鲁迅通过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及令人战栗的 艺术细节,真实描写了农民的精神世界。闰土,祥林嫂,单四嫂子,阿Q他们的奴性,迷 信,以及对生活重压的感知麻木不是与生俱来的,更不是农民的阶级属性,而是强大的、无孔不入的封建礼教和思想毒害的结果。 对农民的悲惨遭遇,鲁迅感同身受。但他的伟大之处在于,他的情感与思考并没有止于良知和同情,而是上升到了怒其不争的层面。但这也不是他最终的诉求,“引起疗救者的注意”才是他始终如一的目的。 鲁迅笔下的知识分子们知识分子是鲁迅小说的又一重要题材, 鲁迅从不同的侧面描摹了他们的精神状态和性格命运,塑造了众多有代表性的知识分子形象。而鲁迅对知识分子题材的开掘,着眼于的是揭示他们的精神创伤和危机。它对人的精神创伤和病态的无止境开掘,使鲁迅的小说有一种内向性:它显示的是灵魂的深处。 鲁迅笔下的人物形象是平凡人的平凡的生活,没有离奇的故事,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却充满了无穷的艺术魅力。这种魅力是从他对人、对生活的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对人的内在微妙心理的入木三分的刻画带来的。鲁迅笔下的人物让人有一种“发现的喜悦”,我们能在普 通的画面和普通的人物身上,注意到平时注意不到的特征,觉察到平时觉察不到的人物的心理活动。鲁迅先生以其冷峻的沉思揭示了不同的人物形象所反映的社会疮疤并予以疗救,最终推动了我们这个五千年文明古国的社会历史进程。

试论鲁迅小说中的农村社会和农民形象

试论鲁迅小说中的农村社会和农民形象 摘要:鲁迅小说中,有些篇章是以农民为题材的。这些作品描写了二十世纪初中国农民的生活、思想,以及他们在人生海洋中的呻吟和挣扎,塑造了许多真实的农民形象甚至驰名世界的典型。在这长长的农民形象的画廊中,有以精神胜利法著名的阿 Q ,有怀着恐惧死去的祥林嫂,有倔强泼辣的爱姑,有慷慨好客的六一公公,有背负着生活重担,忧郁的闰土……。对他们的描写,鲁迅多是撷取他们生活中的一个断片,或所谓“半生事迹”,或是从童年写起,直到二三十年后的种种切切。这样人们也就可以从他们身上更清楚地看到一个时代农民生活的历史,看到鲁迅对造成他们灾难的社会根源的探索。 【关键词】:劳动人民辛亥革命中国农村工农大众广大人民宗教迷信革命党二十年鲁迅小说地主 鲁迅是20世纪中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国现代思想的杰出体现者,现代意识代表者,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灵魂。鲁迅小说中,有些篇章是以农民为题材的。这些作品塑造了许多真实的农民形象,甚至是世界闻名的典型,这些农民形象表现了中国农民的生活、思想、以及他们在人生海洋中的呻吟和挣扎,有怀着恐惧死去的祥林嫂,有以精神胜利法著名的阿Q,有倔强活泼的爱姑;有背负着生活负担、忧郁的闰土……他了解中国的农民,关怀中国农民,默默而又是赤诚地爱着中国农民、这种情感,在中国历史上,只有鲁迅是最无虚饰而又最热烈,最厚重,这种感情,贯穿在鲁迅描写他们

形象的一个生活中的片段,或者半生事迹,或者是从童年写起,直到二、三十后的一切中。鲁迅不仅描写了封建时代农民生活上的贫困,而且描写了他们精神上的痛苦,揭示了他们的愚昧和麻木,揭示了造成他们困难的社会根源。他意在“重造国民灵魂”,唤起作为民族即使的大多数------下层人民的觉醒。 鲁迅塑造闰土、阿Q等典型的农民形象,是为了揭示国民的弱点,以引起人们疗治的注意,从而唤起民众起来斗争,振兴中华民族。 我们从鲁迅的小说中可以发现,他笔下的农民形象概括了中国传统农民身上的那种愚昧、守旧、麻木、狭隘的心理特点。他们不争气、不觉醒,对压迫自己的恶势力逆来顺受,甚至失去痛苦的感觉,麻木到以残害同类为乐。当然,鲁迅也未否定他们勤劳、质朴、憨厚、善良、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的一面。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命运是悲苦的。在他们当中,有的根本不会也不可能意识到革命,像闰土和祥林嫂等。即便意识到需要通过革命来改变一下自己命运的阿Q也没有真正理 解革命,反而深受其害。 具体说来,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最主要的一面即农民的弱点——愚昧、守旧、麻木、不仁、不争、不觉醒。这就是鲁迅所要揭示的最宝贵的东西。 以上所说的都是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的共性(只不过各自的程度不同而已)。我们知道,“共性”是寓于“个性”之中的。因此,在他们的“共性”背后,我们仍然可以发现他们各自不同的特点即他们不同的个性。

论鲁迅小说的心理描写

论鲁迅小说的心理描写 陈丽丽 提要:本文试图突破前人从表现方式、艺术特色、结构功能等方面对鲁迅小说心理描写进行分析的局限,从一个新的角度——心理叙述的视角来进行研究分析,力图对鲁迅小说中的心理描写作更深入的研究。在此基础上,文章的主体可分为四部分:意识的流动、内心的自剖、第三人称的透视和全方位的推测与想象。 关键词:鲁迅小说心理描写心理叙述视角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开山之祖,他的小说向来以“表现的深切和形式的特别”[1]而著称。对于其小说中的人物描写,过去曾有人说:“鲁迅的小说里缺乏描写”,“甚至连人物的血肉也缺乏”;[2]有人则认为:“鲁迅创作小说的一个显著特点,是粗枝大叶的手法——无论人物和景物都是这样”。[3]至于说鲁迅小说缺乏心理描写,更是一个普遍的说法。我认为,这些说法都是值得商榷的。其实,《呐喊》、《彷徨》中的人物描写,特别是个性描写,是非常成功、很有特色的。鲁迅就非常善于抓住人物的外在形象和内在心理状态的特征,塑造了一系列具有独特性格和命运的人物形象,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它的小说正如他自己在论述清讽刺小说时所说,“现身纸上,声态并作,使彼世相,如在眼前”[4]。 历来的鲁迅研究者,对鲁迅的小说都颇多研究,对其心理描写的特点与卓越之处也有所涉及,如王瑶的《鲁迅作品论集》,王富仁的《〈呐喊〉〈彷徨〉综论》,李欧梵的《铁屋中的呐喊》,钱理群的《心灵的探寻》等。当前,专门研究鲁迅小说心理描写的文章有王黎的《谈鲁迅小说的心理描写》[5],刘家鸣的《鲁迅小说的心理描写艺术》[6]和刘增人、冯光廉的《〈呐喊〉〈彷徨〉心理描写特点》[7]等。王黎先生分别从鲁迅小说心理描写的思想性、时代社会性、表现方法的灵活多样性及内容的丰富多彩性来进行论述,有许多值得借鉴之处,但过多地写了心理描写对文章思想性的作用,且第一、二部分有重复《狂人日记》之嫌;刘百鸣先生以心理描写的表现方式为基点分四部分进行论述,并提出了“鲁迅善于以朴素的笔调,白描的手法,图貌传神,不但描绘了人物的外部形态,而且刻划了人物的内心世界”的精辟论断。刘增人、冯光廉两位先生的文章概括了鲁迅小说心理描写的表现手法(动作、语言、表情、幻觉等),功能(推动情节、突出人物、深化主题),风貌(悠长哀曲、肺腑短歌、悲剧基调、喜剧讽刺),对后来学者的研究很有启发。 本文试图从心理叙述视角方面对鲁迅小说进行研究,分为意识的流动、内心的自剖、第三人称的透视、全方位的推测和想象四部分。 一 对待人物的心理描写,鲁迅没有停留在表现人物的表层意识上,而是深入开掘人物内心深层的东西,表现人物潜意识中隐藏的思想与奥秘。这种意识与心理的流动,随着作者笔触的展开,层层深入而清晰地展现于读者面前。《狂人日记》就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一篇。另外,《阿Q正传》中也有一些精彩的描述。 《狂人日记》给读者的最鲜明的印象就是在创作方法上与传统的小说不同,它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紧张复杂的矛盾冲突,有的是断断续续片段的意识流露,以日记中的“内心独白”来表现人物心理。杨江柱(1981年)提出“《狂人日记》是中国的第一篇意识流小说”。陶福登也说,对《狂人日记》要“寻求一种不同常规的阅读方法”,那就是“按照意识流的路子去阅读鉴赏”[8]。 鲁迅调动了一切艺术手段,多面地不仅描写了一个狂人的外在行为特征,还深入刻画了狂人的内在的心理特征:从狂人的视觉、思维、推理以及错觉和幻觉,来表现这个处于被迫害的感觉之中,仍然奋起反抗斗争的反封建的灵魂。 在鲁迅笔下的这个狂人看来,不管自家的还是外面的人,个人还是群体,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无不体现着吃人的动机:出门时赵贵翁“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出门后更

鲁迅笔下的看客

鲁迅笔下的看客 在鲁迅的小说集《呐喊》《彷徨》中,塑造了一系列形形色色的看客群像,覆盖了社会底层的各种人,这组群像有着共同的特点:愚昧落后,狭隘自私,百无聊赖,麻木冷漠,他们无论男女老幼都没有姓名,没有具体的相貌,只有一个动作——“看”。在这“看”的共性中,鲁迅主要刻画了两类看客的形象。一,麻木的群众,戏剧的看客。二,冷酷的民众,无情的鉴赏家。 幻灯片事件,是鲁迅终身难忘的心灵创伤,这种创伤一直在鲁迅的心中隐隐作痛,永远挥之不去,他把自己这一生活的真实体验,作为国民性批判的一个切入点,写入了他的许多作品中去。 小说《药》,写革命者夏瑜为了中国革命,为了救民于水火,宁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当他被捕大义凛然地走向刑场时,民众对他的牺牲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连起码的同情都没有,更可悲的是,他们把杀头看作一场好戏,无情的充当了戏剧的看客。《药》中“看客”形象的突出,有其特别的文本背景。可怕的刑场,恐怖的杀人事件,凶残的刽子手,无助的被杀者,以及肃杀的天气都构成一种客观存在的压力和吸力,《药》所描写的社会历史已经过去了,但是我们看到,“看客”作为一种人物还在生活中随处可见。 《阿Q正传》也从一个侧面描写这类麻木的看客。阿Q为生计所迫,从未庄来到城里,他认为城里看到的最精彩,最好看,最热闹的事情便是杀头,于是,在回到未庄之后,他把革命党人被杀的故事津津乐道地讲给未庄的人们:“你们见过杀头吗?”“咳,好看,杀革命党,唉,好看好看……”众人都伸长脖子听的出神,他的讲述直使 “听的人又都悚然而且欣然”。鲁迅在描写阿Q讲述时的得意形态时,尤其突出了未庄的看客,王胡等众人好奇的眼光和麻木的神情。 《药》和《阿Q正传》两篇小说中,鲁迅不仅写出了夏瑜等革命党人被杀的表面的悲剧,而且还揭示了看客们冷血的观看革命者被杀的更深层次的悲剧。这悲剧使鲁迅产生了愤慨:“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 《祝福》中祥林嫂因阿毛不幸被狼吃了,在向人们倾述痛苦的时候,鲁迅写到人们的反应:“女人们却不独宽恕了她似的,脸上立刻改换了鄙薄的神气,还要陪出许多眼泪来。有些老女人没有在街头听到她的话,便特意寻来,要听她这一段悲惨的故事。直到她说到呜咽,她们也就一起留下那停在眼角上的眼泪,叹息一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的评论这。”这些乡村老女人们正是在“看”祥林嫂的痛苦,也使自己原本的不幸与痛苦得到宣泄,转移以至遗忘,而祥林嫂的不幸并没有引起真正的理解与同情,仅成为可供消遣的“故事”,这类行为上的冷漠表面上看是麻木混沌的,实际上显示了看客们人性的扭曲与病态。作者正是用悲悯的眼光,嘲讽了看客的麻木与可鄙,从而一针见血地揭示出这个时代,国家乃至整个民族的病根,使国民救治问题广泛的征服和警示着众人的心。 鲁迅小说中的看客不过是一群任人驱逐,宰割,奴役的奴隶,甚至是连奴隶也不如的牲口。然而这种人的本领就在主人有急之时能够出来帮忙解急,充当着“帮闲”的角色。《孔乙己》中的人物核心是孔乙己与酒客的关系,而酒店“小伙计”作为一个旁观的看客,他先是“附和着笑”,后又冷酷的拒绝了孔乙己教自己识字的好意,从而形成了一个被看客同化,滑入“帮闲者”行列的看客。 总之,鲁迅对“看客”的艺术表现和意象群的苦心经营,对民众鉴赏受难者所表现出的冷漠批判,给人们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动,展示出他“忧愤深广”的小说意蕴和“精神界战士”的人格魅力。他的忧,他的愤,都与深受封建礼教和封建制度所毒害,所束缚的国民疾苦有关,和对民族命运的思考与焦虑有关。而他把根除奴性,扫荡封建文化和思想毒瘤视为改造

最新鲁迅《药》的人物形象资料

六、人物形象 1.华老栓 华老栓是小说的主要出场人物,他和妻子,儿子小栓靠开茶馆过着贫寒的日子。 他可说是当时中国旧社会典型的群众形象。 (1)思想愚昧落后 作者通过“买药”的情节,刻画了华老栓的迷信与落后。华老栓的儿子得了痨病,他不去求医服药,却跟随迷信做法,用人血馒头给儿子治病。他把辛劳所得的继续拿出来买“药”,当他一想到能买到人血馒头来治儿子的痨病时,就“觉爽快”,仿佛“得了神通......跨步格外高远”,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血馒头上。又如,当他去取“药”时,也正是夏瑜遭处决时,而他根本不想知道被杀害的是什么人!拿着人血馒头,“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以置之度外了。”他更没想到,这馒头上蘸的正是为像他这样的群众而牺牲的烈士的血,而愚蠢地相信这种人血馒头中有“新的生命”,他要将这“新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对刽子手康大叔,他是那么地卑躬屈膝,他完全不理解什么是革命,对革命者的死无动于衷,对敲诈他的骗子,毫无认识,以为是好心,结果上当受骗。他的迷信落后和愚昧无知由此可见。 (2)麻木、不觉悟 在精神上,华老栓世纪端麻木、不觉悟,根本不明白革命的目的。当他买“药”后回到茶馆,还提着大茶壶,“笑嘻嘻的听”康大叔对被杀害的革命者的恶毒咒骂。他不仅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甚至还为自己碰到了好运气,得了“药”而沾沾自喜。他对于一个与他儿子一样的青年革命者的被杀,竟无动于衷,也没有同情,更没有丝毫愤怒。由此可见他精神上的麻木,完全没有民主革命的觉悟。 (3)勤劳、善良 华老栓经营小茶馆,藉以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他每天勤勤恳恳地工作,一家过着贫寒的日子,他拿出来买药的那包洋钱,也是他辛勤劳作,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笔积蓄。 他在秋天的后半夜摸黑出门,要去买人血馒头,走到离刑场附近的丁字街口时,“吃了一惊”,“倒退几步”不敢前进;后来刽子手拿来了人血馒头,他一见到刽子手的眼光,就感到吃惊,仿佛被刺得“缩小了一半”,当刽子手撮着个鲜红的馒头给他时,他“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这都表现了他的善良安分。 (小结:他拮据的生活,卑贱的地位,久病的独子,渺茫的前途,确实令人同情。 愚昧麻木,为封建统治者长期奴役的产物,他不敢同命运抗争,逆来顺受,确实令人气愤,所以作者对他既同情又批判。“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2.华小栓

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

论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 内容摘要: 本文主要以《故乡》、《药》、《祝福》、、《阿Q正传》等小说中的闰土、杨二嫂、华老栓、祥林嫂、阿Q等农民形象为例,说明了鲁迅在他的农民形象的塑造中,表达了对农民生活现状深切关注,以及对造成这种局面的深刻社会根源的思考。本文认为,鲁迅塑造的农民形象,具有探索农民悲苦生活的社会根源的意义,具有唤起国民觉醒的意义。 关键词: 鲁迅农民形象意义 鲁迅是20世纪中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是中国现代文学的杰出巨匠。在鲁迅的诸多小说创作中,有许多篇章是以农民为题材的。这些作品描写了二十世纪初中国农民的生活和思想,以及他们的痛苦呻吟和挣扎,塑造出了许多真实的驰名世界的典型。上个世纪初离现在已经遥远,但每当读到鲁迅的作品,我们自然会想到文字的基本功能是挽救一个民族的记忆[1]。鲁迅了解中国的农民、关怀中国的农民、深爱着中华民族,这种情感最诚挚、最厚重、最无虚饰,所以鲁迅不仅描写了封建时代农民生活的贫困、现实生活的悲苦、农村经济的凋敝,而且还描写了他们的愚昧、守旧、麻木、不仁、不争与不觉醒的精神状态,并揭示出造成这种局面的深刻社会根源。 一、从《故乡》中闰土和杨二嫂的形象看农民生活的每况愈下。 作者运用对比的写作手法,写了少年闰土和中年闰土,通过对比,写出了农村经济的日益凋敝和农民生活的日益贫困。少年时期的闰土“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小时候的闰土懂得许多生活常识,如捕鸟、拾贝壳、刺猹等。 来看看他儿时的画面:他说:“要下大雪才好。我们那里都是沙地,下了雪,我就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等鸟雀来吃时,远远地将绑在棒上的绳子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多么可爱的少年闰土啊。小说中写他月夜手捏一把钢叉刺猹的情景,特别生动传神: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拿一柄钢叉,向一只查尽力地刺去。那查却将身子一扭。从他的胯下逃走了。晚上,闰土出来管西瓜,管的就是刺猬,獾猪,查,他说,走路的人渴了摘一个那是不算偷的。这些都写出了少年闰土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且聪明伶俐,且无拘无束。鲁迅把孩子们的世界写得那么真诚和谐,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旧社会里,像黑暗中的一粒火种,像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像阴霾中的一线阳光,孩子们烂漫天真,像未琢的璞玉。 再来看中年时的闰土:紫色的圆脸,已经变成灰黄色。一脸的皱纹,眼睛周围都肿得通红。头上戴一顶破毡帽,身上只穿了一件极薄的棉衣,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又粗又笨,裂得像松树皮。他还恭敬的叫鲁迅“老爷”。在看见儿时的伙伴时,他并不像儿时那样无拘无束,一声“老爷”足以显示他们心灵上的隔膜,足以看出中年闰土对生活的无奈所形成的卑怯性格。在运土木灰时,还把碗也放了进去想借机会运回家。这难道也是儿时那个闰土吗?我不得不信,这确实是他。 然而随着帝国主义的侵略,中国进一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农村经济的日益破败,他被生活压得麻木不仁,他不明白造成生活艰难的原因,只把希望寄托在香炉上,祈求神灵的保护,这足见闰土精神上的麻木不仁和农民生活的每况愈下。

论鲁迅小说中的女性形象(1)

论鲁迅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 鲁迅先生是中国现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他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有着不同的类型和特征,大致可分为:命运悲惨的女性、自发反抗的女性、新旧夹缝中的女性三种类型。本文从其作品中撷取了单四嫂子、祥林嫂、爱姑、子君这几位带有浓郁的悲剧色彩的女性一一分析。鲁迅笔下这几个主要女性的悲剧,固有其个人性格的原因,作者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但作品挖掘的最终造成她们的悲剧的根源是压迫人、毒害人的封建制度、封建思想。 关键词:鲁迅女性形象封建悲剧反抗 Abstract: Mr. Lu Xun is a famous thinker and writer in modern China. The female image in his novels have different types and features, can be broadly divided into: the tragic fate of women, spontaneous women against women, the old and the new cracks in three type. In this paper, from his works capture the fourth Shan's wife, Xianglin's wife, love regardless, Zijun this several with strong tragic color female one analysis. Lu Xun under the several major female tragedy, its inherent personality, author both sorrow for their unfortunate, nuqibuzheng, but mining works resulting in the root of their tragedy is oppressed, toxic to the feudal system and the feudal ideology. Key words: Lu Xun female image against feudal tragedy

论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最新)

目录 摘要 (1) ABSTRACT (2) 一、鲁迅小说农民形象的类型 (3) (一)迷信、愚昧、麻木、毫无反抗意识的闰土和华老栓 (3) (二)想改变命运但又无法改变的阿Q和爱姑 (4) (三)求安于现状而不可得的祥林嫂 (5) (四)善良淳朴正直无私的六一公公、双喜 (5) 二、鲁迅塑造农民形象的艺术表现手法 (5) (一)杂取众人,合成典型 (5) (二)寥寥数笔,入木三分 (6) (三)细节描写,生动传神 (6) (四)心理描写,触及灵魂 (6) 三、鲁迅小说农民形象的塑造与改造国民性 (6) (一)鲁迅对农民的态度 (7) (二)鲁迅具有农民情感 (8) 四、鲁迅塑造农民形象的历史意义 (9) 五、鲁迅塑造农民形象的现实意义 (10) 注释: (12) 【参考文献】 (13) 致谢 (14)

摘要 本文分析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以《故乡》、《药》、《祝福》、《阿Q正传》、《离婚》、《社戏》等小说中的闰土、华老栓、祥林嫂、阿Q、爱姑、六一公公、双喜等农民形象为例,具体点明了农民形象的四种类型,深刻地分析了鲁迅为什么把改造国民性与塑造农民形象联系起来,形象地概括了鲁迅塑造农民形象的艺术表现手法,以及鲁迅塑造农民形象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在他的农民形象塑造中,表达了对农民生活现状的深切关注,以及对造成这种局面的深刻社会根源的思考。 关键词:鲁迅小说;农民形象;类型;国民性;意义。

ABSTRACT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Lu Xun writing the farmer image, take "Hometown", "Medicine", "Blessing", "the Ah Q Main story", "Divorce", "Village stage performances" and so on in the novel Run Tu, Hua Laoshuan, Xiang Lin Sao, Ah Q, Ai Gu, Liu Yi fathers-in-law, Shuang Xi farmer images and so on as the example, had pointed out specifically the farmer image four kind of types, why did analyze Lu Xun with to mold profoundly the transformation nationality the farmer image to relate, summarized Lu Xun to portray the farmer image vividly art expression means, as well as Lu Xun portrayed the farmer image the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In his farmer image mold, expressed has lived the present situation sincere attention to the farmer, as well as to made this kind of aspect the profound social root ponder. Key words:Lu Xun novel; Farmer image; Type; Nationality; Significance.

戏场的悲剧——解读鲁迅笔下的“看客”形象

戏场的悲剧 ——解读鲁迅笔下的“看客”【摘要】:“看客”群体是鲁迅笔下的一个特殊现象,他们无所不在、无时不有.在对这些“无物之阵”穷形尽相的描写中,鲁迅寄寓了他深切的国民性批判情感.解读“看客”,解读深藏于其后的文化和心理意蕴.当做戏和看戏成为一个民族的生活常态时,“看”便具有了悲剧意味. 【关键词】看客戏场“吃”与“被吃”悲剧 “看客”非中国独有,在世界文学的长廊中,形形色色的“看客”不胜枚举。在《红字》中,仰望着海斯特·白兰的看客是沉默甚至于敬畏的;《巴黎圣母院》中,围观伽西莫多的看客是冷漠且残忍的;《檀香刑》里,饶有兴趣地看孙丙受刑的看客们则是极具中国特色的:面无表情、煞有介事。正如鲁迅所说:“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北京的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颇愉快……”[1]一切的杀戮与不幸是都可以当成戏剧,可以津津有味地来欣赏的。“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便是对中国社会特点再适合不过的形容与写照。人生如戏,那么,在平淡无聊的生活中寻求刺激去看戏或做戏,大概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了吧。 一、戏院里的看客 《祝福》中的祥林嫂因丧子之痛不停地对人诉说与自责,而人们又是怎样对待她的呢? “有些老女人没有在街头听到她的话,便特意寻来,要听她这一段悲惨的故事.直到她说得呜咽,她们也就一齐流下那停在眼角的眼泪,叹息一番,满足地去了,一面还纷纷地评论着。” 在那些“老女人”的眼里,祥林嫂的不幸像是一出苦情戏。她们“特意寻来”,

为的便是看戏。也许她们也曾有过女性的柔情与悲悯,甚至于也有过类似的不幸,然而这点人道与同情早已被长期坚硬冷酷的底层生活打磨殆尽。苦得多了,心便冷了、木了,见惯不怪了。于是,当生命的痛苦与悲哀降临在长满老茧的灵魂上时,便少了那切肤的痛,只剩下无奈的承受或幸免于难的庆幸。她们在看戏的同时,也做足了戏:等祥林嫂说到悲伤处,便“一齐流下那停在眼角的眼泪”,从这似是而非的同情中,她们获得了一份自我的崇高与满足。之后,又将这“故事”带走,作为其茶余饭后的谈资,飞短流长时的闲话。 再来看阿Q的游街:“阿Q被抬上了一辆没有蓬的车,……前面是一班背着洋炮的兵们和团丁,两旁是许多张着嘴的看客……” “好!!!从人丛中,便发出豺狼的嗥叫一般的声音来。” 中国的看客向来热衷于看游街的,其热情堪比过年看大戏,并且也像观众要求演员般要求游街者表演。若唱了戏且激情豪迈,满足了他们看的欲望,他们便大声叫好;反之则要骂娘了。 “‘暴君的臣民’只愿暴政暴在他人的头上,他却看得高兴,拿‘残酷’做娱乐,拿‘他人的苦’做赏玩、做慰安,自己的本领只是‘幸免’”。[2]在“看者”与“被看者”之间,也许他们本是同一阶层的姐妹弟兄(如祥林嫂和老妈子,阿Q和看客们),老妈子们与看客们也未必没有各自的悲哀与不幸。然而,在这“看”、确切地说是“鉴赏”同类苦痛的过程中,他们的“痛苦得到排泄、转移,以至最后遗忘,甚而从中达到自我满足”,[3]于是,就继续心安理得地苟延残喘下去。 在这里,鲁迅将尖利的笔触直指国民性批判的深处:“万事闭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那方法是:瞒和骗”。无论是看戏还是做戏,戏院里最少不了的就是“瞒和骗”。不幸么,痛苦么,不要紧,只要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还是可以微闭了眼,装模作样地看下去、做下去的。这种“瞒”和“骗”上至知识分子,下到普通民众,成了全民性的生活态度。无怪乎有人说中华民族是除犹太人以外的又一个世界之最可怜的民族了:空有家园而无信仰,精神家园贫瘠而荒芜。无信仰意味着无原则,更无所谓“信”与“从”,只是“说着玩玩,有趣有趣的”,一切并不当真,一切皆可做戏,全民表演便形成了“颇有点做戏气味的民族”,

浅析鲁迅小说中人物形象的塑造毕业设计

(此文档为word格式,下载后您可任意编辑修改!) 甘肃广播电视大学开放教育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 毕业论文

浅论鲁迅小说中人物子形象的塑造 目录 摘要......................................................................................................... ..2 关键词.. (2) 引言 (2) 一、本文阐述的背景 (2) 二、鲁迅小说中人物形象的塑造 (3) 三、鲁迅小说中塑造人物形象揭示的社会意义 (9) 结语 (11) 参考文献 (12) 浅析鲁迅小说人物形象的塑造 摘要:鲁迅的小说主要塑造了现代中国的两类型人物形象,一类是以孔乙己、陈士成、吕纬甫、魏连殳、子君和涓生为代表的知识分子的形象。他们或惨受封建教育制度毒害的知识分子(以孔乙己、陈士成为代表);或有进步要求和变革愿望的现代知识分子(以吕纬甫、魏连殳等为代表);亦或是“五四”后追求资产阶级个性解放的知识青年(以子君和涓生等为代表)。通过对鲁迅小说中人物形象的分析、研究,可以看出鲁迅先生抨击知识分子的弱点和缺点。鲁迅在深刻批评他们的同时,也不掩饰自己对他们遭遇的同情,愤怒地控诉毒害和葬送他们的黑暗制度,替他们大声喊出了“封建礼教吃人!”另一类是以阿Q、闰土、祥林嫂、杨二嫂等为代表的农民形象。一个个鲜活的农民形象让我们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苦难的旧中国农民,他们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枷锁。可以说他的小说有自己的历史价值,更有对一个民族的思考价值。给当代作家以创作的启示,给关注新时代的农民的朋友以启示,给关注社会进程的人们以思考。 关键词:鲁迅小说人物形象 引言:鲁迅小说的人物形象,既不像同时代许多作家那样以经济、政治地位进行“压迫者”与“被压迫者”的阶级划分,也不像巴金、

001浅析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

2012 届 随州市广播电视大学开放教育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 毕业论文(设计) 论文(设计)题目:浅谈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 学生姓名:周晨 学号:1242001259823

目录 一、写作提纲 二、内容提要(附件关键词) 三、正文 四、后记 五、参考文献

写作提纲 一、闰土少年时候的生活缩影 二、祥林嫂和爱姑的悲惨命运 三、阿Q的生活悲剧 四、列举鲁迅的部分小说作品的人物形象进行 具体分析 五、对鲁迅先生笔下的人物进行描写

内容提要 鲁迅是20世纪中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是中国现代文学的杰出巨匠。在鲁迅的诸多小说创作中,主要塑造了现代中国的两个人物形象系列:农民和知识分子形象。本文将以鲁迅的小说《故乡》、《药》、《祝福》、《离婚》和《阿Q正传》中的闰土、杨二嫂、华老栓、祥林嫂、爱姑和阿Q为例,从以下四个方面谈谈鲁迅对当时社会中农民形象的塑造:一、闰土和杨二嫂生活的每况愈下。二、闰土和华老栓的愚昧、麻木、不觉醒。三、祥林嫂和爱姑的反抗意识和无法逃脱的悲剧命运。四、阿Q的生命被扭曲、被异化。在这四类人物形象中,鲁迅着力揭示了他们身上的弱点。鲁迅了解并关怀着中国的农民、深爱着中华民族,这种情感最诚挚、最厚重、最无虚饰,通过对农民形象的塑造,表达了他对农民生活现状深切同情和关注。本文认为,鲁迅塑造的农民形象,具有探索农民悲苦生活的社会根源的意义,具有如何“改造国民精神”、“重塑国民灵魂”、唤起国民觉醒的意义鲁迅作为中国文学史的巨匠,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开端。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灵魂。 关键词:鲁迅农民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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