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随想录探索集散文精选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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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的短篇散文3篇

巴金的短篇散文3篇

巴金的短篇散文3篇巴金的短篇散文星在一本比利时短篇小说集里,我无意间见到这样的句子:“星星,美丽的星星,你们是滚在无边的空间中,我也一样,我了解你们……是,我了解你们……我是一个人……一个能感觉的人……一个痛苦的人……星星,美丽的星星……”我明白这个比利时某车站小雇员的哀诉的心情。

好些人都这样地对蓝空的星群讲过话。

他们都是人世间的不幸者。

星星永远给他们以无上的安慰。

在上海一个小小舞台上,我看见了屠格涅夫笔下的德国音乐家老伦蒙。

他或者坐在钢琴前面,将最高贵的感情寄托在音乐中,呈献给一个人;或者立在蓝天底下,摇动他那白发飘飘的头,用赞叹的调子说着:“你这美丽的星星,你这纯洁的星星。

”望着蓝空里眼瞳似地闪烁着的无数星子,他的眼睛润湿了。

我了解这个老音乐家的眼泪。

这应该是灌溉灵魂的春雨吧。

在我的房间外面,有一段没有被屋瓦遮掩的蓝天。

我抬起头可以望见嵌在天幕上的几颗明星。

我常常出神地凝视着那些美丽的星星。

它们像一个人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关心望着我,从不厌倦。

这些眼睛每一霎动,就像赐予我一次祝福。

在我的天空里星星是不会坠落的。

想到这,我的眼睛也湿了。

巴金的短篇散文鸟的天堂我们在陈的小学校里吃了晚饭。

热气已经退了。

太阳落下了山坡,只留下一段灿烂的红霞在天边,在山头,在树梢。

“我们划船去!”陈提议说。

我们正站在学校门前池子旁边看山景。

“好,”别的朋友高兴地接口说。

我们走过一段石子路,很快地就到了河边。

那里有—个茅草搭的水阁。

穿过水阁,在河边两棵大树下我们找到了几只小船。

我们陆续跳在一只船上。

一个朋友解开绳子,拿起竹竿一拨,船缓缓地动了,向河中间流去。

三个朋友划着船,我和叶坐在船中望四周的景致。

远远地一座塔耸立在山坡上,许多绿树拥抱着它。

在这附近很少有那样的塔,那里就是朋友叶的家乡。

河面很宽,白茫茫的水上没有波浪。

船平静地在水面流动。

三只桨有规律地在水里拨动。

在一个地方河面变窄了。

一簇簇的绿叶伸到水面来。

树叶绿得可爱。

巴金随想录散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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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随想录散文推荐巴金直面““””带来的灾难,直面自己人格曾经出现的扭曲。

他愿意用真实的写作,填补一度出现的精神空白。

下面是店铺给大家推荐的巴金随想录散文,供大家欣赏。

巴金随想录散文推荐:诺·利斯特先生前天看完《往事与随想》中译本第一部的校样,我又写了一篇后记(《后记二》),现在摘录在下面:……五月我在巴黎两次会见赫尔岑的外曾孙,在巴斯德学院工作的诺艾尔·利斯特博士和他的夫人,……第二次他还介绍我认识他的兄弟莱翁纳尔。

我重访巴黎的时候,脑子里并没有诺·利斯特这个人。

可是他在报上看见我到达巴黎的消息,就主动地跟我联系,到旅馆来看我。

他第一次看见我,仿佛看见亲人一样。

我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们谈得融洽,主要谈赫尔岑的事情。

他送了我一些有关的资料和书籍。

……他又介绍《往事与随想》的法译者达利雅·奥立维叶同我见面,并且让她带来她的法译本前两册。

他知道我去尼斯扫赫尔岑墓,便打电话通知他的亲戚安·昂孚大夫在公墓等待我,要他向我说明赫尔岑夫妇葬在尼斯的一些情况。

在我返国的前一天中午,我有别的活动,刚刚走出旅馆,诺·利斯特先生在后面追了上来,交给我一封信和赫尔岑的彩色画像的照片。

像是赫尔岑的大女儿娜达丽绘的,现在在他的家里。

他特地为我把画像拍摄下来。

信上还说,画像的黑白照片取到后就直接寄往上海,我可以在中译本里采用……我和这位和善的老人分别不过三个星期,他的亲切的笑容还在我的眼前,我刚刚根据他给我的资料校改了《往事与随想》中译本第一部的校样,我每看完一章抬起头来,好像这位老人就在旁边偏着头对我微笑,甚至在凉风吹进窗来的深夜,我也感觉到他的微笑带给我的暖意。

我感谢他的深情厚谊。

……《往事与随想》中译本第一部出版了。

这只是一件巨大工作的五分之一,要做完全部工作,还需要付出更辛勤的劳动。

我有困难,但是我有决心,也有信心。

敬爱的远方的朋友,您的微笑永远是对我的工作的鼓励。

巴金的《探索集》我感谢这样的眼泪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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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散文集旅途随笔]旅途随笔

[巴金散文集旅途随笔]旅途随笔

[巴金散文集旅途随笔]旅途随笔这个秋天,我沿着巴金所走过的路线,开始了一场漫长的旅途,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人,不同的风景,让我领略到了巴金生命中经历过的美好和不幸。

第一站,我来到了巴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湖南醴陵。

这个小城市,静谧而又温馨,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我沿着巷子走过去,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朵鲜花,低着头细心地照顾着那些花朵。

我不禁想起了巴金的《花草》:“在生活中微小的肯定,象一片绿叶,爬满了我的心田。

”第二站,我来到了巴金曾经战斗过的场所——河南信阳。

这里的山川亘古,风景优美,但是在历史上却留下了不少血泪与烽火。

走在街上,我看见了那些精美的古建筑,总是会无意中想起巴金的《寒夜》:“萧瑟的夜,寂静的夜,再也没有人呼喊”,这是一个曾经嬉笑怒骂的家园,如今却沉寂了。

第三站,我来到了巴金曾经学习过的杭州。

这里的西湖和西子湖畔,曾经是巴金求学时的绿叶。

我走进了一家小店,点了一杯清茶,看见了那里摆着巴金的《春》:“春天最好啊,萌芽,生长,风吹阳光皆感之,万物的卑微都孕育着它”,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不由得暗自感慨。

最后,我来到了巴金最后生活的地方——北京。

这里的雾霾遮蔽了阳光,但是人们的心却不曾失去镇定。

我走进了一家书店,看见了巴金的《家》:“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这是一个对于家庭与个人关系极为看重的作家,内心的平静却如同家庭般温暖。

在巴金的旅途随笔中,我感受到了巴金成长与奋斗的点点滴滴,追忆中那些历历在目的片段,使得我对于人生的理解渐渐加深。

或许,巴金在写作时所要倡导的,就是我们要锲而不舍,不断旅途寻找着一种生命的安静和人生的幸福吧。

巴金《随想录》

巴金《随想录》

2、《随想录》的思想艺术特色
(1)《随想录》出发点:它是巴金“用真话 建立起来的‘文革’博物馆”,也是他用纸和 笔建立的一座个人的“文革”博物馆。(有人 则概括为:巴金对“文化大革命”作出个人的 反省。)
“住了十载‘牛棚’,我就有责任揭穿那一场惊心动魄 的大骗局,不让子孙后代再遭
平实的笔调,毫无技巧的写作模式。巴金认为: “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真实,是自然,是无技 巧。” 如《怀念老舍同志》 《怀念萧珊》。
(3)对《随想录》的置疑及局限性的认识: 李欧梵先生的观点 其它的置疑
《随想录》的价值
完成了对自己和对整个知识分子群体背叛“五 四” 精神的批判 。 十分典型地反映出了现代中国知识分子一般所经 历 过的文化心态。 由作为知识分子的忏悔而重新提出了知识分子应 该 坚守的良知和责任。 重新倡导了对“五四”精神的回归。 为当代中国知识分子找回了久已失落的社会良 知。 以个人的流血的灵魂诉说确立了知识分子的当代 精 神传统。 用现代文化来战胜社会上各种丑恶、落后和黑 暗 的事物。
《怀念萧珊》《怀念老舍同志》,《一颗核桃的喜 剧》, 《“毒草病”》《要不要制定“文艺法”》。
(2)《随想录》的独特与深入之处:巴金
对文革的反省从一开始就与巴金向内心追问的 “忏悔意识”结合在一起,包容了对历史和未 来的更大的忧虑。
首先,巴金不断反省自己的文革经历与奴 隶意识的联系。
最后,完成了对自己和对整个 知识分子群体背叛“五四”精 神的批判。
《随想录》由作为知识分子的忏悔而重新提出 了知识分子应该坚守的良知和责任,重新倡导 了对“五四”精神的回归。
《“遵命文学”》、《“长官意志”》、《文学的作 用》、《要不要制订“文艺法”》, 《说真话之四》, 《“没什么可怕的了”》,《官气》、《“文革”博物 馆》、《二十年前》、《老化》、《怀念胡风》

巴金随想录散文病中集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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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随想录散文病中集推荐巴金先生的散文作为人生旅程和心灵历程的记录,自1927年开始从未间断写作,这些作品直抒胸臆,文笔朴实。

下面是店铺给大家带来的巴金随想录散文病中集推荐,供大家欣赏。

巴金随想录散文病中集推荐:病中(三)人以为病中可以得到休息,其实不然。

我在病中想得太多,什么问题都想到了,而且常常纠缠在一两个问题上摆脱不开,似乎非弄到穷根究底不可。

其实凭自己的胡思乱想,什么也解决不了。

例如生与死的问题,我就想得最多,我非常想知道留给我的还有多少时间,我应当怎样安排它们。

而仰卧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眼看时光飞逝,我连一分一秒都抓不住。

我越想越着急。

于是索性把心一横,想道:只要心不死,我总会留下一些什么。

又想,只要有信心,我还能活下去。

甚至在我给钉在“牵引架”上的初期,我也曾想起许多过去的事情。

我忘记不了那些可怕的日子。

就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季节,发生过完全不同的事。

那几年中间我不敢到医院看病,因为害怕两件事情:一是在“医疗卡”上加批“反动权威”或“****老手”;二是到医院群众专政登记处去登记,表示认罪。

我们去看病,要向本机关监督组请假,他们就在“医疗卡”上随意批注。

不用说,这种做法早已跟着“_”一起消失了。

这次在医院中我从亡友西禾的口里听到“非人生活”四个字,他是在讲自己病的痛苦。

其实我在病床上回想““””时期的生活,我也几次吐出“非人生活”这样的句子,在那一段时期我们哪里被当成人看待?!有多少人过着不是人的生活,有多少人发挥兽性对待同胞?!我激动起来,满头冒汗,浑身发颤。

那种“非人生活”是从哪里来的?它会不会再来?我抓住这个问题,想穷根究底,一连想了好几个晚上,结果招来了一次接一次的人与猛兽斗争的噩梦。

我没有发高烧,却说着胡话,甚至对眼前的人讲梦中的景象(当时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却又无法突破梦境),让孩子们替我担心。

他们笑我,劝我,想说服我不要胡思乱想。

他们说从来梦景荒.唐,不值得花费脑筋。

他们不会说服我,倒是我说服了自己,我想通了:十年“牛棚”正是对我的迷信的惩罚。

《随想录》中的名篇摘选

《随想录》中的名篇摘选
《随想录》是巴金晚年创作的一部杂文集,其中包含了许多名篇佳作。

以下是其中的一篇名篇摘选及其赏析:
名篇摘选:
《“重进罗马”的精神》
我们都不是圣人,谁也难免有过去的错误。

我们需要的是互相谅解,互相帮助。

我们应当记取过去的教训,但是我们不应当忘记我们也曾有过光辉的过去。

我们应当把希望寄托在未来,但是我们不应当忘记我们也曾有过光辉的过去。

我们应当把希望寄托在未来,但是我们也不应当忘记当前的斗争。

赏析:
这篇文章表达了巴金对于人生的思考和对于社会的关注。

文章中提到了“重进罗马”的精神,即无论经历了多少挫折和失败,都要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和决心。

巴金认为,每个人都有过去的错误和过失,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放弃自己,而应该相互谅解、相互帮助,共同走向未来。

文章还强调了我们不应该忘记自己的光辉过去和当前的斗争。

这表明巴金对于历史和现实的关注,以及对于人类进步的信心。

他认为,我们应该从过去的经验中吸取教训,同时也要积极地面对当前的挑战和困难,不断地向前发展。

巴金的随笔集有哪些

巴金的随笔集有哪些巴金的随笔集众多,下面是店铺给大家带来的巴金随笔集合,欢迎阅读!创作集:《无政府主义与实际问题》(理论,与他人合著),1927,上海民钟社《灭亡》(中篇小说),1929,开明书局《从资本主义到安那其主义》(理论),1930,上海自由书店《死去的太阳》(中篇小说),1931,开明书店《复仇》(短篇小说集),1931,新中国书局《雾》(“爱情的三部曲”之一,中篇小说),1931年,新中国书局《海的梦》(中篇小说),1932,新中国书局《春天里的秋天》(中篇小说),1932,开明书店《海行》(散文集),又名《海行杂记》,1932,新中国书局《光明》(短篇小说集),1932,新中国书局《雨》(“爱情的三部曲”之二,中篇小说),1933,良友图书公司《砂丁》(中篇小说),1933,开明书局《电椅》(短篇小说集),1933,新中国书局《抹布》(短篇小说集),1933,北平星云堂书店《家》(“激流三部曲”之一,长篇小说),1933,开明书局《萌芽》(中篇小说,又名《雪》),1933,现代《新生》(中篇小说),1933,开明书店《旅途随笔》(散文集),1934,生活书局《将军》(短篇小说集),1934,生活书局《巴金自传》(传记),1934,第一出版社《电》(“爱情的三部曲”之三,中篇小说),1935,良友图书公司《点滴》(散文集),1935,开明书店《神·鬼·人》(短篇小说集),1935,文化生活出版社《巴金短篇小说集》(1——3卷),1936——1942,开明书店《生之忏悔》(散文集),1936,商务印书馆《沉落》(短篇小说集,又名《沦落》),1936,商务印书馆《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合集)1936,良友图书公司《忆》(回忆录),1936,文化生活出版社《发的故事》(短篇小说集),1936,文化生活出版社《长生塔》(童话集),1937,文化生活出版社《雷》(短篇小说集),1937,文化生活出版社《短简》(散文集),1937,良友图书公司《控诉》(散文集),1937,重庆烽火社《春》(“激流三部曲”之二,长篇小说),1938,开明书店《梦与醉》(散文集),1938,开明书店《感想》(散文集),1939,重庆烽火社《黑土》(散文集),1939.文化生活出版社《秋》(“激流三部曲”之三,长篇小说),194O,开明书店《利娜》(中篇小说),1940,文化生活出版社《火》(共三部,长篇小说),1940—1945,开明书店《星》(英汉对照,中篇小说),1941,香港齿轮编辑社《无题》(散文集),1941,文化生活出版社《龙·虎·狗》(散文集),1941,文化生活出版社《还魂草》(短篇小说集),1942,文化生活出版社《废园外》(散文集),1942,重庆烽火社《小人小事》(短篇小说集),1943,文化生活出版社《憩园》(中篇小说),1944,文化生活出版社《第四病室》(中篇小说),1946,良友图书公司《旅途杂记》(散文集),1946,上海万叶书店《寒夜》(长篇小说),1947,晨光《怀念》(散文集),1947,开明书店《静夜的悲剧》(散文集),1948,文化生活出版社《纳粹杀人工厂—奥斯威辛》(散文集),1951,平明出版社《华沙城的节日—波兰杂记》(散文集),1951,平明出版社《巴金选集》(短篇小说、散文等合集),1951,开明书店《慰问信及其他》(散文集),1951,平明出版社《生活书局在英雄们中间》(散文通讯合集),1953,人民文学出版社《英雄的故事》(短篇小说、散文合集),1953,平明出版社《保卫和平的人们》(散文、通讯合集),1954,中青《巴金短篇小说选集》1955,人民文学出版社《巴金散文集》1955,人民文学出版社《谈契河夫》(理论),1955,平明出版社《大欢乐的日子》(散文集),1957,作家出版社《坚强的战士》(散文集),1957,少年儿童出版社明珠和玉姬》(儿童短篇小说集),1957,少年儿童出版社《—场挽救生命的战斗》(报告文学),1958,中国青年出版社《巴金文集》(1—14卷),1958—1962,人民文学出版社《巴金选集》(短篇小说、散文合集),1959,人民文学出版社《新声集》(散文、短篇小说合集),1959,人民文学出版社《友谊集》(散文集),1959,作家出版社《猪与鸡》(短篇小说),1959,作家出版社《赞歌集》(散文集),1960,上海文艺出版社《李大海》(短篇小说集),1961,作家出版社《倾吐不尽的感情》(散文集),1963,百花文艺出版社《贤良桥畔》(散文集),1964,作家出版社《大寨行》(散文),1965,山西人民出版社《巴金近作》(第1、2集,散文集),1978—1980,四川人民出版社《海的梦》(中短篇小说合集),1979,人民文学出版社《烟火集》(散文集),1979,人民文学出版社《随想录》(散文集),1979,香港三联书店《巴金中短篇小说选》(上下册),1980,四川人民出版社《巴金选集》(上下卷),1980,人民文学出版社《探索集》(《随想录》第1集,散文集),1981,香港三联书店《巴金选集》(散文、短篇小说合集),1981.香港昭明出版社《创作回忆录》1981,香港三联书店《探索与回忆》(《巴金近作》第3集,散文集),1982,四川人民出版社《巴金选集》(1—10卷,小说、散文等合集),1982,四川人民出版社《创作回忆录》(散文集),1982,人民文学出版社《序跋集》(散文集),1982,花城出版社《巴金散文选》(上下册),1982,浙江人民出版社《忆念集》(散文集),1982,宁夏人民出版社《真话集》(《随想录》第3集,散文集),1982,香港三联书店《巴金论创作》(理论),1983,上海文艺出版社《巴金散文选》1983,中国文联出版公司《文学回忆录》(与老舍等合著) 1983,四川人民出版社《病中集》(《随想录》第4集,散文集),1984,香港三联书店《童年的回忆。

巴金随想录选读

二十年前巴金天热不能工作,我常常坐在藤椅上苦思。

脑子不肯休息,我却奈何不得。

“文革”发动到现在整整二十年了。

这是我后半生中一件大事,忘记不了,不能不让它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因此这些天我满脑子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前些时候我回忆了第二次住院初期的那一段生活,仿佛重温旧梦,又像有人在我面前敲警钟。

旧梦也罢,警钟也罢,总有一点隔岸观火的感觉。

不像刑场陪绑,浑身战栗,人人自危,只求活命,为了保全自己,不惜出卖别人,出卖一切美好的事物。

那种日子!那种生活!那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一片黑暗,就像在地狱里服刑。

我奇怪当时我喝了什么样的迷魂汤,会举起双手,高呼打倒自己,甘心认罪,让夺去我做人的权利。

我不是在讲梦话,一九六六年我的确做过这样的事情。

迷魂汤在我身上起过十年的作用。

在一九八三年它还想再一次把我引入梦境,但是用惯了的魔法已经失去迷魂的力量,我说:“我要睁大两只眼睛,看你怎样卷土重来。

”结果过去的还不是终于过去!我才懂得维护自己权利的人不会被神仙、皇帝和救世主吞掉,因为世界上并没有神仙、皇帝和救世主。

事情就是这样:十岁以前我相信鬼,听见人讲鬼故事就想到人死后要经过十座阎王殿,受拷问,受苦刑,我吓得不得了。

不但自己害怕,别人还拿各种传说和各样图画来吓唬我。

那些时候我整天战战兢兢,抬不起头,的确感到‘没劲”。

后来不知道怎样,我渐渐地看出那些拿鬼故事吓唬我的人自己并不信鬼,我的信仰便逐渐消失,终于完全消失。

到十五岁的时候可以说我完全不信鬼了。

而且说也奇怪,从此连鬼影也看不见了。

今天回想起二十年前的旧事,我不能不发生一个疑问:“要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喝迷魂汤又怎么样?”我找到的回答是:倘使大家都未喝过迷魂汤,我们可以免掉一场空前的大灾难;倘使只有少数几个人清醒,我可能像叶以群、老舍、傅雷那样走向悲剧的死亡。

在“文革” 受害者中间我只提到三位亡友的名字,因为他们是在这次所谓“革命”中最先为他们所爱的社会交出生命的人。

但是他们每一个都留下不少的作品,让子孙后代懂得怎样爱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人民。

巴金《随想录》

《怀念萧珊》《怀念老舍同志》,《一颗核桃的喜 剧》, 《“毒草病”》《要不要制定“文艺法”》。
(2)《随想录》的独特与深入之处:巴金
对文革的反省从一开始就与巴金向内心追问的 “忏悔意识”结合在一起,包容了对历史和未 来的更大的忧虑。
首先,巴金不断反省自己的文革经历与奴 隶意识的联系。
2、 80年代散文呈现出的特征: 一是对散文基本品格真实与真诚的追寻; 二是创作主体对散文本体意识的自觉,
注重散文的审美存在。 以叙写日常生活场景或作者个人的故事
为主,以表现主体丰富的心灵世界为主, 以审美性为主。
(二)新时期散文的代表作: 痛定思痛的自我忏悔《随想录》
1、《随想录》创作背景及问世 巴金自1978年底在香港《大公报》开辟《随
想录》专栏,从1978年12月1 日写下第一篇 《谈〈望乡〉》到1986年8 月20日写完最后 一篇即第一百五十篇《怀念胡风》。 后来陆续以每三十篇编为一集,共出五集,依 次为《随想录》、《探索集》、《真话集》、 《病中集》和《无题集》)。后以《随想录》 为总题出版。 。
《随想录》作为巴金晚
其它的置疑随想录随想录的价值的价值完成了对自己和对整个知识分子群体背叛五完成了对自己和对整个知识分子群体背叛五精神的批判精神的批判十分典型地反映出了现代中国知识分子一般所经十分典型地反映出了现代中国知识分子一般所经历历过的文化心态
第二节
新时期散文之一《随想录》
一、80年代散文的新特征
1、重要作家作品
总悔录”, 为当代中国知识分子找回了久已失落的社会良
知,也以个人流血的灵魂诉说确立了知识分子 的当代精神传统, 这就是自觉继承“五四”新文化传统,自觉地 成为现实社会的清醒的批判者, 用现代文化来战胜社会上各种丑恶、落后和黑 暗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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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随想录探索集散文精选珍藏巴金先生热情关注和支持旨在繁荣文学创作的各项活动,多次出国参加国际文学交流活动,首倡建立中国现代文学馆。

下面是店铺给大家精选珍藏的巴金随想录探索集散文,供大家欣赏。

巴金随想录探索集散文精选珍藏:长崎的梦昨夜我梦见我在长崎。

今年四月访问日本,我曾要求去广岛。

长崎的日程则是主人安排的,我当然满意。

全世界仅有的两个遭受原子弹破坏的城市,我都到过了,在其中生活过了。

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这两个城市今天的面目,加强了我对人类前途的信心。

对我这是必要的,我的脑子里装满了背着弟弟找寻母亲的少年、银行门前石头上遗留的人影这一类的惨象,和数不清的惨痛的故事……我必须消除它们。

不需要空话,在废墟上建设起来的现代化城市的强大生命力解答了我的问题: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一位同行的朋友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非常谨慎,到了广岛和长崎,他特别担心,惟恐我们中间谁多讲一句话会得罪别人。

我尊重他的意见,努力做到不使他为难。

对他我有好感,在我遭遇困难的时候,他关心过我;在“_”下台半年后,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他出来替我讲话,说是一些日本友人想同我见面。

后来我的文章《第二次的解放》发表,一九七七年六月他来上海,要见我,约好我到锦江饭店去找他。

因为我是“一般人”,服务处不让上楼进他的房间,他下来交涉也没有用,我们只好在底层谈了一会。

我告辞出来,他似乎感到抱歉,一直把我送到电车站。

他的友情使我感动,我们社会中这样严格的等级观念使我惶惑。

前面提到的日本友人中有一位是土岐善?先生,他早已年过九十。

我一九六一年第一次访问日本,曾在他的阳光明媚的小园里度过一个愉快的上午。

这次一到东京我便要求登门拜访。

听说他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我没有想到我们一到长崎,刚刚在和平公园内献了花,到了国际文化会馆就接到东京的电话:土岐先生逝世了。

没有能向他表示感激之情,没有能在他的灵前献一束花,我感到遗憾,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责备我:“来迟了!”我这一生中“来迟了”的事情的确太多了。

我说过我来日本是为了偿还友情的债。

长崎是这次旅行最后的一站,日本友人陪伴我们访问六个城市,相聚的日子越来越短,晚上静下来我会痛苦地想到就要到来的分别,我又欠上更多的新债了。

在这一点上,那位朋友和我倒是一致的。

但是在广岛,在长崎我到底想些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

何况我们一行十二个人,十二张嘴会不会讲出不同的话,他更没有把握。

奇怪的是在昨夜的梦里,一九八○年十月十九日夜间做的梦里,十二张嘴讲了同样的话。

其实这是不足为怪的。

过去我们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

只有在“思想解放”之后,今年四月十八日我们从长崎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我才发表意见:要是十二个作家都说同样的话,发同样的声音,那么日本朋友将怎样看待我们?他们会赞赏我们的“纪律性”吗?他们会称赞我们的文艺工作吗?我看,不会。

每个作家有他自己的生活感受,有他自己的思想感情。

在广岛和长崎,我回顾了过去长时间复杂的经历,也想到横在面前的漫长的道路,我十分痛惜那些白白浪费了的宝贵时间。

长崎人民和广岛人民一样,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在那样可怕的废墟上建设起一座繁荣、美丽、清洁的新城市。

来到这里,谁能够无动于衷?难道我不更加想念我的在困难中的祖国?难道我们就不想在祖国建设没有污染、空气清新的现代化城市?倘使我们说话需要同一的口径,那么这就是共同的理想,共同的愿望。

回国的前夕,我们出席了当地华侨总会的晚宴。

同侨胞们一起举杯共祝祖国母亲长寿,不仅是我,我看见好些人,有侨胞,有留学生,有祖国来的海员,大家眼里都闪耀着喜悦的泪光。

仿佛有两只母亲的胳膊把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在梦里,我也到和平公园献花,到资料馆观看遗物;我也乘坐游艇看海,在海上机场休息,在繁花似锦的名园中徘徊……我重复了半年前的经历,同真实的见闻完全一样。

不同的只是身高十公尺的青铜人像离开像座走了下来,原来他右手指着上空,左手平伸着,现在他高举两只铜臂大声叫:“我不准!”“我不准!”他不准什么?他没有说下去。

但是他忽然掉转身往后一指,后面立刻出现了无数的儿童,他们哀叫,奔跑。

出现了蘑菇云、火海、黑雨……一只给包封在熔化的玻璃中的断手在空中飞来飞去,孩子哭着喊“爸爸,妈妈!”要“水!水!水!”然后青铜的巨人又大叫一声:“我不准!”于是那一切恐怖的景象完全消失了。

青铜像又回到了像座上。

……四周一片静寂。

我一个人站在和平泉的前面,听着喷泉的声音,我念着纪念碑上刻的字:“我很渴,出去找水。

水上有像油一样的东西……我十分想喝水,就连油一块儿喝下去了。

”这是一位九岁小姑娘的话。

和平泉就是为了纪念喝着水死去的受难者建立的。

当时在原子弹爆炸中心附近有一所小学,一千五百个学生中有一千四百人死亡。

这些受难者拼命要喝水。

找到了水,大家抢着喝,就死在水边……感谢日本友人的殷勤款待,两天的长崎见闻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甚至在梦中我也能重睹现实。

从长崎和广岛我带走了勇气和信心。

历史的经验不能不注意。

忘记了过去惨痛的教训,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广岛和长崎的悲剧,我们十年的浩劫,大家都必须牢记在心。

怕什么呢?我们没有理由回避它们。

我并不想回避,我还不曾讲完我的梦呢!在梦里我终于憋得透不过气了,当着朋友的面我叫喊起来:“让我说!我要告诉一切的人,决不准再发生广岛、长崎的大悲剧!决不准再发生‘“”’期间的十年大灾祸!”说完了我自己想说的话,我的梦醒了。

巴金随想录探索集散文精选珍藏:说梦我记得四岁起我就做怪梦,从梦中哭醒。

以后我每夜都做梦,有好梦,有噩梦,半夜醒来有时还记得清清楚楚,再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

人说做梦伤神,又说做梦精神得不到休息,等于不睡。

但是我至少做了七十年的梦,头脑还相当清楚,精神似乎并未受到损伤。

据我估计,我可能一直到死都不能不做梦。

对我来说只有死才是真正的休息。

我这一生中不曾有过无梦的睡眠。

但是这事实并不妨碍我写作。

人们还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句话有时灵,有时又不灵。

年轻时候我想读一部小说,只寻到残本,到处借阅,也无办法。

于是在梦里得到了全书,高兴得不得了,翻开一看,就醒了。

这样的梦我有过几次。

但还有一件事我至今并未忘记:一九三八年七月初我和靳以从广州回上海,待了大约两个星期,住在辣斐德路(复兴中路吧?)一家旅馆里,一天深夜我正在修改《爱情三部曲》,准备交给上海开明书店重排。

早已入睡的靳以忽然从里屋出来,到阳台上去立了片刻又回来,走过桌子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梦见你死了。

”他就回里屋睡了。

第二天我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无法同他研究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我说做梦不损伤精神,其实也不尽然。

有一个时期我也曾为怪梦所苦,那是十年浩劫的中期,就是一九六八、六九、七○年吧。

从一九六六年八月开始我受够了精神折磨和人身侮辱。

虽说我当时信神拜神,还妄想通过苦行赎罪,但毕竟精神受到压抑,心情不能舒畅。

我白天整日低头沉默,夜里常在梦中怪叫。

“造反派”总是说我“心中有鬼”。

的确我在梦中常常跟鬼怪战斗。

那些鬼怪三头六臂,十分可怕,张牙舞爪向我奔来。

我一面挥舞双手,一面大声叫喊。

有一次在家里,我一个人睡在小房间内,没有人叫醒我,我打碎了床头台灯的灯泡。

又有一次在干校,我梦见和恶魔打架,带着叫声摔下床来,撞在板凳上,擦破了皮,第二天早晨还有些痛。

当然不会有人同情我。

不过我觉得还算自己运气好。

一九七○年我初到干校的时候,军代表、工宣队员和造反派头头指定我睡上铺,却让年轻力壮的“革命群众”睡在下面。

我当时六十六岁,上上下下实在吃力,但是我没有发言权。

过了四五天,另一位老工宣队员来到干校,他建议让我搬到下铺,我才搬了下来。

倘使我仍然睡在上面,那么我这一回可能摔成残废。

最近一次是一九七八年八月,我在北京开会,住在京西宾馆,半夜里又梦见同鬼怪相斗,摔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声音不大,同房的人不曾给惊醒,我爬起来回到床上又睡着了。

好些时候我没有做怪梦,但我还不能说以后永远不做怪梦。

我在梦中斗鬼,其实我不是钟馗,连战士也不是。

我挥动胳膊,只是保护自己,大声叫嚷,无非想吓退鬼怪。

我深挖自己的灵魂,很想找到一点珍宝,可是我挖出来的却是一些垃圾。

为什么在梦里我也不敢站起来捏紧拳头朝鬼怪打过去呢?我在最痛苦的日子,的确像一位朋友责备我的那样,“以忍受为药物,来纯净自己的灵魂”。

但是对我,这种日子已经结束了。

巴金随想录探索集散文精选珍藏:我和文学“文化讲演会”上的讲话我不善于讲话,也不习惯发表演说,我一生就没有做过教师。

这次来到日本,在东京朝日讲堂谈过一次我五十年的文学生活。

这是破例的事,这是为了报答邀请我来访问的朋友们的好意。

““””中我靠边受批判,熟人在路上遇见也不敢相认的时候,日本朋友到处打听我的消息、要求同我见面,很可能问的人多了,“_”才不敢对我下毒手。

我始终忘记不了这一件事。

为了让日本朋友进一步了解我,我讲了自己的事,我也解剖了自己。

我正是因为不善于讲话,有感情表达不出来,才求助于纸笔,用小说的情景发泄自己的爱和恨,从读者变成了作家。

一九二八年在法国写成第一部小说《灭亡》,寄回国内,由朋友介绍在当时的权威杂志《小说月报》上发表。

这样我顺利地进入了文坛。

过了一年半载,就用不着我自己写好稿到处投寄,杂志的编辑会找人来向我组稿。

我并未学过文学,中文的修养也不高,惟一的长处是小说读得多,古今中外的作品能够到手的就读,读了也不完全忘记,脑子里装了一大堆“杂货”。

我写作一不是为了谋生,二不是为了出名,虽然我也要吃饭,但是我到四十岁才结婚,一个人花不了多少钱。

我写作是为着同敌人战斗。

那一堆“杂货”可以说是各种各样的武器,我打仗时不管什么武器,只要用得着,我都用上去。

前两天有一位日本作家问我你怎么能同时喜欢各种流派的作家和作品呢?①我说,我不是文学家,不属于任何派别,所以我不受限制。

那位朋友又问:“你明明写了那么多作品,你怎么说不是文学家呢?”我说,惟其不是文学家,我就不受文学规律的限制:“我也不怕别人把我赶出文学界。

”我的敌人是什么呢?我说过:“一切旧的传统观念,一切阻止社会进步和人性发展的不合理的制度,一切摧残爱的势力,它们都是我最大的敌人。

”我所有的作品都是写来控诉、揭露、攻击这些敌人的。

从一九二九年到一九四八年这二十年中间,我写得快,也写得多。

我觉得有一根鞭子在抽打我的心,又觉得仿佛有什么鬼魂借我的笔为自己伸冤一样。

我常常同主人公一起哭笑,又常常绝望地乱搔头发。

我说我写作如同在生活,又说作品的最高境界是写作同生活的一致,是作家同人的一致,主要的意思是不说谎。

我最近还在另一个地方说过:艺术的最高境界是无技巧。

我几十年前同一位朋友辩论时就说过:长得好看的人用不着浓妆艳抹,而我的文章就像一个丑八怪,不打扮,看起来倒还顺眼些。

他说:“流传久远的作品是靠文学技巧流传,谁会关心百十年前的生活?”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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