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哲学关系史时期划分的唯象考察
用自然辩证法审视中医的科学性
用自然辩证法审视中医的科学性回顾中医在近现代的曲折发展史：距离鲁迅先生把中医定性为“不过是一种有意或无意的骗子”已有80年。
再向前追溯，距离中西医汇通派的形成已有150年。
如果从近代医学史上第一个接受西医学说的医家——王宏翰（约卒于1700年）所处的时代算起，关于中医的存废之争已经经历了整整3个世纪。
可能历史上没有任何一门学科——将来可能也不会出现一门学科——像中医这样备受争议。
由于中医学与中国古代自然哲学的水乳交融，使得它始终在科学与伪科学之间徘徊。
又由于人体的高度复杂性和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渗透和影响，使得中医的认识充满随机性、灵活性、模糊性等不确定[1]。
有鉴于此，中医能否归属于“科学”的范畴，理所当然成为历来学术界争论的焦点。
科学，或称为“科学理论”。
它来源于拉丁语,意为“知识”、“学问”。
科学界和哲学界目前对此词并无严格统一的定义。
在《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科学理论”被阐释为：“由人类的想象力构想出的广阔领域的系统性概念化结构，它包括关于物体和事件内在规律性的经验定律的体系；这些物体和事件既可以是所观察到的，也可以是假定的；由这些定律所提出的结构并设计用科学的合乎理性的方式来解释这些事物。
”自然辩证法认为：科学可分为古代科学、近代科学、现代科学三个发展阶段，不同的发展阶段之间在科学水平上存在着时代性差距。
古代科学的突出特点是：以直接观察为基础，采取直观思辨的方法，探索自然的奥秘，缺乏科学实验的论证，对自然现象只能做出猜测或主观臆测的说明[2]。
它与现代科学之间确实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但是，这种差距只是科学水平的差异。
只能说古代科学“没有达到现代科学的水准”，不能说古代科学“不科学”。
我们不否认中医更多的是立足于古代科学，相对侧重现象描述、经验总结、提出假说、研究假说。
这与现代科学的一些特征确实有不相符合的地方，但这并不是科学与不科学的区别。
盲目地用“是科学的还是不科学的”这种二选一的判断来界定中医是欠公允的。
学医当学李阳波，中医只有一条路
学医当学李阳波，中医只有一条路中医的路到底怎么走？学院派主张科学化、规范化、现代化；民间的呼声则是回归传统，走“古中医”之路。
近数月来，我利用有限的业余时间，拜读了李阳波先生的几部学术著作:《开启中医之门》（刘力红唐农刘方整理）、《伤寒论坛讲记》（李坚黄涛胡存慧整理）、《五运六气讲记》（黄涛李坚文玉冰整理）等，在精研思考的同时，对重点部分做了读书笔记。
实事求是地讲，我被先生卓越、深刻、独到而又自成体系的学术见解深深吸引。
以我之目力所及，如民国年间的经学大师廖平先生、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任应秋先生、八十年代的方药中先生，还有当代的杨力教授，都对五运六气素有研究且成绩卓著，堪称中医教育家、理论家；但以我近四十年中医生涯的感悟，能称得上中医思想家者，怕是一个世纪不一定出现一个！李阳波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中医人才。
先生崇古而知新，一反陈陈相因之论，每发真知灼见，真正做到出色地传承与完美地发展。
如他对《伤寒论》的研究，完全退到《伤寒论》条文的背后，以高屋建瓴的学术视野，寻找出张仲景著述的思维框架（或者说思维模式），通过画图（症图、药图、命图）的方式，独特表达出其内在结构——这是很了不起的创建！他的“阴阳术数构系”思想，是真正打开五运六气迷宫之门的一把钥匙。
尤其令人赞叹的是，先生经过严密的推理，将运气学说与《伤寒论》方剂体系进行了有机结合——这又是一个了不起的创造！可惜天妒英才，先生不幸早逝，抑或“天机”泄露，冥冥中定数使然？令吾辈扼腕痛惜！先生的学术思想值得每一位中医学人深深思考，未来中医的路怎么走？我们不必急于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扎根于华夏传统文化土壤的一个重要分支，中医文化生态的绵延持久是不容质疑的。
关键是吾辈学人如何扎实地继承（包括重新构架知识结构）与深入地消化（涉及思维方法、思维转换、思维模式）。
这就需要积淀，需要定力，需要视野，更需要境界……以下选录部分李阳波先生的论述，为了阅读思考的便利，我选择语录文体，对某些段落文字在充分尊重作者原意的前提下略作调整斟酌，在此一并说明。
第二章中医全科医学的理论基础
第二章中医全科医学的理论基础。
第一节中医全科医学的哲学基础一、中医学的哲学思想（一）元气论的本体观1．元气论是中医本体论的主要内容气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本体论范畴。
作为一种物质形态，气的原型是可感知的大气、水汽、云气及它们的冷暖、晦明的变化和生命体内的气息。
在汉以前，对气的认识多半限于这些具体的状态，进而联想到它们的相互转化。
春秋时代的医学家医和说：“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发为五色，征为五声，淫生六疾。
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也”（《左传·昭公元年》）。
这些话反映出古人独特的思维方式。
他们把一切无定形而可感知的物质形态，如气味、颜色、声音等等，都看做是气的变态，这里面包含着把气作为物质本原的思想萌芽。
《内经》则明确提出了气是世界的本原，是构成万物的基始。
据统计，《内经》所论列的气多达八十余种，其具体含义十分复杂。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指出“积阳为天，积阴为地”，认为天是轻清的阳气积聚而成的，地是重浊的阴气沉降而成的，而万物则是天地合气的结果。
人也不例外，“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
最早论及“元气”的医籍是成书于东汉的《难经》，称“脉有根本，人有元气”。
《难经》之后元气说广泛流传与运用，特别盛行于宋、元、明、清。
若追溯其源，则来自战国末年和汉代的哲学。
东汉王充提出了元气自然论，在《论衡》中他说：“元气，天地之精微者也。
”“元气未分，混沌为一。
”“万物之生，皆禀元气。
”肯定了天地万物都由元气自然生成。
这些元气一元论思想，为医家探索世界和人体生命本原指明了正确的方向。
2．元气论对中医学的影响元气论本体论作为中医学理论的重要基石，对中医学理论形成和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一是奠定了人体物质一元论的医学模式。
中医学视人体为有机的统一整体，这与气一元论有着密切联系，是气一元论思想在中医学理论体系中的具体体现。
既然气一元论认为构成世界万物的气是整体无形的，那么，构成人体生命之本的气也理应是整体无形的。
新概念热学讲义
第一讲：引论
的原子构成，原子由于形状、次序和位置上的不同形成不同的元素。德谟克立 特认为，原子在热度上是有不同的，冷热的感觉原子不同组合的结果。卢克莱 修把火看作由“热的种子”即某种粒子形成，这是一种明确的热质说的观点。 古希腊热动说最有力的推动者是米利都学派，有泰勒斯、阿纳克西曼德和 阿纳克西美尼等人。他们的观点是热（火）是由基原物质的运动变化产生出来 的。古希腊的另外一位著名学者柏拉图也是热动说的支持者，他说：“产生和 维持其他东西的火和热，本身就是摩擦和碰撞引起的，但这就是运动。” 可以看出，中国古代和古希腊的先哲们已经开始对自然界中的冷热现象作 出了自己的思考，甚至形成了一定的理论体系。但是这两种思想并不是鲜明的 对立，很多思想中都包含着两种思想的影子。 二、热质说与热动说的针锋相对[11,12] 近代是热质说与热动说激烈争辩的时代，最终热动说战胜了热质说。下面 我们回顾一下分别支持这两种理论的科学家和他们的论点。 1 早期自然科学的热动说（16－17 世纪） 最早对热的本质作出新探索的是英国的哲学家培根。培根从一系列观察中 他认识到，热是在物体作剧烈运动和摩擦碰撞时被激起的。所以，“热的本质 和实质就是运动，而不是别的什么”。但是，培根又发现，风是运动但却没有 热现象；还有就是热胀冷缩的现象，表明热是一种发生在物体内部的运动，而 与物体的机械运动没有关系。所以培根得出结论：“热是一种膨胀的、被约束 的而在其斗争中作用于物体内部较小的粒子之上的运动。”培根的这个结论总 的说来是正确的，而且他的成就标志着近代自然科学研究从古代的抽象思辨转 向了经验和实验。 另外，早期支持热动说的还有胡克、笛卡尔、牛顿和玻意尔等人。 2 近代的热质说（16－18 世纪） 量热学研究上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布莱克，是热质说的重要倡导者。他和他 的追随者设想热物质或“热流体”与普通物质粒子不同，它们彼此排斥，但却 受到普通物质粒子的吸引。 热质说很容易解释热传导、对流等现象，以及热从高温处传向低温处。在 解释为什么不同的物体具有不同的“比热”时，他们解释道这是因为不同的物 质对热流体的吸引能力不同所致。而物体发生相变时的“潜热”是由于物质粒
亦论中医学发展大势——就科学的形态之变与蔡定芳商榷
・争鸣园地・亦论“中医学发展大势”———就“科学的形态”之“变”与蔡定芳商榷李守业（昆明铁路中心医院，云南昆明!"##$$）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医学与哲学》&###年+期转载《上海中医药杂志》$,,,年"期发表蔡定芳先生《变亦变，不变亦变———论中医学发展大势》（下称“变”，以下引文凡未加脚注者均引自本文）以“科学的形态”之“变”作为评判、取代中医的想法和做法，是值得商榷的。
$以史为鉴西化之“变”应反思随着近代大工业的出现和现代还原性方法和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医学科学向着直观化的高度精密的微观世界发展。
同时，也为中医增添了精确的实证技术手段和准确快捷的应急方法。
它为中医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会和条件。
然而，“变”却忽视了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尚须进行科学的抽象及掌握运用科学假说方式。
如果说，我们偏执“将中医学建立在科学的形态基础上”，那“把中医的五脏六腑形态化了，-.等扫描出来的脏腑病变，还是中医意义上的脏腑吗”［$］？事实上，一些人因为“科学的形态”论早已占据着头脑中的主导与支配地位，虽然也明白，“祖国医药学中的脏腑含义，与现代医学（西医———引者）所指的脏器显然不同”（湖北中医学院第二期“西学中”班/从脏腑学说来看祖国医学理论体系/中医杂志，$,!&/），但是一旦接触到五脏六腑十二经络藏象的气化活动（假说）“高下相临，动静相召，升降相因，阴阳相错”与“善诊者，察色按脉”，《内经》超越实证的唯（信息）象认知方式，全面地系统地综合和分析不同对象的不同病机于状态调控及动态制衡的抽象思维方法，便自觉不自觉地以还原性科学或技术当作审验中医的标准。
所谓要“给医学科学提供新的研究内容”［&］———“作为医学理论的核心，应该是属于科学（实证技术———引者）的范畴”又回到了“使哲学与科学分家的时候，才能使祖国医学更快地向前发展”（上海中医学院内经教研室/对“从脏腑学说来看祖国医学理论体系”一文的商榷［0］/中医杂志，$,!&/）与西医学同轨的逻辑实证论，从此使中医科研、教学发生了严重歧义。
关于自然科学的概念
概念1，以太：17世纪的笛卡儿是一个对科学思想的发展有重大影响的哲学家，他最先将以太引入科学，并赋予它某种力学性质。
在笛卡儿看来，物体之间的所有作用力都必须通过某种中间媒介物质来传递，不存在任何超距作用。
因此，空间不可能是空无所有的，它被以太这种媒介物质所充满。
以太虽然不能为人的感官所感觉，但却能传递力的作用，如磁力和月球对潮汐的作用力。
后来，以太又在很大程度上作为光波的荷载物同光的波动学说相联系。
光的波动说是由胡克首先提出的，并为惠更斯所进一步发展。
在相当长的时期内(直到20世纪初)，人们对波的理解只局限于某种媒介物质的力学振动。
这种媒介物质就称为波的荷载物，如空气就是声波的荷载物。
2，单子：标志存在的结构与实体的单元的哲学术语。
各派哲学家对它有不同的解释。
如意大利布鲁诺认为单子是构成一切事物的最小单位，它是物质与精神的统一体，具有内在的创造力。
德国莱布尼茨认为单子是构成世界万物的基础，它是一种没有部分、不占空间的东西，是一种精神性的实体；单子有高低的不同，最高级的单子就是上帝。
3，物质不可入性：所谓不可入性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物体所处的空间，当有其他物体侵入时不能不引起这个物质自身性状的改变；由于作用是相互的，侵入物在引起被侵入物的性状改变的同时，其自身的性状也将发生变化。
这里的侵入不仅仅是指通过人们的感觉器官能够察觉到的物质之间的冲突，还包括间接的感知，即通过科学仪器能够探测到的物理或化学的变化，由此进一步推广我们就不能不得出这样的结论：能够引起物质性状改变时必然伴随着能量的交换，也就必须承认能量（无论以何种形式）也是一种存在，能量也就具有物质的一切特性，因此所谓的物质就其本质来说就是能量，除此之外，物质还能是什么呢？相对论中能量守衡和质量守恒两个定律的统一是对物质概念理解的飞跃，指出了质量同能量的等效性，给出了质量和能量间的定量关系，即质能关系式Ｅ＝mc*c,其中m被认为是该物质的惯性质量。
量子力学中的量子力学的哲学描述量子力学的哲学思考
量子力学中的量子力学的哲学描述量子力学的哲学思考量子力学中的哲学描述量子力学作为一门物理学科，不仅在科学界发展迅速，同时也引发了许多哲学上的思考。
本文将探讨量子力学哲学的一些重要概念和思考，以更好地理解这门学科的本质和意义。
1. 不确定性原理：海森堡提出了著名的不确定性原理，它揭示了观测对象的性质无法同时被确定的现象。
这一原理打破了经典物理学中对于测量的确定性要求，引发了对于客观现实的本质和人类认识边界的思考。
从哲学角度看，不确定性原理给予了我们对于世界的谦逊，以及对于认识限度的认识。
2. 可观测量与观测过程：量子力学中的可观测量是指我们能够进行测量并获得结果的物理量。
而观测过程则是指在测量发生时，观察者与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
观测过程的哲学思考主要涉及到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关系，以及观察者对于系统的影响。
量子力学的观测过程强调了观察者的主观性，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经典物理学中客观的观念。
3. 波粒二象性：量子力学中的波粒二象性描述了粒子既具有粒子性又具有波动性的特性。
这一概念对于哲学思考意味着世界的本质可能远比我们直观所感知的更为复杂和多元。
同样的一个实体，可能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性质，依赖于观察的方式和环境。
这种现象挑战了我们对于物质本质的直观观念，对于哲学中的实在论和本体论提出了新的问题。
4. 统计解释与多世界诠释：量子力学的统计解释认为，粒子的性质只能通过统计概率来描述，而不是确定的属性。
这一解释中的概率和几率存在着区别。
概率强调了人类对于系统认识的不完备性，几率则是描述了系统其实存在的随机性。
另一方面，多世界诠释则提出了在每次测量时，宇宙实际上分裂成多个平行宇宙的观点。
这种诠释认为，每一个可能的结果在不同的宇宙中都会发生，解决了波函数坍缩时可能存在的难题。
5. 影响测量的原理：在量子力学中，观测的结果会受到观察者的选择以及不同的观测方式的影响。
这一现象被称为影响测量的原理，它强调了观察者对于实验结局的影响。
电的同一性和电解定律
电的同一性和电解定律法拉第在电学的研究过程中，一直坚持运用力学效应和其他可观察的效应来寻找电学现象的内在联系的观点．1833年，他通过实验和对效应的唯象观察，证明了不同来源的电都是相同的．1834年，他又运用物质和力的概念来研究电解过程，发现了著名的法拉第电解定律．电的同一性和电解定律·实验证明电的同一性物理科学的目的是用较少的几条定律来解释较多的物理现象，通过探寻自然现象的统一性来把握物质的最本质的运动规律．目的只有一个，途径那么是多种的．截至1831年，科学家已了解、掌握或能够制取的电有五种：伏打电、摩擦电、电磁感应电、动物电(即伽伐尼电)和温差电．除温差电一项，我们都已经比拟熟悉了．温差电是德国电学家塞贝克发现的．在欧姆的实验中，应用到了这种电．1752年，富兰克林在美国费城广场用“电风筝〞收集雷电，证明了雷电与摩擦电的同一性．在那以后，没有人再去疑心雷电和普通电的同一性了．剩下的这五种电是否也是同一的呢？这便成了电学家们时常考虑的问题．证明这几种电是同一的工作，是由法拉第完成的．法拉第证明电的同一性是分两步完成的：第一步是静电实验，以显示各种电的排斥力和吸引力的效应；第二步是电流实验，以显示各种电的电流产生的五种效应．他说：“为了便于比拟，可将电所展现的各种现象安排在两个范畴内，即与电张力相关的范畴和属于运动中的电的那个范畴．目前采用的划分不是哲学上的划分，而是权宜的方法．静电情况下的电张力效应是指在可感知距离上的吸引和排斥作用．运动中的电或电流的效应可以认为表现于：①热散发；②磁现象；③化学分解；④生理现象；⑤火花．我的主要目的，是要通过比拟所产生的这些效应来比拟不同源的电，特别是比拟普通电和伏打电．〞在静电实验中，法拉第着重比拟了普通电和伏打电．他发现，电池两极的端电压很高时，也可以通过尖导体放电，在热空气中这种现象尤为显著；电极还可以使金叶静电计的叶片翻开一个很小的张角．这些事实说明，伏打电在静电情况下与摩擦电是一致的．其次，法拉第证明了电磁感应电与摩擦电的静电一致性．他使用了一种磁电式仪表，证明金属在电磁感应作用下产生电动势也能使金叶静电计的叶片张开．至于温差电和动物电，法拉第认为它们的静电力太弱，以至不能显示电吸引或排斥作用，但这并不排除它们也具有吸引力和排斥力的可能．在电流效应的实验中，法拉第大量借助了前人的成果，他总结出电流的五种效应大致是：①生理效应：这五种电均能产生不同程度的生理效应．动物电的生理效应最早是亚里士多德在公元前341年发现的．他观察到电鳗在捕食其他水生动物时，先要放出电来使之麻醉，然后捕而食之．1769年，美国人伽登和威廉孙也发现电鳗有类似的功能．温差电的生理效应的证明是意大利电学家诺比利提供的．②磁效应：五种电的电流都能使磁针偏转．③热效应：伏打电、摩擦电和电磁感应电通过导体时都能释放热．④化学效应：伏打电、摩擦电、电磁感应电和动物电都能使酸、碱和盐的水溶液分解．⑤电火花效应：伏打电、摩擦电和电磁感应电可以产生火花．温差电是闭合环路中的电，无法产生电火花；动物电只能在水中放电，因而也不可能产生电火花．这两个例外是可以理解的．法拉第就这样在不做任何实体假设的情况下将不同源的电统一起来了．可以说，这不仅仅是在电科学上的一次重大进展，也是自然力统一的哲学观的又一次胜利．法拉第之所以能得到电的同一性的结论，和他一直认为自然界应该是和谐统一的思想是分不开的．物理学家总是倾向于认为自然界应该是简单和具有对称美的，因而他们总是想方法寻找简单而“美〞的物理规律．这种思想在法拉第身上有明显的表现，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以及很多近代物理学的成就中，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电的同一性和电解定律·法拉第电解定律的发现法拉第在研究不同源的电的同一性时就相信，伏打电和摩擦电不仅能够显示相同的物理和化学效应，而且这些效应可用某些量表示出来，这些量便是对各种不同源的电的共同量度．这是符合自然界中的根本力能够变成各种形式的力并能通过量的关系互相转化的自然哲学的根本原理——自然力统一的原理的．电化学过程所表现的是电力向化学力的转化．因此，在电、化学亲合力和化学物质之间必然存在某种量的关系，不管把这三者都表示为力的形式加以统一(法拉第的观点)，还是把它们都表示为物质的实体加以统一(原子论者的观点)，都面临着一个量的问题，即联系物质和力的当量问题．法拉第在1833年研究电的同一性时已经注意到这种量的关系，也正是这项研究使他在1834年提出了以他的姓氏命名的电化学分解定律．法拉第通过大量实验体会到，电解产物的量与电流强度无关，而与通过的电量有关．这种比例关系是正比关系，还是指数关系，或是其他关系，是需要用精确实验来确定的．法拉第做了五种实验装置，其中一种如图2－14所示．这是一根玻璃弯管，上端封口，并有刻度，a、b是两根铂丝，分别焊于管中两块铂板p、p′上．将稀硫酸注入玻璃管内，记下通电前液面的高度．实验时将铂丝接于电池，让电流通过稀硫酸，电解随即发生，氢气和氧气析出，升到盲管上端．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加的气体在管内造成压力，迫使液面下降，通过刻度能读出气体体积与时间的关系，即电解生成物的量与通过的电量的关系．法拉第就是通过这样的实验，发现了电解物质的量与电量的正比关系．根据实验结果，他总结说：“我认为上述研究足以证明这样一个非常特殊而且十分重要的原理，即水受到电流影响时，它被分解的量与通过的电量刚好成正比．〞这就是法拉第的第一电解定律．法拉第电解定律又被称为“电化学作用量相等的原理〞．它把物质视为力的表达，它认为，所谓物质就是力，一般物质的质量是引力的表达，电化学分解的物质那么是电作用力的表达．因此“电化学作用量〞包括有两种意思：一是指电量本身，二是指与通过电解质的电量相关的被分解的质量．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力或作用的概念上借助于一个特殊的量把电和物质联系起来了．这个量就是下面即将表达的电化当量．电化当量有如热功当量类似的含义，它们都是对各种运动相互转化的量度．热功当量是指一个单位的功可以变成几个单位的热量；而电化当量那么是指通过电解质的电量为1个单位时，在某一电极上析出某种物质的质量．法拉第把金属盐进行熔化，再通电进行电解，以测定各种元素的电化当量．法拉第把用电解方法测定的化学当量称为电化当量，他把自己所测的电化当量与贝采里乌斯等人用化学分析的方法测得的化学当量进行比拟，发现两者异常吻合，从而得出这样的结论：“电化当量与普通的化学当量一致，甚至是相同的．〞这就是法拉第第二电解定律．法拉第还想得更深刻．他根据电解定律得到结论：“如果我们接受原子理论或术语，那么，在一般的化学作用中彼此等效的物体的原子，自然带有相同的电量．〞法拉第在开创性的工作中，引入了许多新的概念和名词，如电极、阳极、阴极、离子、阳离子、阴离子、电解质、电化当量等等，这些概念和名词一直沿用到今天．。
周易的生命哲学及其实践意蕴
周易的生命哲学及其实践意蕴*‘医易学“求索周树智**摘要：‘周易“和中医是两门不同的学问，‘周易“是占卜预测学和元哲学；中医是医学科学，是养生治病的自然哲学和自然科学技术学，是中国土生土长的保健养生治未病㊁治急病㊁治慢性病㊁救人生命的生命科学㊂但是，易和医又是相通的，‘周易“为中医医术提供了养生治病应树立的总体观念㊁思想方法和前提根基，中医是‘周易“最务实㊁最具体㊁最有实效㊁最成功的应用，是对‘周易“合理性最有力的证明，也是打开中国古代实学哲学文化宝库㊁理解其精髓的金钥匙㊂在防治新冠肺炎疫情中，中医学功劳巨大，这一切都应给予充分肯定㊂当今时代人类文明进化已经由古代自然农耕文明时代，跨越近代大机器生产工业文明时代，进化到现代以电子为平台的知识经济机器人生产的后工商业文明时代和互联网大数据信息业文明的现代文明时代，由古代自然农耕文明时代产生的‘周易“中医和‘医易学“，理应适应新时代的需要，有所进步，无疑应反思其不足，吸取现代自然科学哲学技术理论和近现代西医科学技术理论之优点和长处㊂坚定不移㊁持之以恒地走 古为今用，洋为中用 之路，走以中医（含‘周易“暨‘医易学“）为基础的中* **本文是作者向陕西省哲学学会2020年12月17日在中共陕西省委党校举行的以 新阶段，新理念，新格局与哲学创新 为研讨主题的2020年年会提交的发言文稿，经作者修订成文㊂作者简介：周树智（1942 ），汉族，陕西西安人，西北大学哲学学院教授㊁哲学研究所名誉所长，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哲学㊁政治哲学㊂医和西医暨现代自然科学哲学技术理论融合的新路，才能实现创建现时代需要的以中医为基础的中医和西医暨现代自然科学哲学技术理论融合的 人体科学 新医学，实现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复兴，为人类和自然界和谐共生，预防和治疗人类疾病，提升人类文明㊁健康㊁美好㊁幸福生活水平，做出新贡献㊂关键词：‘周易“；生命哲学；‘医易学“；人体科学‘周易“和中医是什么关系？‘周易“对中医药学有什么用处？中医药学对‘周易“有什么价值？‘医易学“是什么意思？这是本文拟解答的问题㊂唐代药王孙思邈言： 不知‘易“，不足以成大医㊂ 明代名医张介宾有‘医易“专论，言： 医易相通，理无二致㊂ 钱学森也指出： 我国老中医的行医理论在组建唯象中医学过程中，当然可以而且应该参考医易理论㊂ ①其实，我国老中医看病都在遵循‘医易“为人治病㊂但是，真正知二者及其关系者甚少；而从事哲学研究者，更是很少有人关注中医药学㊂故，本文特对‘医易学“加以求索㊂一首先，我们应在总体上探讨明白 医 与 易 的关系㊂我认为，‘周易“和中医是两门完全不同的学问，但易和医又是相通的㊂‘周易“是占卜预测学和元哲学㊂2000年前史圣司马迁的‘史记“说： 昔西伯拘麦里，演‘周易“㊂ ②这里指的是3000年前西周周文王西伯侯姬昌被商纣王囚拘麦里，演义远古时代三皇之首天皇伏羲氏观河图洛书，创制 先天易经 经卦㊃八卦图画，发明二进位制 后天别卦 ㊃八卦㊃六十四卦图像‘周易“一事㊂时周文王推演 后天别卦 ㊃八卦㊃六十四卦图像‘周易“，每卦作‘卦彖系辞经文“，他当然是为了设法逃出商都㊂回到封地西岐后，交给第四子周公旦，解六十四卦爻图像‘易经㊃周易“，44西北哲学论丛（第三辑）①②钱学森：‘钱学森书信选“（下卷），国防工业出版社2008年版，第935页㊂司马迁：‘史记“（第十册），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3299页㊂周公每卦又作‘卦爻象系辞经文“㊂500年后，春秋时代孔子作通论‘周易㊃易传“上下两篇（汉儒谓之 十翼 ）系辞，进一步阐释周文王和周公旦所作的‘周易“易经系辞经文㊂这是中国自有文字产生以来一直流传至今㊁最早对 易经 做出最全面系统而深刻解释的历史文献㊂所以，今天无论民间还是学界在谈论 易经 时，都指这部‘周易“㊂‘周易“就是 易经 ，这是人们公认的基本史实㊂从表象形式上看，‘周易“易经确实原本是占卜人的方位和未来行为的筮术，以阳爻 和阴爻 为基本符号图像单位，以三爻为一经卦㊂ 三爻 者，代表天地人 三才 的变易之道㊂以三阳爻 ☰ 乾卦和三阴爻 ☷ 坤卦为卦首，演化出八幅图像为 经卦 八卦图㊂八卦图像由宇宙自然界八种自然事物构成：☰天（乾卦）☳雷（震卦）☲火（离卦）☱泽（兑卦）☷地（坤卦）☶山（艮卦）☵水（坎卦）☴风（巽卦）㊂接着又以二进位制演化出 后天别卦 （复卦或重卦）之上三爻（外卦或上卦）与下三爻（内卦或初卦）合一之六爻为一卦，以六阳爻 ˋ 乾卦和六阴爻 ˋ 坤卦为卦首，进而演化出六十四幅图像为别卦（复卦或重卦）六十四卦，分上下两篇㊂以初㊁二㊁三㊁四㊁五㊁上六爻定别卦（复卦或重卦）㊁中爻之位次，以奇偶数之六㊁九定别卦（复卦或重卦）之阴阳性质㊂六爻者，为变通之道㊂以象数预测决定占卜吉凶祸福暨 方位 ，按照占卜象数预测决策行事，逢凶化吉避祸迎福，是极为玄虚神秘的㊂若对‘周易“易经周文王所作六十四卦的‘卦彖系辞经文“和周公解析每卦所作的‘卦爻象系辞经文“以及孔子所作通论‘周易㊃易传“的系辞文言文，从 图像数理系辞 层次做认真深入反思，求索研究理解其内涵，我们会发现‘周易“易经实质上是中华民族先哲圣贤由 敬天 占卜的神学思维方式，向 爱人 立道的理智哲学义理学的理性思维方式转变过渡的标志，是中国特有的实事求是㊁务实求实㊁经世致用之实学的发端，是关于自然宇宙观，社会历史观，现实人的世界观㊁人生观㊁价值观㊁文明观和预测决策未来行为的学问，是中国自有文字以来有据可查的第一部哲学经典文献，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根㊂①54周易的生命哲学及其实践意蕴①周树智：‘周易：中国传统文化之主根“，‘文化学刊“2015年第9期㊂。
科技创新的思维方法
科技创新的思维方法人们只能通过自己的实践和人类的实践去认识客观世界。
生而知之，生而能之的科技大师是不存在的。
在宇宙中，我们已知的东西，比未知的东西，总是太少、太少，我们每个人所会、所知比人类已经掌握的知识犹如沧海一粟，无论你是谁 从这样的视角看科技大师，就会拉近普通人和科技大师的距离，就不会觉得高不可攀。
１９５７年秋，李政道和杨振宁荣获诺贝尔奖，当时就有人断言，在中国这样的条件和环境下，是培养不出获诺贝尔奖人才的。
对此，钱学森先生说：“世界上任何发明创造都是可及的，不是不可及的”。
是否可以理解，钱先生不同意这样的断言。
最近几年的媒体一直在议论，为什么中国培养不出自己的科技大师﹖中国的科学家什么时候才能获诺贝尔奖 对于这些只关心结果，不关心过程的功利主义色彩浓厚的提问，我们不妨换一种说法：科学研究的发明创造的过程有没有共同的规律可循﹖科学大师除了天赋以外，有哪些异于常人的特点，这些特点有无共性﹖这些共性和创造过程的共同规律又有什么样的内在联系。
这样我们可以分清，哪些是科技大师主体的内在条件，哪些是和这些内在条件相生相克的外部条件，这对科教兴国、人才强国的国策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很多人祟拜爱因斯坦，却少有人通晓爱因斯坦对自然科学的认知哲学。
科学上面是哲学，哲学上面是宗教——是信仰。
也许科技大师们异于常人的一个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有相似、相通的科学哲学观。
科学和哲学的根本区别，在于科学上所有的认知，都必须接受实践的检验才能得到确认，科学应该接受哲学的指导，又必须和哲学严格区分。
马克思说：“一切科学都是历史科学”，回答发明创造过程中有无规律，回答科技大师有哪些异于常人的特点；也必须回到历史的回顾中去，去寻找智慧，去寻求答案。
人与自然人通过观察了解自然，通过科学实验再现自然，通过思维，抽象出能反映自然本质的科学原理和由科学原理组成的自然科学体系，建立起人和自然对话的桥梁。
必须指出，这个由人创造的自然科学体系应该是自治的，却不是封闭的；是合理的，却不是完美的，这样才能为科学的发展留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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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史 哲JOURNALOFLITERATURE,HISTORYANDPHILOSOPHY
2003年第2期(总第275期)No.2,2003(SerialNo.275)
收稿日期:2002-05-28作者简介:刘冠军(1963-),男,山东安丘人。山西大学科技哲学研究中心博士生,曲阜师范大学教授。主要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科技哲学、科技史和科学方法论。
科学与哲学关系史时期划分的唯象考察刘 冠 军(山西大学科技哲学研究中心,山西太原030006)
摘 要:哲学与科学关系史是介于科学和哲学、科学史和哲学史之间的交叉学科,它主要研究科学与哲学之间关系的历史发展过程及其规律,着重反映科学与哲学的关系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特征和表现。透过西方自然科学理论的发展史和哲学理论的发展史,从二者相互联系、相互交叉的角度来看,西方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经历了一体化关系时期、非正常的关系时期、分化独立的时期、相互渗透的萌芽时期、高度综合的时期、后综合时期或新的一体化关系时期等六个阶段,而且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呈现出不同的基本特征。关键词:哲学史;科学史;关系史;唯象描述中图分类号:N031;B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511-4721(2003)0115-08
哲学与科学关系史是介于科学和哲学、科学史和哲学史之间的交叉学科,它主要研究科学和哲学之间关系的历史发展过程及其规律,着重反映科学和哲学的关系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特征和表现,因此它理应成为科学史和哲学史尤其是哲学理论研究的重要内容。然而,我国的哲学理论界、哲学史界和科学史界只是注重在一般的意义上研究科学与哲学的关系、哲学史和科学史,而且哲学理论界在研究科学与哲学的关系时也只是将其概括为:科学是哲学的基础,哲学是对科学的概括和总结并对科学具有指导作用。而对哲学和科学之关系史的动态的历史的唯象研究和考察,长期以来被我国哲学理论界、哲学史界和科学界所忽视。这不利于哲学尤其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代吸纳现代科学的丰硕成果而加以发展,也不利于发挥其巨大的指导功能。列宁指出:“为了用科学眼光观察……问题,最可靠、最必需、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忘记基本的历史联系,考察每个问题都要看某种现象在历史上怎样产生,在发展中经历了哪些主要阶段,并根据它的这种发展去考察这一事物现在是怎样的”,至少应该对该问题的“产生和发展情况作一个概括的历史的考察”[1](P43)。对科学和哲学及其二者关系问题的深入研究,同样需要采取科学的方法,即历史方法进行动态的历史的唯象考察,尤其要研究科学与哲学的关系史。基于此,本文拟以西方自然科学和唯物主义哲学的关系为对象,对科学与哲学的关系史进行唯象考察,以达到深化发展科学史、哲学史以及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科学与哲学的关系理论之目的。透过西方自然科学理论发展史和哲学理论发展史,从二者相互交叉、相互渗透的角度来看,西方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历史演进经历了六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即原始一体化关系时期、非正常的关系时期、分化独立的时期、相互渗透的萌芽期、高度综合的时期、后综合时期或新的一体化关系时期,而且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呈现出不同的基本特征(如“表1”所示)。
115表1 西方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时期划分一览表序号时期时间基本特征主要表现1原始一体化关系时期古代(5世纪以前,主要是公元前8世纪至公元5世纪)科学与哲学是一体化的关系,具有一体化的特征。1.提出的或研究的问题既是“科学问题”,又是“哲学问题”,具有“科学”和“哲学”双重属性;2.对问题的解答是不分哲学层面和科学层面的,即两个层面也是一体化的;3.从提出的大量理论学说来看,这些学说的“科学性”和“哲学思辨性”双重特征是非常突出的。
2非正常关系时期中世纪(5世纪至15世纪)宗教神学占据统治地位,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研究和哲学探讨,科学与哲学的关系难以建立。1.宗教神学占据统治地位,科学和哲学处于停滞和凋零的处境,二者的关系难以确立;2.原有的科学和哲学沦为神学的论证工具,科学和哲学没有自己的独立地位,因此也就无法建立二者的关系;3.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研究和哲学探讨,“不学无术”是这一时期的整体特征。
3分化独立的时期近代前期(15世纪至18世纪中叶)科学为了自身的独立和生存,不断地从哲学中独立分化出来。1.科学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必须冲破宗教神学和经院哲学的禁锢,从其中独立解放出来;2.科学的各个分支学科,相继从包罗万象的自然哲学中独立分化出来。
4相互渗透的萌芽期近代后期(18世纪中叶至19世纪末)科学与哲学在高度分化的基础上,出现了相互结合的迹象,呈现出相互渗透的发展趋势。1.科学不仅要对事物进行单纯的现象描述,而且要对其进行理论综合;不仅要研究空间中的既成事物,而且还要研究时间上事物的发生发展之过程等。这些特点内在地要求哲学的指导;2.各种形式的哲学在此时期显得异常活跃,都试图在说明、指导自然科学方面一显身手;3.出现了许多以预见、预言、假说、学说等形式的“科学问题的哲学解”。
5高度综合的时期现代(20世纪初至20世纪40年代)科学家和哲学家表现出强烈的思想对流,出现了哲学科学化和科学哲学化的互动现象,科学和哲学具有了高度综合化的特征和趋势。1.科学发展到现代,所遇到的科学问题已经达到了相当复杂的程度,而且是越来越复杂,自觉地接受哲学的指导,融哲学于科学研究之中,己经成为现代科学研究的一大特色。更有甚者,有些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专家、学者甚至自觉地走向了哲学研究的行列,成为著名的哲学家;2.现代哲学家非常关注自然科学发展的动向和取得的成就,并不失时机地从哲学层面上加以概括和总结,进而形成了现代哲学的科学化走向。更有甚者,有些哲学家受自然科学的影响,特别关心哲学的科学化问题,试图使哲学也成为科学。
6后综合时期或新的一体化时期后现代(20世纪40年代至今)科学和哲学高度综合化趋势进一步发展,再一次呈现出新的一体化的特征。1.科学家和哲学家再度一体化,科学家必须是哲学家,而哲学家也必须是科学家;2.科学问题和哲学问题相互交叉,越来越多的“问题”既具有科学性,又具有哲学性;因此,这些“问题”也要求从科学和哲学两个层面来回答;4.越来越多的“科学理论”具有“科学解”和“哲学解”的双重特征。
116 一、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原始一体化时期在古代(泛指5世纪以前),尤其是在公元前8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的古希腊时代,从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角度看,二者处于原始的一体化关系时期。恩格斯指出:“最早的希腊哲学家同时也是自然科学家。”[2](P35)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古代的科学和哲学是一体化的关系,[3](P7,11)具有原始意义上的一体化的特征;也正因为在此时期科学和哲学具有一体化的特征,我们才称这一时期为“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原始一体化时期”。而科学和哲学在古代的原始一体化关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在古代尤其是在古希腊时期,众多贤哲们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提出的或研究的问题,既是“科学问题”,又是“哲学问题”,它们具有“科学”和“哲学”的双重属性。如米利都学派的创始人泰勒斯提出的“宇宙的本原或始基是什么?”的问题,古代原子论的先驱人物恩培多克勒和阿那克萨戈拉等提出的“世界的物质构成是什么?”的问题等。之所以说这些问题是“科学问题”,具有“科学”属性,是因为这些问题能够满足广义科学问题[4](P26,30)的条件:(1)这些问题是古代贤哲们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提出的,属于“科学研究领域”中的问题;(2)这些问题是一些“真实问题”,而非“虚假问题”。同时,之所以说这些问题是“哲学问题”,具有“哲学”的属性,是因为这些问题不能满足狭义科学问题的条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学问题”,[4](P26,30)即在当时的主客观条件下是不可能做出真正“科学解答”的问题。第二,在古代尤其是在古希腊时期,众多贤哲们对“问题”的哲学解答和科学解答同时并存,而且在相当普遍的意义上对“问题”的解答是不分哲学层面和科学层面的,即两种解答和两个层面也是一体化的。这是因为,在当时科学处于刚刚萌芽的阶段,这些贤哲们由于既是科学家又是哲学家,而且受当时科学和哲学发展水平的限制,对问题的解答过程,即对自然现象的观察、研究,往往和哲学的思考交织在一起,往往以哲学思维和逻辑推理为依据,因而形成的关于自然的知识几乎完全融于哲学之中;再者,这些贤哲们对自然现象尽管也作一些直观的观察,但科学的实验方法和严格意义上的定量研究方法尚处于萌芽状态,并不普遍使用,因此,他们对这些问题的“科学”解答,只能是以自然哲学的形式来完成的,从而导致对问题的解答在相当普遍的意义上是不分哲学层面和科学层面的,对问题解答的结果,既具有“科学性”的特征,又具有“哲学思辨性”的特征。第三,在古代尤其是在古希腊时期,从众多贤哲们提出的大量理论学说的实质来看,这些学说的“科学性”和“哲学思辨性”双重特征是非常突出的,如泰勒斯提出的“水本原”说,阿那克西曼德提出的“无定形本原”说或“无规定本原”说,阿那克西美尼提出的“气本原”说,恩培多克拉提出的“四根”说,阿那克萨戈拉提出的“种子”说,德谟克利特和留基伯提出的“原子”说等都是如此。笔者曾经将这些学说称之为“古代意义上的科学问题的哲学解”,[5](P4,8)这进一步证明了古代科学和哲学的一体化关系。从科学研究的角度来分析,当时的贤哲们亦不是不想从科学层面来回答有关的问题而提出真正意义的“科学理论”,使这些学说具有“科学性”,但受当时科学水平的限制,贤哲们不得不(或者是不自觉地)从哲学层面来回答有关问题——这使这些学说又具有了“哲学思辨性”。也正因为如此,今天的科学和哲学在各自追溯它们的历史即进行科学史和哲学史的研究时,都在这些学说中找到了它们的“历史源头”。这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在希腊哲学的多种多样的形式中,差不多可以找到以后各种观点的胚胎、萌芽。因此,如果理论自然科学想要追溯自己今天的一般原理发生和发展的历史,就同样不得不回到希腊人那里去。并且这种见解愈来愈为自己开辟道路。”[2](P49)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在古代科学与哲学的原始的一体化关系。二、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非正常关系时期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非正常关系时期,主要是指中世纪,约从5世纪至15世纪这一时期。之所以把这一时期称为“科学与哲学关系史的非正常关系时期”,是因为这一时期宗教神学占据统治地位,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研究和哲学探讨,科学与哲学的关系难以建立。可以说,这一时期的科学和哲学处于一种“非正常的关系”之中,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在中世纪,宗教神学占据统治地位,科学和哲学处于停滞和凋零的处境,根本无法建立其真正意义上的关系。在中世纪西欧封建社会里,除国王、封建贵族外,天主教会上层也是封建统治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教会拥有极大的权力是这一时期的突出特点。罗马教皇是天主教会的最高首领,掌握着西欧各国各地区教会的领导权;教皇不仅拥有任命各国主教的权力,而且发展到可以废黜国王和皇帝的程度。教会“是最有势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