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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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及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及柏拉图

浅析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在摹仿说上的异同一、中文摘要:古希腊两大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名为师生,但他们二人在对于艺术本质的认识上却有着根本的不同,虽然他们对艺术本质的理论阐述都源于古希腊的传统理论—“摹仿论”。

理式摹仿说是柏拉图文艺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创立文艺理论独立体系的则是亚里士多德,然而师徒俩关于诗人应摹仿现实的性质存在着根本的分歧。

本文将通过梳理摹仿说的起源,以及探究二者对摹仿论的异同,浅析摹仿论这一西方文论本质观。

二、关键词:摹仿; 理式 ;灵感一、摹仿说的起源古希腊的思想家和文论家历来重视对艺术美本质的讨论,“摹仿”一词一直是古希腊文论的重要词语。

根据古代文献的记载,毕达哥拉斯(约公元前580—前500)提出“音乐是摹仿天体运动,数的和谐”,这是古希腊最早的“摹仿说”。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约公元前540—前480)提出“艺术摹仿自然”,认为艺术是和谐的,这在文学史和思想史上具有开篇的意义。

随后,德谟克利特(约公元前460—前370)继承并发展了这一学说,认为:艺术不仅要摹仿自然,而且要摹仿社会和效仿好人。

这是第一位从研究自然过渡到研究社会的哲学家。

苏格拉底(约前469—前390) 也是一个摹仿论者,他主张摹仿人的“精神方面的特质”。

“摹仿说”同样是柏拉图文艺理论的重要部分,他的理式摹仿论实际上是关于事物和世界的抽象概念,但是被绝对化、神秘化而作为先于现实世界而独立存在的精神客体。

后来师从于他的亚里士多德发展了这一学说,提出艺术摹仿现实的唯物摹仿论,成为摹仿论的集大成者。

至此,西方文艺摹仿学说得到极大的发展,后来的文艺摹仿思想大多伏源于此。

二、“理式”论是柏拉图艺术论的本质1、泛化的艺术概念柏拉图所了解的“艺术”和我们眼中的“艺术”是相互区别的两个概念。

古希腊时期,人们对艺术的理解比较广泛。

绘画、诗歌、音乐、雕刻之类是“艺术”;手工业、农业、医药、烹调之类也是“艺术”,这些凡是可以凭专门知识来学会的工作都叫“艺术”。

浅析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之美学观

浅析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之美学观

综述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美学观及其意义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分别论述)在柏拉图基础上,亚里士多德继承发展创新相似与不同总结【关键字】【文献摘要】【文献综述】浅析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美学观0944011032 马萌著名的希腊哲学史家蔡勒(Zeller)曾经说过:“希腊古典时期雅典的大哲柏拉图没有提到过美学,并且艺术论也在他研讨的范围之外。

”这话有一定的可信性,但它却是建立在柏拉图的前辈或同时代的人从未将“美学”这一概念进行明确划分的基础上的。

而柏拉图虽然没有把美学上的问题和假定整理出一套体系;但实际上,在他的著作中,他却论及了所有的美学问题。

而这也为后代哲人美学思想的进一步提出和体系化奠定了基础。

柏拉图在《飨宴》篇中写道:“假若有甚么事情值得我们为它而活的话,那便是去注意美.”在这里,他首次对美进行了一种视其为最高价值的褒奖和赞赏。

但与现代不同的是,柏拉图这个“美”的含义,不仅把好看,好听的东西包括在内,并且把引起赞美,产生快感,欣赏与享受的一切事物也统统包括在内,例如心理的以及社会的对象;个人的性格以及政治的体系;各种美德以及各类真理等。

在这里,“美”的意义更接近于“善”,换言之,二者的区分在柏拉图那里并不是十分明显。

与此同时,柏拉图首次提出了“真、善、美”三合一的说法,把美安置在跟其它最高价值者同一层次的平面上,而不是高过于它们。

这种说法乃是人类最高价值的缩影。

但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在这个说法之中,“美”具有希腊的意义,它并非全然是审美的。

而在后世采用这一思想的时候,却往往因过份强调审美的价值以致超过了他当时所作的观察。

依照柏拉图所采取并加以发展之毕派的概念,美的本质存于秩序、度量、比例、一致与和谐之中;换句话说,它之所以被了解,有赖于人们:第一,将它视为一种依靠各部门之安排所显现出来的属性;第二,将它视为一种可由数字表现(度量、比例)出来之数理上的属性。

他主张一旦恰当的度量被发现之后,人们便该遵守它而不应再去寻求新的形式,他抨击当时雅典的艺术,因为他看出当时雅典的艺术家都放弃了度量,而降服于“杂乱的快感”的诱惑。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诗学美学思想比较研究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诗学美学思想比较研究

引言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伟大的美学家,他们的诗学和美学思想在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们两人被誉为“古希腊诗学的双子星座”。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一系列诸如“诗歌创作的源泉”、“诗与现实世界的关系”、“诗歌创作的取材”、“诗歌的社会功用”等问题的探索论证,开创了西方诗学理论的先河,完成了西方诗学理论体系的建构。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虽为师徒,但各有千秋。

柏拉图生于公元前427 年,是古希腊成就最大的唯心主义哲学家,对后来西方美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亚里士多德作为柏拉图的学生,在老师研究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建立了自己的理论体系。

两位大师的学术研究可谓浩如烟海,本人仅撷取两位大师在诗学美学方面的成就进行一些粗浅的分析,以理清二者的理论脉络。

第1章关于诗歌的起源1.1 从概念意义上去认识诗歌诗歌是一种着力于表现人的情感的文学体裁,它以抒情的方式,高度凝练,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用丰富的想象、富有节奏感、韵律美的语言和分行排列的形式来抒发思想情感。

诗歌是有节奏、有韵律并富有感情色彩的一种语言艺术形式,也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

诗歌起源于上古的社会生活,因劳动生产、两性相恋、原始宗教等而产生的一种有韵律、富有感情色彩的语言形式。

1.2 客观唯心主义认知下的诗歌柏拉图是西方客观唯心主义的创始人,其哲学体系博大精深,对其教学思想影响尤甚。

柏拉图认为世界由“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所组成。

理念的世界是真实的存在,永恒不变,而人类感官所接触到的这个现实的世界,只不过是理念世界的微弱的影子,它由现象所组成,而每种现象是因时空等因素而表现出暂时变动等特征。

由此出发,柏拉图提出了一种理念论和回忆说的认识论,并将它作为其教学理论的哲学基础。

柏拉图认为人的一切知识都是由天赋而来,它以潜在的方式存在于人的灵魂之中。

因此认识不是对世界物质的感受,而是对理念世界的回忆。

柏拉图在对诗歌来源的认识上明显受到自己客观唯心主义的哲学观的影响,基于认识只是对理念世界的回忆性的理解的观点,柏拉图认为诗人之所以能够写出来诗歌,是在诗人沉浸到一种痴狂的境界(也就是后来尼采所说的“酒神”境界和“日神”境界)中,[1]受到了神灵的启示,然后把这种神灵的思想通过世俗的语言表述出来,公之于众,这便成了诗歌。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对其美学思想的影响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对其美学思想的影响

摘要:柏拉图认为现实世界是对理念世界的模仿,是虚幻的,因此艺术对客观世界进行模仿则是更加不真实的;亚里士多德认为现实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文艺对现实世界的模仿不但具有创造性,而且能体现客观世界中固有的本质的一般的规律。

关键词: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1.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生活背景在柏拉图时代,雅典社会发生了剧烈变化,新兴资产阶级与地主贵族阶级的斗争白热化,贵族阶级的传统地位开始动摇。

作为出身于雅典的贵族阶级,柏拉图在文学和数学方面受过很好的教育,代表着贵族阶级的立场。

他关于自然哲学、文学艺术及政治学等方面的观点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其贵族阶级的思想并受其影响。

柏拉图在政治上的基本动机,就是要在新的基础上建立足以维持贵族统治的政教制度和思想基础。

与柏拉图不同,亚里士多德是马其顿国王阿明塔斯二世的御医尼科马库斯的儿子。

受其出身环境的影响,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体现出唯物主义观点。

亚里士多德是一位自然科学家和逻辑学家,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学的观点来解释,并主张把科学的观点和方法运用到文艺理论领域。

他的自然哲学、模仿说和文学艺术等理论都闪现出了一位唯物主义思想家的光辉。

2.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观形而上学是关于世界终极本原的探讨,即世界的本质是什么,是精神还是物质?两者的关系怎样?形而上学观是最基本的世界观,是人们对世界的基本观点和看法,决定了人们在生活中对待和处理问题的方法。

柏拉图的思想体系是建立在他的形而上学的客观唯心主义的基础之上的。

他虽承认世界由两种基质构成:物质和精神,但是认为其中精神是真正的实在,最有价值,是宇宙中法则和秩序的基质;而物质则是属于第二位的基质,它是呆滞的、无理性的、顽强的力量,只是多少而不完善地打上了精神的印记。

柏拉图认为精神为事物的首要因素,物质为占第二位的因素,因此是彻底的唯心主义的。

理念是自在和自为的,有实体性;它们是实体和实质的模式,即万物原始、永恒和超越的原型,先于、脱离和独立于事物而存在,不像事物那样受变化的影响。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思想比较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思想比较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思想比较一、相同点:1、二人都非常注重寻本探源,追求终极。

这便是二人政治思想中理想的部分,如柏拉图的“理念论”他把理念当成宇宙万物的本质,唯一的真实存在,认识事物的基础,并且据此而设计了他的《理想国》;而亚里士多德则认为宇宙万物都是向善的,都有一善的目的。

2、两人都把教育看成一个重要的问题。

①柏拉图认为实现城邦团结统一的一项措施是对公民(哲学家和军人)的教育。

他相信只有通过正确的教育,才能培养出合格的军人和哲学家,也只有依赖哲学家的教化手段,才能塑造人性,培养优秀的公民,从而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家。

他把教育称为“唯一重大的问题”,认为城邦首先是一个教育机构。

②亚里士多德将人性分为三种善德即天赋,习惯和理性,而理性是人们的追求的目的。

他指出教育培养人的理性,进而理性培养习惯,习惯改变天赋。

认为后天教育可以改变人。

相反,柏拉图基于“潜能不易挖掘”的忧患意识而提出全面教育,以便于充分发掘人的天赋品格和美德,最后走向已经分配好的“工作岗位”。

由此可见师生二人对教育实施的方针目的和具体的措施方面有一样的地方,但背后的原因本初目的是不一样的。

不仅如此,亚里士多德还提出“优生优育”和“因时而教”的具体教育方法。

3、整体主义柏拉图所著的《理想国》中阐述的政治哲学的突出特征就是整体主义或集体主义。

他把社会整体(城邦)视为唯一的目的,个人是为了整体服务的工具。

个人没有任何独立的价值和意义,他的价值只能是作为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个人完全被消融于整体之中。

柏拉图把城邦的统一强盛作为压倒一切的目标,把献给国家作为公民的最高道德。

具体地说,个人不再有自己的一切,不再有自己的财产、妻子、利益、愿望、要求、情感、判断,每个人与其他人都利益一致、情感一致、意见一致,这样,城邦就真正形成了“一个国家”,不用复数表示的国家。

也就是完全消灭了个人主义,形成了一个整体。

亚里士多的在个人与社会的整体关系上也持整体主义立场。

他把城邦理解为有机整体,而个人只是其有机组成部分。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教育思想的异同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教育思想的异同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异同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体系中,有关教育的观点和理论是各自的一个重要环节,因为教育思想一方面是其哲学理论的反映和实践,又和两者的政治观有着密切的联系,不仅如此,两者各有特色的教育理念也是人类教育史中的重要里程碑,因而分析比较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教育理论有其重要的意义所在。

本文的分析和比较,主要从三个方面来进行,一是形成教育观的背景和缘由,二是教育的内容与方式,最后则是两者的教育观对当时和后世的影响。

分析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形成各自教育观的原因主要是从两个角度来看,一个是个体的角度(也可以说是本质的角度)。

在这个角度中,两者在形成各自教育观的认识论基础上就存在着明显的不同。

在柏拉图看来:学习即回忆,人在出生以前就已经获得了一切事物的知识,当灵魂依附于肉体(也就是人降生)后,已有的知识就被遗忘了,人通过感性事物引起思维,才重新“回忆”起已被遗忘的知识。

为何柏拉图对学习的定义是如此?因为作为最早提出完整的客观唯心主义见解的哲学家,他认为“灵魂在取得人形以前,就早已在肉体以外存在着,并存在于理念世界之中,认识理念世界中的许多东西,以至可以洞察最高理念。

”而因为肉体是灵魂的监狱,在灵魂与肉体结合成为人时由于“惊恐和骚乱”就失去了对最高理念的认识和记忆,所以才会有“回忆”这种说法。

而亚里士多德关于灵魂的论述与柏拉图完全不同,他认为人的灵魂正如一本什么也没有写上的书,或什么也没有写上的白纸,或者是一块白板,它能接受对象的知识,这就说明学习应是使知识从外面经过感觉进入意识的过程,而不是什么“回忆”的过程。

两者在认识论基础上的差别直接导致两者在教育理念上的不同,柏拉图的教育的目的在于使人回复到灵魂原有的“善”,使其无愧于身为某一阶层一员的使命;而亚里士多德要求认真的对待灵魂的这块白板,通过教育来培养人,发展他的人格。

由于两者在认识论基础上的差异使他们在教育必要性的分析上也有很大的差别。

在柏拉图看来,既然以理念、实在为对象的知识是不朽的灵魂所固有的,凭借可感事物的启示,就可以回忆起灵魂中固有的理性认识,它只是因为受到了蒙蔽或者向着一个黑暗错误的方向观察。

古希腊哲学的智慧柏拉与亚里士多德的思想

古希腊哲学的智慧柏拉与亚里士多德的思想

古希腊哲学的智慧柏拉与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古希腊哲学是人类思想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代表了人们对于生命、存在和智慧的思考。

其中,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哲学中非常重要的两位思想家。

本文将介绍柏拉图的智慧柏拉观以及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并探讨它们对于现代世界的影响。

智慧柏拉是柏拉图哲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反映了柏拉图对于真理和智慧的理解。

柏拉图认为,世界上的事物都是世界形而上学的理念的投影,这些理念是永恒和真实的存在。

而人类碰触这些理念的方式就是通过思考和理性。

根据柏拉图的观点,人的灵魂是存在于身体之外的,并且人的灵魂是永恒的,灵魂可以接触到世界形而上学的真理。

因此,智慧柏拉被视为人们达到真理和智慧的最高形式。

柏拉图的智慧柏拉观对于现代世界有着深远的影响。

通过他强调思考和理性,在现代科学、哲学和教育领域都有重要的影响。

在现代科学领域,柏拉图的观点使得人们注重思考和理性,推动了科学的发展和进步。

在哲学领域,柏拉图的观点挑战了传统的观念,倡导了对于真理和智慧的深入思考。

在教育领域,他的观念强调了学习者的内在价值和潜能,促进了教育理论的发展和教育实践的改革。

与柏拉图的智慧柏拉观不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更加实践和现实。

亚里士多德主张通过实际经验和观察来获得知识和智慧。

他强调人类的目的是追求幸福,而幸福的实现是通过实践和道德生活来达到的。

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伦理学和政治学的理论,认为人类应该通过追求美德和实现个人和社会的最高境界来达到幸福。

他的政治学思想强调了个人和社会之间的相互影响和关系,并提出了合理的治理方式和政体。

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对于现代世界同样具有重要的意义。

他的实用主义和道德观念对于现代社会的法律、伦理和政治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法律领域,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促进了法律的发展和完善,使其更加符合伦理和道德的标准。

在伦理领域,他的理论关注个体和社会的和谐与幸福,推动了人们对于道德行为和伦理价值的思考和实践。

在政治领域,他的政治学思想为现代国家的治理和政体的建立提供了重要的借鉴和启示。

浅析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文艺思想

浅析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文艺思想

浅析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文艺思想一古希腊是欧洲文明的摇篮。

众城邦中雅典处于最重要地位,梭伦改革为雅典民主奠定基础,后经克利斯梯尼和伯里克利的改革,逐步形成了希腊的民主政治。

浓郁的民主气氛,追求自由的精神既体现在生活环境中,也体现在文学作品中。

人们的文化观念中更是体现着民主和自由的精神。

古希腊经济以农业为主,同时商品货币经济也较发达,商业资本和高利贷资本都已出现。

古希腊经济既有维护奴隶主自然经济,又有对商品货币经济的探索。

发达的交通,手工业和商业的繁荣,世界各地文化的交融,使希腊文化获得了发展。

希腊人的哲学观念脱胎于宗教观念,而对文学艺术的自觉意识又受着哲学思想的影响。

古希腊哲学思想的演变历程,正反映了文论的演变历程,它们各自在后来的不同历史时期都得到了继承和发展。

二古希腊的文艺理论,有着丰富的遗产。

早在柏拉图前,希腊的思想家、文艺家们就曾对文艺提出过自己的见解,而这些许多都是柏拉图以来思想的源头。

荷马在他的史诗“序曲”中曾祈求诗神缪斯给他灵感,并在史诗中多次论及诗要给人以快感。

色诺芬尼责备荷马把神写成与人一样有道德败坏的行径。

这一点,被柏拉图所继承和发扬。

哥奇亚斯认为悲剧通过神话传说和情感描写使观众坠入迷魂阵中,所以能迷人的悲剧比不能迷人的画更高明,而被迷的观众比不被迷的更聪明。

哥奇亚斯从观众心理的角度探索文学艺术的效果,对亚里士多德有一定的影响。

德谟克利特对文艺的看法,主要包括灵感说和摹仿说。

他从经验论的角度总结出文艺和人的其他活动是起源于摹仿的。

关于灵感,德谟克利特继承传统的看法,承认灵感在文学创作中的作用,并把灵感的来源归结为神。

苏格拉底也继承了当时流行的摹仿说。

主张艺术不但是对对象形象的忠实描绘,而且还是对人物心灵和性格的表现。

苏格拉底还强调天才和灵感,认为诗人处于灵感状态,自己不知其所以然。

他的文艺思想得到了弟子柏拉图和徒孙亚里士多德的发扬。

三柏拉图(公元前427--前347年)出身于雅典的贵族家庭,早年受到过很好的教育,并就学于苏格拉底八年,直到苏格拉底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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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被公认为是开启和引导西方两千多年来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思想走向的两大哲学巨擎。

人们普遍认为,此后的西方美学思路便沿着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两条对立的路线发展,前者路线是唯心主义的路线,后者路线基本上是唯物主义路线,继而,在文艺思想和创作方法方面,浪漫主义者视柏拉图为其先祖,而现实主义却尊奉亚里士多德为其开山鼻祖。

二人美学思想上的对立被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画家拉斐尔形象地定格在他的名画《雅典学派》之中:柏拉图手指苍天,而亚里士多德手指大地。

虽然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高足弟子,但人们常常引用“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句话来说明亚里士多德对其恩师的学说的批判性。

因此,学界着重考察了二者美学思想之间的差异性,如有人从柏拉图的“理式”论和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出发讨论二人诗学思想的差异,也有人深入分析二人在“摹仿说”上的区别,还有人结合当代文学批评的最新潮流,认为柏氏的美学思想属于道德批评,而亚氏的美学则应归入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范畴。

不可否认,亚里士多德在批判柏拉图文艺理论的基础上创立了与后者迥然不同的学说。

然而,作为柏拉图的爱徒,难道亚里士多德仅从恩师那儿学会了方法论上解构老师的批判性,没学到其老师本体论上的一点点思想和观点?如若这样,于情于理解释不通。

从师生关系来看,亚氏的美学思想从柏氏的美学思想脱胎而来,前者或多或少会受到后者的影响,二者之间理应存在着一些相通之处。

本文着重考察二人美学思想方面的相似性,从而指出西方早期美学思想发展中的连续性,纠正断裂性的认识,弥补对美学思想进行简单化贴标签的失误。

首先,在艺术与现实的关系上,二人都持反映观。

众所周知,柏拉图在《理想国》卷十中举例说有三种“床”:第一种是理式之床,是由神创造的;第二种是由木匠按照第一种理式之床制造出的个别的床;第三种床是画家摹仿个别的床画出来的床。

柏拉图认为“如果我们把画家叫做那两种人所造的东西的模仿者,应该是最合适的。

”“悲剧诗人既然是模仿者,他就像所有其他的模仿者一样,自然地和王者或真实隔着两层”。

由此可以看出,柏拉图学说中的世界由三部分组成,即理式世界、现实世界和文艺世界。

文艺世界摹仿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反映理式世界,因而,文艺世界依赖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又依赖理式世界;反过来,理式世界支配现实世界,现实又支配文艺世界。

虽然柏拉图坚持认为理式之床才是本质的、真正的床,画家所画的床是对真理的“影像的模仿”,和真理隔着两层,是不真实的,但是如果我们撇开柏拉图的玄奥的理式世界且不考虑他对真实概念的主观价值判断的话,我们可以清楚看出文艺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直接映射关系,即柏拉图的摹仿说中包含了文艺反映现实的观点,关于这种反映是真实的反映,还是歪曲反映的问题,这属于价值判断问题,则可另当别论。

如果从这角度看,亚里士多德的文艺观则是直接继承了老师的观点。

在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论中,他放弃了柏拉图对理式的追求,肯定了现实世界的真实性,为认同文艺的可能真实性埋下了伏笔。

在《诗学》中,他转向对事物普遍规律的追求。

他在《诗学》第二十五章中指出,诗人是摹仿者,在任何时候都必须从如下三者中选取摹仿对象“过去或当今的事,传说或设想中的事,应该是这样或那样的事。

”第一种是自然主义的写作手法,第二种是摹仿神话传说,第三种就是摹仿按照事物普遍规律可能发生的事。

亚氏认为,“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经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根据可然或必然的原则可能发生的事。

”由此看来,亚氏在肯定文艺世界反映现实世界的基础上,进而追求高质量文艺作品的衡量标准,即符合现实世界背后的必然规律。

柏拉图认为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着两种相反的势力,一种是“我们的最善部分是愿意遵从理性指导的”,二是“我们的无理性的无益的部分是懦弱的伙伴”,“我们的那个不冷静的部分给模(摹)仿提供了大量各式各样的材料”。

由此看来,柏氏与亚氏一样,在文艺与现实的关系问题上持有相似的观点,即不考虑他们的价值判断,他们都认为文艺是反映或摹仿现实的,且摹仿的主要对象是人的心理、感情、行动等,而不是自然。

车尔尼霍夫斯基曾评论道:“无论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都认为艺术的尤其是诗的真正内容不是自然,而是人生。

”由此,我们可以认为,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同意“艺术反映生活、反映人生的”说法。

至于反映的真实程度、衡量标准及艺术对人的好坏影响等属于价值判断的因素,则另当别论。

理解亚氏的反映论难度不大,但理解柏氏的反映论却并非易事,因为柏氏在《理想国》中基本上以价值判断的方式批评荷马等诗人对人性中弱的部分的摹仿。

即便如此,柏氏的叙事实践本身却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诗性摹仿能够反映现实世界的观点,因为《理想国》本身就是柏氏摹仿苏格拉底来反映自己观点的论著,“《理想国》象柏拉图的所有对话录一样本身是诗……从性质上说,柏拉图对话录就是一种诗性的模仿,柏拉图代表,或至少似乎代表了所有他虚拟的对象来说话,这与荷马以及悲剧诗人没什么不同”。

退一步讲,即使柏拉图认为艺术是虚幻的甚至是歪曲的反映,但他还是间接地承认了艺术是对现实的一种反映。

回头再看看柏拉图提出的作为价值判断标准的理式与亚里士多德提出的事物的普遍规律,虽然这两个概念被后人分别武断地归入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范畴,但这两个概念体现了二人在表达事物普遍性,寻找现实世界背后的动因以及探寻文学艺术的共性等方面所表现出来的理性化精神追求。

其次,二人对文艺现象的分析都试图表现出理性化和整体化观念。

柏拉图试图通过“理式”来对现实世界和文艺世界进行理性把握,而亚里士多德则企图通过四因说来驯服它们。

柏拉图的理式理论诞生于两个世界的对立:现实世界和理式世界。

他认为,“凡是若干个体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的,它们就有着一个共同的理念或‘形式’”。

理式世界相对于现实世界和文艺世界是永恒的独立存在。

正如上文指出的,文艺世界和现实世界会不同程度的反映理式世界,所以柏拉图认为美感教育的过程应该是:第一步应从某一个美形体开始,第二步学会了解形体之间的美是相通的,即在许多单个美形体中见出形体美的形式,第三步要学会“把心灵的美看得比形体的美更可珍贵”,如此向前探索,最后达到理式世界的最高的美。

“这种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死,不增不减的”。

泰勒在《苏格拉底种种》中指出,“理式”的基本意思是“所视之物,”早期的衍化意思是“形状”“形式”等,后来引申出“种”“类”的意思。

由此看来,“理式”实际上就具有对现实事物加以抽象和概括的意思。

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柏拉图无法搞清楚抽象出的普遍规律是什么,所以只好把理式归于神造。

虽然被批评为客观唯心主义,但柏拉图对美的理式和理式的美的拷问,都反映了他试图对文艺现象及现实世界进行理性化的意图,因为“理式”一词与我们所说的“规律”在认识论上具有相似之处。

按照柏拉图的观点,美是一种客观存在,人生来就有审美能力,对节奏与旋律有着本能的爱好,事物的美并非出于偶然,文艺产生的美一定具有固有的原因。

而亚里士多德对文艺现象背后的普遍规律的理性化分析则是建立在其“四因说”基础上的,而后者又与柏拉图的“理式”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因”即事物形成的四种基本原因,分别为材料因、形式因、创造因和最后因。

亚氏认为,一切事物的形成都离不开这四因。

以一尊纪念伯里克利的青铜雕像为例,它的材料因是青铜,形式因为伯利克利形象,创造因为雕塑家的创造,最后因是为了纪念伯利克里从而雕像的目的。

从四因说可以看出,亚氏把事物的形式和材料割裂开来了。

我国学者朱光潜认为,在材料与形式之中,亚氏把形式看成是更基本的,这些都显出他的唯心主义的倾向。

朱光潜还进一步指出了亚氏四因说中所弥漫的柏氏“理式”之神性。

如果把“创造因”应用到现实世界,就必须假定有个创造主,所以亚氏没有放弃“神”的概念,神还是“形式的形式”,并且,亚氏所说的最后因也是指造物主的目的。

把“四因说”应用到文艺上,实际上亚氏把“自然”和“神”看作一个艺术家,认为只有神这个外因才能赋予形式于文艺。

再者,亚氏非常看重的“形式因”被派定了比材料因更重要的地位,在亚氏心目中是构成一切事物的首要推动力。

虽然亚氏未采用理式世界和现实世界对立的说法,但“形式因”的抽象性和玄奥作用与柏氏的理式是相似的,难怪有学者认为,虽然亚氏强调艺术创造,但这种创造的根源还是在“神”。

由此看来,柏氏所追寻的美的理式等同于亚氏苦觅的作为事物内在本质的形式美,这两个概念都体现了二人要把文艺及其它事物当作可把握的、能够追寻到其本原实质的理性化思考求真过程。

那么,艺术的美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呢?理式之美或形式美要求运用理性力量作用于非理性事物,从对象中分析出可把握的整体结构。

柏氏是通过“限定”的工作来完成这一任务的。

所谓“限定”就是对混乱和杂乱无章的非理性事物进行逻辑化的规范。

经过限定的事物都体现以下两个特点:(1)由开头、中间和结尾等成份组成,每个组成成份都有自己明确的位置;(2)各组成成份按合宜的比例排列。

柏氏认为美的事物必须符合这种完整和统一的标准,事物的美取决于其内部的秩序。

具体到文艺作品,柏氏在《斐德若篇》中明确表示:“每篇文章的结构应该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有它所特有的那种身体,有头,有中断,有四肢,部分和部分,部分和全体,都要各得其所,完全调和”。

对于柏氏的文艺结构整体观,亚氏丝毫没有冒犯老师的表现,他几乎是完全接受了柏氏的这一观点。

多年的师生关系使亚氏不由自主地套用了老师的观点。

他指出,顺序、匀称和限度等是审美的核心成份,美是对“无限”或“无界”事物或现象的限定,完美作品的结构应由开头、中间和结尾三部分组成。

亚氏认为,艺术作品与现实事物的区别就在于在艺术作品里,原来零散的因素结合成一体。

亚氏在《诗学》第七章中为整体结构给出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一个完整的事物由起始、中段和结尾组成……组合精良的情节不应随便地起始和结尾,它的结构应该符合上述要求”。

并且亚氏有针对性地论述认为戏剧的美就在于其整体结构性。

“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或是任何由各部分组成的整体,如果要显得美,就不仅要在各部分的安排上显出一种秩序,而且还须有一定的体积大小,因为美就在于体积大小和秩序……同理,戏剧的情节也应有一定的长度,最好是可以让记忆力把它作为整体来把握。

”据此,亚氏把悲剧定义如下:“悲剧是对一个完整划一,且具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

”由此看来,亚氏拥有与其恩师同样的理性化整体结构文艺观。

如果说上文讨论的二人之间的第一点相通之处与文艺的“真”有关,第二点相通之处与文艺的“美”有关的话,那么二人表现出的第三点相似之处则与文艺的“善”有关,即在文艺的社会功用和教育功能方面,二人的美学观点也相似。

二人都认为美和善是相通的,文艺具有教育功能和娱乐功能。

柏氏是以强烈规定性口吻提出文艺的教育功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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