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早期现代化教育思想

代化意义的思想。严复——近代中国著名的启蒙思想家、教
育家、翻译家，面对“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提出了教育救 国的方案，力主从教育入手，培育国民，对我国近代教育产 生了深刻的影响。本文从严复的教育救国、三育并进、重德 育、家庭教育、实业教育及女子教育等方面，探讨严复丰富 的教育思想及其历史意义和现代价值。
誉，然亦不可过于重外。致失自由¨２】（舢）。对于学业方面，
“堂课得佳评，故不足喜，得恶评。亦无须懊丧。至于自己用
天地，其长存不倾，日跻强盛者，必以其民俗、国性、世道、
人心为之要素州．Ｊ‘芦铆。而恰恰在民德方面，严复认为中国 最为欠缺，并指责中国没做培育民德的事，没有做过启迪公 心感亦即公民感的事情，“至于吾民，则姑亦无论学校已废 久矣，即使尚存如初，亦不过择凡民之俊秀者而教之。至于 穷籍之子，编户之氓，则自襁褓以至成人，未尝闻有孰教之 者也”。严复引用孟子的话，认为国民“饱食暖衣，逸居而无 教，则近于禽兽”。…‘川’所以。严复深为国人狭隘地只知关 注个人生活而痛苦。在西方，涉及个人的事情。个人有处理 的自由，他人不能干涉；涉及国家的事情，则人人都与之有 关。中国不是这样，社会事务限于国家，只有君主和大臣们 才能关心。对此，严复哀叹，“通国之民不知公德为何物，爱 国为何语，虽使泰西诸邦，群呼支那为苦力之国。何则，终 身勤动，其所恤者，舍一私而外无余物也。”结果一定是，
自甲午战争失败后，中国开始学习西方，而“西洋至美之制， 以富以强之机”，在中国却“迁地弗良，若亡若存，辄有淮橘 为枳之叹州¨（Ｐ”），究其原因，“苟民力已茶，民智已卑，民 德已薄，虽有富强之政，莫之能行”【ｌ】‘降）。而对于当时的各 项改革，严复认为“以中国民品之劣，民智之卑，既有改革， 害之除于甲者将见于乙，泯于丙者将发之于丁。”据此，严复
四、“中国今日自救之术，故当以实业教育为
是¨＂（一６。）。而造成此状况的根源在哪里呢？严复分析到。 “中国妇人，每不及男子者，非其天不及。人不及也。”为什 么这样讲呢？“自《烈女传》、《女诫》以来，压制妇人，待之 以奴隶，防之以盗贼，责之以圣贤。”这样，就造成“妇人既 不齿于人，积渐遂不以人自待。”愚者是“犷悍无知，无复人 理”；明者亦是“徒手饱食，禁锢终身”，结果是“男子乃大受 其累矣”。如果使“一家无坐食之人，则家累轻，家累轻，而 后人有余力以事其事”。【４】（一６８’这样或许可以挽回颓俗，转 弱为强。严复称赞泰西妇女“皆能远涉重洋，自去自来，能 与男子平权”【．“ｏｅ９）。所以，我国应该“效法泰西”，兴办女 学，让妇女读书阅世，使人增广见闻。严复认为，“使国中之
“夫率苦力以与爱国者战，断断无胜理也”。【５】（棚’故严复竭
力提倡“新民德”。 值得一提的是，严复当时就看到了一个国家须有一种 共同的精神来凝聚人心。如果能够“凝道德为国性，乃有以 系国基于苞桑”。既使“时运危险，风雨飘摇，亦将自拔与艰
难困苦之中，蔚为强国州４ｊ（邮’。所以在当时。严复提出应
该导扬中华民国之立国精神。严复所提出的立国精神为“吾
功，则但肯看书，时至自称通品。无庸虑也州２“一）。当严珞
表示为常回家看父，想就读附近学校时，严复首先表扬到， “汝欲得人近校，可以时常回家看父，诚属孝思”。但是，严 复又教导其子，“做父母之人，望其子弟学问有成，常过于 团聚膝下”。并引韩愈说欧阳詹这一典故来细说。当严培提 及暑假欲游西湖时。严复极力赞成。“所云暑假欲游西湖一 节，虽不无小费，然吾意甚以为然。大抵少年能以旅行观览 山水名胜为乐，乃极佳事，因此中不但怡神遣日。且能增进 许多阅历学问，激发多少志气，更无论太史公文得江山之助 者矣。”严复除赞成之外，还提出出外旅游的建议，让严培预 备历史学识和地学知识。严复的五子玷当时年幼，较顽劣。 严复在《与五子书》中叮嘱到，“长日不读书，闻但一味顽 劣，顽劣犹可，千万不要暴戾，残忍暴戾，足以闯祸，残忍 尤其不可。”［２】（一１４） 当严复听说几个孩子与同善社静坐法作对时，专门写 了一封信详谈，“你们不信，自是与之无缘，置之不论不议 之列可耳；他人相信，资以修养，有何害事？”严复告诫子 女，“大抵青年人思想，最苦总着一边，不知世间无论何种 问题，皆有两面，公说婆说，各具理由。必待年齿到位，又 学问阅历成熟。方解作平衡判断。州２
了自己的救国方案——教育救国。
严复认为，甲午战争时，“日本以寥寥数舰之舟师，区 区数万人之众，一战而翦我最亲之藩属，再战而陪京戒严， 三战而夺我最坚之海口，四战而覆我海军州ｌＪ“”。中国之 弱，其原因不止一端，“而坐国人之暗，人才之乏为最
重”［２】‘衄’，亦即“民力已茶，民智已卑，民德已薄”。ｆ‘］（ｐ２０’
亡”。【２】（舻’严复是积极主张变法的，但在谈到政体变革时，
他却不同意改变君主政体，“然则及今而去吾君臣，可乎？ 日：是大不可。”为什么呢？同样的道理，严复认为：“其时 未至，其俗未成，其民不足以自治也。”【ｌ】（一’所以，改革的 首要工作应该是：“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并认为，这 三者为自强之本，“唯是使三者诚进，则其治标而标立；三 者不进。则其标虽治，终亦无功”…懈”。 当然，严复主张的教育救国实际上更具体地说是西学
２００９年８月 第２８卷第４期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Ｌｕｏｙａ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ｕｇ．，２００９ Ｖ０１．２８ Ｎｏ．４
严复早期现代化教育思想
杨景玉
（郑州轻工业学院法政系，河南郑州４５０００２）
摘要：严复是近代中国教育的先驱，在早期现代化过程中，他从救国强国出发，提出教育救国方案， 初步认识到人的现代化是国家现代化的基础。他的西学救国、三民说、家庭教育、实业教育、女子教育等思 想对中国近代教育都产生了深刻影响，推进了中国教育的现代化进程。 关键词：严复；教育救国；家庭教育；实业教育；女子教育 中图分类号：Ｋ２２３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１０—０６ 作者简介：杨景玉（１９７６一），女，河南许昌人，郑州轻工业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文化 与哲学。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４９７０（２００９）０４—０１７３—０３
之精神，导扬渐渍，务使深人人心。常成习惯”…一’。 三、“民不读书．罪其父母。竹【１１‘ｐｅ’——家庭
教育
严复在《蒙养镜》序中，着重谈到了家庭教育。严复指 出，。夫一国一种之盛衰强弱，民为之也。”而国民的性质， 为优胜，为劣败，是“少成为之”。对于“子弟之德”、“堂构 之美”，非偶然而至者，而重在家庭的教育影响。严复引用 斯宾塞的话：“子孙者汝身之蜕影也。”但现在的父母，“日 为乾没无己之事，而望其子以光明；日为腆鲜不涓之事，而 望其子以高洁”。严复认为，此大误也，亦是不可能的。所 以，严复强调，要重视家庭教育，“此不独吾今日之事然也。 彼欧西诸邦。莫不如此”。并举英洛克。法卢梭为例，。吾尝 读英洛克氏、法卢梭氏诸教育书，见其和蔼恺侧，大异平日 反对政府之文辞。然界大声疾呼，谓非是则国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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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州Ｉ】（—蹦）。第二，。当知此学为中国现今最急之务。果使四 百兆实业进步，将优胜富强，可以操券；而风俗民行，亦可 望日进于文明”。第三，“当知一己所操，内之有以赡家，外 之有以利国，实生人最贵之业”。第四，“宜念此也将必有救
国利民之效，则吾身宜常与小民为缘”。…‘御）
另外，严复极其重视女子教育。他把国弱民贫其中一个 重要原因归于女子教育。“中国四百兆人。妇女居其半；妇 女不识字者，又居其十之九。”妇人既无学问。所以“致历来 女人毕生之事，不过敷粉缠足，坐食待毙而已。一家数口， 恃男子以为养，女子无由分任。……国弱民贫，实介于
救国。严复对于当时的旧学持反对态度，认为是“无用”、 “无实”之学，只能点缀太平，不能挽救危亡，培养出来的人 才是“生为能言之牛马，死作后人之僵石”的废物，只能导 致“亡国致祸”。【Ｉ“刚严复大声疾呼，要“大讲西学”，“驱夷 之论，既为天之所废而不可行，则不容不通知外国事。欲通 知外国事，自不容不以西学为要图。”对此，严复肯定，“东 海可以回流，吾言必不可易。”…‘Ｐ‘３’严复并以日本为例，日 本“非不深恶西洋也，而于西学，则痛心疾首、卧薪尝胆求 之。”如果不这样，则“无以制人，且将无以存国也。”…‘印， 严复批评中国：“以恶其人，遂以并废其学，都不同利害是 非，此何孰见仇人操刀，遂戒家人勿持寸铁；见仇家积粟， 遂禁家人不复力田。”【ｌ】‘闽’严复认为这样做是决不可取的。 “救亡之道”、“自强之谋”就在于提倡西学。至于西学是什 么，严复认为，洋务派学习西方的不过是“形下之粗迹”。而 非“命脉之所在”。在他看来，其真正的命脉是“于学术则鼬 伪而崇真。于刑政则屈私以为公”…懈’。也就是西方的自然
鸦片战争后，传统中国被迫启动了现代化进程。在早期 现代化过程中，许多爱国人士从救亡图存的目的出发，对中 国如何实现现代化进行了艰难的探索，产生了具有一定现
指出“为今之计，惟急从教育上著手，庶几逐渐更新 乎！”［３】‘Ｐ．１渤这种教育为先的观点严复在不同场合都反复表 达过。在与张元济的信中，严复曾强调“民智不开，则守旧 维新两无一可州２】（１，５鳓，。民智不开，不变亡，即变亦
一、“今日之计，惟急从教育着手．庶几逐渐更 新乎！”——教育救国、西学救国
近代中国处于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之中，当时的大多数 知识分子纷纷寻求救国之路。严复利用自己深厚的中西学 背景，对中西作了全方位的比较，认为西方强大的根本原 因，绝不仅仅在于武器和技术，也不仅仅在于经济、政治组 织或任何制度设施，而在于思想和价值观念的不同。严复一 方面大声疾呼“中国不变法则必亡竹【ｌＪ‘川），一方面慎重提出
科学、社会政治学说和民主制度是西方富强院学报２００９年第４期 国先民所倡导，流传久远”的“忠孝节义”之风，认为应该
＝、“智育重于体育，而德育犹重于智育”ｏ
“视忠孝节义四者为中华民族之特性”。并希望“以此为立国
——“三育”并进、重德育
严复的。三民”说在近代是颇有影响的，“鼓民力、开民 智、新民德”。明确提出国民素质的优劣决定国家的盛衰。 在《论教育与国家之关系》一文中，严复指出，“凡国种之灭 绝，抑为他种所羁縻者，不出三事：必其种之寡弱，而不能 强立者也；必其种之暗昧，不明物理者也；终之比其种之恶 劣，而四维不张者也。”［１］（ｐ１６６）也就是说，种族的强弱存亡莫 不和三者有关：“血气体力、聪明智虑、德行仁义”。亦即民 力、民智、民德三者。…（ｐｌ”而要改变三者状况。须从教育 人手。从教育上讲，即体育、智育、德育。严复主张，三者并 重，但“必审所当之时势而为之重轻”，就当前而讲，。智育 重于体育，而德育犹重于智育”。［ｉ］（ｐ１６７） 至于严复所言“智育重于体育”，严复解释说，不是不 重视体育，而是“三者筹其缓急，觉无智育，则体育万万不 逮事耳！”并举日俄一战为例，论“体干长大，殆元过于俄 人，而吾之岛邻，则天下所称之侏儒者也”。但战争的结果， “胜家终在此而不在彼”。所以，严复认为，“竞技之场，徒 云强硕。尚未足耳。竹【Ｉｊ（ｐ”” 在三者中，严复把德育放在三者之首，尤为注重德育， 德育思想也是严复教育思想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严复认为， 国民的道德教育情况与国家有重大关系。“天理亡，人伦堕， 则社会将散”，如果“观东西历史”，凡“国之亡，必其人心先 坏；前若罗马，后若印度、波兰，彰彰可考，未有国民好义， 君不暴虐，吏不贪污，而其国以亡，而为他族所奴隶 者”…【ｐＩ…。实际上，“国亡种灭”，或为“异族所奴隶”，原 因大都在于“以道德扫地，人心窳涣为之先”。相反，“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