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的史学思想及评价共24页
批判陈寅恪先生的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史学方法

批判陈寅恪先生的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史学方法金应熙陈寅恪先生在中国史学界工作了三十多年,他的史学观点和方法一向有很大的影响。
解放以来,陈先生一直保留他的反对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丝毫不肯改变。
他的史学观点方法的影响也长期没有消除。
许多研究历史和文学的资产阶级专家,把陈先生看成不可企及的高峰,奉为他们的“旗帜”,以陈先生的研究作为自己的方向。
不少年青人受到迷惑,跟着陈先生走上了烦琐考证和形而上学的道路。
例如中山大学历史系有个同学,听了陈先生主讲的“元白诗证史”的课程,在陈先生鼓励下再三写文章来探究白居易卖炭翁一诗中牛车行进的方向,对无关主旨的小事进行烦琐的论证。
这告诉我们:认真批判陈寅恪史学方法,对于在历史科学领域中贯彻两条道路的斗争,拔白旗,插红旗,确立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阵地,是一项刻不容缓的工作。
陈先生坚持反对马克思主义,广大史学工作者对此并不是毫无所知;几年来陈先生讲学华南,在广东史学界特别是中山大学历史系师生说来,这更是周知的事实。
陈先生的史学方法所以能有不小的影响,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有一种为陈寅恪史学方法辩护的论调,说:陈先生虽然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却有自发的辩证法或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因此按照他的方法来进行研究,可以和马克思主义殊途同归。
首倡这一谬论的是右派分子赵俪生。
他在“北魏末的各族人民大起义”一文中说陈先生有某些自发地与科学历史法则相吻合的观点,以后他又在另一篇文章中故意贬低闻一多先生的学术成就,而继续为陈寅恪史学方法吹嘘。
有一些人未能明确地区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辩证法与形而上学,于是就为赵俪生所惑,从而为陈寅恪史学方法赢得了一定的市场。
为此,我们在批判陈寅恪先生的历史观时,必须着重分析其唯心主义的、形而上学的本质,彻底驳倒赵俪生的谬论。
本文试从这方面提出一些意见。
一首先必须指出,陈寅恪先生的史学方法和他的唯心主义世界观是不可分的,因而渗透了主观唯心主义的色彩,与唯物主义是根本对立的。
陈寅恪史学的个性

陈寅恪史学的个性陈寅恪堪称中国现代最具个性的史家, 有关他的研究, ⾃1980年代末兴起以来持久不息。
但仍有⼀些问题, 如陈⽒⼀⽣强调“独⽴之精神, ⾃由之思想”, 以学术为本位, 但其学⼜深含“淑世”精神, 如何看待其间的关系?陈⽒治学特征究系以“乾嘉朴学”还是“宋⼈长编考异法”为主, 其学术的总体路向为何?如何认识陈⽒政治观的⽴⾜基点及其与学术之关系?均值得作进⼀步探讨。
陈寅恪的淑世情怀与⽂史研究近年来, 论及陈寅恪的治学, ⼈们最津津乐道的往往是其⼀⽣倡导的“独⽴之精神, ⾃由之思想”, 及其“为学术⽽学术”的典范意义。
但事实上, 陈⽒的学术还明显有着继承传统“经世”精神和留⼼时政的⼀⾯, 这同样需要我们加以关注。
陈⽒出⽣晚清官宦家庭, 受祖⽗辈忧⼼时局和忠勤国事的家风熏陶, ⾃⼩便⼗分关怀时政。
即使长期留学海外期间也是如此。
据《吴宓⽇记》, ⼀战后陈寅恪在美国哈佛留学期间, 与之⽇常交谈的主题, 除学问外, 亦多涉现实社会风⽓和国家发展前景等。
李璜回忆1920年代在欧时, 陈⽒与朋友聚会, 酒酣⽿热之际, 亦每好谈论政治、民⽣和教育等问题。
回国后, 他虽专事⽂史教研⽽不参与实际政治, 却依然⼗分关⼼政局变化, 认为学术研究固有其独⽴性, 但并不能“完全脱离政治”。
他本⼈的⽂史研究, 尤透发出⼀种鲜明的淑世精神——希望为改良社会风⽓和推动社会进步起到正⾯作⽤。
从学术实践看, 他的这种社会抱负主要体现在两个维度:⼀是出于对近代以来国势衰微⽽致学术不振的忧思, 欲奋⾝与东西⽅汉学⼀较⾼低, 为争取现代民族国家的学术独⽴和发展培植元⽓。
这⼀点, 从其发出“群趋东邻受国史, 神州⼠夫羞欲死。
⽥巴鲁仲两⽆成, 要待诸君洗斯耻”等呼声中, 可清楚地感受到。
⼆是其⽂史研究的选题, 多贯穿着深切的社会关怀意识。
其亲友俞⼤维即说:“他研究的重点是历史, ⽬的是在历史中寻求历史的教训。
”⾄于具体论著中以古通今, 致⼒揭⽰可供现实资鉴的历史教训, 更时⽽可见。
试述陈寅恪先生治学特点

试述陈寅恪先生治学特点.txt . a+ v% [9 |0 K7 `7 i& q一、崇高的爱国思想: }+ y' G% ~, s5 v0 Y! \5 X: u+ m7 V7 D- o3 W, ~# X2 v& I% X9 Z7 w- M8 Z2 N3 j& Z一、读书以明治乱。
陈寅恪先生生当前清末世,内政腐败,外患日逼,亡国灭种大祸,迫在眉睫。
先生尚在少年,即欲广涉载籍,寻求兴衰成败的历史教训。
6 I' q1 J* O( A4 ?5 y( r, C' n K 二、为国存史。
先生留学国外,看到世界学术潮流的趋向,回顾我国自古许多学者,其心意中有一共同观念,即“国可亡而史不可灭”。
深以当时(二二十年代)“全国大学未必有人焉,能授本国通史,或一代专史,而胜任愉快者”为虑;而以日本“以三十年来学术锐进之故,其关于吾国历史之著作,非复国人所能追步”为耻(《陈寅恪文集》之三页317。
以下简作“文集三”)。
1929年,先生《北大学院己巳史学毕业生赠言》诗云:1 t0 [ F. _( b+ |/ ~( O 群趋东邻受国史,神州士夫羞欲死。
田巴鲁连两无成,要待诸君洗斯耻。
天赋迂儒自圣狂,读书不肯为人忙。
平生所学宁堪赠,独此区区是秘方。
(浦江清《清华国日记》页42)3 {, u4 _+ n4 P( B- p; J心情十分沉重,态度非常坚决。
- h' u0 z2 G! K4 @6 X5 l7 j三、却聘归国。
先生多年留学在外,在1923年从德国发回的《寄妹书》中说:- t( j5^4 c( W7 g2 ?* Y我现在必需之书甚多,……若不得之,则不能求学。
我之久在外国,一半因外国图书馆藏有此项书籍,一归中国,非但不能再研究,并将初着手之学亦弃之矣。
我现甚欲筹得一宗巨款购书,购就即归国。
此款此时何能得,只可空想,岂不可怜!(文集三页311)5 f6 H"b' @; b0 ?适在此时,得知哈佛大学得到一笔巨额捐款,有意请先生担任讲座,薪金很高,每四年还给连家属回国一趟的川资的待遇。
《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史学大师陈寅恪早期讲述南北朝时代的史学材料,弟子整理出版

作者万绳楠,著名历史学家,安徽大学历史系创办者之一。
早年师从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之一陈寅恪,并为陈先生关门弟子。
著有《魏晋南北朝史论稿》《魏晋南北朝文化史》等,并根据1940年代末陈寅恪在清华讲演内容整理成本书。
关于本书本书体例为课堂笔记合集。
基于作者对魏晋南北朝历史的把握,以及对陈寅恪教学风格的了解,较好的还原了陈寅恪对魏晋南北朝史的研究。
书中语言半文半白,与陈寅恪当年讲演风格保持一致。
同时,融入对竹林七贤、桃花源等典故的考证,突出了陈寅恪独特的文化研究视角。
核心内容本书从魏晋阶级断层入手,揭示了魏晋南北朝乱局的开端。
随后详细分析了南北朝对峙的内在机理,并介绍了解决北朝民族问题的三种方案,以及“关陇集团”这一重要的理论创新。
最终,为我们从时间、地理、权力博弈等维度梳理了魏晋南北朝乱局的形成、演变和终结脉络。
前言这期我们讲的这本书叫《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
从体裁看,这并不是一本传统意义上的书,而是一部课堂讲演的记录,或者说是课堂笔记的合集。
它的内容关于中国历史上一段非常重要,但又常常被人忽视的时期,那就是魏晋南北朝。
以往提到中国历史,我们谈的往往是整段王朝,比如唐朝、宋朝、明朝等等。
那么魏晋南北朝又是个怎样的时期呢?说起来,你可能也不陌生。
这里魏晋南北朝的魏字,其实就是小说《三国演义》里曹操建立的那个曹魏政权。
这是整个时期的开始,至于它的结束,则是一脚跨进了另一个我们熟悉的时代,隋唐帝国。
换句话说,魏晋南北朝是处在汉和隋唐两个统一时代夹缝当中的大乱局。
别小看了这场夹缝里的乱局,它前后持续的时间可有将近四百年。
在这期间,原有的汉帝国已经崩溃,新的隋唐帝国还没形成。
正在青黄不接的时刻,游牧民族乘虚而入,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带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先是魏晋短暂的统一结束,北方的政治形态迅速碎片化,割据政权林立;随后是汉人南迁,开始了和北方游牧政权对峙的南北朝时代。
在这期间,民族矛盾、阶层矛盾、文化冲突像化学反应一样相互激荡和交融,极大地改变了中国历史后来的走向。
关于陈寅恪的精神及治学思想

反刍清华大学王观堂(王国维)纪念碑铭:“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固得以发扬。
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斯古今仁圣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
先生一以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
表哲人之奇节,诉真宰之茫茫。
来世不可知者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
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
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世,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陈寅恪”陈寅恪先生半个多世纪前为陈垣《燉煌劫余录》作的序:“一時代之學術,必有其新材料與新問題。
取用此材料,以研求問題,則為此時代學術之新潮流。
治學之士,得預於此潮流者,謂之預流(借用佛教初果之名)。
其未得預者,謂之未入流。
此古今學術史之通義,非彼閉門造車之徒,所能同喻者也。
”陈寅恪在《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审查报告》的批语中谈到中国文化的现代性:窃疑中国自今日后,即能忠实输入北美或东欧之思想,其结局亦等于玄奘的唯识论,在吾国思想史上既不能居最高之地位,且亦终归歇绝者,其真能于思想上自成系统,有所创获者,必须一方面输入外来学说,一方面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
此二种相反而适相成之态度,乃道教的真精神,新儒家之旧途径,而2000年吾民族与他民族思想接触史之所诏示者也。
陳寅恪:王靜安先生遺書序王靜安先生既歿,羅雪堂先生刊其遺書四集。
後五年,先生之門人趙斐雲教授,複采輯編校其前後已刊未刊之作,共為若干卷,刊行於世。
先生之弟哲安教授,命寅恪為之序。
寅恪雖不足以知先生之學,亦嘗讀先生之書,故受命不辭。
謹以所見質正於天下後世之同讀先生之書者。
自昔大師鉅子,其關係於民族盛衰學術興廢者,不僅在能承繼先哲將墜之業,為其托命之人,而尤在能開拓學術之區宇,補前修之未逮。
故其著作可轉移一時之風氣,而示來者以軌則也。
先生之學博矣,精矣,幾若無涯岸之可望,轍跡之可尋。
然詳繹遺書,其學術內容及治學方法,殆可舉三目以概括之者。
一曰取地下之寶物與紙上之遺文互相釋證。
一代大师 陈寅恪

主要成就
■考据学 其成就超过乾隆、嘉庆时期的学者,发展了中国的历史考据学。 ■中国古代史
1、魏晋南北朝
陈寅恪以研究中古史的著述影响最大。 2、隋唐 陈寅恪从“古文运动”,“新乐府”、“行卷”三方面人手研究唐代文学。 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用宇文泰的“关中本位政策”所鸠合的集团兴衰和分化。提 出关于“关陇集团”的概念,为后学提示了一个宏观地把握西魏、北周、隋代至初唐历 史发展基本线索的关键,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3、明清 他所著80余万言的《柳如是别传》为明清文学研究提供了许多价值的成果。
1930年以后,开“佛经文学”、“世说新语研究”、“唐诗校 释”、“晋至唐文化史”、“魏晋南北朝史专题研究”、“隋 唐五代史专题研究”诸科,凡是与佛教有关的资料,一律用黄 色的包装着。 同时还兼任中央研究院理事、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及第一组 (历史)主任、故宫博物院理事、清代档案编委会委员等职,得 遍阅故宫满汉文宗。陈寅恪本人是谦虚的,自称:“寅恪不敢 观三代两汉之书,而喜谈中古以降民族文化之史。”在清华大 学任教时,仍经常到东交民巷向钢和泰学习梵文。
人物轶事
“四不讲” 陈寅恪治学面广,宗教、历史、语言、人类学、校勘学等均有独 到的研究和著述。他曾言:“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 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 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因此,陈寅恪的课上学生云集,甚 至许多名教授如朱自清、冯友兰、吴宓、北大的德国汉学家钢和 泰等都风雨无阻地听他的课。
《陈寅恪史学论文选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收文五十二篇。 《陈寅恪先生全集》,里仁书局1979年,收文九十四篇。 《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万绳楠整理,黄山书社1987年版。
南渡北归
陈寅恪史学泰斗古代文化研究

陈寅恪史学泰斗古代文化研究陈寅恪(1890-1969),中国著名历史学家、思想家和教育家,被誉为中国的史学泰斗。
他对于古代文化的广泛研究和深入思考,为中国历史学界作出了重要贡献。
本文将介绍陈寅恪的生平与学术成就,并探讨他在古代文化研究中的重要地位。
陈寅恪生于湖南省长沙市,父亲是儒学教师,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深厚的影响。
陈寅恪自小聪明好学,出类拔萃,被誉为"神童"。
他在清华学堂接受了传统儒家教育,熟读经史子集,对于中国古代文化有着扎实的基础。
陈寅恪早年留学日本,师从东方史学大师黄宗羲的学生石井寿一。
这段留学经历对于陈寅恪的学术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他在日本留学期间深入研究中国古代文化与历史,遗产的研究成果被誉为"陈氏学派"。
陈寅恪的研究领域广泛,其中对于古代文化的研究占据了重要地位。
他以真诚的态度对待古代文化,追寻其内涵与价值。
他认为古代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源远流长,具有独特的魅力和智慧。
通过对文化符号、文献和传统观念的研究,陈寅恪揭示了古代文化背后的深层次意义,为当代人理解古代文化提供了有益的思考路径。
陈寅恪的古代文化研究涵盖了众多领域,包括古代政治制度、宗教信仰、哲学思想、文学艺术等。
他通过考证、比对文献和归纳总结等方法,描绘出了古代文化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他对于古代文人思想的研究尤为突出,深入剖析文人在历史时期中的地位和作用。
他的研究成果为后来的学者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对于全面了解中国古代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
陈寅恪的古代文化研究不仅停留在理论层面,还广泛应用于实践。
他积极倡导文化自信,提倡重视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
在他的影响下,中国的古代文化研究获得了长足的发展,相关学科和研究机构不断涌现。
他的学术思想深入人心,影响世代。
总的来说,陈寅恪是中国史学泰斗之一,他对古代文化的研究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学术资源。
他的贡献不仅仅是学术上的,更是为我们传承和发扬古代文化作出的努力。
陈寅恪: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陈寅恪:独⽴之精神,⾃由之思想最开始知道陈寅恪,是很⼩的时候读⼀篇⽂章,说他很多作品在战乱中遗失,留下来的根本不能与他本⾝学术⽔平共论。
但这些作品的遗失,未必没有他⾃⼰性格的原因。
⽽后作者⼜分析了若⼲云云。
因此对他略有些了印象,但也提不上太深。
后来读⾼中,慢慢开始涉猎历史学术作品,兴趣是在宗教和中古史。
所以陈寅恪这个名字,渐渐地看得多了。
⼜去找他的传记,作品来读。
说来惭愧,他的很多作品我⾄今未曾读完过。
当初在图书馆看到厚厚三本柳如是别传,借回来第⼀本,终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读完。
所以要说多么了解陈寅恪的学术思想,那是妄⾔。
但我想并不妨碍我对他的喜爱,为他的时运不济,命途多⾇。
为他的⽂章憎命达,为他昔年曾经经历的种种。
最重要的,为他所谓的,独⽴之精神,⾃由之思想。
⽽《寂寞陈寅恪》这本书,读完是可以让⼈感觉惊艳的。
⽂字其实并不特别,只因了陈寅恪这个⼈,这本书便特别起来了。
曾经看《狂⼈刘⽂典》,说刘⽂典⼀⽣狂傲,⼏乎不把别⼈放在眼⾥,唯独对陈寅恪,也是恭敬推崇。
可见陈寅恪⼈格魅⼒之⼤。
对于世⼈来说,识得陈寅恪,⼤多因为他为王国维写的纪念碑——“惟此独⽴之精神,⾃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同久,共三光⽽永光”。
当时中华⽂明正处在⼀个变⾰的阶段,究竟是维持古旧⽂化好,亦或是引进西⽅⽂明更好,当时学者们争论不休。
或者对于我们这些后⼈,可以理直⽓壮地选取⼀个中庸态度,以为两者的结合更加完美——亦不排除仍有坚定地单边分⼦存在——但那也只是站在后来者的⾓度来评价这份结合罢了。
对于那个时候的⼈们,⾯对全新的舶来⽂化,已经落后的传统⽂化,到底应该何以取舍?全盘接受?全盘否定?当⼀个群体陷⼊未知的恐慌与迷茫时,这种偏激的全盘论避⽆可避。
然⽽陈寅恪毕竟和旁⼈是不同的——他提出了要将中西⽂化思想结合起来的观点,这是⼗分可贵的。
⼀⽅⾯摒弃了落后于时代的传统,⼜不失其精髓;另⼀⽅⾯接受了⾛在时代前沿的西⽅思想,却⼜不取其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