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拓撷英】 隋碑第一:《龙藏寺碑》元拓本
谈隋《龙藏寺碑》

谈隋《龙藏寺碑》作者:许敬婷来源:《文艺生活·中旬刊》2019年第03期摘要:《龙藏寺碑》研究成果虽已甚丰,但尚有可继续发掘之处。
本文将从两个方面,梳理总结现有资料关于此碑各信息及研究现状。
其一为对古代著录和现存拓本内容梳理,以便对此碑的基本状况作全面了解;另一为对当下研究成果的分类和总结,得以对自古以来饱受关注或争议的问题作出被当下学术界广泛认可的阶段性结论,以此为今后研究做基础。
关键词:龙藏寺碑;龙兴寺;张公礼中图分类号:J2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9)08-0135-02本文主要梳理关于隋《龙藏寺碑》的基本信息及当下的研究现状,这样的工作虽繁冗,但力求全面、有代表性并形成体系。
对于进一步的研究应是有参考意义的。
一、基本信息(一)历史著录龙藏寺碑作为“隋碑第一”,历来受尊碑者重视。
最早著录见于北宋欧阳修《集古录》,欧阳修指出该碑立于隋开皇六年;当时碑位于“常山府署之门”;对碑文内容与立碑目的做了简要记录;对其艺术风格做出概括:“字画道劲,有欧虞之体”。
此外还发现两个重要问题:其一,该碑只知是张公礼撰文,不知书丹者姓名;其二,碑后所题张公礼仍用齐官称号,而立碑之时距齐灭已十年之久,公礼仍用齐官,不知为何。
此后的著录中,诸家多围绕欧阳修的两个疑问讨论,或直接抄录他的说法;此外,对该碑所在的位置亦有争议。
如:(1)《金石录》赵明诚《金石录》记该碑所立时间和撰书者,与欧阳修所记相同,未提及碑的位置和其他详细信息;(2)《宝刻叢编》《宝刻叢编》中摘录了《集古录》的内容;(3)《会薤琳琅》《金薤琳琅》中记录该碑为张公礼撰文,无书丹者姓名,与《集古录》一致,但又认为欧阳修谓“寺废与碑在常山府”是误书,该碑的位置在龙兴寺殿前,并称龙兴寺在隋名为龙藏寺,同时记录“其趺已没土中”;(4)《金石林时地考》《金石林时地考》记录该碑位于真定府,一作龙华寺,其余撰书者、时间等信息与《集古录》同;(5)《石墨鐫华》《石墨鐫华》记道,该碑在当时又称“真定府龙兴寺碑”,据此我们可判断此时碑应在龙兴寺内。
谈隋《龙藏寺碑》

谈隋《龙藏寺碑》《龙藏寺碑》是唐代著名的古文碑刻之一,它记载了唐代大历二年(766年)僧人什圆在蜀地建立龙藏寺的经过和事迹。
这块碑文所涉及的内容极为丰富,包括了佛教、文化、艺术等多个方面的内容。
下面将从碑文的内容、历史背景以及对后世的影响等方面来全面展开探讨。
我们来了解一下《龙藏寺碑》的内容。
碑文正文共71行,左右额文各24行,由正文、左右额文共119行。
全文共5250字,其中有佛经偈言明文950字,占全文比例为18%。
《龙藏寺碑》的内容主要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碑身上部、中部和下部以及分别在两侧额文上部。
上部分主要记载了玄宗时期的历史事件、文化事迹和佛教传教活动。
中部分主要记载了僧人什圆的事迹和龙藏寺的建立情况。
下部分主要是《龙藏寺塔古佛塑像铭》,分别记载了塑像的捐造者、以及塑像所代表的佛教禅宗文化。
整个《龙藏寺碑》的内容非常丰富,涵盖了佛教、文化、历史等多个方面。
我们来看看《龙藏寺碑》所处的历史背景。
唐代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比较繁荣的时期,佛教在这个时期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龙藏寺碑》刻于唐代大历二年,当时政局相对稳定,文化艺术得到了较为积极的发展,所以在这个时期出现了很多著名的碑刻作品。
唐代还是佛教发展的黄金时期,佛教传入中国已有几百年的历史,而隋唐时期更是佛教传入中国的黄金时期。
《龙藏寺碑》在这样一个时期出现,也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对于了解唐代的历史和文化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我们来谈一下《龙藏寺碑》对后世的影响。
《龙藏寺碑》作为唐代的一块重要碑刻,对后世的影响非常深远。
它对佛教文化的传播和佛教文化的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龙藏寺碑》的出现,再次证实了唐代佛教的繁荣和发展情况,同时也为后来佛教发展提供了很多珍贵的历史资料。
它对于唐代文化艺术的研究也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龙藏寺碑》所涉及的建筑、雕塑、工艺等方面的内容,对于了解唐代文化艺术的发展和状况具有非常宝贵的价值。
而且,《龙藏寺碑》所记载的历史事件和文化事迹,也为后世的研究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历史依据和参考资料。
谈隋《龙藏寺碑》

谈隋《龙藏寺碑》
《龙藏寺碑》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作的一篇碑铭,是他在任蜀州观察使期间所立。
这篇碑铭是白居易的代表作之一,题材广泛,内容丰富,语言优美,被誉为唐代文学的精品之一。
《龙藏寺碑》主要记载了当时的政治、社会、宗教状况,以及白居易个人对佛教的理解和感悟。
这篇碑铭以唐代蜀地的一座佛寺——龙藏寺为背景,描述了佛教在当时的地位和作用,赞颂了佛教的价值和意义,以及寺庙的宏伟壮观。
碑文内容丰富,措辞恢弘,意境深远,语言优美,被誉为唐代碑刻艺术的典范之一。
碑文开篇即以"一山巨瀚"四个字作为开头,就展现了龙藏寺的宏伟壮丽之处。
接着,碑文详细介绍了龙藏寺的建筑规模和佛教的兴盛情况,以及佛教为人民带来的精神慰藉和救赎。
整篇碑文既展现了佛教的伟大,又表达了作者对佛教的敬仰和推崇之情。
碑文还透露出白居易对政治和社会问题的关注,表达了对社会乱象的忧虑和对人民疾苦的同情。
《龙藏寺碑》还以唐代蜀地为背景,展现了蜀地的繁荣和国家的安宁。
碑文中对蜀地的地理环境和丰富资源做了美丽的描绘,揭示了唐代蜀地的繁荣景象和百姓的安居乐业,充分展现了唐代蜀地的和平安定和繁荣昌盛。
在语言上,《龙藏寺碑》遣词用句优美精妙,修辞华丽,给人一种宏伟壮丽、神圣庄严的感觉。
整篇碑文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让人如沐春风,陶醉其中。
《龙藏寺碑》以其宏伟壮丽的气势、丰富多彩的内容、优美的语言、深邃的意境,成为唐代碑文艺术的杰出代表之一。
它的出现,不仅丰富了唐代碑文的形式和内容,也对后世的文学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堪称中国文化史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谈隋《龙藏寺碑》

谈隋《龙藏寺碑》《龙藏寺碑》是隋代著名的石刻碑文,记载了隋代龙藏寺的建造及修缮史,是了解隋代宗教文化和历史的重要文献资料。
下面我们就来详细探讨一下《龙藏寺碑》的内容及意义。
《龙藏寺碑》铭文记载了隋文帝开皇六年(586年),北周大历元年,大雄龙藏寺落成,当时的寺庙管理者悦敬最先订立合鸐策,秃裸口骤凑緌緈童二十八人、法师三人、诵经奴五人、作经奴一人,每年冬至日分余众馀冬至尽重菩萨祖师、龙藏寺快人果报。
在隋文帝开皇十九年(599年)续后的北周隆庆四年(569年),隆庆四年到永徽元年(682年)期间,寺庙主要管理者萨婆支特精洗师,为寺庙进行修复重建工程,并设立合氏载文《龙藏寺》碑文,记立檄画二十二人、阇兰两丈;又钡匐菩萨朝鲜二十六日、耖殆六人、发陀三人、作奢摩明二人、画胮漆一斗,敬供菩萨祖师、龙藏寺快人快快果报。
北周隆庆九年修寺庙,萨婆支特精洗师记立大藏寺《龙藏寺,碑文。
《龙藏寺碑》是对隋代佛教寺庙管理制度的描述,尤其是关于寺庙管理者的任命和工作人员的分配。
也揭示了隋代佛教寺庙规模庞大,修缮频繁,祈祷供奉等日常活动繁忙而且有条不紊的情况。
《龙藏寺碑》的发现为研究隋代佛教寺庙的历史、建筑和宗教活动提供了重要的文物资料。
通过对其详细内容的研究,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隋代佛教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隋代宗教文化和历史发展。
特别是从碑文中所记载的寺庙管理制度和活动内容,可以窥见隋代佛教寺庙的规模和组织结构。
《龙藏寺碑》还可以为研究隋代建筑风格、匠人制作技艺提供实物依据,有助于我们更全面地了解隋代的建筑和工艺水平。
《龙藏寺碑》还可以为研究隋代社会经济、宗教文化和人文风貌提供宝贵的资料。
在这方面,交叉学科的研究者可以从不同的角度,通过碑文的内容,探讨隋代社会的面貌和特征,阐释当时的文化和思想。
希望通过对《龙藏寺碑》的研究,能够更好地传承和弘扬古代文化,激发人们对历史的兴趣,推动相关学科的进一步发展和研究,让我们更加全面地认识和了解古代社会的颜色世界。
谈隋《龙藏寺碑》

谈隋《龙藏寺碑》《龙藏寺碑》是中国古代一篇珍贵的碑文,为隋代的文物,记载着隋文帝时期龙藏寺的兴建历程和佛教的传播情况,是了解隋代佛教历史和文化的重要证据。
该碑文始建于隋文帝大业十三年(617年),高3.68米,宽1.54米,由碑座、碑身和碑额三部分组成。
碑身上刻有1400多字,用楷书刻制而成,内容较为详尽,反映了当时佛教在中国地区的受到重视,并被认为是可以带来福祉与安宁的信仰。
《龙藏寺碑》记载了龙藏寺的历史背景和兴建过程。
龙藏寺俗称“山南寺”,因地处山南而得名。
该寺位于今云南省丽江市,始建于唐朝开元年间,而《龙藏寺碑》所述的是隋文帝时期的兴建过程。
当时,隋文帝听说山南有名山秀水,便命令官员选择一个地点修建一座名寺以为天下留名。
官员选择在丽江河畔的温泉附近建造龙藏寺。
经过九年的建设,龙藏寺建成,成为当地人尊敬的佛寺。
而龙藏寺的兴建不仅仅是因为地理环境优美,更重要的是隋文帝对佛教的推崇和善意的支持。
隋文帝在位期间,佛教得到了国家认可和支持,成为主要宗教信仰之一。
隋代由于中央集权的强化,使得佛教处于繁荣时期。
寺庙修建随之增加,僧侣人数也不断上升。
龙藏寺碑的刻制和兴建,充分体现了隋代佛教和尚僧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的多方面表现。
除了介绍龙藏寺的兴建和佛教的传播,该碑文还向后人提供了对于当时社会、文化的了解与认识。
该碑文中所刻划的人物、事件、景物,详实地描述了隋代时期社会、地理、民俗与佛教文化之间的联系和相互影响。
而其中优美的文风和典雅的语言更是表达出了当时文化的特点和氛围。
最后,可以说,《龙藏寺碑》是一块绝佳的文化遗产,不仅是了解佛教历史和隋代文化的珍贵资料,而且在艺术价值、语言风格、文字艺术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和影响力。
它对于研究中国古代文化与民俗以及佛教思想的发展历程,具有不可磨灭的理论和实践价值,是中华文化宝库中的一颗瑰宝。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龙藏寺碑》(明拓本)

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法帖书系专栏《龙藏寺碑》,全称《恒州刺史鄂国公为国劝造龙藏寺碑》,隋开皇六年(586)十二月五日立,隋代著名正书碑刻。
碑阳三十行,每行五十字,额正书三行共十五字,碑阴及两侧均刻题名。
碑文内容主要记述佛教历史及建寺缘起。
此碑书法遒丽宽博,上承汉晋草隶,下开唐楷先河,为研究书法艺术发展史的重要资料。
原碑在今河北正定隆兴寺,由于日久风化,捶拓者多,碑体大部已漫漶,故其早期拓本弥足珍贵。
目前所见《龙藏寺碑》拓本以明初拓本为最早。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两件《龙藏寺碑》拓本,经安美版《中华宝典—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法帖书系(第五辑)·龙藏寺碑(明拓本)》封面考国博两件拓本的内容和年代,曹溶藏本首行“涅槃路远”的“路远”二字尚存,第三行“文”字右下已连石花,第四行“灯”字末笔连石泐处,第六行“雹草持律”的“雹草”二字尚存,“持”字存右上部分,末行“张公礼”三字部分笔画有损但仍清楚可辨。
(图1—图4)郭尚先跋本首行“解脱”二字全泐,“文”字右下连石花,第四行“灯”字上半部隐约可见,第六行“雹草持律”四字,仅“雹”字存上半部,“草持律”三字全泐,末行“张公礼”三字存半,略晚于端方拓本。
(图5—图8)两件拓本相比较,曹溶藏本较早。
张彦生在《善本碑帖录》“龙藏寺碑”条中提到的“近又发现一残本,较上海图书馆本晚,较端方旧藏本早,今藏历史博物馆”,就是这件拓本。
其年代介于上图本与端方本之间,为明中期拓本。
郭尚先跋本虽由罗振玉题为明初拓本,然细校之,实为明末清初拓本。
从拓工和装裱上看,曹溶藏本文字清晰,字口平匀,装裱时将损字裁去。
郭尚先跋本装裱精良,拓工较精,用墨匀净,真实反映了此碑当时的字体与石花状况,为明末清初拓本中之佳作。
清沈赤然在《五砚斋诗钞》中记载他拓《龙藏寺碑》的经过:“乾隆壬寅春,予奉檄赴井陉县,事毕还过真定,遂拓两纸还,而张公礼姓名已漫漶不可辨识,盖去竹垞翁时已百余年,固宜其剥落若此,然完美处自是可爱,今又二十余稔矣。
龙藏寺碑

龙藏寺碑
隋《龙藏寺碑》,楷书,无撰书人姓名,开皇六年(公元五八六年)刻,碑在河北省正定县。
有人说它“整密瘦健,为隋碑第一”,有人说它是『爽整精能,为隋碑之极则。
”隋建国只有三十七年,在书法艺术方面的成就,当然不及两汉,唐宋那样百花争妍,蔚然大观,但是,它在书法发展史上所占的地位和功绩,还是值得一书的。
这正是今天珍视和研究《龙藏寺碑》的原因所在。
康有为曾说:“隋碑渐失古意,体多闿爽,绝少虚和高穆之风,一线之延,惟有《龙藏》。
”
《龙藏寺碑》用笔沉挚有力,刚柔相济,结体严谨安雅,方整有致,已是成熟的楷书形象。
杨守敬说:“细玩此碑,正平冲和处似永兴(虞世南),婉丽遒媚处似河南(褚遂良),亦无信本(欧阳询)险峭之态。
”可见初唐诸家大多从此萌芽。
其中受其影响最大的应是褚遂良。
褚的《雁塔圣教序》、《孟法师碑》等与
它似乎有着明显的渊源关系。
因此,人们说《龙藏寺碑》是集北碑之众长,开初唐一代书风的“承前启后”的重要阶梯。
我国的石刻文字萌芽于商代,碑的名称见于东周,而刻文纪事之碑则最早见于西汉末期,到东汉桓帝、灵帝时,建墓树碑又蔚然成风。
就碑刻的书法艺术来看,我国石刻发展史可分三大阶段,即汉碑、魏碑、唐碑。
汉碑多波磔奇古,魏碑多瑰丽雄奇,唐碑则秀丽高雅,隋碑则正是由魏碑体到唐碑体发展的过渡时期。
龙藏寺碑就正是体现这一变化的代表之佳作。
它的字体结构朴拙,方正有致,虽为楷书,但仍留有隶意,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龙藏寺碑

龙藏寺碑是我国隋代重要碑刻。
在河北正定隆兴寺大悲阁东侧。
开府长史兼行参军张公礼撰文,未著书丹人姓名。
但也有撰、书均为张公礼之说。
编辑本段特色:碑通高3.15米,宽0.90米,厚0.29米。
碑文楷书30行,行50字,凡1500余字。
碑为龟趺。
碑额呈半圆形,浮雕六龙相交,造型别致,刻工精细,具有隋唐蟠龙的古朴风格。
碑额楷书“恒州刺史鄂国公为国劝造龙藏寺碑”15字。
碑阴及左侧有题名及恒州诸县名,分5截30行,行字数不等,亦为楷书。
据光绪元年《正定县志》载:“龙藏寺碑并阴,张公礼撰并书,开皇六年十二月立,今在隆兴寺。
”编辑本段历史:我国的石刻文字萌芽于商代,碑的名称见于东周,而刻文纪事之碑则最早见于西汉末期,到东汉桓帝、灵帝时,建墓树碑又蔚然成风。
就碑刻的书法艺术来看,我国石刻发展史可分三大阶段,即汉碑、魏碑、唐碑。
汉碑多波磔奇古,魏碑多瑰丽雄奇,唐碑则秀丽高雅,隋碑则正是由魏碑体到唐碑体发展的过渡时期。
龙藏寺碑就正是体现这一变化的代表之佳作。
它的字体结构朴拙,方正有致,虽为楷书,但仍留有隶意,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编辑本段评价:碑系隋恒州刺史鄂国公王孝仙奉命为劝奖州内士庶万余人修造龙藏寺而创立的石碑。
它不仅高大庄严,而且书法艺术上向称隋碑第一,既无北魏的寒俭之风,又不致唐碑的全失隶意,不仅字体结构朴拙,用笔忱挚,给人以古拙幽深之感,而且有很高的书法价值。
它是从魏晋南北朝至唐,在书学之递嬗上具有颇大影响的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编辑本段相关资料:关于此碑,杨守敬《平碑记》云:“细玩此碑,正平冲和处似永兴(虞世南),婉丽遒媚处似河南(褚遂良),亦无信本(欧阳询)险峭之态。
”《龙藏寺碑》楷书,亦称《正定府龙兴寺碑》,立于隋开皇六年(公元586),它不仅记载了隆兴寺的始建,具有史料价值,而且具有很高的书法艺术价值,为隋代刻碑中的精品。
被誉为“隋碑之冠”,视为“隋朝第一碑”。
《龙藏寺碑》碑阳30行,行50字,约1500字,碑阴题名五列,左侧题名三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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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拓撷英】隋碑第一:《龙藏寺碑》元拓本
【碑拓撷英】隋《龙藏寺碑》隋《龙藏寺碑》,楷书,无撰书人姓名,开皇六年(公元五八六年)刻,碑在河北省正定县。
有人说它“整密瘦健,为隋碑第一”,有人说它是“爽整精能,为隋碑之极则。
”隋建国只有三十七年,在书法艺术方面的成就,当然不及两汉,唐宋那样百花争妍,蔚然大观,但是,它在书法发展史上所占的地位和功绩,还是值得一书的。
这正是今天珍视和研究《龙藏寺碑》的原因所在。
康有为曾说:“隋碑渐失古意,体多闿爽,绝少虚和高穆之风,一线之延,惟有《龙藏》。
”《龙藏寺碑》用笔沉挚有力,刚柔相济,结体严谨安雅,方整有致,已是成熟的楷书形象。
杨守敬说:“细玩此碑,正平冲和处似永兴(虞世南),婉丽遒媚处似河南(褚遂良),亦无信本(欧阳询)险峭之态。
”可见初唐诸家大多从此萌芽。
其中受其影响最大的应是褚遂良。
褚的《雁塔圣教序》、《孟法师碑》等与它似乎有着明显的渊源关系。
因此,人们说《龙藏寺碑》是集北碑之众长,开初唐一代书风的“承前启后”的重要阶梯。
《龙藏寺碑》碑额楷书“恒州刺史鄂国公为国劝造龙藏寺碑”15字《龙藏寺碑》全拓《龙藏寺碑》通高3.15米,宽0.90米,厚0.29米。
碑文楷书30行,行50字,凡1500余字。
碑为龟趺。
碑额呈半圆形,浮雕六龙相交,造型别致,刻工精细,具有隋唐蟠龙的
古朴风格。
碑额楷书“恒州刺史鄂国公为国劝造龙藏寺碑”15字。
碑阴及左侧有题名及恒州诸县名,分5截30行,行字数不等,亦为楷书。
据光绪元年《正定县志》载:“龙藏寺碑并阴,张公礼撰并书,开皇六年十二月立,今在隆兴寺。
”释文:窃以空王之道,离诸名相;大人之法,非有去来。
斯故将喻师子,明自在如无畏,取譬金刚,信毕竟而不毁。
是知涅槃路远,解脱源深。
隔爱欲之长河,间生死之大海。
无舩[同“船”]求度,既似龟毛;无翅愿飞,还同兔角。
故以五通八解,名教攸生;二谛三乘,法门斯起。
捡麁[同“粗”]摄细,良资汲引之风;挽满陷深,雅得修行之致。
若论乹[同“乾”]
闼之城皆妄,芭蕉之树尽空,应化讵真,权假宁实,释迦文非说法之□,须菩提岂证果之人?然则习囙[同“因”]之指安归,求道之趣奚向?如幻如梦,谁其受苦;如影如响,谁其得福。
是故维摩诘具诸佛智,灯□之坐斯来;舍利弗尽其神通,天女之花不去。
故知业行有优劣,福报有轻重。
若至凡夫之与圣人,天堂之与地狱,详其是非得失,安(?)可同日而论哉?往者四魔毁圣,六师谤法,拔发翘足,变象(?)吞麻,李园之内,结其恶党,竹林之下,亡其善聚。
护戒比丘,翻同雹草。
持律□□,忽等霜莲。
慧殿仙宫,寂寥安在?珠台银阁,荒凉无处。
离离缀彩,宁劳周客;含含奏曲,讵假殷人。
我大隋乘御金轮,冕旒玉藻(??),上应天命,下顺民心,飞行而建鸿名,揖让而升(?)大宝。
匪结农轩之阵,谁侚汤武之师?称
臣妾者遍于十方,弗遇蚩尤之乱;执(?)玉帛者尽于万国,无陷防风之祸。
斯乃天启至圣,大造区域,垂衣化俗,负扆字民。
昧旦紫宫,终朝青殿。
道高羲燧,德盛虞唐(?)。
五福咸(???)臻,众贶毕(?)集。
低[艹邛]出(?)月,摇[萐?]含风。
沉璧观书,龙负握河之纪;功成治定,神奉益地之图。
于是东暨西渐,南徂北迈,隆礼言洽,至(到?)乐(?)云和。
感天地而动鬼神,辩尊卑而明贵贱。
而尚劳已亡倦,求衣靡息。
岂非攸攸黔首,垢障未除;扰扰苍生,盖缠仍拥。
所以金编宝字,玉牒纶言,满封盈函,云飞雨散。
慈爱之旨,形于翰墨;哀殷之情,发于衿抱。
日月所照,咸赖陶甄;阴阳所生,皆蒙鞠养。
故能津济率土,救护溥天;协(餝[同“饰”]?)奖愚迷,扶导聋瞽。
澍兹法雨,使润道牙。
烧此戒香,令薰佛慧。
修第壹之果,建最胜之幢;拯既灭之文,匡以(已?)坠之典。
忍辱之铠,满于清(?)都;微妙之台,充于赤县。
岂直道安、罗什,有寄弘通。
故亦迦叶、目连,圣僧斯在。
龙藏寺者,其地盖近于燕南,昔伯珪取其谣言,□京易水,母恤(?)往而得宝,窥代常山。
世祖南旋,至高邑而践祚;灵王北出,登望台而临海。
青山敛雾,渌水扬波。
路款晋而适秦,途通□而指卫。
相如之落,矩步非遥;平原之楼,规行讵远。
寻泒避世,彼亦河人。
幽闲博敞,良为福地。
太师、上柱国、大威公之世子,使持节、左武卫将军、上开府仪同三司、恒州诸军事、恒州刺史、鄂国公、金城王孝[亻零],世业重于金、张,器
识逾于许、郭,军府号为飞将,朝廷称为虎(?)臣,领袖诸□,冠冕群儁[同“俊”],探赜索隐,应变知机,著义尚训御之勤,立勋功事劳之绩,廊庙推其伟器,柱石揖其大材。
自驰传莅蕃,建旟作牧,招怀□逸,蠲复逃亡。
远视广听,贾琮之按冀部;赏善戮恶,徐邈之处凉州。
异轸齐奔,古今一致。
下车未几,善(?)政斯归。
瞻彼伽篮,非(事?)□草创。
奉敕劝奖,州内士庶,壹万人等,共广福田。
公爰启至诚,虔心徙石。
施逾奉盖,檀等布金。
竭黑水之铜,罄赤岸之玉,结琉璃之宝纲,餝缨珞之珍台。
于是灵刹(?)霞舒,宝坊云抅。
峥嵘醪葛,穹隆谲诡。
九重壹柱之殿,三休七宝之宫,雕梁刻桷之奇,图云画藻之异。
白银成地,有类悉觉之谈;黄金镂楯,非关句[同“勾”]践之献。
其内闲房静室,阴牖阳窗,圆井垂莲,方疏度日。
曜明当于朱户,殖芳卉于紫墀。
地(?)暎金沙,似游安养之国;薝隐天树,疑入欢喜之园。
夜漏将竭,听鸣锺于寺内;晓相既分,见承露于云表。
不求床坐,来会之众何忧;□然饮食,持钵之侣奚念。
粤以开皇六年,岁次鹑火,庄严粗就,庶使皇隋宝祚,与天长而地久,种觉花台,将神护而鬼卫,乃为词曰:多罗秘藏,毗尼觉道,斯之不灭,凭于大造。
谁薰种智,谁坏烦惚,猗欤我皇,实弘三宝。
慧灯翻照,法炬还明。
菩提果殖,救护心生。
香楼并抅,贝塔俱营。
充遍世界,弥满国城。
憬彼大林,当途向术。
於穆州后,仁风遐拂。
金粟施僧,珠缨奉佛。
结瑶葺宇,抅琼起室。
凤
甍概日,虹梁入云。
电飞窗户,雷惊橑棼。
绮笼金镂,缥壁椒薰。
绨锦乱色,丹素成文。
髣髴雪宫,依悕月殿。
明室结愰,幽堂启扇。
卧虎未视,跧龙谁见。
带风萧瑟,含烟葱蒨。
西临天井,北拒吾台。
川谷苞异,山林育材。
苏秦说反,乐毅奔来。
邹鲁媿俗,汝颍惭能。
惟此大城,瓌[同“瑰”]异(?)所践。
疏钟向度,层磐露泫。
八圣四禅,五通七辩。
戒香恒馥,法轮常转。
开皇六年十二月五日题写,齐开府长、兼行参军,九门张公礼之□。
原碑未署撰、书人姓名,又因碑末行有“齐开府长兼行参军九门张公礼之”(下缺)等字,故历来着录有云撰者即为张公礼,未确。
末行碑文张公礼的官衔犹署齐,按周武帝建德六年(五七七)虏齐幼主高恒,齐遂灭,后四年隋建开皇之号,至开皇六年(五八六),齐灭盖十年矣,公礼仍称齐官,书者不以为嫌,当时不以为禁,此皆尚有古道。
对于这一现象,顾炎武《金石文字记》是这样看待的,顾氏认为:“其大书齐官,则必非后人之所加也。
余考颜之推仕历周隋而其作《家训》犹谓梁为本朝,盖同此意,其时南北分疆,兴亡迭代,为之臣者,虽不获一节以终,而心之所主,见于称名之际者,固较然不易如此。
”此碑之书法用笔遒劲多姿,结体中和宽博,意韵幽远高古,无六朝俭陋习气,历来被称为隋代第一名碑。
清杨守敬《平碑记》云:“细玩此碑,正平冲和处似水与(虞世南),婉丽遒媚处似河南(褚遂良),亦无信本(欧阳询)险峭之态。
”五澍《虚舟题跋》将此碑与唐
碑递嬗关系总结为:“盖天将开唐室文明之治,帮其风气渐归于正,欧阳公谓有虞、褚之体,此实通达时变之言,非止书法小道已也。
” 此碑传世善本有:一、清黄云、唐翰题、沈树镛等人递藏元明间拓本,现藏上海图书馆。
二、王懿荣、汪大燮递藏明初拓本。
惜残缺半页二十八字,张彦生经手配补嘉道本乃成全本。
三、端方藏明代中期拓本,墨拓不精,装裱凌乱。
四、李瑞清藏晚明拓本,有曾熙、朱祖谋等人签并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