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玄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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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玄论战――科玄论战的过程

科玄论战――科玄论战的过程

科玄论战――科玄论战的过程【摘要】科玄论战是一场围绕科学和玄学之间的辩论。

科方主张通过实证和逻辑推理来解释世界,而玄方则认为存在着超自然和灵性的存在。

双方在论战中展现了不同的立场和观点,科方侧重于实证和可观测性,而玄方则强调灵性和直觉。

论战过程中,科方提出了实验证据和逻辑推理支持自己的观点,而玄方则通过反驳和哲学思考来质疑科方的立场。

科玄两派的观点在碰撞中产生了激烈的讨论和辩论。

最终,科玄论战产生了一定的结果,也为未来科学与玄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这场论战也给我们启示,即尊重不同的观点和思维方式,能够促进知识和智慧的交流与共享。

【关键词】科玄论战, 科学, 玄学, 立场, 观点, 论战过程, 论据, 反驳, 结果, 启示, 发展方向1. 引言1.1 科玄论战的背景来源等。

科玄论战是指科学与玄学之间长期存在的一场辩论和交锋。

科学派和玄学派分别代表了现代科学和传统玄学的立场和观点。

科学派主张以实证和逻辑思维为基础,推崇实验和观察,强调理性和客观性;而玄学派则偏向于信奉神秘和超自然力量,注重直觉和体验,强调灵性和主观感受。

科玄论战的背景可以追溯到古代中国的儒家、道家、佛家等思想传统,以及欧洲的启蒙运动和现代科学革命。

随着现代科学的快速发展和传统玄学观念的批判,科玄之争逐渐升温并引发了一系列激烈的讨论和争论。

科玄论战背后反映了人类对于知识、真理和宇宙奥秘的追求与思考,也是科学与文化、传统与现代、理性与信仰之间的一场思想交锋。

1.2 科玄论战的意义科玄论战的意义在于促进了科学与玄学之间的思想碰撞和交流,有助于推动知识领域的发展和进步。

科学和玄学作为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和研究领域,各自有其独特的理论体系和观点。

通过科玄论战,科学和玄学可以相互启发,思想碰撞,促进双方的发展和进步。

科玄论战也有助于澄清科学和玄学的范畴与界限,让人们更清晰地认识到两者之间的差异与联系。

科玄论战提供了一个思想交流的平台,让人们能够更加全面地认识和理解科学和玄学,有助于推动知识的多元发展和进步。

“科玄论战”的历史文化价值——对论战核心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科玄论战”的历史文化价值——对论战核心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目录引言 (1)一、“科玄论战”的历史文化语境 (2)1.1“西学东渐”与科学文化的引进 (2)1.2新文化运动:“德”“赛”先生的推动 (3)1.3关于“科学”之争 (4)二、“科玄论战”的过程 (5)2.1张君劢“人生观”演讲与于文江的回应 (5)2.2梁启超和胡适的介入 (6)2.3论战的深化 (7)2.4陈独秀与胡适之争 (9)三、关于论战的几个问题与思考 (11)3.1人生观是什么:片面的理解 (11)3.2科学万能论:对科学的误解 (13)3.3科学的人生观? (14)四、结语 (15)参考文献 (16)“科玄论战”的历史文化价值——对论战核心问题的分析与思考摘要:20世纪20年代“科学与人生观”的论战,延续时间之长、参与人数之多、影响面之广,堪称当时学界的盛况。

根据观点的不同形成了三个派别:以张君劢、梁启超为代表的“玄学派”,以丁文江、胡适为代表的“科学派”,还有论战晚期加入的以陈独秀、瞿秋白为代表的“唯物史观派”。

“玄学派”与“科学派”根据“人生观”、“科学”等主题展开了激烈的论战,而当论战接近尾声的时候,“唯物史观派”的陈独秀以唯物史观的立场批判了前两派的观点。

本文基于“科玄论战”这一主题,结合论战的历史文化语境,阐述了论战的过程和各派的思想观点,最后就各派观点中的重点论题提出来讨论分析并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关键词:科玄论战;玄学派;科学派;思想文化引言20世纪20年代,在国内学术思想界爆发了一场掀起波澜的学术论战。

这场论战是围绕着科学与人生观而展开的,由于人生观是玄学即哲学所探讨的内容,故这场论战也常常简称为“科玄论战”。

科玄论战起于北大教授张君劢1923年2月在清华大学做的《人生观》讲演。

在演讲中,张君劢认为人生观的特点与科学不同,因此人生观问题不能靠科学解决。

4月,地质学家丁文江发表《玄学与科学——评张君劢的<人生观>》反对张君劢的主张,论战随即展开。

后来,许多知识分子参加了论战,形成了以张君劢、梁启超、张东荪等人为代表的“玄学派“和以丁文江、胡适、吴稚晖等人为代表的“科学派”。

“科玄论战”中的主要哲学问题研究

“科玄论战”中的主要哲学问题研究

“科玄论战”中的主要哲学问题研究
“科玄论战”是我国学术思想史上的一次影响重大、意义深远的学术论战。

是国内学界在自然科学逐渐开始传播的情况下,对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孰是孰非、东方传统思想价值体系与西方主流思想价值体系如何取舍所进行的一次思想论争。

论战中主要分为持“科学万能论”的科学派,持“自由意志论”的玄学派与持唯物主义历史观思想的唯物史观派三派学者。

科学派崇信科学,秉持经验主义认识论,认为科学方法能解释物质与精神两方面的内容,并且可以阐释二者之间
的关系。

玄学派认为人的心理情感没有科学规律可循,秉持感官经验与理性思维相结合的认识论,将主观意志作为人生观的核心。

唯物史观派则提出“物质决定论”,把人生观的形成与社会的发展变迁都归结到客观物质这唯一的因素之上。

三个派别的思想理论都有其可借鉴之处与局限不足之点,三大思想体系的主要脉络也都传承了下来,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近一个世纪之后的今天,辩证唯物主义理论对“科玄论战”中的认识论之争进行了科学的回应,冯契、牟宗三等哲学家也对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对立的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索与解答。

“科玄论战”对解决中国现代思想中的核心问题:古今中西之争问题提供了有益的思想启迪和丰富的理论资源。

但是当今社会依旧面临着很多与“科玄论战”时相似的社会问题:多元价值体系碰撞、道德观念缺失等。

面对复杂的社会现实,我们该建立何种人生观,这是一个穿越了时代的问题。

今时今日回顾反思“科玄论战”,既是对历史的缅怀,也是对社会现状的一种审视,能够为我们的立身处世产生一些启迪。

科玄论战―科玄论战的过程

科玄论战―科玄论战的过程

科玄论战―科玄论战的过程【摘要】科玄论战是科学与玄学之间的激烈争论,背景是不同学科领域之间的对立和分歧。

科玄论战的意义在于促进了思想交流和学术进步。

本文首先定义了科学与玄学的特点,接着介绍了科玄论战的起因,揭示了过程中的各种观点和争论。

讨论了科玄论战对社会和学术的影响,并指出了对未来发展的启示。

结论部分提出了科玄共进、共同发展的理念,强调了科学与玄学的共存与互补关系。

科玄论战的历程不仅反映了不同学派之间的争议,更为思想发展和学术交流带来了新的灵感和启迪。

【关键词】科玄论战、科学、玄学、定义、特点、起因、过程、影响、启示、背景、意义、共存、共同发展。

1. 引言1.1 科玄论战的背景科玄论战的背景始于科学和玄学两个不同领域的思想碰撞。

科学是以实证和理性为基础的学科,注重实证数据和逻辑推理;而玄学则更加注重超自然力量和灵性信仰,偏向于超越人类理性的探索。

在现代社会,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和社会进步促使人们对科学的信任和依赖不断增加,同时也引发了对玄学领域的质疑和挑战。

科学与玄学的碰撞不仅体现在学术研究领域,也影响到社会舆论和文化认知。

一些科学家和学者批评玄学缺乏客观证据和科学方法支撑,是一种迷信和幻想;而一些玄学研究者则认为科学无法解释一些超自然现象和人类精神层面的课题,呼吁重新审视传统文化和信仰。

科玄论战的背景中,科学和玄学的对立和交流日益频繁,各方意见和立场激烈对抗,引发了广泛的社会关注和学术讨论。

这种思想碰撞既是科学发展的推动力,也是文化多样性的体现。

科玄论战的背景背后反映了现代社会对真理和认知的追求,也为科学与玄学的互相理解和平衡发展提出了新的挑战。

1.2 科玄论战的意义科玄论战的意义可以从多个方面来进行解读。

科玄论战是科学和玄学之间的一场思想交锋,对于推动科学的发展和玄学的进步具有重要意义。

通过辩论和探讨,可以促使双方更加深入地了解彼此的立场和观点,推动各自学科的发展。

科玄论战也是一种思想碰撞和文化交流的方式。

“科玄论战”百年再反思

“科玄论战”百年再反思

“科玄论战”是指20世纪初中国近代文化史上一场关于科学和玄学的争论。

这场争论在中国知识分子中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思考,对中国近代科学与文化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然而,这场争论也留下了一些问题和反思的空间。

“科玄论战”起源于对于传统文化与现代科学之间关系的思考。

在20世纪初的中国,一方面,一些知识分子怀疑传统的玄学思想是否适应现代社会的需求,认为科学应当成为主导思维方式;另一方面,也有一些学者坚持认为传统文化的独特性和价值。

这种争论在一些重要的刊物和论坛上进行,成为新思潮与旧文化、西方科学与中国传统思想之间的对话。

在这场论战中,一些参与者选择支持科学的发展,并反对玄学的影响。

他们倡导着接纳西方科学技术,认为传统文化已经过时,不可与现代文明相适应。

他们希望通过科学的方法,推动社会进步和国家崛起。

另一方面,也有一些学者持保守态度,坚持传统文化的独特性和价值。

他们认为中国传统文化是独特而深邃的,不能仅仅为了迎合西方科学而被否定。

他们主张传统文化与现代科学的融合,认为二者并非互相排斥的关系,而是互补发展的。

然而,“科玄论战”并不仅仅是关于科学和玄学的纯理论对抗,也涉及到更为复杂的历史、政治和意识形态等方面的问题。

一方面,这场争论与当时中国社会面临现代化和民族复兴的历史背景有关。

中国在与西方列强的斗争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些知识分子选择拥抱西方科学,并希望通过科学的方法提升国家实力。

另一方面,这场论战也反映了中国社会意识形态的分歧。

传统文化与现代科学的冲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不同的社会阶层、地区和政治派别之间的观念分歧。

一些知识分子在“科玄论战”中实际上代表着一种政治意识形态的立场,试图通过对学术争论的胜利来争夺政治上的影响力。

回顾“科玄论战”,我们应当意识到其中的历史背景和政治因素。

科学与玄学并非是对立的两种思维方式,它们可以互相促进和融合。

而纯粹的理论对抗只会使我们在思想上陷入固化和敌对的境地。

我们应当更加注重学术研究的客观和全面,尊重并包容不同的观点和思想,推动中国科学和文化的发展。

科学与玄学论战综述

科学与玄学论战综述

科学与玄学论战综述00920019 李志在20世纪20年代,在我国思想文化领域爆发了一场影响深远的“科玄论战”。

论战围绕着科学是否可以支配人生观、科学人生观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关系等问题展开,形成了以张君劢、梁启超为代表的“玄学派”;以丁文江、胡适、吴稚晖等为代表的“科学派”;以陈独秀、瞿秋白为代表的“唯物史观派”。

该论战意义重大,对中国思想界的更新与发展,中国哲学的走向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一、论战的背景这场“科学与玄学之争”的爆发不是偶然的,而是具有深远的历史背景。

从西方思想界,尤其是西方哲学思想界来说,理智主义一直是其传统。

在一战结束之后,西方思想文化领域受到巨大的冲击,人们开始对自文艺复兴以来的“理性”“科学”产生了怀疑,与此同时,与科学主义对立的人文主义思潮开始受到重视,不断传播起来。

至此,西方的哲学分裂为“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

正如黄玉顺所说“我们知道,现代世界的哲学界、思想文化界,分裂为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两大思潮。

以丁文江、胡适之等为首的‘科学派’,以张君劢、梁启超等为首的‘玄学派’,分别代表了这两大世界思潮在中国思想文化界的传播。

”西方世界对理性与科学的批判在中国大地上同样产生了影响,早先的人们“好像沙漠中失路的旅人,远远看见个大黑影,拼命往前赶,以为可以靠他向导,哪知赶上几程,影子却不见了,因此无限凄惶失望。

影子是谁,就是这位‘科学先生’。

欧洲人做了一场科学万能的大梦,到如今却叫起科学破产来。

”1可以说,自此之后,科学在也开始受到检讨和批评。

同时,中国的“玄学”,可以说中国思想上由来已久的观念,即心性传统,包括了中国的儒家传统,甚至囊括进了“包括儒、释、道在内的整个中国哲学的传统”2。

在这样比较宏大的背景下,科学主义与玄学主义的争论在“五四”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得到了爆发。

可以说,“科玄之争”就是新文化运动前期与后期两种思路碰撞的结果。

二、论战的过程科玄论战自1923年2月开始,一直到1924年年底基本结束,历时两年之久,整个论战的过程可以大致分为三个阶段:(一)论战的爆发1 张君劢的“人生观”演讲1923年2月14日,张君劢在清华大学为一些即将赴美学习科学的学生作了题为《人生观》的演讲,对科学主义“科学万能”的思想倾向提出批评,此篇演讲词随之发表在《清华周刊》的第272期上。

“科玄论战”中的玄学派观点述评

“科玄论战”中的玄学派观点述评

“科玄论战”中的玄学派观点述评汇报人:日期:•玄学派概述•玄学派的科学观•玄学派的人生观•玄学派的宇宙观•对玄学派观点的评价目•科玄论战的历史意义和当代价值录01玄学派概述玄学派的起源与演变玄学派起源于东汉末年,是当时社会动荡和政治腐败的产物。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玄学派逐渐发展壮大,成为当时社会思潮的主流。

唐代以后,玄学派的影响逐渐减弱,但仍然在哲学、文学、艺术等领域产生着影响。

010203玄学派的主要思想及主张玄学派主张“以无为本”,认为世界的本原是无形的、抽象的“无”。

玄学派认为“名教即自然”,即人的名分和社会地位是由天命所决定的,人们应该安于天命,遵守名教。

玄学派还主张“返璞归真”,即回归自然、回归本真,摆脱世俗的束缚。

在“科玄论战”中,玄学派代表人物之一是著名哲学家冯友兰。

玄学派在“科玄论战”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他们主张科学与哲学相结合,认为科学和哲学都是探究世界真理的不同途径。

玄学派还认为科学与哲学应该相互借鉴,科学可以提供实证的知识,而哲学则可以提供对世界的深刻理解。

玄学派在“科玄论战”中的地位和作用02玄学派的科学观科学方法的局限性实证主义的限制玄学派认为科学方法存在局限性,因为实证主义无法验证和证明一些超自然现象和神秘体验。

无法解释主观体验科学方法主要基于客观观察和实验验证,但对于主观体验和意识现象,如直觉、情感和灵性等,无法进行科学验证。

忽视形而上学的价值玄学派认为科学方法在追求实证证据时,往往忽视了形而上学的价值和意义。

科学的本质和目的科学的本质玄学派认为科学只是一种方法,而非真理本身。

科学的本质在于不断探索和验证,而非固定不变的结论。

科学的目的玄学派认为科学的目的是为了增进人类福祉和解决实际问题,而非追求终极真理。

科学应该服务于人类社会的发展需要。

科学与玄学的区别玄学派认为科学与玄学在方法和目的上存在根本区别。

科学注重实证证据,而玄学追求超自然体验和神秘境界。

科学与玄学的联系尽管科学与玄学存在区别,但玄学派认为两者也有联系。

科玄论战的历史脉络梳理

科玄论战的历史脉络梳理

科玄论战的历史脉络梳理摘要:20世纪20年代,国内学术思想界发生了一场影响深远的论战,被称为“科玄论战”。

这场论战以支持玄学支配科学的玄学派与支持科学支配玄学的科学派两派为主要阵营,最终以唯物史观派在兼容并包两者的思想上,取长补短,取得了最终胜利。

关键词:科玄论战、融合发展、科学、玄学新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将“民主”“科学”两面旗帜带入中国社会后,国内的学术界与思想界爆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学术论战,论战主题围绕“科学”与“人生观”而展开,因而也被称为“科玄论战”。

这场论战的影响之深,对于当时中国社会乃至当今社会都有着重要的启蒙作用。

一“科玄论战”的背景文艺复兴唤醒了西方人对于“自由”、“解放”的追求,人们开始致力于寻找人的主体性,寻找人本身的知识,由此,人的理性被不断的放大。

在技术的背景下,“技术理性”也得到无限扩张,“科学”被认为是所有学科的根本。

在这一观念的冲击下,在中国国内当时科学主义开始逐渐取代传统封建伦理纲常的主导地位,使得中国文化保守者们对于“科学”的意见越来越大。

这一矛盾最终以梁启超在《欧游心影录》书中批判了欧洲的“物质文明”,宣告西方“科学万能”的破产,主张以中国传统文化来应对欧洲问题[1]。

这一观点在当时的国内引起了传统知识份子的广大共鸣。

于是乎知识分子们或积极追寻“科学”或坚持“玄学”,在批判科学与批判玄学中进行斗争,双方的斗争也在张君劢先生的《人生观》发表后进入了正式的争辩。

二两人论战时期1923年2月,张君劢在清华大学作了题为《人生观》的演讲,在演讲中他把人生观与科学做了对比,“第一,科学为客观的,人生观则为主观的。

第二,科学为论理的方法所支配,而人生观则起于直觉。

第三,科学可以以分析方法入手,而人生观则为综合的。

第四,科学为因果律所支配,而人生观则为自由意志的。

第五,科学起于对象之相同现象,而人生观起于人格之单一性。

”[2]35-38明确的指出了人生观与科学是截然不同的。

他强调,“科学无论如何发达,而人生观的问题之解决,绝非科学所能为力,惟赖诸人类之自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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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玄论战”对中国文化哲学的影响(光明日报)
洪晓楠
20世纪20年代初,中国思想界爆发了一场引人瞩目的论战,这就是“科学与玄学的论战”。

“科玄论战”,不仅是20世纪中国哲学论争的焦点,而且也深刻地影响了20世纪中国哲学尤其是文化哲学的走向。

无论是回眸20世纪中国文化哲学发展的脉络,还是展望21世纪中国哲学与文化发展的走向,都无法回避对“科玄论战”这一极富象征意义的文化哲学事件的诠释与解读。

从20世纪中国历史的演进看,“科玄论战”的爆发并不是一种偶然的文化现象。

“五四”以来的文化论争,为论战提供了直接的思想背景,而中国走向近代(或现代)的过程,则构成了其更加广泛的历史前提。

实际上,“科玄论战”是东西方文化论战的继续;以张君劢、梁启超为代表的“玄学派”是东方文化派;以丁文江、胡适、吴稚晖等人为代表的“科学派”是西方文化派。

随着科学与玄学论战的深入展开,马克思主义者陈独秀、瞿秋白等相继参加论争,他们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对玄学派与科学派的观点进行批评,从而形成了论战的第三方——唯物史观派,遂使论战发展为玄学派、科学派、唯物史观派三家争鸣的格局。

因此,“科玄论战”实际上将“五四”运动以来形成的中国现代的保守主义派文化哲学(以现代新儒家为其主流)、中国现代的自由主义西化派文化哲学、中国现代的唯物史观派文化哲学之阵营的营垒分化得更加明确。

在“科玄论战”中,张君劢的主张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力主划清科学与玄学(人生观)的界限;第二,反对科学万能,而不反对科学;第三,“欲提倡宋学”。

毋庸置疑,这三点对于后来的现代新儒家文化哲学的发展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首先,就科学与哲学的划界问题而言。

自张君劢在“科玄论战”中凸现了科学与玄学(哲学)的划界问题之后,这一问题就一直是现代新儒家文化哲学家们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

从现代新儒家发展的历程来看,在现代新儒家中心开启性人物熊十力来看,要发展科学和哲学,就必须对它们进行划界,区分两者各自的对象,确定两者不同的方法。

从一定意义上说,熊十力对科学和哲学的划界,是对“科玄论战”的总结。

此后,冯友兰又进一步提出了一套真际与实际的理论,说明哲学与科学的关系;贺麟提出了哲学思考文化就是要研究价值问题的主张,从而在科学研究自然、哲学研究人生的基础上,确立了文化哲学所应采取的文化——历史方法,使现代新儒家对文化哲学问题的思考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其次,对科学主义、科学万能论的批判来说,如果说,现代新儒家的第一代的代表人物将主要的精力用来理清科学与哲学的分野这一问题的话,那么,现代新儒家的第二代的代表人物则接续了“科玄论战”
中张君劢对科学万能论批判的话题,从而迎合了自20世纪50—60年代以来西方发达国家对科学主义批判的潮流,他们力图区分“科学”与“科学主义”两个不同的概念。

牟宗三极力反对“科学一层论”和“泛科学主义”。

在他看来,在“科学的…事实世界‟以外,必有一个…价值世界‟、…意义世界‟,这不是科学的对象。

这就是道德宗教的根源,事实世界以上或以外的真善美之根源”。

徐复观与牟宗三一样,也十分强调科学世界与价值世界的区分。

在他看来,价值世界比科学世界更为重要。

这是因为,“科学世界,常常要在价值世界中去追溯其源泉,并反转来成为满足价值世界的一种手段。

”因此,从根本说,人的生活的本身,不是在科学世界,而是在价值世界。

价值世界是人类赖以安身立命的家园。

最后,就张君劢“欲提倡宋学”的致思倾向来看,可以说,“科玄论战”是现代新儒家发展历程中的一件大事,张君劢的演讲以及他后来的论战文章,从某种意义上说,形塑了现代新儒学的致思方向。

与玄学派力主划清科学与哲学之间的界限不同,以丁文江、胡适为代表的科学派则强调科学与哲学的联系。

然而,科学派对科学和哲学统一性的肯定,其前提是科学的泛化与实证论化,。

这种出发点,使科学派常常从确认科学与哲学的联系,引向哲学的科学化,在对人生观进行阐释时,这一倾向表现得尤为明显。

通观丁文江在“科玄论战”中的言论,可以看出他一方面主张科学万能,要取消玄学。

他认为,说科学是万能的,不是说科学的材料和科学的结论是万能的,而是指科学的方法在各个领域都是普遍适用的。


然科学方法是万能的,因此,只要将科学方法应用于人生问题,科学的人生观就是可能的。

另一方面,丁文江又认为科学的性质是“存疑的唯心论”,从而给玄学留下地盘。

“科玄论战”中科学派的主张从两个方面影响了后来的自由主义西化派文化哲学的发展。

一方面,他们的科学方法泛化的主张,使得他们在处理文化的民族性与时代性关系问题时,夸大了文化的时代性,从而导致全盘西化的立场。

从胡适的全盘西化到第二代自由主义的重要代表殷海光的西化论,即是明证。

另一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胡适辈的科学主义立场受到了后继的自由主义新生代的批评。

从中国文化发展的背景来看,现代中国的科学主义,是在西方文化的冲击下,中国传统文化结构的崩溃,使那些曾经浸淫其中的人们产生了剧烈的焦虑与不安,所以急需一项确定的信仰来消除他们的焦虑与不安,这是中国“科学主义”兴起的主要因素。

林毓生特别提到胡适过分渲染的“科学主义”是把科学当作宗教来崇拜,从而导致“科玄论战”的结果,是流行的科学主义对科学保持的形象,不但未能提供对科学的本质及其方法更切实的领悟与理解所需的资源;相反地,它剥夺了中国公众获得这项领悟与理解的机会。

林毓生对“科学主义”兴起的原因的分析应该说是非常深刻的,他所揭示的科学派与玄学是在同一架构中思维的现象的确是存在的,但是,他对“科学主义”后果的分析,有夸大的成分。

因为按照他的说法必然遮蔽科学派对“五四”新文化运动中高举的“科学”大旗的维护的积极作用。

事实上,在当时中国科学十分落后、封建主义文化非常盛行的情况下,科学派反对玄学派贬低科学的方法,提倡“玄学”或“新宋学”,而主张“科学的人生观”,无疑有利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人的思想启蒙,这也是科学派在这场论战中所以能得到广大知识青年支持或同情的重要原因。

在“科玄论战”中,尽管陈独秀、瞿秋白以不偏不倚的姿态出现,但事实上却充当了科学派的同路人。

在科玄两派之间,他们显然更同情并接近科学派的立场和观点。

在论战中,陈独秀坚决反对张君劢、梁启超的观点,同时也不同意范寿康的先天的形式说和任叔永的“人生观的科学是不可能的”说法。

陈独秀对科学派和玄学派的批评基本上是正确的。

但是,他在这次论战中也暴露出了对唯物史观作科学主义解释的倾向,如他把实用主义和唯物史观都说成是关于社会历史的科学理论,他对唯物史观的解释有经济决定论和机械决定论的倾向,他对科学之威权的强调,对科学万能论的护卫,等等。

瞿秋白在“科玄论战”中基本上也是持科学主义的立场。

通观瞿秋白的论述,他的科学主义倾向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他否定了历史中的偶然因素,走向了机械决定论;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因果解释模式的泛化。

同科学派一样,瞿秋白在《自由世界与必然世界》一文中认为:“科学的因果律不但足以解释人生观,而且足以变更人生观”。

这显然是把科学理性独断化了,从而与科学派宣称的“科学万能”没有原则区别。

“科玄论战”对中国唯物史观派文化哲学发展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在“科玄论战”中,唯物史观派对形形色色的唯心论、二元论和不可知论的批判,宣传了唯物史观,扩大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为科学地解决人生问题提供了正确的思想武器。

人生观论战之后,马克思主义在青年中得到更广泛的传播。

其二,陈独秀、瞿秋白等人在论战中对科学与玄学关系问题的解答,也明显地表现出科学主义倾向。

他们对科学主义思潮的支持、对唯物史观的科学化的理解、对形而上学的拒斥,构成了中国人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种无法剔除的解释学背景。

科学主义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影响,主要积淀和浓缩在正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之中。

这主要表现在有关价值论的问题长期处在传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视野之外,“实践”范畴始终未能溢出认识论、知识论的范围,对辩证法的唯科学主义理解,以及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长期存在以自然主义和发生学的态度纠缠在作为物质总体的自然界的“先在性”问题等等。

正是这种哲学诠释的科学主义化,从而使得作为科学指导的理论长期落在实践的后面。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化,随着人们对马克思哲学再认识的逐步深入,教科书体系所代表的科学主义解释传统受到了质疑和挑战,从而导致对马克思的实践的唯物主义的重新发现和创造性解释,弥合了事实与价值、科学世界与价值世界两分的鸿沟,以便应对世界范围内的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对峙与互动,推进了唯物史观派文化哲学的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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