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女性主义电影批评方法初探

西方女性主义电影批评方法初探
西方女性主义电影批评方法初探

西方女性主义电影批评方法初探

西方女性主义电影批评方法初探

作为这个系列主题的导言,本文将简要阐述女性主义视角在电影批评理论与方法论上的贡献。主要包括以下问题:一、女性主义视角是怎样进入当代电影批评的;二,它们如何先后运用了意识形态批评、精神分析文本分析、民族志研究(ethnography)等研究方法,在电影批评中建立和发展自身的方法论;三、女性主义电影批评是如何在发展过程中,不断进行自我反思与批判,从而不断探索新的观看方式、尝试建立起文本内外新型的女性主体。如有问题欢迎大家及时纠正与讨论。

(1)从社会批评到精神分析:女性主义和电影批评的接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是英美第二波女性主义思潮风生水起

之时,在这一思潮影响下,使许多女性主义者对当时女性气质被动次等的地位与文化中的女性形象再现进行连接。如Betty Friedan在Feminine Mystique(1963)中提到,好莱坞电影明星的变化展现了美国文化对女性再现的“圣母/妓女”之分裂已转化为“家庭主妇/职业妇女”的区别。这一现象启发了七十年代两本重要的对好莱坞电影中女性形象批判的

先驱之作:Marjorie Rosen的Popcorn Venus(1973)和MollyHaskell的From Reverence toRape: The Treatment of

Women in the Movies(1974)这两本书都以美国好莱坞发展的时间顺序,梳理了1900年代到1970年代电影内的女性形象、电影外的女明星形象之变化,并试图建立这些形象的塑造与这些年代中美国女性社会处境之间的联系,其中都特别提到,在二战前后妇女地位的变化:从战时鼓励女性进入社会生产劳动到战后催促女性撤退回家。Rosen指出,好莱坞电影工业乃是一个制造父权制下女性神话的机器,是“一个映照生活的镜子”。和现实社会中一样,这些电影叙事也不断强调着男性的统治权力和女性的从属地位,宣扬男性的价值观,因此它们“以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危害女性”。类似的,Haskell则沿用Simone Beauvoir的观点,认为“西方社会所奉行的最大谎言就是女性低下的观念”,而好莱坞“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强化这个谎言服务的”。这两项研究都采用了类似社会学的分析方法,尤其是社会层面的意识形态批评方式。Annette Kuhn指出,这两者有一个相同的理论框架,“这个框架假设了电影再现与‘真实世界’的关系:在以直接或中介的方式来记录或反映世界时,电影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工具手段,其作用就是传达从现实世界生产出来的意义”。不过Haskell的论述更展现了意识形态批评的复杂性,即她从中强调了电影不仅是男性文化的产物,同时也是其他各种声音,包括与之对抗、与之颠覆之声的竞争场域。

无论如何,这些研究首次以女性主义的立场介入了对电影的

分析,从各种女性刻板形象中揭示出电影之下性别权力不平等的意识形态,但是,Sue Thornham认为,“为找到这些刻板形象而去发掘电影史,并不能创造出一种知识来解释电影产生形象的独特性,也不能揭示现实的女性观众如何去阅读它们。”因此,要在电影批评中建立一套女性主义的方法论,“必须借鉴和转化其他领域中的理论与方法”。于是,女性主义者们开始向1960年代后期发展起来的法国结构主义符号学、精神分析学进行理论诉求。其中,结构主义符号学引导人们关注电影文本本身,而非仅仅是电影与社会中女性气质被贬低的关系;而精神分析则聚焦于观众与银幕的关系。在实际分析中,这两者常常是相互结合的。

在电影意识形态分析领域,较为著名的理论资源是来自法国电影理论家Jean-Louis Baudry和Christian Metz的研究,两者皆创造性地将Freud和Lacan的部分理论运用于电影形式。对于Baudry来说,电影装置(cinematicapparatus)通过电影院的设置和影响投射(projection)的过程——正如Freud对梦的解析一样——在一个无意识的环境中将我们的位置建

构在电影观众上,与此同时,电影将影像设置为观看客体,而将观众设置为观看主体。在这个过程中,电影以展现一系列连续运动之影像的方式主导我们的凝视(gaze),这种叙事的连续性和完整性正如lacan对于“镜像阶段”(mirrorstage)的论述,即在这一想像的(imaginary)虚构中,观众首先可

以认同(identify)银幕里的故事或角色,其次可以认同那个“全知全能”的摄影机。而电影也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其背后的意识形态灌输给人们。而Metz接受了Baudry对于观众对摄影机的认同,却质疑是否可以以“镜像阶段”的方式去理解观众对电影角色的认同,因为在镜像中,被我们误认为是客体的形象正是我们自己,而电影角色却不是。Metz

坚持要将电影在想像界中的讨论转移到象征秩序(symbolic order)中,因此观众首要认同的并非看到的影像,而是“一个纯粹的、总是在观看却不可见的主体”,正是在这一点上,电影带给观众的愉悦总是窥淫式的(voyeuristic),而观众无意识地享受着窥淫快感的同时并非察觉自己作为一个窥淫者。

然而,这些看起来很精彩的论述,却都隐藏着一个不平等的性别权力关系。1975年,女性主义电影批评家Laura Mulvey 写了Visual Pleasure and Narrative Cinema一文,首次将精神分析的方法沿用到女性主义电影批评,也为它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Mulvey首先揭示出那个在以往论述中没有被提及的、有关凝视与欲望的问题:好莱坞电影普遍将男性作为那个凝视的主体,而女性则是凝视的客体。首先,这里存在一个二元对立,即主动的男性形象和被动的女性形象。其次,作为“被阉割了的”他者,女性形象会不断唤起男性观众的阉割焦虑,而缓解这种焦虑的方式有两种:窥淫与恋物

(fetish)。窥淫往往和施虐(sadism)相联系,在这一基础上,电影常常会去除女性角色的神秘感,并实现对她的“惩罚”;而恋物则是掏空女性形象的所有意义,将其变作一个欲望的能指来爱恋,如Marilyn Monroe的许多形象。最后,电影为男性观众提供了自恋认同的对象——男主角,而男主角有特权的观看与男性观众主动的情欲相一致,为其带来全知全能的满足。可以看到,通过女性主义与精神分析的结合,Mulvey回应了以往男性理论家对电影装置与观众欲望论述中的性别盲点,并指出了好莱坞电影文本中所隐含的一个普遍的父权结构。因此,Mulvey呼吁女性主义者的目标是摧毁这些快感,探索多元的女性主义电影实践。

(2)从男性凝视到女性快感:建立女性观众(spectatorship)的位置

但是,Mulvey呈现出来的批评结构中,完全排除了女性观众主动欲望的可能性,这引发了许多女性主义对于“女性观众位置”的讨论。Jacqueline Rose对此提问:“那么,女性观众有可能是什么样的?”对此她提出了两种可能的答案:第一是把女性的欲望看做是“原初的”、前俄狄浦斯的,它在电影叙事过程中可能会被再次激活;第二是女性可以在认同被动女性角色的同时,跨性别认同男性角色。但这两种回答都

不令人满意,因为“前者将女性外化于文化和语言的位置,强化了他者性,而后者则肯定了女性不可能凭自己的权利进入欲望”。

根据这一问题,其他沿用精神分析学方法的女性主义者也相应地做出回应:首先,Raymond Bellour通过分析希区柯克的电影,坚持认为女性观众在好莱坞电影中寻找着一种受虐的快感。其次,Mulvey在1981年的反思中补充到,女性观众的位置应当是流动的。她回到Freud的理论中,认为女性“被要求放弃了Phallic的积极性和原初的女性客体,她们摇摆在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的叙事认同之间”。但是男性主动/女性被动的模式仍然局限着这种流动,因为要认同积极主动的欲望,女性观众必须假设一个男性的位置。此外,这种认同关系被Teresa de Lauretis发展为“双重认同”(double identification),即女性观众既可以认同使叙事运动的神话性主体,也可以认同使叙事终止的叙事性形象。而这为女性观众初步打开了一个多元认同的空间。

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人提出,这一女性观众位置的缺失,也许来自于原有的精神分析方法本身所存在的问题,如Mary Ann Doane说到,这些分析没有告诉我们究竟什么是“女性观众”,因为“这一观众的位置是由文本预设并确立的,是由偏执、窥淫、恋物等心理机制与原初的镜像认同所定义的,那么观众就不可避免是男性的”。事实上,这一论述也指出了Freud、

Lacan等理论家本身的理论中所存在的男性中心主义问题,在这样的理论基础下所进行的批评方法,就无法逃离排除女性位置的结果。因此,Doane开始思考,是否可以在另一套理论的论述下发展出新的对于女性观众位置的研究。于是,她通过女性主义精神分析学者Joan Riviere和Luce Irigaray

对于Lacan之于女性气质论述的批判,提出了“伪装”(masquerade)的概念来建立对于女性气质的认同空间。这一理解为电影中许多胸大无脑的消极女性形象提供了新的

解释,正如Doane认为,在男性主动/女性被动的对立之下,还存在着另一个对立,即距离/亲近,因为女性总是被等同于身体和影像本身,而当我们认为这一身体形象只是一种面具时,女性观众便拉开了与形象的距离,通过这段距离,她可以来游戏电影提供的认同,从而获得自己主动的快感。这正如Irigaray所提出的模仿(mimesis)策略,即“我们必须刻意承担女性角色……然后挫败它”。

但是,以上有关女性观众认同的讨论始终没有跳脱出性别二元对立以及异性恋欲望的框架,一些女性主义电影批评家进而开始借助精神分析学中的幻想理论来关注女性观看电影

时所存在的多元情欲。女性主义电影批评中一个重要变化,即是从1979-1980年代对女性观众积极认同的怀疑,转变为幻想理论中对观众主体位置游动性的认可。在这方面的代表是Elizabeth Cowie与Constance Penley,她们各自的研究都

将电影比作精神分析学中的幻想——如原初幻想(primal fantasy)、无意识幻想与白日梦等,这些幻想提供了让欲望上演的场景(setting),而非欲望的客体。并且,幻想容许女性观众同时保有认同与欲望,因为在其中,身份认同的位置是非固定的,也就是说,观众可以游移在场景中的任何一个位置,她既可以认同男性角色而欲望着女主角,也可以认同女性角色来欲望男主角,与此同时,产生虚幻快感的主体并非要以性别划分。这些方法解构了Mulvey模式中的二元性别差异,从而将观众认同带入一个更流动的空间中。但是,幻想理论也受到了许多批评,它的开放反而忽略了观看当中根深蒂固的权力问题以及女性的主体性问题。

事实上到这里为止,沿着精神分析的路线探索女性观众位置的方法渐渐暴露出一个死胡同,这主要是因为精神分析的批评方法重视的是文本分析,它主要关注电影文本中叙事和角色形象所体现出来的性别差异。观众在精神分析方法中是一个被预设的模型,是被电影一同建构起来的文本观众(textual spectator),这与实际坐在电影院中的“经验观众”(empirical spectator)似乎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断裂。正如Mary Ann Doane 所说,在其中“‘女性观众’是一个概念,而非一个人”。而从这里,一些女性主义者也开始反思自己作为电影批评家的位置,Thornham说,“我们非常有必要把女性主义者、文本内的女性观众与观众席中的女性三者的关系理论化”。这意

味着一个新的方法论上的转向,即一些女性主义者开始采纳1970年代以后迅速兴盛起来的英国文化研究中的视角,来重新开拓对经验型女性观众的研究。

(3)从文本分析走向受众研究:历史与文化中的女性观众再定位

在精神分析所设立的模式被动摇后,女性观众研究需脱开这一抽象框架,而放在经验的、历史文化的背景中讨论。真实的观众在文化中积极参与、抗拒与协商着意义的生产,统治意识形态并不是总能成功地达到其目的。在这方面,文化研究已有相当多的经验。文化研究发端于1950年代的英国Birmingham一批具有平民精神的知识分子的研究。1970年代,它从早期对工人阶级及其亚文化的关注扩展开来,注意到性别、种族、阶级等文化领域中繁复的文化身份、文化认同,并注意到大众文化、媒体的文化生产、建构作用。值得一提的是,文化研究开创了一种跨学科的方法论,将文本分析和对历史社会环境的强调相结合,这一结合的目的既有其理论性,也有政治意义,而在某些方面这与女性主义批评非常契合。同时,与传统的电影理论相比,文化研究也关注大众文化和媒体中那些被忽视的材料,比如电视剧、通俗小说、广告等,它的批评对象不仅是当代文化和电影理论的发展,还有大众传播研究,也即媒体研究。1973年,StuartHall发表Encoding/Decoding一文,建立了一个在大众传媒当中电

视文本和受众的交际关系模式,这一模式强调文本是开放的、多义的,而受众也是多元的,不同阶级、族裔的受众对文本意义的理解也截然不同,因此这一交际关系模式体现了意义斗争、文本协商的过程。

而女性主义进入文化研究也为其本身带来重要意义,Hall说“对于文化研究而言,女性主义的介入是明确的,并具有决定意义的。它具有破坏性,通过具体的方式对该领域进行重组。”女性主义将原来运用于阶级分析的文本协商概念重新界定为在父权文化运作下的分析,这一方式对原本精神分析的文本决定论构成了挑战。Jackie Stacy在Star Gazing: Hollywood Cinema and FemaleSpectatorship(1994)一书中,将这种文本与经验的二分法描述为精神分析电影批评与文

化研究视野下观众研究之间的对立:

电影研究:观众位置,文本分析,意义生产,消极观看者,无意识,悲观的。

文化研究:受众阅读,民族志,意义消费,积极观看者,意识,乐观的。

而另一方面,在电视女性受众方面的研究也为女性主义电影批评提供了重要的借鉴,使其可以去进一步建立女性主义电影理论与实际进行文本解读的女性观众之间的关系,发掘在具体历史语境下真实经验着的女性观众。

但需要提到的是,女性主义电影批评的这一转向并非是完全

抛弃精神分析文本分析方法选用受众研究,而是试图将两者相结合,从而发挥各自的解释力度。Stacy强调了Valerie Walkerdine的研究Video Replay:Families, Films and Fantasy (1986),不仅因为Walkerdine首次将电视研究的方法运用于电影,也因为这项研究是传统电影理论的一次重大突破。Walkerdine调查了一个普通工人阶级家庭对于电影RockyⅡ(1979)的观看体验,以此挑战文本观众的模型,并批评了一种“意义、解读和阐释的普遍性”。Stacy认为这一研究表现了社会读者和社会文本之间的相互作用,其方法论尝试将文本、受众、研究者与语境相结合,初步打破了电影研究与文化研究之间的界限。这种将精神分析学与民族志结合起来的方法既可超越精神分析学中文本观众的模型与文本决定论框架,同时也为受众研究中一直以来对无意识问题的忽视做出了弥补。

一些批评者认为,女性主义电影批评从“坏”文本到“好”读者的转向,似乎对女性观众的政治力量看得过于简单和乐观了。Yvonne Tasker指出,“意义在滑出文本,滑入读者并变得不稳定的过程中,流行文本在文化批评的限度内被重新书写为激进的文本”。但无论如何,这类尝试是有成效的:在它把精神分析电影理论所产生的问题与文化内部的话语实践联系起来的过程中,文本不再对性别身份具有决定意义,并且,它提供了文本内部的男性权力被颠覆的可能;同

时这一过程通过不断变化的协商和争论来再现建构,而这一协商不仅发生在女性观众和文本之间、社会文化和文本之间,也发生在研究者个人协商于精神分析和文化理论之间,对女性主体的探索和赋权之间。

结论:穿梭在文本内外更多元的女性主体之间

在对“真实女性经验”的探索过程中,女性主义电影批评也不断受到来自酷儿(queer)理论、后殖民主义理论等的影响和改变,“真实女性”本身的范畴之稳定性受到挑战。作为社会主体的“女性观众”与文本中的“女性观众”一样在理论上令人质疑。“女性观众”的研究于是被更广泛地带入阶级、种族、民族、性倾向等差异的交互定位中。比如,Teresa de Lauretis、Judith Mayen和Kaja Silverman等女性主义电影批评家将酷儿理论引入电影批评,一方面批评传统精神分析学中强制性异性恋结构对女同性情欲的排除,借此重新批判性地进入精神分析,为酷儿化的认同和欲望寻找解释空间;另一方面,她们关注酷儿身份的电影作者的创作、女同性恋观众的观看经验、以及对文本的酷儿化解读。而在种族问题方面,bell hooks也指出:“以非历史的精神分析架构为根基、把性别差异放在优先地位的女性主义电影理论,总是压抑着种族的认知,它不断表现欧美电影对黑人妇女的性的抹除,让种族差异的所有讨论消声。”在这种呼声中,也兴起了许多关注黑人女性观众或其他被主流话语所边缘化的族裔之

下的女性观众研究,让更多元的女性主体进入电影批评视野,如Jacqueline Bobo以民族志的方法研究了由黑人女作家Alice Walker的小说所改编的电影《紫色》(The Color Purple, 1985)以及它的黑人女性观众。此外,随着在后现代理论的影响下,主体身份常常在各种文化元素交杂中变得破碎、多重而不稳定,许多后殖民女性主义电影人也进行了多样的电影实践,去表现更为复杂、多层次和差异性的女性主体,如越裔美国导演Trihn Minh-Ha。这些多方位的发展显示出当代女性主义电影批评将走向一个更加开放和多元的新方向,也暗示着当它逐步形成自己的范式、边界和方向的时候,也将面临着更多的挑战。

详细内容请参考休·索海姆(Sue Thornham),《激情的疏离: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导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西方女性主义艺术史理论及实践的发展

西方女性主义艺术史理论及实践的发展 李建群 2012-10-30 18:03:11 来源:《文艺研究》2003—3 女性主义艺术史是当今西方艺术史研究中的一种新的思潮、视点和方法,也是后现代主义艺术思潮中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内容。它的出现和发展正在对艺术史研究产生着越来越明显的影响,这种影响将逐渐对传统的美术史研究造成一定的冲击和震撼,所以是值得我们关注和研究的对象。 女性主义艺术史从它产生到今天,经历了整整30年,经历了从强调两性差异的社会原因到采用社会学、马克思主义、心理分析的理论,研究在不同的社会和民族环境下女性的生存状况,以及对艺术史发展的影响这样一个发展过程。现代的研究者把80年代为界,把女性主义美术史理论的发展分为传统的女性主义和后现代女性主义阶段,其代表人为琳达.诺克林(Linda Nochlin)和格里塞尔达.波洛克(Griselda Pollock)。 1971年,琳达诺克林在《艺术新闻》上发表文章“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艺术家?”(Why Have There are Been No Great Artists?) 这是女性主义首次在艺术史中发起的挑战。紧接着,在次年诺克林又主持了“学院艺术协会”(CAA)的年会,主题是“19世纪艺术中的情色与妇女形象”(Eroticism and the Image of Woman in Nineteenth-Century Art)。在会上讨论了男性至上主义在创作中和女性形象采用上的不公正。在以后的20年,诺克林的理论都是女性主义艺术史理论的重要基础。 在“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艺术家?”中,首先肯定地指出:必须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艺术史上的确没有像米开朗基罗、伦勃朗或塞尚、毕加索那样最伟

生态女性主义的主要观点

生态女性主义的主要观点 1生态女性主义综述 生态女性主义,顾名思义,即是生态学与女性主义的有机结合,生态女性主义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80年代初蓬勃兴起,90年代后盛行起来。这个名词最早由法国生态女性主义者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尼提出。作为一种新的文学批评理论,生态女性主义的起因是一系列的生态灾难引起了一些女性主义的强烈抗议,是由于生态问题的日益凸显而产生的理论。著名的生态女性主义者伊内斯特拉金认为:“生态女性主义是一种结合环境主义、女性主义和关注女性精神世界的运动是一种反抗男权社会中父权制对地球的掠夺和对女性压迫的力量”。生态女性主义反对男性中心论里那些能够导致剥削、统治、攻击性的价值观,目标是建立一个和谐发展的社会。生态女性主义本身就包含生态的和女性的两大成分,生态女性主义认为女性有爱好和平、理解并爱护自然的天性,反对父权制下男性对女性的压迫以及对自然的侵略,生态女性主义号召反对一切压迫,认为解放女性和解放自然是不可分割的,它主要反对人类中心论,坚持去中心化,积极地提倡爱、关怀和公正的伦理价值观,追求和谐相处。生态女性主义强调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以维持生态平衡和可持续发展。生态女性主义用生态运动的观点来阐明这样一种立场,即宇宙万物是没有等级制度的,无论是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的其他生物之间,或者是自然界的其他

形式之间都应该是平等的,人类只是地球上无数物种之一,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是一个互相联系的网,生态系统在微妙的平衡中维系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人类是唯一有理性的物种,为了自身的利益,却成为破坏生态系统的罪魁祸首。 2生态女性主义的主要观点: (1)反对人类中心论 人类中心论是生态女性主义主要反对的核心观点之一,人类中心论是要把人类的利益作为价值原点和道德wwest.achersec.mo评价的依据,它认为人类是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韦布斯特阐述人类中心论:a.认为人类是中心,在宇宙中至关重要。b.认为人类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即人是目的。c.以人类的价值和经验为准则,人类利益至上,自然是客体,人才是主体。自文艺复兴以来,人类利用自己对自然科学知识的掌握开始对自然掠夺和驾驭,贪婪而毫无节制的向自然索取,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征服世界的野心也不断地扩张,甚至把妇女、孩子和动物一起作为他们炫耀的财富。人类凭借自身的知识把人与自然分割成对立的两个方面,二元论由此在人类世界里蔓延开来,人类高高在上,主宰着这个世界,而作为哺育人类的自然则被人类归类到低级的、不开化的、野蛮的、无思想感情的被主宰的地位。《圣经》宣扬上帝创造人类为万物之主,人类则以权力神授的思想自居,理所

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综述

MOUNTAIN FLOWERS 并不是所有的女性写作都是女权主义的,但许多女性主义文本反映了女权主义所关注的问题。在文学批评界,传统的文学批评因为倾向于以男性经验为基础进行普遍性的阐述而受到攻击。传统批评方式认为文学经典作品表达永恒不变的真理,而这种真理不受性别等世俗问题的影响。女权主义者则认为,这种批评方法拒绝承认经典文学作品常常推崇男性价值观和利益,从而使得男性偏见制度化和机构化,女性主义者因此必须提高女性对于性压迫这一事实的觉悟。这一时期的开拓性文学批评作品《性政治》选用了男性经典文学作品作为性政治分析的依据,披露了在文学这种父权意识文化产物中的性别偏见和性暴力,解构了经典文学作品中被贬损的女性角色塑造。女权主义者力图通过提倡对于文学中女性形象的重新评价来唤醒人们对于女性价值的再认识。第二次浪潮中早期的女权主义者在揭露文学作品中父权偏见的同时,还努力挖掘和定义女性自己的文学传统,包括寻找和再版那些被湮没被遗忘的女性作家及作品,以及对于女性生活、创造力、风格、体裁、主题、形象等性质的重新定义。随着性别意识的不断加深,女权主义者大力提倡一种抵抗性阅读,其目的在于揭露女性是如何被迫去认同文本中压迫女性的性别偏见的,并且培养一种真正从女性视角进行阅读、拒绝与自己的压迫者合作的女性读者。这种观点在朱迪丝?菲特利(Judith Fetterley)的作品《抗拒性读者》(The Resisting Reader,1976)中得到极为充分的表达。 女性主义质询在人类社会中,妇女为什么总是扮演从属于男性的角色。它关注在历史中妇女的生活是怎样变化的,探讨女性的经验与男性的有什么不同,不管是作为一种实质性的本体论或者心理差异的结果,还是作为历史印迹和社会结构的结果。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研究女性创作的文学是怎样表达或表现女性生活与体验的特点的。它也研究男性主宰的法则,以了解男性是怎样运用文化来推进他们对女性的主宰的。 从总体上讲,女性主义有一个漫长的政治史,从19世纪到20世纪初至少在英美发展成了一种实质性的力量。照玛丽?伊格尔顿(Mary Eagleton)的说法,弗吉妮娅?伍尔夫(Virginia Woolf)是“当代女性主义论争开创之母”,她宣布了许多后来的女性主义者们争论不休的问题,而且她本人也成了某些论争展开的场地;伍尔夫的两个关键文本对女性主义理论做出了重要贡献,即《一间自己的屋子》(A Room of One’s Own,1929)和《三个畿尼》(Three Guineas, 1938)。她关心的主要问题是女性与男性相比在物质上的不利,第一本书集中讨论女性文学生产的历史与社会语境;而第二本则讨论男性权力与职业(法律、教育、医疗等领域)之间的关系。 在《一间自己的屋子》中,她还争论说,女性写作理应发掘女性经验,而不应该只是对两性经验的比较和对照。因此,这篇文章成为探讨女性写作传统可能性的一个早期宣言。伍尔夫对女性主义的主要贡献是,她认识到性别、身份是一种社会建构,能够受到挑战和发生形变。她拒绝“女性主义”意识,要求自己的女性性(femi-ninity)处于无意识状态:“像女人那样写,但是像一个忘记自己是女人的一个女人”(伍尔夫),她挪用了布鲁姆伯里文人圈子里“双 性同体”(androgyny)的性伦理,希望在“男性”的自我实现与“女性的”自我消灭之间实现一种平衡。在这一点上,一些女性主义批评家,特别是伊莱恩?肖沃尔特认为伍尔夫在两性冲突中采取了一种被动的撤退立场,但托里尔?莫娃(Toril Moi)则提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解释,她认为这是伍尔夫的一种策略。莫娃借取了克里斯蒂娃把女性主义与先锋派写作结合在一起的观点,提出伍尔夫的兴趣并不在男性与女性写作的平衡上,而在固定的性别身份的彻底移置上,她在自己的现代主义小说中打散了那些固定的观点,从而拆解了本质主义的性别观。 莫娃争论说,伍尔夫反对的只是那种颠倒了大男子沙文主义的女性主义,她对女性写作的独特性有十分清醒的意识。她认为,女性写的之所以与男性写的不同,并不是因为她们在心理上与男人不同,而是因为她们在社会地位上与男人不同。因此,她要写作女性经验的意图就是要发现描写女性生活受到限制的语言表达形式,她相信,当女性最终获得了与男性在社会经济地位上的平等之后,就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她们充分发挥自己的艺术才能了。 照哈姆(Maggie Humm)的说法,波伏娃及其《第二性》则成为“第一潮”女性主义的终结。《第二性》显然充塞着第一潮阶段的“物质主义”,但它也认识到两性之间在利益上有广大的不同,并严厉抨击男人在生理、心理与经济上对女人的歧视,从而召示了第二潮女性主义的到来。 此书极为清晰地确立了现代女性主义的根本问题。当一个女人试图界定自己时,她开始时一定说“我是一个女人”;而没有一个男人会说“我是一个男人”。这一事实揭示在“男性的”(masculine)与“女性的”(feminine)之间存在着根本的不对称:男人界定的是人,而不是女人,这种不平衡可以追溯到《旧约》。女人散布在男人中间,没有自己单独的历史,没有自然的团结;她们也不像其他受压迫团体那样结合在一起。女人被铆进了一种与男人不平衡的关系中:他是“一个人”,而她只是这个人的“他者”。男人的主宰巩固了一种屈从的意识形态气候:立法者、牧师、哲学家、作家和科学家竭力说明,女人的从属地位是上天的意志,对人世是有利的。按照伍尔夫的说法,女人作为“他者”的假定被女人自己进一步内化了。 波伏娃的著作仔细辨析了性(sex)与性别(gender)的差异,而且看出了社会功能与自然功能之间的互动关系:“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在生理、心理或经济上,没有任何命运能决定人类女性在社会的表现形象。决定这种……所谓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的,是整个文明。只有另一个人的干预,才能把一个人树为他者”(波伏娃)。正是与生理学、心理学、生殖、经济等相关的阐释系统建构了那“另一个人”(男性)的在场。波伏娃对“是一个女性”(being a female)与“被建构成‘一个女人’”(being constructed as‘a woman’)作了重要区分,由此她能够在女人只要求打破她们的客观化处境时彻底摧毁父权制。与其他“第一潮”女性主义者一样,波伏娃要求摆脱生理差异获得自由,她也同样不信任“女性性”,这样她也就与一些当代女性主义者划清了界限,后者更多地强调女性身体与无意识的重要性。 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综述李丽琴 154

生态女性主义论文:对和谐世界的追寻

生态女性主义论文:对和谐世界的追寻 【中文摘要】左拉·赫斯顿是美国20世纪一位杰出的黑人女作家、民俗学家和人类学家。《眼望上苍》是左拉·赫斯顿的代表作,被当今美国文学界和批评界誉为黑人文学的经典,女性主义文学的经典和20世纪美国文学的经典。赫斯顿的代表作《眼望上苍》可以从多种角度进行解读。本文主要运用生态女性主义理论来分析《眼望上苍》。生态女性主义着重研究文学、文化、自然和女性之间的关系。作为文学批评的一个分支,生态女性主义从自然和女性双重视角对文学文本进行研究,以改变自然和女性同被视为他者和边缘的地位,从而促进人们生态意识和女性意识的觉醒。生态女性主义者视自然为女性的朋友,认为父权制文化对自然和女性的压迫是一致的。它致力于从文学批评视角调查研究环境问题和性别问题,从而改变人们对待自然与女性的观点和态度,推进自然世界和人类社会,男性和女性关系的和谐发展。《眼望上苍》探索了现今存在的人类与自然及其他物种之间,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关系。它触及生态女性主义所涉及的话题,如性别、父权制等,并希望建立一个和谐的、生机勃勃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所有组成部分皆处于平等地位,共同构成有机的统一整体。生态女性主义采取积极的行动主义寻找文本中自然和女性的缺场,倡导生态和文化多元化,并主张解构主宰西方社会的二元对立的文化思考模式。在这种思考模式下,黑人女性和自然都是被逻各斯中心文化压迫的对象,即黑人女性的身体同自然一样被视为显示男性权利的客体。

本论文以黑人女性骡子般的命运为出发点,结合生态女性主义的一些 基本观点来分析作品中男性对黑人女性的压迫和对自然的剥削之间 的相互联系。本文旨在通过主人公珍妮反抗父权制社会的压迫,亲近 自然,追求自我完善来解构人类中心主义和颠覆父权制,并倡导建立 一个人类与自然、男性与女性以及各种生物和谐共处的理想世界。 【英文摘要】Zora Hurston is a prominent Afro-American female writer, folklorist, and anthropologist. As her masterpiece, 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 is considered as the literary classic of black Americans, the literary classic of feminism and the American literary classic in the 20th century by the American litterateurs and critics.As Hurston’s masterpiece, 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 can be interpreted in a variety of angles. This thesis attempts to study Their Eyes Were Watching God based on ecofeminist theory. Ecofeminism focuses on studying the relationship among literature, culture, nature, and female. As a branch of literary criticism, ecofeminism studies on the literary text from the double perspectives of women and nature so as to change the other and marginalized position of women and nature. Finally it devotes to awakening humans’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feminist consciousness. Ecofeminists regard nature as female’s friend. They think that patriarchal culture’s oppressions on women and

女性主义批评

女性主义批评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欧美,至今仍在继续发展。它是西方女性主义运动高涨并深入到文化、文学领域的成果,因而有着较鲜明的政治倾向。它是以妇女为中心的批评,其研究对象包括妇女形象、女性创造和女性阅读等。它要求以女性的视角对文学作品进行全新的解读,对男性文学歪曲妇女形象进行批判。它努力发觉不同于男性的女性文学传统,重评文学史;探讨文学中的女性意识,研究女性特有的写作、表达方式,关注女性作家的创作状况。它声讨男性中心主义传统文化对女性创作的压抑,提倡一种女性主义写作方式。女性主义批评在发展过程中广泛改造和吸收了在当代西方影响很大的新马克思主义、精神分析、解构主义、新历史主义等批评的思路与方法,体现了它的开放性,增强了它对父权中心文化的颠覆性。 一、女性主义批评的现实背景和思想来源 首先,女性主义批评是西方妇女运动高涨的产物。 在19世纪60年代前后,在西方出现了风起云涌的妇女解放运动,在就业、教育、福利和政治、文化各领域向现有的制度提出了质问,并努力将这种质问上升到对妇女的本质和文化构成的探讨。它包括妇女应是什么的问题,女性气质和女性特征怎样界定以及怎样重新界定的问题,它包括反对妇女作为供男性消费的性欲对象的战役,反对色情描写、强奸等暴力形式。 在这样的社会文化背景之下,女性主义批评应运而生。它首先发现了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中根深蒂固的男权中心主义的存在(如在作为主流文学的男性文学作品中有大量的性别歧视存在;及时女性作家的作品,多数也收到男性中心话语的控制),从而对之加以批判。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正是这样依托着争取女权的政治斗争的强大动力而发展起来的,它同时又反过来为女性政治运动提供了思想武器,作出了自己的重要贡献。 其次,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有着文学理论和批评方面的思想来源。 一是60年代起西方文学理论、批评发生了重大变化和转折,给女性主义批评提供了理论思路和方法上多方面的启示。当女性主义批评崛起的时候,正是形式主义和新批评走向没落、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转变、新马克思主义影响日益扩大的时期。女性主义批评冲破了新批评的形式主义方法,注意吸收被新批评所摈弃的作家生平资料,并重视进行社会学和文化学的分析;对新马克思主义的接受,也对她们洞察妇女自身的地位及女性文学与阶级、种族冲突的密切关系提供了帮助;解构主义则为她们消解文学创作和作品中的男女二元对立提供了方法论的基础。 二是女性主义批评继承了一些先驱者的理论创造。其一是弗吉尼娅·沃尔夫,她是著名的意识流作家。(1)她肯定了女性文学有不同于男性文学的独特题材、语言、风格等,并努力寻找妇女自己的文学传统。(2)她明确提出了“双性同体”的思想,认为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两个力量支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的力量。(3)她对妇女创作的考察常常注意从她们经济地位、社会阅历、文化教育入手,认为在父权制社会中,不仅广泛的生活经验之门对妇女关闭,而且法律和习俗也严格限制了她们的感情生活。其二是西蒙·德·波伏娃,他在《第二性》中指出:“一个女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没有任何生理上、心理上或经济上的定命,能决断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是人类文化整体,产生出这居间于男性与无性中的所谓女性。这种”女性是形成的“观点无论在观念上还是在方法上都对后来全世界的女性运动发生了重要影响。

女性主义电影

女性主义电影 从70年代末期至80年代整整十多年间,美国影坛兴起一股女性主义电影风,许多优秀的女演员也在这一段时期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如凡妮莎以及珍芳达合演的《茱莉亚》(描写反纳粹女杰的生平故事)、莎莉菲尔德的《心田深处》(描写坚强的农村妇女的故事)、杰西卡兰芝的《弗朗西斯》(描写性格女星对抗好莱坞的悲剧故事)等。形成这一股风潮的原因主要是70年代开始盛行于美国的女性主义思潮以及女性解放运动,另一方面也多亏了这一批优秀的女演员,她们不愿意再以充当银幕花瓶为满足,愿意向复杂而有深度的女性角色挑战,当然,也让我们有幸领教到她们苦心经营的丰硕成果。这一股风潮到90年代便被许多肌肉男星的动作片以及计算机动画的科技奇观所取代,让我们更对那一个时代的美好难以忘怀。 女性电影应该是什么?很难定义,因为现在也还在发展中,如果用狭义的定义就是:女性观点来诠释有关女性的议题的电影。而广义的定义:女性导演所拍摄,不一定是女性议题的电影,或是男导演拍摄,但是探讨女性活动、女性题材的电影。一些导演擅长刻画女性角色、女性情欲,这跟男性所表达情欲上的差别在:探讨的是心灵而不只是动作; 情欲流动的描述而不是摄影机对女性身体的描绘; 身份上的寻找、认同,私密性的家丑、告解、诚实的表露,亲人和好朋友或许会受到侵犯,所以还包含事前、事后的沟通。其它包还性别、同性、异装的议题的作品。当然,女性主义电影还是以女性为其主角,描写这一些女性在父权以及时代的倾轧下奋力求取生存尊严的故事,所描写的女性角色并不是为了对旧时代的贤妻良母歌功颂德,藉以更加巩固父权的教化;反之,它更多描写的是一些桀傲不驯,甚至不见容于当时的「坏女人」,她们特立独行的行径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对于性别刻板的颠覆、以及性别压迫的解放更是引人深思。 《破浪(Breaking the Waves)》 导演:拉斯·冯·提尔(Lars von Trier) 出品时间:1996 出品国:丹麦/法国 片长:159min 《破浪》、《白痴》和《黑暗中的舞者》是拉斯·冯·提尔表现爱和牺牲主题的三部曲,被称为《金心三部曲》。《金心》是他小时候看过的一本连环画的书名,是一个关于善良的小姑娘的童话故事,她带着一个面包,独自一人穿越大森林,当她走出森林的时候,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她赤身裸体,尽管这样,她仍然对将来充满信心,她说"我能对付"。《破浪》、《白痴》和《黑暗中的舞者》里的女主角都有坚韧的牺牲精神和强烈的宗教情怀,可以说,《金心》中的小女孩是她们的原型,三部影片的女主人公贝丝、卡琳、塞尔玛都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没有外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与命运抗争。拉斯·冯·提尔有意让主角处在极端的边缘,以表达极致的美好。 《破浪》是一个关于信仰的童话,对于宗教这样一个敏感问题,从伯格曼、布莱松到基斯洛斯基,几乎所有现代电影大师都有所触及,尽管如此,1996年《破浪》的上映还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影片对宗教与生命、情及欲之间关系的探讨令人们大为震惊。影片说的是一个天主教徒的新婚妻子,为了让因意外事故而高位截瘫的丈夫有恢复的可能,铤而走险,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回来后在枕边悄悄说给丈夫听,从妻子的讲叙与自己的想象中,他汲取了生存的力量,最终,丈夫获救了,这女人却被残杀了。影片讲述了一个充满激情同时又带有神秘色彩的爱情故事,贝丝被定义为一个忠实的信徒,一个义无返顾的殉道者,一个纯洁的天使。她的一切行为都与其坚定的宗教信念紧紧相连,她所面临的实际上是坚持爱的信念与屈从于那个偏僻的乡村中教会对村民的严厉管制所带来的压力之间的选择。

当代西方女权主义的后现代走向

当代西方女权主义的后现代走向 当代西方女权主义的后现代走向 王治河曲跃厚 〖提要〗女权主义在西方的发展经过了三个重要阶段,后现代主义女权主义是发展的最新阶段。这种发展不仅是解构性的,同时也是建设性的。后现代女权主义的发展不仅对西方女权主义运动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而且对中国女权主义运动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迪。 后现代主义女权主义是当代西方具有广泛而深刻影响的一股哲学文化思潮,是后现代主义和女权主义合流与互动的产物。女权主义在当代西方发展的重要走向之一,是沿着后现代主义的方向发展。这种发展不仅是解构性的,同时也是建设性的。从建设性后现代主义的视域考察后现代主义 和女权主义之间的对话、交融及其互动,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女权主义的历史嬗变 根据美国著名女权主义研究者南希.F.科特 (Nancy F. Cott)的研究,“女权主义”一词大约是在上个世纪初进入英语语汇的。其含义是指妇女社会角色的革命性变革。⑴ 从那时起,女权主义一词开始被大量使用,但究竟什么是女权主义,即使是在女权主义自身那里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较为流行和权威的定义之一,是英国学者戴维 . 米勒 (David Miller) 主编的《布莱克维尔政治思想百科全书》中的定义,即女权主义是关于一种复杂现象的一般性的一个语词,它关注的是妇女的地位,追求的是妇女的平等,并力图消除妨碍妇女作为个人获得解放和发展的一切障碍。⑵ “女权主义”一词的出现尽管是十分晚近的事情,但女权主义运动则要比这个语词早得多。从历史上看,当代女权主义运动可以追溯到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和启蒙运动以后;但从思想体系上看,第一代女权主义则出现在19 世纪末,其主要代表人物是英国的哈丽特.泰勒. 密尔 (Harriet Tyler Mill) 和美国的查洛特.P.吉尔曼(Charlotte P. Gilman)。密尔首先注意到,性别的不平等不是天生的,而是社会习俗和文化传统造成的。其解决办法,一是教育,即女性和男性应同样享有受教育的权利,以获得日后发展的条件;二是立法,即女性和男性平等地参与立法的过程,以确保女性的合法利益。此外,密尔还特别强调男女在生产领域中的平等,认为无论妇女是否有养家的需要,都应走出家门,参加工作,融入社会,进而和男人建立一种伙伴的而非奴役的关系。吉尔曼在其代表作《黄色壁纸》(1892年) 和《妇女与经济》(1898年) 中指出,已婚妇女通过家务劳动或与丈夫的性关系、而非参与社会生产的经济价值或作为母亲和妻子的人的价值来维系自身,乃是造成其被动性和在家庭与社会中价值厥失的重要根源。她们的这种从经济地位切入,进而强调妇女的社会地位的理路,对后来的女权主义者特别是马克思主义\ 社会主 义女权主义者有着重要的影响。 第二代女权主义者发韧于 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美国,它的产生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这一时期的美国,民权运动、学生运动和反战运动风起云涌,声势浩大,对女权运动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例如,1963年, 马丁. 路德. 金(Martin Luther King, Jr.) 在华盛顿特区领导的和平示威及发表的“我有一个梦想”的著名演讲,在很大程度上不仅仅是一场要求黑人和白人享有同等权利的民权运动,同时也是一场要求妇女和男人享有同等权利的女权运动。这场运动的胜利也使得他在 1964年成为世界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1963年,美国学者贝蒂. 佛里丹 (Betty Friedan) 的《女性奥秘》一书的出版,在思想上引发了第二代女权主义。如果说第一代女权主义主要是自由主义女权主义的话,那么第二代女权主义的一个鲜明特征就是它的多样性。就其思想取向而言,我们可以把第二代女权主义区分为自由主义女权主义、激进主义女权主义、马克思主义

西方生态女性主义论评

西方生态女性主义论评* 郇庆治 摘要:西方生态女性主义在很大程度上是传统女性主义的时代拓展和理论综合,是新一代的女性主义。除了更明确地集中于应对生态环境这一时代性难题,它也同时承认第一代、第二代女性主义议题的现实重要性,并试图辩证地理解与平衡以下三个方面的目标:自由主义—社会主义的女权主义对女性作为一支平等的政治力量的诉求,激进的—后结构主义的女性主义关于解构传统政治合法性的男性主义基础的要求,生态女性主义对如何发挥女性天然具有的协调人与自然关系并引导男性来共同创建一种生态社会的追求。不仅如此,生态女性主义力图成为一种真正全球化的生态主义理论与运动—— —不仅强调一种超越地区、宗教、阶级和语言的跨文化感知特征,而且非常希望能够达成与其他社会运动特别是环境、后殖民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的政治联盟或联合。生态女性主义不仅大大丰富了当代女性主义理论与运动的政治内涵,而且清晰展示了人类现代社会绿色变革中的性别化视角与向度。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生态政治理论;环境政治 中图分类号:C91;D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54X(2011)01-0133-07 在生态女性主义者看来,人类目前面临的生态危机构成了对现代主义主流政治理论包括自由主义、社会主义和传统女权主义的根本性挑战。生态女性主义(Eco-feminism)要求我们重新解读人类的历史,构建一种关于我们与自然关系的新理解,并考虑如何在实践中践行这种新的感知。①本文的主要目的是对艾瑞尔·萨勒(Ariel Salleh)、玛丽亚·麦斯(Maria Mies)和范达娜·诗娃(Vandana Shi-va)等为代表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②加以系统梳理,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评论性看法。 一、生态女性主义的形成与发展 作为继平等或自由主义女权主义(追求与男性相同的经济与政治权利)、文化或社会主义女权主义(主张父权制文化或资本主义制度是女性受压抑或剥夺的根源)之后的第三代女权主义运动,生态女性主义实践最早出现于20世纪60年代初美国妇女依法挑战大型核电站和印度北部的抱树抗议运动等群众性行动创议中。这些行动的共同之处是,以劳动妇女日常生活中养成的普通生态感知为基础,试图将女性利益的表达与我们对周围环境的一种养育性、保护性态度的追求结合起来。相应地,生态女性主义作为一个学术术语自20世纪70年代初起在世界各地开始出现。③ 生态女性主义最早的理论著述是法国学者弗朗索瓦兹·德奥波纳(Francoise d’Eaubonne)的《女性主义还是毁灭》(1974)和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罗斯玛丽·鲁特尔(Rosemary Ruether)的《新女性、新地球》(1975)等。在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遍及整个西方世界的大规模群众性抗议浪潮中,除了不断涌现的生态女性主义报刊,一些学术性论著也应运而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苏珊·格里芬(Susan Griffin)的《妇女与自然: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喊》(1978)、玛丽·戴利(Mary Daly)的《女性生态学》(1978)以及伊丽莎白·格雷(Elizabeth D.Gray)的《失去的绿色伊甸园》(1979)等。这些著作着力阐述了欧洲中心主义的男性自我的自我异化、沉缅于对“其他”的控制、对军事主义和死亡的迷恋及其工具逻辑与思维的认识论基础,强调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西方绿色左翼政治思潮研究”(项目编号:09YJA710046)的阶段性成果。 社会学

生态女性主义

善待自然,善待女性 ----浅析生态女性主义摘要:21世纪是一个科技不断进步的世纪,也是一个环境日益突出的世纪。环境问题越来越多的被提上议事日程,而不断发展充实着的女性主义在20世纪70年代也结合生态环境问题提出了女性主义新的观点。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的思想来源和它的主要观点来简要阐述一个生态女性主义。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自然,女权主义 Ⅰ、介绍 21世纪是一个科技不断进步的世纪,也是一个环境问题日益突出的世纪。如何正确看待和对待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人类和自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我们必须要加以探讨的重要问题,而20世界70年代所产生的生态女性主义(Ecofeminism)正是一门跨学科来研究人与非人类的自然、男性和女性关系的学科。该论文主要探讨生态女性主义的理论来源和一些主要思想,生态女性主义关于自然和女性相关联研究的视角对于人类善待自然,男性善待女性有着很好的指导意义,从而对人类如何更好的存在和如何建立更美好的和谐社会做出了重要贡献。 Ⅱ、生态女性主义的思想来源 伴随着西方女权主义运动的蓬勃发展和妇女文学的崛起,旨在消解占支配地位的男性文化、消除父权统治,谱写新的女性神话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随之产生;由于环境问题的日益严重及全世界范围内波澜壮阔的生态思潮,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关系的生态文学批评研究也初见端倪,逐渐升温。在生态文学及其研究的繁荣,女权主义思想的持续发展、文学与其“外部”研究趋势的推动下,生态女性主义作为一种新的文学研究和批评浪潮也应运而生。(1) 生态女性主义不是传统的、单一的女性主义或生态学流派,它是西方环境保护运动与女权主义运动第三次浪潮的相结合的产物,是各个文学流派关注女性社会地位、关注生态文明发展的产物。通常认为,这个学术概念首先是在法国女权主义者弗朗西斯瓦·德·奥博妮(Francoise d’Esnbonne)发表于20世纪70年代的两部作品:《女性主义或死亡》和《生态女性主义:革命和变换》。在作品中,弗朗西斯瓦·德·奥博妮把女性受到男权压迫的女权主义观点和大自然遭受人类践踏的生态学观点联系在一起,号召女性发动一场生态革命来拯救自己、拯救地球。这位作家指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对于生存最直接的两种威胁是人口过剩和资源破坏,但很少有人认识到男性制度所应承担的责任,因为男性在地球和女人身上播种的能力以及他们在繁殖过程中的参与使得他们在两种威胁中起到作用。她强调,妇女已经被男性统治的社会降至少数种族的地位,尽管她们在人数,特别是在生育中的重要角色应该使她们有着重要的发言权,但她们长期以来得不到控制自己生育的权利,同样地球遭受了与妇女同样的待遇,受男性统治的城市化技术社会已经削减了地球的繁殖力,而同样也受男性统治的人类正在不断增加人口。人口过剩对于人类与地球都是毁灭性的灾难。因此妇女必须行动起来,在征求自己的同时也征求地球。”(2)概括地讲,弗朗西斯瓦·德·奥博妮就是希望妇女乃至全人类能按照女性主义的原则和生态学的原则来重新构建和谐的人类关系。所以,顾名思义,生态女性主义就是将生态学思想与女性主义思想有机结合在一起的一种新的文学批评研究潮流,它反对传统的人类中心论和男性中心论,批判男权主义的文化价值观,赞颂女性贴近自然的美好本质,进而呼吁两性之间的相互平等及人类征服大自然的错误思想的改变,而在这个潮流中,生态女性主义者要寻求的是一种不与自然分离的文化,与此同时,一名生态学家也必须是一名女性主义者。

【精品版】7近代中外女权运动(解析版)

热点小专题7 近代中外女权运动 【热点剖析】 一、近代中国的女权运动 1.背景 (1)中国传统妇女观是以小农经济形态和宗法家庭的父系统治为社会基础。妇女没有财产继承权,在生产力落后的农业社会创造极少的财富,她们几乎丧失了经济地位。在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及贞操节烈观念的禁锢下,妇女完全成为男人的私有财产。 (2)西方民主平等思想的传入及西方妇女解放运动的影响。 2.中国女性意识的萌芽 太平天国时期,洪秀全主张男女平等,开创了解放女性之先河。他在《天朝田亩制度》里规定男女一样可以均分土地;还主张女子不缠足,曾颁发妇女禁裹足布告。 3.中国女权运动的兴起 (1)维新变法期间: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随着维新变法的出现,主张女权者纷纷显现,如康有为、康广仁、梁启超、谭嗣同等维新派先后发文倡导并组建了不裹足会,开始自觉或不自觉地启动了女权运动的按钮。1898年,康有为向光绪皇帝上《请禁妇女裹足折》并获准施行。 (2)辛亥革命期间:1912年,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孙中山顺应女权运动和广大民众的要求,颁布了《令内务部通各省权禁裹足文》。 (3)20世纪初:1901年之后,不裹足会和天足会等组织在中国城乡竞相出现;20世纪之初追求婚姻自由和向往新生活的新女性崭露头角;女子已开始有了上学堂甚至出国留洋的机会。 (4)五四运动后:中国女权运动的发展随着民主革命的进程不断发展。女子从小学到大学乃至留学及其走向社会、从事职业的权利均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以往前所未闻的争取女子参政权、财产继承权、婚姻自主权、再婚自由权乃至禁止男子重婚等,不仅获得社会承认,更被明确载入1930年12月国民政府颁布、次年5月起施行的《中华民国民法》。 (5)中共领导的妇女解放运动 新中国成立前,中共为妇女解放做了以下工作: ①建立妇女团体和妇女组织,促进妇女解放的实现。在党中央,中国共产党早在建立初期就成立妇女部、妇女运动委员会;在党外,大革命时期,成立了妇女解放协会。 ②创办女校,培养妇女运动骨干。党在建立初期,就积极鼓励先进知识女性赴法、俄勤工俭学,使她们回国后成为中国妇女运动的领袖。 ③创办刊物,宣传妇女解放思想。在创办女校培养妇运人才的同时,中国共产党还积极通过创办女性刊物来扩大宣传,专门探讨妇女解放和妇女问题。

从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影片

从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影片《蒙娜丽莎的微笑》 [摘要] 《蒙娜丽莎的微笑》这部影片关注了当代女性生存与自我身份认同困境这一热点问题,导演迈克·尼维尔通过电影特有的光影叙事方式,为我们展示了女性主义先驱如何思考与践行的生活轨迹。《蒙娜丽莎的微笑》作为表达女性自身诉求的电影,它所呈现出的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对女性解放道路的探索都是具有深远意义的,即使是女性社会地位有所提升的今天,这部影片对于女性如何发现自我、寻求自我发展之路无疑具有启示意义。 [关键词] 《蒙娜丽莎的微笑》;女性主义;失语;觉醒;反抗 《蒙娜丽莎的微笑》作为一部“星光熠熠”的女性电影,云集了朱莉娅·罗伯茨、斯黛尔斯、克莉斯汀以及“蝙蝠侠女友”玛姬·葛伦哈尔众多美女明星,茱莉亚·罗伯茨在这部影片中继续延续了以往美丽、智慧、独立的电影形象。故事发生在坐落于美国马萨诸塞州被誉为“没有男子的常青藤”——卫斯理女子学院中,而这个学院并不是单单以治学文明,而是以培养名媛淑女出名,由朱莉娅·罗伯茨饰演的女主人公凯瑟琳·沃森作为一个刚刚从加州柏克莱大学毕业的美学博士,在大学里接受了女性自由改革的思想,她个人胸怀宏愿立志成为一名出色的教授,满怀理想的凯瑟琳受聘来到久负盛名的卫斯理女子学院担任艺术史教授。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女性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放,社会地位也逐渐受到重视,但在上流社会女性所受到的封建思想禁锢现象仍旧非常严重,在卫斯理这座著名的女子大学里,女学生们大都来自上流社会家庭,从小接受优秀的教育,但教育的目标并不是使其个人得到良好的发展而是将她们塑造成千篇一律的上流名媛,并且以嫁入豪门做个上流贵妇为终极目标。对学院的这种腐朽教育思想令凯瑟琳无法忍受,她作为一个有理想的知识女性,力图在教育过程中散播自由种子,鼓励女学生们摆脱思想的桎梏,勇敢追寻个人理想之路。影片即以师生互动关系为主轴,讲述了女主人公凯瑟琳在女校中如何传播自由思想、如何帮助女学生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以及在这一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阻挠和挑战。 一、失语 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女性主义巨著《第二性》中给从古至今的女性做出了定位——“第二性”。相对于占据主导地位的男性来说,女性永远处于被动和附属的次要位置上,甚至是到了现代的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弗洛伊德尽管第一次把性别问题提升到了社会结构的高度,但在其理论中仍然是“将男人定义为人,将女人定义为雌性——每当她的行为举止像人时,她实际上是在模仿男人。”女性在人类社会之中长久作为“他者”的身份存在。正如波伏娃所指出的,从来没有男人有这样一种意识去表现男人的特殊地位和处境,也同样没有人关注这种由性别而引发的问题,这是一种长久以来男权社会造成的集体无意识,同样也是约定俗成的社会常态,而这种常态背后的不合理,这是本文所要探讨的关键所在。迄今为止,女性主义小说、电影层出不穷,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觉醒的女权主义者对女性的社会角色、身份的思考。 在影片《蒙娜丽莎的微笑》中,卫斯理女子学院所进行的教育实际上是为男权社会输送高质量的贤妻良母,而对女性自身的发展是极度忽视的,在这里所有女性的行为标准是统一的,所有的人生目标是统一的,女性的自身需求是完全被忽视的,女性不是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存在,而是作为男性华丽的附属品存在的。在男权社会的主导下,女性处于失声缄默的状态,而这种生存困境是完全被粗暴的男权制度所漠视的,更重要的是,生活于其中的女学生成长环境中完全受到男权思想的灌输,她们自身是无法意识到这种看似常态实际上却完全

《啊,拓荒者!》中人物形象的生态女性主义分析

摘要: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视角分析《啊,拓荒者!》中的人物形象,从女主人公对待自我女性身份和与其他女性的关系等来分析其女性意识,从她对待土地的态度来分析其自然观,结果表明:女主人公由于受到父权制世界观和人类中心主义的影响,缺乏对女性身份及自然的正确认知,因而性格中曾经存在着男权倾向,排斥女性身份并以征服和利用土地来满足自我利益;但随着其认知的深入,主人公逐渐接受自我身份,并产生了对人类与自然相互依存关系的深层认知。 薇拉·凯瑟是美国20世纪以描写西部大草原和拓荒者生活而享有盛誉的女作家。她一生共发表了16部中长篇小说,60多篇短篇小说、诗歌及散文。女性和自然是她的拓荒作品中最为突出的主题。《啊,拓荒者!》就是薇拉·凯瑟以此为主题的第一部成功作品,多年来从女性主义,浪漫主义及文化相对主义等角度受到了评论界的广泛解读;其女主人公亚历山大德拉,一直以来被誉为凯瑟笔下最具有拓荒精神的完美女性。 随着20世纪70年代西方生态批评与女性主义批评的结合,生态女性主义理论应运而生。生态女性主义的核心观点是:西方父权制文化体系在压迫自然和压迫女性之间存在着某种历史性的、象征性的和政治性的关系,而导致这种双重压迫的思想根源就是人类中心主义和男性中心主义;它批判父权制二元认识论,赞美女性本质,强调对女性与自然的重新认知;并倡导在遵循生态主义与女性主义原则下建立一个消除性别压迫,缓解生态危机的和谐社会。它以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为宗旨,在文学批评中得以初步运用。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对传统文学的渗透引发了评论界对以往作家作品的重新解读,薇拉·凯瑟和她的《啊,拓荒者!》就是其中一例。本论文正是尝试采用生态女性主义的相关理论,重新分析《啊,拓荒者!》中的人物形象,从而得出不同结论。 一、强烈男权倾向的女性 青年时期,在性别意识和自然观念上,女主人公表现出明显的男权倾向:成长于父权意志为中心的家庭,男权理念的长期内化,使亚历山大德拉能够被认可为父权意志的继承者。从象征意义上讲,父亲临终前对她委以重托在一定程度上使她这一身份地位得以确立。首先,“名”如其人。沙伦·欧伯恩曾指出:“凯瑟对女主人公的名字的刻意选择,强烈暗示了本部作品与前一部作品《亚历山大桥》的相似性,作家赋予了《亚历山大桥》中的男主人公以Alexander Barely的名字,而在《啊,拓荒者!》中赋予女主人公以颇具男性化的Alex—andra Bergeson,意在突出女主人公和前者一样,都陷入了内心迷惘和冲突并导致了严重的自我性格分裂。”[1_j( ?亚历山大德拉的着装颇具男性的特点,“她穿着男式的宽大外套,头戴圆圆的长毛绒帽子,围着厚厚的围巾;她是…分界线?上高大强壮的女孩子,步子矫健,做事坚决果断。-E23~P.安妮·伍德沃斯认为:“这些描述体现出易装癖的某些特征,暗示了人物性别身份的不稳定性;人的外表塑造人的身份意识并被这种身份意识所塑造,外表是自我和他者关系的一大信号。”[3j( ”在这种意义上,女主人公的易装癖(cross—dressingor transvestism)可谓是对自我女性审美的放弃及对男性审美的追求,同时也是其男性化倾向的外在表现。从女主人公与母亲的关系上来分析,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融洽的母女关系应该成为父权制意识形态的敌对力量,因为它在传统的父系家庭谱系里建立了自己的女性空间。”[4j( “”但事实上,女主人公与母亲的关系却不甚亲密。由于父权制世界观的长期内化,母亲虽然不满于父亲做出的诸多决定,但最终只好默默服从。对于母亲的种种困境,女儿从没有表现出怜悯之情;并且从小说文本里,读者很难发现青少年时期的女主人公与母亲共持家务、促膝谈心的场面,但却能从病危父亲的回忆和期望中,认识到女主人公更像是令父亲中意的能够支撑家业的男子汉。在一定程度上,这种疏离的母女关系也体现了女主人公对传统女性气质的拒绝及对男性气质的倾向性。 由于女性话语、女性性别意识的缺失以及对农场事务的全身心投入,主人公不能察觉到异性

西方生态女性主义研究

西方生态女性主义研究 摘要:西方生态女性主义是女性主义面对当前生态危机所发展出来的一种社会思潮。生态女性主义认为现有的“父权”二元制科学思维模式导致了自然和女性受到压迫。如何摆脱这种压迫,构建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是西方生态女性主义所诉求的。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起源;主要派别;挑战 一、西方生态女性主义的起源与演变 “生态女性主义”这一名词最早是出现在法国女作家弗朗西丝娃·德奥博纳(Francoise d’Eaubonne)在1974年发表的作品《女性主义或死亡》(Le Feminisme ou la Mort)之中。在她的作品中,把女性与自然所受到的压迫联系在一起,因为在人类开始关注生态环境时,所有人都清楚是由于人类社会的高速发展,自然资源受到了严重破坏,但几乎没有人从“男性社会”这一角度去思考这种局面的产生。弗朗西丝娃·德奥博纳在其作品中大声疾呼,力争使人们注意到妇女在生态革命中应扮演的角色以及在女性身上所存在的巨大潜力与作用。 事实上,生态女性主义最初的产生是与生态环境受到严重危害相联的。在20世纪的60年代,美国女海洋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出版了《寂静的春天》一书,明确指出了农药的滥用给自然生态和人类的健康带了极其严重的损害,环境的严重污染使得鸟儿都失去了歌唱。至此,女性主义运动也从传统的范围中超越出来,迅速向生态女性主义运动延伸,在生态运动中被赋予了新的内涵。生态女性主义所关心的核心问题是:西方文化中在贬低自然和贬低女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历史性的、象征性的和政治的关系。[1] 二、西方生态女性主义的主要派别及论点 所有的女性主义是反对男性中心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同时又反对人类中心主义,这与深层生态学具有相同的观点。但它又不完全认同深层生态学的观点,因为在反人类中心主义这一问题上,深层生态学并没有意识到性别的问题,没有意识到男性中心的问题。因此,生态女性主义有着比深层生态学更加深刻理解。 在生态女性主义发展的道路上,凯洛琳·麦茜特(Carolyn Merchant)是最早加入生态女性主义行列的思想家之一。对生态女性主义的产生和发展有着独特的贡献。她的《自然之死》将女性概念介绍到了深层生态学所倡导的生态平等中,推动了生态女性主义的产生。[2] 在《自然之死》一书中,麦茜特主要是从历史的角度对自然统治的父权制根源进行了探讨。在她看来,女性和自然的联系是穿插于各种文化、语言和历史之中的,自然的概念和女性的概念在历史和文化建构中产生了关联性。西方文化中,一直有着一个古老而又流传甚广的比喻,那就是把自然比作仁慈的女性、是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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