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p53与结肠直肠癌的发生、转移、治疗与预后及筛查关系的研究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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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结直肠癌相关的粪菌移植研究现状

与结直肠癌相关的粪菌移植研究现状

Journal of Colorectal&AnalSurgery结直肠肛门外科2020年12月第26卷第6期与结直肠癌相关的粪菌移植研究现状*崔曼曼1,马晓飞1,胡家丽1,胡丽霞1,张磊昌2△1江西中医药大学临床医学院江西南昌3300042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肛肠科江西南昌330006DOI:10.19668/ki.issn1674-0491.2020.06.037结直肠癌(colorectal cancer,CRC)为常见恶性肿瘤之一,在恶性肿瘤中发病率及死亡率均较高[1]。

CRC的发生、发展与多种因素相关,包括遗传因素、精神压力、饮食结构等[2]。

也有研究表明,结直肠癌患者肠道菌群的数量及种类均发生了变化[3-6]。

正常情况下,肠道菌群对维持肠道内环境稳态有重要作用,对机体进行正常生命活动具有重要的影响,肠道菌群失调可能引发一系列的不适或疾病,而粪菌移植(fecal microbiota transplantation,FMT)可以通过将健康供体的粪便作用于受体消化道来达到治疗目的,是调节肠道菌群失衡的方法之一。

本文围绕与CRC相关的FMT研究现状综述如下。

1FMT的应用与发展在东晋医学家葛洪编写的《肘后备急方》中已有“野葛芋毒、山中毒菌欲死者:并饮粪汁一升,即活”的描述[7],这是我国医学史上对粪汁应用的已知的最早记载。

1958年Eiseman等报道,对4例伪膜性肠炎患者进行治疗时将患者各自健康家属的粪便制成粪水用来灌肠[8],此为现代早期报道FMT参与治疗获得成功的案例。

2013年,Van Nood等[9]的研究证实,FMT对复发性艰难梭菌肠炎的治疗效果优于万古霉素,这一研究结果使得FMT得到了医学界更为广泛的关注[10]。

经过多年的发展与临床应用,目前复发性艰难梭菌感染(Clostridium difficile infec⁃tion,CDI)成为其公认适应证,FMT已经被列入CDI的治疗指南[11]。

细胞凋亡与P53通路的相关性研究

细胞凋亡与P53通路的相关性研究

细胞凋亡与P53通路的相关性研究细胞凋亡是一种由新陈代谢所引起的自我破坏的过程,是细胞生命周期的一部分。

在细胞凋亡过程中,细胞产生不可逆转的变化,最终导致细胞死亡。

细胞凋亡对于生命的维持和保护至关重要。

而P53通路则是控制细胞死亡过程的关键通路之一。

P53基因是人体中最重要的肿瘤抑制基因,通常被称为“守护基因”。

P53基因在细胞发生DNA损伤时会被激活,从而启动细胞凋亡过程。

P53基因与其他基因一起调节细胞凋亡的发生,具有重要的生物学意义。

P53通路与细胞凋亡的关系已经被广泛研究。

在细胞发生损伤或损害时,P53会被激活,启动细胞凋亡的过程。

P53激活后会抑制抗凋亡基因的表达,从而引发细胞凋亡。

P53还可以通过调节其他基因的活动来促进细胞凋亡,例如抑制细胞周期调节蛋白、增加Bax基因表达等等。

在这个过程中,P53与其他通路相互作用,共同参与调节细胞命运。

细胞凋亡和P53通路与许多疾病的发生、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

例如,癌症细胞往往会绕过P53通路,以此逃避细胞凋亡的过程。

一些研究已经发现,在某些肿瘤中P53通路的失活和突变是很常见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肿瘤细胞可以逃避细胞凋亡。

此外,许多其他的疾病,例如神经系统疾病、心脏病、肝脏病、和代谢疾病等等,都与细胞凋亡和P53通路的紊乱有关系。

这些研究表明,P53通路可能是一个有用的治疗靶标,可以用于治疗各种各样的疾病。

尽管细胞凋亡和P53通路已经被广泛研究,但这两个领域之间的关系仍然有待深入的探索。

随着新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将会深入挖掘这个领域的秘密。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会有更深刻的了解关于细胞凋亡和P53通路的关系,这将有助于深入理解疾病发生、发展的机制,并且为治疗提供更加有效的目标。

p53基因调控研究的新进展 (1)

p53基因调控研究的新进展 (1)

百度文库- 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p53基因调控研究的新进展朱荻绮陈敏审阅李稻上海第二医科大学病理生理学教研室200025摘要p53作为抑癌基因,其激活与调控机制的研究是近年的热点。

DNA受损等应激信号可活化p53,诱导细胞周期调控和细胞凋亡为主的多种细胞学反应,而MDM2、YY1等作为p53的负反馈调控因子,控制p53过度活化。

近来发现,p53可上调p21基因表达产物p21WAF1蛋白使细胞周期阻滞于G1期;同时,激活GADD45参与对G2的阻滞;亦可通过caspasee介导的ERK2/MAPK的细胞裂解通路抑制细胞增殖。

另外,p53通过BH3-only蛋白激活Bax、正调控puma和noxa、抑制Bcl-2等多种途径共同诱导细胞凋亡,p53家族成员p63和p73也参与p53诱导的凋亡过程。

关键词细胞周期;凋亡;p53;p21;Bcl-2;MDM2p53 属于抑癌基因家族,位于染色体17p13.1,基因全长16~20kb,含11个外显子,2~11外显子编码分子量为53kD的p53核内磷酸化蛋白。

正常野生型p53活化后可诱导多种细胞生物学行为,如调控细胞周期、诱导细胞凋亡、细胞分化、细胞衰老、DNA修复,以及抑制血管生成等。

在细胞周期中,p53蛋白通过阻止G1期细胞进入S 期,使受损的DNA或染色体有时间得以修复;若DNA或染色体损伤过于严重时,p53能触发凋亡机制清除受损的细胞。

近来,p53研究的热点集中在自身表达、细胞周期调控和诱导细胞凋亡。

1.p53基因调控p53基因受多种信号因子的调控,其中较为重要的负反馈调控因子是MDM2。

MDM2是一种对p53特效的E3泛素连接酶,为原癌基因mdm2的基因产物。

mdm2是一种进化的保守基因,具有转录因子功能,其编码的基因产物能与p53 结合,使p53介导的反式激活、抑制细胞增殖和诱导凋亡的作用受抑制,解除细胞G1期的阻滞并重新进入细胞周期[1]。

研究表明,尽管p53蛋白只在核内发挥作用,但其从核内向外移出可能依赖MDM2途径的调控。

《2024年血浆外泌体miR-221-3p对结直肠癌的筛查价值及临床意义》范文

《2024年血浆外泌体miR-221-3p对结直肠癌的筛查价值及临床意义》范文

《血浆外泌体miR-221-3p对结直肠癌的筛查价值及临床意义》篇一摘要:本文通过对血浆外泌体中miR-221-3p的研究,探讨了其在结直肠癌筛查中的潜在价值及其临床意义。

研究发现,血浆外泌体miR-221-3p可以作为结直肠癌早期诊断的生物标志物,对于疾病的早期发现、预后评估及个体化治疗具有重要意义。

一、引言结直肠癌(CRC)是一种常见的消化道恶性肿瘤,其发病率和死亡率均较高。

早期发现和诊断结直肠癌对于提高患者生存率和预后至关重要。

近年来,随着生物标志物研究的深入,血浆外泌体miRNA在癌症诊断和治疗中的价值逐渐受到关注。

其中,miR-221-3p作为一种具有代表性的外泌体miRNA,在结直肠癌中的表达水平变化及其临床意义成为研究热点。

二、血浆外泌体miR-221-3p与结直肠癌血浆外泌体是一种纳米级的囊泡结构,其内含的miRNA可以在体液中稳定存在并远距离传递。

miR-221-3p作为外泌体miRNA的代表,在多种癌症中表现出异常表达。

研究表明,结直肠癌患者血浆中miR-221-3p的表达水平与健康人群相比存在显著差异,这为利用其进行结直肠癌的筛查提供了可能。

三、血浆外泌体miR-221-3p在结直肠癌筛查中的价值通过对结直肠癌患者和健康人群血浆中miR-221-3p的表达水平进行对比分析,发现其可以作为结直肠癌早期诊断的生物标志物。

在早期结直肠癌患者中,miR-221-3p的表达水平明显升高,这为疾病的早期发现提供了依据。

此外,血浆外泌体miR-221-3p 的检测方法简便、无创,患者接受度高,对于提高结直肠癌的筛查效率和准确性具有重要意义。

四、血浆外泌体miR-221-3p的临床意义除了作为结直肠癌的早期诊断标志物外,血浆外泌体miR-221-3p还具有其他临床意义。

首先,通过检测血浆中miR-221-3p 的表达水平,可以对结直肠癌患者的预后进行评估。

其次,miR-221-3p的表达水平可能与结直肠癌的分子分型、肿瘤分期及患者生存期等相关,为个体化治疗提供依据。

结直肠癌组织高频突变基因与临床病理特征及MMR基因突变的相关性分析

结直肠癌组织高频突变基因与临床病理特征及MMR基因突变的相关性分析

cosal adenocarcinoma of the esophagus[J].Gastroenterology,2014,146:652-660.el.[7]MOSS A,BOURKE M J,HOURTGANL F,et al.Endoscopic resection for Barre­tt's high-grade dysplasia and early esopha­geal adenocarcinoma:an essential stagingprocedure with long-term therapeuticbenefit[J].Am J Gastroenterol,2010,105:1276-1283.[8]GOENSE L,MEZ1AN1J,RUURDA J P,et al.Impact of 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on outcomes after oesophagectomyfor cancer[J].Br J Surg,2019,106:111-119.[9]NAVEED M,KUBILIUM N.Endoscopictreatment of early-stage esophageal can­cer[J].Curr Oncol Rep,2018,20:71.[10]陈茹,郑荣寿,张思维,等.2015年中国食管癌发病和死亡情况分析[J]•中华预防医学杂志,2019,53(11):1094-1097.[11]BARBETTA A,S1HAG S,NOBEL T,et al.Patterns and risk of recurrence in patientswith esophageal cancer with a pathologiccomplete response after chemoradiotherapyfollowed by surgery[J]」Thorac Card i o v aseSurg,2019;157:1249-1259.e5.[12]CUELLAR S,CARTER B W,MACA­PINLAC H A,et al.Clinical staging of pa­tients with early esophageal adenocarcin­oma:does FDG-PET/CT have a role[J].Journal of Thoracic Oncology,2014,9(8):1202-1206.收稿日期=2021-07-10(本文编辑:吴迪汉)结直肠癌组织高频突变基因与临床病理特征及MMR基因突变的相关性分析曹跃鹏,刘东方,陶勇,武鸿彪,吴爱华【摘要】目的利用高通量测序平台分析结直肠癌(CRC)热点基因及新发基因突变状况,探讨突变基因与临床病理特征之间的关系。

RAS基因在结直肠癌发生发展及诊断治疗中的研究进展

RAS基因在结直肠癌发生发展及诊断治疗中的研究进展

23·综述·RAS基因在结直肠癌发生发展及诊断治疗中的研究进展于鹤(成都军区昆明总医院 病理科,云南 昆明 650032)摘要:结直肠癌是世界上最为常见的消化道恶性肿瘤之一。

其具有相当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

RAS基因作为一种常见的癌基因,在结直肠癌的发生发展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作为RAS基因的成员之一,K-RAS在该肿瘤的靶向治疗药物疗效评估及预后预测等方面得到了广泛的关注。

本文就RAS基因在结直肠癌发生发展及诊断治疗中的研究进展作一综述。

关键词:结直肠癌 RAS基因;靶向治疗;疗效预测中图分类号:R45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1-3141.2016.96.0170 引言结直肠癌(Colorectal cancer,CRC)是世界上最为常见的消化道恶性肿瘤之一。

在美国,CRC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位居第三位[1]。

据统计,2014年美国有71,830名男性和65,000名女性被诊断为CRC,而有26,170名男性和24,040名女性将会死于CRC。

我国的CRC发病率和死亡率也较高,居所有肿瘤的第四位。

近几十年来,由于生活方式、环境和饮食的改变,我国CRC的发病率呈逐渐上升趋势[2]。

在北京、上海等城市,其已成为发病率居首位的消化道肿瘤[3]。

该病起病隐匿,早期并无症状,20%患者在初诊时即存在远处转移等情况[4]。

其在发病早期易治愈,而在转移后往往预后较差。

因此,了解CRC 的致病机制,做到早发现,早治疗显得十分重要。

然而,其致病机制并不十分清楚,目前认为主要是环境因素和遗传因素的共同作用所致[5]。

随着分子生物学和医学遗传学技术的发展,多个致病基因及突变已被发现与CRC的发病有关。

RAS基因便是其中之一。

该基因野生型及其突变型在CRC的发生发展、早期诊断及靶向治疗方面已经得到了广泛的研究和应用。

本文将从这些方法对其进行综述,为RAS基因在CRC中的临床应用提供思路。

P53基因概述

P53基因概述

P53基因概述及应用实例姓名;赵飞1.P53基因概述1.1 P53基因的发现1979年,在大家都在研究SV40病毒的癌蛋白时,好几个科研小组都无意中分别独立发现了P53蛋白。

当时在伦敦癌症研究所(London Research Institute)工作的David Lane和Lionel Crawford发现,用感染了SV40病毒的动物血清与SV40大T抗原发生免疫沉淀反应时能共沉淀下来一个分子量约为53kDa的宿主细胞蛋白。

另外三个科研小组也都在1979年同时发表文章报道了同样的结论,他们分别是法国的Pierre May科研小组、美国纽约的Robert Carroll科研小组和英国的Alan Smith科研小组。

1.2P53基因的命名在这个基因在发现之初,每一个发现它的实验室分别给这种分子量为53 kDa的蛋白质取了各自的名字,并且使用这些名字发表了很多论文,这样就造成极大的混乱。

它的真正命名是在1983年在英国牛津举办的第一届国际P53蛋白研讨会上,来自各国的代表专门就这个蛋白的命名进行了讨论。

经过一番激烈争论之后,大家一致认为,P53这个名字最为合适,自此被保留下来一直沿用至今。

其实P53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一个名字,只是因为这个蛋白在SDS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试验中表现出的分子量大约为53 kDa才因此而得名。

后来大家才发现,这个表观分子量其实也只是一个大概的估计,因为该蛋白富含脯氨酸,所以在SDS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试验中的迁移率偏慢,表现出来的分子量要比它实际的分子量大。

该蛋白的实际分子量只有43.7 kDa,而小鼠体内P53蛋白的分子量会更小。

1.3P53 基因的功能P53基因是因编码一种分子质量为53 kDa 的蛋白质而得名,是一种抗癌基因。

其表达产物为基因调节蛋白( P53 蛋白) ,当DNA 受到损伤时表达产物急剧增加,可抑制细胞周期进一步运转。

一旦P53 基因发生突变,P53 蛋白失活,细胞分裂失去节制,发生癌变,人类癌症中约有一半是由于该基因发生突变失活。

TRPV6:未来预防与治疗结肠癌的新靶点

TRPV6:未来预防与治疗结肠癌的新靶点

TRPV6:未来预防与治疗结肠癌的新靶点[摘要]:随着人们饮食结构的改变、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人口老龄化加剧等因素,使结肠癌成为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其发病率逐年上升,目前结肠癌的全球发病率仅次于乳腺癌和肺癌,已严重威胁人类的生命与健康。

由于其早期症状隐匿,多数患者发现时,常已进展至中晚期,导致预后不佳。

近年来,结肠癌的靶向治疗使众多患者受益,其中TRRV通道对于结肠癌的发生发展备受关注,成为预防和治疗结肠癌的重要研究方向。

据研究表明钙离子参与细胞的增殖、迁移及凋亡等过程,是肿瘤发生发展中的关键角色。

因此调节钙离子通道对于预防和抑制肿瘤的形成是有意义的,而TRPV6是TRP家族中目前已知的高选择性钙离子通道之一,TRPV6mRNA及蛋白在一些人类恶性肿瘤中过度表达,包括前列腺癌、乳腺癌、胰腺癌以及结肠癌等。

本文着重对TRPV6可能作为未来结肠癌预防和治疗的靶点作一综述。

[关键词]:TRPV6 ;钙离子通道;结肠癌中图分类号 R735.3结肠癌在发达国家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恶性肿瘤,许多因素被发现在结直肠癌的发生发展中起重要作用,包括结肠细胞代谢、高危管腔环境、炎症以及饮食等生活方式,然而结肠癌的具体发病机制尚不完全清楚[1]。

关于结肠癌的治疗,以手术为主,结合放疗、化疗及靶向治疗的综合治疗方案。

通常情况下,早期和进展期结肠癌患者的5年治愈率可达70%以上;晚期结肠癌患者的5年治愈率仅为10%-30%。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特定钙通道的表达变化与结肠癌的发生、发展及预后有关[2]。

1.Ca²⁺与结肠癌据报道,乳腺癌、胃癌、肝癌等肿瘤的发生发展均伴有钙离子内流水平的变化。

Ca²⁺是一种无处不在的第二信使,其作为多种细胞过程的信号分子,如控制细胞周期、凋亡和迁移。

Ca²⁺浓度在细胞内受到严格的调控,其细胞内浓度远低于细胞外,这种控制对于细胞内稳态至关重要[3]。

除了细胞外,内质网(ER)和线粒体也是重要的Ca²⁺存储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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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p53与结肠直肠癌的发生、转移、治疗与预后及筛查关系的研究现状【摘要】 p53是目前公认的重要抑癌基因,在大肠癌中表达率较高,与大肠癌的发生发展等各方面关系密切。

本文阐述了p53与大肠癌发生转移、治疗、预后和筛查关系的研究现状。

【关键词】 p53;大肠癌结肠直肠癌是较常见和危害性较大的恶性肿瘤之一,其发生发展和转归等是多基因参与、多因素影响的复杂过程。

目前,国内外学者在大肠癌的研究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并达成不少共识,但仍存在许多有待探讨的问题。

随着分子实验技术的普及,从分子水平上系统地研究大肠癌,已成为研究的热点。

至今已发现众多基因的异常表达与大肠癌关系密切,其中p53表达与大肠癌关系密切且研究颇多,本文就此做一综述。

1 p53概况人类p53基因长度为20303碱基对,定位于染色体,由11个外显子和10个内含子组成[1]。

转录成 mRNA,编码由393个氨基酸组成,是分子量为53KD的核酸蛋白。

1979年,Linzer和Levine用SV40抗T抗体的联合免疫沉淀法从SV40转化的细胞提取物中发现一种与T抗原存在的蛋白质,因其分子量为53KD,故名P53。

此后,在各种病毒、化学诱导剂等因素引起的肿瘤中常发现有P53蛋白异常表达,故p53基因一度被认为是癌基因。

但在随后研究细胞转化时发现体内正常存在的p53基因即野生型p53有抑制细胞癌变作用,而发生突变后的p53基因即突变型p53则有促进细胞癌转化作用,从而确认野生型p53基因是抗癌基因。

对其认识经历了肿瘤抗原、癌基因和抗癌基因三个阶段。

由于野生型P53蛋白的半衰期短,免疫组化难以检测到,而突变型P53蛋白因其空间构象改变,半衰期延长,用免疫组化法可检出,因此,当组织中检测到P53蛋白的高表达,则认为有p53基因的突变[2]。

在约50%人类肿瘤中可发现有p53基因的突变,且见于多种类型的肿瘤细胞中[]。

2 p53与大肠癌2.1 p53与大肠癌发生发展早期Vogelstein[5]综合以往的报道,认为大肠癌发生的一般模式为:正常上皮增生性上皮腺瘤腺瘤癌变腺癌。

从正常上皮发展到增生性上皮,多有染色体DNA 的去甲基化;从上皮组织增生到腺瘤形成,多有抑癌基因APc、Mcc的失活;从腺瘤到癌变阶段,常发生、DCC、p53等基因的缺失或突变,其中p53基因突变最为常见[6],突变率约在50%左右[7],在此期间,突变的p53基因在其他基因的协同作用下,使DNA受损的细胞无限增殖,同时突变的p53基因可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细胞对凋亡反应敏感性,从而利于细胞的异型增殖。

即进展期腺瘤转变为腺癌过程中,突变型p53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研究认为,在正常大肠粘膜上皮及轻度不典型增生性腺瘤中,p53表达阴性;随着组织不典型增生的加重,逐渐出现p53阳性表达,到腺瘤癌变及早期大肠癌阶段表达最高,提示p53基因突变主要发生在腺瘤癌变晚期和大肠癌发生早期。

近来国内外学者对p53与大肠癌的发生发展的关系有进一步的认识。

Hoffman等[8]发现野生型p53能抑制survivin转录。

Mirza等[9]亦发现野生型p53能抑制survivin在mRNA和蛋白质水平上的表达。

而survivin是凋亡抑制蛋白家族成员,上述结果提示突变的p53基因可能丧失了对survivin基因表达的下调作用,细胞凋亡抑制减弱,促使细胞异常增殖,两者共同作用,诱导大肠癌的发生与发展。

另外,付俊日林等[10]发现突变型的P53蛋白能改变大肠肿瘤局部的辅助T细胞的平衡关系,使介导细胞免疫反应的Th1向介导体液免疫的Th2漂移。

而机体抗肿瘤作用以细胞免疫为主,故该平衡失调可能引起肿瘤细胞的免疫逃逸,利于癌变的发生和发展。

因此,大肠癌的发生发展不仅与癌基因的激活、突变及缺失有关,还与细胞凋亡受抑制等有关[11],是一个复杂的多基因参与、多因素、多步骤的发展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有许多不同的基因在不同的层次上单独调节或者通过相互间的调节来调控。

其中P53蛋白过表达与大肠癌的发生、发展关系密切[12]。

p53与大肠癌生物学行为目前有关P53蛋白表达与大肠癌的分化程度、患者预后等的关系报道尚不一致。

有学者认为p53表达与肿瘤分化程度、Dukes 分期、浸润深度及淋巴结转移有关。

Yamaguchi等[13]报道p53表达与大肠癌的肝转移有关,在Dukes C期中p53阳性患者5a生存率低于p53阴性组,认为p53阳性组织伴有较高的增殖活性。

Sun等[14]认为癌细胞核内p53基因的mRNA主要促进肿瘤细胞增殖,而胞浆中的p53基因的mRNA 与肿瘤细胞转移有关。

提示p53基因对大肠癌生物学行为有一定影响。

Piperno等[15]研究发现,p53阳性的进展期直肠癌患者具有更短的生存期,多因素分析提示,p53是一独立的预后不良因素。

不少文献认为p53高表达的肿瘤具有强的侵袭力、转移力,并与淋巴结转移密切相关,提示预后不良,可作为判断癌预后的一个重要指标。

另有文献报道p53的表达与大肠癌的组织学类型、分化程度无关,而与浸润深度呈正相关[16]。

尚有学者认为,p53 表达对远、近端大肠癌预后判断的作用是有差异的[17]。

而最近Georgieva等[18]认为p53、CMAP可做为大肠癌进展期的标志物。

同时,有报道认为免疫组化对P53蛋白表达因使用检测方法和抗体不同,检测结果存在较大差异,其与p53基因突变分析有30%~35%的差异[19]。

因此,用免疫组化方法检测p53基因突变状态并不完全准确,故P53蛋白阳性表达对大肠癌生物学行为的判断和预后的估计有一定指导意义,但不是一项独立的预后指标。

这些报道内容的差异可能与病例的选择、样本量、试剂以及样品的处理有关。

2.3 p53与大肠癌治疗p53与大肠癌化疗有较密切关系。

有实验证实,基因联合治疗可提高肿瘤的化疗敏感性,降低药物剂量及减轻毒副作用,但其机制尚未明了[]。

Shao等[22]在研究p53基因增强阿霉素化疗敏感性过程中,发现、细胞周期蛋白D1、之间存在相关性。

最近,有Liu等[23]发现塞来考昔可能是经信号通路诱导人大肠癌细胞凋亡的。

目前,以正常野生型p53基因进行替代治疗已成为大肠癌基因治疗的研究热点。

国内外的多项实验已证实,体外p53基因转染可成功地抑制癌细胞的生长。

而且转染成功率及转染效率不依赖于肿瘤细胞p53基因的状态。

即外源性野生型p53基因对癌细胞的生长抑制作用只取决于转导时重组p53腺病毒的转染效率,而不受靶细胞p53基因状态的影响[]。

但有报道:p53在发挥抑癌作用同时还可能会通过诱导p21基因表达等机制使肿瘤细胞生长停止及发生凋亡抑制,从而修复放、化疗导致的DNA损伤,使癌细胞对放、化疗的敏感性降低。

2.4 p53与大肠癌筛查由于p53在大肠腺瘤癌变及早期大肠癌表达最高,因此检测p53表达情况有助于预测腺瘤癌变倾向,p53基因蛋白产物的检测已成为大肠癌早期诊断的重要手段之一。

但由于大肠癌的异质性,迄今为止尚未发现一个在所有大肠癌都有表达的分子标志物。

单基因大肠癌筛查敏感性在25%~60%之间,由于敏感性不高,因而用于人群筛查受到限制。

由于大肠癌发生在遗传学上是多步骤、多阶段及多基因改变的过程,因此目前大肠癌的筛查方案为p53与其他基因联合进行检测。

早期报道p53突变在结肠癌患者粪便中检出率为64%[26]。

Ahlquist等[27]报道,联合ACP、、BAT26、p53和检测对大肠癌检出的敏感性可达91%(20/22),腺瘤(直径大于1 cm)的敏感性为82%(9/l1),总特异性为93%(26/28)。

随后Dong等[28]对51例大肠癌患者癌组织及粪便中p53、、BAT26基因进行了检测。

51例中39例有相应基因突变,并且有36例与癌组织基因改变相同。

Tagaore等[29]联合APC、、p53、MSI、检查的结果表明:大肠癌敏感性为64%(33/52),对腺瘤敏感性只有57%(16/28)。

总的来说,联合检测对大肠癌敏感性在68%~88%。

而P53是多个联合检测方案中的重要指标。

3 结语p53基因与大肠癌的发生、发展、转归、预后、治疗和筛查等各个环节均有关联。

较为一致的观点是:p53基因突变在大肠癌变发生发展中起重要作用,在大肠癌组织中可检测到不同幅度的异常表达。

但在很多方面也存在争议,如p53基因突变对肿瘤生物学行为影响看法较混乱,究竟该基因对大肠癌的分化程度、Dukes分期、浸润深度、淋巴结转移、预后评估等有无影响?影响大小如何?目前文献报道不一。

另外,p53与大肠癌化疗的影响、基因治疗安全性、早期筛查中检出率的差异以及所代表的检测意义等方面的关系,目前均有不同看法,相信随着研究的深入,p53在大肠癌中的表达与其有关的关系是将会得到进一步阐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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