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民族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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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论

中国古代文论
夫不论其世,欲知其人,不得也。不知其人,欲逆其志,亦不得也。孟 子若预忧后世将秕糠一切,而自以其察言也。特著其说以防之。故必论 世知人,而后逆志之说可用也。 (清人·顾镇《虞东学诗》)
顾意逆在我,志在古人,果何修而能使我之所意,不失古人之志乎?其术,孟子 亦言之曰:‘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故由其世以 知其人,由其人以逆其志,则古人之诗虽有不能解者寡矣。(王国维《玉溪 生年谱会笺序》)
论语
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 ,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卫灵公》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子曰:辞达而已矣。《卫灵公》
……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曰:不学诗,无以 言。鲤退而学诗。《季氏》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与鸟兽草木之名。《阳货》
不知古人之世,不可妄论古人之辞也。知其世矣,不知古人之身处,亦 不可以遽论其文也。(清代·章学诚《文史通义·文德》)
第三节 老子的文学
理论与批评
“道”作为形而上的观念,其文艺美学 观念的定型是《庄子》完成的。但 是,《老子》的开拓之功不可忽视 。由于他对“道”的种种规定赋予“道” 以无限丰富的意义,给后人进行理 论的发展创造了一个无限的空间, 因此,老子在中国艺术与美学的发 展史上地位是崇高的。
理论构成:文学创作论、作家论、文学批评论 、文学鉴赏论。
第三节 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民族特色
大陆有关古代文论研究的著述情况
20年代,陈中凡《中国文学批评史》 30、40 年代郭绍虞的《中国文学批评史》、罗根泽的《中国文学
批评史》、方孝岳的《中国文学批评》、朱维之的《中国文艺思 潮史略》、朱东润的《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傅更生的《中国 文学批评通论》等 . 50、60年代郭绍虞的旧著改写本和新编《中国古典文学理论批评 史》、黄海章的《中国文学批评简史》、罗根泽批评史的两宋部 分以及刘大杰主编的《中国文学批评史》等. 新时期以来,敏泽的《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王运熙与顾易生 的等三人的三卷本批评史、周勋初的《中国文学批评小史》、蔡 钟翔等人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史》、张少康与刘三富合著的《 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发展史》王运熙与顾易生主编的七卷本《中国 文学批评通论》、罗宗强主编的《中国文学思想史》(目前已出 三卷)、杨星映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批评史纲要》、蔡镇楚的 《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史》等

中国古代文论文体的特性

中国古代文论文体的特性

强 得 易 贫 。幽 人 空 山 , 水 采 蒴 。薄 言 情 悟 , 悠 天 钧 。” 过 悠 诗话 中
的 b @  ̄ 更 多 , 常 是 } b 的 形式 。 王 世贞 在 《 g J 常 t g  ̄ 如 艺苑 卮 言 》 以 中
代风 尚引导着批 评 家们对文论形式选择和创 立。 【 关键词 】 文论 文Leabharlann ; 民族特 色; 传统 ; 多元化
部 以 上 , 洋大 观 。 话 的文 字 , 一 种 通俗 易懂 、 谈 性 质 的 小 洋 诗 是 漫 品 , 不 是 严肃 的学 术 论 文 。待话 是 典 型 的“ 方 文 体 ” 而 东 。它 是 一 种 诗 化 的 文 学 批 评 , 分 运 用 了 诗 歌 的 各 种 手 法 。 国 古 代 优 秀 充 中 的诗 话 作 品 就 是 是 一 种批 评 文学 , 评 的 同 时 强 调 “ 学 性 ” 批 文 。 语 言形 象 化 。 中 国文 论 多 用 比喻 , 喻 论 诗 , 也 是 中 国 古 比 这 典 文 化 的 特 色 。如 司空 在 分 忻 二 十 四 种 诗 的 风 格 时 全 部 用比
的。
龙 》 钟 嵘 的 《 品 》 叶 燮 的 《 诗 》 。论 诗 如 杜 甫 的 《 为 六 绝 , 诗 , 原 等 戏 句 》 元 好 问 的 《 诗 三 十 首 》 。 信 如 自居 易 的 《 元 九 书 》 司 , 论 等 书 与 , 空图的《 李生论诗书》 。 跋如《 时序》苏轼的《 坡题跋》 与 等 序 毛 , 东
话 丛编》 8 计 5种 。 曲 话 如 清 代 李 调 元 《 村 曲话 》 梁 廷 楠 的 《 雨 、 曲
话 》 。笔 记 这 类 随 笔 杂 著 类 的著 作 , 等 同样 包 含 文 学 批 评 的 内容 或背景资料 。 《 如 世说 新 语 》 沈 括 的 《 溪 笔谈 》 苏 轼 的《 、 梦 、 东坡 志

论中国古代文学创作风格特点

论中国古代文学创作风格特点

中国古典文学从思想内容上似可归纳出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

一、政治特征中国文学有着关心政治的传统,文学家在文学作品中表达对政治的关心成为心理定势。

古代文人的政治理想不亚于政治家的理想,因此,古代文学特别注重文学与时代、与政教的关系,强调“诗言志”、“文以载道”、“教以化之”等重大社会功用,强调政治与艺术的完美统一,并由此形成一个鲜明地主张“有为而作”、“有补世用”的优良传统。

如王充就说过:“为世用者,百篇无害;不为世用者,一章无补。

”白居易说:“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要“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

”苏东坡也提出文学创作要“有为而作”,“言必中当时之过”。

文学一方面是屈原、司马迁、曹植、陶渊明、李白、孟浩然、陆游等政治失意者的事业,一方面是政治得意者的消遣,形成了文学史上的上官体、花间集,台阁体、西昆酬唱集和玉楼春、金缕曲、玉树后庭花等。

二、补史特征每个作家的作品,大多是作家自己的亲身履历事件和某种情感历程的记录。

这是由文学的功利性决定的,在中国古代,还没有专业文学作家,人们或者是把文学当作言志、咏物、抒怀的工具和消遣手段,或者是把它作为“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工具。

从屈原的作品里可以找到他的出生、发展、理想、政治遭遇;从李白的作品里可以再现他少年时代如何心高气傲,喜欢旅游“五岳寻山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中年时代如何可以政治进取、自信恃才、坚持“天生我材必有用”,以及政治失意后的苦闷和惆怅,晚年时如何在超脱和苦闷中度过。

杜甫不仅用诗歌记录了他自己的生平大事,而且也记录了他所处的时代的战乱和苦难,因此他的诗被称为“诗史”。

三、地域特征古典文学的语体是极具地域特色的。

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文学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呈现出明显的南北差异。

对此,历代不少学者都曾论及。

中国古代文学“北雄南秀”的风格差异,与地域文化的影响和渗透有着密切的关系。

北方文学雄浑刚贞艺术风格的形成,得力于本地区多种文化基因的母育和熏陶,而这种艺术风格又在地域文化的互补中呈现出既守恒又转换的趋势。

《中国文学批评史》讲稿(第一讲)

《中国文学批评史》讲稿(第一讲)

《中国文学批评史》讲稿第一讲、绪论第一部分:中国文学批评史学科之成立1906年,章太炎(1869-1936)在日本东京讲授《文心雕龙》1913-1918年,黄侃(1886-1935)首先在北京大学开设《文心雕龙》课1923年,范文澜(1893-1969)在南开大学开设《文心雕龙》课1934年秋,陈子展(1898-1990)在复旦大学开设“中国文学批评史”1958年,高教部批准成立复旦大学中文系中国文学研究室,主任郭绍虞(1893-1984),主要从事文学批评史研究。

郭绍虞从同济大学调入,刘大杰(1904─1977)从暨南大学调入,朱东润(1896-1988)从沪江大学调入,兼之已有的陈子展、赵景深(1902—1985)、王运熙,共同构成复旦文学批评史的中坚。

中宣部周扬(1908-1989)在《文艺报》1958年第17期发表《建立中国自己的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理论和批评》,第一次公开批评了对苏联文艺及理论的崇拜,倡议建设有民族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强调要继承借鉴民族的文学遗产,以便在自己民族历史文化的基础上去吸收世界文化的精华。

1959年,周扬提出建立马列文艺理论,指示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各编一套批评史与文论选,开展竞赛。

周扬亲自分派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三卷,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2年),刘大杰主编《中国文学批评史》(上卷,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4年,先秦至隋唐五代,王运熙执笔,刘大杰修改润色)。

这两种高校统编教材,确立了复旦大学在中国文学批评史研究的核心地位。

1962年,复旦大学中文系以这套三卷本的《中国历代文论选》为教材,在高年级开设了“中国文学批评史”专门课程,这在新中国的高校文科教学中是首创之举。

也是从这一年起,复旦大学中国文学批评史专业开始招收研究生,郭绍虞先生、朱东润先生、刘大杰先生都挂牌招生。

1979年,《中国历代文论选》作了较大的修订增补,主要是增加了小说、戏剧、民歌等方面的理论和近代部分的文学理论,这大大补充了原书范围、结构上的不足,原先的三卷本也因此扩为四卷本。

古代文学的特点

古代文学的特点

古代文学的特点古代文学作为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独特的特点,丰富多彩地展现了古代人们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和审美追求。

本文将从题材广泛、形式多样、注重意境以及深厚的文化底蕴等角度,介绍古代文学的特点。

一、题材广泛古代文学的题材非常广泛,涵盖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

古代文学作品可以描写自然景物,如《离骚》中的赋山水之美,也可以描绘人物形象,如《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与林黛玉。

此外,古代文学还以历史事件、神话传说、哲学思考等作为创作的题材,如《史记》中的历史纪实,以及《道德经》中的哲学思考等。

无论是对人类社会的观察抒发,还是对自然世界的描绘赞美,古代文学都能够找到相应的题材来表现。

二、形式多样古代文学的形式多样,不仅包括散文、诗歌、戏剧等常见的文学体裁,还包括各种变体和衍生形式。

古代散文以叙事、议论、描写为主,如《韩非子》中的散文论述和《庄子》中的寓言故事等。

古代诗歌则以表达情感和咏史赞美为主,如《诗经》中的民谣和《杜牧集》中的乐府诗等。

此外,古代戏剧也是古代文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如元曲中的元杂剧、杂剧和文场剧等。

古代文学形式的多样使得作品具有更丰富的表现力和多样性。

三、注重意境与现代文学相比,古代文学更加注重意境的营造。

古代文学作品在描写时往往会通过细腻的描写和修辞手法来表达情感,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意境。

这种意境往往是通过音韵美、形象美和意象美等综合效果来达到的。

例如,《红楼梦》中描述黛玉哭病的场景,使用了大量的音、韵、象的修辞手法,使读者能够深刻感受到黛玉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古代文学通过精心构造的意境,给读者带来独特的审美享受和情感冲击。

四、深厚的文化底蕴古代文学作为传承千年的文化瑰宝,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

古代文学作品反映了古代社会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道德伦理等重要内容。

通过阅读古代文学作品,人们可以了解古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感受他们的情感体验和审美情趣。

古代文学作品中蕴含着丰富的历史、哲学、宗教、艺术等文化元素,是研究古代社会、文化和思想的重要资料和窗口。

中国古代文论

中国古代文论

绪论一、中国古代文论的民族特色(一)中国古代文论有其正确性与深刻性,但也有保守、落后的一面。

(二)中国古代文论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一致,重视道德实践,强调文学的社会内容及其教化作用。

(三)中国古代文论的概念和范畴往往是抽象与具体、概括与体验的统一,其内涵既有确定性又有多义性。

(四)中国古代文论偏重于表现(抒情言志),发展为以意境说和教化说为两大支柱的文学理论体系,不同于西方偏重于再现(摹仿),发展为以典型说为核心的文学理论体系。

二、中国古代文论的表现形态(一)散见于子书中的文论;(二)诗话、词话;(三)书信序跋;(四)小说(含戏剧)评点;(五)散见于诗、词、笔记、小说、戏剧、经传训诂,以及艺人谚语中的文论。

三、中国古代文论的历史分期结合历史发展阶段特征和文学创作发展状况,分为五个时期:(一)先秦——萌芽产生期;(二)汉魏六朝——发展成熟期;(三)唐宋金元——深入扩展期;(四)明清——繁荣鼎盛期;(五)近代——中西结合期。

第一编先秦时期文论第一章概述先秦时期是中国古代文论的萌芽产生期。

其文论特点是:1.此期文论不是纯粹的、单一的,而是大都体现在对总体文化的论述之中;2.其萌芽和产生,与哲学、政治思想有非常密切的关系;3.此期的文学思想和艺术思想、文学理论批评与艺术理论批评,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4.此期文论已涉及到我国古代文论的一系列基本问题,为以后文论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一、中国古代文论的萌芽和“诗言志”的提出(一)中国古代文论的萌芽1.文论萌芽出现于创造文字之后中国文学诞生于文字发明之前,而古代文论的萌芽则出现于创造文字之后。

文字创造要由直观模仿进而发展为指事、会意等“六书”中的其他方法,势必要借助于比喻、象征等手段。

这大约相当于后来诗歌中运用的“比兴”手法。

与文字创造相接近的是八卦的创造。

八卦的创造可能象征自然界的八种基本事物。

用一种抽象的符号来表示某种具体意思,从其象征作用来说,与文学创作中的“兴”也有相似之处。

《中国古代文论选读》课程考试大纲

《中国古代文论选读》课程考试大纲

一、课程性质与设置目的《中国古代文论选读》是广东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段必修课程之一,其内容除“绪论”外,根据时代先后分先秦文艺思想、两汉文论、魏晋南北朝文论、唐宋金元文论、明清近代文论五部分,其中两汉文论、魏晋南北朝文论为重点,唐宋金元文论、明清近代文论为次重点,绪论和先秦文艺思想为一般章。

《中国古代文论选读》作为大学中文专业本科阶段的理论课程之一,与《文学概论》、《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中国古代文学史》等构成互渗互补又互相推进的知识系统。

本课程的设置,将使学生在以往学过的中国古代文学、文学概论等课程的基础上,了解古代文学理论批评的简要历史、发展概况,读懂古代文学理论原著,对各个历史时期的著名文论家、代表性文论著作、重要的文学理论思想,能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基础进行阅读、分析,理解其理论内涵,掌握其主要观点,评价其理论价值和历史地位,从而提高学生的文艺理论素养以及阅读欣赏、评论文学作品的能力和水平。

二、课程内容与考核目标绪论(一)学习目的与要求理解中国古代文论与中国封建社会发展的同步关系,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农业性、宗法性对中国古代文论发展的影响;了解中国古代文论概念、范畴的特点;理解中国古代文论偏重抒情言志的文学观念;了解中国古代文论的表现形态。

重点掌握中国古代文论的民族特色、中国古代文论民族特色形成的原因、中国古代文论的表现形态。

(二)课程内容及考核要求识记:1.儒、道两大思想传统,均对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产生重大影响。

儒家思想主要影响文学的外部规律,道家思想主要影响文学的内部规律;2.意境说和教化说是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体系的两大支柱;3.欧阳修《六一诗话》为最早的诗话;唐圭璋《词话丛编》是重要的词学文献;4.最早用评点法进行文学批评的是南宋末年刘辰翁;金圣叹把评点批评推向高峰毛宗岗《三国演义》评点、张竹坡《金瓶梅》评点、脂砚斋《红楼梦》评点是最重要的小说评点。

简单应用: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民族特色及其形成原因。

中国古代文学理论1

中国古代文学理论1

第二节 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表现形态
散见于子书中的文论 诗话,词话 书信畴的特征 天人合一的观念使中国人看事物从 整体性,混一性着眼,对外界事物采取 静观,强调感受,即一种直观的感知方 式. 天与地卑,山与泽平.(《庄子天下》)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道不离器. 目击道存,不可容声.
四,中国古代文学观念的特征 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观念,实际上 强调的是以人为出发点,人对自然的和 谐,人对始终保持一种精神上的自由. 嵇康: 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 太玄. "诗言志"成为中国文学理论的开山纲 领.
民族精华 源远流长
博大精深 现代转化
中国古代文论的发展分期
草创期:第一章 发展期:第二章 成熟期:第三章 总结期: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转变期:第七章 先秦两汉文论 魏晋南北朝文论 唐宋金元文论 明清诗文论 明清戏曲理论 明清小说理论 近代文论
绪论:
孟子: 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 高于岑楼.
——《孟子告子章句下》
第一节 中国古代文论的民族特色
一,中国文论民族特点与中国封建社会形态的 关系 长期的农业生产方式,使中国古代封建 社会长期处于稳定状态,中国人特别强调继 承性,求通而不求变.
中西观念之比较
西方: 人不能两次涉进 同一河流(赫拉 克利特); 太阳每一天都是 新的 . 中国: 飞鸟之景未尝动 也(施惠). 万变不离其宗.
从表面上看,它们往往是随感而发的, 缺乏系统性,没有什么体系,但历史地, 综合地看,它们又是世代相承,彼此连 贯,共成体系的.
二,中国古代文论与农业性,宗法性的关系 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长期的农业生产, 使中国古人强调人与自然的亲和: 天地自然养成万物. 因而形成了天人合一的观念. 于是在文论中有所谓假天地自然以立喻. 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农业生产以家庭为单位, 强调的是人的血缘关系. 于是在文论在强调其伦理性,强调其社会内 容和教化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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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民族特色有哪些中华民族有自己的文化传统,在体现世界各民族文化发展的共性中,又有自己鲜明的个性。

受此影响,中国古代的哲学、历史学、文学等人文科学各领域,也各自表现出中华民族的文化特色。

但是在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体系现代化的过程中,却表现出越来越明显的西方化的色彩。

自“五四”以来,我们的文学理论体系逐渐西方化了,现当代文学批评体系西方化了,古代文学批评体系也在不自觉中西方化了。

在古代文学研究著作中的表述语言,表面看起来还有一定的传统色彩,但是基本的理论术语却是西方的。

这些西方的理论有助于我们在世界范围内认识中国文学,但是从根本上却不可能很好地解释中国古代文学现象,反而使人们对于中国古代文学规律的认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偏离历史的事实和民族的传统,失去了民族的特色。

新世纪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如何坚持中国文化传统?这应该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要任务。

要改变现在的古代文学研究模式,不仅需要我们在理论方面进行充分的探讨,更重要的还是结合中国文学的特色而进行认真的研究和实践。

最近,有幸拜读了杨树增教授的《中国历史文学史》,给了我极大的启发,我想以此为题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在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中,历史与文学始终有着不解之缘。

无论哪种形式的文学,总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

说起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国文学,我们也总是习惯于按朝代或时代来对其进行划分,如先秦文学、两汉文学、唐宋文学、近代文学等等。

中国人早就认识到了文学的发展和时代变化之间的关系,刘勰在《文心雕龙·时序篇》中说得好:“时运交移,质文代变”,自“昔在陶唐”到“皇齐驭宝”,“蔚映十代,辞采九变”,于是,“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说法,就不仅仅是人们描述中国文学发展史的常用话语,同时也成为对其进行研究的重要思想指导。

但是要说起中国文学与历史的关系,还远远不是如此简单。

文学的产生与发展不但受制于历史的变化,其内容和形式有时竟也与史学不分,亦文亦史,亦史亦文。

在中国的上古时期亦即先秦时期,以《春秋》、《左传》等为代表的中国早期的历史著作,同时也被我们称之为“历史散文”或曰“史传文学”;反过来,像《诗经》这样的文学作品,也被历史研究者视为最珍贵最可靠的上古历史文献,其中有些作品就直接被后世称之为“史诗”,正所谓“六经皆史”、“六经皆文”。

到了汉代以后,虽然随着学术的分化而使中国的正统史学与文学的关系越来越远,但是用文学来演绎历史或者把历史作为文学题材的现象并没有消失。

从远在先秦的《穆天子传》、《晏子春秋》开始而形成的杂史杂传传统,到汉代以后蔚为大观,出现了袁康、吴平的《越绝书》、赵晔的《吴越春秋》、佚名的《汉武帝故事》、刘向的《列女传》等一系列著作。

由此而往,魏晋南北朝有轶事类小说;隋唐以后有历史人物传奇;宋代有讲史话本;元代有历史戏剧;明代有历史演义小说;清代有历史题材的说唱;现当代有历史回忆录、历史题材的电影和电视剧等等。

它们的内容是“历史”的,形式是“文学”的,“文”与“史”在它们身上如水乳交融一般,永远也不可能分开,这无疑是一种重要的中国文化现象。

遗憾的是,多年来我们虽然在断代文学史和分体文学史的研究中不断地涉及这种现象,其中一些作品,也是传统文学研究的重要对象,可是我们并没有把它们当成一种特殊的中国文化现象来认识,自然也没有人来揭示它的艺术特质,对它的发生发展过程进行详细的考察。

这对于全面地认识中国文学传统来讲,不能不说是一个缺陷。

杨树增教授以其敏锐的学术眼光,看到了这一文学现象的重要性,并率先对它展开了系统的研究。

他把这一类型的文学统称为“历史文学”,第一次对它的特质进行了具有科学意义的界定,对其发生发展的历史进行了粗线条的描述,并写出了第一部《中国历史文学史》(先秦两汉卷),这无疑是一项具有开创性意义的工作。

“中国历史文学”是中国历史与文学的完美结合,它既是以文学的笔法书写的历史,又是以历史事件、历史人物为题材的文学作品。

它在先秦时期就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正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特征:由于自夏商周三代以来中国就逐步进入了“理性社会”,原本十分丰富的中国神话传说被过早地湮灭;而史官文化的发达则使中国人很早就形成了重史的传统。

这使先秦时期的中国没有产生像古希腊那样长篇的史诗,可是却产生了希腊人无法企及的历史著作。

如果说,正因为古希腊的神话与史诗的出现才会给西方文学提供了“丰富的土壤和武库”,从而奠定了西方文学的文化传统,那么在中国,也正因为史官文化的发达,才使得先秦的历史文学成为中国后世小说、戏曲等的重要文化源头,甚至使其成为中国后世诗词曲唱等文学样式的“丰富的土壤和武库”。

我以为,杨树增教授以此为切入点来研究中国文学,其意义是相当重要的。

他不仅为中国历史文学的本质给予定性,写出了第一部具有开创意义的中国历史文学史,而且还从一个新的角度揭示了中国文学独特的发生过程、发展规律,有利于从世界文化的范围内来更好地认识中国文学的内容形式及其鲜明的民族特色,确立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中的独特地位。

我们知道,中国文学史作为一门新的学科,是在西方文学史观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因而对中国文学史规律的认识,在不知不觉中也受到了西方文化中心论的影响,这使得我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习惯于按西方文学史的发展之路来评价和衡量中国文学史的发展。

例如关于史诗,曾经有许多学者以古希腊的长篇史诗为标准,认定中国古代没有史诗,这甚至被看成是中国古代文学不发达的标志。

这种论断自然是错误的,因而也引起了一些学者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诗经》中的《生民》、《公刘》、《玄鸟》、《长发》等诗,就是中国古代的史诗,它们虽然没有古希腊史诗的长度,但是却具备史诗的全部要素。

这种解释自然是有道理的。

毋庸讳言,《生民》、《公刘》等史诗在规模的宏伟和内容的丰富上远不能与荷马史诗相比,若以此来进行比较,仍然不能说中国的古代史诗与同时期的古希腊的史诗一样伟大。

但我们并不能以此作为评价中国古代文学是否发达的标准,这是不公平的。

因为在这种比较中,人们还是在不自觉中受制于西方文学的评判体系,仍然没有脱离西方文学中心论的偏见。

而杨树增教授的研究则完全立足于中国文化传统的实际,他以充分的事实说明,中国文学是在一种完全不同于西方文化传统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有着独特的发生发展之路。

这正如同杨树增教授所说:我国古代神话史诗的不发达,“这与其说是我们民族文化的‘短处’,不如将它视为我们民族文化的一个特点。

中国文学有自己独特的发展道路,中国不曾发展出繁荣的神话文学、在荷马史诗的时期也没有产生出具有大型规模的叙事诗,但中国在当时却找到了一种新的表现形式,它那种全面、详尽地反映历史大变革的能力,甚至超过了荷马史诗”。

因此,我们不必为中国没有产生古希腊那样的长篇史诗而自卑,而应该为中国有如此悠久的历史文学传统而骄傲。

这对于站在世界范围内全面而又正确地认识中国的历史文学特色,其启示意义是极大的。

杨树增教授的《中国历史文学史》给我的启发,不仅仅是关于历史文学方面的,而且还有关于中国文学其他方面的内容。

“历史文学”这一概念的提出之所以有意义,就因为它符合我们的民族文学传统,是在民族文学传统实际中概括出来的。

他从民族文化的大背景方面着眼,从中国文化特征的早期探源开始,从文学与史学以及其它意识形态的网状联系中理出头绪,从纷繁复杂的中国文化现象中去把握其发展脉络。

杨树增教授指出:“中国历史文学发展的内在脉络是中国历史文学特质的形成及其演化,只有把握了这一点,才能清理出一条清晰的中国历史文学自身发展的轨迹,这条轨迹要合乎中国历史文学内在的发展逻辑。

当我们将中国历史文学特质的形成、演化置于中国社会历史进程中去加以观照时,便会发现:中国历史文学特质的形成不仅与社会的发展相联系,也与中国文学文体的演进相联系。

”有了这样的理论指导和史的框架,杨树增教授自然就把过去文学研究中难以涉及到、或者虽有涉及却因为难以纳入传统的文学系统因而不可能进行深入研究的一些著作,如《山海经》、《穆天子传》、《晏子春秋》、《燕丹子》等纳入了一个完整的中国历史文学的范畴,并给它们设定了一个准确的文学史位置,同时得出了一些前人所未发的结论。

由此推而广之,我们不仅可以揭示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历史文学”的发展规律,也可以揭示诗歌、小说、戏曲、散文等中国其它文学样式的独特性及其发展规律。

回想近一个世纪的中国文学研究之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民族性,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从中国文学的实践中来研究它,而是用一套从西方引进来的文学概念来规范中国古代文学。

本来,在中国古代,“文学”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它不仅仅包含现代学科意义上的狭义的文学,如诗歌、戏曲、小说等,还包含策论、章表、书记等其它在今天看来属于非文学的文体形式。

中国古代的文学概念,用章太炎的话说,那就是:“文学者,以有文字著于竹帛,故谓之文;论其法式,谓之文学。

”这一说法,“五四”以来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因为它缺乏现代的科学性,也和西方的文学观念不符。

从积极的方面讲,“五四”以来的新文学观把过去不登大雅之堂的戏曲、小说正式纳入了文学的殿堂,使诗歌、散文、戏曲、小说成为并立而行的四种主要文学形式,从而把在今天看来不属于文学内容的东西如章表、书记甚至文字、训诂等东西排除在文学之外。

但是从消极的方面讲,由于新的文学观念不是来自于对中国古代文学发展事实的充分尊重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的,而是用西方的理论和当代人对于文学的理解的基础上推衍出来后硬套在中国古代文学身上的。

这样在概括中国古代文学时便不免有削足适履之感,用这种文学的概念来概括中国古代文学,并不符合中国古代文学发展的实际,因而也不能完整地描述解释中国古代文学现象,也不能很好地总结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规律。

这起码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用今天的文学观念来论述中国古代文学,必然要砍掉其中一大部分在今天看来不属于文学范畴的相当大一部分的内容,举例来讲,在中国古代的文学观念中,“文”是一个相当广泛的概念,它既包括今天所说的文学散文,还包括其它的政论应用等多种文章文体。

可是在我们今天的文学史中,“散文”所占的比重是相当小的。

而缺少了对散文这一古代文学重要内容的全面叙述,一部中国古代文学史还完整吗?第二,正因为我们用今天的西方的文学观念来规范古代的文学,所以也严重地影响了我们对于中国古代文学内容以及其发展规律的认识。

一个明显的例子是,在当前的文学史中,我们都把诗作为最典型的文学样式来研究。

可是我们都知道,早自《诗经》时代开始,我们对诗就有着独特的理解。

在古人看来,诗不仅承担着抒情娱乐的功能,而且还承担着教化的功能。

在中国古人那里,作诗从来就不是一种纯粹的艺术活动,而是一种有着复杂意义的文化活动;要做一个好的诗人,首要的条件并不是看他掌握了多少艺术写作方面的技巧,而是修身到了何种境界,是否具有“原道”、“征圣”、“宗经”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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