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对应和腹诊,改变了我开方的思路
用经方,循经旨,需详审病机内涵;辨方证,抓主证,当重视剂量配比

用经方,循经旨,需详审病机内涵;辨方证,抓主证,当重视剂量配比赵进喜;贾海忠;冯学功;肖相如;肖永华;吴双;刘宁;储真真;朱立【摘要】张仲景经典方,相对于时方,被称为经方,组方严谨,配伍得当,临床疗效确切,为历代医家推崇。
经方应用临床思维,丰富多彩,其中辨方证、抓主证等为医者所重。
唯应用经方,必须谨遵经典理法,应详审方证病机,重视药物剂量配伍比例,并注意应用合方,或结合时方,以解决临床复杂问题。
【期刊名称】《环球中医药》【年(卷),期】2015(000)003【总页数】4页(P344-347)【关键词】经方;仲景学说;方证对应;临床思维;剂量【作者】赵进喜;贾海忠;冯学功;肖相如;肖永华;吴双;刘宁;储真真;朱立【作者单位】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中日友好医院中西医结合心内科;北京市中西医结合医院脑病科;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针灸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血液肿瘤科;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中医内科教研室【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249作者单位:10007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内分泌科[赵进喜、肖永华、吴双(硕士研究生)],针灸科(刘宁),血液肿瘤科(储真真),中医内科教研室(朱立);中日友好医院中西医结合心内科(贾海忠);北京市中西医结合医院脑病科(冯学功);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肖相如)近年来,随着传统文化回归与中医药不断深入人心,医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经典名方,即所谓“经方”,以其药味少,组方严谨,配伍得当,疗效确切,受到中医界重视,“经方热”已在悄然兴起。
那么如何定义经方?尤其是如何应用经方,以提高临床疗效?当代医家虽存在争议,却也积累了丰富经验。
“铿锵中医行”第四期,特邀请临床有得的经方名家与学有所得的中青年医师,对经方应用临床思维,包括用方思路、技巧以及剂量配比等,召开热烈讨论。
今天和小编一起谈谈“方皆与证对应”

今天和小编一起谈谈“方皆与证对应”小编说:经方大师胡希恕先生常言:“方证是六经八纲辨证的继续,亦即辨证的尖端!”中医治病有无疗效,关键就在于方证是否对应。
可以说,方证对应是准确运用经方的一把金钥匙。
那么什么是方证对应,又如何做到方证对应,避免机械死板、生搬硬套?现摘选胡希恕医案一则来谈笔者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周某,男,8岁,北京市房山县人。
1978年12月10日初诊,主诉:手足扭转2年。
患者于1977年拉小提琴时感右臂屈曲不利,后又发现左下肢外翻,走路时左腿拖地抬脚困难且逐渐加重,4月于本市医院检查谓“平足”,到某医院,予多巴胺治疗不效,又在某医院诊为“痉挛性扁平足”和“锥体外系病”,称此病无法治。
颈椎X片报告正常,头颅相正常,脑电波图检查正常。
既往有间歇性头痛伴呕吐证。
现症见:左足外翻,右手屈曲费劲,有拘挛震颤,不能用右手写字,自己站不稳,站则欲跪,走路时重心前移,左腿肚石硬伴疼痛。
口流清涎,每有呕吐时头左额部疼痛。
头向左斜,手足凉。
脉浮紧弦。
与吴茱萸汤、大黄附子汤合芍药甘草汤,两方交替服用。
处方一:吴茱萸10克,党参10克,生姜10克,大枣4枚;处方二:大黄6克,附子10克,细辛6克,白芍30克,炙甘草15克,当归6克。
二诊(1979年1月15日):上两方交替服各12剂,头痛呕吐清水6剂已。
现右手能写字,左下肢症状有好转,但右下肢反较不利。
脉弦。
再予方二原方,十剂。
三诊(1979年1月28日):下肢症状继见好转,予大黄附子汤合芍药甘草汤合桂枝茯苓丸。
处方:大黄6克,附子9克,细辛6克,白芍20克,桂枝9克,茯苓15克,桃仁9克,丹皮9克,炙甘草9克。
四诊(1979年3月25日):左下肢完全恢复,左脚尖稍向内,行路基本好转,头向左歪已,脉细缓。
予大黄附子汤合芍药甘草汤。
处方:大黄6克,附子6克,细辛6克,赤白芍各18克,炙甘草18克。
五诊(1979年4月8日):左腿肚稍痛,上楼梯爬山皆正常,最近几天食纳较差,苔薄白舌尖红。
方证是辨证的尖端,药症则是尖端上的极点

方证是辨证的尖端,药症则是尖端上的极点首先,要重点澄清的一个问题,就是“方证”概念和理念,到底是谁明确提出的。
目前国内学界有几位著名经方学者一致认为,“方证”的概念和理念,是日本汉方学界率先提出的,这未免有失公允,这是一种学术迷失的表现!甚至有数典忘祖之嫌“方证”一词,在《伤寒论》一书中,虽然未见,但是,其实际理念却到处可见,这不能说,因为书中未见“方证”名词,就否定仲景的方证理念或者否定原书无方证概念和理念。
什么叫“方证”?方证就是讲求方证相应。
也就是说,你所开具的处方,必须和你对治的疾病证候,要丝丝入扣,彼此相应,才能达到显著的预期效果。
这和西医的对症治疗用药,是一个道理。
比如发炎要用消炎药,疼痛要用止痛药。
《伤寒论》一书,无处不体现方证相应这一核心理念,其辨证的究竟目的,就是求得方证对应的结果。
我们现摘录其书中几条,用来阐明仲景先师的方证理念:1、“······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2、“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
”3、“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
凡柴胡汤病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复发热汗出而解。
”4、“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
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
”5、“自利者,其脉当微厥,今反和者,此为内实,属承气汤证。
(《脉经》原文)6、“······但欲呕、胸中痛、微溏者,此非柴胡汤证,以呕故知极吐下也。
”全书类似这样的地方,举目皆是,不胜枚举。
“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意思是说,辨清证候后,使用对证的方剂治疗。
对证方剂,说的就是方证,如桂枝证,是说桂枝汤这个方剂对治的证候;柴胡证,就是指小柴胡汤方剂对治的证候。
承气汤证,指的是承气汤方剂对治的证候。
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

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按语壹“方证对应(方证相对、方证相应)”是经方医学最为鲜明的特色之一,近日《中国中医药报》组织专栏展开了对“方证对应”这一专题较为集中、深入而又不失激烈的探讨。
在冯老指导下,我们跟诊团也在思考、讨论和分享这一话题,并结合既往有关材料,做了一次初步的座谈总结。
今天与各位同仁分享的是冯老2010年在首届全国经方论坛上的主题报告,比较完整的论述了“经方愈病之理是方证对应”这一核心议题,原文标题是“经方愈病之理”,供大家学习参考:经方愈病之理冯世纶(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100029)中医是否是科学?半个世纪以来国内外都在争论。
正如梁启超曾问:“中医尽能愈病,总无人能以其愈病之理由喻人?”中医有效,但谁能把治好病的道理说清楚呢?第一个回答者是陈独秀,他说这是“因为中医不知道科学,没有解剖学,也没有进行药物分析,细菌和病毒传染也没听说过”。
陈独秀的回答隐含了什么呢?中医不科学。
接下来胡适有句名言:“病因、病理、病位构成了疾病分类的三要素,西医能说清楚人得了什么病,即使治不好,西医也是科学的。
中医能治好病,就是说不清楚得了什么病,所以中医不科学”。
这种思潮影响甚远,至今仍在传播。
这些大人物所以产生错误的观点,主要是崇洋学而忘祖训,或未知老子《道德经》所教:“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中医能治愈疾病,当然是有其理论指导,有其科学道理,经方更有其愈病之理。
一、经方源自远古科学1、经方的理论并非来自《内经》:对经方的理论来源,亦存有争论,主要原因之一,是李心机教授所指出的“《伤寒论》研究史上的误读传统”。
其主要因《伤寒论》序有“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23字,而误导后世认为《伤寒论》的理论来自《内经》。
上世纪30年代至90年代杨绍伊、胡希恕、钱超尘、李茂如等考证,认为23字是王叔和加入,开启扭转误读传统。
同时众多经方家,通过仔细研究《伤寒论》原文,认识到《伤寒论》的六经、主要理论与《内经》不同,如宋代高保衡、孙奇、林亿等在宋刻《伤寒论》序写到:“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本草之经”;章太炎指出:“《伤寒论》的六经不同于《内经》之十二经脉之含义”,并认为“柯氏《论翼》谓经为径界,然仲景本未直用经字;太阳等六篇,并不加经字,犹曰:太阳部、阳明部耳”。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

黄元御脉法临证心得(上)在学习脉法以前我讲一下我自己学习脉法的过程,希望在坐各位老师和同行不要像我这样走了好多弯路,也希望今夜的讲座能够给大家更多的启迪,让大家感觉到脉诊的乐趣。
到当前为止自己也稍稍对脉法有点感觉,在临床上用渐渐以脉诊为主的诊疗方式去看病,说真话,让我来讲脉法,这个脉诊自己就很强盛,让我有点感觉勉强也没有资格讲这么重要的课程,也担忧自己的理解误差把大家领偏了道。
我在这也不过开个头,希望大家把自己在临床上对脉的认识,都贡献出来,对我讲这堂课多责备指正,感谢大家。
脉诊是中医望闻问切四诊之一,这也是中医诊疗中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在现实中,只需你说你是搞中医的,老百姓第一就是问你会摸脉吗?学过中医的人,或许上过临床的人都理解,心中了了指下难明,才是我们大部分学习中医的人对脉法掌握状况的最好的一种描绘。
在学习脉法的过程中我也以前讨教过好多老师,好多老师都告诉我,在现实中真实能够摸脉的中医人少之又少,好多医生摸脉不过为了做个样子,为了获得老百姓的相信而已。
还有老师说脉法其实不重要,你看《难经》上讲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关于医生来说,把脉排在四诊之末不过一些皮毛技巧而已。
我们要练好的是望诊,闻诊,问诊,不用追求把脉。
可是我自己对伤寒论,金匮的学习的过程中,碰到的各处都是在讲脉法,说真话实在是看不理解,我想假如脉法都搞不懂,经典的学习预计也是一孔之见。
灵枢第四篇上讲: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脉,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
色脉形肉不得相失也。
可见脉之重要。
可是脉法实在是难学,很长时间对我来说,脉学也成了一种玄学,学懂它成了一种不行苛求的豪侈品。
可是我们是中医人,假如不会摸脉,怎么成为地地道道的中医。
仲景大师在伤寒论中多次提到“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就特其他重申脉法,脉为先,证其次。
我想假如只重视证不重视脉,只重视方证对应。
可能不过一种简单的模拟过程。
方证对应思路——胡希恕

方证对应思路——胡希恕中医发展科研思路1965年卫生部指示中医要摘急性病研究,胡老听后非常赞许,说中医本来是擅治急性病,不知道近几年怎么搞的,惟有西医治急性病,慢性病找中医,把慢性病都推给了中医,这种状态早就应该改变。
因此,与各位老中医一起,积极出席科研会议,为中医科研献计献策,并提出突出中医辨证论治治疗急性病。
但是当事者采用的方法,是固定处方,观察疗效,这是附和西医思维方法的,时尚于国内外,许多会议、杂志予以报道,许多人也就慢慢被感化,默许这种"科研"。
伹胡老从不改初衷,不认同这种科研方法,当听说一老年人患肺炎用发汗药,当汗出四逆时仍不换方,终致休克死亡,便忍不住了,说:"这哪是搞科研,发展中医,这是在消灭中医!"。
听后使人惊讶。
有一次我们把一篇胡老临床经验送杂志社发表,编辑认为内容很好,但要修改,按一方经治例数统计疗效,胡老听后就很生气地说到:"那改成什么都不是了,不发表了!"当时我们听后认为胡老有点偏激、死脑筋。
可是持这种看法的大有人在,傍观者清,外国人说得更尖锐,如德国慕尼黑东方文化大学教授波克特,他于70年代后期,80年代初期,多次来中国考察,他看到中医的病历,写的主要是西医的内容,一些医院的中医科室,不是在地下室,便是在墙角一倒,因此他认为中国的中医状态是:"西医在消灭中医,中医在自相残杀。
"乍听觉得言过其词,中国近代的中医发展,国家重视,中西医结合国家提倡,成绩有目共睹,何以这样大放厥词?实际胡老也好、波克特也好,他们看到了问题的另一面,他们所指出的存在问题是一个,即科研思路问题。
也即中医发展思路问题,发展中医、中西医结合,不能舍弃中医原有科学精髓。
这里要着重说明的是,不论是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皆各有千秋,其发展象大海中之船,都必经波浪、周折,要达预定的彼岸,必须随时调整其航向。
科研思路是在发展中、争鸣中求得正确。
方证要素对应组方原则与实践

方证要素对应组方原则与实践方证要素对应组方原则与实践,这个话题听上去就像是个专业课,但其实呢,咱们用简单的方式来聊聊,真是轻松又有趣。
咱们得明白,什么是方证要素。
简单来说,方证就是中医在给病人开方子的时候,会根据病人的症状、体质以及环境等,来选择合适的中药。
这就像咱们去餐厅点菜,得看看今天的心情,想吃什么,再加上朋友们的口味,最后才决定要吃什么。
说到组方原则,那就是把这些药材像拼图一样,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起来。
你想啊,就像是做一道美味的菜,调料放多了或少了,味道就大不相同。
放点辣椒,哇,味道瞬间提升,但如果放得过多,嘿嘿,可能就要喝水了。
所以,选择药材的时候,不仅要看病症,还要考虑到患者的整体情况。
就像是你请朋友吃饭,得知道谁喜欢吃辣,谁不吃海鲜,要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再说说具体的实践,大家知道吗,中医的组方可不是随便来的,讲究的可多了。
比如,有些药材是“君药”,就是主药,主导治疗;有些是“臣药”,辅助君药发挥效果;还有“佐药”和“使药”,都是为了更好地发挥药效。
这就像在一个乐队里,主唱是君药,吉他手是臣药,打鼓的就是佐药,最后还有个和声,给大家加点氛围。
要是没有这些搭配,再好的主唱也唱不出动人的旋律。
在实际操作中,医生就像是一位指挥家,得把这些药材的作用和患者的症状融合在一起。
这个过程可得细致,不能心浮气躁。
就像做菜,火候掌握不好,可能就变成一锅糊糊,谁都吃不下去。
方子的效果也是会因人而异的,可能给小李开的是这个方子,给小张开就得换个组合,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不能一味照搬。
就像两个朋友一起去喝奶茶,一个爱喝甜的,另一个偏爱苦的,点的奶茶绝对不能相同。
再聊聊古人的智慧,古代的中医可真是了不起。
他们通过观察和实践,逐渐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
这就好比咱们的传统文化,积淀了几千年,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咱们现在学中医,得从这些先人的经验中汲取养分,不能盲目创新,创新也得有根有据,这样才不会走偏。
仲景方证相对观的临床体会

方以药成,证即证候。
证候是症状寒热虚实属性的归类。
方证相对是中医临床要因证用药,达到药方与证侯完全相符。
因证用药,药证相符也是中医方证相对观的具体体现。
近代中医界有经方派与时方派之争,我想无论何派方证相对也是中医处方用药的准绳。
在仲景《伤寒论杂病论》处处体现方证相对,药证相符的无懈可击性。
如317条“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或利止脉不出者,通脉四逆汤主之”“……面色赤者,加葱九茎,腹中痛,去葱加芍药二两,呕者,加生姜三两,咽痛者,去芍药加桔梗一两,利止脉不止者,去桔梗加人参二两,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
主要症状下利清谷与身反不恶寒,用通脉四逆汤温阳驱寒通脉,与或然症对应“或然药”的药证相符是针对不同的兼症随时调整处方,最终达到方证相对、药证相符。
最后的一句“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画龙点睛之笔,证明了仲景时刻不忘方证相对的原则性。
再看桂枝汤,12条“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阳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服用桂枝汤需服热稀粥,古今医家多认为热粥是助汗之用,我想没有哪么简单,白开水不也可助汗吗?阳浮而阴弱即邪气强而正气弱,本条汗出是因正气弱在表卫气匮乏不能固摄汗孔所致。
营卫之气俱弱,营卫之气化源于水谷精气,笔者认为热稀粥是补中气益营卫而设,宗《内经》“五谷为养”,饴糖就是米粥加麦芽发酵而成,仲景的小建中汤用饴糖可为佐证。
大枣味甘入脾胃,《本经》“补少气少津液。
”96条“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者,或胸中烦而不呕……或咳者,小柴胡汤主之。
”小柴胡汤方除了柴胡,炙甘草外,余药都可因兼症而去之不用。
柴胡是针对少阳郁滞而设,主要解决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这个主要症状。
炙甘草重用三两是补脾胃强内,防止病邪传入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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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证对应和腹诊,改变了我开方的思路
I导读:本文作者,是“一方一针解《伤寒》”订阅频道的学员。
在跟随娄绍昆老师学习的过程中,他勤于思考,善于总结。
这不,这篇文章中,就把近期学习的感受心得写了下来,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他在学习之路上的宝贵思考吧!(编辑/居业)
作者/自殇君
我是一名大三在校生,在中医氛围不浓厚的西医院校里读针灸推拿,最近在收听娄绍昆老师的“一方一针解《伤寒》”音频订阅频道,真的受益良多。
其中的“方证对应”和“腹诊”改变了我对开方的思路。
先说腹诊。
之前看《伤寒论》的时候,对书上的“心下痞硬”很迷惑,何为痞、何为硬?怎么看出别人是痞硬呢?泻心汤类的方是怎么开出来的呢?现在有了腹诊的概念之后,对《伤寒论》的理解更加深入了。
而且,我觉得腹诊可以添加到切诊的过程中,对确定用方的把握更大。
(小编按:此链接是娄老师临床腹诊的视频演示,各位书友可以参考学习娄绍昆:我在临床中必查的腹诊(内有教学视频))
因为,对于我们初学者来说,脉诊除了沉浮数迟容易把握,其他都心中无数,如果多了腹诊的辅助,就更能确定是何证用何方,弥补了初学脉诊时的许多不准确性。
然后说方证对应。
其实之前,我对开方的理解是辨出病因,再选方随证治之。
在临床过程中,很容易辨出哪个脏腑存在问题,却很难辨别具体的情况。
如我自己脾虚,脾虚湿盛的表现跟书上说的一样,但吃参苓白术散无效,反而吃四神丸取效。
从此看出我的辨证仍不全面。
而且我发现,学校老师强调的辨证也是辨到脏腑,考试中也只需要辨到脏腑,可能这也是为了减少考试难度。
但辨完脏腑的下一步,我不知该从哪辨?哪些是客症?哪些是主症?非常地迷茫。
如辨到脾肾阳虚,能用的方有很多,有主治,有兼治。
书上介绍
的方就有几个,虽有区别但感觉都能用。
看其他医家用方时,能忽略其差距也能取效,这是另一个让我困惑的方面:近似方药到底在临床该怎么用?
伴随着方证概念的深入学习,我慢慢剖析症状,开方的思路也具体到每个症状,也有所感觉。
特别是娄绍昆老师所说的“特异性方证”,真的很妙。
如葛根汤的特异性方证是“无汗,项背强几几,体质较壮”。
之前看到中医书友会发的《葛根汤治阳痿》(点击链接,即可阅读:不用方证辨证,怎会知道葛根汤也能治疗阳痿?”),就是方证对应了,治什么疾病皆有可能,这就是中医有意思的地方,万变不离其根本。
看见病人符合特异性方证,就有用此方的大大可能,当然也需四诊合参。
而且,我认为方证对应不只局限于应用于经方,也可用于各种辨证体系中。
现在用此思路看书,去寻找特“异性方证”,感觉挺有意思,没有以前那般枯燥。
比如翻看《辅行诀》,看到每个方都想想它可能存在的“特异性方证”。
如大泄肝汤,我觉得它的“特异性方证”是“胁下痛引少腹,头痛目赤”。
大泄肝汤比小泄肝汤证多了肝气上亢于头的各种症状,且情况更重。
这样看书比以前抓住的重点更多,获得的信息量更准。
但不足的地方就是,像我这种初学者很容易忽略注意客症与主症联系,这样不易提高中医基础水平。
对我而言,学习娄绍昆老师的方症对应只是一个开始,我期待着掌握更多的辨证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