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好:新颖的赵树理文学

竹内好:新颖的赵树理文学
竹内好:新颖的赵树理文学

新颖的赵树理文学

竹内好

(一)

首先,我想还是先倾听年轻一代对赵树理的代表作《李家庄的变迁》意见吧。

《李家庄的变迁》这本书所涉及到的问题之一,就是人物和背景的统一问题。这在过去的小说中是不可能见到的。它构成了《李家庄的变迁》的显著特色。如果就这一问题进一步挖掘下去,就会触及到新文学的本质问题。

在过去的文学作品中,已经典型化了的主人公居多。唐·吉诃德、哈姆雷特、麦克白斯、拉思科里尼柯夫、卡拉马佐夫兄弟、包法利夫人、于连·索瑞尔……,他们的确具有凡人所不及的伟大,而且那伟大又来自于异常强烈的个性。事件的发展是以个人的个性为中心的,根据主人公的性格,展开戏剧冲突。也就是说,自始至终是围绕着一个性格问题描写。正因如此,他们才是孤立的,而且以他们孤独的牺牲,作为悲剧的中心而结束。在这里,也许可以称他们为个人英雄。

一般认为,个人英雄支配着他们周围的一切。可是,实际上他们是被周围的一切所支配的,个人所有的行为都由自己负责,个人的一切都受周围的影响,这种影响又通过自身表现出来。这样,作品的描写只停留在个人身上,使背景和个人永远继续对立下去,无法统一起来。

与此相反,在《李家庄的变迁》中出现的小常和铁锁,不是仅仅具有“非凡”或“卓越”这种意义上的英雄人物。首先,关于小常,从全篇来看,只是从侧面进行描写的。当然,这样说也许太过分了。例如文章中有这样一段,在冷元为鼓舞士气说俏皮话的时候,作者描写道:“小常听了,暗暗敬佩这个人的说话本领。”

这一部分的确是进入了心理描写的领域。但是,与其说这是作者为了更好地使读者了解冷元这一人物的性格而叙述了小常的想法,毋宁说是作者信笔所至吧!

小常最初的出场是在铁锁搬到太原满州坟的时候。也就是说,小常不是自己主动上场的,而是在铁锁搬家的同时出现的。他的存在,随着铁锁的活动而活生生地映入了读者的眼帘。这样一种消极性,使作品在描写小常时,常常赋予他一种特点。他的出现,成为铁锁和李家

庄人们自觉成长的转机。因此,在其它的场面中,完全没有描写他的活动和个人生活。

这样一种对小常的侧面描写,消极性、转机性,使他从一开始就在很多场合下作为具有背景因素的人物而出场。这种背景性的倾向,愈来愈浓,在李家庄成立“牺盟会”(牺牲救国同盟会)以后,就完全背景化了。他的“死”,只是通过人们的对话告诉读者的。

另一方面,作者细致地刻划了铁锁这个形象。对他个人的描写,就占了作品的近一半篇幅。小常是以他人为媒介被间接地描写的;相反,铁锁却常常是被直接刻划的。作为一个贫农,他饱经风霜,作者的意图,集中地表现在描写铁锁作为一个农民,经过与小常的交往,逐渐觉悟的过程。对于小常则始终只是从侧面进行描写。与此相反,作者常常以独白的手法告诉读者铁锁在想些什么,使人感到生龙活虎般的铁锁就在眼前。

“牺盟会”成立前夕的铁锁,无论是作为个人或作为组织者来看,作者对他的描写都达到了最高潮。换言之,即这个时期的铁锁是处于作为典型来完成的前夕。从训练所解散的那天,他与小常相遇,深感组织起来的重要性,在正午的旷野上高兴地仰天大叫着跑回村里,到与妻子二妞的久别重逢;直至“牺盟会”成立时的朝气蓬勃的活跃景象等等,都体现了这点。

然而,这种对铁锁的生动精彩的描写,在“牺盟会”成立的同时便停止了。以后的铁锁便迅速转向背景化。对他只是侧面描写了。和小常一样,即使在人们成长、发展的转折时期,也从未积极地描写过他的主动性。其后,主动性就表现在对青年和妇女的描写上了。这样,就使读者对小常、铁锁完全不同的人物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们是才华横溢、能说善辩的冷元和血气方刚、朝气蓬勃的白狗这一类型的人物。铁锁在作品中最后一次出现时,作者写道:“白狗已经把铁锁挤到一边,自己站在正台上”讲起话来。这一侧面的描写是具有象征性的。

对于小常和铁锁的背景化,应该怎样解释呢?

前面谈到的个人英雄的情况,那中以自我为中心的倾向作为典型性格来描写,使人物始终与背景相对立。然而,小常和铁锁之所以能成为典型,是因为他们实现了那个时代的理想。也就是说,使他们成为英雄,并非是因为他们具有个性,而是因为他们是作为一般的或者说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而出现的。(在这一点上,他们具有与叙事诗的主人公阿伽留斯、奥德赛相通的东西。)

在他们看来,事件虽然围绕着一个或几个主要人物在发展,但是,作为其直接原因以及结果所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却与他或他们并无利害关系,而是关系到集体的命运。

他们通过抛弃自己和自己所处的世界,而获得了更加广阔的世界,并在那世界中得到了自由的自己。没有得到自己安身的环境这件事本身,说明了他们可以在无限广阔的空间游弋。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悠然自得地生活在与自己息息相通的世界之中。

上述情况,是只有作为集团(民族、国民)的典型而完成时,才能达到的境界。因此,小常和铁锁在完成典型的同时,就溶入背景中去了。不言而喻,这时的所谓文学作品的背景就是社会(集体)了。

以上是将某大学生的读书报告在字句上略加修改后,原封不动地转载的。如果要提出这个作者的名字,也许会给本人带来麻烦。但是不交代名字也是失礼的。我想作者既能写出这种有独到见解的文章,即使披露她的名字,也不至于使她为难的。作者就是九州大学国语专业的本科生冈本庸子。

今年年初,我到九州大学逗留了一周,讲授现代中国文学。在讲授中,也提到了《李家庄的变迁》,但是,我没有详细地阐述自己的意见。因此,以上读书报告的意见完全是冈本氏自己独立思考的见解。读了那篇报告后,我感到比自己整理的意见处理得更有水平。我认为她抓住了赵树理文学的核心问题。为了展开讨论,更确切些说,想专门根据她的意见来进行讨论,所以,在本文开始时,我就引用了她的论点。

其次,冈本氏在报告的结尾处附加了以下的感想。为了了解冈本氏思考问题的出发点,我想,不仅是为了方便,而且因为这篇文章本身也包含了重要的问题,因此想一并引用。

我在读《李家庄的变迁》的时候,不禁对小常、铁锁这些人物产生了羡慕之情。他们生活在一种悠然自得、自我解放的境界之中。我无论怎样努力,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境地。我是多么憎恨自己的小市民习性啊!因为过于习惯“自我修身养性”,其结果对于我说来,很难恢复与别人感情上的联系。个人的事件同社会的事件,对于我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其实,是当时的日本社会,使这两者不得不对立起来。可是《李家庄的变迁》中,由于个人是社会的人,也就是社会使个人得以存在,个人与社会之间没有任何矛盾。这部作品略微使我们了解到了这样的社会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小常和铁锁是在完成典型的同时,与整体溶合在一起的人物。如果对他们进行分析,并以图解的方式加以说明的话,会使读者较易理解。尽管如此,对于他们的真正认识,现在我到底掌握到了什么程度呢?在进行图解以后,我所把握的、展现在我眼前的他们,仍然和过去一样栩栩如生、充满活力。从这里,我认识到了《李家庄的变迁》这一文学作品的真实价值之所在。与此同时,对于赵树理的这种从新的立场出发,来把握人类和社会的准确性,我不禁赞叹不已。这部作品表现了一切人们的意志,它作为新叙事诗而问世。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震动。同时,对于力图恢复与人们的合作的我来说,也给予了极大的勇气。

我完全同意冈本氏的意见,包括对《李家庄的变迁》的评论。因此,以下所述,与其说是我的意见,不如说只是我对冈本氏意见所作的补充说明。

最近,现代中国文学一般说来是受欢迎了。我想读者中的大多数人可能是青年吧。但我认为,大概并不是所谓的文学青年。现在所谓文学青年,很多是投机分子,他们不能成为创造未来文学的力量。基于求生的欲望而读文学作品的读者,在当今是不能成为文学青年的。否则,进行探究求索的真正读者好象就产生在他们之中了。关于这一点,我曾多次指出过。

我有确凿的证据,当然是自己所经历的范围内的事情。我所接触的学生们,由于不满现状,总是想追求某种带根本性的东西。因此,他们想接近中国文学。固然,也有学生从开始就想专攻中国文学。但是,与其那样说,不如说是因为他们在学习西欧文学、日本文学时感到不满足,于是就不断摸索,最后终于找到了中国文学这个方向。这样的学生数量居多。他们素质好,而且很热情。这种学生的数目正在与日俱增。他们中间有不少优秀的学生。冈本氏就是其中之一。

也许出于关心政治而想接近中国文学的学生也一定不少。但是他们不和我接近,所以我也不了解他们的情况。我的观察也许有些片面,但这也是不得已的。

总之,就我所观察的范围来说,他们是在寻求与中国文学的相同之点。他们感到存在着共同的问题,也感到有了解决问题的线索。然而,要找出其共同之点,也未必容易,勉强地说,这一共同点是:整体中个人的自由问题。

青年的主要要求,如果离开直接的生存问题来说的话,就是自我完成吧。这是难以抑制的生的欲望,作为其本身来讲,是应该被尊重的。然而,当今的多数青年,通过自己的切身经历,已深感走西欧的道路是不可能到达自我完成的境界的。他们没有考虑到这里孕育着个体无限发展的可能性。因此,总的说来,过去的文学遗产,已经不能象当时的白桦运动曾经吸引过我们那一代人那样地吸引住现在的青年人了。如果不用某种方法来调和与整体的关系的话,就很难完成自我。这一问题确实是存在的。

由此,一方面产生了虚无主义和存在主义的倾向。的确,安于这种现状的人不少。但是另一方面,也有不满这种现状的人,而且在不断增加。虚无主义和存在主义是西欧个性解放过程中的产物,所以,在以表面是现代化还未成熟的个体为条件建立起来的日本社会里,想要诚实地生存下去,诚实地思考的人,是不能长期停留在虚无主义和存在主义之上的,这是不言而喻的。因此,他们想到别的地方去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乃至发现问题。中国文学常

常与政治问题相结合,因此,这也许能够满足他们的这一要求。

只是因为中国革命的发展这一政治原因才学习中国文学,有这种想法的人,眼光是短浅的。尽管是由于那种外部条件的推动,但是,如果中国文学不具有解答青年内心要求的东西,它必然会以流行一时而告终。我认为,阅读中国文学的意义,应从更深刻、更长远的角度加以理解。

如果只是出于政治上的要求而学习中国文学的话,那么,从浩翰的人民文学中选出任何一部作品来读也就可以了,任何作品都有可以作为教材。但是,若要满足内心的要求的话,对象就很有限了。我认为赵树理恐怕是唯一的一个人了。在这里,赵树理具有一种特殊的地位,它的性质既不同于其他的所谓人民作家,更不同于现代文学的遗产。

这里所说的赵树理的不同性质,包括了个性的问题和自我完成的问题。这一点把他与其他人民作家区别开来了。我想,特别提出赵树理的这种特殊性,是会遭到很多人反对的吧。因为把赵树理与其他人民作家等量齐观的人不少。但是,我反对那种意见。我认为,把现代文学的完成和人民文学机械地对立起来,承认二者的绝对隔阂;同把人民文学与现代文学机械地结合起来,认为后者是前者单纯的延长,这两种观点都是错误的。因为现代文学和人民文学之间有一种媒介关系。更明确地说,一种是茅盾的文学,一种是赵树理文学。在赵树理的文学中,既包含了现代文学,同时又超越了现代文学。至少是有这种可能性。这也就是赵树理的新颖性。假若只是单纯的割裂或结合的关系,那么,那样的文学恐怕是不能满足日本青年内存的要求吧!关于这一点,看看前面引用过的冈本氏的论文就很清楚了。

我认为,风本氏的意见并不是她个人的意见,而是代表了今天日本青年的意见,特别是学生中多数人的想法。由于冈本氏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对作品进行了恰如其分的评价,无意中成了他们的代言人。我很敬佩她对作品理解的深度。冈本氏也许只读了译文吧。实际上,《李家庄的变迁》的译文与原文很不相同。作者竭尽全力才译出了梗概,完全没有考虑文章的意境、格调、表现的抑扬。我认为就赵树理的文学来说,他的文体是构成作品特色的很大的因素,即使仅就文体而论,也可以证明赵树理文学革命的新颖性。因此,只依靠译文,对理解赵树理的作品是极其不利的。尽管如此,冈本氏还是抓住了赵树理文学的核心。对此,我是很佩服的。更重要的是,冈本氏对问题认识的深度,使她能够克服不利条件,如此周密、细微地理解作品。只要深入挖掘,道路自然会展现在眼前。

(三)

现在,再进一步来分析赵树理的文学吧。关于赵树理的参考书和预备知识,请参阅小野忍译的《结婚登记》(岩波新书)的解说。

关于《李家庄的变迁》这一作品,冈本氏指出,作品中的人物在完成其典型的同时与背景溶为一体了。我认为这一看法抓住了赵树理的核心,是完全正确的。这正是本质的问题,读《李家庄的变迁》,给人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这点。如果不能解释这一点,就根本不了解赵树理。

一般说来,现代文学不采取上述那种描写人物的手法。通常,典型是从环境中选择出来,加以充实,使其成为典型的。这就是创造。创造就是从整体中将个体选择出来,按照作者的意图加以塑造这样一种具有单方面倾向的行为。现代的个体正进入崩溃的过程,对人物已不能再作为普遍的典型来进行描写,于是,就无法进行上述的创造了。但是无法进行这种创造,并不意味着这一原理的变化,为证明选择这种典型已不可能,必须有一个唯一的可能性作为前提。现代文学本身绝不可能具有“还原”的可能性。这就是赵树理文学与现代文学性质的不同之处。

另一方面,从性质上看,赵树理文学与人民文学也是不同的。如果要概括人民文学的特征,那就是个性寓于共性之中。个体并非不是从整体中选择出来的,但是,选择出来是为了服务于整体,因此,它只具有部分的意义。它不是独立于整体而存在的,故它不是完成的个体,而最多只不过是一种类型,没有达到典型的标准。这就是不重视人的文学。并非整个人民文学都如此,但是可以指出,这种倾向占有相当的统治地位。

赵树理对这一问题的处理办法,是在创造典型的同时,还原于全体的意志。这并非从一般的事物中找出个别的事物,而是让个别的事物原封不动地以其本来的面貌溶化在一般的规律性的事物之中。这样,个体与整体既不对立,也不是整体中的一个部分,而是以个体就是整体这一形式出现。采取的是先选出来,再使其还原的这样一种两重性的手法。而且在这中间,经历了生活的时间,也就是经历了斗争。因此,虽称之为还原,但并不是回到固定的出发点上,而是回到比原来的基点更高的新的起点上去。作品的世界并不固定,而是以作品情节的展开为转移的。这样的文学观、人生观,不就是新颖的吗?

现代文学,特别是小说,要求有一个固定的座标。固定座标就意味着一种无形的约束。所谓座标是指人生观或美的意识等等。有人认为这种框框如果中途移动,作品的世界就无法达到最高的境界,这成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前提。按理说,现代文学从它刚开始出现时,就应该破除以往一切的束缚,大胆地前进。然而,现代文学是现代社会的产物。由于这一局限性,使其在任何情况下都摆脱不了这一束缚。现代文学的大前提,是作者和读者被隔开了。看上

去小说似乎是自由的,不受任何约束。而实际上,它为自己限定了一个框框,还自以为这个框子里的自由是无限的。可是,作为前提的作者和读者的关系如果改变的话,那这个框框也将和古典剧的创作法一样,成为不自由的桎梏了。

赵树理周围的环境中不存在作者与读者隔离的条件。因此,使他能够不断地加深对现代文学的怀疑。他有意识地试图从现代文学中超脱出来。这种方法就是以回到中世纪文学作为媒介。就作者与读者的关系而言,中世纪文学是处于未分化的状态。由于这种未分化的状态是有意识地造成的,所以,他就能以此为媒介,成功地超越了现代文学。

从不怀疑现代文学的束缚的人的观点来看,赵树理的文学的确是陈旧的、杂乱无章的和浑沌不清的东西,因为它没有固定的框子。因此,他们产生了一个疑问,即这是不是现代文学之前的作品?例如对《李家庄的变迁》这一作品,有人就指责说,它在结构上有很大的破绽,头重脚轻。这是受现代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的束缚而形成的看法。因为座标移动,就认为作品不成熟,这些看法就是这种错误认识所造成的结果。粗略地翻阅一下赵树理的作品,似乎觉得有些粗糙。然而,如果仔细咀嚼,就会感到这的确是作家的艺术功力之所在。稍加夸张的话,可以说其结构的严谨甚至到了增加一字嫌多,删一字嫌少的程度。在作者和读者没有分化的中世纪文学中,任何杰作都有未曾达到如此完美的地步。赵树理以中世纪文学为媒介,但并未返回到现代之前,只是利用了中世纪从西欧的现代中超脱出来这一点。赵树理文学之新颖,并非是异教的标新立异,而在于他的文学观本身是新颖的。

可以举出大量的证据来说明他是自觉地从现代文学中摆脱出来的。仅就《李家庄的变迁》的结构来看,也可以一目了然了。这部作品无论从手法还是从文体上看,尽管在很大程度上承袭了中世纪小说的形式(如《水浒传》),但两者之间却存在着根本性的差别,这差别只能看作是作者有意识努力的结果。因为《李家庄的变迁》在结构上一次也没有出现过重复的现象。无论是《水浒传》还是其它小说,都是以结构上的重复来展开故事情节的。把各个场面排在一个平面上,用直线将其贯穿起来,于是构成了故事的情节,这就是小说的特点。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情节是主要的因素。在所谓的人民文学的作品中,这种小说体的作品很多。但是,只有《李家庄的变迁》大致看来是由三部分构成的,即最初的戏剧性的事件和继而出现的铁锁的自我完成过程,以及在此基础上的群众的活动。作者是有意识地这样构思的。不是平铺直叙,而是重叠交错。每个场面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有意义地向前发展和变化的。即随着情节的展开,场面本身也在开展。因此,在这里,情节已不成为其主要因素了。

赵树理文学,就是以其本质的新颖独创吸引了年轻的一代。本文最初引用的冈本氏的见解,就最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囿于一定的人生观而想认识人在古代的情况,结果不甚了了,

是无可非议的。只有承认认识可以随实践而改变,并进行自我改造,这样才能理解赵树理文学的意义。

(以上只能说是关于赵树理文学的序论。关于赵树理文学新颖之处的例证和它的社会基础、文体,以及它在世界文学中所处的地位等等问题,我准备下次再进行探讨。)

(据《文学》二十一卷九期晓浩译严绍璗校定)

赵树理的文学史意义

赵树理的文学史意义 摘要 赵树理是现代小说家,戏曲家。他的作品始终以农村、农民为出发点,密切关注变化中的农村和农民生活,他是一个真正为农民写作的作家。当今社会也在重塑赵树理的地位,他不仅只是农民的传声筒,更是农民的朋友。本文将从多方面论述赵树理在文学史上的意义,重塑赵树理形象。 关键词 赵树理农民作家共识 赵树理来自山西沁水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他是一位长期致力于小说创作民族化、大众化的作者。在四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以我国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的农民生活及农村斗争为题材,表现出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方特色。其作品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创新实践,在国内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得到了文学界的高度评价,他更是当代社会“九大家”之一。 一、唯一的农民作家 他是一位扎根农村,真正为农村而献出自己一生的作家。他不像有些作家那样,居住在 繁华都市舒适的寓所,身着名牌服饰,出入于灯红酒绿之处,他是唯一一个勤俭节约、爱农村、敬农村、深入农村的作家。 在生活方面,赵树理有了固定的收入,工资待遇都不低,在北京买了房子,接来了家属。按说,他完全有条件过舒适的日子,可他骨子里流着的是农民的血液,让他无法与城市融合。他关注的仍然是农

村的状态和农民的生活。从1949年进京,到1965年举家迁回山西,16年的时间里,他有一多半是在晋东南农村生活的。他跟农民们吃住在一起,一方面是为了体验生活,获取创作素材;另一方面是要同农民一道,寻找过好日子的途径,让农民能尽快从千百年的贫穷落后中摆脱出来。因而,他总是心甘情愿地充当农民的代言人,时时处处维护农民的利益。 “一个知识分子,也许可以做到像赵树理这样关注农民但不会真正地融入农民———丢掉轻视农村和农民文化的意识———而是不同程度上抱着启蒙者的心态企图唤醒和改造农民。”论者刘雄飞的观点揭示了赵树理文学创作在农民群体中获得巨大成功的又一要因。在现当代文坛,再没有一位作家能像赵树理这样,在生活和心灵上如此贴近农村,贴近农民。这源于作家终生坚守的农民情怀,其典型特征是质朴善良的人格与平等意识,其行为表现是终生心系农村、关爱农民,为农民群体的利益诉求而真诚写作、热忱呼吁。应该承认,能够像赵树理这样无论政治环境和个人地位如何变化都能终生保持着质朴善良的农民情怀者在现实中很少,因此这种坚守便显得愈为可贵,尤其是当作家的理想与政治环境要求发生抵触的时候。 二、对五四精神的继承与发展 赵树理是一位拥有最广大农民读者的作家。他的创作继承了“五四”以来新文学的精神,并吸收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发展成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民族风格。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孟祥英翻身》、《地板》、《福贵》

简析魏晋文学与政治的关系

简析魏晋文学与政治的关系 王凤霞 摘要:文学与政治的关系,是中国文学研究中的重要话题,任何一个历史阶段文学的发展都离不开当时的社会政治背景。魏晋时期又是中国历史上极具特色和代表性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政治时乱时治,分分合合,各种思想观念的汇聚和碰撞,造成了魏晋“文的自觉”。因而探究魏晋时期文学与政治的关系具有典型的意义。 关键词:魏晋文学政治 文学与政治的关系,是中国文学研究中的重要话题,中国文学与政治始终处于既相生相悖又彼此相互交融的关系之中,某一时期的文学必定离不开特定的政治背景。关于文学与政治的关系命题,中国古代形成了三种基本关系:以“言志”说为代表的诗化关系,以“美刺”说为代表的批评关系和以“文道”论为代表的超越关系。魏晋时期是中国文学发展史上的特殊时期,正如宗白华先生所说:“汉末魏晋元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深于热情的时代。”鲁迅先生称这一时期为“文学的自觉时代”,这一时期文学开始脱离了经学的附庸地位,从“成教化,明人伦”的道德功利目的转为非功利的供人欣赏的艺术形式。与“文”的自觉相对应的是“人”的自觉。虽然魏晋时期儒学仍为官方统治性学说,但其影响力已明显削弱。与儒家思想的式微相对应的是道家思想的升温和玄学的盛行,各种思想的汇聚与流行打破了汉朝儒学一统天下的局面,大大解放了文人的思想,促进了魏晋时期个人的觉醒,这一切都促进了“魏晋风度”的形成。同时这一时期政治处于大动荡、大变革的时代,从黄巾起义前后起,短短不足二百年间发生了一系列重大的政治变革,包括汉末大乱、天下三分、正始党争、晋承魏祚、三国归晋、太康之治、八王之乱、永嘉之乱、晋室偏安、经略中原、南北分治、晋末大乱等等重大历史事件。整个社会动荡不安,加上疾病霍乱,导致死亡枕籍,民不聊生。政治的黑暗可见一斑。因而研究魏晋时期文学与政治的关系具有极其重要的典型意义。 一 汉末传统价值体系崩溃社会动乱,战争惨烈,民生凋敝,官场倾轧,政治非

重论赵树理小说模式的历史意义及当代价值

无论是赞美抑或贬低,是承认抑或否定,总之,在短暂却不失灿烂辉煌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赵树理都是一个躲不开、绕不过,非正视不可的富有个性特色的作家。在上一世纪40年代的解放区文坛上,赵树理横空出世,以其独树一帜的文学作品称雄文坛,独领风骚,高举起一面民族文学的大旗,其创作模式“对整个解放区乃至五、六十年代的文学,都影响巨大”[1](P475),甚而逐渐形成了一个颇具阵容的“山药蛋”派作家群。物换星移,大浪淘沙,历经半个世纪的沧海桑田,从文学观念到表现手法,从审美对象到欣赏趣味,有关文学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变。相对于昔日的轰动与风流,今日之文坛,赵树理“显然是个陌生人,至多,模模糊糊有个土里土气象山药蛋似的印象……足以使放眼世界的人们微笑着敬而远之”[2](P452)。往昔名重一时的赵树理,在当今之文坛,难道真已成了“隔日黄花”了吗?赵树理的小说果真如某些新潮评论家所言,既无高雅之艺术品位,亦无宏深之思想涵蕴,充其量只不过因其创作上的大众化成就而在当年那特殊的历史环境中侥幸获一时之殊荣吗?窃以为,赵树理的出现,乃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必然结果。赵树理的小说模式,不仅在当年有其不容抹杀的历史意义,即便在当下及日后之文坛,仍有其不可忽视的重要价值。本文旨在拔开当前赵树理研究的迷雾,解构、颠覆对赵树理及其作品的不公之论,还之以本来面目,站在历史的了望台,锁定赵树理小说的历史意义,用发展的眼光,预见赵树理小说模式之于当下及日后文坛的重要借鉴意义。 一、何谓赵树理小说模式 名不正则言不顺。要界定赵树理小说模式的历史意义及当代价值,首先必须弄清究竟什么是赵树理小说模式。在此,必须把赵树理小说和赵树理小说模式这两个密切相关但又不容混为一谈的概念区分开来,正如马克思著作不等于马克思主义一样,赵树理小说也不等于赵树理小说模式。 赵树理小说独树一帜,概言之,主要有两大特色:一是从文本内容看,赵树理小说是典型的“问题小说”,其小说十有八九是为问题开药方。“我在作群众工作的过程中,遇到了非解决不可而又不是轻易能解决了的问题,往往就变成我要写的主题”[3],“感到那个问题不解决会妨碍我们工作的进度,应该把它提出来”[4](P30)。由此可见,提出问题并试图解决问题,不仅是赵树理小说创作的出发点,同时也是其小说创作的归宿点,为问题而创作成了赵树理小说内容上的一大显著特点。二是从艺术形式看,赵树理“把中国传统的评书改造成为现代小说,创造了一种评书体的小说形式,推进了‘五四’白话小说的民族化”[5](P519)。赵树理的小说故事情节完整,有头有尾,单线发展,环环相扣;人物塑造主要运用传统手法,通过人物自身的言行来展示其性格特点,栩栩如生;文本语言去粉饰,勿卖弄,善用白描手法,清水出夫蓉,“熔大众化和艺术化于一炉”[6](P259),“一方面从人民群众的语言中汲取丰富的营养,予以充分地加工,一方面借鉴中国古典小说、民间文学或戏曲的语言及表达方式,加以创造性地运用,从而成功地将农民群众的口头语言提炼为准确、鲜明、生动的文学语言”[6](P259) 。此外,在“绰号”艺术的运用、民情 “赵树理的创作把文艺的民族化、风俗的描绘等方面,赵树理的小说均颇具民族风味。总之, 群众化推进到新的阶段,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7](P379)。 二、昔日文坛的灿烂红旗 赵树理的登场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必然之果。一代大师鲁迅先生曾痛心疾首作如是言:“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8](P80)。正是基于这样的远见卓识,新文学的倡导者们才高举起文学革命的大旗,一面向载封建之道的旧文学猛然开火,一面窃得外国文学的圣火,着力创建全然有别于传统文学的中国现代文学,致力于中国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接轨。遗憾的是,在长期闭关自守状态下,本来就对西方文化知之甚少,文学革命的发展又极迅猛,人们无暇对西方各种思潮进行消化,鉴

读赵树理先生的作品有感++

读赵树理先生的作品有感 摘要:赵树理是现代小说家,戏曲家,被称为“人民艺术家”。他的作品始终以农村、农民为出发点,密切关注变化中的农村和农民生活,他有明确的目的意识,为农民、写农民、给农民听、给农民看,由此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赵树理被称为语言大师,他的语言创造达到了极高的成就,并且开辟了一条独特的道路。一是扬弃了传统小说章回体的程式化框架,成功地借鉴民间文艺里“讲故事”的手法,以故事套故事,巧设环扣,引人入胜,使情节既一气贯通,又起伏多变,结构完整、趣味性强。赵树理在创作中尽量照顾群众的习惯:群众爱听故事,他就增强故事性;爱听连贯的,他就不会因为讲求剪裁而把故事割断了。尽量照顾群众的习惯,能叫大多数人读,这是赵树理进行创作时刻意追求的。本文主要从赵树理的作品入手,分析其作品的主要特色。 关键词:赵树理政治问题小说文学大师《小二黑结婚》《邪不压正》《李有才板话》 美国作家贝尔登认为赵树理“可能是共产党地区中除了毛泽东、朱德之外最出名的人"。抗日战争时期赵树理因为创作《小二黑结婚》而享誉整个解放区,并被树立为“方向作家”,《小二黑结婚》是文艺大众化道路上里程碑式的作品。这篇小说的发表使赵树理成为中国新文学史上真正解决了文艺大众化问题的第一位作家。三十年代左翼进步文艺界撒下的种子在四十年代的解放区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果实。此后,中篇小说《李有才板话》和长篇小说《李家庄的变迁》等的接

连问世,进一步显示出赵树理在文艺大众化方面的巨大成就。赵树理的创作使文艺大众化运动呈现出崭新的风貌,他开辟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而《邪不压正》发表后却又受到严厉批判,最后这个只着眼于农村题材的作家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他的作品只是真实的反应了不同时期农村的面貌以及出现的问题,却忽而誉满天下忽而谤满天下。 一、文学创作与政治的方向 (一)政治方向下的创作 赵树理因创作《小二黑结婚》而一举成名,被树立为“方向作家”号召文化界学习,之后的《李有才板话》《孟祥英翻身》《李家庄的变迁》也是备受推崇的佳作。但在1948年创作的《邪不压正》却受到了批判,而后的《三里湾》虽为赵树理赢回了一些声誉,但是《锻炼锻炼》《套不住的手》《实干家潘永福》却再一次为他的写作生涯带来厄运,直至文革被迫害,赵树理几乎没有优秀的作品问世。 赵树理因《小二黑结婚》成名可以说是一个巧合。在1943年10月《解放日报》刊登了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号召文艺工作者走“工农兵方向”要做到“文艺为大众服务”。《小二黑结婚》发表于1943年5月,描写了农民小二黑和小芹争取婚姻自主的故事,表现了民主政权在农村中的力量,这正好与《讲话》的精神不谋而合。所以,赵树理被党的文艺干部周扬积极宣传,树立为了“方向作家”是《讲话》在小说界的成功实践。 (二)文学创作的褒贬 因为赵树理的小说是搭上了“政治方向”这趟顺风车,所以在一

浅谈文学与政治的关系

浅谈文学与政治的关系 首先,我要声明,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不与政治发生关系,而文学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就更是如此.好了,现在开始进行我们的话题。 综观新中国六十多年来的当代文学史,我们不难发现,在中国这个经历了长时间封建制度统治的国度里,当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时代被炮火所轰碎,阶级关系和社会关系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时,文学作为始终不屈不挠地反映社会的变化的特殊意识形态,在新社会里却被一条无形枷锁所桎梏,这就是政治。 我们可以思考,为什么建国之后著名作家创作普遍大面积滑坡,为什么作品中缺少了鲜活的艺术性,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像鲁迅这样伟大的文学家,为什么中国作家始终无法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难道反映不出文学对政治的干预吗? 这些年每当诺贝尔文学奖评选揭晓,总会在中国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躁动。有种声音颇具代表性,即国内的政治环境迟滞了一个文学盛世的诞生。是不是这样呢?曾为中国作家现为法籍公民的200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高行健,在他的作品中曾经有如下的感慨,似乎可以窥见谜底:“出手的文学,要三思而后行,别随便投稿,你还不懂得文学的风险”“这是一个没有战场却处处是敌人,处处设法却没法防卫的时代”。这反映出中国政治对文学的伤害在作家心中的深深的烙印。 那么,中国文学能否摆脱政治的束缚呢?可以说,直到今天,中

国政治对文学的干预仍然没有停止;《蓝宇》、《天浴》等电影的被禁播,中国足球队世界杯铩羽归来却禁止媒体讨论,难道不能说明些什么吗? 所以我赞同“淡泊文学”的观点,所谓作家无非是一个自己在说话、在写作,他人可听可不听、可读可不读,既不是为民请命的英雄,也不值得作为偶像来崇拜,更不是罪人或民主势力的敌人。所谓“淡泊文学”是指恢复了本性的文学,区别与那种文以载道、抨击时政、干预社会的文学。“淡泊文学”是一种逃亡而求其生存的文学,是一种不被社会扼杀而求得精神自救的文学,是一种非功利的文学。只有这样,才能符合文学的本性

文艺与正政治的关系

(普遍)首先,政治是人类社会生活中覆盖面最大、最重要、最普通而恒久的现象,几乎每一个人的生活、命运、行为、心理构成、生存环境,都与政治直接或间接关联,都有政治的因素渗透其中。如果是一个对人类的生存状态和命运、对人类生活世界有强烈关怀的作家,就不可能不关注政治,他的创作也不可能不直接或间接涉及政治,并对特定政治现象作出自己的解释和评价。其次,中外文学史上许多著名作家作品都是有强烈政治意识、政治倾向、政治效果的,政治不仅没有使其贬值,反而是其创作的重要特征和价值的重要保证。又其次,就新时期的文学来说,一方面,理论界政治论诗学正受到质疑并被贬黜,而另一方面创作界从问题文学、到伤痕文学、到反思文学再到文化小说的登场,都恰恰具有强烈的政治倾向和政治关怀,它们不仅在客观上迎合了当时社会政治走向的需要而因此受到政治家的赞许和读者的好评,而且作家们主观上大多有明确的政治立场和思想。评论界对这些文学现象的政治意义和效应的阐释与肯定更是不遗余力,他们的默契配合造就了一个辉煌的文学时代。即使是80年代中后期兴起的先锋派小说,尽管那些作家有意无意地在作品表层极力淡化政治意识,但在评论家眼里,其政治内涵和效应仍被极度发掘和放大,认为经历了"语言之自觉"、走向"纯文学"的先锋派小说家的创作中仍然隐含着政治意识。一方面在理论上激烈批判和否定政治论诗学,另一方面在评论具体文学现象时又有意无意地采用政治视角,这种矛盾是意味深长的。它至少说明要真正从文学创作、文学理论与批评中抹去政治维度,那是极其困难甚至不可能的事情。我国屈原的《离骚》,李白、杜甫、白居易等的许多名诗,关汉卿的《窦娥冤》,施耐庵的《水浒传》,曹雪芹的《红楼梦》等;外国但丁的《神曲》,塞万提斯的《堂·吉河德》,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列甫·托尔斯泰的《复活》等,都是很有说服力的范例。即使象巴尔扎克这样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虽然他还不是很自觉地将自己的作品同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政治斗争联系起来,然而他的艺术成就,即作品的社会历史价值和艺术审美价值,恰恰正在于现实主义艺术与反封建政治的一定程度的内在联系。这正如杰出的浪漫主义作家雨果所说:“不管他愿意与否,也不管他同意与否,这部庞大而又奇特的作品的作者,在他不知不觉之中,加入了革命作家的强大阵营 文学与政治同为公共性的社会活动,都必须借助于语言加以表达与传递,文学家与政治家拥有同样的激情来从事各种活动,这种种相似使得文学与政治并不能完全剥离开来。在谈及“政治家的文学”时,王蒙先生列举了曹操、毛泽东、秋瑾、丘吉尔、季米特洛夫等政治家、革命家的文学创作活动,并指出,宽广高远的政治抱负有助于开阔文学家的创作境界,政治家的雄才大略可以充实文学家的创作内容,使之得以摆脱纸上谈兵、无病呻吟的困境。在谈及“文学家的政治”时,王蒙先生列举了李商隐、韩愈、王安石、苏东坡、拿顶。戈迪默、海因里希。伯尔、略萨、加西亚。马尔科斯等人的政治活动。他认为,文学家具有的道德理想主义与批判现实的姿态成为他们参与现实政治的强大推动力,但恰恰是道德理想主义使文学家与现实政治存在相对的隔膜。王蒙先生强调,文学活动与政治活动既可以相生相长、相得益

赵树理小说读后感

读《被缚的普罗米修斯》有感 于乐源11级建筑学20115570 问题:小说中人物软英形象前后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找出描写文字。并且进一步思考软英为什么这么变?赵树理通过软英形象的变化表达了什么? 软英作为主要形象贯穿了整篇小说。其变化是:软弱,无力争取幸福,等待封建制度中命运的宰割→开始想为自己争取幸福但是缺乏理智→有心计地为自己争取幸福→爆发,痛斥小旦,争取到了幸福 P225:“妗妗!你快坐下!你看我长了十七岁了,落了个什么结果?” P227:“马上撅了撅嘴嘟噜着说:‘没甚就没甚吧!我爷爷不是逃荒来的?’” P233:“小宝问软英要说什么,软英说……唱着唱着,眼泪骨碌碌就流下来了。”这些表明软英对命运的安排是十分不满的,但是她还是个十七岁的姑娘,既没有能力,又没有智慧,只能对这桩婚事愤怒和喟叹。所有对话的前提是软英无奈地接受了这次的安排。在这里,软英是软弱无能,任命宰割的。 P239:“软英说:‘捶死就捶死吧!反正总要死一回啦!捶死总比嫁给刘忠强!’”P241:“二姨劝软英:‘软英!……’……软英说完了,二姨觉得这话越发句句有理。” 在这一阶段软英仍背负着封建残余强加给自己的枷锁,但是她有了主见,算是自我意识的觉醒,虽有哭哭啼啼,却是为争取而哭号,而不是为无奈而哭号。自己开始为自己争取幸福,并且理直气壮。但是由于智慧的欠缺,软英只能用强攻,对父亲采取哭闹的方式争取。 P251:“软英这时候,已经是二十岁的大闺女,于是已经有点拿得稳了,……接着把自己那套注意告诉小宝,并且告他说:‘你到外面,要故意骂我丧良心才好!’”P258“小宝站起来说:‘我说!’软英跟着也站起来说:‘我说!’” 第一段对软英的语言,动作,心理都有浓墨重彩的细致描写。她在这时候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内心变得成熟稳重,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幸福,会用计谋拖住敌人,自己慢慢运筹帷幄,甚至安排小宝为自己放下口风。这里是软英变化的结点,是软英爆发的铺垫。 第二段一个“跟着”表明了软英的迫不及待和准备充分,是爆发的前奏。 P258“软英站起来说:‘高工作员在这里唱给我们讲……’……小旦叔,不!小旦!我再不叫他叔叔了!……他小旦天天哄人啦,也上我一回当吧!” P261“大家正站起来要走,软英说:‘慢点!婚姻问题究竟算能自主不能?’……别人干涉不着” 软英爆发了。她慷慨陈词一通,痛斥小旦,陈述了自己不嫁给小贵的理由和自己对付小旦、小昌的计谋,整个是激昂但是条理的。说明软英有力量和智慧抗衡强加给自己的不公平了。她不是那个无奈的小姑娘了,也不是那个只会用哭闹的方

赵树理与“五四”新文学的关系 - 副本

赵树理与“五四”新文学的关系 对于立志做“文摊”作家的赵树理,人们较多关注的是他与民间与传统文化的关系。然而赵树理之所以成为赵树理,除了民间文化对他的浸染之外,我们还应看到具有现代精神的“五四”文化对他的影响。赵树理曾说:“我虽出身农村,但究竟还不是农业生产者而是知识分子,我在文艺方面所学习和继承的也还有非中国民间传统而属于世界进步文学影响的一面,而且使我能够成为职业写作者的条件主要还得自这一方面——中国民间传统文艺的缺陷是要靠这一面来补充的。”【【1】考察赵树理与五四新文化的关系对我们全面理解和认识赵树理来说意义深远。 通过赵树理的人生经历,我们知道他是在长治四师读书时补上到“五四”这一课的。在这里他接触到了民主、自由、科学这些新鲜的概念,读到了鲁迅、郭沫若、郁达夫、蒋光慈的书,甚至还有易卜生、屠格涅夫的作品,普列汉诺夫、布哈林等的著作,翻阅到文学研究会,创造社、语丝社乃至狂飙社的刊物、作品。因为读书痴迷,还得了一个外号“赵子曰”。受到了“五四”风雨的激荡,他将自己的传统意味浓厚的名字“树礼”改为“树理”,加入了国民党转而又参加入共产党,其中还参加了1926年四师学生效法北京女师大学生的“驱杨”运动而发动的逐出校长姚用中的运动,赵是此次运动中的骨干力量。 五四新文学一方面张扬着近代伦理主义文学精神,强调个人主义的人间本位,强调个体存在的合理和正当;同时又有着十月革命、马克思主义的等注重社会本位的历史主义影响。“只不过这种影响在当时还是比较微弱的,比较局部的。”【2】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本主义是五四时期的文学主潮。从20年代中期,随中国殖民化程度的严重深化,“中国现代史则进入‘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以求得‘人’的社会解放的,人民本位的历史主义时代。”【3】启蒙被淡化,个性遭冷落,而社会解放、集体主义、阶级斗争、民族救亡成了当时文学的中心话语。 五四新文学的这种由启蒙向救亡的倾斜在赵树理身上表现得虽然迟缓但却更为自觉。在长治读书期间受“五四”新文化“思想启蒙”的影响,赵树理回到家乡,首先向略通文字的父亲、舅舅进行思想启蒙,结果愚昧打败了科学。启蒙的失败不仅如此,更重要是赵树理自己的经历同样显示着启蒙的软弱无力,满腔救国热情换来的是锒铛入狱、“萍草一样漂泊”。正是这样辗转飘泊的经历使得赵树理更容易接受改变农民命运的无产阶级革命,也更容易接受旨在为无产阶级解放事业服务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完成由启蒙向救亡的转移。 当我们跨越时空的障碍,审视同为“问题小说”的五四“问题小说”和赵树理的“问题小说”,便会发现其中有着明显的不同。五四时代是一个闪烁着理性光芒的时代,是充满怀疑和问题的时代,是人的觉醒的时代。在—段时间内,全社会都来探究“人生究竟是什么”这样严肃的问题。这是人的精神觉醒的标志。当封建的伦理道德人生观念被推翻在地,人们热情的寻找新的人生目标,重新思

李先明文学与政治发表会精选版

李先明文学与政治发表 会 Document serial number【KKGB-LBS98YT-BS8CB-BSUT-BST108】

“文学与政治: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经验与理论”国际学术 研讨会综述 李先国 ? 开幕式 2011年10月15日,由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绍兴文理学院人文学院主办, 苏州大学文学院、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协办的“文学与政治:二十世纪中国文 学经验与理论”国际学术研讨会在绍兴文理学院举行,来自日本、美国,以及 中国社科院、中国艺术研究院、浙江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 学、华东师范大学、武汉大学、西南大学等研究机构与高校的60多位专家学者 参与了会议。苏州大学刘锋杰教授主持了开幕式。绍兴文理学院副校长王建力 教授在欢迎辞中介绍,绍兴具有2500多年的历史,现代的绍兴是中国快速发展 的一个缩影。因此,今天的绍兴是一个古老与现代并存,宽度与深度并重的城 市,绍兴文理学院是一所办学历史悠久、发展前景良好的充满活力的地方高 校。中国语言文学学科作为一级学科硕士点建设学科,举办文艺理论会议可以 促使该学科加快发展。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秘书长、华东师范大学朱国华教授在 开幕式致辞中指出,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文学与政治的联系日益紧密,文学对 政治具有强烈的反作用。77岁的我国着名文艺理论家、浙江大学王元骧教授首 先指出“文艺与政治是一个永恒的问题”,随后又强调文艺不应该为政治服 务、成为政治的附庸,文艺的根本目的是保证“人的自由”,推动社会的发 展。王元骧教授精辟的见解为整个会场营造了浓厚的学术气氛。在随后的大会 主题发言和小组讨论中,专家们围绕“文学与政治的基本理论关系”、“二十 世纪中国文学与政治的基本经验”、“中国学界对西方文论的政治化观照”、 “从政治角度重释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等话题进行了深度交流与探讨。

从《登记》看赵树理的小说创作

从《登记》看赵树理的小说创作 1949年七月,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提出文艺为人民大众首先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为全国的文艺运动确立了总的方向。而《登记》正是在新中国成立伊始,我国婚姻法颁布之初的情况下创作出炉的,可以作为我国婚姻法颁布的历史鉴证,具有相当的历史影响和极高的现实意义。《登记》响应了毛泽东同志的讲话,但准确的说,是赵树理创作风格无意识无直接目的的延续,它秉承了赵树理一贯的创作理念。 我认为,十七年文坛,如果说孙犁追求诗意,峻青力求悲怆,而赵树理则朴实,朴实到大俗大雅。 从内容上讲,他取材重点多是社会主义农村新生活,坚持为农民群众而创作,写农民,写农村生活,并有意识的按照农民的思想感情,美学趣味和文化水准的要求去创作。他的取材,更主要的体现在真实性的原则。《小二黑结婚》中的二诸葛是他父亲的缩影,兴旺、金旺则是他工作地区的旧渣滓;《李家庄变迁》中被逼的破了产的六老爷,正是他的叔父……他的生活经历就是他写作材料的来源。他的实事求是,忠实于生活的本来面目,坚持写所见所闻的革命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真实的再现了中国农民农村从旧中国到新中国的巨大变化。而出于对中国农村封建势力的深刻认识,赵树理对农村中的封建落后思想进行了深刻的揭示。针对“假眉三道的老封建老规矩”、“自愿”、“因为他能劳动”、“村里既然有报告,等调查调查再说吧”,《登记》批判了封建家长制、父母包办婚姻、官僚主义等落后思想,歌颂了青年男女敢于追求爱情追求婚姻自由的精神面貌。赵树理重视对农村社会传统生活的研究,对它所表现的人情风俗、家庭关系、伦理观念等有着深刻的认识。小说表现了农村开明进步的新思想与落后、愚昧的封建传统势力的斗争,同时,小飞娥,艾艾,燕燕的婚姻历程,反映了农村思想变革的长期性和艰巨性,而改造农民落后的思想意识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坚持从生活出发写人物,多采用白描的手法,通过人物自身的语言行动刻画人物的性格。《登记》中着力塑造了父母辈的小飞娥、张木匠、五婶、民事主任、王助理员,年轻一辈的艾艾、燕燕、小晚、小进。老一辈的代表了封建残余思想的顽固性,用千百年来的天经地义和流言蜚语来扼杀年轻人的自由思想。青年人义无反顾的追求幸福和自由,并发出“我们结婚有什么坏处?”这样“力量很强大,谁也回答不出道理来”的质疑和抗议声。两种力量凸显了农村中新旧观念的矛盾与冲突,并且肯定新观念的必胜。 在语言风格上,直接通俗,具有浓郁的乡土地方色彩,富有民族化、大众化的特色。“有个农村叫张家庄。张家庄有个张木匠。张木匠有个好老婆,外号叫个‘小飞娥’。小飞娥生了个女儿叫‘艾艾’……庄上有个青年叫‘小晚’,正和艾艾搞恋爱”。这样通俗大众的叙述方法,读来就像黄昏时分,老农叼着旱烟袋,慢吞吞的聊着今年的粮食收成,不仅不让人觉得枯涩,反而韵味悠长,朴实干净。张木匠的母亲建议张木匠“快打吧!如今打还打的过来!要打就打她个够受!轻来轻去不抵事!”并且建议用锯梁子。原来里面有个故事,张木匠的母亲年轻时候也有过小飞娥跟保安那些事,后来是被老木匠用这家具打过来的。这段故事让人忍俊不禁。总之,赵树理以其细致的观察力和深刻的农村生命体验,将其融入

赵树理与解放区文学(一)

赵树理与解放区文学(一) 一 在抗日民族解放战争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新四军在敌人后方开辟了以陕甘宁边区为中心的广大抗日根据地,随着解放战争的推进,又扩大为解放区。在古老中国的这片“红色”的土地上,实行着新民主主义社会制度,产生了相应的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解放区的文学艺术,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发展着,繁荣着。 众所周知,赵树理是解放区第一个不屈不挠一如既往地为农民写作的小说家,他是解放区文学最杰出最优秀的代表。他的作品永远只表现一类人:那就是农民;永远只有一个背景:那就是乡村;永远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农村的变革和农民的自我更新。在艺术上,他旁若无人地独自走着单纯的民族化大众化道路,在实践中回归传统,沟通中国文学自身的渊流;他用古老朴素的技艺表现现代意识与现代生活,勾勒出一系列明晰如画的人物。这自然与他的思想情趣、现实视野、生活积累与文学素养不可分割。赵树理,他天生是个农民,他握过锄头,扶过犁稍,闻过泥土的芳香,也嗅过牛粪的气味,他熟知农民的一切:他们的喜怒哀乐,悲欢得失,失望与憧憬,卑微与可笑。他自然了解农村各方面的知识、习惯、风俗和人情。不仅如此,他还通晓农民的艺术,说故事、读唱本、拉打弹唱、粉墨登场……他在没有创作之前便是一个“农民通”。他在与农民长期共处中了解到,由于文化层次和知识水准的限制,农民感兴趣的艺术主要是古典通俗小说和说唱艺术。特别是赵树理以虔诚的心态给父亲朗读《阿Q正传》的时候,那张粗糙干黑的面孔毫无表情。这坚定了他要让艺术真正走向民间,只有走单纯的民族化大众化道路,创作出同他们审美层次和欣赏习惯相一致的大众文学的信念。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设》的发表,更加使他义无反顾地走民族化大从化道路。同时,《讲话》也是严格意义上的解放区文学的端始。《讲话》的两个要点: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和如何为工农兵服务,涵盖了解放区文学的全部内容与特色。前者作为党的文艺政策一经明确和确定,立即给“五四”新文学运动发轫期提出的“平民文学”到“左翼”文学运动高涨时倡导的“工农小说”,划了个永久休止的句号,至终形成压倒一切的主题题材,找到了文学艺术与战争时期的民众需求的最佳契合点,从而动员了千百万农民投入到火热的民族解放战争中和崭新的建设新政权的革命斗争中。因此,比较顺利但也因时代限制而略显简略地解决了现代文学,特别是革命文学的基本命题问题。对于后者来说,在如何完成既考虑国民一贯要求而又适应革命题材表现,亦即既不脱离传统欣赏情趣而又有现代审美意识的新型民族文学表现形式的建设中,以赵树理为代表的解放区本土作家,积极地然而又有些偏执地从对民间说唱文学的整理与发掘中,拓展现代民族文学表现形式的新路子。然而,其中的得失成败、经验教训,并不是如已有的论断那样集中地倾向于褒奖和肯定。以更科学的审美视点观照、认识赵树理与解放区文学,则能使我们获得更加全面系统的解放区文学本来的历史内容、历史特点、价值以及历史局限。自然,一味地否定和贬低赵树理及其代表的解放区文学,已为绝大多数批评者所不容忍;然而,一边倒地肯定和褒奖是不是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呢?“对解放区文学不适当地贬抑和一味颂扬这两种极端的倾向,它的直接结果是导致了部分读者对解放区文学的漠不关心”。① “五四”是中西文学史无前例的大汇流,现代文学的第一代拓荒者几乎都是在中西文化的撞击中诞生的。随着整个意识形态的对外开放,各种思潮、流派、观点和主义从几千里外的大洋彼岸,从别国异乡呼啸着滚滚而来,给闭塞的中国吹进了现代世界的各种气息,同时摇憾着一大批雄心勃勃的作家群。他们全都面朝西方,睁大眼睛,把参差纷坛的西方文学推倒在一个平面上任自己选择。他们不由自主地将西方文学作为自己创作的参照系,模仿、吸收、消化其可取之处,再揉合着自身秉承的民族文化特点,从而确立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和认识生活的视角,形成了独特的个性和风格。正是这一代人的努力,中国文学从此融进了世界文学大潮,使文学这个特殊的精神领域在中国大地上返老还童。他们的创作以全新的面貌有别于

文学的政治性

论文学的政治性 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刘婷婷 摘要: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提出了文学要为工农兵服务的的指导方针。将文学与政治相结合。从而可以发现中国的文学一直具有浓厚的政治性。本文探讨了中国文学具有政治性的原因及文学政治性的利弊,从而得出我们应该辩证的看待文学与政治的关系。 关键词:《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文学政治性辩证 1942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举行了文艺座谈会。在会上,毛泽东发表讲话。后来将讲话整理成文,就是《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讲话》解决了党的文艺工作和党的整个工作的关系问题、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普及与提高的问题、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问题、歌颂和暴露的问题等等。明确提出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强调文艺工作者必须到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熟悉工农兵,转变立足点,为革命事业作出积极贡献。从《讲话》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出,毛泽东将文学与政治相结合,以文学的形式宣传自己的政治观念。使文学具有浓厚的政治性。 《讲话》提出的文学要为政治服务的思想是有其历史原因的,这和中国的传统文化有密切的联系。中国传统的文学就有很浓厚的政治色彩。 一、中国传统文学具有浓厚的政治性 中国文学自产生起就和政治密不可分。先秦时期的文学有很浓的巫术色彩,是用来维护周的统治。《诗经》中的作品,最初用于典礼、讽谏和娱乐,是周代实行教化的工具。标志着我国叙事散文成熟的《左传》记录了大量的历史事实和传说,并站在儒家的立场上总结经验教训,对历史事件和人物做出褒贬。《左传》维护周礼,维护周的统治。孔子也提出要“学以致用”,即学到的东西应该用于实际,服务于社会。两汉时期的大赋,大篇幅的文章来展示汉朝的地大物博,赞美汉朝的统治者。 中国的文学之所以具有很浓的政治色彩,笔者认为有一下几点原因: (一)中国文学的创作主体有很强的政治色彩。 中国的上乘文学作品的创作者大多是士大夫阶层的官僚知识分子,有些甚至就是皇帝,最高统治阶级。从夏商开始,中国文学的创作的担当者就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巫师,《礼记·表记》有“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到了两汉时期,政府录用人才主要通过推荐和考试相结合的办法,有文采的文人得到重用,而所谓的文采就是看的谁的文章对统治者有用。到魏晋南北朝的九品中正制和隋唐及以后的科举,都给中国的士大夫们提供了很多出仕的机会,这就使

第二十二章赵树理教学目标了解赵树理小说的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

第二十二章赵树理 教学目标: 了解赵树理小说的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以及其小说对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贡献。 知识点: 赵树理方向、评书体现代小说、山药蛋派。 重点难点: 1、赵树理小说思想艺术特色 2、“赵树理方向”的意义 3、赵树理小说的独特价值。 一、赵树理出现的文学史意义 1、“赵树理方向”(教材475) 解释:“赵树理方向”首先是一种文艺政策性的引导,是对当时(乃至五六十年代)文学“主流”的一种阐释与倡导,关键是顺应大众化、农民化的审美追求,正好适应了当时解放区的社会变革需求,因而赵树理式的主题与文学语言形式被推崇到主流的位置。周扬当年关于赵树理是“新人”的解释,实际上是要为共产党领导下的面向大众的革命文学树一个榜样,一种努力的前景。首先应从特定时代的要求来看这个问题,肯定其历史的合理性与特色,同时也应看到有得有失,不应轻易否定。 2、赵树理小说的历史特点: A、赵所代表的解放区新一代作家及其创作现象的出现,是以解放区的特定历史环境为前提的,因此表现出新的时代特点。这突出表现为大众化与农民化。 (翻身农民的需求,作家自身成长历程带来的审美特点的结合)(教材476) B、首先是实际革命工作者,然后才是作家,因此赵树理的小说创作自觉地将写作与农村变革实践统一起来,常写“问题小说”,写农村变革以及农民的命运,心理、情绪,追求创作与现实生活的配合。作品表现了中国农村历史进程中的巨大变革,塑造了全新的农民形象。 (教材476—477) 局限性:(教材477) C、赵树理的出现对“五四”以来新文学自身发展的特殊意义及其局限性。“五四”以来新文学的“欧化”现象,使得它不能赢得最广大的农民读者,赵树理的创作是一种反省与纠偏。但由于隔绝了外国文学的影响,视野也难免比较狭窄。(教材477—478)

文学与政治的关系

在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必须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文学绝对不能从属于政治,沦为政治的工具,而必须独立于政治。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发展就是最好的例证,所以朱晓进把二十世纪称为非文学的世纪。历史的教训让我们对这一点有着异常警醒的认识,但我们也同样该承认,文学无法回避政治,就像乔治.奥威尔在《作家与利维坦》中提出的,政治侵入文学领域,是总归要发生的事。这是因为,当我们面对世界上大量的不公和苦难而产生一种内疚感和负罪感时,我们不再可能对生活持有纯审美的态度。即使有人说文学与政治无关,这种看法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态度。因此,我觉得只有承认了以上两点,才具有阐释这个问题的条件。 在这个问题上,我比较认可乔治.奥威尔以及土耳其作家帕慕克的观点。“使政治性写作成为一门艺术”,这是奥尔尔文学观的核心观念,也是他在创作中实际追求的目标。他在《文学与政治》这本书中提出所谓的文学独立于政治,并不意味着文学与政治无涉,而是在表达一种政治理想:那就是摆脱各种外来的与内在的控制与压迫,进行文学写作上的自我选择。同时他强调,“你越是不加回避地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政治立场,你就越能一方面积极地参加政治斗争,一方面保持自己的审美和思想方面的独立性不受损害。”此外,虽然奥威尔一直在强调文学的政治倾向性和文学对社会与时代的积极介入,但他认为“信奉任何政治教条,都跟诚实的文学不相容”,明确反对作家对于政治政党不加分辨地简单依附,强调作家的自主定位、自我选择和自由诚实的写作。 帕慕克继承了奥威尔对于这一问题上的大部分观念,而他对奥威尔的超越之处在于对“文学政治性”的理解上。奥威尔认为“文学的政治性”仅限于“作家的政治动机、政治意识”层面,而帕慕克则认为:文学中的政治性,只有作家对异己之人的书写中才能表现出来,最具政治性的小说是没有明显处理地处理任何政治主题、事件、行为的小说。就像他在“诺顿讲座中所说:“小说艺术不是在作者表达政治观点的时候才具有政治性,而是我们在努力理解某个与我们在文化、阶级和性别上不同的人之时才具有政治性。” 最后我想说,纵然文学与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不和调和的矛盾,但我们在现实中还是要不断突出它们之间的对立,因为如果我们强调它们之间的联系,文学就容易沦为政治的工具,就容易被意识形态所利用。巴尔加斯.略萨在《谎言中的真实》说:“虚构小说是对任何政权的永久腐蚀剂,文学永远是一场阴谋活动。”对于这个纯文学生存环境艰难的时代,强调文学与政治的对立比强调它的反面更显得迫切。卡夫卡不是曾说:“诗人总想给人安上另外的眼睛,以便改变现实。因此,他们是国家的危险分子。他们想改革,而国家和所有忠于国家的臣仆只想维持现状。”

对艺术与政治关系的理解

对艺术与政治关系的理解 通过对十七年文学现象的深入了解与学习,我对艺术与政治的关系有了新的、更加深入的了解。我认为:政治影响艺术,艺术反映政治。两者对立又统一,相互联系又相互分离。 十七年文学中,许多重要的文学作品都明显表露出在题材上的政治化特征,在题旨上的意识形态化倾向,文学的生产流通也时时隐含着一种政治权力运作的机制。因为建国之初,全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和伟大领袖毛主席是非常崇拜的,国人整体意识积极向上,思想非常单纯,这也不同程度的反映在了各种艺术创作中。例如作品《红岩》就时时刻刻地灌输给读者的“党”与“光明”的必然联系;以及其它的一些红色经典,如《红日》《创业史》等,都能体现出政治对文学艺术的领导与影响。 电影《武训传》本是一部极富教育意义的电影”,武训也是“永垂不朽值得学习的榜样”。但仅因为毛泽东认为电影《武训传》宣传了反历史唯物主义的反动思想,就掀起了全国对电影《武训传》的极力反对与批判。可见政治对艺术发展的限制与约束。而历史剧《海瑞罢官》由起初毛泽东的大力赞扬到最后江青等人联手策划的批判,这种“由好到坏”的巨变,更是淋漓尽致的体现了政治对艺术控制的主动地位的绝对性。 然而反过来看这些十七年文学现象中政治对艺术的影响,我们也不难发现,其实这同样是艺术对政治的一种反映。如上文提到的那些红色经典,其实都反映了全民相信共产党的那样一种政治气候;而无论是对电影《武训传》或者《海瑞罢官》的批判或者赞扬,都反映出了当时政治领导人物的某种政治主张。包括十七年间中国戏剧对外推广之深远,对世界戏剧的影响之广泛,也都从侧面说明了当时社会政治的相对稳定,尤其是艺术的对外交流方面。所以说艺术同样也是反映政治的。 由此看来,艺术与政治二者之间有着很大的关联。但它们的关系并非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而是一种相互作用的关系。政治对于艺术有着深远的影响,艺术对政治有着绝对的体现。

浅析赵树理小说中的农民形象

内容摘要 赵树理所写的是解放区封闭的农村,多是一些翻身农民的崭新形象,他们为争取自由而努力奋斗,是觉醒了的一代农民青年,他们身上有较鲜明的反抗精神;他的写作自始至终都以农村农民的思想变化,革命斗争为题材写作的.赵树理还是第一位在文学上成功地塑造了中国翻身农民形象的作家。赵树理的小说数量不多,但就反映四五十年代解放区农村变革所达到的高度而言,在当时是十分杰出的。本文主要分析作者笔下农村青年形象及其个性特征。 虽说赵树理的小说数量不多,但就反映四五十年代解放区农村变革所达到的高度而言,在当时是十分杰出的。从他的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解放区农村题材小说的大致面目。表现农民的斗争,对农村封建落后的旧规矩的改造,热情歌颂农村在新时期焕发的新思想,以及表现翻身后农民的欣喜心情。他的小说在刻画新旧农民形象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农民形象老农民新人

浅析赵树理小说中的农民形象 一、顽固守旧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旧式农民形象。 赵树理自己说过:“我的作品,我自己常常叫它是‘问题小说’。”“我在作群众工作的过程中,遇到了非要解决不可而又不是轻易能解决的问题,往往就变成了所要写的主题。”如在《小二黑结婚》中重点塑造的两个落后的家长形象,即二诸葛和三仙姑。二诸葛是一个善良却又十分愚昧懦弱的老农民,由于无力改变受欺压的痛苦境况,他迷信命运。他以“命相不对”为由,阻挠儿子二黑与三仙姑的女儿小芹的恋爱。而三仙姑是通过搞“下神”之类的迷信活动,来掩饰自己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就是赵树理在小说中对建国初期的农村问题批评得最多的一点。我认为,赵树理笔下的这三个形象最具代表性。 1.小丑式的假“仙姑”。 三仙姑的“下神”,是她觉得孤单,而又被“于福他爹”赶走了村里那些为她“作伴”的年轻后生之后的事。而她把香案设起来之后,文中说:“青年们到三仙姑那里去,要说去问神,还不如说是去看圣像。三仙姑也暗暗猜透大家的心事,衣服穿得更新鲜,头发梳得更光滑,首饰擦得更明,官粉搽得更匀,不由青年们不跟着他转来转去。” 对比赵树理给了三仙姑以辛辣的嘲讽。她的“下神”,就是为了方便自身搞不正当关系,解决感情和生理上的寂寞。她竟然利用自己的女儿“又团结了一伙孩子们”,“比当年的老相好更多,更俏皮。”后来看出小芹跟二诸葛的儿子小二黑谈恋爱,为自己后半身考虑,就托东家求西家,给小芹找婆家,并找到了一位“当过旅长的退役军官”的有钱人。小芹不听她的话,她就“神上了身”,说小芹跟“吴先生”是前世姻缘,还唱什么“前世姻缘由天定,不顺天意活不成……”其实骨子里还不是要把女儿推出家门,落得一笔丰厚的聘礼!这种畸形的性格是封建农村经济、文化极端落后和买卖婚姻制度的产物,它带有高度的典型性。 2.宿命者二诸葛。 二诸葛是受封建迷信愚弄的典型。他的“抬手动脚都要一论阴阳八卦,看一看黄道黑道。”“不宜栽树”笑话还不能使他悔悟,仍坚持以“命相不对”--而骨子里是因为三仙姑的坏名声来反对二黑和小芹的恋爱。而在兴旺兄弟捆二黑后,二诸葛的表现是:“我知道这几天要出事啦,前天早上我上地里去,才上到岭上,碰到个骑驴媳妇,穿了一身孝,我就知道坏了……”其实,二诸葛的迷信本质上反映了他性格的懦弱。因为无法与恶势力做行之有效的斗争,所以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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