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余华小说 (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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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余华小说《活着》与张艺谋电影《活着》

绪论:

从国民党统治后期到解放战争、土改运动,再到大炼钢铁运动,自然灾害时期等,作者经历了从大富大贵到赤贫如洗的物质生活的巨大变迁,经历了多次运动给他带来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儿老小先他而去。后来,作者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作者,作者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于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张艺谋最初看中的是余华的另一篇小说《河边的错误》,因为想全面了解他,所以张艺谋要求看他所有作品。余华就给了张艺谋《活着》的清样。张艺谋看完了这篇小说后,被小说写出的中国人身上那种默默承受的韧性和顽强求生存的精神而感动。张艺谋决定拍《活着》之后,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和剧组主创人员讨论故事、人物、影片结构和语言。最后张艺谋确定用最平常的方法讲一个平常家庭的故事。

正文:

小说和电影作为两种不同的艺术表现手段,虽然可以讲述同一个故事,表现同一种精神内核,但是在相互转换的时候要保持着完全的一致难度是极高的,也就是说,任何一部小说要拍成电影都会不可避免的要进行不同程度的改编。小说的基调无疑是沉重与黑暗的,这是

主人公所在的时代决定的,也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人和命运的关系”这个主题的特性所决定的。余华说:“《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他命运之间的友情,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

抱怨对方。”但我读过之后却并不认为在这个冰冷的天幕下覆盖着的是福贵与命运的“友情”,我看到的分明是抗争,是一个人为了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爱与温暖,而与命运所做的无法逃避的挣扎。这个故事的悲剧性并不是像古典英雄史诗那样在于人的失败,而是这场争斗,无论对于人还是命运,最后根本没有赢家。

而电影显然不能这么拍,一部主题阴暗的电影在中国广电局是不可能通过审查的。所以在电影中,以福贵为代表的主人公们并不像小说中那样对一切苦难逆来顺受,而是始终在积极地寻求改变。最后的结局也是充满温情,福贵一家虽然历经苦难,但最终达到了他们一直以来所寻求着的生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实际上是战胜了命运。

小说中,作者采用“无我的叙述方式”。从“我”到富贵(小说开头,由“我”引出主人公富贵),又从富贵到“我”(结束全篇之目的),富贵异常平静地将自己悲惨的一生娓娓道来(从容地,很自然地述说);作者刻意排除主体对苦难人生作明确的价值评判和情感渗透,好像站在“非人间的立场”,客观冷静地叙述人间的苦难。小说中压抑灰色的笔触,使人几乎屏住呼吸视听。当我稍想轻松些许,命运的打击波便接踵而至,整个社会在余华的笔下都集体痛苦麻木着。电影删去了“我”这条线索,采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展示人物命运,使

观众只能看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进入身临其境的逼真状态。影片通过字幕“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及“以后”直接表现上世纪中叶中国历史现状:解放战争、土地改革、人民公社、大跃进、文化大革命,历史给了影片和片中人物广阔的发挥空间,故事皆在历史背景下发展,人物的命运都与之息息相关。

余华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叙说述说“活着”,超越了包括社会历史的一切。而张艺谋就是从时代、社会的视角,述说个人在社会历史的大潮中身若浮萍,毫不由己。

而电影《活着》也成为了张艺谋唯一一部在我国被禁的片子。电影中语言的政治历史色彩浓重,与布景、声音等配合,真实地再现了当时的社会。不论是二喜对着毛爷爷头像义正严词地说“毛主席他老人家,我把徐凤霞同志接走了”,还是牛镇长一块钢铁三个炮弹的打法:“第一发炮弹打在蒋介石的床上,第二发炮弹打在蒋介石家的饭桌上,第三发炮弹打在蒋介石家的茅坑里。”等都是对当时社会现状的一种还原。再如“小鸡长大了就是鹅,鹅长大了就是羊,羊长大了就是牛”“牛之后了呢?”“牛之后就是共产主义了。”等反应社会环境、历史事件的句子不胜枚举。他站在社会历史层面上再现社会历史,其目的是再现历史,强调社会对个人的影响,有严重的讽刺意味。小说里的人物语言平实、生活化,富于对生命、人性本真最朴素的表达。如:“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缘,做鸡报晓,做女人织布,哪只牛不耕田?这可是自古就有的道理,走呀,走呀。”等等。小说中对历史事件的描述只是描述而已,不曾透漏作者的主观评判。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显示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余华

所以在那些悲伤的情节之间,福贵仍然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述说苦难的时候,眼睛里流出了奇妙的神色,分不清是悲伤还是欣慰。

正如你终究会明白,无论现时我们经历的是措手不及的幸福喜悦,抑或是无可告人的艰辛苦难,只要继续活着,它们中的大多数细节和感受都将被我们和时间一一遗忘,只留下苍白的结果。那个结果对现时的我们毫发无伤。告诉我,谁还在不堪着高考的煎熬,失恋的痛苦,或者某个伤疤最初的鲜血淋漓?或许有人会问:这样,我们的生存还有什么意义?

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里有这么一段对白: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清

扫,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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