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观

知识观 古典知识 北京联合大学学报 中西汇通:17世纪中国古典知识体系的新视野 一、明清之际的古典知识 晚明到清初的中国传统学术,既包括作为统治哲学的经学,也包括处理政治经济事务的专门学问———经世之学。这些学术都建立在各种具体的知识之上,对于这些知识的考察,能够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学术的实际内涵。明清之际由耶稣会士传入的西学,给中国传统的学科门类和知识体系带来全新的东西,不同知识体系间的融合与撞击是这一时期西学东渐的特点。自明朝中后期到清朝前期,大批西方传教士来到中国,他们在进行宗教活动的同时,也把西方的科学知识,如天文、地理、数学、物理、化学等介绍到了中国,从而开始了自唐、元以来又一次大规模的西学东渐的过程。这一时期中西学术交流的特点是重知识而轻学说,当时对西学的印象是:“„„第知其历法与天地球、日圭、星圭以为工,不知其有天主之教也。”①也就是所谓的“西学所长在于测算,其短则在于崇奉天主以炫惑人心”,②说明当时的士大夫对西学知识性一面的重视和对宗教的排斥。也正是在知识的层次上,西学与经世之学才取得了契合点。 “西学”一词,古代有所谓的东西南北郊之学,用来指学校的设置,初并不指学术。随着佛教的传入,有学者用“西学”一词指外来之学。《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秦埙参加廷试对策时的一段话:“自西学盛行,士多浮伪。”③,这里西学指的是佛学。清初李光地说唐宋之时为“西学”萌芽期:“梅先生定九历算之学,超越前代。盖昔者僧一行、郭太史之术至矣,然当时西学萌芽而未著,故二子不得兼收其长,为有恨也。近年徐文定公及薛仪甫、王寅旭诸贤始深其道,然于中土源流反有忽遗。惟先生现代知识(主要是后现代知识)

一 古典知识社会学思想的哲学奠基 古典知识社会学的哲学思想来源主要是哲学认识论或者是哲学中的知识学(知识论),“在西方古典哲学里,知识论的发展不但历史悠久,而且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与份量,反之,古典社会学深受西方哲学之影响,因此当社会学者谈论知识社会学时,或多或少也都带有哲学的阴影。”[1]哲学知识学和知识社会学事实上是从来都没有分割开来过,知识社会学作为社会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是从社会学理论中演化出来的,但是它的思想来源却是哲学知识学。“现代现象与知识学的关联已有相当可观的知识学积累。”[2]以笛卡儿主义为标志,西方近代哲学出现了“认识论转向”,认识论取代本体论成为哲学的核心。但笛卡儿给后人开辟的是一条客观主义道路,他所追求的真理也是客观世界自身的真理。客观主义从对象(客体)去理解知识,认识就在于把对象本身已有的东西发现出来,就象地质学家把埋藏于山脉底下的金矿发掘出来一样。随着哲学的发展,后来的哲学家产生了一个回答不了的质认识中去,例如深入到理想的数学对象中去,而是他强调人类思想的“目的性”。胡塞尔认为现代许多哲学流派都把知者和被知者截然分开,并认为获取知识的行为基本上是属于被动的。现象学在很多方面吸取了马克思主义的积极立场,强调认识的主体和客体之间的积极交往,这些都极大地丰富了曼海姆的知识社会学思想。胡塞尔对曼海姆知识社会学的影响是通过胡塞尔的学生舍勒而产生的。胡塞尔现象学对舍勒知识社会学的影响是明显的,比如他采用现象学的理论和方法所取得的知识社会学研究成果《知识社会学问题》、《知识诸形式于社会》等知识社会学著作[28]。由于舍勒受到胡塞尔现象学影响较大,所以曼海姆把舍勒的知识社会学叫做是现象学的知识社会学。对知识社会学产生而提供知识思想的还包括尼采。尼采思想也为古典知识社会学范式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较为直接的理论渊源。曼海姆认为:现代意识形态理论与知识社会学,另一渊源是见诸于尼采见解的散发:因为将这方面的具体论述,与驱迫理论以及令人想到实证主义的知识论结合在一起,同时他还利用其主要的范畴比如“贵族式”与“民主式”文化使得社会学归属于他所认为的某些思想模式[29]。尼采的文化思想和价值观点直接成为知识社会学的思想来源。“但尼采的观念在知识社会学中的影响力并不明显,而是属于知识社会学在兴起时一般的思想背景,并内涵在其知识的气质中。”[30] 三 古典知识社会学范式形成的社会学路向 在舍勒和曼海姆正式提出知识社会学这个概念之前,历史主义者狄尔泰[31]、实证主义者孔德、辨证唯物主义者马克思都已为知识社会学思想奠定了基础。在这些知识社会学思想的基础上,舍勒和曼海姆又吸取了迪尔凯姆、Levy-Bruhl、韦伯[32]等人的思想,正式提出了知识社会学概念和建构了知识社会学理论。社会学的创始人之一孔德把社会发展的阶段与知识发展的阶段对应起来加以考察,开辟了知识与社会之关系研究的先河,为知识社会学孕育了模式。孔德认为,摆脱危机和社会重建的途径是引进一种新的知识体系,将社会学建立为一门 科学。社会学何以能充任新时代知识与信念体系的角色,又何以能保证它不是又一个竞争意识95江苏社会科学思的意识形态论一般被看作知识社会学的起源,却很少得到恰当的把握[20]。 (二)德国狄尔泰历史主义的知识观 德国历史主义学派尤其是狄尔泰的思想,为知识社会学的产生提供了一种方法论基础。德国历史主义观点强调,不可能用一种永恒的、统一的构架去解释所有的人类文化产物和重要的历史事件。根据这一论点,人类思想和人类行为都要受到现实世界的限制,因此,对它的解释也是如此:历史主义主张历史相对主义,认为必须把人类的每一个思想或行动放在其文化背景中加以解释和判断。历史主义起源于黑格尔的整体论文化哲学,这种哲学认为要理解历史上的任何一件文化产物都必须把它放在渐进的客观精神的自我认识阶段上才可实现,这种渐进的自我认识阶段只在某一特定的历史时期才能达到。历史主义反对黑格尔关于通过人类历史找到精神发展道路的论点,它仅仅断言任何一段历史,无论它本身是否优于或劣于另一段历史,都应按照历史本身的标准和价值去衡量,而不应用观察者的标准对它进行判断。一旦某个历史学家能够通过想像把自己置于他所要了解的历史人物和文化创造者的地位上,他将有可能理解过去年代的意义和含义,揭示出它们特殊的伟大之处和贡献,保持住历史文化成就的丰碑[21]。在历史主义看来,人类的所有观点都是相对的,人类思想的历史性是不可避免的现象,因为人类的思想和行动都受到具体时空的限制,必须将人类思想与行动置于特定的文化背景下,才能作出正确地判断。历史主义对于历史情境重要性的强调,与知识社会学所主张的思想之情境决定是完全一致的。它为知识社会学的研究提供了一种历史的观点。由于曼海姆知识社会学受到历史主义的影响,后来知识社会学把历史社会学看作是自己的起源。科塞认为:“曼海姆广泛接受了历史主义的观点。可以说他的知识社会学既是历史主义相对主义的产物,同时又揉进了马克思主义对实践的强调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即对思想体系的理解,不但要考虑它们自主和内在的发展,而且要注意它们所处的社会结构。”[22]伯格和卢克曼把历史主义看作是知识社会学的第三个源流,并认为“由于历史主义的传统,知识社会学对于历史,尤其是史学方法的援用具有高度的兴趣;亦正因为如此,造成知识社会学在美国社会学界中的社会学研究 二 古典知识社会学思想的引发 应该说19世纪是为知识社会学奠定基础和知识社会学思想引发的年代,它的最主要引发思想是马克思意识形态学说、狄尔泰历史主义知识论观点和胡塞尔现象学知识观。 (一)马克思的意识形态学说 “作为知识社会学风暴中心”[9]的马克思所提出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思想,可以看作是最早和最基本的知识社会学命题。伯格和卢克曼认为:“知识社会学源自于马克思的基本命题:人的意识在由他的社会存在所决定。”[10]在这一命题基础上,马克思还提出了一系列知识社会学的基本范畴,如“意识形态”、“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等。马克思不仅创立了唯物史观把知识加以区分,还研究了知识的社会功能,这对知识社会学的产生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马克思既是社会学的创始人也是知识社会学研究的先行者。马克思指出:“固定资产的发展表明,一般社会知识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从而社会生活过程的条件本身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受到了一般知识的控制并按照这种知识加以改造。”[11]马克思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有着丰富的知识社会学思想,其中马克思意识形态学说是知识社会学思想的最好体现。我认为,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理论来源于马克思的对知识和意识关系的分析。“意识的存在方式,以及对意识说来某个东西的存在方式,这就是知识。知识是意识的唯一行动。因此只要意识知道某个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就成为意识的对象了。知识是意识的唯一的对象性的关系。”所以,“意识所以知道自己(作为对象的知识)是因为对象只是对象的外观、障眼的烟云,而就它的本质说来不过是知识本身,这种知识把自己同自身对立起来,并因而把某种虚性,即在知识之外没有任何对象性的某种东西同自己对孔德为此提出人类观念进步三阶段论与科学知识的等级分类法,说明社会学的特殊地位及其作用。孔德认为不同的科学有不同的发展速度。某种知识达到实证阶段的先后与它的普遍性、简单性及不依赖其它学科的程度成正比[33]。孔德的知识进化定律对舍勒的影响很大,比如舍勒对孔德三阶段知识理论的批判而形成了自己的知识类型学说[34]。 “真正意义上的知识社会学研究是由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开始的。”[35]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从19世纪中期,在探讨一般精神现象、研究原始思维和原始宗教的时候,开始讨论有关知识社会学的问题,从19世纪90年代中期他进行了知识社会学研究工作[36]。他在知识进化学以及知识的形成与功能方面所做的贡献,为知识社会学的最终形成提供了丰富的思想材料[37]。迪尔凯姆主张知识社会学者应该特别重视在人类历史发展中抽象时空观念与其社会结构的密切相关性,只有从实际的集体社会生活与社会活动的各种表象出发才能真正了解知识的性质与内涵。同时迪尔凯姆还认为知识与社会的相关性是因为人为因素的介入而发生变化的。迪尔凯姆也比较重视哲学知识与科学知识的根源研究,所以社会学能够为哲学知识论重建所谓的“知识的社会学理论”。迪尔凯姆指出:“因为科学知识从根本上说是集体的,所以从原则上说,对科学也许能够进行社会学的分析。”但是由于迪尔凯姆认为“社会学中的社会,基本上是哲学宇宙中的缩影或者缩小而已,因此他虽然拥有许多创意性的见解,但并没有能够建树真正知识社会学”,“其结果不但没有能够落实在社会生活中建构所谓知识的社会学理论,反而,走向半康德主义与半黑格尔主义的知识论。[38]默顿认为:迪尔凯姆对知识和思想的社会学分析具有直接和朴素的性质[39]。迪尔凯姆“在推进孔德的实证主义知识学时,带有这样一个问题意识:知识人如何能为新的社会制度安排提供坚实的理论依靠以遏止激进个人主义(虚无主义)和国家主义对社会生活的威胁,并为现代社会的生活世界找到正当的道德秩序,克服现代世界形成过程中的精神紊乱。”[40]韦伯虽然没有正式提出知识社会学的概念,但是被看作是古典知识社会学思想的引发者。韦伯是与迪尔凯姆同一时期的德国社会学大师,他对知识社会学的贡献和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尤其是他的知识价值的观点比如价值关联与价值中立的思想对知识社会学的研究产生了长远的影响。“韦伯学问论提出之后所引发的论争,促成了知识社会学的形成,它直接针对的是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论。”[41]韦伯的学问论把神学逐出知识学,因为它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知识”而是一种个体性的“拥有”。韦伯并不关心信仰式知识的结构,只是按照经验理性来界定知识,除此之外都不能算作知识,这就限制了对非经验理性知识类型的认知。韦伯认为随着世界的脱魅,以理性知识为基础的世界认知将起支配作用,但是非理性的知识和认知也会增加,可是它们却不是知识,不能成为现代式的意义认识[42]。韦伯的知识社会学思想与舍勒的知识社会学有相通的地方。舍勒赞同韦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