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绿色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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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Ｈ０Ｒｌｚ０Ｎ　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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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绿色发展　■张晓惠　【提　要】生态马克思主义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对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态危机进行分析，探　索生态危机的根源及解决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态文明建设立足于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经济、政治、文化的优势，在世界面前展现出魅力。　【关键词】生态危机生态马克思主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绿色发展　【中图分类号】Ｄ２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１７４７（２０１８）１０—００８４—０４　【ＤＯＩ】１０．１９６３２／ｊ．ｃｎｋｉ．１１—３９５３／ａ．２０１８．１０．０１６　

中国共产党人民族复兴的初心包含政治、经　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全方位的内容。【　】深刻　认识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态危机的必然Ｉ生，了解生态　马克思主义关于生态危机的根源及解决途径的思　想，有助于科学把握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历史　担当，不忘初心，为实现绿色发展不懈努力。　一、资本主义对绿色发展的破坏　人与自然的矛盾自人类诞生之后就一直以各　种各样的方式呈现。在农业社会时期，人与自然　的基本矛盾主要体现在人口增加与食物短缺之　间。随着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到来，工业化使得　生产力得以充分发展，农业产品的产量得以提　高，许多国家相继摆脱粮食短缺问题，人口增长　与食物短缺之间的矛盾已基本得已解决。与此同　时，由于工业革命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被逐出土　地，走向城市，成为资本的雇佣，人与土地这一生　产资料的关系被分离，以失地农民为主的无产阶级　自此诞生。工业资本的发展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越　来越多的生产资料被集中在少部分人的手中，催生　了不同人群、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之间在物质资源　上的占有、分配和使用上的新的矛盾。　首先，资本主义工业化大生产带来的直接后　果就是城市环境的破坏。就资本引起的城乡二元　结构来讲，工业化具有生产集中、市场集中、居　住集中的特点，造成城市与农村的二元分割以及　城市的中心地位。生产的集中使得越来越多的生　产资料和劳动力向城市汇集，带来了人口的拥　挤、环境的污染以及资源的严重破坏等一系列生　态失衡性的后果。工业化资本无节制的发展，带　来了城市人口的聚集和工业化的聚集，从而导致　了城市环境的污染和城市居民生活条件的恶化。　到２０世纪３ｏ＿－７０年代，发达国家的工业化城市　相继发生多起有较大影响的污染事件，生态史上　称为“世界八大公害事件”。这些事件的产生说　明了生态危机问题已经由最初的城市区域污染逐　渐转向全国范围内的污染。　其次，资本主义扩张带来资源分配不平衡和　生态破坏的转嫁。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推进，发达　国家不断地在全球范围内进行资本扩张。资本主　义国家通过国际的分工和国际贸易方面所固有的　优势，控制高新产品和自然资源的价格差异，剥　削和掠夺欠发达国家自然资源和廉价劳动力，最　终欠发达地区的物质资源被掠夺，出现了欠发达　国家“世界廉价劳动力市场”。“发达国家或地区　处理１吨危险废物的平均费用约为２０００美元，　而将其倾倒至非洲只需４０美元左右”【　。在国际　经济不对等的情况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不惜选　择破坏欠发达国家的生态平衡来达到资本的利润　最大化。　最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霸权阻　碍了绿色发展的实现。虽然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　家的经济发展都是在消耗自然资源的前提下进行　的，但前者作为工业发达国家，其资源消耗主要　是为了满足享受性消费，而后者则是为了解决温　饱而消耗资源，前者通过不平等的政治及其经济　优势就可以从后者那里获得廉价的资源，这必然　造成过度资源消耗，而后者只能是被迫地接受前　者的资源掠夺。在当今世界经济日益紧密联系的　背景下，国际政治话语权在生态治理方面起着决　定性的作用。这种话语权如果对生态治理的全球　合作是消极的，就会严重阻碍绿色经济全球发展　与合作。　二、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态危机引起学者和专家　的关注。最早致力于研究生态危机问题的是纯粹　的生态保护主义者。他们以生态中心主义的价值　观为基础，站在西方中心主义的角度上来谈论生　态危机，认为生态问题源于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　观和科学技术利用的盲目性。所以，他们坚持要　以自然价值论和自然权利理论为基础来替代人类　中心主义的价值观。这些学者通过对人类中心主　义价值观的颠覆，建立了绿色发展的理论。他们　主张通过社区生态的自治、个人生活方式以及价　值理念的改变来达到生态环境的改善，因而，他　们的理论观点具有反人道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特　点。从政治和社会视角来看，他们没有理解生态　危机的根源不是人们在价值观上面的意识性危　机，而是作为一种人与人在生态资源占有和分配　／　、　理论与实践ｌ　ＴＨＥｏＲ盯Ｉｃ盏Ｌ　ＨＯＲＩＺＯＮ　／　ｌ辩　、、　＼Ｉｌｌ＿ｌ／　以及利用上的矛盾所产生的新的危机表现形式，　因而，他们的理论必然具有反工具理性的乌托邦　性质。　在生态危机理论的发展过程中，与自然中心　主义者相对的则是另外一些秉承人类中心主义价　值观的生态主义者。他们基于人类的利益，认为　生态危机是由于人口的快速增长以及现代技术的　内在缺陷而导致的，是自然资源的无偿使用的结　果，所以他们主张通过对于技术的不断革新和制　定严格的环境政策来解决生态危机。这种“绿　色”主义思潮中虽然存在有人类中心主义和非人　类中心主义价值观的对立，但其主张都是在资本　主义的制度框架下对生态危机进行分析，其理论　基础还是来源于西方的自由主义，他们的价值立　场也是西方中心主义的。这种撇开社会制度和生　产方式，仅从生态价值观的角度去谈论生态危机　的理论观点是错误的，其主要目的是为了维护资　本主义的制度和以西方为中心的资产阶级的立　场，而不是解决生态问题。　随着绿色运动的发展，许多学者把目光投向　了马克思主义，试图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解读　生态危机，形成了马克思主义和生态危机联系的　社会思潮，即生态马克思主义。生态马克思主义　理论主张对资本主义制度和价值观进行双重的批　判与改造。一方面，他们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　上对生态问题进行分析，认为生态危机是由于资　本主义的生产条件和制度引起的，必须从根本上　打破资本主义的制度和在这种制度下产生的全球　权力关系，对资本主义进行生态、技术和价值方　面的三重批判，建立生态社会主义社会。另一方　面，他们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态价值观是构　成生态危机的另一根源，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态　价值观就是与资本主义生而相伴的消费主义。　与西方中心主义的生态主义者抛开资本主　义制度和生产方式去探寻生态危机的解决途径不　同，生态马克思主义者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　

２０１８．１０Ｉ　／１　、　㈣瓣　；　

ＴＨＥ０脏Ｔｌ　Ｌ　ＨＯＲＩＺＯＮ　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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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态危机进行分析，探索生态危机的根源及解　决途径。他们既强调自然对人类实践的制约作　用，又肯定人类实践对于自然的改造作用，这种　自然观本身就是对人类中心主义自然观和自然中　心主义自然观的一种超越，是一种蕴涵着批判价　值向度的科学自然观。生态马克思主义者认为，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产方式，不可能实现真正　的绿色发展，更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生态危机。　他们注重研究马克思早期思想，将“异化”等概　念用于生态分析，但对马克思经济学著作研究不　够；注重研究当代资本主义和世界范围内的环境　问题，但对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资源掠夺和环境　破坏缺乏足够认识；注重生态角度的资本主义批　判，揭示资本主义在生态上的内在矛盾，但对社　会主义也存在一定的偏见；多数学者局限于学术　界，注重理论研究，但对西方的新社会运动并不　重视，缺乏实践基础。　列宁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　命的运动。”【　】２１世纪社会主义绿色发展必须有　科学的理论指导，需要构建真正科学的生态马克　思主义理论。首先，科学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　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方法和基本观点。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创造性地揭示了人类　社会发展规律是科学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灵　魂和根基。其次，科学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必　须反映时代特征，切合各国的实际。恩格斯指　出：“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去认识，而　且这些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就认识到什么程　度。”【４Ｊ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　始终站在时代前沿。科学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　要回应时代的要求，回应广大人民的诉求，成为　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指南。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绿色　发展提供保证　党的十八大以来提出的生态文明建设理论是　基于现实性问题的考虑，也反映了社会主义发展　的必然逻辑。中国发展的实际表明，依靠类似于　西方资本逻辑的技术治理生态环境问题的老路是　走不通的，必须充分利用本身的经济制度和政治　制度优势，并结合中国传统的文化思想来谋求出　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绿色发展”的　理念，是蕴含着人类发展与自然相协调的新型　“可持续发展”理念。党的十九大报告把“美　丽”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相并列，一道作为　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目标，这就把“绿色　发展”提到了一个新高度。　与资本主义的发展模式相比较，社会主义绿　色发展的必然趋势是基于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经　济制度和文化基础的现实状况而得来的，而且中　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也用实践证　明了社会主义所蕴含的可持续发展的潜力。　首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是绿色发展的　物质基础。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　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　度。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是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这就决定了我们既要　创造更多更好物质和精神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　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也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　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　要。所以，建立绿色生产和消费的制度，建立　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经济体系，就成为我　国的必然选择。　其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是绿色发展的　制度保障。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　三者有机统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的基本　特征。党支持和保证人民通过人民代表大会行使　国家权力；推进科学立法、民主立法、依法立　法，以良法促进发展、保障善治；以协商民主作　为实现党的领导的重要方式，做到有事好商量，　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保证人民在日常政治生　活中有广泛持续深入参与的权利。这样的政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