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刑 莫言 小说]莫言檀香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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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刑》中的悲剧-----读莫言《檀香刑》

《檀香刑》中的悲剧-----读莫言《檀香刑》

《檀香刑》中的悲剧-----读莫言《檀香刑》莫言在《檀香刑》的《后记》中说:“……《檀香刑》大概是一本不合时宜的书……”只是说它的内容梗概,我就这么觉得了。

因此花了一个多月的日子才将这本书读完。

小说凤头部分分别是眉娘、赵甲、小甲,钱丁的独自细语,给我的第一感觉便是语言粗俗,内容惑众,实在是没有继续读下去的兴趣。

所以这中间又隔了一星期,才翻开了猪肚篇。

这时,我才感到作者独具匠心的风格。

精妙的语言,丰富的情节,都深深地吸引了我。

豹尾与凤头相呼应,也就是各个任务的说白。

最后,在知县钱丁的绝唱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成了定数。

戏在这里也就演完了。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这“檀香刑”是一种什么样的刑法。

檀香刑其实就是将檀木削尖,然后一根一根地钉在受罚者的手上,直到他死亡。

多么残忍的一种方式,多少代中国人死于这种刑罚。

那一个个灵魂依附在檀木上,使人触目惊心。

在《檀香刑》中,每个人都是一个矛盾体,诚如作者所言,所有的人都是两面兽,一面是仁义道德,三纲五常,另一面是男盗女娼,嗜血纵欲。

他们都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行动解决问题。

比如知县钱丁,他既是清政府的官员,又是德国人的走狗。

其实,钱丁他早已清醒地认识到大清的气数已尽,洋人是抢占国土的强盗。

但是,他却不得不身穿着七品朝服为大清卖命,供洋人驱使。

他在理想的强大和现实的弱小与残忍中迎来了悲剧的结局。

他是一个思想保守的旧式文人,他认为只有通过科举入仕,才能有所作为,飞黄腾达,甚至光宗耀祖。

作为高密县的百姓父母官,他也想为民请命,治国安邦,做一个好官,但面对一个即将土崩瓦解的王超,他的仕途理想早已没有了存在的根基,面对外来强权的残暴统治,他的为官处事方略也早已更改了规则。

小说中的他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是封建制度的腐朽与帝国侵略的强权让他成了走狗,成了牺牲品。

再如孙柄,他是班主,同时又是抗德的义士。

在他的身上,既有英雄岳飞的勇敢,又有阿Q的影子。

他在妻子儿女死后,毅然去了义和团,归来之后,带领马桑镇的父老乡亲反抗洋人的统治。

莫言《檀香刑》的意图解读

莫言《檀香刑》的意图解读

莫言《檀香刑》的意图解读摘要:莫言的《檀香刑》浓缩了他高超的创作才华和他在文学上自觉地探索。

根据赫施《为作者辩护》的观点,本篇论文通过对莫言创作《檀香刑》意图的把握,对这部小说进行了新的解读。

主要从莫言创作的两个意图入手,一是对传统民间文化的回归,从语言民间化、结构的古典化入手,分析作品对传统文化的回归与致敬。

二是对现代人性的批判,通过对看客文化以及刽子手哲学的思考,表现出莫言对人性的批判。

从而使得《檀香刑》这部作品的解读更加丰富,也让我们更加接近作者赋予作品最权威的意义。

关键词:莫言;创作意图;民间;人性赫施(1928—)是传统阐释学在现代西方文论中的代表。

他在《解释的有效性》和《解释的目的》中系统的提出了以作者为中心的文本阐释理论。

赫施竭力为作者辩护,他坚信文本所表达的意义就是作家意欲表达的意义,通过对作者意图的领会所得到的意义才是对文本最有效的解释,这也就维护了解释的客观性和有效性。

根据赫施的观点,批评家对《檀香刑》的解读无论是从叙事学、形式主义、女性主义等角度都只是对文本意味的解读,而要获得《檀香刑》文本的客观意义必须回到莫言的创作意图上来。

一、对传统民间文化的回归在诺贝尔颁奖典礼上莫言说“我也曾积极地向西方现代派小说学习,也曾玩弄过形形色色的叙事花样,但我最终回归了传统”。

而《檀香刑》就是对这一观点的尝试,莫言把《檀香刑》看作他“创作过程中的一次有意识的大踏步撤退。

”通过语言的民间化和结构的古典化中对传统民间文化进行回归。

语言的民间化主要表现在猫腔的运用。

之所以选择猫腔,是因为猫腔语言的特殊性。

这种活跃于高密地区的民间戏曲,唱腔凄婉,特别是旦角的唱腔,表达出受压迫妇女的泣血哭诉。

在凤头部和豹尾部的每一章开头,都有一段猫腔唱词和独白,莫言根据不同的人物性格和形象使用了不同的猫腔曲调,眉娘使用的是大悲调,“吓煞奴家也!到后来,俺亲爹被抓进男牢,俺公爹给他上了檀香刑。

(俺的个亲爹呀!)”突出了她作为一个弱女子着急的情态以及她对父亲即将被行刑的担忧。

莫言《檀香刑》读后感

莫言《檀香刑》读后感

小人物的悲剧——《檀香刑》读后感莫言在《檀香刑》的《后记》中说:“……《檀香刑》大概是一本不合时宜的书……”光看小说的内容梗概,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花了两个多星期,才将《檀香刑》读完。

凤头部分是眉娘,赵甲,小甲,钱丁的独白细语。

第一感觉便是语言粗俗,内容媚俗,实在没有阅读的兴趣。

这中间大概隔了两天,才翻启了猪肚篇。

至此,才感到作者匠心独具。

精妙的语言,丰富的情节,都深深地吸引了我。

豹尾部与开头相呼应,也可看作是赵甲,眉娘,孙柄,小甲与钱丁的各个道白。

最后,在知县钱丁的绝唱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成了定数。

当那个知县唱完了绝唱,我的心也轻松了不少。

我读小说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主人公在小说里受刑,我在小说外受刑。

当孙丙和着鲜血涌出“戏……演完了……”时,我也长吁口气“小说……读完了……”很久没有读到过这么有血性的作品了,最近充斥着我的阅读空间的不是飘渺的理论典籍,就是主人公形象高大全的革命历史经典。

回顾之前自己最欣赏的文学作品,也都是些个人化的写作、心灵上的宣泄。

而这部带着血腥气的《檀香刑》,让我真正体会了一场“民间的狂欢”。

《檀香刑》是莫言潜心五年完成的一部长篇力作。

在这部神品妙构的小说中,莫言以1900年德国人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袁世凯镇压山东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慈禧仓皇出逃为历史背景,用摇曳多姿的笔触,大悲大喜的激情,高瞻深睿的思想,活龙活现的讲述了发生在"高密东北乡"的一场可歌可泣的兵荒马乱的运动,一桩骇人听闻的酷刑,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群实在的小人物:民女孙媚娘,丈夫是傻子,亲爹闹义和团,公爹是刽子手,情夫又是知县。

情节围绕刽子手公爹奉命以传说中的极刑“檀香刑”来处决亲爹而展开的,各个主人公以自己的口吻将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层层剥开,同时将历史上那些真实的风云人物以独特的视角展示出来,袁世凯、刘光第、慈禧、光绪,如活生生般重现。

莫言描绘的最出色的还是这些小人物们。

莫言小说《檀香刑》的熟语修辞

莫言小说《檀香刑》的熟语修辞

92第27卷 第8期 牡丹江大学学报 Vol.27 No.82018年8月 Journal of Mudanjiang University Aug. 2018文章编号:1008-8717(2018)08-0092-03莫言小说《檀香刑》的熟语修辞季 新 阳(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摘 要:莫言耗时五年精心打造的长篇力作《檀香刑》被誉为当代汉语文学中“真正民族化的小说”。

在小说中,莫言把具有乡土气息的熟语与现代叙事的语言融合在一起,表现其“作为平民百姓”的独特角度和通俗得近乎白话的“杂语”风格。

这种独特语言风格主要体现在熟语修辞上,即熟语的连用和改造。

因此,本文拟从《檀香刑》中熟语的类型和熟语修辞这两方面来体会作品的语言魅力。

关键词:莫言 ;《 檀香刑 》;熟语修辞中图分类号:H13 文献标识码:AOn Idioms of Mo Yan's Novel "S andalwood Death"JI Xin-yang(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Jiangsu 221116)Abstract: "Sandalwood Death", a long and carefully crafted novel by Mo Yan, has been praised as a "true nationalized novel"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In the fiction, Mo Yan uses the rustic and modern narrative language together, shows its unique perspective as "ordinary people" and popular, almost vernacular language "miscellaneous" style. This unique language style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rhetoric of the familiar language, namely the use and transformation of the familiar language. Therefore, this paper intends to understand the language charm of the works from the two aspects: the types of idioms in “Sandalwood Death” and the rhetoric of the familiar language.Key words: Mo Yan; "Sandalwood Death"; idioms rhetoric 收稿日期:作者简介:2018 - 03 - 24季新阳,男,江苏徐州人,江苏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修辞学。

浅析《檀香刑》的叙事理论

浅析《檀香刑》的叙事理论

浅析《檀香刑》的叙事理论现代小说理论关注的是“讲”的问题,即叙述者是怎样把一个故事讲给听故事的人听的。

这叙事就包含了叙事方式、叙事角度、叙事时间、叙事频率、叙事结构和叙事声音。

《檀香刑》包含有典型的叙事理论,在下面,我们将一一进行分析。

一、叙事方式所谓叙事方式是指叙述者展开叙述的话语方式。

在《檀香刑》里,其“凤头”部分的第一章眉娘浪语是直接以“俺”为第一人称来讲述自己的公爹要对自己的父亲施行檀香刑这一事件的。

第二章赵甲狂言是以“我”为叙述者来讲述赵甲自己当上刽子手的经过。

第三章小甲傻言又是以“俺”的口吻来叙述他眼中的赵甲和眉娘。

第四章钱丁恨言是以“余”的口气来写钱丁醉了之后真实地对赵甲施行各种刑法的看法,甚至叫赵甲为“畜生”。

每一张都是立足于一个人物的视角来叙事,不同的叙事角度反映着不同叙事者的主观态度。

但第一人称“我”、“俺”、“余”的情感判断、价值取向与隐含作者既有一致的一面,也有相悖的一面。

但是,叙事者都参与了故事情节,都在故事中露了面了,这就属于讲述。

同样的,在豹尾部分,“赵甲道白”、“眉娘诉说”、“孙丙说戏”、“小甲放歌”、“知县绝唱”,叙述者都是以第一人称的身份来讲诉事情,都参与了故事中,也是属于讲述。

如在“孙丙说戏”中,孙丙赴刑场过程中高唱猫腔谢乡党,还说:“俺一曲唱罢大街两边的千万百姓,齐声喊了一声好。

小山子,好徒弟……”,就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整个经过的。

这种各种人物上场叙述故事,模拟其身段、口吻及其在不同时段的情感传达方式,真可谓是什么人说什么话,说县令及县令身份,说戏子即戏子身份,说刽子手及刽子手身份、眉娘的语言更多口语化,钱丁的语言更多书面化,孙丙的语言则更多舞台化。

其次,在猪肚部分,作者采用的是叙述者似乎并不参与或者露面的叙述方式——展示来叙述的。

如,在第七章“悲歌”理,写孙丙杀了德国之后逃跑的那一段:“她急忙关门回身,看到妻子已经披散了头发,脸上也涂了一层煤灰,上衣裂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站在了自己面前,她严肃的说:‘听眉娘的话,快跑!’……他窜出了店门,沿着平时挑水走熟了的那条小路,爬上了马桑河大堤,他隐身在一棵大柳树的后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宁静的村镇,灰色的道路和自家的房屋……”这里的叙事是以旁观者、局外人的身份来叙事。

挑战阅读―评莫言《檀香刑》

挑战阅读―评莫言《檀香刑》

挑战阅读―评莫言《檀香刑》【摘要】《檀香刑》是莫言的一部具有挑战性的作品。

故事背景设定在一个封建社会,描写了主人公因妻子被判刑而展开调查的故事。

文学特点包括叙事细腻、意象丰富,展现了莫言独特的写作风格。

情节设计紧凑,扣人心弦,引人深思。

作品通过对人性的揭示,探讨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矛盾性。

艺术成就体现在语言的运用和情节的设置上,展现了莫言的写作功力。

挑战阅读《檀香刑》的启示在于思考公正、权力和道德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反映了作品对读者的挑战性。

莫言作品的独特魅力在于其深刻的思想和对人性的探索,让读者不断思考和反思。

【关键词】莫言, 檀香刑, 挑战阅读, 评价, 故事背景, 文学特点, 情节设计, 人性揭示, 艺术成就, 启示, 独特魅力1. 引言1.1 挑战阅读―评莫言《檀香刑》《檀香刑》是莫言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在一个庄园里发生的一系列神秘而扣人心弦的故事。

本书以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深刻的人性剖析而备受热议,挑战着读者的阅读体验和思考力。

在这部作品中,莫言巧妙地呈现了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庄园,让读者仿佛置身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奇幻和荒诞。

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步一步地推进,让人始终无法猜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也各具特色,他们的行为和言语充满了谜团和挑战,引发了读者对人性的深刻思考。

通过阅读《檀香刑》,读者不仅可以享受到文学的艺术魅力,还能够对人性的复杂性和扭曲性有更深入的了解。

本书不仅是一部优秀的小说作品,更是一次关于人性和道德的思考和挑战。

通过对这部作品的挑战阅读和深度评析,读者可以获得更多的启示和收获,感受到莫言作品中独特的文学魅力和思想深度。

2. 正文2.1 檀香刑的故事背景《檀香刑》是莫言的一部长篇小说,故事发生在20世纪初的中国北方地区。

故事的背景是清朝末年,社会动荡不安,饱受战火蹂躏。

主人公白宗武是一位青年医生,他在乱世中为人民治病救人,展现出了高尚的医德。

他却被误认为是抗旱救灾的骗子,被迫接受了一场荒谬的审判。

莫言长篇小说《檀香刑》的艺术特色研究

莫言长篇小说《檀香刑》的艺术特色研究

猪 肚、 豹尾” 这种 传统的写作技 法布局谋篇 , 通过主要人物 自我 言说 的 方式展开故 事情 节, 制造 了众声 喧哗 的叙 述
效果 ; 以地方 小戏《 猫 腔》 贯 穿始终 , 长歌 当哭, 极具 东方 民族神秘的 民间色彩 , 取得 了非凡 的艺术感 染力。
关键词 : 檀香刑 ; 心理 ; 民俗 ; 艺 术 d o i : 1 0 . 3 9 6 9 / j . i s s n . 1 0 0 8— 3 9 2 8 . 2 0 1 3 . 0 2 . 0 2 3 中 图分 类 号 : 1 2 0 6 . 7 文 献标 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 0 0 8— 3 9 2 8 ( 2 0 1 3 ) 0 2— 0 0 9 0— 0 4
袁世凯 镇压 山东 义和 团运 动 、 八 国联 军攻 陷北 京 、 慈
禧仓 皇 出逃 的那 段 历 史 , 讲 述 了发 生 在 “ 山东 高 密 东北 乡 ” 的一 场 兵 荒 马乱 的 运 动 , 一 桩 骇 人 听 闻 的 酷刑 , 一段 惊心 动 魄 的爱情 。小说 中浓 墨 重 彩 地 描
欧洲古 典 主义广 泛 运用 的一种 音乐 体裁 。它 没有 主 旋 律和伴 声 之分 , 所 有 声 音 都按 照 自己 的声 部 进行 层叠 , 构 成 复调体 音乐 。现 当代 文学 理论 家 、 评 论 家
2002年获得首届鼎钧文学奖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台湾联合报2001年十大好书奖中国2001年度小说排行榜榜眼2012年10月11日莫言获得了世界文学的最高奖诺贝尔文学奖这个奖是对莫言全部作品的最高综合评定由此可见檀香刑是受到世界资深评论家肯定的文学作品
第2 6卷 第 2期
2 0 1 3年 4 月
上 有 意 向“ 民 间俗 艺 ” 方 面撤 退 , 有 着 汪洋 恣肆 的想

莫言小说中的看客形象——从《檀香刑》说起

莫言小说中的看客形象——从《檀香刑》说起

242莫言小说中的看客形象——从《檀香刑》说起金玉喆 延边大学朝鲜-韩国学学院摘要:看客是中国近现代文学史上十分特殊的群体形象,在中国当代文坛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看客形象主要成熟于鲁迅的笔下,在鲁迅的小说和杂文中时常出现。

而在鲁迅之后,许多文学家也着重刻画了看客的形象。

其中,莫言对看客群体的关注和描写,在其文学作品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本论文以莫言的小说《檀香刑》为例,分析其中看客形象,进而研究其美学价值与批判精神。

关键词:莫言;看客形象中国的“看客文化”由来已久,而被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化现象并形成于文学作品之中的,应当是在新文化运动之后。

特别是鲁迅通过一系列的小说和杂文,奠定了这一中国近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群体形象之一。

而在此之后,也有许多文学家紧跟着鲁迅的步伐,对看客文化进行研究和剖析,并塑造了许多经典的看客群体或个体形象。

一、“看客”形象的概念及形成“看客”一词,顾名思义,指的是围观者。

但是在中国近代文学史的概念中,看客这一群体又被赋予了愚昧、麻木、奴性等精神含义。

看客是鲁迅挖掘旧中国民族劣根性这一概念的切入点,他刻画了当时中国人的典型心态,既将除“自身以外的任何痛苦和灾难都能成为一种赏心悦目的对象和体验”。

在鲁迅的生平中,描写“看客”这一群体的小说超过了10余篇,杂文则有20余篇,而在私人信件中提到的看客则更是数不胜数。

而在鲁迅之后,中国近代文学家也塑造了许多经典的看客形象。

茅盾、巴金、萧红等人的笔下,都对旧中国人性中的这一丑恶点进行了剖析和批判。

当代文学家莫言也在其小说中描写了许多看客的形象。

他在作品中对看客这一概念做了新的提炼,并予以了升华,给了读者新的感受和思考。

二、《檀香刑》对看客形象的继承和升华相比而言,《檀香刑》是一部长篇小说,在篇幅上比《药》更加宏大。

而其对刑罚场面的描写,也更加丰富。

在《檀香刑》中,看客的形象也得到了继承和升华。

这种继承主要表现在三个层面中:一是对看客形象的关注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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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刑莫言小说]莫言檀香刑莫言檀香刑一:莫言《檀香刑》的人物形象解读导语:该小说着重描写的是刽子手赵甲的家庭生活风波,侧重展现的是中国古代的“刑罚”文化。

一、时代背景莫言的小说在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历程中有着独特的审美情趣,取材于民间,展现现代生活,使作品具有现代意义和生命活力。

评论界对莫言早期的《红高粱家族》中民间叙事的特点进行了分析,对民间的乡土人情和人文轶事是以“民间身份”来进行叙事的,而且将自己得自于民间的感受和体验在作品中表达出来。

这里所说的民间身份,其实是一种源自于民间的审美情趣,作者完全以民间乡土社会的身份进行叙事,而这个过程不仅是一个民间身份认同的过程,更是一个寻根的过程,这种认同和寻根确立了莫言的创作立场。

莫言的文学作品之所以有着浓郁的民间气息,这与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是分不开的,在民间乡土文化长期的熏陶下,莫言逐渐凝练出这种民间文学的气质,莫言也以这种民间本色的叙事形态进行着他的小说创作,从而形成了独特的创作风格。

莫言的小说作品常常穿梭于历史与现实、统治阶级和普通人民对立而又相互依存的关系中,通过这种二元对立的观照,对生命的意义进行深入的探索。

而《檀香刑》是莫言又一次将民间叙事方式运用于实践的成功力作,不同于以往的作品,这部作品不仅有民间的叙事方式,而且还加入了诸多非民间的成分,使得小说的叙事结构更为复杂,从而形成了一种多维化的叙事方式,本文就这种多维叙事方式对作品张力的体现进行深入分析。

二、作品的人物形象解读小说着重描写的是刽子手赵甲的家庭生活风波,侧重展现的是中国古代的“刑罚”文化。

在我国,古代传统的“刑罚”文化是一种能体现民族特色的文化元素,传统的“刑罚”不仅名目繁多,而且对施刑的过程有着严格的要求,并且还附带许多仪式性的程序,因此,最能体现中国的民族特点和文化特色。

莫言通过刽子手赵甲将这种文化又一次展现给读者。

赵甲是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刽子手,从小就接受了“刑罚”文化。

刽子手的职业以及“刑罚”文化的教育对他的性格和心理产生了重大影响,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老到和冷酷,甚至有种阴鸷和可怕。

在赵甲的手中,“刑罚”文化犹如艺术一样特色鲜明,可以说,“刑罚”文化在赵甲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展现。

赵甲将杀人看成是一种艺术,在刑罚的范围内杀人,而且要杀得精致,通过这种方式,赵甲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莫言在作品中着重描写了赵甲对“凌迟”这种刑罚的研究:“师傅说过,凌迟是很有讲究的,无论要割多少刀,必须在犯人毙命时进行最后一刀。

因此,在施刑时要根据犯人的生理特征进行精确的计算,从何处下刀,间隔时间。

一旦犯人毙命时割的刀数过多或者是不足都是刽子手的问题。

而且,最完美的凌迟刑罚,在行刑时,割下的肉必须厚薄一致,大小相同,即使拿戥子也称不出太大差别。

这种刑罚要求,对刽子手的心理素质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不仅下手时要果断,而且还要平心静气;所谓干的是屠夫杀驴的活,做的是绣女绣花的功,真正的刽子手在割肉时用的是心和眼,而不是手和刀。

”一种最为残酷的刑罚到了赵甲的口中仿佛成了精致的艺术,从而也体现出中国传统刑罚的冷酷和阴鸷。

这种文化的内涵从赵甲这个刑罚执行者身上表现得一览无余。

表面上,这种刑罚是为了惩罚犯罪而进行的处罚,但是它的实际意义已经超出了惩罚的范畴,从操作过程上看,这完全是一种人类嗜血性和杀戮欲的体现,施刑者或者是判刑者是在以同类的恐惧和痛苦取乐。

“文化”在这里已经产生的质的变异。

鲁迅在作品中曾经描写了一种“吃人”的景象,是对中国文化的一种剥茧抽丝的刻画。

但是,在鲁迅等革命先驱的作品中,是对中国封建礼教的显性文化做的批判,而刑罚这种隐形文化比起显性的封建礼教文化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种文化间存在的强烈反差正是中国传统文化内在矛盾的体现。

在《檀香刑》中,我们欣喜地看到,莫言也特别关注这种文化矛盾和反差。

在作品中,莫言一再刻画了赵甲作为一个刽子手的心理,在他的心里有一种信念,就是要把行刑的活做好,做漂亮,做地道,不仅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欲望,也为了满足那些看客们的欲望。

能来欣赏这种精致“刑罚”的人,他们的“欣赏”水平也同样精致。

就如作品中赵甲所说:“北京的看客最难伺候了,他们用非常挑剔的眼光去审视刽子手的施刑技术。

作为一名刽子手,不仅要杀掉犯人,而且还要满足看客们的欲望。

”因此,从这个角度上看,凌迟这种刑罚不是为了惩罚犯罪,而是为了表演给看客们欣赏,从折磨犯人的过程中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

看客与刽子手在这里像是一个买家和一个卖家,刑罚“文化”在这里变成了一种心理商品,而用犯人的生命与痛苦去交易。

从这个角度看,莫言探索到了中国封建文化的根——最深层处的丑陋与卑劣。

对中国民族文化的心理,莫言运笔如刀,将中国民族文化最内部的隐性文化剥去了外衣,展现在读者的面前,从而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复杂性、矛盾性和两面性展现出来。

莫言还通过对钱丁仕宦家庭的描述来对中国传统的“官场”文化进行深入剖析。

在中国,“官场”文化是一种非常博大精深的文化,它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特有表现形式,也是中国显性文化与隐性文化最奇妙的结合,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复杂性、矛盾性和两面性的文化形式又恰恰是这些特性冲突最为激烈、表现最为明显的形式。

在中国的古代,真正横行官场的人必须是文化人(读书人),他们在皇权、伦理和儒家思想的幌子下进行着种种冠冕堂皇的活动,但是,这些都无法掩饰他们动物的本性,在利益和欲望的驱使下,他们在官场的背后进行着种种体现人的动物特性的嗜血与残杀。

这是中国显性文化与隐性文化的巧妙结合,表面的官场是显性文化,而官场背后的“潜官场”则是隐性文化。

而莫言在《檀香刑》中,用锋利的笔刀割去了官场文化显性的外衣,将隐性的官场彻底展露在读者面前,揭示出人为了欲望和利益而进行的种种残酷和丑陋的行为。

中国官场的封建官吏形象通过钱丁这个人物表现出来,这是中国显性文化与隐性文化相结合却又相冲突的表现。

从表面上看,正统的儒家思想培养了钱丁,从文化基因上讲,他是一个标准的封建官吏。

但是他同样有着人作为动物的欲望和利益需求,同样受到隐性官场文化的驱使。

钱丁身上有着正统儒家思想所传达出来的价值观念和伦理道德,作为“两榜进士”,他也曾想过要“造福一方”,做一个人人爱戴的好官,但是因此而仕途不达。

他也看不惯袁世凯的崇洋媚外以及对百姓的残害,但是他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像弟弟钱雄飞一样奋起抗争。

为了利益和欲望,他在腐朽的官场中忍辱受垢,屈身事权贵,因此,他的内心非常苦恼和矛盾。

但是中国的隐性官场文化也同样表现在他的身上,他同样有着私欲,而一旦得势,势必要用权谋私,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奔波于京城官场,贿赂买官;而为了性欲的满足,对孙媚娘以权势强行霸占。

虽然他也为自己的这些作为感到不安,但是利益的驱使还是让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隐性官场文化与显性的伦理道德及儒家思想之间始终存在着不可化解的矛盾。

莫言在《檀香刑》中不仅通过钱丁来描写中国的官场文化,而且还通过描写袁世凯来体现中国显性与隐性文化的内涵。

对袁世凯的活动,莫言没有详述,但是却浓墨重彩地描写了他在处理孙炳义起义事件中的手段。

袁世凯揣摩洋人的心思,却又对钱丁软硬兼施,而且还利用已经退休的刽子手赵甲,对下属军官的拉拢和打压更是体现出他的政治手腕。

而这些正是袁世凯老到的官场驾驭术的表现。

莫言在《檀香刑》中还描写了不谙官场之道的刘光第的悲剧故事来反衬袁世凯的官场老练手段。

这也给读者揭示出一个实质,那就是在中国的官场文化中,显性只是表象,而隐性则是实质,隐性的可以成功,而显性的必然失败。

中国的隐性官场文化正是有了这些特征,也就决定了中国的封建官场必然是腐朽和黑暗的,进而导致了中国传统文化必然会畸形发展。

莫言檀香刑二:评:莫言《红高粱》引导语:由周迅主演的电视剧《红高粱》改编自莫言的同名小说《红高粱》,这部电视剧上映之后引起观众们的广泛关注,今天来看两篇对于莫言你《红高粱》的点评。

莫言《红高粱》里的人性关怀最近,曾经巩俐,姜文主演的电影《红高粱》又改变为电视剧,由周迅,朱亚文主演。

感觉不错,演员演技好,剧本也好,环境配饰也地道。

不过有两处剧情的处理,感受到电视剧的人性关怀。

其中一处是,九儿听闻张俊杰要死了,就到他家里看他。

张俊杰的母亲见到九儿后,很后悔。

就向九儿说明了之前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她们产生误会,将她们两个拆散。

这样九儿和张俊杰的误会就消除了,虽然也是‘有缘无分’。

虽然做不了爱人了,但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当然这是九儿的性格。

这一点就说,很多话当事人不能说,但作为涉事的人如果有心的话,就能解开很多误会。

当事人也应该给人留下最基本的后路。

第二处也是感受最深的,余占鳌和四奎被当作土匪和花脖子一起抓到县衙。

朱县长本来要把余当作土匪杀掉,以铲除做土匪的后患。

可是四奎的娘这时出现了,剧情也为之一转,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大意记得,谁能找到原文更好):占鳌是为了靠力气吃饭,才把老房子卖了。

自己成立杠子班,安生过活。

谁知道又被人陷害。

县长查了这么长时间恐怕也知道谁是凶手了。

占鳌这样一直不愿做土匪的人如果最后还是被当作土匪杀了,那么这样的社会就是容不得好人,只能都去做土匪了。

我就去告诉大家,都不要做好人了,都去做土匪吧。

朱县长最后被说服了。

放了余占鳌。

感觉这些话的戏剧性,如果不是这些话把县长说服了,恐怕结果也如电视里所说的:人都去做土匪了。

其实社会里的并没有什么‘好人’‘坏人’,谁又是天生好人,谁是天生坏人。

只有好事和坏事罢了,有的社会逼着人去做坏事,因为人都无路可走了,为了生存,没得办法。

感觉中国有这中历史,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仗势欺人。

而又没有制度为这些人维护权利。

最后只能是越来越多的人走向势力。

而好的社会制度是防止人做坏事,只能沿着利于社会和他人的道路走。

有时走错了,还能悔改,有人教育和包容。

我想这样的社会会是好的。

现在,提倡依法治国,希望真能如此,中国社会人多,利益多,就变得复杂。

更要有强力和完善的法制制度,厘清关系,划定秩序。

而其根本在法制植入人心,公民有法制观念。

这要有个过程,但相信会更好的。

相信总会是好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莫言红高粱斯德哥尔摩这座发散着北欧童话气质的城市,拥有维京人特有的神秘和笃定气质,拥有科学社会主义左派政治传统,也因其在科学和道德两个症候具有守护人类终结智慧和人性底线的历史功能,而在众多世界城市中独树一帜。

《丰臀美乳》《檀香刑》,再到”红高粱“《蛙》,莫言之于我的文学体验,相对于同一文学时期的贾平凹以至于早期的路遥以至于更早的陈忠实,其作品似乎并没有显示出超越时代写实主义传统以及今日为人称道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

相反的,在植根于民族苦难和个人乡土体验,缺少外国文学体验,具有宏大历史感,习惯假借想象共同体结构虚无现实的众多职业作家中,莫言只能算中规中矩的平凡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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