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志的小说

张承志的小说
张承志的小说

张承志的小说《黑骏马》独放异彩,是一部来自草原深处的博爱与情殇。

这部小说的独特魅力不仅描写了蒙古草原秀丽的风光,而且讴歌了伟大的母爱,也赞美了草原儿女战胜命运折磨的顽强意志。我为主人公索米娅和白音宝力格的爱情悲剧嘘唏不已,又在他们深厚纯洁的友情里得以慰藉。一种悠远的伤感萦绕在我心头,索米娅温柔深情的黑眸子深深映在我的脑海里,白音宝力格带着遗憾跨马而去的背影久久挥之不去。空气中飘荡着《黑骏马》的古歌长调,草丛里散发出青春索米娅的甜美芳香……

这个故事首先赞扬了纯洁善良的人性之美。在水草丰茂的蒙古草原深处,生活着两个纯朴善良的女人。她们温柔敦厚,像葱绿浓郁的青青芳草,散发出幽幽迷人的芳香;又像那久喝不厌的酥油奶茶,滋养身心令人回味。是她们养育了一代代剽悍强壮的游牧之子,生命在她们的哺育下生生不息。故事里的奶奶是一个蒙古族善良的老阿妈,当“我”被父亲丢在奶奶家的时候,她很情愿地收养了我,抚养“我”和她的小孙女索米娅一起长大。她比父母更亲,比亲爷奶更慈祥。她不但教会我们生活做事,更教诲我们做人的善良本分,珍爱世界上的一切生命。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早晨,我们在包门外救了一只失去母亲的马驹子,奶奶用羊奶喂养着小马驹,让它同我们一起快乐成长。奶奶旁若无人地唱着歌,干着活。这是一位多么勤劳善良的老人啊,有了她,人与动物和谐生活,共同享受生命的阳光!索米娅被人强暴了,生下的婴儿又弱又小,别人都说扔掉算了,是奶奶执意救活了她。无限慈爱善良的奶奶,是活着的观世音菩萨!故事里另一个闪耀着人道主义光辉形象的,就是索米娅的丈夫达瓦仓,一个粗犷剽悍的蒙古族汉子。是他,在一个又黑又冷的风雪之夜,赶着马车救助了孤苦无援的索米娅。他的朴实与率真、忠厚与善良打动了“我”的心。这个赶马车拉货的汉子,给了索米娅生的希望,给了她温暖的家。这是生命的一种本能,恻隐之心蕴藏萌发在底层的劳动者心里。他不会说豪言壮语,甚至有些粗鲁,更没有知识分子对爱情纯洁性的唯美追求,但他知道救助弱小生命是人的本分,不能扔下贫弱者不管。在他帮着索米娅安葬了奶奶的第二天,又回去开了一张结婚证,和索米娅组成了家庭。这儿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没有美丽的海誓山盟,有的是达瓦仓和索米娅彼此之间的相濡以沫。达瓦仓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他比“我”更有资格爱索米娅。现在的达瓦仓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他用粗爽豪放的特殊方式,充满温情地爱着他的孩子们,用硬茬茬的胡子疼爱他的小宝贝,感受着生命的激情与活力,他活的真真实实。他与“我”把酒叙话,称兄道弟,拿“我”当亲人对待,丝毫没有戒备之心。这就是草原男人的胸怀,用仁爱之心救助生命,用博大胸怀勇敢承担生活的责任与义务。与他相比,“我”却显得那么卑琐和渺小。

其次,故事也歌颂了母爱的深情与伟大。当“我”看到了索米娅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冲了上去,索米娅像疯了似地咬“我”手臂,然后跑了。她怕“我”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我”和黄毛淫棍打了一架,拖着伤痕疲惫的身子回到蒙古包希望得到安慰时,却看见索米娅正慌忙藏起一双红花绒布缝的婴儿鞋子。“我”的心碎了,“我”当时是那么的厌恶龌龊行为的孽种。但这是她为腹中即将出世的婴儿准备的小礼物。她是一位多么有爱心的母亲啊!也许是“我”的粗暴行为深深地伤害了索米娅,我们彼此的不理解构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索米娅对“我”敌意,疏远,直到“我”的离去。可以这么说,索米娅为了她腹中的孩子牺牲了爱情。这是一种母性的本能让她不顾一切保护她的幼崽,而不管面前这个男人她有多么爱他;这是一个未来母亲为她即将出世的孩子准备的圣洁礼物,不容任何人怀疑和玷污。索米娅在奶奶去世之后与婴儿相依为命,直到达瓦仓的出现。后来索米娅又生了三个儿子,并在小学里做临时工。她要照料小学校所有孩子的生活,回家后还要抚养自己的四个孩子。索米娅是她周围所有孩子的母亲。索米娅勤劳善良,任劳任怨,她满怀仁爱之心,爱着她周围每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小学校的孩子们是那样依恋她。学校决定转索米娅为正式工,因为“只要索米娅姐姐在,住宿生就不会想家啦!” 美丽、慈祥、多情的索米亚和奶奶一样,

更怕孩子们长大了离开自己。和“我”离别时,索米娅突然撼人肺腑地喊了一声“巴帕”,又突然以热烈兴奋的声调对“我”说:“如果你将来有了孩子,就送给我养吧,……我已不能再生孩子啦,……我受不了,要是没有那种吃奶的孩子,我就没法活下去……你以后结了婚,生了孩子送来吧,我养成个人再还给你……” “我”为之震撼,这是一个为爱而活着,为养育生命而情愿奉献自己一切的草原母亲的心声,感人肺腑!

再者,这个故事也揭示了理想主义者的情殇。故事中的“我”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我当年的出走,是为了捍卫心中纯洁的爱情,拒绝丑恶行为的玷污。我厌恶这块土地上的粗鲁、丑恶和野蛮。索米娅对腹中骨肉的爱甚于对“我”的爱,尽管“我”知道索米娅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远离了故乡,抛离了亲人,也抛弃了自己的情感。索米娅的温柔,索米娅的微笑与哭泣是“我”记忆中的唯一亮色。“我”骑着黑骏马去寻找梦中的那个红颜雪肤的美少女,找寻那曾经照亮生命的爱情。然而找到的却是个粗壮黝黑的少妇。现实又一次嘲弄了“我”,“我”这个理想主义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撞得头破血流。“我”空虚,无奈,悔恨。分离竟成了永远,我们的人生道路伸向不同的方向。

这个故事不仅仅抒写了草原儿女的博爱,也将笔锋深入到草原民族凝重的文化积淀的深层,对传统文化做了深层次的剖析。主人公白音宝力格是一个追求文明进步的蒙古青年,象征着现代文明和科技进步。奶奶和索米娅是勤劳、善良、纯朴的蒙古人民的象征,在她们身上既有传统美德,也有古老落后的愚昧思想和逆来顺受的认命。现代文明和古老草原文化中对创造生命的喜悦意识在这里发生了冲撞,这才是悲剧的根源。白音宝力格面对这强烈的冲撞,感到孤独迷惑、苦闷失望。一个孤独的理想主义者,注定要伤痕累累。

论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

论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一) 路遥及其作品表现出的昂扬斗志曾经感染了一代代读者的灵魂,激励着许多青年走向了人生的辉煌。这与作家的曲折的人生经历是分不开的。在当前的路遥研究中,对作家身世及对其创作的影响逐渐多了起来。本文将研究视角投向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从作家本人的人生悲剧中探究路遥创作中悲剧的艺术魅力,并尝试多角度对造成主人公悲剧的原因做出理性思考。研究认为,路遥小说中浓郁的悲剧意识和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相结合,使作品散发出悲壮而冷峻的悲剧美。 一、苦难的人生经历 在中国新时期文学的天幕上,路遥犹如一颗倏然而逝的流星,在短暂的写作生涯里,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辉煌。他的成名作《人生》获第二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代表作《平凡的世界》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短短43年的人生历程,路遥一直与命运抗争着,艰辛与奋斗一直伴随着他。他是共和国的同龄人,经历了新中国社会变革的风风雨雨。小时候乞讨般的生活,被过继给伯父;学生时代面临着失学和饥饿的威胁;直到他临走的时候,他也未能完全摆脱成长过程中的阴影。这种生命体验,直接促成了《人生》、《平凡的世界》等其他小说的诞生?/span> (一)命运多舛的童年 1949年,当路遥降生到陕北清涧县一个很偏僻的荒山沟里时,他的家庭和社会生活的生存环境,并没有给他呈现艳丽色彩,一开始,人生于他就意味着残酷。 路遥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家里十来口人,十分贫穷,共有一床被子,缺吃少穿。7岁的时候,为减轻家里负担,父亲带着他一路乞讨来到两百华里之外的延川县,把他过继给伯父。 ?????????“这时候,我有两种选择:一是大喊一声冲下去,死活要跟我父亲回去——我那时才是个七岁的孩子,离家乡几百里路,到了这样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想起了家乡掏过野鸽蛋的树林,想起砍过柴的山坡,我特别伤心,觉得父亲把我出卖了……”⑴ ???? 尽管只有七八岁,贫困艰难的生活给路遥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象。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创伤。他曾这样描述自己的童年:“童年,不堪回首。贫穷饥饿,且又有了一颗敏感自尊心。”⑵路遥独立地做人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二)饥饿中体验人生????? 路遥一直在伯父家度过了他的中学年代。伯父家也很穷,他时常为买不起几分钱一支的铅笔而发愁。六十年代初的困难时期,他常常独自跑到荒野地里,在收过的土地上去寻觅被遗留下的几粒玉米充饥。中考时,他从一千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伯父无力再供他上学,就找来劳动工具,让他砍柴、放羊。他愤愤地把绳子锄头扔进沟里,义无反顾地上学去了。 整个高中三年,是路遥人生中最困苦最难熬的时期。他没有生活保证,连五、六块钱的伙食费都交不起,有时连五分钱的清水煮萝卜菜也吃不起。他整天饿得发晕,似乎感到自己的生命到了最后时刻。

试论张承志《北方的河》

试论张承志《北方的河》 发表时间:2014-03-28T13:14:35.403Z 来源:《素质教育》2013年12月总第139期供稿作者:李海燕 [导读] 《北方的河》中描述的是自然领域中的崇高在艺术领域里再现出的雄浑粗狂强悍的力的崇高。 李海燕辽宁广告职业学院110148 张承志是新时期涌现出的一位创作风格比较独特的小说家。他的小说常富于粗犷强悍的气势、绚丽浓重的色彩和丰富沉实的底蕴。他的作品反映的也不是一己的苦闷、追求,更多的是反映一代人共有的理想、追求、欢乐和苦恼,尤其以青年大学生为主角。被人们称为“大地和青春的礼赞”、“青年奋击者的壮美诗篇”的中篇小说《北方的河》,更以广阔的艺术视野、深沉的历史感、雄浑的气势、强烈的时代精神震撼着读者的心灵。 一、崇高的风貌 《北方的河》中描述的是自然领域中的崇高在艺术领域里再现出的雄浑粗狂强悍的力的崇高。深不可测的无定河谷,河谷两侧千沟万壑,“像个一览无余的庞大沙盘”,使人仿佛置身于沟壑梁鍪的波峰浪谷里;陕北高原边的道道沟壑,笔直地跌向迷朦的巨大峡谷,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从天尽头蜿蜒而来,迷朦辽阔,威风凛凛,这就是北方的第一大河——黄河。小说描写了雄越激昂的自然风貌,在这苍劲雄伟的大自然中,作者着力描写了人物的崇高精神境界——一个应届大学毕业生,义无反顾地选择更艰苦、更富有牺牲精神的专业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他就像那些北方大河一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坚定地朝自己选定的目标前进。 小说的主人公毅然改变专业,报考更对他口味的、注定要经历艰苦跋涉的人文地理专业研究生。他不惜自费考察河流,奔走于无定河、黄河、湿水之间,他要用实地考察得来的知识信心十足地“轰炸”那张考卷。就连徐华北都能从那张《河的儿子》的照片上看到他与黄河血脉相通的东西:“这是——他。”“他就是这样,干什么都不顾一切,瞧,他又朝着他的目标冲上去了。”他艰苦奋斗、脚踏实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斗争精神正是对崇高理想的追求、对生命价值的探索、对祖国江河大地的向往、对“河的精灵”的探索、对民族精神的追求、对祖国美好未来的追求。他没有一味地沉浸在额尔齐斯河的流连、永定河的烦恼、湿水的沉思中,没有让女友的离异、朋友的隔膜、事业的曲折打掉他前进奋斗的勇气,而是“让黄河托浮着”,被黑龙江送向那辽阔的人生入海口。他理解生活就像那湿水边破碎的彩陶罐不会尽善尽美,懂得了生命的永恒就在于人类的不断繁衍,因而,他没有被不幸所压倒,没有被软弱所屈服,他在自己的经历中,也从历史、人民及永远奔腾不息的“北方的河”中,找到了自己的根,自己应该为之奋斗、为之献出毕生精力的崇高目标。 二、深邃的象征意义 《北方的河》所体现的博大、雄浑的自然美,就是一种“人化了的自然”,它蕴含着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小说的每条河流都包含着复杂而深邃的象征意义。古老的黄河,在“他”的眼睛里变得真切生动:“……河水隆隆响着,又浓又稠,闪烁而颤动,像是流动着沉重的金属。”这是强烈的主观抒情与自然交相融汇的黄河之图,它吸引我们的不单是黄河雄奇瑰丽的景象,更重要的是被人格化了的黄河。在他的心目中,黄河不只是沉重浓稠的流体,更像他的父亲——一位热忱、勇敢、坚毅、胸怀博大的父亲。他在黄河父亲那里得到了宽容和庇护,在不觉之间,黄河把勇敢和热忱、粗野和温柔、传统和文明同时注入了“河的儿子”的血脉之中,造就了刚强、自信、强悍的“河的精灵”。这是来自生活寓有深意的概括,更是对伟大的中华民族及其悠久的历史最炽热、由衷的赞颂。 三、鲜明的个性差异 社会的动荡养育了一代青春早逝而性格早熟的青年人,“他”、徐华北和女记者,都曾经历了沉痛的历史,可“岁月不会为你而停止流逝”,历史也不会为了一代人的命运而停滞。 小说中塑造的“他”的形象是一个新时代带有强烈理想色彩的青年知识分子的典型,在他的生命流程中充满了对人生价值的探索、对理想的执著追求、对事业的诚挚热爱和对爱情的忠贞不渝。他毅然放弃了舒适的生活环境而选择更艰苦、更富于挑战性的专业为自己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他凭着一颗对祖国和人民的赤子之心,为了中华民族科学事业的崛起,拼命地追回被历史耽误而流逝的青春,在他的身上洋溢着热情奔放的时代气息,他自觉地把个人的命运和祖国人民的命运维系在一起,这就使他的奋斗、追求与徐华北和女记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主人公“他”与徐北华之间的对立,正是历史中的伟大和渺小、生活中的崇高与卑劣的对立。徐北华才华横溢,却阴差阳错地在一家小食品厂当秘书,为此,他的内心充满了愤世嫉俗的强烈不满。他总在愤慨,总在追求,剥夺他正当的追求是不公平的,压抑他的才华也必然会引起反抗。他认为自己事事不顺,想干的全干不成,他嫉妒主人公“他”的“顺”,所以,他才会不无讥讽地说:“今天,你不是给你导师烧香去了吗?”话虽不多,却惟妙惟肖地活化了人物的灵魂,亮出了庸俗的本质。 女记者则是社会生活中浅薄、天真幼稚、缺少一定的社会经验的形象和典型。她认为徐华北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扶持了她:“华北,他多像我在泥泞长旅中的温暖呀!”她甚至觉得徐华北更理解奋斗中的女性,更机智和更善于斗争,而实际上,“他”并不是不支持他、不扶助她、更非常不理解奋斗中的女人,只是对人生的看法不同,对她的期待不同。所以,当他们三人面对同一帧彩陶照片时会有不同的反应。对照片所持有的不同态度和由此而显现出的人物的不同现实关系,不仅确证了不同的个性,而且披露了他们个性的本质。 《北方的河》像黄河一样充满壮美、雄浑的气势,文笔酣畅、一泻千里,给人们以激情和美感。在美学追求上,体现了强悍的大自然的崇高与人的精神崇高的完美统一;在艺术手法上,北方的各条大河包含着复杂而深邃的象征意义,揭示了深刻的人生哲理。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2)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 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

浅析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

XX大学 毕业论文浅析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院系名称: 专业: 学生姓名: 学号: 指导老师:

XX大学制 二〇一五年月日 目录 引言 (1) 一、小说创作的悲剧意识表现 (2) (一)命运抗争者的悲剧 (2) (二)女性的悲剧 (5) (三)农村政治家的悲剧 (7) 二、悲剧因素 (8) (一)时代、社会因素 (8) (二)人物自身因素 (9) (三)作家自身的因素 (10) 三、悲剧意识的影响 (11) (一)对文学创作的影响 (11) (二)对读者的影响 (11) 结语 (12) 参考文献 (13) 谢辞 (14)

引言 著名作家路遥(1949—1992),原名王卫国,汉族,是中国当代土生土长的农村作家。1949年出生在陕西榆林市清涧县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7岁时因为家里实在很穷就被过继给了延川县农村的伯父。他曾在延川县立中学学习过,1969年又回到家乡务农。1973年进入延安大学中文系学习,其间开始文学创作。大学毕业后,任《陕西文艺》(今为《延河》)编辑。1980年他发表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获得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在他的不断创作下,1982年他发表了中篇小说《人生》,文中描写的是一个农村知识青年的人生追求和曲折的经历,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很大反响,获全国第二届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改编成同名电影后,获第八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顿时轰动全国。而后又发表了《在困难的日子里》,并获得了1982年《当代》文学中长篇小说奖,就在这年他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1988年完成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平凡的世界》,以恢弘的气势和史诗般的品格全景式地表现当代城乡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他在近十年间的广阔背景上,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刻画出了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的生活与社会的巨大冲突,纷繁交织在一起,把普通人在那种大时代的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道路全然的展现出来了。因此,路遥获得了第二届茅盾文学奖。但是不幸降临在了这个伟大的作家身上,他因肝硬化腹水,1992年在西安逝世。 由于路遥是出身于农村,所以他的写作素材大多是来自农村生活的,从农民的身上找寻写作的灵感。他从始至终都认定自己“是一个有着农民血统的儿子”,他是个农村人,但却有着城里人的思想,他坚信“人的一身中最大的幸福在于不断创作的过程,而不是在于最后的那个结果”。所以他认为“人只有在无比沉重的劳动中,才会活得更为充实”。他写的作品几乎都是对艰苦奋斗的人生旅途的关注。他从内心对农民就有一种潜在的认同,还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的小说大多以中国社会的变革为背景,塑造的是城里和乡下一系列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但是这些人物的命运却各不相同,而且大都是以悲剧结束的,在小说《人生》和《平凡的世界》中表现尤为突出。所以,悲剧意识成了路遥小说中一个显著的特点。

张承志_鲁迅之后的一位作家

我身上的某种气质让我难以融入这个时代、这座城市,难以融入势利的文人学士们中间去。一九八九年我进入北京大学这座“最高学府”的时候,有人说我是一个天生的“解构”主义者。理解张承志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尴尬的难题。多少年来,我一直抗拒着他,始终回避着他。在张承志极力要成为一个强者的时候,我一直在追求成为一个“弱者”。也有人读出了我的文字中间迥异于张承志的“不屈不挠的反讽”。二○○五年,当我突然面对可怕的处境,面对知识、道德和智慧的破产,身体和精神彻底崩溃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我一直在回避和拒绝的,实际上是与我自己相关的某些元素。在许多年以后,我终于开始正视张承志开辟的文学道路。张承志和鲁迅是二十世纪两位交相辉映的文学大师和“真的勇士”,不仅在对待文学的态度上,而且在社会时代的处境上,他们两人都极为相似。更重要的是,他们最终同样因为“直面惨淡的人生”而放弃了虚构性的文学创作。 张承志是新时期文学中性格最鲜明、立场最坚定、风格最极端的作家。他既不断地寻求突破,又始终坚定不移。他在《语言憧憬》中说:“我是一位从未向潮流投降的作家。我是一名至多两年就超越一次自己的作家。我是一名无法克制自己渴求创造的血性的作家。”张承志在《生命如流》中曾经自述:“别人创造的是一些作品,我创造的是一个作家。”张承志构成了新时期文学中一个巨大的存在,他以一个人平衡了整个时代。我们谁都不会想到张承志是一位北京作家。老舍曾经说,“北平除了风,没有硬东西”。北京接受一切。张承志却与他生长的这座城市以及当代文

坛构成了巨大的反差。他对这座一代又一代被征服和“耍贫嘴”的城市没有丝毫的亲近和好感。 从一九七八年发表的《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一开始,张承志便以一种强烈的理想精神鲜明地区别于当时“伤痕文学”的时尚。王蒙称他是“最后一个理想主义者”。王安忆在《孤旅的形式》中指出,张承志的写作是表达心灵,草原上的黑骏马,蒙古额吉,北方河流,金牧场,疲惫的摇滚歌手,哲合忍耶,都是他心灵的替代物。朱伟指出,张承志的梦境离不开两个极富象征性的意象,一个是骏马,一个是大坂,这两个意象都连接着英雄。骏马和大坂结合在一起,是一条英雄的道路。中国古代有“夸父逐日”的神话传说,而张承志的创作始终包含着一个“寻找”的模式。 《黑骏马》体现了张承志典型的“寻找”的主题和叙事模式。小说叙述了主人公白音宝力格骑着黑骏马寻找昔日恋人索米娅的故事。白音宝力格和索米娅由奶奶抚养成人。他们青梅竹马,产生了自然、纯真、美丽的爱情。白音宝力格外出学习时,索米娅遭到了黄毛希拉的奸污。白音宝力格无法忍受索米娅和奶奶对于这件事情逆来顺受的态度,愤而出走。当九年以后白音宝力格重返草原的时候,奶奶已经去世,索米娅也远嫁他乡。白音宝力格骑着当年他和索米娅养大的黑骏马四处寻找索米娅。古歌《黑骏马》所吟唱的是一个哥哥骑着一匹美丽绝伦的黑骏马,跋涉着迢迢的路程,穿越了茫茫的草原,去寻找他的妹妹的故事。周而复始、低回不尽的蒙古古歌《钢嘎?哈拉》控制着叙述和抒情的节奏,赋予小说独特的乐感。小说中美好的理想与残忍的现实之间构成了尖锐的冲突,现代的爱情悲剧与古老的歌谣遥相呼应。古歌用“不是”来结束寻找,铸成了无穷的感伤意境,充满了复杂的人生感悟。 一九八二年创作的短篇小说《大坂》和一九八三年创作的中篇小说《北方的河》都表达了同样的征服和崇高的主题。妻子流产与“他”去征服大坂构成小说故事的内核,小说通过对于极限的挑战实现自我的确证。

毕业论文--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本科毕业论文(设计)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

目录 引言 (1) 一、符号化 (1) 二、类型化 (3) 三、真实性 (5) 四、人物的意义 (7) 结语 (9) 注释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内容摘要 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作家之一,余华以独特的认知和感悟塑造了许多鲜活的独特的人物形象。文章以人物形象分析为出发点,通过小说人物的类型化、符号话、真实性等特点的分析,探求当中所蕴含的文学意义与价值。 关键词:余华小说人物特点价值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spectacular writers in the literary history, Yu Hua creats a lot of unique characters by his unique knowledge and fresh insight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igures, this article implys the meaning and value through some points, such as the types of characters, authenticity of the interpretation and so on. Key words:Yuhua the characters of the novels the feature the value

论余华小说中人物的特点及其意义 余华无疑是当代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位置的作家。他的许多小说,诸如读者熟悉的《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活着》等,无不密集地充斥着许多迥异于传统意义的人物形象,代表了当代小说人物建构的某些先锋性探索倾向。本文试从余华的部分小说作品出发,分析这些人物塑造极具诱惑力同时倍受争议的特点,并力图发掘其背后存在的一些可能性意义。 一.符号化 在耳熟能详的文学理论教科书和文学权威经典中,我们曾经无数次地被告知一个似乎成为真理的命题:文学就是人学。世世代代各种文学的成熟形式,也充分地证明和表达了这条真理的绝对意义。不过,余华却有意与这种传统的文学理念做出偏离,将他的许多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符号化。这种卡西尔式表现性“符号”意义的呈现,使得人物与小说中其它形式因素如结构、语言等一样,成为一种形式美学意义的符号。小说中的人物,也往往不再具备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完整属性,仅仅成为构造故事情节而设置的“道具”,是推动情节向前发展的发动机。 这种人物的符号化表现,首先体现于小说人物的命名形式中。在传统小说的叙事过程里,人名通常是不可缺少的标签,它不但能够凝炼地体现人物性格,使观众闻其名而知其人,而且还可能暗示人物的命运和归宿,人物形象与其蕴含的客观社会生活的意义紧密相联。许多作家常常富有深意地为小说中的人物取名,如鲁迅小说中的“夏瑜”(《药》),“孔乙己”(《孔乙己》)都无不如此。前者富于象征意味,与小说内容相联系具有一种深切的悲剧感;后者含有讽刺意味,与人物命运关联具有浓厚的文化凄凉感。而在余华那里,作品中人物的名字被多次取消,《世事如烟》中所有人只有“1,2,3,4,5,6,7”这样的阿拉伯数字,或用“算命先生”、“灰衣女人”、“瞎子”这些名词,《往事与刑罚》只用“陌生人”、“刑罚专家”来代替具体人名。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自身的名称,人物自我也不再具有丰富的人格特征,成为小说文本叙述人为了完成叙述而使用的道具,最多也只是成为营构叙述情节的一些纽带。 其次,余华小说在具体的人物塑造方式、对人物的美学理解上也与传统小说有着根本性差别。在传统意义上说,人物的工笔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一直是小说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刻画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物形象时,对于他们的出场、造型、服装等无一不浓妆重墨,相关的艺术表现效果至今仍为人们

1950年代长篇小说的创作

1950年代长篇小说的创作 在题材的处理上,当代长篇小说侧重于表现“历史”,表现“逝去的日子”,这一时期的小说的创作,题材分布的区域,主要集中在“革命历史题材”和“农村题材”等方面。这既指作品的数量,也指达到的艺术水平。这种分布状况的形成,一方面是因为它们的“重要性”:它们是受到提倡的类别。另一方面与作家的经验和文学“传统”有关。新文学已提供了描述农村生活的许多经验;当代作家的许多人与农村有密切的联系;一批参加革命的知识分子在战争结束后,热衷于写出他们的有关“革命”的“记忆”;……有的题材领域,文学界的决策者虽也很重视并极力提倡,如所谓“工业题材”,却并未产生预期的成果。 对长篇和短篇的重视,各有其“功能”上的根据。对于长篇,把握生活素材的规模和容量,是受到重视的一个主要因素。对许多怀有“反映这个伟大时代”、写作“史诗式”作品的情结的作家来说,长篇小说是实现这种勃勃雄心的合适的形式。至于短篇小说,当代对它的重视,则是认为它能迅速、敏捷地反映生活。而对现实反应的快捷,对社会政治配合的及时,正是这个时期要求文学应具有的品格。自然,从50年代开始,文学刊物的大量增加,对短篇创作在当代的发展,也起到推动的作用。 赵树理的《三里湾》(1955年),高云览的《小城春秋》(1956),曲波的《林海雪原》(1957),李六如的《六十年的变迁》(第1卷1957,第2卷1961),梁斌的《红旗谱》(1957),周立波的《山乡巨变》(上篇1958,下篇1960),杨沫的《青春之歌》(1958),冯德英的《苦菜花》(1958),周而复的《上海的早晨》(第1部1958,第2部1962),吴强的《红日》(1958),李英儒的《野火春风斗古城》(1958),冯志的《敌后武工队》(1958),刘流的《烈火金钢》(1958),欧阳山的《三家巷》(1959)、《苦斗》(1962),草明的《乘风破浪》(1959),柳青的《创业史》(第1部,1960),罗广斌、杨益言的《红岩》(1961),姚雪垠的《李自成》(第1卷,1963),浩然的《艳阳天》(第1部1964,第2、3部1966)等。 一、农村小说 在五六十年代,以农村生活为题材的创作,无论是作家人数,还是作品数量,在小说创作中都居首位。这种情况,既是“五四”以来新文学的小说传统的延续,更与当时文学界对表现农村生活的重要性的强调有关。五六十年代农村小说艺术形态的两个发展趋势:一是对表现“现实斗争”的强调,即要求作家关注那些显示中国社会面貌“深刻的变化”的斗争,而这通常上指的是当时开展的政治运动,在农村进行的政治运动和中心事件,如农业合作化、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农村的两条道路斗争等,成为表现的重心。乡村的日常生活、社会风习、人伦关系等,则在很大程度上退出作家的视野,或仅被作为对“现实斗争”的补充和印证。二是为了达到描写上的“深入核心”,作家在立场、观点、情感上,要与自己的表现对象(农民)相一致。作家和表现对象(农民)在视点、情感、反应上的“同一”的这种设计,是“创作上的群众观点”,据此,“人民大众的立场和现实主义的方法才能真正结合起来”。这种要求,其目的是推动作家迅速进入有关农村的叙述的“规范”。而它在艺术效果上,则既限制了取材的范围,也窄化了作家体验、描述的“视点”。 在当代的农村小说中,存在着两个有影响、艺术倾向却有所不同的创作“群体”:一是赵树

小说创作流派

小说创作流派 1、“山药蛋派” 以赵树理为代表,由马锋、西戎、孙谦、胡正、李束为等作家组成的山西作家创作群落。他们长期为农民文化所浸润,恪守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作品质朴无华、幽默活泼,极富山西农村的乡土气息。 2、“荷花淀派” 以孙犁为代表,包括刘绍棠、从维熙、林斤澜等作家。他们的小说善于以轻盈的散文笔调描摹时代风云,以简驭繁,白描传神,笔下常出现冀中平原和北方水乡的风景画、风情画。 ★十七年文学特点 1、题材:普遍重视重大题材。文学服务于政治,产生了一批图解政治概念的作品; 2、人物:塑造英雄人物,理想化、类型化;

3、风格:出现了一些独具风格的作家作品,但由于创作观念和方法的统一和一律,影响了作家个性的发挥和探索的可能性。 (二)十七年小说(以“革命现实主义”为主潮) 一、历史题材(以反映民主革命斗争的小说数量最多、成就最大) “三红一创”:《红日》,《红岩》,《红旗谱》,《创业史》 “保林青山”:《保卫延安》,《林海雪原》,《青春之歌》,《山乡巨变》 1、解放战争 (1)长篇:杜鹏程《保卫延安》,吴强《红日》,曲波《林海雪原》,罗广斌、杨益言《红岩》 (2)短篇:峻青《黎明的河边》、茹志鹃《百合花》 2、抗日战争和二三十年代革命斗争

(1)长篇:孙犁《风云初记》,知侠《铁道游击队》,冯志《敌后武工队》,冯德英《苦菜花》,李英儒《野火春风斗古城》,高云览《小城春秋》,杨沫《青春之歌》,欧阳山《三家巷》,梁斌《红旗谱》(中国农民革命运动的史诗) (2)短篇:孙犁《铁木前传》和《山地回忆》,王愿坚《七根火柴》和《党费》 3、抗美援朝 (1)长篇:杨朔《三千里江山》,陆柱国《上甘岭》 (2)短篇:路翎《洼地上的“战役”》 4、近代历史 李六如《六十年的变迁》,李劼人《大波》(“大河小说”) 5、古代历史 (1)长篇:姚雪垠《李自成》(第一卷)

论路遥《人生》中的爱情悲剧

论路遥《人生》中的爱情悲剧 摘要 路遥的《人生》1982年发表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人们对其的评论更是褒贬不一。《人生》中与时代命运息息相关的爱情,成为人们关注的主要问题,高加林这一苦闷、追求、盲目的特殊心理,引起了社会青年的共鸣,而他身上所体现的那个时代的爱情观也成为路遥在其小说中爱情价值观的缩影。 路遥的爱情观源于陕北特有的社会地理环境、传统文化底蕴和他个人的情感经历,表现在作品中一是对以土地为载体的母性意识的依恋,二是对肯定自我的现代女性意识的追求,三是对美好爱情的悲剧结局的表现,这就形成了路遥传统文明与现代文明相互扭结的悲剧性爱情观,其实质是两种文明的冲突。因此,本文在联系社会大背景的前提下,主要分析《人生》的悲剧爱情、路遥的爱情价值观以及两者的当代价值等三个问题。 关键词:路遥《人生》爱情悲剧

Abstract Lu Yao's " life" was published in 1982 and subsequently, in the community has aroused strong repercussions, the commentary is mixed. " Life and times" in fate 's love, has become a major concern, this anguish, Gao, blind pursuit of special psychological, caused a society of Youth Chorus, and he was the embodiment of that era 's view of love has become in its novel love values of the miniature. Lu Yao's concept of love from North Shan special social environment, cultural tradition and his personal emotion experience, manifested in the works is on the land as the carrier of the maternal consciousness of attachment, two is a positive self modern female consciousness pursuit, three is the love of the beautiful tragedy performance, this on the formation of Luyao traditional civilization and modern civilization in mutual kink tragedy sexual love, its essence is the two kind of clash of civilizations. Therefore, this paper on the social big background, mainly analyzes the" life" of the tragedy of love, his love values and the contemporary value of three problems. Keywords: Lu Yao " life" love tragedy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长篇小说写作技巧

长篇小说写作技巧 一、要强化写作的难度 当代小说普遍越写越轻、越写越粗糙,很多小说都是作家闭门造车的结果:从经验层面上说,没有生机勃勃的细节和场景;从精神层面上说,没有自身的体验和心灵的说服力——苍白和虚假,几乎成了当代小说写作的通病。消费潮流在过度地消耗小说,小说写作已经失去难度。没有难度的写作,不过是一种平庸的复制——无论是经验的自我重复,还是精神的变相克隆,都意味着对写作的创造精神的放弃。重申写作的难度(艺术的难度和心灵的难度),就意味着作家必须对艺术世界有独特的发现,对人性世界有崭新的认识,因为小说写作的使命并不仅仅是讲一个故事,它还需要完成一种故事精神,还需要书写广大的世道人心,从而为当下的生存境遇作证。然而,就当下的长篇写作的现状而言,叙事上的探索几乎已经停止,写作似乎演变成了一种经验的较量。一些能对经验进行精细摹写的作品大行其道,但很少人会去追问:在这些经验的下面,作家对世界、对人心究竟有多少新的发现?比如,毕飞宇的写作才华是显著的,他的《玉米》就以精细著称,获誉良多,大概是受了外界的鼓舞,毕飞宇近年的写作,包括他新出版的长篇小说《平原》,都往《玉米》的路子上用力,可在我看来,他之前的《青衣》,无论是对存在的发现还是对人心的洞察,都远在《玉米》之上——毕飞宇如果选择的是沿着《青衣》的写作路子往下走,他的成就我想会大得多,因为《青衣》是真正对人性的书写有创见的小说;而如何获得写作创见,许多时候,就是一个作家所面临的最大的写作难度。长篇小说尤其如此。它的核心品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复杂和丰富,而不是一些作家所说的简单和直接;一旦取消长篇小说在精神书写上的复杂性和在人性展开上的丰富性,也就取消了它在写作上的难度,这样,长篇小说的泛滥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要扩展经验的边界 尽管本雅明在二十世纪上半叶就预言经验已经“贫乏”和“贬值”,并对故事表现出了强烈的不信任,但随着消费主义的迅猛崛起,经验和故事在小说写作中的地位依然牢不可破。只是,在这些盛行的挂着个人标签的经验丛林中,许多的“个人经验”,都带着公共价值的烙印,它并没有脱离某些思想总体性的支配。正因为如此,今天的长篇小说才会呈现出那么多相类似的经验类型——无非是身体的或肉欲的,官场的或商场的,野史或者传奇;不仅经验投合了市场的趣味,就连经验推进的方式都大同小异。相反,二十世纪中国那些沉痛的现实却少有人正面触及。胡适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一文中说:“近人的小说材料,只有三种:一种是官场,一种是妓女,一种是不官而官,非妓而妓的中等社会,(留学生女学生之可作小说材料者,亦附此类。)除此之外,别无材料。” 今天的小说材料,又何尝不是翻来覆去地用这三种? “除此之外,别无材料”之困境,在当下的长篇小说界,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当作家那点有限的个人记忆、个人秘史被腾空之后,写作将何以为继?当“作小说的人的报酬也丰富起来了”、作家的生活日益优越之后,他和自己身外那更广阔的现实如何再建立起亲密、内在的关系?或许因为看到了这一危机,我才特别推崇像莫言的《檀香刑》和贾平凹的《秦腔》这样的长篇:莫言处理的是他没有经历过的历史事件,贾平凹所写的是他已经远离多年的乡土生活,但都写得逼真而惊心动魄——他们对自己的叙事对象,显然是下了苦功去研究的。这样的写作确实大大扩展了当代小说经验的边界。所以,我认同格非所说的话:“中国作家在经过了许多年‘怎么写’的训练之后,应重新考虑‘写什么’这一问题。”——怎么写固然重要,但写什么也同样考验作家面对世界发言的能力。世界不能沉默,人必须站出来说话,这是我对长篇小说写作的一个迫切期待。 三、要有叙事的说服力 小说有了好的材料、新的经验之后,还要找到一种好的叙事方式来表达它。

浅谈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论文

浅谈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论文 纵观著名作家路遥的110万字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毫无疑问,这部被称为“茅盾文学奖皇冠上的明珠”的旷世之作,是在用悲剧性质的精神贯穿始终的。以下就是浅谈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 正如著名作家贾平凹所说:“他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他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他是一个气势磅礴的人。但他是夸父,倒在干渴的路上,他的文学就像火一样燃出炙人的灿烂的光焰。”{2}在中国,“夸父逐日”的神话故事可谓家喻户晓,那个持之以恒,用生命在追逐太阳的夸父,也成了悲剧人物的形象代表。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悲剧是个美学范畴。随着文学的发展和美学理论的丰富,这个美学范畴与中国美学理论、文学理论、文艺理论进行了有机的结合,并不断发生着或明或暗的演变,这对于文学文本和读者的交流,都有着积极的意义。路遥正是以这种巨大的悲剧意识与悲剧精神将《平凡的世界》的阅读领域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才使得这部皇皇巨著成为激励千万青年的经典,并成为老师和学生最喜爱的新课标必读书。著名作家陈忠实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路遥获得了这个世界里数以亿计的普通人的尊敬和崇拜,他沟通了这个世界的人们和地球人类的情感。”{3}由此可见,一个作家的悲剧意识和一部作品的悲剧精神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它更容易在广大读者的心灵深处生根发芽。从中国文学的现状出发,重新思考路遥在小说中的悲剧美学理论,并将一系列的概念系统化、明确化,探讨出《平凡的世界》的

悲剧美学理论体系,就成了当代文学评论家不可忽视的一个课题和应该肩负的一个历史责任。 《平凡的世界》中的人物数以千计,但主人公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纠葛成了这部书的一条主线。孙少平是一个有着自己的独立意志、独立人格和独立力量的人,但矛盾的是,他的这种独立性与当下的世界常常是对立的、互相难容的,自然而然,悲剧性就由此延伸开来,直到这种自我感受的悲剧与整个宇宙、整个客观世界、整个大自然进行了割据、演变、蜕化,最后形成分裂和对立,由此也就形成了路遥作品中悲剧意识灵魂拷问的内涵与外延。《平凡的世界》在明确无误地告诉人们:人永远无法摆脱自身带来的灾难,个体的自己永远在灾难与灾难的威胁之中,于是乎,人的生存过程总是缺少安全感。无论孙少平是在乡村、学校、城市、煤矿,他的存在都是孤独的,结果都是悲剧的,虽然他无时无刻不在争辩、反抗,但其结果必然是这种反抗永远没有取得胜利的那一天,因为这种反抗本身就是一种悲剧。 人的悲剧是由于人的自然本能欲望永远无法满足造成的,路遥深谙此道,将这种悲剧意识在孙少平身上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呈现,人无法避免错误,因而人也无法避免自己的悲剧。也许孙少平总是在追求的那种看似崇高的目标,在现实环境中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孙少平在矿井下向工友们讲述《红与黑》中的故事情节,工友则将他心爱的小说集撕得稀烂;孙少平与在省城报社当记者的田晓霞心心相印,但他等来的却是田晓霞在洪水中死亡的消息;特别是孙少平在梦幻中与

浅析张承志回族黄土高原题材小说的独特内涵

浅析张承志回族黄土高原题材小说的独特内涵 作者:桑合理指导教师:周保欣 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2002级学号:0201150 摘要:黄土高原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生存着一个坚忍的民族—回族。这块贫瘠的高原,它铸造了一个坚忍的民族,同时也铸就了一个血性的作家—张承志。“黄土高原的儿子”在他的回族黄土高原题材的小说中表现了黄土高原独有的地方特色和居住者—回族特有的精神内涵。 关键词:苦难意识回族汉子黄土高原平民立场宗教 The Zhang Chengzhi’sHui tribe loess plateau novels- analysis of the unique content themes 【Abstract】:Loess plateau is one of the birthplace of Chinese civilization.In this piece of barren land to the survival of an experienced national-Hui nationality.This barren plateau, it casting a national task .It is also a great sense ofthe writer-analysts.loess . Zhang Chengzhi is plateau son. His novel of Hui tribe loess plateau performance characteristics and unique local dwellers - Hui nationality unique spiritual connotation . 【Key words】:wareness of the suffering Hui tribe Side Boys Loess plateau Civilian position Igion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 零度写作 集团文件版本号:(M928-T898-M248-WU2669-I2896-DQ586-M1988)

文学与对汉语学院本科生学年论文 题目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专业对外汉语 学号 姓名 指导教师 分数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学生:熊风 指导教师:何文善 摘要:余华前期小说中对鲜血、暴力和死亡进行了大力渲染。暴力,血腥在余华小说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余华在进行创作时采用零度笔触手法。本文将通过零度写作的兴起,传播及其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分析暴力、血腥、死亡在其作品中的内涵要义以及形成的原因,揭示其“零度写作”的巨大魅力。 关键词:暴力;余华小说;零度写作 A Study on the Violence and "Zero Writing" in YuHua's Novels Undergraduate:XiongFeng Supervisor:HeWenshan Abstract:YuHua's early novels applying many colours to a drawing blood, violence, and death. Among of them ,violent, bloody in novels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https://www.360docs.net/doc/fe17864805.html,ually,yuhua in writing brush with zero technique.So,this text will zero the rise of writing, spreading and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creation of novels by yu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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