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童年经验及其对创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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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

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

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童年是每个人一生中最为重要和关键的阶段之一,它对个体的成长、形成性格和价值观有着深远的影响。

童年经验在现代作家的创作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塑造着他们独特的创造力和文学风格。

本文将探讨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以及这种影响在他们作品中的呈现。

首先,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经验。

童年时期,人们在成长中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历和感受,这些经验可以成为作家创作的灵感和主题。

通过回忆和重塑童年时代的经历,现代作家能够揭示人类的情感世界和成长的曲折之路,从而使作品更加真实和深入。

例如,美国作家杰克·伦敦在童年时期的冒险和自然体验激发了他对自然主题的热爱,这影响了他后来创作的诸多作品,尤其是以野外生存为主题的小说。

而印度作家阿米契·干曼切尔是在加尔各答的贫民窟度过的童年,这段经历使他对社会不公与贫困问题有着深刻的理解和关注,成为他后来作品中的主题之一。

其次,童年经验在现代作家的创作中影响其独特的文学风格和叙事方式。

童年时期的经历和感受深深烙印在作家的心灵中,塑造了他们独特的思维方式和观察世界的角度。

这种个体化的视角使得现代作家的作品充满了独特的色彩和风格。

例如,捷克作家卡夫卡的童年经历阴暗而沉重,折射出他后来的黑暗幻想和怪诞主义风格。

另外,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童年时期的教育经历和父母对他的严厉要求,使他对权威和自由意志的思考深入,这在他的作品中体现为对权力的质疑和对人性的探讨。

最后,童年经验在现代作家的创作中呈现出对人性和成长的思考和探索。

童年时期是人性形成和塑造的关键阶段,作家通过回忆和探索童年经验中的情感和内心世界,表达对人性和成长的思考。

例如,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通过回忆和描写童年的经历来探讨父亲和儿子、个体与社会之间的紧张关系,表达了对成长和自由意志的思考。

另外,美国作家哈珀·李用童年时代的亲身经历,通过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展现了对正义和种族歧视的思考,表达了对成长和社会问题的洞察。

莫言童年经验对其创作活动的影响研究

莫言童年经验对其创作活动的影响研究

童年经验对莫言创作活动的影响研究沧州师范学院中文系韩丽梅内容摘要:童年经验是莫言创作的重要源泉和动力,童年经验是莫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父亲的严格管教,母爱的救赎,极度饥饿与寂寞是莫言童年经验的几个重要要素。

莫言的童年经验不仅直接进入到创作中,成为原型,还深刻地左右了莫言创作的整体风格和精神风貌。

关键词:童年经验父亲母爱饥饿寂寞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莫言就挟着一股“狂气”和“雄风”席卷中国文坛,他的创作突破了已有的成就、规范,解脱束缚,开始了独特的闯荡。

莫言的小说独步当代,在世界文坛上创造了有独特风格的这一个。

探究莫言独特的创作心理,追寻创作的重要源泉成为极其重要的课题。

几乎每一位伟大的作家都把自己的童年经验看作是创作的重要源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有生养他的父母,有养育他的故乡,有属于他的特殊的成长心路历程和大大小小的故事。

每一位成名的作家都意识到自己的童年经验在他的事业中具有的重要地位。

“童年经验是指从儿童时期(现代心理学一般把从出生到成熟这一时期称为“儿童期”)的生活经历中所获得的体验。

”[1]这种童年经验在作家内心深藏,轻易不会翻动,但一旦有外部的刺激与巨大触动,让作家不得不动用其中的深层矿藏的话,就一发不可收拾。

莫言曾自述说,每个作家都有他成为作家的理由,我自然也不例外,但我为什么成了一个这样的作家而没有成为海明威、福克纳那样的作家,我想这与我独特的童年经历有关。

莫言在多个场合总结自己的写作经验时谈到,到目前为止,他写作的素材还仅仅取材于二十岁以前的经验。

莫言对自己的童年经验进行过痛苦又诙谐的总结,话语的背后承载着对童年经验的巨大无奈和无助,现代人不再拥有这份感伤。

“由于我相貌丑陋,喜欢尿床,嘴馋手懒。

在家庭里最不讨人喜欢的一员,再加上生活贫困,政治压迫长辈们心情不好,所以我的童年是黑暗的,恐惧,饥饿伴随我成长。

”[2]伴随莫言成长的是一段难忘的灰色童年记忆。

童年正是一个人心智成长的关键时刻,这一段灰色的童年记忆导致莫言形成内向、敏感、耽于幻想的性格。

论童年经验对安徒生创作的影响

论童年经验对安徒生创作的影响

论童年经验对安徒生创作的影响作为生命的起点和人性最初的展开,童年经历孕育了作家在最初生活过程中所获得的心理体验的总和,[1]包括童年时期的各种带有情绪色彩的感受、印象、记忆、知识、意志等多种因素。

这种童年经历作为基调和底色参与到作家的审美心理建构过程之中,成为作家审美心理确立成型的最初动因。

童庆炳先生曾撰文《作家的童年经验及其对创作的影响》,认为“几乎每一个伟大的作家都把自己的章年经验看成是巨大而珍贵的馈赠,看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的源泉”[2]在文章中,他从“童心和诗心结构的对应关系”、“童年经验对文学创作的影响方式”、“社会化与保持重心”三个方面系统阐释了童年经历对于作家创作的影响、意义、作用与价值,得出“童年经验的这种性质对作家至关重要。

事实上,作家的童年经验经常作为一种创作原型和素材出现在作品中。

无论是曹雪芹的《红楼梦》、鲁迅的《朝花夕拾》、曹禺的《雷雨》、巴金的《家》、萧红的《呼兰河传》、郁达夫的《自传》,还是托尔斯泰与高尔基的《童年》、勃朗特的《简爱》、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海明威的《在印第安人营地》……都能或多或少看到作者童年的影子,感觉到作者对当初记忆的回望与同味。

可见,童年经验与文学创作的紧密联系已是文艺心理学领域中一个不争的事实。

[4]冰心就曾说过:“提到童年,总使人有些向往,不论童年生活是快乐,是悲哀,人们总觉得都足生活中最深刻的一段:有许多印象,许多习惯,深固地刻画在他的人格及气质上,而影响他的一生。

”[5]托尔斯泰说:“童年时期的印象,保存在人的记忆罩,在灵魂深处生了根,好像种子撒在好的土地中一样,过了很多年以后,它们在上帝的世界罩发出它们的光辉的、绿色的嫩芽。

”[6]对于作家来说,这些“光辉的、绿色的嫩芽”就是他们作品的内核。

当代作家余华说:“我的写作就是回家”[7],这个“家”指的是余华的故乡浙江海盐,也必然还指余华那永不能忘怀的童年。

《2024年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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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篇一一、引言童年,是人生中最为纯真、深刻的阶段,它塑造了人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

对于现代作家而言,童年经验更是他们创作的重要源泉。

本文将探讨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并分析这种影响在作品中的具体呈现。

二、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1. 塑造作家的创作风格童年经历的种种情感、环境和事件,都会在作家的创作中留下深刻的烙印。

作家的童年经验,决定了他们的创作风格。

例如,一个在贫困家庭长大的作家,可能会更加关注社会底层人群的生活,他们的作品往往具有深刻的社会批判性。

而一个在幸福家庭中成长的作家,可能会更加注重描绘人性的美好,他们的作品往往更加温暖、阳光。

2. 启发作家的创作灵感童年经历中的各种人和事,都是作家创作的宝贵素材。

许多作家在创作时,会从自己的童年经历中寻找灵感。

例如,一段童年的趣事、一个特别的人、一次难忘的旅行,都可能成为作家创作的灵感来源。

这些经历不仅为作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还让他们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人性和生活。

3. 影响作家的主题选择作家的童年经验还会影响他们的主题选择。

许多作家在创作时,会关注与自己童年经历相关的主题。

例如,一个在战争中长大的作家,可能会更加关注战争、人性、生存等主题。

而一个在乡村长大的作家,可能会更加关注自然、乡土、人情的主题。

这些主题的选择,都体现了作家对童年的回忆和思考。

三、童年经验在作品中的具体呈现1. 情节设定作家的童年经验会在作品的情节设定中得以体现。

例如,作家可能会将自己的童年故事作为情节背景,将自己的成长经历融入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和情节发展中。

这样不仅让作品更加真实、生动,还能让读者更好地理解作品的主题和内涵。

2. 人物形象作家的童年经历会影响他们对人物形象的塑造。

他们会将自己的成长经历中的亲人、朋友、邻居等人物形象融入作品中,使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更加立体、生动。

同时,这些人物形象也会反映出作家的童年经验和情感。

《2024年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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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篇一一、引言童年,是人生中最具影响力的阶段之一。

它不仅塑造了个体的性格和价值观,也对后来的职业选择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对于现代作家而言,童年经验更是其创作的重要源泉。

本文将探讨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并分析这种影响如何在作家的作品中呈现。

二、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1. 主题与情节的启发童年经历往往为作家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

作家的童年记忆、成长环境、家庭背景等都会在作品中得到体现。

这些经历可能成为作品中的主题,或者为情节的展开提供灵感。

例如,一个在贫困家庭长大的作家可能会在作品中描绘出对贫困生活的深刻反思,或者以家庭为背景展开一系列的故事情节。

2. 情感与心理的投射童年经历对作家的情感和心理健康有着重要的影响。

这种影响会反映在作家的作品中,使作品具有独特的情感色彩和心理深度。

例如,一个在童年时期遭受过心理创伤的作家可能会在作品中表现出对人性、爱情、友情等主题的深刻思考,以及对人性的复杂性和脆弱性的敏感洞察。

3. 艺术风格的塑造作家的童年经验还会对其艺术风格产生一定的影响。

不同的成长环境、家庭背景等都会影响作家的审美观念和创作手法。

这种影响会在作家的作品中得到体现,形成其独特的艺术风格。

例如,一个在农村长大的作家可能会在作品中运用朴实、自然的文字风格,而一个在城市长大的作家则可能更倾向于运用现代、前卫的艺术手法。

三、童年经验在作家作品中的呈现1. 记忆的追溯作家的童年记忆往往会在作品中得到追溯。

这种回忆可能是对童年的美好时光的怀念,也可能是对童年的苦难经历的反思。

通过对童年的回忆,作家可以将读者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让读者感受到作家的情感和思考。

2. 情节的再现作家的童年经历也会在作品的情节中得到再现。

这种再现可能是对童年生活中的某个场景、某个事件的再现,也可能是对童年心理活动的再现。

通过情节的再现,作家可以让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其创作背景和创作动机。

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

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

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探讨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及其呈现。

童年经验作为人生早期的重要阶段,对于个体性格、情感和价值观的形成具有深远影响。

对于作家而言,童年经验更是成为其创作灵感的重要来源,对作品的风格、主题和人物塑造产生深刻影响。

本文将通过分析现代作家的创作实践,探讨童年经验如何渗透到作家的文学作品中,并以其独特的方式呈现给读者。

本文还将关注童年经验对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包括如何塑造作家的创作视角、激发创作灵感以及影响作品的艺术风格等方面。

通过深入研究这一问题,本文旨在为文学批评和创作实践提供新的视角和思考路径,进一步推动现代作家在创作中挖掘和呈现童年经验的独特价值。

二、童年经验与作家创作的主题选择作家的创作主题往往深受其童年经验的影响,这种影响在文学作品中体现为一种独特且深刻的主题选择。

童年经验为作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深刻的情感体验,这些都在他们的作品中得以体现。

一方面,童年经验对作家的创作主题选择起着决定性的影响。

童年是一个人性格形成和人生观、价值观确立的关键时期,这段时期的经历往往会对人的一生产生深远影响。

对于作家而言,他们的童年经验往往成为他们创作的源泉。

例如,许多作家的作品中都充满了对家乡、对亲情的怀念和描写,这些都是他们童年经验的反映。

另一方面,童年经验也影响着作家的创作主题选择的方向和深度。

童年时期的快乐、痛苦、挫折、希望等情感体验,都会在作家的创作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例如,一些作家的作品中充满了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反思,这往往源于他们童年时期的苦难经历。

这些经历使得他们对社会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和认识,从而在作品中表现出更为深刻的主题。

因此,童年经验对作家创作主题选择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它不仅为作家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还深刻影响了他们的创作风格和主题选择。

童年经验也决定了作家对社会、人生等问题的看法和态度,从而影响了他们作品的深度和广度。

因此,研究作家的童年经验对于理解他们的作品和创作思想具有重要意义。

试论沈从文青少年时期的生活对其文学创作的影响

试论沈从文青少年时期的生活对其文学创作的影响

试论沈从文青少年时期的生活对其文学创作的影响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具一格、极富艺术天才的乡土文学作家。

他以《边城》等六百多万字的作品蜚声文坛、享誉世界。

作为只有高小学历的沈从文在文学艺术上能取得如此辉煌卓越的成就,是与他青少年时期独特的生活经历密不可分的。

可以说,他青少年时期的生活为他艺术才能的形成和创作风格的走向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一、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经历为沈从文艺术才能的形成培养了良好的智力品质。

少年时期的沈从文不喜读书,有一股浪荡不羁、崇尚自由的天性。

六岁时,家中送他去读私塾;第二年,“在这私塾中我跟从了几个较大的学生学会了顽劣孩子抵抗塾师的方法,逃避那些书本枯燥文句去同一切自然相亲近。

这一年的生活,形成了我一生性格与感情的基础。

”这样,沈从文开始了他少年时期的逃学生涯,一头扑进大自然的中,“为一种新鲜声音、新鲜颜色、新鲜气味而跳”。

他的逃学不仅没有荒废他的智力的发展,反而促成了他成为作家所必不可缺的智力品质和智力结构,这是旧社会禁锢人的天性的读书制度所无法替代的。

具体说来,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促进了他的文学智力的发展。

(一)培养了敏锐精细的观察能力生活是文学创作乃至一切艺术创作的源泉,而观察是这一源泉的基础。

沈从文的逃学生涯使他的观察从无意的观察转变成为有意的观察:“有时天气坏了点……逃学没有什么去处,我就一个人走到城外庙里去……有人下棋,我看下棋;有人打拳,我看打拳;甚至于相骂,我也看看,看他们如何骂来骂去,如何结果。

”“看城外对河的景致,看木工手艺人新雕的佛像贴了多少金,看那些铸钢犁的人一共出了多少新货……这一系列的户外活动使沈从文对湘西的民族风情,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幼贵贱,生死哀乐的种种壮况十分熟悉。

不断的观察使他的感知能力不断增强,积累了大量表象,具备了创造表象的基础。

没有这样精细的观察,也就没有对事物的深刻认识,以后的文学创作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二)丰富了上天入地的想象力“能逃学时我逃学,不能逃学时我只好做梦”。

曹文轩的童年经验对其创作的影响

曹文轩的童年经验对其创作的影响

曹文轩的童年经验对其创作的影响
曹文轩是中国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拥有众多著名的作品,例如《荷塘月色》和《草房子》。

他的儿童文学作品以其深刻的情感表达、幽默生动的叙述方式和丰富的意象而著称。

毫无疑问,曹文轩的童年经验是其创作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

下文将从曹文轩童年的生活环境、家庭背景和读书经历几个方面来具体阐述其童年经验对其创作的影响。

首先,曹文轩童年的生活环境是其创作的重要因素之一。

曹文轩出生于中国河南省,而他的童年时期刚好是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等领域发生巨大转变的时期。

他身处的地方是中国的中部农村,那里的环境清贫简朴,生活方式原始,缺少现代社会的稳定和繁荣。

曹文轩的父母是当地教师,他从小就接受到良好的教育,并且在自家的书房里读了很多书籍。

这些环境对曹文轩的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其次,曹文轩的家庭背景也对其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曹文轩在一个文化氛围浓厚的家庭长大,其父母是教师,家里的书房里摆满了数不清的书籍。

“家庭是我们的第一所学校”,这一言论适用于曹文轩的家庭。

家庭中对修养和学术的重视使曹文轩拥有了广阔的视野和丰富的想象力。

另外,家庭的教育方式也让曹文轩具备了卓越的语言表达能力和写作技巧,这些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最后,阅读经历也对曹文轩的创作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曹文轩读了大量的书籍,其中包括经典文学作品和流行文学作品,这些读书体验深刻地影响了他写作的风格。

曹文轩的作品表现出对传统文学的热爱,同时也对当代文化保持敏锐的关注,这些都经由对阅读的热爱所培养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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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童年经验及其对创作的影响几乎每一个伟大的作家都把自己的童年经验看成是巨大而珍贵的馈赠,看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的源泉。

一般而言,童年经验是指从儿童时期(现代心理学一般把从出生到成熟这一时期称为“儿童期”)的生活经历中所获得的体验。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童年,有生养他(她)的父母,有养育他(她)的故乡,有属于他(她)的独特的心理事件和喜怒哀乐等等。

这一切构成了他(她)的最初的生活环境和人生遭际,形成了他(她)的短短的却是重要的经历。

然而,完整的童年经验并不仅仅是指原本的童年生活的记录,它还包括活动主体对自身童年生活经历的心理感受和印象,带有很强的主观色彩。

可以这样说,童年经验基本上是一种心理效应,它是随人的年龄的增长和环境的变化而流动着、改变着,一个人在青年还是老年回顾自己的童年经历,其感觉和印象可以是很不一样的,这也就是说,童年经验作为一种体验更倾向于主观的心理变异。

童年经验的这种性质对作家至关重要,它意味着一个作家可以在他的一生的全部创作中不断地吸收他的童年经验的永不枯竭的资源。

(一)童心和诗心结构的对应关系真正的作家的心理结构和儿童的心理结构有许多相同、相通和相似之处,揭示这一点对创作应该追求什么样的品质有着重要的意义。

首先,儿童的“赤子之心”与作家的真诚之心是相同和相通的。

儿童由于身心未发展成熟或未完全发展成熟,他们还未被世俗的灰尘所污染,他们以自己的赤裸裸的心灵去面对世界,因此世界在他们的眼中心中是一种本真的存在。

世界是什么样的,就毫无顾忌地、直接了当地看出来和说出来;事物好不好,也毫无顾忌地、直接了当地表示喜欢或不喜欢。

儿童不知虚假矫饰为何物。

也正是由于他们的心还未被世俗的种种利益所束缚,他们并不太关切事物的实用性和合目的性。

这样拿他们不晓世事的眼光看事物,就会获得一种不被世俗偏见所浸染的观察力,从而把事物作为物自体来吸收。

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衣》最能说明儿童的这种“赤子之心”,成人有种种顾忌,明知事情的真相而不敢说,小孩的嘴却没遮拦,一句话就把事情的真相戳穿。

中国现代著名的画家和作家丰子恺说:儿童有“明慧的心眼,比大人们所见的完全得多。

天地间最健全的心眼,只是孩子们的所有物,世间事物的真相,只有孩子们能最明确、最完全地见到”。

他还认为,大人比起儿童来,“真的心眼已被世智尘劳所蒙蔽,所斫丧,是一个可怜的残废者”。

真正的作家是最多地保有这种“赤子之心”的人。

记得法国作家都德说过:“诗人就是还能用儿童的眼光去看的人。

”这是至理名言。

对作家来说,他们的“赤子之心”就是真诚之心。

真诚地而非虚假地看待生活,真诚地而非作伪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具有这种真诚之心的作家,才能建筑起一个又一个的经得起时间的检验和历史的风吹雨打的真实动人的艺术世界,也才有可能在文学史上争得一席地位。

最早把赤子之心与真诚之心联系起来的,可追溯到老庄那里。

老子的《道德经》第28章提出:“为天下豁,恒德不离,复归于婴儿”,意思是说,甘愿做天下的溪谷,容纳那永恒的诚意和德性,而这就要有一颗婴儿的明澈的心。

返朴才能归真,还童才能归诚。

庄子则在《达生》篇讲完“梓庆削木为镶”的故事之后,提出“以天合天”的思想。

第一个“天”是指人的自然,即孩童般天真纯朴之心,第二个“天”是指物的自然,也就是生活的本真状态。

以孩童般天真纯朴之心去契合生活的本真状态,才能获得鬼斧神工般的艺术力量,达到最高的真。

明代思想家李贽提出了著名的“童心”说,就是主张作家要有“真心”或“赤子之心”。

他说:“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

”他反对完全按儒家经典说话、行事,要是说话、行事处处不离经典,“童心”也就丧失了,人就成了“假人”,言就成了“假言”,事就成了“假事”,文就成了“假文”。

在西方,与这种“童心说”相类似的说法也是有的,如法国著名画家亨利·马蒂斯曾深有体会地说:“‘看’在自身是一种创造性的事业,要求着努力。

在我们日常生活里所看见的,是被我们的世俗或多或少地歪曲着。

”而要摆脱世俗的浸染“需要某种勇气,对于一位眼看一切好像是第一次看见的那样,这种勇气是不可少的。

人们必须毕生能够像孩子那样看见世界,因为丧失这种视觉能力就意味着同时丧失每个独创性的表现。

例如,我相信,对于艺术家没有比画一朵玫瑰更困难,因为他必须忘掉在他以前所画的一切玫瑰才能创造”。

的确,艺术家要摆脱世俗的困扰、蒙蔽,保持素朴的“童心”,画出或写出生活的本真,需要有艺术家的勇气。

饶有意思的是马蒂斯的“第一次看见”和李贽的“最初一念”竟是那样相象,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实际上,古今成大家者都靠这种“最初一念”或“第一次看见”的精神获得成功的。

曹雪芹和鲁迅是我最佩服的两个大作家,他们创作的原则是相同的,即以真诚之心,毫无讳饰地写事物之本真。

他们的共同原则是反对讳饰和虚伪,要求直面人生,要求“童心”般的真。

不难看出,作家和儿童在心理结构上是相同和相通的,诗心和童心在“真实”这一点上交汇在一起。

然而,诗心和童心又有所不同,“童心”作为儿童的“赤子之心”是其天性的自然流露,是无须作出特别的努力就可自然而然达到的。

但已进入了社会并已扮演了社会角色的作家,他们的真诚之心,则是被世俗的尘土污染,经过困难的洗刷后,向自然天性的回归。

一个是出发,一个是返回。

从世俗的泥淖中抽身返回的路途必然是荆棘丛生、险阻重重的。

因此诗心是童心的更高层次的展现。

它的“最初一念之本心”是冲出世俗重围后的自然与潇洒。

其次,儿童的“我向思维”与作家的移情作用是相通或相似的。

儿童早期的思维方式与原始人的思维方式十分相似,被称为“我向思维”。

“我向思维”的主要特点是以“我”为中心,一切都等同于有生命的“我”,不能区分有生命的现象和无生命的现象,而把整个世界(无论是物还是人)都作为有生命的和有情感的对象来加以对待。

在儿童那里,把周围的世界一律加以生命化的现象,是众所周知的。

在他们稚气的眼里,月亮是人的脸,或者是星星的保卫者,而星星则眨着眼睛,向所有的人问好……儿童的“我向思维”使他们分不清物理世界和心理世界,分不清知觉到的和想象到的,分不清梦见的和现实的,分不清昨天和今天。

在这天真的混沌中,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无不充满生命的活力。

儿童的这种“万物泛灵论”,与原始人的思维模式很接近。

因此,18世纪意大利著名学者维柯在《新科学》中对原始诗性思维的分析,同样也适用于儿童:“最初的诗人都按照诗的形而上学,把有生命的事物的生命移交给[无生命的]物体”,是“人由于不理解事物,就变成一切事物。

……因为当人理解时,人把他们的心伸展出去,把事物搜罗进来;但是当人还不理解时,人用自己来造事物,由于把自己转化到事物里去,就变成那些事物”。

这种由于对事物不理解而把自己变成物,即把人的生命赋予无生命的物的现象,也可以用法国学者列维·布留尔在《原始思维》一书中的“互渗律”来解释。

“互渗律”强调原始人思维中“人和物之间的‘互渗”’,“在原始人的思维的集体表象中,客体、存在物、现象能够以我们不可思议的方式同时是它们自身,又是其他什么东西。

它们也以差不多同样不可思议的方式发出和接受那些在它们之外被感觉的、继续留在它们里面的神秘的力量、能力、性质、作用”。

儿童的“我向思维”与原始人的“原始思维”的这种相似性,使儿童的心中物我交融,物我化一,使儿童的眼中万物都流动着生命的活力,颤动着生命的琴弦,展现为一个生机勃勃的诗意的世界。

在作家这里,特别是创作过程中,将无生命的事物生命化,是其诗意感受的一个重要来源,而且与儿童的“我向思维”极为相似。

按德国的学者立普斯创立的“移情”说和英国学者冈布里奇提出的“投射”说,作家和艺术家在进行审美创造的时候,其对象不是与主体相对立的单纯的实体的存在,而是受到主体的生命灌注的活动而有力的、自我对象化的形象。

真正的作家、艺术家都有一种伟大的同情感,他们会把“亲身经历的东西,我们的力量感觉,我们的努力,超意志,主动或被动的感觉,移置到外在于我们的事物里面去,移置到在这种事物身上发生的或和它一起发生的事件里去”。

或者如冈布里奇所说,艺术家在面对一个对象时,他的心中不是一张白纸,而是把一个早已形成的心理图式变成了一种期待,于是出现了“指导性投射”,两座并立的山峰似乎成了“夫妻”崖或“姐妹”岭,一块稍稍向江边或湖边倾斜的岩背被称为“望夫”石,天上飘过的团团白云被看成是一群奔马,月亮上面的阴影被说成寂寞的嫦娥等等,“在能期待的地方,我们无须去听,在这种背景中投射将代替知觉”。

对此,我们的古人也早有说法,如刘勰说:“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

”就是指作家心中充满情感,在观照自然之际,就会将自己的情感和幻想移置或投射到外在的无生命的事物上面,使无生命的事物生命化,达到物我沟通、物我同一、物我两忘的境界。

李白:“绿水解人意,为余西北流。

”杜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温庭筠:“溪水无情似有情,人山三日得同行。

”苏轼:“带酒邀青山,青山虽云远,亦似解公颜。

”陆游:“旧交只有青山在,壮志皆因白发休。

”这类“移情”和“投射”的诗句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在这类文学描写中,作家似乎变成了儿童,他们同外部事物的关系,不是一般的认识和被认识的关系,他们凭借自己的开放的心灵去触摸对象,并把自己融化于对象中,人物化了,对象人化了,生命化了,诗意就从这人化和对象化中找到了泉源。

当然,作家和儿童的无生命事物的生命化是有区别的。

在儿童,是由于对事物的不理解,而把自己转化到事物里面去,不自觉地把事物跟自己等同起来,这是人的天性的表现。

在作家,是在对事物有了深刻的理解之后,着意把自己与外部事物沟通,使物融人我,我融人物,达到物我融合、物我同一的诗意的世界,这种自觉是作家才能的表现。

再次,儿童的幻想和作家的创造性想象在性质上也是相似的。

在儿童那里,由于对世界的确定性知之甚少,他们还较少因果观念和逻辑思维,世界在他们那里是开放的,他们可以超越世界的实在性而无拘无束地幻想。

在他们的字典里,找不到“不可能”这个词。

丰子恺曾这样来描写孩子的幻想:“你又要把一杯水横转来藏在抽斗里,要皮球停在壁上,要拉住火车的尾巴,要月亮出来,要天停止下雨。

”尽管儿童的幻想是稚气的,荒唐的,可笑的,散乱的,然而却是大胆的,奇特的,新鲜的,独特的,纯真的,因而具有自由的性质,即具有审美的特性。

作家的创造性想象与儿童的稚气的幻想在自由的性质上是相同的。

在作家这里,世界同样是开放的,作家可以超越现实的一切束缚,飞腾到另一个完全是属于诗的想象的世界。

这种超越性和儿童的幻想超越性是十分相似的。

当然,作家的创造性想象有明确的目的性,它是定向的而不是散乱的,它受理性和逻辑的制约,而不能天马行空,随意瞎想。

这样作家的想象比儿童的幻想要困难得多。

儿童是在无知情况下毫无拘束地幻想,作家却要冲破现实、知识的确定性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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