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小说《我不》中人物对命运的抗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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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论述“觉醒”与“抗争”的精神

结合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论述“觉醒”与“抗争”的精神

结合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论述“觉醒”与“抗争”的精神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常常展现出觉醒与抗争的精神,他们在社会与个人命运的磨难中逐渐觉醒,通过抗争来追求真理、正义和自我价值。

这种觉醒与抗争的精神不仅体现了个体的成长和进步,也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变革与进步。

在中国现代文学中,鲁迅的作品是最能体现觉醒与抗争的精神的典范之一。

他的小说中的人物常常身处于社会的边缘,受到种种剥削和压迫,但他们并不甘于被动承受,而是觉醒并以各种方式进行抗争。

比如在《狂人日记》中,主人公通过疯狂的言行来揭示社会的疯狂和荒谬,从而触动了人们的思考;在《阿Q正传》中,阿Q虽然屡次被欺负,但他依然保持着一种骄傲和抗争的精神,通过自欺欺人来维持自己的尊严。

而在中国当代文学中,也有许多作品展现了觉醒与抗争的精神。

比如在余华的小说《活着》中,主人公福贵身处于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中,但他依然坚守着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通过抗争与顽强的生存意志,不断战胜困境并保持自己的尊严。

在王小波的小说《黄金时代》中,女主人公陈清扬在复杂的社会背景中逐渐觉醒,通过反叛与抗争来追求自由和独立。

这些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觉醒与抗争的精神,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巨大变革和个体的成长。

在中国的社会转型时期,人们面临着新的挑战和困惑,但他们并不满足于被动接受,而是以积极的姿态去觉醒并进行抗争。

他们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反思,体现了人性的坚韧与勇敢,同时也为社会的进步和变革提供了动力。

觉醒与抗争的精神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不仅激励着个体去追求真理和正义,也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和变革。

通过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我们可以看到个体在面临苦难和压力时的坚持和勇敢,他们的觉醒和抗争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因此,觉醒与抗争的精神不仅是中国现当代文学的重要主题,也是中国社会在变革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心得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心得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心得
1. 生命与自然的交融:小说以额尔古纳河右岸为背景,生动地描绘了鄂温克族与自然的密切关系。

他们在大自然中生存、繁衍,与山林、河流、动物相互依存。

这种对自然的敬畏和依赖,让我深刻体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是多么重要。

2. 民族文化的传承:书中展示了鄂温克族独特的文化和传统,如狩猎、游牧、萨满教等。

这些民族特色不仅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也是人类文明多样性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而,随着现代文明的冲击,这些文化面临着失传的风险,这让我意识到保护和传承民族文化的紧迫性。

3. 命运与抗争:小说中的人物在面对命运的挑战时,表现出了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求生存,与天灾人祸作斗争。

这种对命运的抗争精神令我深受感动,也让我明白,无论生活中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都应该勇敢地面对,努力去改变。

4. 爱与情感:书中描绘了许多美好的爱情和深厚的情感,如亲情、友情和爱情。

这些情感在艰苦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珍贵,它们给予了人们力量和希望。

这让我明白,爱是人类生活中最重要的支撑,它能够让我们在困难时刻坚持下去。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一部充满深情、深思和深刻内涵的作品,它让我对自然、民族文化、命运和爱有了更深的思考。

这部小说不仅是一部文学佳作,更是一部关于生命、自然和人性的启示录。

谈谈鲁迅小说“反抗绝望”的哲学意蕴

谈谈鲁迅小说“反抗绝望”的哲学意蕴

谈谈鲁迅小说“反抗绝望”的哲学意蕴鲁迅小说“反抗绝望”的哲学意蕴主要表现为:(1)把握“此在”的现实精神强烈的历史参与意识和刚健入世的传统心态,形成了鲁迅执著于“此在”的生命追求和现实精神。

由于现实黑暗和鲁迅深刻的“原罪”意识而造成了鲁迅对生命形态和生命意义的多层开掘和悖论理解,最终形成了“过客”式的反抗绝望的生命抉择。

反抗并不意味着肯定希望,而是在洞悉了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看透了造化的把戏,有了深刻的死亡意识之后的现实抉择和命运抗争。

《过客》中塑造了“明知前面是坟却猛走”的勇士形象,我们看到“过客”拒绝过去,“影子”拒绝未来,其实也就是把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纳入到现实的生命历程中去。

(2)承担和体悟个体生命鲁迅始终着眼于个体的自觉对于整个社会变革的重要意义,因此,作为个体的人如何面对和把握世界和人生的思考必然与作家对客观社会生活状态的描述、对社会解放道路的探讨相互交织。

这也是鲁迅在《野草》中试图表达的“反抗绝望”的主题。

《野草》表达了一种深刻的焦虑与不安:“我”告别了一切天堂、地Y、黄金世界,却处在一种无家可归的惶惑之中;“我”要反抗,却陷入“无物之阵”;“我”要追求,却不过是走向S亡……但恰恰是这种无可挽回的“绝望”处境唤起了“我”对生命意义的再认识,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对这种“绝望”的反抗之中。

“反抗绝望”的人生哲学把个体生存的悲剧性理解与赋予生命和世界以意义的思考相联系,从而把价值和意义的创造交给个体承担。

(3)描绘与评价民族文化“反抗绝望”的人生哲学并不仅是对个体生命的探讨,而且同时体现为对普遍存在的人生状态的观察与思索。

“绝望”不只是对个体而言,而且包含着深刻的民族文化的生活内容。

因此,“反抗绝望”的人生哲学在小说里常常不是体现为个人的精神历程,而是体现为对客观世界的描绘与评价,但在这种客观生活的背后,人们又总能体会到作家确实又是并未超脱于画面之外。

例如《阿Q正传》《风波》等小说,它们的主人公缺乏自知的能力,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生活。

从《活着》到《福贵》——论小说《活着》及其电视改编的差异

从《活着》到《福贵》——论小说《活着》及其电视改编的差异

㊀㊀收稿日期:2019G09G05㊀㊀作者简介:邓琳琳(1996 ),女,贵州毕节人,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18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当代文学.第18卷㊀第5期淮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 o l .18N o .52019年10月J O U R N A LO F HU A I B E IV O C A T I O N A L A N DT E C HN I C A LC O L L E G EO c t .2019从«活着»到«福贵»论小说«活着»及其电视改编的差异邓琳琳(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贵州贵阳㊀550001)摘要:先锋派作家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其苦难主题小说的巅峰之作,它标志着余华的写作风格由暴力叙事走向了温和记事.小说«活着»受到了外界的推崇和赞许,使得许多跨界艺术者对其进行再创作,其中«福贵»便是由其改编而成的电视剧.小说与电视这剧两种艺术形式在创作理念㊁情节走向㊁叙事层面等都各具特色.从宏观上分析㊁比较小说«活着»和电视剧«福贵»二者在不同艺术形式下传达的情感㊁主题的差异,利于再现各自的价值目标.关键词:«活着»;创作理念;叙事方式;悲剧意象中图分类号:I 207.425㊀㊀㊀文献标识码:A㊀㊀㊀文章编号:1671G8275(2019)05G0085G05㊀㊀当代先锋派作家余华创作的小说«活着»出版之后,深受读者喜爱,也引起了诸多跨界艺术研究者的广泛关注,影视剧主编谢丽红将其改编成电视剧«福贵»,并于2005年被搬上荧屏,得到观众一致好评.虽然小说«活着»与电视剧«福贵»属于两种不同性质的传播媒介,关于视听觉的传播效果悬殊较大,但不可否认的是,二者的出现都在学界引起了一阵轰动.在文本改编方面,学界多从比较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的差异性着手,进而探讨电影改编的意义和价值.笔者认为其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本文从创作理念㊁叙事方式和悲剧意象三点,采用对比分析法和内容分析法从宏观上来品味小说㊁电视剧两种不同艺术形式对于同一故事的演绎所带来的不同艺术感.一㊁创作理念和主题思路的不同(一)创作理念的差异小说«活着»的创作理念是要表达 活着 二字的意义: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再无其他诉求.«活着»写了人对于苦难的默默承受以及面对磨难的乐观超然态度.而电视剧«福贵»的创作则是为了使观众与剧中人物产生共鸣,好好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看过余华小说的人或许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上演的是一出喜剧,其中却夹杂着淡淡的哀愁;捧腹大笑之后让人若有所失,像一把利剑直穿人心,即使是在温暖的冬日也感到刺骨的冰凉.在先锋文学创作阶段,余华的创作都是 源出于和现实的那一层紧张关系. [1]也正是由于那一层紧张的关系,余华一直以不友善的态度面对着世界.但在创作小说«活着»的时候,余华对待现实的态度慢慢发生了转变,他开始以一种同情的眼光来看待周遭的一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首由史蒂芬 柯林斯 福斯特创作的美国民歌«老黑奴»,被里面老黑奴的故事深深打动,由此写下了«活着»这部长篇小说.«活着»讲述了主人公福贵从家财万贯的富贵少爷到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的不幸一生.拥有百亩田产的他是个不学无术㊁吃喝嫖赌㊁不忠不孝的混混公子.一场赌博之后,一无所有的他在母亲和妻子的温存细语中懂得了生活的意义.当他决定改头换面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命运却给了他沉重一击.随着亲人的相继离世,他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灰暗.小说最后,福贵回顾自己的往事说了一段话: 我啊,就是这样的命. 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2]198这句话的字里行间流露着他对于生活的态度,对自己的客观评价.不禁使看客感慨: 人生是如此的充满悲伤,而且这悲伤竟是如此之深重,令人麻木. [3]回忆四十多年前自己所经历的苦难,福贵虽沉浸在沉重的悲伤之中,但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麻木的痕迹.相反,他身上展现出了一种乐观和58硬气.作为一位平民意识强烈的作家,余华通过将无数的苦难加在福贵的身上,体现了底层百姓的忍耐力㊁对生活的积极态度㊁对生命来去的平静和祥和.在写作小说«活着»的时候,余华与现实的那层紧张关系慢慢得到了缓解,他开始用温和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也开始思考着人为何活着的意义.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影视剧常常是现实生活的一个缩影.在山西省广播电视剧关于电视剧«福贵»的审查意见中提到了: «福贵»这部剧在思想上积极向上 使我们不忘历史,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 [4]由此可见,小说«活着»之所以能够被编剧看中并将其改编成电视剧,是与作品所传达的人对于苦难的承受能力和对待生活厄运的乐观超然态度的主题分不开的.但电视剧没有保留小说原名,而将其更改为 福贵 . 福贵 这个词总会让人联想到 富贵 一词,这在中国文化里是一个挺和气的词.正如«福贵»的片尾曲所唱的: 福在那无求,贵在实惠.福在那平安,贵在滋味.好好地活着是百姓的福贵 ,歌词道出了这部电视剧想要传达的主题.何为福?何为贵?既不是金钱,也非权力,无欲又无求,只是简简单单地活着.用剧中福贵的一段话来说: 家珍是他的福,他的贵,没有了家珍,他徐福贵就什么福贵都没有了. 作为生活在旧社会最底层的农民百姓来说,生命本身就是活着.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只有好好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二)主题思路的差异苦难与悲剧是小说和电视剧共同的主题,但是由于作家与编剧在创作理念㊁个人风格等方面的不同,两者在主题思路方面也有所区别.小说«活着»通过描写人物的死亡来传达 宿命论 的思想,以此来表现厚重的悲情.且在个体和历史的关系处理上,将历史背景淡化,将作品更多的关注点放在了主人公徐富贵的身上.而电视剧«福贵»则是立足于现实生活,讲述了在时代背景下的福贵一家以及他身边人物的故事以此来凸显人性的美好.与小说«活着»相比,电视剧«福贵»将小说中一个人的命运扩展到了一个社会㊁一个时代的命运.给予现代人更多的思考.宿命 是先锋派作家余华比较偏爱的一个话题.他的很多作品 多角度地直面无处可逃的宿命和对理性世界的彻底颠覆.同时也揭露了人类所以在宿命面前无处逃避,主要是源于人类无休止的欲望和人性之恶. [5]这个主题无论是在他早期的作品«世事如烟»«难逃劫数»«命中注定»还是后期的小说«活着»都有所体现.在小说«活着»中,余华将主人公福贵置身于社会 历史这个背景之下,但更多讲述的是福贵个人的命运史,里面的一系列历史事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行的,只是时代发展进程中的一个部分,无太大关联.而且福贵与邻里之间并无过多的人伦关系.著名学者王达敏在其著作«余华论»中将«活着»视为一部 悲凉而深沉的命运变奏曲. [6]命运在其中用暴力㊁死亡和磨难推导着一切的发生.小说通过讲述福贵的遭遇从哲学的角度来探讨人存在的意义,福贵出生于富贵之家,但一生都在与厄运打交道,他的挚亲大多离奇地死去,用他的话来解释这一切就是 这就是命.命运这个杀手在背后暗中操纵着一切,即使福贵曾经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反抗,但终究无济于事,最后他只能选择活下去.生存战胜了死亡,乐观战胜了厄运.这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知天安命的生存智慧,具有浓厚的哲学蕴味.较之原著的宿命论思想,电视剧在历史的透视和人性的挖掘上处理得更为细致.该剧除了讲述底层小人物在时代风云笼罩中的无可奈何和在苦难打击下的隐忍和承受外,还体现了普通民众之间的真挚情感和他们身上的善良品格和不屈不挠与命运抗争的顽强精神,弘扬了人性的真善美.除了小说中存在的亲情,电视剧将 爱情 这个主题进行了更为淋漓尽致地呈现.如对小说中很少提到的凤霞的爱情进行了长达十几集的剧情讲述.剧中凤霞的感情路可谓是一波三折,其中最吸引观众眼球的一个部分则是凤霞㊁二喜和胡老师的三角恋情.他们三人的爱情纠葛与政治时代背景紧密相连.凤霞虽是个聋哑人,但她敢于去表达自己的爱情.胡老师把她从城里的老夫妇身边救了出来,从那一刻她便喜欢上了胡老师.她为他做鞋子,洗衣服,打扫宿舍卫生,躲在小角落里观看他打篮球.最终胡老师被她的这些举动所打动,他向凤霞表露了自己的心意.虽然凤霞与胡老师两人情投意合,但两人却没能走到一起,最终凤霞和二喜结为了夫妻.可是生活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美好,在那段动荡不安的岁月里,凤霞与二喜的甜蜜生活最终也没有走到最后.当单纯的情感被掺杂了厚重的时代蕴味之后,也产生了更为动人㊁感伤的艺术效果,进一步增强了电视剧的悲剧情调.另外,该剧把一部历史长卷微缩于徐家川一村村民的日常生活中,小中见大,历史的沧桑感渗透于细节之中.特定历史事件的背景展开了该剧的戏剧冲突,如剧中福贵身份地位的变更构成了剧中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这部68邓琳琳/从«活着»到«福贵» 论小说«活着»及其电视改编的差异剧绝妙之处便是带着观众回顾了那段动荡艰辛的岁月,同时也引起了当下的青年人对于生活的启示和反思.二、叙事方式的差异据美国乔治 布鲁斯称: 小说和影视艺术的根本的出发点是让人 看见 ,但它们让人看见的方式却迥然不同. [7]在文学作品中,文字是作家用来表情达意的工具;而在影视作品中,无声的镜头则是导演用来传达自己作品理念的道具.小说和电视剧由于各自所属领域的不同,在情节和叙事方式的处理上也存在着差异.(一)情节走向在叙事学中, 情节是人物性格和命运发展的历史, 影视作品中的任务㊁主题㊁环境都必须通过情节得以展现. [8]笔者将从情节这个角度入手来着重分析和比较由小说改编而成的电视剧«福贵»和小说«活着»在情节方面的差异,主要分析二者在人物死因㊁人物爱情㊁故事结局三方面情节处理上的不同,相同之处不再重述.首先,人物死因上的不同.在小说«活着»中,福贵身边所有的亲人都离他而去,孤独的他买了一头老黄牛与自己相依为命;他的聋哑女儿凤霞是在难产时大出血死掉的;女婿万二喜是在工地上干活时被意外掉下来的水泥板砸死的;孙子苦根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豆子撑死的;与自己在战场上患难与共的春生是因为无法忍受文革时的批斗和毒打而选择自杀死掉的.而在电视剧«福贵»中,福贵的哑巴女儿凤霞是在建筑工地上为工人送水时被掉下的水泥板砸死的;女婿二喜是在凤霞平安诞下孩子后,赶回去给家珍报信的路上掉进河里淹死的;孙子苦根和战友春生并没有延续小说中的死亡,而在剧中活了下来.其次,人物爱情上的不同.小说«活着»中对于家珍和福贵的相识和结合仅仅只有一段文字的描写, 家珍那时候长得可真漂亮, 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2]23寥寥几句话就概括了大家闺秀与风流公子的爱情,这不免让读者感到有些空乏.电视剧«福贵»恰恰迎合了观众的兴趣,将家珍与福贵的爱情进行了更为细致的讲述.«福贵»详细讲述了家珍和福贵的相遇㊁相识㊁相知㊁相恋和结为夫妇的过程,使观众对于他俩的爱情过程有了一个明确清晰的认识,也让观众对二人之后的婚姻生活有所期待,丰富了小说的故事内容.最后,故事结局上的不同.小说的结尾以一段乡村的自然景色结束全篇,让人看不见任何希望,读者更多地是为福贵的遭遇感到惋惜.农舍上的炊烟袅袅升起,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正在慢慢褪去,老人和牛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给人一种 无限夕阳好,只是黄昏近 的落寞与无奈.而在电视剧«福贵»中,这种悲凉的画面得到了缓和.福贵拉着买来的老黄牛在田地里耕地,春生回来了与他坐在田地里闲谈,还带来了胡老师升官的消息.这时,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从不远处背着书包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着自己的外公.福贵抬起头,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子.日落西下,在余晖的照耀中,他们三人徐步走在田间小道上,夕阳就像是步入老年的福贵和春生以及犁地的老黄牛.同时,夕阳的余晖还是一种希望的象征.孙子苦根是老徐家的希望,他生在改革的年代,赶上好世道,他能够把徐家的鸡养大了,变成鹅,把鹅养大了变成羊,把羊养大了变成牛,将徐家的家业一步一步发展复兴起来.同时,他也是福贵能继续活着的希望.有了希望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这样的结局改动使得全剧的情感显得温情脉脉,为观众的心中注入了一抹亮色.(二)叙事角度在叙事角度上,小说«活着»中运用了双重叙事视角 外部视角和内部视角,且都运用第一人称来叙事.而电视剧«福贵»则采用了纯镜头的无叙事视角,运用了第三人称来叙事.下面笔者将具体论述二者在叙事角度上的差异.小说«活着»运用了双重叙事视角 外部叙述者 我 和内部叙述者 福贵 ,这两个叙事者都运用了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故事开篇讲述了一个在乡间采集民间歌谣的采风者 我 对于自己十年前采风经历的回忆,并由此讲述了自己遇见老年福贵的经历.通过与老年福贵的攀谈之中, 我 意外得知这位外表看似寻常的老人曾经竟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悲惨遭遇.作为故事的倾听者, 我 的视角是一种外部视角,对于福贵的故事,我只是间接地参与;作为故事的讲述者和参与者, 福贵 的视角是一种内部的视角,在讲述自己故事的过程中,他仿佛又再一次重回了自己的过去,再一次感受了曾经的凄苦.但这两个叙述者在文中所起的作用却有所不同,外叙述者的出现减轻内叙述者的叙述压力,使内叙述者的叙述呈现相对封闭的叙事空间,其余由外叙述者进行补充说明,使叙述整体趋于舒缓并增强叙述的真实性. [9]由这句话可知,外叙述者在对内叙述者的悲剧色彩上起到了淡化的作用.小说通过在外叙述者和内叙述者之间交叉78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淮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2019年第5期㊀转换,给读者提供了一个情感缓和的过程,使得读者不至于在福贵的苦痛经历中深陷而无法自拔.也正因为在两个叙述者之间交叉转换,导致叙述的时空上也发生了相应的改变,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时空.第一个时空是采风者和老年福贵谈话的时空,这个时空是 我 对身边农村的情景和福贵经历的直接感受和评价,第二个时空则是福贵回忆自己往事的时空,这个时空承载着福贵过去四十几年的回忆.第一个时空在第二个时空中穿插了四次.通过这两种时空的交替转换,使得读者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也延伸了小说的深度.而改编的电视剧«福贵»则运用了无叙事视角,且用第三人称来进行叙事.导演㊁编剧退到幕后,不参与故事的讲述和评价.通过摄影镜头对福贵一家的命运起伏做了细致直观的呈现.另外,编剧删掉了小说«活着»中采风者的那一段,福贵的故事按照时间发展的顺序发生着,作为主人公的福贵又一次在自己的过去经历中重活了一次.小说«活着»中的二元叙述时空在电视剧«福贵»中则变成了徐福贵一人的叙述空间.编剧将故事分为了六段,并对每一段故事中的情节进行了必要的改动.第一段是四十年代旧社会时期,福贵因为迷上赌博致使家破人亡;第二段是国共内战时期,福贵进城寻医为娘治病被抓壮丁,被俘后归家团聚;第三段是三年饥荒时期,家珍爹挨饿致死,有庆被医院护士抽干血而死;第四段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福贵的成分问题受到争议,女婿二喜落水身亡;第五段是新中国解放,凤霞被建筑工地上落下的水泥板砸死,福贵在家珍弥留之际为之跳花鼓灯送行;第六段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全国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福贵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并与孙子苦根生活下去.这样的叙事看起来就是 现在进行时 ,故事由开端㊁发展㊁高潮直至结局线性发展,使故事的发展循序渐进,不至于使观众晕头转向,符合现代人的观看顺序.由此,笔者认为电视剧«福贵»是一部改编比较成功的作品,它将普通民众难以理解的双重叙事视角变为了第三人称叙述视角,也可以称为隐形的叙述视角,通过与主人公共同经历那些苦难岁月,能使观众与之产生共鸣.另外,这种旁观的姿态能更好地塑造人物形象.三、悲剧意象的差异(一)牛和花鼓灯小说«活着»中的意象 牛 和电视剧«福贵»中的意象 花鼓灯 都是主人公福贵在情感上的一个寄托物,它们见证了主人公福贵凄惨的一生.另外,二者还存在着些微的区别.牛是属于福贵一个人的归属物,而花鼓灯却是徐家川一村的百姓所擅长的舞蹈.下面笔者将具体论述二者的不同.在小说的开篇和结尾都出现了一个辅助意象 牛 .小说的开篇写到老年福贵正在训斥一头干活精神懈怠的老黄牛,这样的训斥看似寻常却又不寻常.人和动物也能够对话让人觉得荒诞又可笑,但牛却仿佛能理解福贵的斥责,以知错般地抬头给予福贵应答.这头老牛是福贵在一个邻近村庄的晒场上买回来的,如果没有福贵,它兴许逃不过被宰杀的命运.在经历了亲人离世的大悲大痛之后,福贵只能寻找一个感情的寄托物来排遣自己内心的哀愁.在这里,作者将牛的名字命名为福贵 ,也意指老牛就是步入老年的福贵,他对牛的那一声声训斥实质上是在训斥曾经浑浑噩噩的自己.牛就像是福贵的人生伴侣,它和福贵共同见证着彼此的余生.同时,老牛通过与采风者共同聆听福贵的故事间接见证了福贵过去的苦难人生.而电视剧«福贵»中, 牛 这个意象并没有被赋予特别的意义,它的存在仅仅是因为福贵为了讨小孙子苦根开心而从屠夫手里买下的.相反,电视剧增加了小说中没有的民间艺术 花鼓灯,花鼓灯这一元素的增加是因为编剧谢丽虹的偏爱. 花鼓灯以舞蹈为主要内容,伴有配乐的民间歌舞艺术形式给电视剧营造了一个空间地域背景. [10]花鼓灯是全剧剧情发展的主线,全剧开头由花鼓灯起始,结尾用花鼓灯来收结.作为一种道具,花鼓灯本身不具有悲剧性,但它却是人物悲剧的象征和浓缩.花鼓灯见证了福贵和家珍两人的爱情,它为福贵和家珍的爱情架起了桥梁,是两人的红线.第一集里,福贵因为随佃农们进城跳花鼓灯而与家珍相识.那时的家珍年轻貌美,知书达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但她对花鼓灯却感到极其新奇,也对福贵所扮演的大兰花而倾慕.同时,福贵也被家珍姣好的容颜所吸引,两人一见钟情.尽管福贵家珍的爱情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受到了重重阻碍,但真爱是可以战胜一切的,两人最终结为连理.另外,花鼓灯寄托了人们的喜怒哀乐.粉碎四人帮,乡民们跳着花鼓灯庆祝,鼓声点点,舞步轻盈,这里面充斥着百姓们心中数不尽的喜悦和满足.从侧面表达了人们对社会安定㊁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有庆被护士抽光血而死,福贵内心悲愤交加,他对医生企图推卸责任的无耻行径而感到愤怒,为自己才十几岁的儿子的突然离世而肝肠寸断,可是农民身份的他没法为儿子的死作强有力的征讨控88邓琳琳/从«活着»到«福贵» 论小说«活着»及其电视改编的差异诉.他绕着有庆的坟,哼着曲调,踩着拍子,眼含热泪,跳着花鼓灯为儿子送行,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昔日与儿子嬉笑打骂的情景.家珍离世之前,他扭动着僵硬的肢体,跳着花鼓灯为家珍送行.无论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福贵依旧伸展僵硬的肢体跳花鼓灯.可以说,花鼓灯是福贵一家的精神寄托和情感宣泄的工具.(二)粪缸和徐家老宅小说«活着»和电视剧«福贵»中, 粪缸 和 徐家老宅 这两个意象见证了徐老太爷悲剧性的一生.随着这两件东西的毁灭,徐老太爷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首先来谈谈小说中 粪缸 的意义.小说«活着»的开头提到了徐老太爷有一个几十年固有的习惯:上厕所总爱往村口的粪缸走去.六十岁的他脚踩在粪缸上跟鸟爪一样强劲有力.明明家中有厕所,但他却偏偏钟情于村口的粪缸,这不免使看者疑惑.用一句话来解释他的这种行为,那就是 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把那一百多亩土地视为自己的一切.而当儿子败光家产之后,失去了百亩田地的他第一次从粪缸上摔了下来,这一摔就再也没有爬起来.可见, 粪缸 是徐老太爷百亩田地的一个象征,是他为之守护的一切.随着田产的败光,他存在的意义也就消失了.其次,徐老太爷的死亡也拉开了福贵之后悲苦命运的帷幕.而在电视剧«福贵»中,与小说中的 粪缸 有着同样意义的 徐家老宅 也是徐老太爷一生的心血.随着徐家家业的衰落,徐老太爷在老宅的门槛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文学大家鲁迅在提及悲剧时说:不过在戏台上罢了,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11]154徐老太爷的悲剧正是有价值的东西的破灭.但是,徐家老宅并没有随着徐老太爷的离去而就此消失.在剧中,它比小说«活着»中提到的 粪缸 多了一层含义,它传达了中国人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 的观念.在电视剧«福贵»的开头提到了龙二与福贵的结识,龙二第一次见到徐家老宅就开始暗地里盘算着如何将其收入自己的囊中.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福贵在赌场输光了徐家的所有财产,龙二就此得到了徐家老宅,成为了宅子的主人.土地改革的时候,龙二不愿上交自己的所有财产便选择一把火烧掉了徐家老宅.事后被土改队挂上了 恶霸地主 的名号,还因此送上了自己的性命.福贵因为不再是地主少爷而得以幸存下来.徐老太爷的死㊁徐家老宅的破灭㊁龙二的死亡,福贵一家的幸存,正是说明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的因果轮回观念.综上,两组悲剧意象都有着各自的特殊含义,它们要么见证了主人公悲剧性的一生;要么寄托了人物的喜怒哀乐;要么是全剧剧情发展的线索,推动着事件的发展.它们都给予了观众或读者独特的视角感受.由全文可知,由于小说«活着»和电视剧«福贵»各自所承载的载体和面向的受众的区别,二者在创作理念㊁叙事手法㊁悲剧意象上存在着差异.相比较于小说«活着»,电视剧«福贵»由于死亡人数的减少和部分情节的改动使得原著的悲剧色彩得到了缓解,同时也放大了人性之间的美好,这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小说的内涵.但是不管怎样,二者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取得了成功.不管是小说«活着»还是电视剧«福贵»有着怎样的差异,它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主题,那就是:用达观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的苦难,用微笑来代替哭泣,好好地活着.参考文献:[1]㊀余华.我能否相信自己[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145.[2]㊀余华.活着[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7.[3]㊀郭茜.论余华«活着»中的死亡与荒诞[J].电影文学,2013(24):52.[4]㊀刘菲.小说的影视剧改编研究:以«活着»为例探究不同媒介的故事叙事[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0:23.[5]㊀王艳慧.冷漠的反叛温情的认同:论余华小说创作与其心路历程的关系[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7:5.[6]㊀王达敏.余华论[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16:71.[7]㊀高文艳.«活着»在读图时代的审美嬗变:小说与影视之比较[J].太原大学教育学院学报,2008(3):53.[8]㊀王先祖.黄会林.李亦中.影视艺术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133.[9]㊀刘敏.«活着»: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D].重庆:西南大学,2008:22.[10]㊀郭瑛. 活着 的三种艺术形式:小说㊁电影和电视剧的比较[J].萍乡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4(4):45.[11]㊀鲁迅.坟[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3:154.责任编辑:长㊀河98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淮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2019年第5期㊀。

论现当代著作中的现实主义精神——以《人生》为例

论现当代著作中的现实主义精神——以《人生》为例
(二)文学现实精神展现时代代表人物 在《人生》的众多人物当中,巧珍是最具有代表性的 黄土地女人,在那个激流勇进的时代里,巧珍的存在代表 着对中国传统文化美德的继承,她的思维方式和行动都贯 穿着以仁为本、以德报怨的儒家思想,同时也带有愚昧、 依附和自卑等文化惯有缺陷。在读者看来真即对她“哀其 不幸、怒其不争”,又能够在她善良与纯真的话语中产生 共鸣感。巧珍这一人物形象,说着活生生的地道陕北方言, 这一腔浓郁的陕北口味,充分展现出以巧珍为代表的陕北 人们的质朴和实在性格,同时她表现出的陕北黄土地女人 的勤劳、肯吃苦,还有愿意为爱牺牲情怀和心理。甚至在 最后巧珍被高加林所抛弃后,她过分的固守“妇道”,丧 失自我意识,这些都表现出封建文化和封闭的地域环境影 响下的中国女人真实的一面。 四、结语 中国人民,尤其是陕北人民都对传统思想和农耕行为 有着近乎宗教般虔诚的眷恋,这正是中国的农业文明和内 陆型文化所形成的固有特点。《人生》中所展现的人物悲 剧命运和代表认为的形象都是建立在这一显著特征上的, 其著作的现实性更充分体现出现当代文学作品中所包含的 那些现实主义精神,使得在阅读过程中能够给予读者以共 鸣,并给予文字语言以重量。
本期关注
பைடு நூலகம்
论现当代著作中的现实主义精神
——以《人生》为例
刘玲燕
【摘 要】能够表述真实的现实的不一定是文学,但是能够向读者倾诉现实的便一定是现当代文学。现当 代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着不可磨灭的地位,这类著作追求用真实的、常态化的文字语言对客观事实进 行展现或表达。展现出一定的真实性和非常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曾几何时,还影响了文学界作品结构整 体构成。 【关键词】现当代著作 现实主义精神 《人生》
(作者单位:曲阜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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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举动。苦难在文学语言中肆意的流淌,充满了每一个 人物对在社会中所体验到的切肤之痛和难言之辱。由于那 个时代的特殊性,社会法制建设不完全,国家机器内部混乱, 使得国家内部出现了短期的错误发展方针,使得社会和个 人都不能正常发展,反而处于一种畸形的状态,导致那个 时代的人民在生活过程中大多备受屈辱,再加上黄土地中 地域的封闭性,造就了其悲悯的人生经历。

分析中外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命运与作者生命感悟

分析中外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命运与作者生命感悟

分析中外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命运与作者生命感悟中外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命运与作者生命感悟人物命运是文学作品中一个重要的主题,通过对人物的命运的描写,作家们展示了他们对人类存在的思考和对生命的感悟。

无论是中文还是外文的文学作品,都有着丰富多样的人物命运的描写,这些描写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类生存状态和情感体验。

在中国文学中,人物命运的描写常常带有浓厚的命运论色彩。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贾宝玉是贾府的公子,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然而他的命运却注定是悲剧的。

他天生具有一个病态的性格,对世俗的虚荣和伪善感到厌倦,最终导致了他的病情恶化和早逝。

通过对贾宝玉的命运的描写,曹雪芹表达了对封建社会的批判和对人性的思考。

贾宝玉的命运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整个封建社会的悲剧。

而在外国文学中,人物命运的描写也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例如,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罪与罚》中的主人公罗迪昂·罗斯托夫斯基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物。

他是一个贫穷的学生,为了生计而杀人,最终被良心的谴责所折磨。

通过对罗迪昂的命运的描写,陀思妥耶夫斯基深刻地揭示了人类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罗迪昂的命运是一个普遍的命运,他代表了那些生活在贫困和压迫中的人们,他们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去谋生,最终导致了内心的痛苦和灵魂的折磨。

无论是中文还是外文的文学作品,人物命运的描写都反映了作家对生命的感悟。

作家们通过对人物的命运的描写,表达了他们对人类存在的思考和对生命的理解。

例如,中国现代作家鲁迅的小说《狂人日记》中的主人公病夫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物。

他生活在一个充满矛盾和冲突的社会中,他对社会的不满和对人性的绝望使他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通过对病夫的命运的描写,鲁迅表达了对社会的批判和对人性的悲观。

病夫的命运象征着整个社会的病态和人性的扭曲。

而在外国文学中,人物命运的描写也常常反映了作家对生命的感悟。

例如,美国作家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中的主人公老人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物。

逆境中的坚守《活着》的主人公形象

逆境中的坚守《活着》的主人公形象

逆境中的坚守《活着》的主人公形象《活着》是中国作家余华创作的一部现实主义小说,该小说以作者生动细腻的笔触,讲述了一个命运多舛的主人公福贵在逆境中的坚守和生命意义的探索。

本文将以福贵的形象为中心,探讨他在逆境中的坚守所展现出来的品质以及对读者产生的启示。

一、坚韧不拔的生命力小说中的福贵从少年时期到晚年都经历了漫长而残酷的人生历程。

他在贫穷、失业、饥饿等逆境中,展现出了极其坚韧不拔的生命力。

就连在最恶劣的环境下,福贵仍然执着地生活着,他从未放弃对生命的渴望和追求。

福贵在逆境中的坚守,反映了他内心深处对生命的珍视和对未来的希望。

他虽然经历了一切磨难,但从未忘记活着的价值和意义。

他的故事提醒着我们,即使身处逆境,也要坚持相信自己,唤醒内心的勇气与坚强。

二、对家庭的责任与坚守除了对生命的坚守外,福贵在小说中还展现了他对家庭的责任与坚守。

无论是在他妻子福贵娘去世后,独自将庄稼种满一季,还是为了儿子能够上学而想尽办法,福贵始终牢记着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福贵的坚守与努力,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家庭中男性应有的担当和责任心。

尽管他身处逆境,但福贵的家庭观念从未动摇。

他对家庭的坚守,引发了读者对亲情和家庭的思考与反思。

三、对正义的追求与不屈精神在福贵的生命旅程中,他遭受到了巨大的不公正对待。

尽管身处剥夺与艰辛之中,福贵从未低头向命运屈服。

他始终坚持追求正义,不畏挫折,不屈不挠,为自己和家人的利益奋斗。

福贵对正义的追求展示了他的坚强意志和高尚品质。

虽然逆境环绕,但他拒绝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的形象唤起了读者内心对正义与坚守的共鸣,引导大家思考面对逆境时应该如何坚守自己的信念。

四、对人性的关怀与思考《活着》中的福贵不仅仅是一个边缘人物,他更是一个深刻思考人性问题的主人公。

尽管面对着生死与痛苦,福贵依然保持着对人性的温暖和关怀。

他无私地伸出援助之手,关爱他人,体现了积极的人性价值。

福贵对人性的关怀让读者意识到在逆境中,我们始终应该保持对他人的关怀和友善,通过助人为快乐之本。

论小说作品中的人物与其作者的关系

论小说作品中的人物与其作者的关系

赤子5·文史艺术·小说究竟是什么?巴尔扎克说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米兰·昆德拉则说小说是人类精神的最高综合,普鲁斯特认为小说是寻找逝去时间的工具。

如若我对小说定义,那么小说是作者对生活的映射、对未来的期冀、对现实的逆反。

小说家虚构了若干用语言文字塑造的粗略地描绘着自己的群像,给他们姓名和性别,指派他们作出合乎情理的姿态,使用引号来叫他们说话,多半还要叫他们行为举止首尾一贯。

这些用语言文字塑造的群像,便是小说家的人物。

从作者描写的人物身上可以看到作者整个精神世界,看到作者的方方面面。

当然,我们这是就整体而言,至于每一具体形象身上映射了或主要映射了作者的什么,那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但是总结起来,作者与自己构思的人物中有着三种关系,即同构关系,代偿关系,扮演关系。

作家正是通过同构、代偿、扮演自己所写的人物,才会创造出丰富的人物形象。

一、同构关系同构关系,是作者作品中的人物和作者本身有着一种相似性。

相似的经历,个性等,作者在写人物的同时也是在描写自己,任务中充满着自己的影子。

人物是作家经过心灵的熔铸创造出来的,因此在人物身上流淌着作家的血液,贯注着作家的生命,充盈着作家的精神,弥漫着作家的气息。

由于作家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射到人物身上,反过来从人物身上也自然而然地映射出作家。

读者眼前出现的是“双重影象”。

例如郁达夫的《沉沦》,作者本身有着一种自卑,忧郁,绝对自由,不能受任何形式的束缚的性格。

这既与他的童年生活、早期的负罪感有关,还与他在日本留学的经历、弱国的自卑感以及回国后遭受到发展不顺利、受排挤抨击的挫折后所产生的排外的“自闭”意识有关了,因此他创造出了《沉沦》。

小说写的是一个留日学生,因对爱情的渴望得不到满足,又不堪忍受异族的欺凌,最后投海自杀的故事。

其中有着明显的自我表现,从头到尾贯穿的是作家的情绪流,表现出了强烈的主观色彩。

郁达夫创造了一批以自我为原型,浸透着自己强烈主观色彩的“零余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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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说《我不》中人物对命运的抗争精神内容摘要:《我不》是当代畅销书作家大冰2017年9月出版的新书,书中的每一个故事都有一种“我不”认输,“我不”低头的劲头;有十年如一日坚守藏地、为藏民基础教育尽一己之力的书店老板老潘;也有亦正亦邪浪荡洒脱,散尽家财救助灾区、带重病母亲游历世界的浪子大洋;更有木讷寡言对绝症女友不离不弃的歌手蠢子;心系31年前阵亡战友、不愿偷生于世、为古城安危置生死于度外的不死老兵……不同的命运,相同的悲惨,不同人物与不同命运抗争,展现出的不屈服、不放弃、不等待、不抱怨、迎难而上、笃志抗争的“我不”精神,对现代社会意义重大。

关键词: 大冰;我不;命运;抗争大冰,本名焉冰,山东莱阳人,大冰的作品语言和叙事风格比较单一,一贯延续简单叙述、朴素推进的风格,喜欢只通过叙述故事给读者营造不同的人物形象、表达不同的人物情感,通过外围的关于人道主义、宗教信仰、文艺情怀、流浪、音乐等因素烘托作品中的不同的人物形象,从而使读者达到阅读中体验并自认为体会真善美的效果。

大冰以民谣歌手、背包客、酒吧老板、鼓手、主持人、作家等多种身份活跃在大众视野,最主要的身份是文艺青年,也以此身份拉开自己的粉丝经济序幕,主要文学作品:2013 年《他们最幸福》、2014 《乖,摸摸头》、2015 年《阿弥陀佛么么哒》;2016年,获得“第十届作家榜颁奖盛典”年度畅销作家奖。

2017年九月《我不》出版。

《我不》是作者在去南极探险回来时写的一本故事集,内容覆盖从陆地到海洋到极地,背景是罕见的风光,描述是复杂的人心,通过对故事背景的追求不平凡达到对读者的吸引。

方式无论怎样,但是故事确实打动人心,号称真实的故事中,各色人物面对悲惨命运仍然展现不屈和乐观的生活态度。

大冰作为新生势力,被称为“野生作家”,通过电视、互联网络在目前多空间文坛扩张势力,占领年轻一代的精神餐桌,拥有畅销的盛名,却鲜有人研究其其作品,本文主要针对大冰《我不》作品中人物面对不同命运展现出来的抗争精神,试图结合现代社会发展,探究这种抗争精神对现代社会的重要意义。

一、小说中人物对命运的顽强抗争精神(一)老兵——为人民置生死于度外《我不》中,老兵是首当其冲的展现抗争精神的典型人物,老兵是一个英勇顽强的,不屈不挠的英雄,他敢于向悲惨命运说不。

所谓英雄,或许都是如此般的自惭着的吧,锁心苦行,让自己囚禁在真挚中。

正如文中作者曾说的,“我讨厌这个时代,这个反智和毒舌的时代,我记述这个时代,这个尚有英雄驻世的时代”。

老兵坚韧不屈,勇敢顽强,直面困难。

他英勇地为国做贡献,顽强地与死亡斗争,终不向命运低头,与命运说不。

他像个战士,面对不公的命运对他的摧残,他站起来了,是怎样的勇猛、多坚毅的精神,让他剧烈的疼痛中站起来。

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为社会奉献,老兵就是如此,倔强、英勇。

他与灾害斗争,守护群众,守护古城,他始终站在第一线。

他每每身先士卒,与灾难抗争,与命运说不,他不过是一个卖烧烤的残疾军人,却用微薄的盈利,撑起了一支民间消防队,他是值得敬佩的。

以惊人的毅力克服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尽职尽责地当好守护古城。

他心中只有工作,唯独没有自己,面对困难敢于迎难而上,面对危机敢于挺身而出,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到森林防火事业中。

而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业绩的最美职工——朱彩芹。

也同老兵一样,力所能及地为社会做贡献。

他们都是这样的英勇顽强,无私奉献,不求回报,遭遇危难,血气方刚,坚持使命,不畏困难,向困难抗争,向危害说不,很多人在面对命运的磨难时,本能的反应是逃跑和保全自己,但他却因为自己军人的身份勇于牺牲,敢于抗争,这种说不的精神是一种崇高的献身精神。

(二)老潘——为藏区教育默默付出常识构建底线,阅历塑造审美,选择换来方向,修行成慈悲。

老潘是个默默无闻的修行勇士,也是个老文艺青年,理想主义者,偶然来到西藏,热情的人文,让他选择留下,他毅然决然离家前来,放下城市生活的舒适便捷,放下自家的安逸温暖,又带着对社会的责任感与感恩,对教育的热爱与执着,对孩子的关怀与希望,来到了西藏支教,他像个勇士,与孩子一起,面对恶劣的环境,勇敢抗战。

他心系藏区的教学,为此付出,哪怕过程艰辛,他都一如既往的工作。

这一路上遇上许多困难,交通的不便,环境的恶劣,他都勇往直前,他像个勇士,直击阻碍,勇往直前,与命运的不公,与生活的艰难抗争,他争取的是孩子们上学的机会,他为的是孩子们平安快乐的上学,他为的是藏区的教育,他一直在抗争的路上。

正如 2011 感动中国十大人物胡忠、谢晓君夫妇他们坚守雪域高原支教,“他们带上年幼的孩子,是为了更多的孩子。

他们放下苍老的父母,是为了成为最好的父母。

不是绝情,是极致的深情;不是冲动,是不悔的抉择。

”他们和老潘一样,都是高原上怒放的并蒂雪莲。

对待恶劣环境和薄弱基础的教育地区不断抗争默默付出,这种说不的精神是一种坚持的奉献精神。

长期以来,我国广大农村和边远贫困地区的许许多多像老潘他们一样的教师们,在艰苦清贫的条件下,恪尽职守,默默耕耘,为祖国的教育事业无私奉献,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先进人物,充分体现了陶行知先生倡导的“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崇高精神。

[1](三)白玛——为生活乐观向上他来自西藏林芝雅鲁藏布大峡谷拐弯处,全名白玛列珠。

他的遭遇悲惨,生活一次又一次使他跌倒,他却勇敢实诚,敢于对命运抗争,他不畏困难,做好自己的同时帮助别人。

贫穷他不怕,艰难不阻他,小小年纪经他历尽生离死别,承受着异于常人的负担,他挑起家里顶梁柱位置,艰苦奋斗,敢于向命运说“我不”。

他要努力上学,走出大山,他不能向命运屈服,他要勇敢直前。

逆境中成长的白玛,有着良好的品格,他并没有因为命运的不公而抱怨,而放弃,他一路前行。

而孝顺的他,走出大山后,怎么也不能理解啃老族,与当今社会上大把大把的啃老族一对比,白玛吃苦耐劳、勤劳勇敢的精神,格外珍贵。

正如当代文坛的一位作家,史铁生,他虽身患残疾,仍笔耕不辍几十年,将写作视为存活的希望与方式。

命运的偶然性和现实的荒诞令他与死神擦肩而过,继而不断积攒能量与命运抗争。

在这抗争中,他执笔寻路,最终于苦难中涅磐,凭借毅力支起残疾之躯,不懈地寻觅生命之真谛。

[2]二、说不”的精神在现代社会中的意义《我不》的故事,记录的是人心的向阳面,人性江湖闪烁的善意,有大义有小情,有生死依偎的有情男女,有反哺陪伴的亲情守护,也有无数个在逆境中奋起向梦想进发的你我。

这些动人的故事,大都源自平淡,蕴于普通,却又伏藏在人性关隘处,显现在命运绝境中。

生死相续,轮回转生。

书中的人物,有十年如一日坚守藏地、为藏民基础教育尽一己力的书店老板老潘;也有亦正亦邪浪荡洒脱,散尽家财救助灾区、带重病母亲游历世界的浪子大洋;更有木讷寡言对绝症女友不离不弃的歌手蠢子;心系31年前阵亡战友、不愿偷生于世、为古城安危置生死于度外的不死老兵……都在与命运抗争,不屈服,不放弃。

书中的每一个有情众生,都在对命运说:我不!这种说我不的抗争精神蕴含着巨大的善意和纯真,善意能够消戾,善意能够得缘,善意能够带业往生,善意能够回头是岸。

善意能够帮人捕捉并建立起来独特的幸福感。

“我不”是一种善意的坦然,也是一种善意的随缘。

而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鲁迅笔下的"过客"、史铁生笔下的盲琴师也都处于命运的困境之中。

面对令人绝望的处境,他们都没有放弃抗争和追求,而是以自己永不停息的前行脚步谱写出了高昂激越的"命运交响曲"。

这些有着相同精神特征和象征意味的艺术形象,正反映了生活在不同地域、不同时代的作家们对命运困境的共同思索。

[3]另外还有三个经典的小说人物,席方平、老瞎子与桑提亚哥,这些形象的相同之处是:敢于抗争命运,坚强不屈;具有独立人格,自我意识。

而它们的精神意蕴对当代人的启示作用是:挑战命运、顽强抗争的可贵精神;追寻意义、笑对磨难的进取精神;相信未来、永不言弃的乐观精神。

[4]面对困难要顽强抗争,面对生活,要有正确的价值观,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我们要迎难而上,要有不认输不低头的精神。

莎士比亚写过这样一句话,“患难可以试验一个人的品格;非常的境遇才可以显出非常的气节;风平浪静的海面,所有的船只都可以并驱竞争;命运的铁拳击中要害的时候,有大勇大智的人才能够处之泰然。

”就像故事中的人物一样,只有不断的顽强拼搏,才有可能创造美好。

大冰笔下的这些人物突出反映出来不屈服、不放弃、不等待、不抱怨、迎难而上、笃志抗争的“我不”精神,对我们现代社会尤其是年轻人极其重要,当代很多青少年,面对坦荡的人生路途,尚且出现很多浪费青春、浪费生命、碌碌无为、贪图享受的现象,而如果遇到一点点的小挫折,那就立即觉得人生无望了,他们会丧失信心、自暴自弃甚至自杀。

与这些敢于说“我不”的人物相比,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而针对这种病态的社会现象,“我不”的精神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要让年轻人们学会遇到挫折不屈不挠而非一蹶不振,学会遇到困难就去克服而非逃避的精神,学会不断与命运中的不公抗争而非怨天尤人。

不论在什么人生阶段上,都要坚定信念、振奋精神、迎难而上、开拓进取,不断超越自我、追求卓越,真正实现自我的价值,做一个有益于国家社会的人。

与命运抗争,不止是要与自己的命运抗争,有时也意味着与自己所处的家庭、社会的某些不和谐因素相抗争。

在物质文明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精神世界的相对空虚导致了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盛行,人们失去了社会理想,只剩下了生存的需要和对物质的无限追求。

而大冰笔下人物的抗争精神,就展现了极为不平凡的另外一面,惊醒当下的人们不应该只将目光局限于自己的小天地,更应该将自己纳入社会洪流中,发挥个人的作用,多一点奉献,少一点索取,多一点勤俭,少一点浪费,多一点利他,少一点自私,从小事做起,从小我做起,不论是为社会还是为自己,都应该不向命运屈服,都应该勇敢的说不。

不要让理想信念打了折扣;要做生活的强者,与命运抗争,不被困难挫折压倒,不把命运交给所谓的宿命;要每天进步一点点,重视思想的蜕变和灵魂的升华,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创造属于自己的命运,谱写属于自己的青春之歌,让自己的人生在与命运的抗争中不朽!三、结语《我不》是一本新江湖故事集,和作者以往的创作风格一样,该书延续了大冰以往的写作风格与叙事方式,讲述的依然是真实的江湖故事。

文笔犀利却不失风趣,读起来笑中带泪,却又引人思考,传达的是善意待己、善念及人、常发善心、普结善缘。

作者大冰说过,“要贴近生活、真实还原,沈从文先生提到过,文章可以‘贴着人物去写’,自己算是一个‘性善论’的拥护者,所以,会努力去发现人性中好的一面,同时,作品也得有人文关怀,而非廉价的鸡汤。

”在大冰的作品中,嬉笑怒骂同样可以表现一个严肃的文学主题。

作者写的是这个时代的故事,就必须要用这个时代的语感去讲述,而插科打诨,在现在是比较容易被接受的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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