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费尔巴哈

1 马克思主义原著选读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恩格斯（188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1995年版，第211-258页。

课程说明：《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是马克思主义基本著作之一，是一部马克思主义哲学概论。《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贯穿一条基本线索，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及其所实现的革命性变革。在这本书中，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是联系哲学的变革来加以阐述的。要求学生认真研读原著，通过原著导读，使学生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内容和所实现的革命性变革，在实践中自觉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

教材和参考书目：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单行本，人民出版社。《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张小金：《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厦门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学习要点： 1.分析黑格尔哲学； 2.分析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 3.辩证唯物主义特别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 2

背景简介：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写于1886年，最初发表在德国社会民主党理论刊物《新时代》杂志1886年第4期和第5期上，并于1888年以单行本形式出版。 该书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的地位：马克思主义产生后40年哲学斗争的总结。19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马克思主义还只不过是无数社会主义派别或思潮之一，它在工人运动中并没有占居统治地位。但是，经过1848年革命、第一国际的建立和1871年的巴黎公社，马克思以前的社会主义已奄奄待毙，马克思主义得到广泛的传播，并逐步在工人运动中确立了统治地位。正如恩格斯在该书序言中所说：“这期间，马克思的世界观远在德国和欧洲境界以外，在世界的一切文明语言中都找到了拥护者。”①70年代末80年代初，随着资本主义世界的各种矛盾日益激化，欧洲无产阶级革命重新高涨，哲学战线上两条路线的斗争也更加尖锐。反动统治阶级意识到，要破坏无产阶级革命，首先就要消除马克思主义的巨大影响。但是，它们却又拿不出什么新思想来与马克思主义相对抗，因此，他们竭力复活德国古典哲学中的消极思想，在新哲学的幌子下，大力宣扬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 当时德国思想界，存在着许多折衷主义流派，其主要代表是新康德主义。新康德主义者提出“回到康德那里去”的口号，从右边来批判康德哲学。他们抛弃康德哲学中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因素，而对其

①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2页。 3

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不可知论的内容极力加以宣扬。他们认为康德的“物自体”不是客观实在的，只是康德为了认识而提出的一个假设，从而否定物质世界的客观实在性。新康德主义哲学思想开始渗入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思潮有所发展。如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宣扬形而上学的庸俗进化论，反对革命的辩证法；宣扬资产阶级人性论，反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迷恋资产阶级民主，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专政。 在英国有新黑格尔主义，他们抛弃了黑格尔的辩证法，宣扬黑格尔的唯心主义。提出要把矛盾从现实中、从客观事物中排除出去，认为只有精神才是实在的，在精神之外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实在的东西。把事物之间的实在的客观关系归结为思想关系，认为现实中的每一种关系都是由思维的行动所构成的，离开理智的作用，现实的关系就不可能发生和存在的。他们还把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变成了“绝对经验”，认为一切东西都是主观经验的产物。他们把黑格尔主义说成就是康德主义，或是日益臻于完善的康德主义，企图把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等同于康德的“自我意识”。 与此同时，这两个哲学流派还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粗暴地歪曲和攻击。他们诬蔑马克思的哲学就是费尔巴哈的唯物论和黑格尔的辩证法的简单相加，企图把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和费尔巴哈的形而上学唯物主义混为一谈，把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和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混为一谈。他们歪曲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起源，正是想以此诋毁这个理论的实质，抹煞无产阶级世界观和资产阶级世界观的界限。 4

在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进攻下，无产阶级内部也引起了思想混乱。其主要表现是：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立在人类认识史上实现的伟大变革的意义认识不足，甚至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只不过是对德国古典哲学的机械拼凑。就是当时在宣传解释马克思主义做过一定贡献的考茨基，也是较多地看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与黑格尔哲学的联系，很少注意到两者之间的本质区别。 为了正确地区分无产阶级世界观和资产阶级世界观的界限，必须科学地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恩格斯借《新时代》杂志请他针对丹麦哲学家卡·尼·施达克（1858—1926）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一书写一篇批语文章的机会，于1886年写了《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这部不朽的哲学名著。这部光辉的著作，对马克思主义产生后40年来的哲学斗争作了科学的总结，全面论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渊源和产生的历史必然性，第一次明确概括和阐明了哲学的基本问题，系统论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深刻阐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实现哲学史上伟大变革的实质。 这部著作共分为1888年单行本序言、4章和一个结束语。 《序言》 《序言》的主要内容是说明作者写作本书的目的和意义。恩格斯在此谈到了写作的远因和近因，其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它的理论来源即德国古典哲学之间的关系，主要是与黑格尔、费尔巴哈哲学之间的关系。 5

这篇《序言》共有五段文字。第一段，恩格斯指出，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之间的关系，是他和马克思很早以前就有的共同愿望；第二段，恩格斯指出，四十多年来这个共同愿望一直没有能够很好地实现；第三段，恩格斯说明为什么今天要来完成这一愿望，也就是说明目前有什么样的历史背景使得这一任务的完成有了可能。前两段说的是写作本书的远因，这一段则是近因；第四段，恩格斯说明他是借什么样的机会来完成这一任务、实现这一宿愿。这几层意思把恩格斯的写作动机说得很清楚：早就存了这一心愿，现在有实现这一心愿的现实需要，又找到了实现这个心愿的适宜机会，付诸实践（写作《费尔巴哈论》这本书）就成了顺理成章、瓜熟蒂落的事了。最后一段，恩格斯解释了他把马克思早年写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作为本书附录发表的原因。 因此，《序言》就包括三个基本内容： 一、 全面论述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 德国古典哲学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渊源，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是从黑格尔哲学出发，中经费尔巴哈哲学而达到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但这并不是说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黑格尔的辩证法和费尔巴哈的唯物论的机械相加、简单拼凑。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形成经历了一系列根本性的变革。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一方面要看到两者之间的联系，因为后者是前者的思想渊源，另一方面又要看到两者之间的本质区别，因为这是两种根本对立的思想体系，代表着两个不同阶级的世界观。 6

在《费尔巴哈论》之前，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黑格尔哲学之间的关系，马克思、恩格斯已经在一些著作和书信中作过较多的论述。他们充分肯定了黑格尔哲学的历史功绩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它的批判性继承。指出：黑格尔是“一个爱好虚构的思辩体系，但思想极其深刻的研究人类发展基本原则的学者”①，“他第一个全面地有意识地叙述了辩证法的一般运动形式”②，第一次“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③。他们还指出，黑格尔的思维方式不同于所有其他哲学家的地方，就是“他的思维方式有巨大的历史感作基础”，形式尽管是唯心的和抽象的，内容却是现实的和具体的，他的“划时代的历史观是新唯物主义观点的直接理论前提”④，而马克思和恩格斯正是从德国唯心主义哲学，首先是黑格尔哲学中“拯救了自觉的辩证法并把它转为唯物主义的自然观和历史观”⑤的人。在19世纪60-70年代，当资产阶级把黑格尔当作“死狗”看待的时候，马克思甚至公开承认自己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⑥。与此同时，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明确指出，黑格尔的辩证法是建立在唯心主义基础之上的，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同它有着本质的区别。马克思说：“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⑦因为马克思是唯物主义者，黑格尔是唯心主义者。在黑格尔那里，辩证法是头

①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页。 ②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8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63页。 ④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21页。 ⑤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1页。 ⑥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8页。 ⑦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7页。 7

足倒置的，在其现成形式上是不适用的。“必须把它倒过来，以便发现神秘外壳中的合理内核”①。马克思恩格斯还指出，黑格尔辩证法的缺陷，除了时代的局限所造成之外，还由于黑格尔是资产阶级的思想家。就是说，他的辩证法本质上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而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正因为如此，“辩证法，在其神秘形式上，成了德国的时髦东西，因为它似乎使现存事物显得光彩。辩证法，在其合理形态上，引起资产阶级及其夸夸其谈的代言人的恼怒和恐怖，„„”②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的关系，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也曾作过论述。不过，当时主要是把费尔巴哈哲学作为对“从前的哲学信仰”之一来“清算”的③；而且这两篇著作在恩格斯写作《费尔巴哈论》之前也未能发表。所以，恩格斯说：“关于我们和黑格尔的关系，我们曾在一些地方作了说明，但是无论哪个地方都不是全面系统的。至于费尔巴哈，虽然他在好些方面是黑格尔哲学和我们的观点之间的中间环节，我们却从来没有回顾过他。”④ 在《费尔巴哈论》中，恩格斯通过对40年哲学斗争的历史回顾，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第一次全面地、系统地论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具体地分析了黑格尔哲学的实质，阐述了黑格尔哲学的解体过程和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产生，说明了马克思恩格斯如何从黑格尔出发，中间是怎样经过费尔巴哈，最后又怎样与

①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8页。 ②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8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