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米酿成酒”——从文体角度谈现代诗歌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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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叫 人 发 狂 ！
这 首 诗 中充 满 了逻 辑 的 矛 盾 与 常 识 的 ＞ 中突 ： 雪
地 里 怎 么 可 能 长 出 了 一 棵 沙 漠 的 仙 人 掌 ？ 雪 地 里 的
事 争争 乒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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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 人 掌 怎 么 还 能 开 出 花 ？ 仙 人 掌 的 花 小 巧 ， 怎 么 能 说 是 大 黄 花 呢 ？ 这 样 的 表 述 ，如 果 出 现 在 散 文 中 ，
发狂 ” ，点 明 了作 者 当 时 的 心 境 ，但 关 键 是 诗 人 为 什
么要 用 “ 雪 地 里 的 仙 人 掌 ”这 种 令 人 费 解 的 组 合 意 象 来 表 现 ，无 理 之 理 的 “ 理 ” 在 哪 里 ７ 不 妨 再 回 到
乓
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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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 的心 目中 就 认 为 这 样 的人 “ 已经死 了” ：有 的 人 以 国 家 、 民族 的 利 益 为 重 ，抛 头 颅 、 洒 热 血 ，鞠 躬 尽 瘁 ， 死 而 后 已 ， 人 民 爱 戴 、 怀 念 这 样 的 人 ， 认 为 “ 他还 活着 ” 。如 果 补 充 上 这 些 内容 ，逻 辑 上 是 理 顺 了 ，可 就 不 能 称 之 为 诗 了 。从 另 一 个 角 度 来 看 ，读 者 也 只有 读这 样 不容 置疑 的 “ 不 讲理 ”式 的 诗句 ， 才 能 感 受 到 诗 人 内 心 激 荡 的 情 感 ，并 被 震 撼 与 感 染 。 “ 轻 叩诗 歌 的 大 门 ”是 人 教 版 六 年 级 上 册 综 合 性
三、形式之妙一
丰富诗歌 的形式积 累
法 国 思 想 家 、文 学 评 论 家 丹 纳 在 其 《 艺术哲学》
中把 各 种 艺 术形 式 比 喻 为 不 同 的植 物 。不 同 的 植 物
有 不 同 的 生 理 机 理 ， 因而 就 有 不 同 的 培 养 方 式 ，不 能 把 它 们 当成 同 样 的 东 西 。 仅 就 外 在 形 式 而 言 ，古
朵 美 丽 的 大黄 花 。
其 丰 富性 与 自 由性 ，似 乎 不 及 现 代 诗 歌 。可 惜 的 是 ， 选 入 教 材 中 的现 代 诗 歌 的 外 在 形 式 还 是 比 较 单 一 。
建 议 教 师 可 以利 用 “ 轻 叩 诗 歌 的 大 门 ”综 合 性 学 习 活 动 这 样 的 教 学 契 机 ，恰 当地 引入 形 式 多样 的 诗 歌 ，
雪 地 里 ．长 出 了一 棵 沙漠 的 仙 人 掌 ． 还 开 了一
朵美丽的大黄花。
并将 “ 形 式 ”视 为 重 要 的 教 学 资 源 ，有 意 识 地 予 以 “ 培养” ，增 强 学 生 的 诗 歌 形 式 感 。 在 这 方 面 ， 台 湾
的图像诗可以给我们不少有益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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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被批评 为 “ 常识缺失 ” “ 逻 辑混乱 ” ；但 在 诗 （ 或 称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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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 中 ，这 种 不 符 合 理 性 的 逻 辑 却 符 合 情 感
性 ）逻辑 ，是无理 之理 。诗歌 末尾处 的 “ 寂 寞 叫 人
雪 地 里 ，长 出 了一 棵 沙 漠 的 仙 人 掌 ， 还 开 了一
朵美丽的大黄花。
雪 地 里 。长 出 了 一 棵 沙 漠 的 仙 人 掌 ．还 开 了一
朵美丽的大黄花。
如 陈黎 的 《 战争 交 响 曲》 （ 引 用时 有所 节 选 ） ，
利 用许 多 “ 兵 ”字 的排列 表现 战 场上 士兵 的 阵列 ， 而 “ 乒” “ 乓 ” 用 来 表 示 士 兵 的伤 残 ，到 了最 后 ， “ 丘 ”代 表 坟 ，也 就 是 阵亡 的士 兵 。
从 理 性 的 角度 来 分 析 ，这 首 诗 的 逻 辑 无 疑 是 不
通 的 。活 着 就 是 活 着 ，不 能说 是 死 了 ：死 了就 是 死
英 国诗人 雪莱说 ： “ 诗使 它触 及的一 切变形 。 ” 这 种 变 形 ， 不 仅 表 现 在 知 觉 上 的 凝 聚 ，还 表 现 在 对 理 性 逻 辑 的 扭 曲 。 在 变 形 程 度 上 ，现 代 诗 歌 比 古 典 诗 歌 更 显 无 理 ，但 在 “ 无理 ”与 “ 有 理 ”的 反 差 中 ， 现 代 诗歌 又更 加有 理 。所 以 ，在教 学现 代诗 歌 时 ， 要善于抓住诗 中的 “ 无理处 ” “ 矛盾处 ” ，通 过 咬 文 嚼 字 ，通 过 想 象 推 断 ，破 解 “ 无理 之理 ” 。 唯 有 这 样 ，才 算 是进 入 了 诗境 ，悟 得 了诗 情 。
典 诗 歌 也 分 五 言 与 七 言 、 绝 句 与 律 诗 、 诗 与 词 ，但
学 习 的 活 动 主 题 ，笔 者 曾 在 《 走 近 现 代 诗 歌》 课 外 阅 读 指 导 中 ，引 用 了几 米 的 《 雪 地 里 的仙 人 掌》：
雪地 里 ． 长 出 了一 棵 沙 漠 的 仙 人 掌 ．还 开 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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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地 里 ， 长 出 了 一 棵 沙 漠 的 仙 人 掌 ，还 开 了 一
朵 美丽 的 大 黄 花 。
了 ．不 能 说 是 活 着 。但 读 这 首 诗 ，读 者 并 没 有 感 受 到逻辑 上 的矛盾 ，因为读 者会利 用 已有的知识 经验
将 诗 歌 省 略 的 逻 辑 补 充 完 整 ：有 的 人 虽 然 活 着 ，但
他 们 与 人 民 为 敌 ， 损 害 国 家 与 民 族 利 益 ， 于 是 在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