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戏曲的危机与新变
新时代背景下潮汕地区民俗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

新时代背景下潮汕地区民俗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传承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机遇。
潮汕地区是一个充满活力和传统文化的地方,其丰富的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该地区文化独特性的重要体现。
由于现代化进程的影响和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潮汕地区的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正面临着消失和凋零的危机。
如何在新时代的背景下有效保护和传承潮汕地区的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了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潮汕地区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点潮汕地区位于广东省东部沿海地区,包括汕头市、汕尾市、潮州市和揭阳市。
这一地区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历史上曾是一处重要的海上贸易中心,其人文历史深厚,文化传统丰富。
潮汕地区的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主要包括音乐、舞蹈、戏曲、美术、工艺、民间文学、民间传统体育等多个方面,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和浓厚的时代风情。
潮汕地区的潮剧、木偶戏等戏曲文化,潮汕锣鼓、潮州大鼓等音乐传统,还有潮汕绘画、潮州底蕴、揭阳雕刻等工艺传统,都是潮汕地区独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二、新时代下潮汕地区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的挑战虽然潮汕地区的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丰富多彩,但在新时代下却面临着很多挑战。
一方面,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城市的拓展和现代建筑的兴起,许多传统民居和历史建筑在改建过程中被破坏,给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带来了障碍。
随着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的改变,当地居民对传统文化的重视程度降低,很多民俗活动和传统技艺逐渐失传。
由于娱乐方式的多样化和大众化,传统戏曲等表演形式也面临着舞台和观众的缺乏。
三、保护和传承潮汕地区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策略面对潮汕地区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的问题,我们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保护和传承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
应该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调查和记录工作,建立健全潮汕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清单,对每一项民俗文化进行深入调研和记录。
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为有代表性的民俗文化进行挖掘和保护,制定专门的保护政策和措施,加强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技艺和民俗活动的培训和传承,让年轻一代学习和了解传统文化。
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探析

3.1 新时代赣剧文化传播与发展的现状
赣剧作为中国传统戏曲的重要分支之一,在新时代面临着传播与发展的新形势和挑战。当前,赣剧文化在传播中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以下几个方面的现状:
赣剧文化传统特色的传承有所薄弱。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一些传统赣剧剧种和唱腔面临着传承困境,传统技艺的传承人日益减少,导致传统文化的衰退。
互联网直播平台为赣剧表演提供了新的传播途径。通过在直播平台上进行赣剧演出直播,可以让观众无需前往现场也能欣赏到赣剧的精彩表演,同时也可以吸引更多的网民关注赣剧文化,拓展赣剧的受众群体。
数字化的赣剧作品也是提升赣剧文化传播效果的重要手段。通过数字化技术对赣剧作品进行改编、制作,可以让赣剧作品更加符合当代观众的口味和审美,提升赣剧作品的传播力和影响力。
新时代赣剧文化传播与发展面临着多方面的挑战和困难。为了更好地推动赣剧文化的传承与发展,需要不断创新传播方式,提升赣剧的市场竞争力,加强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从而使赣剧文化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3.2 新时代赣剧文化传播与发展的策略建议
一、加强创新,推动赣剧文化的现代化发展。在传播赣剧文化时,可以结合现代科技手段,采用VR、AR等技术,让观众更身临其境地感受赣剧魅力。可以注重赣剧作品创作,挖掘和传承赣剧优秀传统,注入现代元素,使赣剧更具吸引力。
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探析
1. 引言
1.1 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探析
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是当前文化领域的热点话题之一。赣剧作为中国传统戏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历史上有着悠久的渊源和独特的传统特色。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赣剧文化在古老中融入了现代元素,呈现出更加多样化和丰富的面貌。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社交媒体的普及,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呈现出更加多样化和快速化的趋势。通过新媒体平台的传播,赣剧文化得以走出传统演出场所,触达更广泛的受众群体,实现了文化的多元传播和交流。赣剧文化在当代的价值观传递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引导人们追求精神追求和文化自信。
戏剧传承作文

戏剧传承作文 【篇1】戏剧传承作文 在岁月的长河中,传统戏剧犹如一艘艘古老的航船,承载着民族的文化记忆与艺术精髓,缓缓驶过历史的波澜。然而,在现代化进程的洪流中,这些航船似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保护与传承传统戏剧,成为了我们这一代人不容回避的责任与使命。
传统戏剧,是民族智慧的结晶,是历史文化的瑰宝。它以其独特的艺术形式,展现了中华民族的精神风貌与审美情趣。无论是京剧的唱念做打,还是昆曲的婉转悠扬,都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与精湛的艺术技巧。这些戏剧形式,不仅丰富了人们的精神世界,更成为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让我们得以窥见先人的智慧与情感。
然而,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与社会节奏的加快,传统戏剧的生存空间日益狭窄。年轻一代对流行文化的追捧,使得传统戏剧逐渐失去了观众基础。加之传统戏剧的传承方式相对保守,缺乏创新与活力,更加剧了其衰落的趋势。面对这一严峻形势,我们必须采取有效措施,保护和传承传统戏剧。
保护和传承传统戏剧,首先要从教育入手。学校应将传统戏剧纳入课程体系,通过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相结合的方式,让学生接触并了解传统戏剧的魅力。同时,政府和社会各界也应加大对传统戏剧的宣传力度,提高公众对其的认知度与关注度。此外,我们还应鼓励传统戏剧的创新与发展,结合现代科技手段,为其注入新的活力与元素,使其更加符合当代观众的审美需求。 在传承方面,我们应重视传统戏剧人才的培养。通过设立专项基金、举办培训班等方式,为有志于从事传统戏剧事业的人才提供必要的支持与帮助。同时,我们还应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将传统戏剧推向世界舞台,让其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传统戏剧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是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让我们携手努力,共同保护和传承这一珍贵的文化遗产,让其在新的时代背景下焕发出更加绚丽的光彩。
【篇2】戏剧传承作文 在时光的长河中,传统戏曲犹如一朵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承载着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与情感记忆。然而,在当代社会,随着现代文化的多元化与青年观众群体的流失,传统戏曲的发展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如何在新的时代背景下,让这一古老的艺术形式焕发新生,成为每一位戏曲工作者必须深思的问题。
浅析川剧变化发展史

浅析川剧变化发展史一、戏曲传播流变与新剧种的生成戏曲在传播过程中,势必走出自己的势力范围而传播到其他地域。
比如昆腔,流行于昆山一带,离开昆山,则生了许多变化。
有论者认为山陕梆子前身为昆腔的变种。
而西秦腔作为一种戏曲形式产生之后,迅速扩张到周边地区,促使了西路梆子和东路同州梆子的产生,以及在汉水流域促使二黄的诞生,之后又与东路梆子结合产生西皮,西皮、二黄在汉水一带结合成为皮黄。
西路梆子则向南入川,促使川剧弹戏的产生;皮黄入川促使了川剧胡琴的产生,接着一路向南产生滇剧等;西秦腔甚至远播海丰,形成西秦戏正线;东路梆子向东边发展形成蒲剧,之后兵分两路,一路北上形成晋剧、中路梆子、河北梆子,一路向东形成豫剧、山东梆子等。
梆子腔、皮黄腔在全国各地流传过程中,有诸多的遗存,如绍剧中的梆子,徽剧、汉剧属于皮黄系统自不待言。
这个传播流变的过程是复杂多变的,甚至有反哺现象的出现。
整个传播、流变,以至于新剧种的产生,其中的机理对于研究而言大有可为。
研究戏曲传播过程中,产生新的剧种对于今天戏曲声腔的归根认祖、再一次融合演变有着莫大之意义。
如今戏曲的困境,很大程度在于创新的不足,而传统的剧目形式已经无法满足老戏迷,更无法吸引新戏迷。
回顾魏长生第二次入京带来的地方戏的兴盛,我们可以看出,戏曲的创新在于多声腔、剧种的频繁交流沟通与融合,而不是固步自封、画地为牢。
今天地方戏的定名是新中国成立之后的官方行为,定名没有错,但弊端也是非常明显的,使得每个地方只发展自己的地方剧种,非本地剧种基本无法在当地得到强有力的发展。
从戏曲演变历史来看,这是人为的作茧自缚。
戏曲是一个常变常新的艺术,必须不断的创新,最好的办法在于不同剧种的交流和竞争,乾隆时期,花部都可以和雅部一争高下,我们今天的地方戏为什么不可以竞争?本地人一定喜欢本地地方戏?答案是否定的。
今天,我们回过头回顾历史,梳理戏曲的传播流变,以及新剧种产生的地理、人文、语言、社会等各方面因素,对于推动今天的地方戏曲各剧种再一次融合创新有着一定的意义。
浅析中国京剧文化产业的现状与未来发展

浅析中国京剧文化产业的现状与未来发展摘要:京剧,从徽班进京以来,已有二百年的历史了,在这二百年中经过一代又一代艺术家们的努力,使京剧艺术变成了有深厚文化底蕴,有深厚实践积累,有深厚群众基础的艺术瑰宝,不但得到中国人民的喜爱,也得到世界专家的注意。
一、京剧的历史背景京剧的正式形成大约是道光二十年(1840年)以后的事,这时京剧的各种唱腔版式已初步具备,京剧的语言特点已经形成,在角色的行当方面已出现了新的变化,已拥有一批具有京剧特点的剧目,京剧第一代演员也已经出现:余胜三、张二奎、程长庚被称为老生“三鼎甲”,此外还有老生演员兼京剧剧作家卢胜奎。
程长庚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他在融合汉调、徽调并吸收昆曲加以改造和提高方面,比同时期的其他京剧演员作了更多的努力,对京剧表演艺术的形成贡献很大,对后世京剧的发展影响起了很大的作用。
京剧音乐属于板腔体,主要唱腔有二黄、西皮两个系统,所以京剧也称“皮黄”。
京剧常用唱腔还有南梆子、四平调、高拔子和吹腔。
京剧的传统剧目约在一千多个,常演的约有三四百个以上,其中除来自徽戏、汉戏、昆曲与秦腔者外,也有相当数量是京剧艺人和民间作家陆续编写出来的。
京剧较擅长于表现历史题材的政治和军事斗争,故事大多取自历史演义和小说话本。
既有整本的大戏,也有大量的折子戏,此外还有一些连台本戏。
京剧角色行当划分比较严格,早期分为生、旦、净、末、丑、武行、流行(龙套)七行,以后归为生、旦、净、丑四大行。
京剧形成以来,涌现出大量的优秀演员,他们对京剧的唱腔、表演,以及剧目和人物造型等方面的革新、发展做出了贡献,形成了许多影响很大的流派。
如老生程长庚、余三胜、张二奎、谭鑫培、汪桂花芬、孙菊仙、汪笑侬、刘鸿声、王鸿寿、余叔岩、高庆奎、言菊朋、周信芳、马连良、杨宝森、谭富英、李少春等;小生徐小香、程继先、姜妙香、叶盛兰等;;考勤武生俞菊笙、黄月山、李春来、杨小楼、盖叫天、尚和玉、厉慧良等;旦角梅巧玲、余紫云、田桂凤、陈德霖、王瑶卿、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欧阳予倩、冯子和、小翠花、张君秋等、老旦龚云甫、李多奎等;净角穆凤山、黄润甫、何桂山、裘桂仙、金少山、裘盛戎等;丑角刘赶三、杨鸣玉(原为昆丑,加入京班演出)、王长林、肖长华等。
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探析

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探析赣剧是中国戏曲中的一种地方剧种,起源于江西省赣州市,发展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作为中国传统戏曲的组成部分,赣剧以其独特的地方风格和丰富的表演形式在中国戏曲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赣剧文化在当今新时代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和机遇。
本文将探讨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以期为保护和传承赣剧文化提供一些新的思路和方法。
一、新时代赣剧文化的传播赣剧是江西省的传统戏曲剧种,其在乡村和农村地区传播较为广泛。
在新时代,由于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现代化娱乐方式的多样化,赣剧在农村地区的传承和传播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随着文化产业的兴起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赣剧文化也在不断寻求新的发展模式,加强了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和挖掘。
赣剧的传统表演形式和剧目介绍已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传播,特别是在一些传统戏曲表演节目和演出中。
江西省每年都会举办一些传统戏曲表演赛事和节目,这些活动为赣剧的传播提供了很好的平台。
一些文化传媒机构也会对赣剧进行宣传报道和文化推广,通过电视、网络等渠道将赣剧的魅力传递给更多的人。
赣剧在一些文化艺术机构和教育机构中也得到了一定的传播。
在学校、社区和艺术培训机构中,一些文艺爱好者会组织赣剧表演和研习活动,通过专业指导和演出展示,帮助更多的人了解和接触赣剧文化。
赣剧的传统文化还在一些非遗保护组织和民间传承人的努力下,得到了有效的传播。
传统文化的传承需要有专门的机构和个人来维护和传承,他们通过一些文化艺术展览和文化传承活动,向社会传授和普及赣剧文化,为赣剧的传播提供了不可替代的力量。
赣剧在传播的也在不断发展和创新,为传统文化的传承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动力。
在新时代,赣剧文化的发展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探讨:赣剧在表演形式和编排上进行了现代化改造,使其更加适应现代观众的审美需求。
通过改革赣剧的表演形式和剧目编排,使其更具时代感和吸引力,吸引更多的年轻观众参与为赣剧文化的发展注入了新的生机和活力。
戏曲市场发展瓶颈及措施

戏曲市场发展瓶颈及措施一、建立适应市场经济规律的剧团体制和运营机制文化体制改革是我国当前文化事业发展中的一个重要举措。
文化部、于2022年7月联合下发《关于深化国有文艺演出院团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国务院在同年9月下发《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将“经营性文化单位转企改制”列为首要目标,剧团体制改革开始全面实施。
目前剧团的体制改革大体有以下几种方式:一是以集团化的方式整合现有的表演团体,将它们组合成大型的演艺集团;另一种是通过“文企联姻”模式由股份制的民营企业接收;再有就是剧团直接转企改制。
剧团改制重建后直接面向市场,靠市场演出谋求生存发展。
不少剧团改制后纷纷建立了新的艺术产品生产、营销机制,多渠道融资筹资,已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当然剧团的体制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它对每一个剧团来说是机遇也是考验。
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戏曲与戏曲剧种发展的市场之路终究是一条必由之路。
作为文化产品,戏曲离不开所属时代的经济环境,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剧团只有通过市场化的体制改革,逐步成为有市场竞争能力、能创造效益的市场主体,才有可能重新融入人们的文化生活之中。
“虽然艺术传承的任务很重,但是相当一部分戏曲要想发展就必须走向市场,这既有赖于政府支持,也要发挥戏曲从业者自身的创造力,积极开拓市场空间,发挥戏曲的商品活力。
”[4]一直以来很多剧团总是躲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浅吟低唱,离开大众,离开社会主流生活,决不可能有出路,更不会有活路。
建立适应市场经济规律的剧团体制和运营机制不仅是为生存、找观众,也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是按艺术规律行事。
二、市场导向下戏剧内容的主动变革戏曲作为一门艺术,从其产生和发展来看,从来都是市场化的产物,是一种具有一定商品属性的艺术产品。
艺术的商品属性决定它要生存发展就要遵循市场的经济规律,顺应观众的审美需求。
因此,对戏曲演出来说,在走向市场之后重要的是要有符合当代观众审美观念的艺术内容和表现形式。
当前戏曲传承与发展面临的问题及解决问题的建议

当前戏曲传承与发展面临的问题及解决问题的建议作者:赵锡淮来源:《剧作家》 2017年第5期摘要:当前国家对戏曲艺术非常重视,颁发实施了许多非常好的政策措施,对新世纪戏曲传承发展有很大促进作用。
但是戏曲艺术仍然面临着很多问题,显示出危机的一面。
具体地说,这样的危机主要体现在戏曲作品、人才、观众和剧院团生存发展这四个主要方面。
本文阐述了这四个方面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戏曲政策措施需要进一步精准有效实施”“财力扶持要精准到基层戏曲剧团”“人才培养要有的放矢”“观众培养要广接地气”四点建议,供政府和戏曲专家们研究参考。
关键词:戏曲传承与发展问题建议与过去相比,当前国家对戏曲传承与发展重视程度和支持力度可谓空前。
换句话说,我国戏曲发展目前已进入历史非常好的时期。
近五年政府先后颁布了《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若干政策的通知》《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关于新形势下加强戏曲教育工作的意见》等重要文件,文化主管部门也先后实施了《关于开展“三个一批”戏曲剧本创作扶持的通知》《关于举办全国地方戏优秀中青年演员汇报演出的通知》《关于开展戏曲剧本孵化计划项目申报工作的通知》《关于开展“中华优秀传统艺术传承发展计划”2016年度戏曲专项扶持工作的通知》《关于2016年戏曲艺术人才培养“千人计划”高级研修班招生的通知》《关于举办全国梆子声腔优秀剧目展演的通知》《关于举办第八届中国京剧艺术节的通知》《关于举办2017年全国基层院团戏曲会演的通知》等一系列重大活动。
从上述国家文化政策的针对性,政府有关戏曲活动连续性、密集性的态势就能明显感受到当前国家对戏曲传承发展何其重视。
在这些政策的引领下,政府投入了巨大的财力、物力和人力支持,使得当前戏曲舞台创作、戏曲人才培养和戏曲剧院团发展都得到了很大促进,有效地保护、传承了戏曲艺术,推动了戏曲的振兴和发展。
然而在如此好形势、好局面面前,人们还是有些担忧。
为什么呢?因为当前戏曲传承发展仍然还面临着很多问题,显示出危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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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戏曲的危机与新变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走出十年“文革”动乱的中国,开始走上改革开放的道路。国门一打开,西方的多种文化、娱乐、休闲的样式就如潮水般涌来.猛烈地冲击了中国的固有文化,使中国的传统文化遇到了生存的危机。特别是当电视机迅速普及之时,戏曲观众大量流失,一些古老剧种只余下极少的老年观众。此时,针对着戏曲界的这种新局面,理论批评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言论。其中比较突出的是“戏曲危机”论和“戏曲消亡”论。
当年的“戏曲消亡”论,主要有三种观点:一日“无可奈何”说,认为戏曲在电视节目及各种流行文化的竞争面前无能为力,只能被代替;二日“寿终正寝”说,认为任何事物都要衰老死亡,传统戏曲大概已到了死亡的时候了;三日“促其消亡”说.认为戏曲是产生于封建时代的封建文化,属于民主革命未完成而遗留下的封建主义尾巴,我们要尽快割掉这个“尾巴”。【】其中最为极端的是“促其消亡”说,持有这种论调的大多是大学生中的激进派。他们的这种认识,在当时曾有不少同情者,但今天就很容易看出其中的片面性了。他们所说戏曲产生于封建社会,即是以偏概全。
戏剧剧种数以百计,情况十分复杂,不能一概而论。有的剧种产生于几个世纪前,如昆曲、梨园戏;有的产生于近百年间,如越剧、评剧;还有的只是近几十年间新形成的。如吉剧、夏剧等。即使产生于所谓的封建时代,有的作品可能是为封建主服务的“封建文化”,有的作品却具有一定的反封建性。凡是为广大民众所喜闻乐见而代代相传的,往往正是那些有反封建意义的作品,如《西厢记》、《牡丹亭》等。如今遍布全国的剧种,展演于各种场合。有的剧种成了全国性的剧种,如京剧;有的剧种活跃于某些地区的农村,如花鼓戏;有的剧种则属于市民文化,如沪剧等。各戏曲剧种的艺术风格相去甚远。有的有浓郁的古典气质,有的有较多的时尚风味。有的呈现一整套凝重唯美的程式规范。有的则犹如轻松自如的民间歌舞。把中国戏曲简单化地看作是封建文化或农村文化,显然与事实不符。
其实,“戏曲会不会消亡”,这是一个没有价值的问题。因为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发生、发展与死亡的过程。说到底,地球也会消亡,太阳也会毁灭。我们并不因为地球反正要毁灭,就“超前”地把人类都置于死地。恰恰相反,生物学家研究如何挽救物种,医学家研究如何延长人的寿命,大家都在千方百计让人类生活地好一点。那些“最终极”的问题,留给宇宙学家、未来学家去商讨好了,戏剧学家首先要关怀“戏剧的生存命运”这个很实际的问题。
但是在八十年代,中国传统戏曲却面临着实实在在的“危机”。其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观众的流失”与“观众的老化”。如何面对危机?当时有两种“危机论”:一种是悲观的“危机论”。认为中国当前面临的危机无法克服,最终将导致戏曲消亡;另一种是乐观的“危机论”,认为危机有“危”,也有“机”,有可能导向戏曲的新生。我个人正是一个乐观的危机论者。我们认为,不能回避危机,对深重的戏曲危机不能视而不见,面对危机,既不能盲目乐观,也不必过于悲观。要正视危机,分析危机,以求生存之道。
世间事物。其行进途中,遭遇困难乃至危机,这是很正常的,如若毫无问题,毫无危机,倒是奇怪的。首先,从历史上看,危机从来就有。世界戏剧史,只讲古希腊时代、莎士比亚时代,中国戏剧史,只讲关马郑白时代、汤显祖时代,其实,这些黄金时代只有一代人两代人的时间。在这些黄金时代到来之前或过去之后,更长的时间里.戏剧究竟怎样?戏剧史似乎对此不感兴趣。我想,在这些漫长的时间里,应该有戏剧的低潮期、困难期以及危机期。其次,从空间上看,危机到处都有。在文学界,同样是危机重重,现代小说的读者锐减,新诗更是一蹶不振。电影界受电视的冲击,损失惨重,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实。经济界、教育界亦是如此,无危机,何必要呼吁“经济改革”、“教育改革”呢?所以说,危机到处都有,而且从来就有。“危机感”,这是一种普遍现象。有危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危机,或在危机前举止失措。
如上所述,八十年代的戏曲危机是因“观众流失”而产生的。所以,观众问题是一个最严重的问题。以往的戏曲创作或戏曲研究往往只关注剧本写作技巧,忽略了剧场,忽略了观众。“观众流失终于引起了剧坛对观众问题的关注。“剧场学”与“观众学”应运而生。而“戏剧学”也终于由以剧本为基点的“戏剧学”(Dramaturgie)走向以剧场为基点的“戏剧学”(Theaterwis—senschaft)。
观众问题其实是一个社会问题。观众带着社会上各种各样的问题走到剧场中来,又把剧场中许多现象许多思考向社会辐射。观众自然地串联了剧场与社会。即便是观众的增多或减少,观众来不来剧场。其本身也都是一种社会现象。
八十年代,对于观众问题曾有过比较深入的讨论。有三个问题讨论得很热烈。一个问题是,我们应该把观众摆在什么位置上?有人称“观众是我们的上帝”。但有的剧作家不以为然,他们主张戏是为自己写的,有无观众并不重要,或者他写的戏是为了“未来的观众”。我则主张,“观众还是我们的上帝。但上帝是人创造的”,是人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上帝。我们也应该通过演出、传播、教育,培养、创造出观众群来。另一个问题是,如何争取观众或服务观众?有两种做法,一种叫“适应观众”,试图以一个戏适应各种观众,以吸引更多的观众进剧场。但现实的问题是观众早已分裂成多种观众圈,而每一个观众圈的人数越来越少,你根本无法适应各种观众圈。于是有人主张另一种做法,叫做“分裂观众”,试图通过一个戏引起争论,让一些人叫“好”,另一些人叫“不好”,以此引起社会关注,引起大家观赏的兴趣。“分裂观众”实际上是对“观众分裂”现象的一种无奈的对应。再一个问题是,如何调动剧场中观众的“创造热情”?当时的剧人非常赞赏波兰戏剧家格洛托夫斯基(Grotowski)的一个观点:戏剧最根本的特质是“人与人之间活的交流”。于是想方设法调动观众的主动参与,形成剧场中观、演之间的“互动”。有的导演对舞台或剧场样式做了各种改造,或“伸出式舞台”、或“三面舞台”、或“圆型剧场”、或“小剧场”,总之,试图拉近观演之间的距离,以利于“人与人之间的活的交流”。 还有一种现象引起了戏剧家的关注,那就是观众的变化。当今世界,交通方便,交流增多,“地球变小了”。所以,戏曲演出面对的观众未必就是此时此地的观众.有可能是外地的观众,亦有可能是外国的观众,有可能是“老观众”。亦有可能是来此旅游的“一次性观众”。不同的观众有不同的需求,有的喜欢故事完整的“本戏”,有的喜欢看表演精美的“折子戏”,有的喜欢看新戏,有的则喜欢看“原汤原汁”的老戏。演出团体需要研究观众,以合适地对待。剧团到各地巡回演出或出国演出,尤其要分析研究观众,不仅要了解各地方的差异,还要了解时代的变化。上世纪八十年代,戏曲团体尝试以演外国戏走向世界,如上海昆剧团改编演出莎士比亚的《麦克白》为《血手记》而走到了英国的爱丁堡艺术节。中国艺术家还携手日本艺术家以京剧与歌舞伎同台合演的方式在中日两国舞台上演出新编神话剧《龙王》。九十年代以来,考虑得较多的是向世界展现“真正的”中国戏曲,如陈士争让六本二十多小时的新奇而丰富的昆剧《牡丹亭》走上了世界各著名的艺术节舞台。本世纪初,白先勇则策划纯正而简洁的“青备版”昆曲《牡丹亭》漂洋过海,传播i【f=界。
中国戏曲的演出随应观众的变化丽变化,这正是“戏曲危机”时代的新现象.明代万历年问的曲论家王骥德有一句名言:“世之腔调,每三十年一变。”(见《曲律·论腔调第十》)这是四百年前的戏曲家对世间声腔剧种变化的敏锐的感觉。四百年后的今天,生活节奏比明代已大为加快,“腔调之变”的时间亦应大为缩短。可是,八十年代前,我国剧坛的现状是“三十年不变”。
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三十年间,该变而不变,故而到了八十年代起变化时,剧坛感到了强烈的“危机”。犹如火车来了个急转弯,令人有被甩出去的感觉。
古人云:“居安思危。”现在到了危机时期,我们就应“居危思变”。戏剧观念的变化,创作理念的变化,演出方式的变化,管理体制的变化。都在因时而动。艺术实践的变化、创新,促使了戏曲理论研究的深化与体系化。所以说,戏曲有了危机感,就会想到改革,也就有了创新的机缘。由此而言,危机,正是新生前的阵痛。
回顾历史,对于中国传统戏曲的改革与创新。近百年来曾有过多次争论。二十世纪初以梁启超《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一文为代表的对“戏剧改良”的呼吁,引起了戏剧界创办戏剧杂志、编写新型剧本、上演时装剧和时事剧的风尚。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曾掀起一场关于“旧剧”的论争。在论争中表现出多元的戏剧观。即有旧剧否定派、旧剧改良派、旧剧守护派以及旧剧再造派等多种戏剧观的相对并峙。至二十年代以留学美国的余上沅为代表的“国剧运动”派,则主张“建设中国新剧”,这种新“国剧”就是“由中国人用中国材料去演给中国人看的中国戏”。【2】五十年代有过一场关于“戏曲改革”的讨论,而后形成了“改戏、改人、改制”(即改进戏曲艺术的内容和形式,改造戏曲艺人的世界观和改革戏曲剧团的管理体制)的“三改”方针,其中“改戏”又具体发展为“整理传统戏、新编历史剧和现代戏三者并举”的方针。 在八十年代的争论中,对于如何认识戏曲以及如何进行戏曲的创新,许多专家提出了一些新的看法。如龚和德把戏曲看做是一个“多层次的动态结构”.认为戏曲的艺术特征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可用王国维的一句话来表达:“戏曲者,谓以歌舞演故事也”;第二个层次,就是张庚、阿甲、焦菊隐等人经常谈到的戏曲的节奏性、程式性、虚拟性、时空灵活性等;第三个层次,乃是前两个层次的艺术特征的外在感性表现,是观众直接听得到、看得到的歌、舞、穿戴之类。这种“多层次的动态结构”试图说明,戏曲艺术的深层艺术特征的稳定性、延续性,总是寄托在表面的具体形式、具体风格的可变性和多样性之中囹。
董子竹把数百个戏曲剧种的“美学风貌”略分为四大类:一是“典雅”类,如昆曲、京剧等“高雅艺术”;二是“质朴”类,如秦腔、豫剧等中国农民的“大戏”;三是“东方市井”类,如沪剧、评剧等市民剧;四是“民歌”类,如花鼓戏、黄梅戏等轻快的民间戏。认为中国戏曲的改革应视不同的剧种作不同的抉择:第一类戏曲应以不改为好;第二类戏曲目前的改革关键在于创作精品;第三、第四类戏曲则可在改革中大显身手。同说变,亦有消极式的“应变”与积极式的“新变”。八十年代初、中期,危机初起,使一些人感到恐惧,手足无措,另一些人则急起应变。“应变”者,觉得中国戏曲的传统陈旧了,令人厌恶了,就要抛弃它,而后寻找新的出路。当时的“出路”似乎只有一条,那就是引进西方的一些令人感到新奇的艺术理念、类型、方法。于是,“残酷戏剧”(TheatreofCrueltx)、“贫困戏剧”(.Plain Theatre1、“环境戏剧”(EnvironmentalTheatre)、“间离效果”(Verfremdungseffekt)、“荒诞派”fTheatreoftheAbsurd)等概念就成了戏曲导演与批评家的“El头禅”。像上海的剧人,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把西方戏剧一百多年间创造的各种样式都尝试了一遍。他们对待传统戏曲,总想尽力把它变得“自己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