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五卷读书笔记

理想国第五卷 读书笔记
在第五卷的开头，苏格拉底准备接着第四卷来讨论四种恶的制度，但却被阿得曼托斯拦
住，还岔开话题，让苏格拉底把之前没有说清楚的一个问题讲清楚，即“妇女和儿童公有”
的问题。他们不明白，这和城邦的正义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疑问主要是：“你觉得我们的
护卫者应该怎样去把妇女和儿童归为公有；儿童从出生到接受正规教育，这一阶段大家公认
是教育最难的时期，这一时期应该怎样去培养他们。”（p179）
这是苏格拉底面临的第一个浪头，苏格拉底认为要说清楚这些不容易，而且人们会怀疑
他的这个建议是否行得通，这也是他自己关心的问题。他对回答这个问题很犹豫，也很严肃，
“我怕的不是人家嘲笑，那是孩子气，我怕的是迷失真理，在最不应该摔跤的地方摔了跤”
（p179）而且，他还认为“失手杀人其罪尚小，混淆美丑、善恶、正义与不正义，欺世惑众，
其罪大矣”（p179）
接下来，苏格拉底就用动物的比喻女子和男子可以干同样的事情，只要他们接受了同样
的训练。但人们可能会因为女子也需要裸体训练，认为这是可笑的，但其实并不可笑。苏格
拉底还对这样的人进行了讽刺“他们一本正经地努力建立某种别的美的标准，却不以善为美
的标准”，因为“研究看来可笑的事物在理性认为最美的事物面前往往会变得不可笑”（p182）
接下来他们开始一点点的争论，首先他们承认“不同的禀赋应该有不同的职业”，但男
子和女子有不同的禀赋，是否也应该是要有不同的职业呢？苏格拉底发问，“不同的禀赋究
竟应该是什么意思，同样的禀赋究竟是什么意思，对不同样的禀赋给以不同样的职业，对同
样的禀赋给以同样的职业，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苏格拉底一贯的辩论方式，对细微之处刨根问题，找出差异来，最后自证其说。
苏格拉底认为许多人“他们以为是在辩论，实际上不够在吵架而已。因为他们不懂得研究一
句话的时候怎样去辨别其不同的涵义，只知道在字面上寻找矛盾之处。他们咬文嚼字，互相
顶嘴，并不是在做辩论式的讨论。”（p182）
他通过举例子来说明，禀赋的差异不是绝对的，它只关系到行业的同异。比如男人和女
人都有医疗的本领，但是医生和木工的禀赋就不一样了。在两性之间，只存在这生理上的差
异，这是唯一的区别。然后苏格拉底问，在治理国家方面，有没有一件事只是男子配担任而
女子担任不了的？虽然女子和男子因为生理的不同，在具体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会有一些差
异，但那都不是绝对的，各种各样的天赋同样分布在男女两性之间，所以，女人和男人同样
适合于担当保卫者的职务。而女护卫者就成为了男护卫者的妻子。因此，“我们同意给护卫
者的妻子们以音乐和体育上的锻炼，并不违背自然”（p187）
苏格拉底接着就自问“我们的建议是否行得通？如果行得通，它们是不是最好？”
（p187），很明显，女人和男人一起担当护卫者是行得通的，是符合自然的。那接下来的问
题就是它们是不是最好？很显然，护卫者是最好的公民，这种最好的结果是源于他们接受了
音乐和体操的结果。因此，这个建议也是最好的，让最好的公民担当护卫者。
接下来，苏格拉底就要论证，“这些女人应该归这些男人公有，任何人都不得与任何人
组成一夫一妻的小家庭”（p190），这也是苏格拉底要面对的第二个浪头。格劳孔认为，“这
个建议是否行得通，有没有什么益处。”苏格拉底认为，有没有益处不用怀疑，“谁也不会否
认妇女儿童公有有最大的益处。”但他又认为“是否行得通？据我看来，这个问题将引起极
大的争论。”（p190）
苏格拉底建议先把是否行得通的问题推迟一下，先假设行得通，先来探讨治理者们在实
行妇女儿童公有时是怎么安排的，同时还要证明这些安排对于国家对于护卫者都有极大的好
处。
统治者认为，最好的男人必须与最好的女人结合在一起，生下的下一代才是最优秀的，
因此，统治者很自然地就会选择最优秀的护卫者来繁殖后代，这是毫无疑问的。为了保持统
治者品质纯洁，还需要秘密处理那些生下来有先天缺陷的孩子。护卫者生下的能存活的孩子，
都放在一起抚养，妇女和儿童都是公有，归国家养活。苏格拉底认为，“这个做法和我们政
治制度的其余部分是一致的，而且是最好最好的做法。”（p196）这样做，可以保证全体国家
公民的团结一致，“一个国家最大多数的人，对同样的东西，能够同样地说“我的”、“非我
的”，这个国家就是管理得最好的国家。”（p197），因此，“当一个国家最像一个人的时候，
它是管理得最好的国家”（p197）因此，妇女儿童公有，是和正义相关联的，前者最大程度
地保证了一个国家是治理得最好的国家，是所有公民苦乐同感，息息相关的直接原因。因为
一切公有，人们相互之间不会发生纠纷，“因为人们之间的纠纷，都是由于财产，儿女与亲
属的私有造成的。”（p201），这种“公有”关系，不仅是亲属名称上的一致，也应该是行动
上的一致。这样做，有很多好处，也没多少个人的烦恼了，城邦就如同进入了极乐世界。
苏格拉底接下来开始讨论“这样的共同关系是否能像在别的动物中那样，真正在人与人
之间建立起来呢？如果可能，还要问，怎么做才可能？”（p204）
苏格拉底没有回答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国家是否能够实现，而是先阐明了在战争中，男
人和女人将会一起作战，并从小给孩子军事教育，以便他们随时可以应对战争。同时，给护
卫者相当的好处和利益，让他们坚守自己的岗位和职务。对内，如果出现“内讧”，只在于
善意告诫。
苏格拉底关于理想城邦对待战争和内讧的设想滔滔不绝，被格劳孔打断，他问苏格拉底：
“我们所描述的这样一种国家是否可能实现，如果可能，又怎样才能实现？”（p212），这是
格劳孔对苏格拉底的议论做的一次突然的攻击，也让苏格拉底面对了来袭的第三个浪头。
苏格拉底说，“我们是从研究‘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不正义’的问题走到这儿来的。”
苏格拉底承认，为了寻找正义，于是去寻找一个符合正义的城邦，但正义的人和正义的城邦
只是个样板，“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表明那些样板能成为现实上存在的东西”（p213），他又
用画家笔下的美男子是否真的存在对于画家是否构成影响来说明，“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个
国家治理得非常接近我们所描写的那样”（p214），那我们就得承认，我们要寻找的理想的城
邦就实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就要“设法寻找和指出在现行的那些城邦法制中是什么具体
缺点妨碍了他们。。。。有什么极少数的变动就可以导致他们所企求的符合我们建议的法律。。。
总之变动越少越小越是理想。”苏格拉底认为有一个变动，虽然并非轻而易举，但却是可以
实现的——即“哲学家为王”，这就是那第三个浪头。
苏格拉底解释，只有哲学家或者那些能严肃追求智慧，使政治权力与聪明才智合而为一，
那么他们之前描述的法律体制，才不会成为空中楼阁。
哲学家是爱智慧的人，是爱智慧的全部，他们眼中盯着真理。有的人能够认识许多美的
东西，也能认识美本身，这种人的心智具有“知识”。而有些人能够认识美的事物，但却不
能认识美本身，这种人心智中有的只是“意见”。
知识和意见肯定不是一回事，知识的对象是“有”，意见的对象是介于“有”和“无”
之间的某种东西，意见比知识阴暗，比无知明朗，它是知识和无知之间的东西。而普遍民众
具有的就是“意见”，只有哲学家才具有“知识”，因此，正义也只有哲学家可以发现，而民
众是发现不了的，“他们对一切都只能有意见，对于那些他们具有意见的东西谈不上有所知”
（p226），而哲学家们是“那些专心致志于每样东西的存在本身的人”。他们也是爱智慧和拥
有真理的人，只有哲学家统治城邦，才会使得理想国成为现实。
综述，理想国第五卷，从解释“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担当护卫者”开始，接着探讨“妇女
儿童公有”是如何安排的，这种安排会给城邦和每个公民极其妇女儿童本身带来最大的好处，
于是就需要讨论，这样安排设计出来的城邦，是否可以实现？如果要实现，方法只有一个，
哲学家当国家的统治者。最后，解释为什么哲学家当统治者，才能使得城邦成为理想国，因
为哲学家和普通民众不同，他们是爱智慧的，是具有知识的，能发现真理和正义，而普通民
众并没有知识，只有意见，看不到真理本身，也自然无法认识正义。因此，只有哲学家当国
王，才能使理想国成为现实。

疑问：
1、第五卷中，苏格拉底给予女性和男性平等的定位，这在古希腊实属罕见，女人是不
参与城邦生活的，但是在这里，女人和男人一样可以当护卫者，受到公民教育，甚至去战争。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2、城邦或者理想国在苏格拉底的设计中，人人各司其职，尤其护卫者，完全投入到公
共生活中，没有一点私人生活的幸福可言。即使这样，苏格拉底也还要护卫者明白，他们这
样做是值得，也是最幸福的事情。这就像一个国家中，核心成员，或者所谓精英阶层，成为
了了核心党，受着一个最高统治者（国王或者其他领袖）的命令或者支配，毫无个人自由和
权利可言，这像极了苏共模式，或者说，理想国本身是带有极权色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