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汉语“红”的语义场研究及其历时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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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料库中颜色词“红”的辞格研究

语料库中颜色词“红”的辞格研究

语料库中颜色词“红”的辞格研究【摘要】本研究旨在探讨语料库中颜色词“红”的辞格特点及其象征意义和运用。

在不同语境下,红色展现出不同的辞格特点,如热烈、光明、激情等。

在文学作品中,红色常被赋予象征爱情、热情和力量的意义;在中国文化中,红色象征喜庆、吉祥和幸福;在西方文化中,红色代表激情、力量和勇气;在商业领域中,红色常被用于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和增加产品的识别度。

通过对红色辞格的总结和对红色象征意义的探讨,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入地理解红色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意义和影响,同时也能启示我们在商业领域中更有效地运用红色来达到营销目的。

【关键词】颜色词,红色,辞格,研究,语料库,引言,研究背景,研究目的,正文,不同语境,特点,文学作品,象征意义,中国文化,西方文化,商业领域,运用,结论,总结,探讨,启示。

1. 引言1.1 研究背景在语言学研究中,颜色词是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

颜色词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价值观念和情感体验。

红色作为最具有代表性的颜色之一,在各种语境下都承载着独特的意义和情感色彩。

通过对红色在不同语境下的辞格特点进行研究,可以更深入地了解红色在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和影响。

红色在文学作品、中国文化、西方文化以及商业领域中的象征意义也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

本研究旨在探讨红色的辞格特点及其在不同领域中的象征意义,从而揭示红色在语言和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通过对红色的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互动,丰富我们对语言与文化的认知。

1.2 研究目的研究目的是通过对语料库中颜色词“红”的辞格进行深入研究,探讨其在不同语境下的特点和表现形式。

通过对红色在文学作品、中国文化、西方文化和商业领域中的象征意义进行分析,揭示红色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多重含义和符号意义。

探讨红色在不同领域中的运用方式和效果,分析其在商业领域中的广泛应用和市场影响。

通过这些研究,可以更深入地了解红色在语言和文化中的重要地位,为文化研究和品牌营销提供实践意义和启示。

古汉语文字演变

古汉语文字演变

古汉语文字演变第一篇:古汉语文字演变第一章:文字第一节:汉字的产生1.汉字产生的传说有哪些?为什么说这些传说中的符号并不是文字?答:结绳说,八卦说,仓輯造字说。

2.简述汉字产生的途径,为什么说记事图画是演化为汉字的主要途径?答:汉字产生的途径有两个,一个是产生于契刻符号,另一个主要产生于记事图画。

在图画还没有成为记录语言的文字之前,这类图画起着记事表意,提示和帮助记忆的作用,原始汉字也还保留着浓厚的图画特征。

3.汉字体系的形成大约在什么时代?形成的条件是什么?答:汉字体系大约形成于夏,中国正式进入阶级社会的时期。

由于有了国家,统治阶级为了进行有效地统治,为了记载历史,发布政令,应对纷繁政务,迫切需要一种完善的文字,在这种历史条件下,文字得到极大地发展,从而形成了较为完善的文字体系。

4.为什么说甲骨文、金文不是汉字产生的源而是流?依据考古的资料说明汉字的产生?答:今天我们所看到到的甲骨文、金文写法已相当简化,多数字形图画意味淡化,出现大量假借用法,形声字也逐渐增多,已经能够完整的记录语言,并且表现多种书写风格,具有精湛的刻字技巧,可以说已经发展为较为成熟的文字体系。

第二节文字的性质和演变一、根据记录语言的方法,文字大体上可分为哪两类?为什么说汉字是表意体系的文字?答:文字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表音和表义。

汉字初创时期先人造字侧重于表现词的内容,字形结构与词的意义有着密切的联系,因形示意,意寓形中,也是表意文字的特点。

二、1.什么是甲骨文,甲骨文是什么时期的文字?它具有哪些特点?答:甲骨文是一种大多数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

甲骨文是殷商晚期的文字是公元前1300多年到前1100多年间通行的字体,历时270多年。

特点:象形性强、异体字繁多、偏旁不固定、款式自由灵活。

2.什么是金文?它与甲骨文比较有哪些异同?答:古人称铜为金,所以称铸在青铜器上的文字为金文。

金文同甲骨文相比,形体结构变化不大,偏旁位置不固定,形声字比甲骨文有了进一步发展,书写效果上有了显著不同。

“上上”的语义\句法功能的历时演变

“上上”的语义\句法功能的历时演变

“上上”的语义\句法功能的历时演变本文基于北京大学汉语语料库,旨在从历时角度考察“上上”连用的语义、句法功能及其演变。

研究发现:第一,“上上”的语义始现于周朝,发展于元朝,明清小说之中使用频率增多,在当代有表示“次序靠前的”这一新用法;第二,“上上”连用具有补语、定语、状语、主语和谓语等五大句法功能;第三,人们对“上上”的认知次序总体遵循空间域>社会域>时间域。

标签:“上上”历时研究语义演变句法功能一、引言“上上”是现代汉语中常用的语言现象,不少学者对此已有关注。

如,朱德熙(1980:68)认为“上上”表示的是动量而非时量。

孟琮等(1987:633)认为“上上”可表示动趋式。

吕叔湘(1980:417~418)认为“上上”可表示比前一个再往前的,也可以表示动趋式。

根据考据的语料,我们不难发现,上述专家的现有研究没有考虑“上上”的历时发展。

但是,“语言的共时变异,是语言历时演变的反映”(沈家煊,1999:20)。

因此,本文拟从历时层面就“上上”连用的语义、句法功能进行初步探讨,并主要从认知语义学的角度分析其语义的演变机制。

二、研究方法为保证语料的全面性,本文使用北京大学汉语语料库(简称CCL)中的古代及现代汉语作为汉语语言材料来源,同时辅以《现代汉语八百词》及百度引擎上的语言材料。

研究步骤如下:首先,采用KWIC检索法,在语料库中输入关键词“上上”进行逐个检索,筛选出合适的“上上”用法,淘汰句中简单黏合的“上上”连用形式。

如:(1)楚王欲夸之故飨客于章华之台上上者三休。

(西汉《新书》)(2)也都是一发现疫情,马上上报,并及时封锁疫区,把病毒封杀在疫点。

(新华社2004年新闻稿)首先,例(1)是地点“章华之台上”与“上者”的黏合;例(2)则为副词“马上”加动词“上报”结合而成,分析时排除这类连用。

其次,对筛选出的“上上”进行分析,考察其语义的历时发展,并对其进行分类探讨。

第三,基于所得语料,分析筛选出的“上上”的句法功能,并考据其句法功能的始现朝代。

中古汉语感官感知类动词语义场

中古汉语感官感知类动词语义场
中古汉语感官感知类动词语义场研究
中古汉语感官感知类动词词表 一、视觉域 ①[常态视觉行为] 视、看、目 ②[感知结果] 见、睹 ③[感知距离] 望、眺、瞰、睎、矖 ④[感知方式] 观、览、窥、觇、伺、睥睨、省、察、觌 ⑤[感知方向] 顾、盼、瞻、眄、睐、睇、睨、覛、临 ⑥ [感知时间] 瞥 ⑦[感知情态] 盻、矘 ⑧[特定感知客体] 阅
到对感官感知类动词研究的典型性和全面性的统一,存在着一定难 度。此外,有些字无法直接在电脑上输入,需要使用专门的造字程
序处理。这些都是需要在研究中逐一解决的问题。
感谢各位老师的悉心指导!
工作的难点主要在于工作量还比较大,在理论分析方面还需要 下不少功夫。还有较多的语料需要收集整理,特别是在佛经译文材
料的收集整理方面要做得很不够。在选取上古和近现代感官感知类
进行比较时,具体选取哪些成果作为参照还需要斟酌。对于该义场 的词语的消长更替的原因分析需要注意其理论的科学性、可验证性
和语料的断代问题,这方面需要好好把握和细心求证。此外,要做
目录
中文摘要 Abstract
前言
一、论文及其分类
第一节 感官感知类动词的界定 第二节 感官感知类动词的分类
第二章 中古时期视觉感官感知类动词语义场分析
第一节 中土文献中的视觉感官感知类动词 第二节 中古佛经译文中的视觉感官感知类动词
第三章 中古时期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官感知类动词语义场分析
二、听觉域
①[常态听觉行为]
听、聆 ②[感知结果]
闻1
三、嗅觉域 ①[常态嗅觉行为] 嗅 ②[感知结果] 闻2 四、味觉域 尝、吮尝 五、触觉域 触、摸
到现在为止,已收集整理的语料有:中土文献《后汉 书》、《三国志》、《世说新语》、《搜神记》、《博物 志》、《异苑》、《南齐书》、《颜氏家训》,佛经译文 《百喻经》、《杂宝藏经》。参考《说文解字》、《广雅疏 证》、《汉语大词典》、《现代汉语词典》等工具书中感官 感知类动词的释义。 还需要整理的语料有:中土文献《魏书》、《宋书》、 《昭明文选》、《洛阳伽蓝记》、注释性文献《<尔雅>注》, 佛经译文《修行本起经》、《六度集经》、《杂譬喻经》 《贤愚经》等。

本文选取上古时期汉语言说类动词作为研究对象

本文选取上古时期汉语言说类动词作为研究对象

本文选取上古时期汉语言说类动词作为研究对象,详细考察这些成员在上古文献的使用情况,逐个做义位分析和归纳。

根据义位语义结构特征的异同,我们把上古所有言说类动词归纳成不同的类别(每一类都是一组同义词的聚合),并进行分类研究。

本文根据语义场的理论,运用义素分析法,借鉴训诂学的研究成果,通过对汉语言说类动词词义进行共时词义系统的描述和历时词义演变、词汇兴替的考察,试图对词义的演变作出解释,从而揭示词义演变的规律。

结果我们发现言说类动词词义系统中词义的变化相互影响,一个词义(词项)的演变往往会波及义场其他词项的变化。

而一个词项的产生、变化或消亡是多种因素作用的结果。

此外,本文还通过对言说动词的个案考察来揭示动词的演变规律,结果发现有些词项从古到今意义变化不大,但是其组合关系发生了很大变化,如“问”、“告”等从介引关系对象到无需介引。

本文就是在这种聚合关系和组合关系中考察分析词义的演变,探求言说类动词的演变规律。

比如综合性较强的词演变为分析性较强的词、言说义引申出认知义、言说动词组合关系的演变规律以及类推等。

尤其是,我们将“配价”思想引入语义研究中,发现动词与其所支配对象有密切的联系,二者相互作用,动词决定了它所支配的名词;反之,动词所支配的名词有时也决定了动词的词义、影响了动词词义的发展。

即从组合关系的角度,从动词所支配对象的视角有时会产生不同的词义特征或演变为一个独立义位。

这是言说类动词的一个重要特征,尤其是从受事项角度而产生的意义。

全文共分四章。

第一章“绪论”首先阐述选题的宗旨(即对上古时期汉语言说类动词词义进行共时的描述和历时的研究)及其对汉语词汇史研究的重要意义。

其次回顾了汉语词义研究之路同时指出了训诂学时期、传统语义学时期以及现代语义学时期词义研究的成就与不足。

概述了学者们对语义、词义系统以及词义演变规律的研究情况,也介绍了中外学者对言说类动词较少的关注和研究。

最后说明本文的研究方法、理论依据和研究步骤。

汉语常用词演变研究综述

汉语常用词演变研究综述

汉语常用词演变研究综述近年来,汉语常用词的演变成为汉语研究的热点,研究内容不断丰富、研究范围不断扩大、研究理论不断创新。

在研究过程中仍然存在一些相对薄弱的环节,研究内容需要进一步完善,语料范围有待扩宽,研究方法上还要与现代语言技术和现代汉语方言相结合。

本文拟从常用词概念、研究历史、研究内容及范围和研究方法等角度对汉语常用词研究所取得的成果进行梳理总结。

标签:常用词演变研究综述汉语常用词演变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研究深度和广度上也有了长足发展,大量学术成果的涌现使汉语常用词的研究呈现出一种良好的态势。

为了进一步系统地了解汉语常用词研究的历史及发展问题,下文对常用词演变研究所取得的成果进行归纳总结。

一、关于常用词的概念研究常用词首先要明确常用词的概念问题,即“什么是常用词?常用词包括哪些内容?”从表面来看,“常用词”的含义一目了然,即经常被人们使用的词,但从训诂学研究角度,常用词缺乏一个明确的定义,常与“基本词汇”相提并论,关于“常用词”的概念,学界有很多分歧争论。

李宗江在《汉语常用词演变研究》(1999:2-7)中,对常用词的概念作了详细论述:”实际上这里所指的常用词,既不同于一般以词频统计为依据确定的常用词,也不同于词汇学中的基本词汇概念。

”李宗江认为,常用词“是作为训诂学研究对象的疑难词语的对立面提出来的;这个概念的第二方面的含义是指对研究词汇演变有重要价值,具体说是指那些代表词汇的核心而其发展变化可以决定词汇发展面貌的词。

”汪维辉的《东汉——隋常用词演变研究》(2000:11)和徐时仪《古白话词汇研究论稿》(2000:315)中也提出了相同观点。

王云璐、方一新在《汉语史研究领域的新拓展—评汪维辉〈东汉—隋常用词演变研究〉》(《中国语文》,2002,2)一文中对上述普遍认同的常用词概念提出过质疑,认为作者提出的常用词概念仍然模糊,“有一定的主观因素和随意性”,对常用词与普通词、疑难词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深入探讨。

古汉语常用词历时演变研究综述

古汉语常用词历时演变研究综述作者:梁浩来源:《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3年第05期[摘要]近年来,常用词历时演变研究已经成为古汉语常用词研究的重点。

这些成果语料选取十分广泛,包括先秦至清代的各类语料。

从研究内容上看,涉及范围逐渐加大。

从研究理论上看,不仅引入西方现代语言学相关理论,还能总结出汉语史特有的词汇理论和研究方法。

[关键词]常用词;词义演变研究;历时替换研究[中图分类号]H109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0292(2013)05-0091-03近年来,常用词历时演变研究无疑成为常用词研究的重点,成果也最为丰厚。

而常用词历时演变又分为词义演变和历时替换两类①。

一、常用词词义演变研究《汉语史稿》(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突出地强调常用词词义演变研究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并在书中举例性地对汉语中若干常用词词义演变现象进行描写。

后来学者在这一基础上多有发挥。

蒋绍愚《近代汉语研究概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在谈及“近代汉语词汇研究”时,专节讨论了“常用词演变的研究”,并以“吃”、“喝”、“穿”、“戴”等四个词为例说明常用词在近代汉语时期是怎样产生、发展和演变的。

之后相关成果颇多,有的综合描写并分析专书中的部分常用词个案;有的考察某个常用词的产生及词义变化。

这里按照学者所研究的常用词词性进行分类。

1综合研究:徐时仪《玄应〈众经音义〉所释常用词考》(《语言研究》2004年第4期)就其中的“打”、“欱”、“枪”、“着”这四个常用词的衍变递嬗做了探讨,指出词义的变化往往首先是从方言口语中开始的。

其他还有张莉娜《从几个常用词演变浅析词汇和词义的发展》(《四川大学学报》2004年增刊)等。

2名词研究:吕传峰《“嘴”的词义演变及其与“口”的历时更替》(《语言研究》2006年第1期)、杨凤仙《从古汉语词“肉”谈常用词研究的重要性》(《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6年第5期)、李慧贤《“眼”与“目”的词义演变》(《汉字文化》2008年第5期)、徐时仪《“东西”成词及词义演变考》(《汉语学报》2010年第2期)、真大成《关于常用词“腿”的若干问题》(《语言研究》2012年第3期)。

上古汉语OV词序及其焦点凸显价值——兼论汉语历时句法学的几个问题

第37卷第6期 2016年11月 云梦学刊 

Journal of Yunmeng VO1_37.No.6 

NOV.2Ol6 

上古汉语OV词序及其焦点凸显价值 ——兼论汉语历时句法学的几个问题 

王红生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300071;宝鸡文理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陕西宝鸡721013) 

摘要:上古汉语OV词序是继承原始汉语述宾结构词序而被赋予新价值的语法形式。综合归纳诸种OV词序所表示的 语法价值,可以确证这种词序表示的语法价值是凸显句法焦点。讨论上古汉语ov词序的语法价值这种问题,对深化认识汉 语历时句法学的一些重要问题有重要启示。 关键词i上古汉语;OV词序;价值;焦点;汉语历时句法 中图分类号:H1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6365(2016)06 0104.06 

引言 语法结构是形式和意义的统一体,语法学的目 标是搞清其形式和意义的对应关系。[1]一种语言包 含各种结构,这些结构既相互对立又相互联系,要 得出每个结构形式和意义的对应关系,应避免孤立 看待这个结构,需将它置于与之对立及联系的结构 群中,据此发现和确定这个结构形式和意义之间的 关系。现代语言学之父、瑞士语言学家德・索绪尔曾 提出语言价值理论,①这种理论观点也适合句法结 构,深入剖析句法结构的语法价值.有利于深化对 句法结构的认识,进而拓展句法结构研究的深度和 广度。[2】本文尝试从这种观点出发,对上古汉语词序 OV类述宾结构重新审视,初步讨论这种为人熟悉 却常被忽略的价值问题。 词序是汉语语法的主要表现形式。上古汉语书 面语述宾结构的词序一般是述语(v)在前,宾语(0) 在后.这种顺序看起来跟现代汉语相同.这是述宾结 构之VO式。上古汉语书面语述宾结构的词序不仅 有这一种,还有一种与之相反的词序,即宾语(O)在 前,述语(V)在后,这是述宾结构之OV式。例如: (1)唯辟垂盒。(《尚书・洪范》)。 (2)将济于河,携其妻子而与之盟日:“苟有履 卫地食卫粟者:昧雉彼视!”(《公羊传・襄公二十七 年》) (3) 盒者鄙。(《左传・庄公十年》) (4)吾i ?欺天乎?(《论语・子罕》) (5)王者塾监?谓文王也。(《公羊传・隐公元 年》) (6)丕 者,谓我士也骄。(《诗经・魏风・园有 桃》) (7)莫金壹也已!(《左传・僖公二十八年》) (8)吾以子为昱查间,曾由 查闻。(《论语・ 先进》) (9)岂不谷是为?先君之好是继。(《左传・僖公 四年》) (10)父母唯墓 查: 。(《论语・为政》) (11)率师以来,堕 星 。(《左传・宣公十二 年》) 以上诸例便于说明上古汉语书面语OV式的 基本类型。例(1)、(2)、(3)中,0为普通名词而在V 之前,本文记做OV。。例(1)俞敏以为“玉食”之“玉” “借作肉”,[3](H 那么“玉食”就是“食肉”。例(2)何休 注:“昧,割也”,“昧雉彼视”犹日“视彼割雉”。例(3) 的“肉食”就是“食肉”。例(4)、(5),O为疑问代词在 V之前,本文记做OV:。例(6)、(7)是否定句中0为 代词而在V之前,本文记做OV 。例(8)、(9)为0在 V之前而其间插入“之”或“是”,本文记做OV 。例 (1O)、(11)是在(8)、(9)的基础上在O之前再添加 

“向上看”语义场历时演变研究

“向上看”语义场历时演变研究作者:尹戴忠赵孜来源:《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12年第01期摘要:“向上看”指人把目光投向上方。

在古汉语中,人们用12个词项、三种结构模式来表达此概念。

“向上看”语义场经过上古、中古、近代三个时期的历时演变,呈现出了各成员在发展过程中内部要素之间的消长和更替的情况。

关键词:语义场向上看历时演变“向上看”是指“把目光投向上方”(尹戴忠,2011)。

为行文方便,本文分三个时期进行阐述:上古期(包括先秦两汉)、中古期(包括魏晋唐宋)和近代期(包括元明清)。

我们对这三个时期的代表文献进行了穷尽性考察。

词可以表达概念,反之,概念不仅可以用词表示,还可以用词组表示。

因此在考察表示“向上看”概念的成员时,我们不避词和词组。

根据历代文献统计,人们表示“向上看”的概念共有12个词项,即“瞻、瞻仰、睢睢、上视、仰望、仰见、仰视、仰察、仰观、仰瞻、仰看、向上看”。

它们具有共同的语义属性,均指“把目光投向上方”,因此构成了“向上看”语义场。

一、上古期上古“向上看”语义场成员有9个,即“瞻、瞻仰、睢睢、上视、仰望、仰见、仰视、仰察、仰观”。

《说文解字》(以下简称《说文》):“瞻,临视也。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释诂》《毛传》皆曰:‘瞻,视也。

’许别之云‘临视’,今人谓‘仰视’曰‘瞻’。

此古今义不同也。

”虽然《说文》未释“瞻”为“仰视”,但段玉裁认为“瞻”有“仰视”义。

我们遍查历代文献发现,“瞻”确有“向上看”之义,最早见于《诗经》。

因受事为“日月”,见例(1),故为远距离向上望;又因受事为“县鹑”等,见例(2),故也可指近距离向上看。

如:(1)瞻彼日月,悠悠我思。

(《诗经·邶风·雄雉》)(2)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诗经·魏风·伐檀》)“瞻仰”也可写作“瞻卬”,为同义连用,意为“向上看”,最早见于《诗经》,见例(3)。

因受事为“昊天”“日月星辰”等,故为远距离向上看。

《上古汉语》word版

上古汉语上古汉语指的是周朝时期的汉语.上古汉语的构拟不建立在历史比较法的基础上,其原则和印欧语完全不同.上古音研究的基本方法上从中古汉语〔《切韵》音系〕倒推上古音 .在中古音的基础上,可以用《诗经》的韵部和谐声系列来推测古代的发音,还可以用汉语方言的存古特征和一些外部证据〔汉藏语系、壮侗语系、苗瑶语系等语言中的汉语同源词和借词〕.韵部汉语发音从《诗经》到南北朝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南北朝人读先秦文献的时候,发现有许多押韵不和谐的地方了.当时人对《诗经》的注解反映他们遇到的困难:当《诗经》的韵脚不押韵时,他们牵强的改其中一个字的音使其押韵,认为这样读起来更加和谐.例如:《诗经·邶风·燕燕》"燕燕于飞,上下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中的"音"和"南"两个字押韵.北梁人沈重在《毛诗音》中指出:"南:协句,宜乃林反".他用反切的方法标注他认为正确的读音〔用普通话读,他把"南"字的方音改成nín〕.这个方法叫做"协韵".隋朝人陆德明认为不应该使用协韵法,因为他认为古代人押韵不严谨,没有必要改正《诗经》的读音.他指出:"沈云协句宜乃林反,今谓古人韵缓,不烦改字".在宋朝,朱熹等人继承了南北朝的协韵法〔亦称"叶音"〕,并非常系统的用这个方法来改正《诗经》和《楚辞》里所谓"不和谐"的韵脚字的读音.他们认为,古人对韵脚字可以临时改读,他们还没有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音变化的原则,他们以为先秦时代的古人的发音和宋朝人一样.但是,在这个时代,吴棫在《毛诗叶韵补音》等著作中发现《诗经》的押韵现象是有规则的,他通过对韵脚字系统的考察,把中古韵类归纳成九个韵部.虽然吴棫缺乏明确的历史概念〔他把唐宋和先秦的韵脚字混为一谈〕他的研究迈出了进入正确的路线的第一步,为后代的学者开辟了研究古音的新途径.除了他以外,郑庠、项安世、程迥等人进行了古音的研究.最早用科学的方法研究上古音的学者是顾炎武.他继承了陈第的想法,认为"古诗无叶音",并旨在恢复古代汉语的发音<"复古">.他发明了"离析唐韵"的研究方法:把《诗经》的韵脚整理起来,分析这些字的押韵行为.在《诗经》押韵的字通常属于《广韵》的不同韵类,这是因为这些字的韵母在上古音相近或者相同,后来到中古音变得不一样.但是,上古音的押韵行为有理可寻,可以按照这些押韵行为把中古韵类分配成几个组,这些组叫做"韵部",同一个韵部的中古韵类可以在《诗经》押韵,但是有些中古韵类同时出现在几个不同韵部.顾炎武把韵类归纳成十个韵部.虽然他对韵部的划分不够严谨,忽略了许多重要的对立,但是他建立了上古音研究的奠基,一直到现在,他的"离析唐韵"是上古音构拟的原则之一.清朝学者构拟古音的方法与现代语言学家不同.他们当时认为,属于同一个韵部的中古韵类在上古时代有相同的发音,后来其中一个韵类<"古本韵">保留了原始的发音,其他的韵类发生了变化<"变韵">.这个构拟方法有严重的缺陷.第一,没有解释"变韵"发生变化的条件:按照语言学的定论,语音变化有一定的规则,如果某些字在上古时代有完全相同的读音,没有理由分化出来<除非发生了方言混合>.第二,我们现在知道,上古汉语的一些韵部的发音和与其对应的任何一个中古韵类的发音都不一样,没有一个中古韵母保留了原始的发音<没有"古本韵">.例如:歌部构拟成*-ar或者*-aj<还有元音长短等特征>,和来自歌部的中古韵类如歌韵<中古*-a>,鱼韵<中古*-ø>,马韵<中古*-ɣa>,模韵<中古*-o>的发音都不相同.上古汉语无声调说1954年法国学者奥德里库尔<Haudricourt>通过历史比较法的考察,发现越南语的声调是已经脱落了的韵尾的痕迹,这些韵尾在比较原始的亲属语言中<如克木语>仍然存在.他发现,越南话的上声来自喉塞音,去声来自-s.由于越南话和汉语的声调系统很相似,他提出汉语的声调有同样的来源,上古汉语没有声调.这个假设得到了很多印证,最明显的一个是可以自然的解释"阴入韵对转":上古汉语有次要音节说以前普遍认为上古汉语是一种以单音节为主的语言,每一个汉字代表一个音节.但是近几年,中国学者潘悟云和法国学者沙加尔不谋而合达到了一致的结论:上古汉语不仅有复辅音,也有次要音节,汉朝以前,一个汉字可以代表两个音节:次要音节和主要音节,第一个音节是弱化音节,其主元音为ə,没有韵尾.这个结论目前还存在争议.上古汉语的形态变化由于汉字系统不能直接反映上古汉语的形态变化,因此为了了解这些变化,必须使用隋朝和唐朝的反切里出现的异读现象.例如:"解",有几个读音:中古"古隘切"〔见母开口佳韵上声,普通话jiě〕和中古"胡买切"〔匣母开口佳韵上声,普通话xiè〕;第一个有清声母〔见母,中古k-〕有主动意义,是与物动词,第二个有浊声母〔匣母,中古ɦ〕有被动意义:声母的清浊和动词的主动/被动性有直接的关系.有些专家认为是某种前缀导致动词声母的浊化.有时候,不同汉字可以代表同一个词根的几个形态,例如:"见"〔中古古电切见母开口先韵去声〕代表主动意义,"现"〔中古胡甸匣母开口先韵去声〕代表被动意义,这对动词类似于上述"解"字的两个读音,但与之不同的是,这里使用两个符号来区分主动和被动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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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汉语“红”的语义场研究及其历时演变 查考上古文献,“红”的语义场有10个成员:丹、朱、赤、赭、彤、绛、红、绀、赪、緅,但在先秦时期,占主要地位的为“丹”“朱”“赤”,而西汉以后,“红”的强劲崛起打破了这一局势,各颜色词呈现出不同的发展轨迹。

标签:语义场 上古汉语 红 本文旨在研究“红”的语义场在整个上古时期的使用情况以及探讨语义场各成员的历时演变等问题。通过考察,我们发现,上古时与“红”相关的词共有10个:丹、朱、赤、赭、彤、绛、红、绀、赪、緅。

一、上古汉语“红”的语义场:丹、朱、赤、赭、彤、绛、红、绀、赪、緅 丹 《说文》:“丹,巴越之赤石也。”本义为红色矿石,可作染料。后引申为赤色、大红色,《广雅·释器》:“丹,赤也。”《五音集韵·寒韵》:“丹,赤也。”先秦时,“丹”可与其他颜色词连用,如“丹朱、丹青”等。在句式上则多为“丹+名词”,如“凡画者,丹质”(《仪礼·乡射礼》)。值得注意的是,“丹桓宫楹”(《左传·庄公二十三年》)中“丹”形式上虽为主语,但意义上却为宾语,处介宾结构中。

至东汉,“丹”多以人名或地名、水名出现,与先秦时相比,表颜色的用例有所减少,但修饰范围更为宽泛,语用上更加灵活,在原有句式基础上,已出现能单独使用作谓语的用例:

(1)有九石特秀,色丹,远望如莲华。(《东观汉记·卷五志·律历志》) 朱 《说文》:“朱,赤心木,松柏属。”段注:“朱本木名,引申假借为纯赤之字。”《广雅·释器》:“朱,赤也。”“朱”在先秦时多表朱砂,表颜色时或与其他颜色名词相组合,如“朱绿”“朱白”等,或单独修饰对象,常于句中作定语,其句式为“朱+名词”。如:

(2)君,袒朱襦以射。《仪礼·乡射礼》) 此外,《左传·定公十年》:“公取而朱其尾鬣以与之”,“朱其尾鬣”意为“用红色来涂马尾与马鬃”,“朱”属名词活用作动词,但此例极为少见。

东汉时,“朱”多用于人名或地名,表颜色用例较少。以《汉书》和《东观汉记》为例,“朱”在《东观汉记》中出现198次,只有20次表“红”,《东观汉记》中出现52次,表“红”者仅4次。在句法上,“朱”从先秦至东汉并未有出新之处,仍以作定语为常见,但其使用对象与先秦时相比却增加了很多,“书、幡、户、轮、绂、衣、裳、旗、草、轩、鸟、雀”等皆可被其修饰。

赤 《书·洪范·五行传》:“赤者,火色也。”《易·困卦》:“困于赤绂。”郑注:“朱 深曰赤。”《释名·释采帛》:“赤,赫也。太阳之色也。”《礼记·月令·孟夏》:“架赤骝。”疏:“色浅曰赤,色深曰朱。”“赤”虽浅于“朱”,但若笼统地说二者并没有多大分别。“赤”表颜色时在先秦时期极为活跃,可单用,表“红色”,于句中作谓语,如“其色赤”(《素问·风论》)。但更多是作形容词“红色的”,充定语,如“赤刀”(《书·顾命》)。

与先秦时期相比,“赤”在东汉时期被大量使用。仍以《汉书》和《东观汉记》为例,“赤”在《汉书》中出现174次,113次表“红”义,《东观汉记》中出现72次,表“红”义者为57次。高频率的使用展示出“赤”修饰范围的扩大。东汉时“赤”修饰的对象多种多样,诸如“雁、眉、首、汗、蛟、日、光、地、天、云、星、雉、豹、墀、帜、玉、茎、囊、绂縌、绨、丸”等都可与其搭配。查考东汉文献,我们发现在原有句式上,“赤”出现了用于主语的用例:

(3)贼问所以,君仲云:“黑与母,赤自食。”(《东观汉记·卷十五·传十》) 但此句式极为少见,目前仅发现1例。由此可知“赤”在上古时的活跃程度。 赭 《广雅·释器》:“赭,赤也。”《列子·周穆王》:“赭堊之色。”释文:“赭,赤色。”《山海经·西山经》:“赤实,其状如赭。”注:“赭,紫赤色。”“赭”表颜色时,在先秦极少出现,多指赤红如赭土的颜料。至东汉,“赭”之“红”义同样很少使用,目前仅找到15例,但其中有12例是以“赭衣”的形式出现的,如“衣之赭衣”(《汉书·楚元王传》)。“赭衣”乃古代囚衣,因以赤土染成赭色,故而得称。《荀子·正论》:“杀,赭衣而不纯。”杨倞注:“以赤土染衣,故曰赭衣……杀之,所以异於常人之服也”。后由此代指囚犯、罪人。王力先生经过考证后,提出了“赭”“赤”同源的观点。

彤 《说文》:“彤,丹饰也。”《尔雅·释畜》:“彤白杂毛,騢。”郭璞注:“彤,赤。”《诗·邶风·静女》:“贻我彤管。”郑玄笺:“彤管,笔赤管也。彤,赤也。”上古汉语中,“彤”的出现频率极低,绝大多数出现于“彤管”“彤弓”等专有名词之中,变化极小。

绛 《说文》:“绛,大赤也。”段注:“大赤者,今俗所谓大红也。”可知“绛”深于“赤”。“绛”表颜色时大约于秦末汉初时出现,在句中多为形容词作定语,如“绛衣、绛幡、绛帷”等。至东汉,其修饰对象有所增加,同样多用于修饰衣物布料。但此时,“绛”也有极少数为名词,可独用作宾语,如“其令郎从官皆衣绛”(《王莽传》)。

红 《说文》:“红,帛赤白色也。”段注:“按,此今人所谓粉红、桃红也。”《急就篇》:“缙红繎。”颜注:“红,色赤而白也。”《释名·释采帛》:“红,绛也,白色似绛者也。”可见,“红”最初为“粉红”,于句中多作定语,如“红璧沙版”(《楚辞·招魂》)。王逸注:“红,赤白色。”西汉后,“红”开始表“赤”义,《汉书·司马相如传》:“红杳眇以玄兮,风涌而云浮。”晋灼曰:“红,赤色貌。”但在用法上,与先秦时期相比并无多大变化。

关于“红”“绛”的关系,王力先生通过考证,认为二者同源。而“红”与“赤”之间也存在着替换关系,“红”本表“粉红”义,但西汉时确立了“赤”义之后,便不断扩大义域范围,发展强劲,最终在明清时期取代“赤”的地位,完成更迭。 绀 緅 《说文》:“绀,帛深青扬赤色。”段注:“以纁入深青而赤见于表,是为绀。” 《玉篇》:“緅,青赤色。”二者皆为青中带赤,但“绀”深于”緅”。在整个上古时期,“緅”目前仅发现1例,《论语》:“君子不以绀緅饰。”集解:“绀緅紫玄之类。”而“绀”除《论语》中一例外,在东汉时,仅发现3例,用于修饰衣物,如“时莽绀袀服”(《汉书·王莽传》)。

赪 字亦作“頳”,《玉篇·页部》:“赬,赤也。本作赪。”《诗经·周南·汝坟》:“鲂鱼赪尾,王室如毁。”毛传:“赪,赤也。”上古文献中,目前仅发现2例,皆作定语。

“丹”“赤”“朱”“赭”“彤”“绛”“红”“绀”“赪”“緅”皆表红色,但并不表示它们之间毫无差别。首先,在色彩上,这十者有些微不同:“丹”是丹沙的颜色,比“赤”浅;“朱”为大红,乃正色;“赤”是红色,浅于“朱”;“赭”是间色,为红中带褐;“彤”之红则深于“丹”;“绛”是深红,比“朱”更深;“红”则是赤中带白,为粉红;“绀”是红中带青;“赪”与“红”相似,为“浅红”;“緅”为青中带赤。按照颜色深浅来排,其次序为:绛、朱、赤、彤、丹、红、赪、赭、绀、緅。其次,在语用上,“赤”最为灵活,构词能力最强,使用范围最广。

二、上古演变 为更好地考察“丹、朱、赤、绛、红、”①这几个词在上古汉语里的演变情况,我们选取了一些代表性的文献进行粗略考察,见下表:

今文尚书 诗经 仪礼 左传 论语 吕氏春秋 丹 3 1 1 1 2 1 16 5 0 0 21 5 朱 5 1 7 6 8 7 36 2 2 1 11 7 赤 3 1 4 4 6 2 35 3 7 0 25 19 绛 0 0 0 0 0 0 37 0 0 0 5 0 红 0 0 0 0 0 0 2 0 1 1 0 0 淮南子 史记 汉书 东观汉记 三国志 世说新语 丹 19 9 96 9 227 11 69 2 97 4 12 2 朱 24 8 140 3 198 20 52 4 154 13 10 4 赤 48 34 104 62 174 113 72 57 75 51 3 1 绛 1 0 98 4 79 5 11 11 19 5 0 0 红 0 0 7 2 48 8 1 1 1 0 3 0 (每部书前一数字表该字在书中出现的总次数,后一数字表“红”义的出现次数。)

我们不难发现,“丹”“朱”“赤”的发展和 “绛”“红”有着截然不同的轨迹:先秦时期,“丹”“朱”“赤”在表“红”义的领域里可以说是三分天下,但若论灵活性和使用范围而言,则以“赤”为最全最广,在句中可作谓语、定语、以及主语,出现时既能单用,又能与使用对象相组合。这种优势一直被保持到中古汉语时期。“朱”因其为正色,使用对象多局限于祥瑞之物和与贵族有关的事物上,如“朱鸟、朱雀、朱门、朱户”等,这一方面虽然减少了其对象流失的几率,但另一方面也限制了“朱”的势力扩张,这从它在秦汉魏晋文献里不断下降的出现频率中就能看出来。“丹”的发展前景也并不被看好,其使用对象多局限于“丹书、丹漆、丹青、丹沙”等几个有限的固定词语,发展裹足不前,因此,进入中古汉语以后,除固定用语外,“丹”逐步退出“红”的义域范围。“绛”最初表地名,直到秦汉时期才加入“红”的义域范围,但“绛”多使用于衣物布料,进入中古汉语时同样如此,对象范围较为狭窄,发展缓慢。“红”则相反,它在先秦时多表粉红色,但在西汉时确定了“赤”义之后,就进入“赤”的对象范围,与“赤”分享资源,发展强劲。中古汉语以后,“红”的灵活性和对象范围得到进一步提升,已隐隐呈后来者居上之势,随着社会的发展,终于成为表红色的基本词。

三、文化内涵 在上文里,我们得出了“丹”“朱”“赤”的发展和其余四者有截然不同的轨迹这一结论。那么,为何会出现如此明显的区别?我们不妨从汉民族尚“红”的心理角度来考虑。

华夏民族是个有着强烈的尚红心理的民族。这种尚红意识反映到语言文化上,就使“红”披上了“尊贵、祥瑞”的纱衣,备受世人尊崇。贵族阶层更是如此,与之衣食住行相关的事物都被打上了“红”的烙印,如宫殿、庙宇、大户府邸等等都以红色来漆墙涂墙柱,以此来象征富贵荣华。汉朝甚至明文规定,车和衣服的颜色以红色为尊贵。

同样是表红色的词,它们之间也存在着正间之分。“正色和间色的观念,使代表正色和间色的色彩词还产生了贵和贱、尊和卑、正统和非正统的象征意义。”而十词中的“丹、朱、赤”正是最早为特权阶层所公认的正色,它们被赋予了帝王贵族的色彩,如“丹墀、赤绶、朱户”等。孔子最忌“以紫乱朱,大妨王命”,这里的“朱”成为天子之色、帝王象征,此三色平民不得擅用。相反,间色则沦为下流,《论语·乡党》:“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亵服乃家中所穿便服,但在儒家观念中,君子连便服都不得使用“绀、緅、红”之类的间色,就更不用说贵族官吏所穿的正服了。这种正间之分将君臣之间和贵族与庶民之间的尊卑之分表现得淋漓尽致,也使得正色在被贵族所掌握的文字书籍中频繁出现,成为语言文化里的一大特色。但这也极大地限制了这三色的使用人群和对象范围,使其在发展道路上固步自封。从上古汉语至中古汉语,随着其他词语的强势崛起,除了“赤”因其使用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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