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语研究综述_黄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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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马”词群研究综述
文学作 品是现实 生活 的反 映 ， 与 人 类 清 人 在 轴 ， 驷 介陶陶” 。 在 研 究 马 的 主 要 用
生 活 紧密 相 关 的 马 自然 而 然 地 以 相 当 高 的 途时 ， 赵宏艳 认为《 诗经＊ 涉 及 到 的 马 的 用
频 率 出现 在 文 学 作 品 之 中 ， 因此 ， 文学作品 途主要有 三种 ， 军事 、 狩猎 和迎亲嫁 娶， 并 作了具体统计 ， 涉 及 军 事 的有 １ ０ 篇， 即Ⅸ 邶 风－ 击鼓 》 《 都风 － 定之方 中》 《 郑风 ・ 清人》
四 十九 次 ， 提 及 各 种 马 近 二十 种 ， 描 写 马 的 Ⅸ 小雅 ・ 车攻》 《 小雅 ・ 吉 ｌ ａ》 ； 涉及 迎 亲嫁 娶 达 希 求 立 功 沙 场 的 壮 志 和 对 英 雄 的 景 仰 ； 诗 句上百 首 ， 反 映了 马在 当时 的交 通 、 军 的 有 ５ 篇， 即《 周南 ・ 汉 广 《 齐风 ・ 载驱》 《 小 他讥 笑 那些 ‘ 肉马、 蹇蹄 ’ ， 借 以表 达 对 当道
代步 工 具 基 本 功 能 外 ， 特 别 之 处 是 具 有 财
而 且 是 自 身价 养 和管理有丰 富的经验 ， 对 马 的 生 理 特 征 富 意 象 。 赵 宏 艳 也 研 究 了Ⅸ 诗经》 的马 ， 较 之 仅 是 杜 甫 自 己人 生 的 缩 影 ， 尤其是“ 病马 、 老马 、 瘦马” 和种 族演变也 有科学的研 究。 人 们 对 马 文 高婉 瑜 ， 赵 宏 艳 更 详 细 地 描 写 了 形 容 马 的 值 追 寻 的 过 程 ， 化 的研究不仅 体现在马 的实体方 面 ， 而 且 词语 ， 从病马 、 健壮之马 、 马 行 走 貌 三 个 方 的 景象。
叠音 词 为 主 ， 它们句式整 齐、 结 构 相 同、 词
白马藏语与周边其他藏语方言的层次关系研究
白马藏语与周边其他藏语方言的层次关系研究
杨士宏;第五淳;班旭东
【期刊名称】《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4(041)005
【摘要】根据安多藏语方言诸土语群的不同语音特点,可以将其划分为三个语音层.在这三个语音层中,辅音由繁到简或彻底消失,复合元音由少变多,声调从不区别词义到区别词义,是白马藏语的主要特点.通过对白马藏语语音特点的综合分析,得知其已基本失去第一语音层的特征而接近康藏方言,说明白马藏语是安多和康藏方言之间的一种藏语次方言.除了语言自身发展的原因外,经济、宗教、历史等社会因素对语言演变具有重要影响.
【总页数】4页(P173-176)
【作者】杨士宏;第五淳;班旭东
【作者单位】西北民族大学学报编辑部,甘肃兰州730030;西北民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甘肃兰州730030;文县教师进修学校,甘肃文县74640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H214
【相关文献】
1.现代藏语方言中汉语借词的应用及其语言场景研究——以西藏、青海藏语方言为例
2.迪庆藏语是康巴藏语中的"一个"次方言吗
3.白马语是藏语的一个方言或土语
吗?4.试论藏文韵尾对于藏语方言声调演变的影响——兼论藏语声调的起源与发展5.藏语及藏语方言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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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语语音的内部差异研究
对其进行 比较 ， 探 究 了白马语 两大方言之间的语 音差异， 对进一步研 究 白马语 的创新演 变大有裨 益。
关键词 ： 白马语 ； 语音 ； 差异
中图 分 类 号 ： Ｈ１ ７ ２ ． １ 文献 标 志码 ： Ａ 文 章编 号 ： １ ０ ０ ８ — ９ ０ ２ ０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３ — ０ ６ ５ — ０ ３
陇南白马语中舌叶部位的复辅与舌尖后的浊音很相近所以我们把他归为同一音位除此之外其余与平武白马语都相同他们都是是由浊塞音和浊塞擦音与同部位的鼻音构成的复辅音所不同的是陇南白马语的双辅音在发音是两个辅音程度相同而平武白马语中的双辅音前一个辅音发音比后辅音较轻
第１ ８ 卷 第３ 期（ ２ ０ １ ３ ）
甘 音离 Ｉ 午 才 巨
白马语语 音的 内部差异研究
魏 琳
（ 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中文系， 甘肃成县 ７ ４ ２ ５ ０ ０ ）
摘 要： 按语 音的 内部 差异 划分，白马语可分为 两大方言 即陇 南、 平武两片。陇南 白马语以甘肃文县铁楼 民
族 乡的语音为代表， 四川平武的 白马语以平武 白马民族 乡的语音为代表。 立足于对这两个方言区调 查的基础上
四川 平 武一 带 和甘 肃 陇南 的 白马语 差 异 比较 大 ， 通
音 方法 的辅 音 ．四川 平武 白马语 有 ９个 发音 部位 和 ｌ ２种 发音 方法 。
Hale Waihona Puke 常 情况 下都 可 以进行 交 流 ， 基 本能 听懂 ， 但也 有 时会 出现交 流 困难 的情况 ． 所 以我们 认 为 ， 平 武 白马语 和 陇 南 白马语 属 于 白马语 的两 个 方 言 ． 下 面对 其 语 音
１ ． 陇南 文县 白马语 有 ３ ４个单 辅 音声 母 ，四川 平武 白马语 有 ４ ０个单 辅 音声母 。
双词句 研究综述
双词句研究综述《双词句研究综述》是研究双词句的一种文章，本文将介绍关于双词句研究的历史背景、定义、分类、研究进展及未来发展的相关内容。
本文首先回顾了双词句研究的历史。
其次，本文介绍了双词句的定义，并归纳出双词句的主要分类方法。
接着，本文探讨了双词句研究的进展，特别是在结构语法、语用学和语态研究方面的最新进展。
随后，本文还探讨了双词句研究的未来发展，认为未来的研究将更加重视语言中双词句的多样性和功能，并考虑更多的与双词句相关的因素。
最后，本文总结了双词句研究的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为未来的双词句研究提出了建议。
Introduction双词句作为中国传统文学中很常见的特殊形式，长期以来一直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双词句在中国传统文学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对于双词句的研究仍然相当有限，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解决仍然存在的许多问题。
为此，本文重点回顾了双词句研究的历史背景、定义、分类、研究进展及未来发展的相关内容。
Historical Background双词句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西汉时期张豪写的《汉书掌故》，但其研究出台仅有二十多年，主要以陈春生、段文瑞、王锐和郑良瑞等人为代表。
陈春生是先进提出双词句概念的学者，他把双词句归结为集“结构+语义”功能于一身的结构描述的一种“句子”，并认为双词句是“文字、词语、篇章和句子的最小结构单位”。
段文瑞是关于双词句的中国语言研究的最早探讨者，他认为双词句是和其他句子一样的句子，是一种独立的表达形式，具有句子的语法功能，是语法上的小句。
王锐和郑良瑞是双词句研究的两位主要代表人物，他们认为双词句是一种独立句子，但并不完全等同于其他句子，应当单独研究，其特性不同于其他句子。
Definition and Classification双词句是一种句子形式，具有两个独立成分，即第一词和第二词，通常由连字符链接第一词和第二词，第二词部分可以是名词、形容词、代词、动词或副词等。
根据双词句的形式和功能，采用不同的分类方法，可以将双词句分为连接双词句、表象双词句、定义双词句、提问双词句、对比双词句、对照双词句、转义双词句、转移双词句等几种类型。
藏羌彝走廊羌语支语言2013年研究动态_黄成龙
基础上，陆续把羌语支语言扩大到尔龚语（ 道孚语） 、 木雅语、史兴语、尔苏语、贵琼语、却域语、扎巴语和 纳木 依 语 在 内 的 11 种 语 言。 其 后，黄 布 凡 先 生 （ 1985［7］， 1991： 208 － 213［8］ ） 和 刘 光 坤 先 生 （ 1989［9］ ） 也 认 同 羌 语 支 观 点。 孙 宏 开 先 生 （ 2001［10］） 在原来 11 种羌语支语言的基础上，增加 了西夏语和拉乌绒语，提出羌语支下面分北支和南 支，并在北支和南支的下面各分了两个语组和一种 语言。南支包括尔苏语组、贵琼语组和扎巴语； 而北 支包括 羌 语 组、嘉 戎 语 组 和 西 夏 语。孙 宏 开 先 生 （ 2011［11］） 认为羌语支语言在汉藏语系中是一支比 较保守的语言，也是保留古老面貌比较多的一些语 言。除了文献语言西夏语在宁夏外，其他 12 种现行 语言都分布在“藏羌彝走廊”。藏羌彝走廊羌语支语 言分布概貌如下图（ 张曦 2012［12］） ：
第 31 卷第 2 期 2014 年 6 月
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Journal of Aba Teachers College
Vol． 31，No． 2 Jun． 2014
藏羌彝走廊羌语支语言 2013 年研究动态
黄成龙
（ 中国社会科学院 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北京 100081）
摘要： 本文对 2013 年国内学者发表的有关羌语支语言在谱系关系、社会语言学、语法、研究综述以及语言和文化 的保护与传承等方面的研究进行了简要介绍和总结① 。过去一年羌语支语言的研究有一定的进步，但具有创新和前 沿研究的论著还是偏少。
2013 年度藏羌彝走廊羌语支语言研究方面的论 著不是很多，共发表了 19 篇论文，分属以下几方面 的内容。
羌族语言研究综述
涌现 出不少 可喜 的学术成果 。 关键词 ： 羌族 ； 语言 ； 非遗 ； 综述 中图分 类号 ： Ｈ ２ ７ ４ 文献标识 码 ： Ａ 文章编号 ： １ ０ ０ ８ —４ １ ４ ２ （ ２ ０ １ ３ ） ０ ４— ０ ０ ０ ９—０ ４
词 法、 语音、 句 法 以及 话 语 的 结 对羌语 的调查研究始于二十世纪三十至五十年 土语 蒲溪 话 的词 汇 、 代， 在民国时期 ， 三十年代末 四十年代初闻宥第一个 构特 征 ， 本 书 由九 个 章 节 构 成 。导 论 部 分 简 要 介 绍 去羌语 地 区 理 县 以及 汶 川 县 进 行 了扎 实 的 田野 调 了蒲 溪羌 语 的分 布情 况 、 方 言 归属 、 文化背景、 系 属 查， 整理出的著作 《 川西羌语之初步分析》 ， 成为中国 分类 以及语言使用情况等 ， 并介绍 了材料的收集 情 第一部介绍羌语 的专著 。新 中国成立后 ， 上世纪 五 况和我们研究的理论背景及研究方法。第二章简要 形态 、 和句法方面的一些类 十年代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 １ ９ ７ ９ 年更名为 介绍羌语蒲溪话在音系、 中国社会科学院） 曾组织工作 队进行 了“ 少数民族语 型学特征。第三章讨论了蒲溪羌语中比较复杂 的音 言和历史文化的普查” ， 其 中便包括对羌语 的调查研 位系统。第四章讨论了蒲溪话里 ， “ 词” 是如何定义 ， 词” 的标准是什么。第五章讨论 了名称与动词 究。目前的羌语 专家孙宏开、 刘光坤 和黄布凡都是 以及“ 该队的成员 ， 他们负责调查羌语。孙宏开第一个提 之间或名称与名词之间的关系形态。第六章重点阐 出藏缅语族中独立成立羌语支 ， 目前得 到国内外学 述 了蒲溪 羌语 动词 的多种 形态 类 型 ， 如 人称 标 志 、 方 者的普遍认 同。“ ５・ ｌ ２ ” 汶川特大地震之后 ， 羌族 的 向标志、 句式标志等等。第七章论析 了羌语蒲溪话 很多 文化 可谓 面 临 着 灭 顶 之 灾 ， 而作 为其 文 化 载 体 中最常用的、 最小的句 子结构 ， 即简单结构 ， 例 如疑 的语言更是面临着严峻 的考验 ， 众所周知 的是羌族 问句 、 存在／ 领有 句 等 。第八 章 讨论 了羌语 蒲 溪话 中 历来 是一 个有 语 言 而 无 文 字 的 民族 ， 故 而 更 是 加 大 句子成 分 的各种 结合 形式 。第 九 章根 据 作者 录 制 的 了保护其语言的难度 。据相关数据统计显示 ， 只用 不同体裁的长篇语料的整理对羌语蒲溪话话语的结 羌语交流的羌族人 口占羌族总人 口数 的６ ． ９ ％， 用双 构与特征进行简要的描写和分析。 由中国社会科学 院民族研究 所孙宏开 编著 的 语（ 即羌语和汉语两种语言） 交流的羌族人 口占羌族 总人 口数的 ５ ５ ． ３ ７ ％， 只用汉语交流的羌族人 口占羌 《 羌语简志》 Ｊ ， 可谓是研究羌语 的一本 必读 著作 ， 族总人 口数的 ３ ７ ． ７ ３ ％Ｉ ｘ ］ 。如何保护与传 承羌族语 书 中系统 地 阐释 了羌语 的语 音 特点 、 词 的构 成 、 词类 划分、 方言土语的异同以及遣词造句等。这本《 羌语 言， 成 为 近年来 学者 们 的重要 研究 项 目。 简志》 观点明确 、 论证充分、 内容充实 。作者在介绍 羌语研 究 的学术 专 著 了羌语词汇的一般特点以后 ， 又着重阐述 了羌语词 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传 承与保护 的开展 ， 关于 将羌语分为南部方言和北部方言； 在 羌族语言的研究取得 了一定 的成果 。黄成龙 的《 蒲 汇的不 同途径 ， 溪羌语研究》 Ｊ ， 全面地介绍了羌语南部方言大岐 山 介绍羌语语法范畴以及语法表现形式等时 ， 依据羌
词 法、 语音、 句 法 以及 话 语 的 结 对羌语 的调查研究始于二十世纪三十至五十年 土语 蒲溪 话 的词 汇 、 代， 在民国时期 ， 三十年代末 四十年代初闻宥第一个 构特 征 ， 本 书 由九 个 章 节 构 成 。导 论 部 分 简 要 介 绍 去羌语 地 区 理 县 以及 汶 川 县 进 行 了扎 实 的 田野 调 了蒲 溪羌 语 的分 布情 况 、 方 言 归属 、 文化背景、 系 属 查， 整理出的著作 《 川西羌语之初步分析》 ， 成为中国 分类 以及语言使用情况等 ， 并介绍 了材料的收集 情 第一部介绍羌语 的专著 。新 中国成立后 ， 上世纪 五 况和我们研究的理论背景及研究方法。第二章简要 形态 、 和句法方面的一些类 十年代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 １ ９ ７ ９ 年更名为 介绍羌语蒲溪话在音系、 中国社会科学院） 曾组织工作 队进行 了“ 少数民族语 型学特征。第三章讨论了蒲溪羌语中比较复杂 的音 言和历史文化的普查” ， 其 中便包括对羌语 的调查研 位系统。第四章讨论了蒲溪话里 ， “ 词” 是如何定义 ， 词” 的标准是什么。第五章讨论 了名称与动词 究。目前的羌语 专家孙宏开、 刘光坤 和黄布凡都是 以及“ 该队的成员 ， 他们负责调查羌语。孙宏开第一个提 之间或名称与名词之间的关系形态。第六章重点阐 出藏缅语族中独立成立羌语支 ， 目前得 到国内外学 述 了蒲溪 羌语 动词 的多种 形态 类 型 ， 如 人称 标 志 、 方 者的普遍认 同。“ ５・ ｌ ２ ” 汶川特大地震之后 ， 羌族 的 向标志、 句式标志等等。第七章论析 了羌语蒲溪话 很多 文化 可谓 面 临 着 灭 顶 之 灾 ， 而作 为其 文 化 载 体 中最常用的、 最小的句 子结构 ， 即简单结构 ， 例 如疑 的语言更是面临着严峻 的考验 ， 众所周知 的是羌族 问句 、 存在／ 领有 句 等 。第八 章 讨论 了羌语 蒲 溪话 中 历来 是一 个有 语 言 而 无 文 字 的 民族 ， 故 而 更 是 加 大 句子成 分 的各种 结合 形式 。第 九 章根 据 作者 录 制 的 了保护其语言的难度 。据相关数据统计显示 ， 只用 不同体裁的长篇语料的整理对羌语蒲溪话话语的结 羌语交流的羌族人 口占羌族总人 口数 的６ ． ９ ％， 用双 构与特征进行简要的描写和分析。 由中国社会科学 院民族研究 所孙宏开 编著 的 语（ 即羌语和汉语两种语言） 交流的羌族人 口占羌族 总人 口数的 ５ ５ ． ３ ７ ％， 只用汉语交流的羌族人 口占羌 《 羌语简志》 Ｊ ， 可谓是研究羌语 的一本 必读 著作 ， 族总人 口数的 ３ ７ ． ７ ３ ％Ｉ ｘ ］ 。如何保护与传 承羌族语 书 中系统 地 阐释 了羌语 的语 音 特点 、 词 的构 成 、 词类 划分、 方言土语的异同以及遣词造句等。这本《 羌语 言， 成 为 近年来 学者 们 的重要 研究 项 目。 简志》 观点明确 、 论证充分、 内容充实 。作者在介绍 羌语研 究 的学术 专 著 了羌语词汇的一般特点以后 ， 又着重阐述 了羌语词 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传 承与保护 的开展 ， 关于 将羌语分为南部方言和北部方言； 在 羌族语言的研究取得 了一定 的成果 。黄成龙 的《 蒲 汇的不 同途径 ， 溪羌语研究》 Ｊ ， 全面地介绍了羌语南部方言大岐 山 介绍羌语语法范畴以及语法表现形式等时 ， 依据羌
普米语研究综述
１ ７
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 校学报
陆绍尊 在 “ 普 米 语 ”（ 《 中 国少 数 民族 语 言使 用 情 况》 第８ １ ３—８ １ ７页 ， 中 国藏学 出版社 ， １ ９ ９ ４年 ） 中 首 次较详 细 、 较 全 面地 介 绍 了 普 米 语 的使 用 情 况 。
基金项 目： 中 国社会科学 院重大课题 Ｂ类项 目“ 中国少 数民族语言研究史 ” （ 编号 ： Ｓ Ｅ Ｃ ０ ０ ０ ８ ０ ） 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 简介 ： 黄成龙 （ １ ９ ６ ８ 一 ） ， 男， 羌族 ， 四川茂县人 ， 香港城市大 学哲 学博士 ， 台湾 中研 院语 言学研究所 博士后 ， 中国社会科学 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 主要从事语言类 型学 、 功能语法 、 纪录语言学以及汉藏语系语言形态 句法 的研究 。
人 。北部 方 言分 布 在 云 南 省 宁 蒗 县永 宁 区 、 四 川 省 木里 藏族 自治县一 、 二、 三区 、 盐 源县 的左 、 右所 区和 九龙 县 的三岩龙 和 大堡 乡 ０北部 方 言 内可分 拖 七 土
收 稿 日期 ： ２ ０ １ ２— ０ ９—１ ４
点， 以及方言异同情况 。陆绍尊出版的《 普米语方言 研究》 （ 民族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１ 年） 是第一本最详细、 最全
次全 国人 口普查 统计 ， 普米族 总人 口为 ３ ． ３ ６万人 。
龚、 贵琼 、 扎巴、 纳木义 、 史兴、 却隅、 拉乌戎语 和西夏
语共 ｌ ３种 语 言 同 属 羌 语 支 （ 孙宏开 ２ ０ １ １ ，
２ ０ １ １ ） 。
普 米 族 自称
ｍ ｉ 、 ｐ
屋。信奉多神。宁蒗 、 永胜县 的普米族实行大家长 制， 数代同堂。兰坪 、 维 西一般两 、 三代就分家。宁
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 校学报
陆绍尊 在 “ 普 米 语 ”（ 《 中 国少 数 民族 语 言使 用 情 况》 第８ １ ３—８ １ ７页 ， 中 国藏学 出版社 ， １ ９ ９ ４年 ） 中 首 次较详 细 、 较 全 面地 介 绍 了 普 米 语 的使 用 情 况 。
基金项 目： 中 国社会科学 院重大课题 Ｂ类项 目“ 中国少 数民族语言研究史 ” （ 编号 ： Ｓ Ｅ Ｃ ０ ０ ０ ８ ０ ） 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 简介 ： 黄成龙 （ １ ９ ６ ８ 一 ） ， 男， 羌族 ， 四川茂县人 ， 香港城市大 学哲 学博士 ， 台湾 中研 院语 言学研究所 博士后 ， 中国社会科学 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 主要从事语言类 型学 、 功能语法 、 纪录语言学以及汉藏语系语言形态 句法 的研究 。
人 。北部 方 言分 布 在 云 南 省 宁 蒗 县永 宁 区 、 四 川 省 木里 藏族 自治县一 、 二、 三区 、 盐 源县 的左 、 右所 区和 九龙 县 的三岩龙 和 大堡 乡 ０北部 方 言 内可分 拖 七 土
收 稿 日期 ： ２ ０ １ ２— ０ ９—１ ４
点， 以及方言异同情况 。陆绍尊出版的《 普米语方言 研究》 （ 民族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１ 年） 是第一本最详细、 最全
次全 国人 口普查 统计 ， 普米族 总人 口为 ３ ． ３ ６万人 。
龚、 贵琼 、 扎巴、 纳木义 、 史兴、 却隅、 拉乌戎语 和西夏
语共 ｌ ３种 语 言 同 属 羌 语 支 （ 孙宏开 ２ ０ １ １ ，
２ ０ １ １ ） 。
普 米 族 自称
ｍ ｉ 、 ｐ
屋。信奉多神。宁蒗 、 永胜县 的普米族实行大家长 制， 数代同堂。兰坪 、 维 西一般两 、 三代就分家。宁
2020年羌语支语言研究前沿
点，２０２０ 年形态句法方面的研究成果最多，共有 １６ 危羌族语言文化的抢救、传承与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篇（部）论著，主要讨论“格”、方向前缀、互动、反向 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实例③。
标记、语气、句式、量词以及名物化与关系化问题。 李云兵的《朱坝羌语静态空间范畴的表征与认
周发成的《动词重叠表互动———羌语支语言的 知》重点考察了朱坝羌语的拓扑、内在参照、相对参
主要介绍了羌族及其语言文字概况、羌语研究的历 词，还可以直接修饰动词。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表
史、理论框架、研究方法与研究价值。其次，介绍了 示属性的程度高低，修饰动词可以表示动词的论元
热额纳羌语的语音系统，语音比较复杂。热额纳羌 所指称事物的数量多少，动作发生的频率高低或时
献《象蕃语言汇编》，认为尔龚语这一称谓历史悠久， （ＲＴＲ）”的结果④。
基金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 ２０１９ －２０２１ 登峰计划重点学科建设项目“中国民族语言描写与比较研究”。 作者简介：黄成龙，男，羌族，香港城市大学哲学博士，台湾中研院语言学研究所博士后，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
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羌学研究中心主任，中国民族语言学会常务理事、 秘书长；（北京 ） １０００８１ 余树英，女，中国共产党茂县委员会党校教师。（四川茂县 ） ６２３２００ ① 黄成龙． ２０１９ 年羌语支语言研究前沿［Ｊ］． 阿坝师范学院学报，２０２０，（１）． ② 三宅英雄，麻晓芳． 西夏语［Ｊ］． 西夏研究，２０２０，（４）． ③ 向秋卓玛． “尔龚语”概念界定初探［Ｊ］．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２０２０，（４）． ④ 高杨，邓敏． 论木雅语西部方言的松紧元音［Ｊ］． 中国多媒体与网络教学学报，２０２０，（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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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马语作为个案，分析了白马语与藏语安多方言和康 方言在示证范畴的相似性。除此之外，孙宏开、齐卡 佳、刘光坤 （ 2007： 58 － 137） 所著的《白马语研究》 第四章也 较 系 统 地 描 写 和 分 析 了 白 马 语 的 语 法 特 点。
五、词汇集与长篇语料 目前还没有任何单语或者双语的白马语词典。 西田龙雄、孙宏开在《白馬譯語の研究： 白馬語の構 造と系統》（ 附录一，第 321 － 372 页。京都： 松香堂， 1990 年） 提供了 3000 多个现代白马语词汇； 附录二 提供了九种西番译语对照写真复制版本。张济川在 “白马语与藏语（ 下） 列出 1833 个白马语和藏文对 应词”。齐卡佳在“On the Position of Baima within Tibetan： A Look from Basic Vocabulary（ 从基本词汇看 白马语在藏语中的地位） ”一文尾列出 100 个所谓的 白马语核心词，同时，她还在“白马藏族为氐族说新 探”一文中列出近 500 个书面藏语和白马语对照词。 孙宏开、齐卡佳、刘光坤 （ 2007： 226 － 351 ） 所著的 《白马语研究》附录一中提供了白马语三个方言对照
三、语音和词汇研究
从白马语研 究 现 状 来 看，对 其 语 音 和 词 汇 方 面 关注较多，因此，这方面的论著比语法要多一些。西 田龙雄、孙宏开的《白馬譯語の研究： 白馬語の構造 と系統》（ 京都： 松香堂，1990 年，第 109 － 188 页，第 189 － 208 页） 较详尽地分析和讨论了白马译语的语 音系统，并简要地介绍白马译语的词汇特点。张济 川在“白马语与藏语（ 上、下） ”中根据西田龙雄、孙 宏开《白馬譯語の研究： 白馬語の構造と系統》附录 的词汇为材料与藏语作了详细的比较，提出白马语 是一种藏语方言。黄布凡、张明慧在“白马语支属问 题研究”中对白马语和藏语进行比较，列出许多语音 对应例词，提出白马语历史上可能不是藏语方言，但 如今是藏语方言。孙宏开、齐卡佳、刘光坤 （ 2007： 21 － 57） 所著的《白马语研究》第二章专门描写和分 析了白马语的语音，第三章讨论了白马语的词汇特 点。齐卡佳（ 2005） 在“Words for ‘one’in Baima（ 白 马语词“一”） ”、“On the Position of Baima within Tibetan： A Look from Basic Vocabulary（ 从基本词汇看 白马语在藏语中的地位） ”和“白马藏族为氐族说新 探”中对白马语和藏语词汇，尤其是核心词进行了比 较，她 也 认 为 白 马 语 如 今 是 藏 语 的 方 言。 黄 星 （ 2010） 在“独特的语言化石———四川省平武县白马 语亲属称谓研究”硕士论文中用成分分析法较系统 地分析了白马语的亲属称谓，并对亲属称谓所体现 的白马藏族的文化特征进行了分析［17］。
四、语法研究 西田龙雄、孙宏开的《白馬譯語の研究： 白馬語 の構造と系統》（ 京都： 松香堂，1990 年，第 209 － 278 页） 和孙宏开在“白马语是藏语的一个方言或土语 吗？”一文中简要地分析了白马译语的语法特点。张 济川在“白马语与藏语（ 上、下） ”中扼要地比较了白 马语和藏语某些语法范畴和形态标记，句法讨论很 少。黄布凡、张明慧在“白马语支属问题研究”一文 中也比较了白马语和藏语的一些语法范畴和形式， 认为白马 语 与 藏 语 有 相 同 的 语 法 范 畴 和 对 应 的 形 式，也有相异的语法范畴和语法形式。齐卡佳“Baima nominal postpositions and their etymology（ 白马语 名词的后置词及其词源） ”一文中描写和分析了白马 语名词格标记的形式、分布和它们的来源，她认为白 马语的格标记有的跟藏语同源，有的与羌语支语言 有关。齐卡 佳 在“白 马 语 与 藏 语 方 言 的 示 证 范 畴 ” （ 《民族语文》，2008 年第 3 期，第 36 － 43 页） 中以白
收稿日期： 2012 － 07 － 22 基金项目： 中国社会科学院重大课题 B 类项目“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研究史”（ SEC00080） 的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 黄成龙（ 1968—） ，男，羌族，四川茂县人，香港城市大学哲学博士，台湾中研院语言学研究所博士后，中国社会科学院
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从事语言类型学、功能语法、纪录语言学以及汉藏语系语言形态句法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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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成龙 白马语研究综述
也中断多年。西田龙雄、孙宏开（ 1990 ） 出版的《白 馬譯語の研究： 白馬語の構造と系統》是第一本白 马语研究著作，也是第一本现代白马语和《九种西番 译语》（ 川四） （ 见西田龙雄、孙宏开，1990 年第 1 － 100 页） 系统比较研究著作。
自西田龙雄、孙宏开 （ 1990 ） 的《白馬譯語 の 研 究： 白馬語の構造と系統》发表后，白马语越来越受 到藏缅语学者的关注。其关注的中心问题是作为独 立的语言还是作为藏语的方言一直争论不休。孙宏 开发表的“白马人的语言”（ 《白马藏人族属问题讨 论集》，四川民族研究所编，第 15 － 25 页，1980 年） 、 “历史上 的 氐 族 和 川 甘 地 区 的 白 马 人”（ 《民 族 研 究》，1980 年第 3 期，第 33 － 43 页） 、《白馬譯語の研 究： 白馬語の構造と系統》（ 1990） 、“白马语是藏语 的一个方言或土语吗？”（ 《语言科学》，2003 年第 1 期，第 65 － 75 页） 以及 Sun（ 2003） ［12］一直认为白马 语不是藏语的方言，而是独立的语言。相反，张济川 在“白马语与藏语（ 上、下） ”（ 《民族语文》，1994 年 第 2 期，第 11 － 24 页； 1994 年第 3 期，第 53 － 67 页） 以及 Zhang （ 1996［13］，1997［14］） 、黄布凡、张 明 慧 在 “白马语支属问题研究”（ 《中国藏学》，1995 年第 2 期，第 79 － 117 页） 、齐卡佳（ Katia Chirkova） 2005 年 在“Baima nominal postpositions and their etymology （ 白 马 语 名 词 的 后 置 词 及 其 词 源） ”、“Words for ‘one’in Baima （ 白马语词“一”） ［15］”以及齐卡佳 （ Chirkova 2008 ） 的 论 文“On the Position of Baima within Tibetan： A Look from Basic Vocabulary（ 从基本 词汇看白马语在藏语中的地位） ［16］”和“白马藏族为 氐族说新探”（ 《中国语言学集刊》，香港科技大学中 国语言学研究中心编，2008 年第 3 卷第 1 期，第 167 － 180 页） 都认为白马语不是独立的语言，而是藏语 的一个方言。可以说，过去几年对白马语的研究基 本上是围绕其是独立的语言，还是作为藏语的方言 进行的，其它问题还关注较少。孙宏开、齐卡佳、刘 光坤（ 2007） 所著的《白马语研究》（ 北京： 民族出版 社，2007 年） 详细描写和讨论了白马语的语音、词汇 和语法特点及其白马语的相关文献和谱系分类。魏 琳在“白 马 语 的 传 承 与 保 护 面 临 的 困 境 及 途 径 ” （ 《新乡学院学报》，2010 年第 4 期） 中对白马语的传 承和保护的困境做了一些介绍，并提出了自己对白 马语传承和保护的一些建议。
关键词： 白马藏族； 语言研究； 语音； 词汇； 语法 中图分类号： H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 － 4142（ 2012） 04 － 0026 － 03
一、引言 白马藏人分布在川、甘交界处，即在四川省绵阳 市平武县的白马、木座、黄羊和木皮 4 个乡； 南坪县 （ 现九寨沟县） 双河、罗依、草地、郭元、勿角、安乐等 11 个乡； 甘肃省文县的铁楼、梨平、石鸡坝、中寨、上 丹堡 等 10 个 乡。 白 马 藏 人 自 称 ［to21 pu53 ］，或 ［pe53］，［pe53］也是他们对藏族的称呼。［to21 pu53］ 因他 们 所 居 住 的 涪 江 上 游 支 流 夺 补 河 而 得 名。 ［pe53］是藏语 bod 的变音（ 西田龙雄、孙宏开 1990： 47［1］； 黄布凡、张明慧 1995［2］） 。总人口约 1 万余人 （ 黄布凡 1988［3］，孙宏开 2003［4］，Chirkova 2005［5］） 。 新中国成 立 后，白 马 人 划 归 藏 族。 白 马 人 认 为 自己是氐人的后裔。1978 年四川省民族事物委员 会曾组织语言学家、民族学家和历史学家对白马人 的族属问题进行广泛讨论，并编辑《白马藏人族属问 题讨论集》［6］。曾维益 、萧猷源（ 1987） 就白马藏族 的族属问题编了一本论文集［7］，后因民族识别结束， 白马人的 族 属 问 题 的 争 论 在 上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就 结 束。从此白马人一般被称为白马人或者白马藏族。 白马藏人居住在汉藏之间，东部和南部与汉区 接壤，北部和西部比邻安多藏区。与汉族形成大杂 居小聚居，只在少数地区和藏族杂居（ 西田龙雄、孙 宏开 1990： 43） 。白马人在语言、服饰、风俗习惯和
二、白马语之记载与调查研究 最早记录白马语的文献是清乾隆十三年（ 1748） 会同四译馆收集编纂的九种《西番译语》对照，用汉 字和藏文注音（ 北京大学图书馆馆藏） 。共记录了九 种西番语各 740 个 词 汇，距 今 已 260 多 年 的 历 史。 根据西田龙雄和孙宏开在《白馬譯語の研究： 白馬 語の構造と系統》（ 1990： 19 － 20） 中认为其中的《川 四》记录的是如今的白马语。现代白马语的调查研 究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四川省民族事物委员会曾 组织语言学家、民族学家和历史学家讨论白马人的 族属问题，后因民族识别结束，对白马语的调查研究
第 29 卷第 4 期 2012 年 12 月
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Journal of Aba Teachers College